第33章
“今天是你的生辰啊,不會又忘了吧”窦章好笑的刮了刮于澈的鼻子,兩個人現在都是普通人,窦章早已不在乎那些君臣之別。甚至有時候他也在想是不是應該遣散了追随他們的部下,他和于澈做一對兒游俠倒也潇灑的很。
“你竟然還記得這個”一雙貓眼笑得仿佛月牙一般,裏面盛滿了星子。
“澈澈,要不,咱們一起去浪跡江湖吧”窦章不希望于澈的笑容沾上陰謀詭計的味道,他希望于澈可以一直像現在這般自在逍遙。
“小章子啊,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不需要你們追随我謀反的,戚皇做的很好”我所謂的謀反只是我一個人的計劃,并不需要任何人卷進來。後面的話于澈沒說,他不想讓窦章卷進自己的任務,就如同從前的馮景一般。
“真的嗎?”窦章笑得很開心,他将于澈拉入懷中,想着從今往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日子該有多美好。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走,我和書店老板還有合約,等我完成了這半年的畫,咱們就離開這裏”于澈拍了怕窦章,半年之後,估計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到時候窦章也就恢複了自由身,可以逍遙自在的做一個游俠兒。
“好,都依你”窦章将臉埋在于澈發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此刻戚皇的寝宮中,戚柏正在一個人獨酌,桌上擺着精致的美食,桌子對面放着一個白玉酒杯,戚柏沖着外面的月亮舉了舉杯。
“生辰快樂,我的陛下”
于澈也有靈感枯竭的時候,所以他總會喬裝打扮去花樓轉一圈,所以這方華城的花樓都被他逛遍了,但是因為喬裝的好,竟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
“給我找個房間,能看到隔壁的”于澈扔了一兩銀子給老鸨,老鸨立刻心領神會的将于澈領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房間裏,每個花樓都有這種給特殊癖好提供服務的房間,只要給的價格高就可以。
于澈将鬥笠放在桌子上,熟練的打開一個機關,就從一面鏡子中看到了隔壁的景象。他掏出畫筆,開始觀摩看看有沒有什麽新奇的動作。
只是剛坐下沒多久,就聽見走廊裏的腳步聲,聲音在逐漸接近,于澈有些驚訝竟然有人跑到了這裏。
一個穿着有些暴露的少年含淚躲了進來,看見于澈也是一驚,沒想到這裏還有人。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接客”那少年有些驚慌的朝着于澈跑過去,當看見于澈精致的面容時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但這其實那并不是于澈的臉,而是于澈廢了好大力氣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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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澈:即使□□我也要不能丢掉自己的美貌。
555:呵,矯揉造作。
于澈站起來想要拉住那少年的時候,門已經被踹開,老鸨帶着一群人走了進來,也被于澈的樣子驚豔了一下。
“媽媽,這個人是我哥哥,你讓他替我接客,放過我好不好”那少年突然對着老鸨說道,說的屋裏的人具是一愣。
“你這小孩兒怎麽恩将仇報”于澈有些好笑自己竟然被反咬一口,但那老鸨确實已經将那話聽了進去。看這客人穿的也不是特別好,不如直接據為己有,等到□□好了,定然能給自己帶來大把的銀錢。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你就離開讓他待在這裏吧”老鸨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少年連忙道謝跑了出去。于澈這才明白老鸨這是要強買強賣了,他剛要打出去,就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任何力氣,而是軟軟的倒了下去。
“給我輕拿輕放,就送到頂樓吧”老鸨一邊吩咐着把于澈送到頂樓,一邊讓人把剛剛離開的少年追回來,笑話,賣身契還在自己手裏,這小子哪也去不了。
等到于澈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見緋色的幔帳在頭頂飄搖,他一擡手就看見了身上紅色的薄紗。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身上還是沒有力氣,應該是當時吸入了什麽藥物的原因。
“喲,醒了,驚鴻公子”老鸨在門口對于澈打了個招呼“你要是識趣呢,自然能少吃點苦頭,你若是寧死不屈,我這裏有的是............”
“行行行,我認慫還不行”于澈感覺着身上的力氣慢慢恢複,想着等他恢複了一定要砸了這花樓,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不想混了。
“好,寶珠,去給你們公子收拾一下,過幾天就要開始接客了”老鸨吩咐過後,就有一個小厮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于澈看着那藥有些不情願的往後退了退,就看見老鸨威脅的目光。
“放心,就是調理身體的藥,讓你接客不會太痛苦”當然裏面也有類似軟筋散的藥,為了防止于澈逃跑。
于澈最後一邊吐槽555這個老年機一邊還是認命的将藥喝了下去,以這個嚴密程度,估計只能等接客的那天找突破口了。
果然于澈手軟腳軟了好幾天,每天被人拉着沐浴焚香,身上差點搓下一層皮,但也只能安慰自己免費做了無數個全身SPA。
于澈覺得這種畫面真是從業以來最刺激的了,他在為藝術獻身的路上越跑越遠,根本停不下來。
這要是讓他那些屬下看到了,他估計連先皇的臉都丢沒了,還造反幹什麽。
期間于澈還在樓裏看到了那天陷害自己的少年,依舊是一副淚眼朦胧的樣子請求老鸨放他離開,結果只是被老鸨一腳踢倒在走廊裏。
“你笑什麽笑,你現在還不是和我一樣”劉璃看于澈站在走廊另一端看着他笑,有些生氣的喊道。
“我笑你損人不利己,這個地方的人哪有什麽信譽可講,你還不如當初求我把你贖出去靠譜”于澈看着少年身上的輕薄衣服就知道,估計對方也等不了幾天了。
“就你?你這種人才應該待在這裏,反正長成這個樣子出去也是浪費了。”劉璃陰狠的看着于澈,他最看不慣那些明明和自己淪落到一樣地步,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人。
“小朋友,你這話就過分了,你這樣子出去了豈不是也很可惜”于澈覺得這少年還真是人不可貌相,長得一副乖巧樣,心倒是夠黑。
“你給我等着,等過幾天,我會多找幾個客人和你聊聊的”劉璃等着于澈露出害怕的神情,可是對方竟然沒有絲毫動容。
這樓裏他雖然一直沒有被推出去,那是因為他還沒到年紀。但是得罪過他的人卻都被他教訓過,他手裏有錢,自然能買通老鸨給對方一點點不損失花樓利益的教訓,比如說挑客人。
“哦,那我等着”于澈揮了揮自己緋色的衣袖,決定還是離遠點比較好,這種神經病估計會傳染的。
終于到了于澈出場的那夜,經過老鸨的極力宣傳,許多人都慕名而來,打算看看新花魁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