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五章
不要以為陳明充在江湖上有了名聲和地位，而且身邊不乏各式美女投懷送抱，他就會忽視掉芊芊，在他心中芊芊永遠是最重要的。他對待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就連他的兩位好友也沒能看到他的一個笑臉，也只有在芊芊面前，他才會表露他的所有情緒，和她促膝而談，談他在江湖上的經歷，談他的兩位好友；但他從不會在他的好友面前談到芊芊，就因為在他的認定中，芊芊是屬于他一個人的，他不願和任何人來分享芊芊的任何事。所以，當季光男武斷的表示“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融化陳明充的冷面。那個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已經去世了”時，他絕對想不到世界上已經有了這麽一個人，在很久以前就做到了這一點，那個人就是芊芊。
也不要以為陳明充在江湖上有了如此大的成就，芊芊就會顯得配不上他。事實不然。這些年芊芊不僅出落的更加美麗，而且她的武功更是精進。不管是文才還是武略，她都不會輸給陳明充的。要不是陳明充不許，她早就到江湖上去闖出一片天地來了。
芊芊早年就對陳明充很依賴，現在情況更甚了。每次陳明充出遠門，芊芊總會消沉一陣子。如果你問她“是不是喜歡陳明充”，她會很堅決的回答你“是”；但如果你問她“願不願意嫁給陳明充”，她則是無辜的眨眨眼睛，然後突然爆笑，最後嚴正的警告對方不要開玩笑。每當這時，所有紅葉山莊的人都會搖頭嘆息，為芊芊的遲鈍，也為了陳明充不知還要等上多少年，芊芊才會開竅。陳明充呢？這時，他總會用晦澀的眼神看着芊芊，似抱怨，又似懇求。
今年，芊芊已經18歲了，而陳明充也早已過了娶親的年齡。要不是明白陳明充的心意，陳莊主和夫人早就替他安排對象了。可是看着這時間拖過一年又一年，兩老可着急了。
于是陳夫人平日裏總是借故對芊芊旁敲側擊，但顯然的一點效果也沒有。所以她不得不放棄在芊芊身上下工夫，轉而對陳明充下手。不過，陳明充不但沒有采取主動，反而酷酷的回了一句“順其自然”。
盼孫心切，又心有不甘的兩人，找來了他們的智多星三弟。為了他們的兒子和幹女兒，三人湊在一起商量對策，沒多久計劃就出爐了。
* * * * * *
很難得的，陳明充不出門時沒有陪着芊芊；很難得的，陳明充來到了蒼松院。
他一腳才踏進客廳，就發現今天的氣氛不對。只見三位長者一字排開，竟然在恭候他的大駕，這就不容得陳明充小觑了；而他們臉上那刻意表現的雲淡風輕的笑容，暴露出他們心中的不良企圖。憑借多年在江湖上打滾的經驗，陳明充早就嗅出了今天的不尋常，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他自認對付這三個老人家，從小積累下來的經驗，已經綽綽有餘了，反正水來土堰，兵來将擋，就憑陳明充三個字就能應付任何情況。而且在這世上，只有芊芊能夠讓他變臉，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一絲的情緒波動。
三位老人家顯然也很有自知之明，因此對于陳明充鎮定自若的落座，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他們表面上還是那一副淡笑，實際上在骨子裏，他們早就笑翻天了，因為今天他們要一雪前恥。待會兒絕對要讓這小子冰臉變色，而且是暴跳如雷的關公臉。這就是紅葉山莊三大巨頭此刻的真實心理寫照。
“明充，我們今天找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談。”陳夫人首先出馬。俗話說：柔能克剛。就不知陳夫人這“水柔”，是否能克得了陳明充的“冰剛”。不過結果可想而知，二十幾年都克不了，這一時半刻又能起什麽作用呢。
果然——
“最好真有什麽重要的事。”陳明充淡淡的語氣，隐隐的威脅，當場就差點令陳夫人的“水”也結冰了。
“當然是真的。”陳夫人有些結巴的回話，剛剛升起的一些信心和勇氣在轉瞬間消失了。
陳夫人不敢再開口了，她頻頻給另外兩位男性使眼色，但很無奈的，沒人願意接下第二棒。陳莊主目不斜視，對夫人的求救信號視而不見；副莊主假意低頭品茗，錯過了大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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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個大廳陷入了岑靜中。
“如果你們再不說話的話，我就走了。”陳明充有些受不了的打破沉默。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他答應了芊芊，待會要帶她去山上野餐。
“呃——”陳夫人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只得硬着頭皮開口：“明充，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知道我今年已經25歲了。”一聽陳夫人的陳詞濫調，陳明充有些受不了的打斷母親的話，以免她待會兒會停不下來。“我還用不着您提醒我，我的年齡。如果今天就是要談這個的話，那我失陪了。”說完他起身打算離開。
“站住！這是對待你母親的态度嗎？”陳父大聲喝阻陳明充。
陳莊主的這聲大吼，讓另兩人吓了一跳。而且意外的，陳明充停下了腳步。
當陳明充轉身面對大家時，他的臉上還是沒有浮現任何情緒；而當他注視着陳父，發現他是認真時，也只是挑了下眉，不過他還是重新坐了回去。
對于陳明充難得的聽話，以及夫人投射過來的敬佩眼光，陳莊主得意不已，比當年他統帥武林，登上武林盟主之位時還興奮。
“到底有什麽事？可以說了吧？”陳明充接下來的話又把陳父從興奮的心緒中拉了回來。陳父重新板起臉來，希望這樣能夠使他待會的使命順利完成。
“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紅葉山莊，你都應該成親了。我們以前是太縱容你了。所以我和你母親及三叔商量後，決定從武林各名門正派中挑了三位大家閨秀，要你從中選出一個作為妻子。”
“這就是你們的決定。”沒有預料中的暴怒，只是臉上的嚴霜更重。“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所作的事關我的決定，我決不答應。”
“我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們已經為你找好了人選，明天三位小姐就會到。你準備好迎接她們，然後從中選出一個作你的妻子。”
“既然這件事已經定了，又何必找我來呢！”陳明充以有生以來最諷刺的語氣和他的父親說話。
“既然你這樣認為，那就當我們現在是在通知你這件事吧。”陳父并不以陳明充的語氣為忤，只是順着他的話逼他答應這件事。
“我不會答應的。”陳明充終于忍受不住的爆發出來。突然，他無力的甩了甩頭，說：“你們應該知道，除了芊芊以外，我不需要任何女人的。為什麽還要逼我。”陳明充那種頹喪的神氣，是大家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
這時陳氏夫婦的眼光一致看向孟副莊主，孟席山也知道輪到他出馬了。
“明充，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們決不會害你的。”副莊主觀察着陳明充的反應。發現他神色平靜，但握緊的拳頭卻在在說明了他的隐忍。“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
這句話引起了陳明充的反應。他對副莊主投去了質疑的一瞥。
“我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想打破你和芊芊之間的僵局。你對芊芊一腔熱情，但也要芊芊有回應啊；可是芊芊她還像個孩子，還不懂成人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們要教她學會愛情。”副莊主侃侃而談，把個中的玄妙講給陳明充聽。
“你是說，用其他的女人來刺激芊芊。”陳明充似乎有些明白大家的用意了。
“沒錯！女人最會嫉妒，而嫉妒産生的力量是可怕的。一定能讓芊芊有所覺醒。”陳夫人以女人的角度來勸說陳明充。
陳明充有些動心，但是“這樣芊芊會不會受到傷害？”她最擔心的還是芊芊。如果讓芊芊明白他的深情是以失去芊芊為代價的話，那他寧可芊芊一輩子都不明白他。
“放心，既然我們出了這招，當然會有所防備。我們絕對不會讓芊芊受到傷害的。”陳莊主在兒子面前信誓旦旦，就差立下軍令狀了。
在三個長輩的殷殷期盼下，陳明充終于點頭了。他決定要給自己一次争取的機會。
* * * * * * * *
這一天，豔陽高照。
紅葉山莊門戶大開，有兩排男女傭人肅立兩旁，莊主夫婦、副莊主和陳明充及芊芊都來到門口親自迎接。三位長者神态安詳，令人倍感雍容華貴；而反觀陳明充，一動不動的伫立于父親身後，臉色則顯得很難看，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芊芊，則顯得雀躍不已。打從她今天一早聽說有貴客光臨，心情就一直處于亢奮狀态；而當她得知客人是三位與她同齡的小姐時，更是表現得欣喜若狂。雖然她不知道這三位大家閨秀為何會大老遠的到紅葉山莊來，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有新面孔出現在紅葉山莊必定會帶來很多新奇的事物。她已經決定要懇求伯父伯母讓這三位姐姐多住幾天，這樣她就可以問他們很多問題了，問問她們的生活是怎麽過的，是否也像她這樣整天練武習字；還要問問她們她一直沒有領略過的外面的世界是怎麽樣的，是否真的如充哥哥說的那樣充滿危險，每個人都那麽奸詐，到處都是陷阱。她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她還想和她們玩她最喜歡的游戲。所以芊芊此時的心中充滿了期盼，就像現在，她着急得站都站不好了，三不五時的引頸眺望，身子快要越過她義父到最前面去了。
“芊芊，平時你無法無天的，我們都不管你了，但是現在有客人來了，就要表現出大家閨秀的風範，不要讓人家看笑話。知道了嗎？”孟副莊主悄聲的叮咛着芊芊。
“知道了。”聞言，芊芊只好老老實實的退回後面，不敢再到處張望了。
此時靜立不語的芊芊，又別有一番風采。她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裳，上面繡了一叢怒放的牡丹，那粉紅的花瓣襯得她的臉蛋更嬌更豔；她在兩邊各紮了一個小辮子，其餘的則用粉紅的絲帶固定住，雖然沒有珠寶玉器的點綴，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反而令人産生青春無邪的感覺。她就站在那，仿佛是一位降臨凡間的花之女神。
當遠方的客人走近時，第一眼入目的就是芊芊的美麗，她的光輝是無人能擋的；就好比陳明充全身的氣勢馬上抓住了衆人的眼光一樣。
在客人們心中暗自贊嘆芊芊和陳明充時，主人也在打量這次的客人。
客人不多，共一男三女，以及三個丫鬟。他們也是各具特色，特別是三位小姐，風格不同卻一樣的出色。最小的一位比芊芊還小一歲，她就是來自四川唐門的小女兒——唐朵兒，她臉龐清秀，活潑無邪，特別是那對清澈的眼睛，令人一眼就能看透的純真，讓人不喜歡她都不行；今年已經22歲的薛家堡的薛儀小姐，是其中年紀最大的，也是最穩重的一位，多年的江湖經驗，使她很能察言觀色，識大體，作為薛家堡繼承人的她，擁有的權勢十分驚人，但從她身上看不出一點霸氣，反而讓人覺得她會是一個賢淑溫良的妻子；最後兩位是一對兄妹，那就是曾經與陳明充和芊芊有一面之緣的應大小姐，這次她也接到邀請，并且和其兄一起前來，乍一看，很難将現在的應大小姐與以前那位嚣張跋扈的應大小姐聯系起來，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她那股雍容華貴的氣質讓人直覺的認為她是個公主或貴夫人，以至于芊芊根本沒有認出她來。但陳明充就不同了，他一眼就認出了應大小姐，并且立即嗅出了她身上的危險氣息，還有一點讓他很感冒的是應大小姐的兄長，一表人才的應雄，從剛才就一直盯着芊芊瞧，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陳明充很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用眼角瞪着前面的三位長者，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情呢，還是別有用意。他決定待會要找他們好好談談。
紅葉山莊的三位現任當家人自然感覺到了陳明充的瞪視，但他們還是若無其事的招呼着客人。
将風塵仆仆的一行人迎入大廳用茶後，不久，因為體諒客人遠道而來，都很疲累了。于是陳莊主就吩咐帶他們去休息。
“明充，這些貴客遠道而來，我們不應該怠慢了他們，要讓他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紅楓院’太偏僻了，也太冷清了，讓客人住在那難免會有照顧不周的地方。所以我想讓客人們住到你的‘聽竹院’去，你覺得可好啊？”
“我的‘聽竹院’中雖然還有幾間客房，但是長年沒人居住，恐怕要好好的打掃一遍才能住人，所以我看還是讓客人們住到‘紅楓院’去。今早我已經吩咐管家在紅楓院中整理好房間，好方便客人一來就可以住進去。而且我也會吩咐多派些人手過去，讓貴客盡量住的舒适。”陳明充早料到父母會有這招，所以準備好了應對措施。就算是演戲，他也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和芊芊的兩人世界，何況現在又出現了一位危險人物。
“這樣，那…就讓客人住到‘紅楓院’吧。有怠慢之處還請各位見諒。”陳莊主連忙向各位客人賠不是，陳明充的拒絕讓他有些尴尬和失策。
“沒有的事。少莊主想的如此周到，何來怠慢之說呢。”薛大小姐的知書答禮立刻博得了衆人的好感。
“那……”陳莊主略一沉思，又計上心頭，“芊芊，我看你在那坐也坐不住，大伯就派個任務給你。你帶應公子他們去‘紅楓院’，我們和明充有事要商量。你可要好好招呼客人喔！”
“好啊！好啊！”芊芊一聽到有這麽好的機會，高興的跳了起來。
“不行！”這時渾厚而威嚴的嗓音一下就打破了芊芊的美夢。
“為什麽？”芊芊實在不明白充哥哥為什麽總是要阻斷她的快樂源泉。不讓她出去闖江湖，還不讓她打聽江湖上的事情。今天的充哥哥真不可愛，還老是板着面孔。
陳明充看着芊芊那張瞬息萬變的小臉，也知道她有多麽不滿。但他實在不願讓她去冒險啊。不光是那位陰險的應大小姐，還有那位顯然已經迷上芊芊的應公子。現在，他深深的後悔竟然同意父母的這個計劃，這實在是一個爛的可以的計劃。但他還是放柔了臉上的線條，以一貫的溫柔語氣對芊芊說：“芊芊，你要乖一點。難道你忘了你今天還沒連劍呢。”
“可是……”
“你要想學會一流的劍法就要認真的練習，不能偷懶。”不給芊芊反駁的機會，陳明充接着說，“聽話，回去練劍。”
意識到陳明充态度的堅決，芊芊只得鼓着腮幫子回去練劍了。
目送芊芊生氣的身影的遠去，陳明充決定待會再好好安撫她；直到芊芊的身影消失看不見，陳明充才收回專注的目光。這時他的臉上已沒有了剛剛的柔情。
“來人，帶各位客人去客房。”他決定好好的和父母親大人談談。
對于陳明充如此明顯的感情變化，明眼人都看出了陳明充的意中人是誰。只有少不經事如唐朵兒，才還未看透其中的真相；而薛大小姐和應公子都已在心中決定放棄了；只有一直都面不改色的應大小姐，沒有人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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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铛”
一地的碎片，以及跪在地上不斷瑟縮的侍女，可以想見剛剛主人發了一頓不小的脾氣。
侍女的肩膀一顫一顫的，她卻低着頭，任憑淚水布滿臉龐，也強自壓抑着不哭出聲，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哭出聲，就又會惹怒她的主子，到時她将會受更多的苦。
“這是怎麽了？”突然侍女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看向來人，向他求救。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沒人可以幹涉我教訓自己的奴才！還是你妄想勾引我哥哥。真是個不要臉的賤婢！”應大小姐餘怒未消，仍不願放過這個侍女。
侍女連忙又低下頭，但仍然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說的多，錯的多”，只要讓她家小姐發洩完，就沒事了。
“怎麽？這麽快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應家的少夫人啊！”應大小姐存心肉中挑刺，剛剛在大廳裏的一切都讓她厭惡生氣。不光是那個姓薛的老女人把她的風頭蓋過去了，還有陳明充對待芊芊那個小孤女的溫柔，令她又想起了當年所受的屈辱。對于陳明充她還是像當年一樣的勢在必得，但是她已經不象當年那樣的死心眼，她也不會像當年那樣的任人欺負，到最後她仍然得不到陳明充的話，那她寧願來個玉石俱焚。
“妹妹，好了。你脾氣也發過了，就饒了這個侍女吧。你明知道她是無辜的。”應雄有些無奈的看着他疼愛的妹妹，“何況這裏不是在家，你不要這麽任性，不然會失禮的。咳！我們真的把你給寵壞了。”
“哥哥！你不要這麽說。我不發脾氣就是了。”她轉向侍女，“你下去吧。”
侍女行禮之後，急忙的退下，就怕走的慢了又惹來無妄之災。
“哥哥！我剛剛的确是太任性了，你最疼我了，不會怪我吧。”這時的應大小姐完全是一副甜美無比的小女人面目，全然不見剛才的暴戾狠毒。
應雄寵愛的揉了揉妹妹的頭發，“哥哥怎麽會怪你呢。”對于這個唯一的妹妹，他給予的是全然的寵愛和放縱，雖然明知她的言行有些任性和妄為。
應大小姐聞言，展露笑顏。這一笑，與她發怒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讓人難以想象，擁有如此性格的人也會又這種堪稱無邪的笑容。從中我們也可以看出，其實應大小姐的本質也不壞，只是從小就享盡衆人寵愛，一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就養成了她驕縱胡來的性格，有時為了達到目的甚至會不擇手段。這種人最經受不起的就是挫折了。
“哥哥，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麽事？說吧。”
“恩…你說我有可能贏過其他人嗎？陳明充會不會最終選擇我？”這時的應大小姐是真的有些心慌，她還是希望最後能夠成功，畢竟她是不能容忍失敗的。
“這…這很難說。”應雄知道，妹妹對這次的事情寄予厚望，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麽說，才不會令她傷心。最後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趁還沒有陷的很深的時候，勸她及早回頭。“其實該怎麽說呢。今天你也應該注意到了。陳明充他對芊芊小姐的态度不同于其他人，這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兄妹感情了。所以哥哥希望你有心理準備，陳明充可能不會選擇你們三個中的任何人。”說完後，應雄觀察着妹妹的表情，希望這番話不要刺激到她。他能夠理解妹妹此刻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失落呢。
“哥哥，你說如果沒有芊芊，陳明充會選擇我嗎？”應大小姐似乎并沒有因為這番話而受到打擊。
“那是當然喽！我的妹妹這麽優秀！”
“哥哥的意思是說，陳明充選擇芊芊是因為我沒有芊芊好喽？”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的美麗聰明是沒有人比得上的。當然芊芊也很好。你們兩個是不同風格的。但是最主要的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應雄這段話說的有些不安，有些苦澀。
“我也知道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但是哥哥難道不想争取一下嗎？”
“争取？”
“我知道也許陳明充心裏是愛着芊芊的，但如果不讓我争取一下就不戰言敗的話，我是不會甘心的。所以我一定要鼓起勇氣去争取，如果那樣還是不行的話，我才會死心。我寧願這樣也不要因為一時的退縮而悔恨終身。哥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對，可是……”
“所以哥哥也要去争取才行。”
“我？”
“是啊！而且哥哥你的勝算似乎比我還大呢！”
“這怎麽說？”應雄有些明白妹妹是叫他去争取芊芊，但他還是不太明白她剛才話中的意思。
“陳明充對芊芊的态度很明顯，但是芊芊對陳明充到底是什麽感情還不清楚。如果芊芊對陳明充也有感情，那他們就是所謂的兩情相悅，無可厚非；但是如果芊芊對陳明充只是兄妹之情的話，也就是說哥哥你還有機會。如果你能讓芊芊愛上你的話，陳明充也不能勉強你們了。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我怎麽沒這樣想呢。”宛如茅塞頓開，應雄現在心情高揚。
“所以，哥哥你要努力的将芊芊追到手。不光是為了你的幸福，也為了我的。”
“你的？”
“是啊。如果芊芊愛上了哥哥，那陳明充就會很傷心，我如果适時的安慰他的話，他一定會慢慢的看到我的好，而最後選擇我的。”說完這段話，應豔豔又露出了一個笑容，只不過這次的笑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深夜，“遷居”外。
“她又回來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着芊芊。明白嗎？”
“明白。”
黑影一晃就不見了。只留下另一個人，獨自站在湖邊，若有所思的望着遷居。
這時月亮從烏雲後頭探出腦袋來，借着月光，看清了這人的臉龐，原來是陳明充。
下午的時候他已經和父母及三叔讨論了關于應大小姐的事。對于三叔這個刻意的安排，他着實不能接受，但人都已經來了，他也莫可奈何。雖然三叔聲稱已經有所防備了，但他仍然不放心，總覺得這幾天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他特地叮囑紅珠好好的保護芊芊。如果芊芊在這次事件中受到傷害的話，他絕對不會原諒任何人的，但其中最不可原諒的就是他自己了。因為是他點頭同意了這次荒唐的游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