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以後他便是你們的小師弟,明白嗎?”

倆人一豹再次呆愣在原地,僵硬的看着那谪仙般的美人兒,反複想着他剛才确實說出的荒唐話,心思各異。

“是。”最先回過神來的還是藍衣男子。而他身後的铎絡娑則是在吃驚後朝天一翻白眼,算是默認。

“都跟為師進來。”美人師父轉身剛往屋裏去一步,突地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青衣男子。“铎兒,去把球球找回來。”

“又是我?”铎絡娑誇張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滿的抱怨:“每次都是我去,師父,為什麽不讓師兄去嘛!”

“啰嗦!你去是不去!他奶奶的熊!”美人師父一瞪眼,後者立馬氣軟的轉身垂頭而去。

“哎。焰兒随我來。”

美人師父一聲輕嘆,抱着臨水往屋裏去。身後的藍衣男人随手合上屋門,跟進到裏屋。

白衣男人将臨水放在椅子上,随後坐在另一側。藍衣男人則是恭敬的垂首而立,始終一言不發。

“焰兒坐下。”

藍衣男人搖了搖頭,堅持站在原地。

“你這孩兒什麽都好,就是固執是脾氣最最不好。還記得當年撿到你時便是不言不語的模樣,如今已經二十多個年頭,依舊如此。”白衣男人無奈的嘆息。“罷了罷了,便随了你吧。”

臨水心裏大驚,二十多年前撿到了藍衣男人?可如今美人師父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難道他真是傳說中的仙人?或者是那些個練就神功,永駐青春的人?哈,看來這下自己成人真的有望了。

“焰兒,乖乖是在迷蹤林發現的吧?”

藍衣男人點頭。

“如此便是了。”白衣男人看着一旁的臨水,随後露出了絕美的笑容:“來自異世的魂魄,奈何誤入豹身,天道循回,出了此等岔子,若不扳正怕是要叫下界小輩看了笑話去。”

白衣男子伸手溫柔的摸了摸臨水的頭,“乖乖,以後你便是我徒弟,喚我聲師父便可。”

第二十六回 球球

藍衣男人一愣,随後将目光移到臨水身上。而臨水則是在怔愣後,激動的一爪子搭在椅臂上,傾着身子看向白衣美人師父。

美人師父,從此後,他便是自己的師父了。那自己成人的路就真有指望了!

臨水心裏這麽想着,旦聽那白衣男子笑道:“乖乖,你真覺得我美嗎?美人師父,不錯不錯,我喜歡這個稱呼。”

臨水再次大驚,瞪着渾圓的雙眼看着那白衣人。

“怎麽,吃驚為何我能知道你想什麽?乖乖徒兒,你說為何呢?你現在無法開口,若非我能知你心中所想,又怎能讓你喚我師父?”白衣人擡頭摸了摸臨水的頭:“徒兒莫心急,成人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臨水立馬點點頭,現在對方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無論對方說什麽,自己遵從便是了。

“焰兒,去看看你師弟有沒有把球球找回來。”白衣男人淡淡吩咐着,話鋒一轉,聲音有些冷淡下來:“還有,告訴那臭小子他多了個徒弟,至于為師收乖乖為徒的原因……”

“不說。”藍衣男子恭敬的俯身行禮,接着轉身離去。

“哎……”白衣男子看着離去的背影,一聲嘆息從唇邊逸出。“乖乖,你那焰師兄就這脾氣。”不知是抱怨還是無奈,白衣男人淡淡的說着。

臨水擡起毛絨爪子,搭在白衣師父手背上,拍了拍。他的動作立刻引來對方笑看。

“乖乖真貼心,若非我昨夜一卦知你今日必在迷蹤林,可不知你何時才能與我相遇。”

臨水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語出驚人,所以當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随後便沉默的看着白衣男人。

“乖乖,為師帶你去你的屋子,以後你便住在那裏。”白衣男子起身,向門口走了幾步,回頭示意臨水跟上。

臨水從椅子上一躍而下,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身後。

“對了,為師自小無名無姓,後被師父收留,取名梓軒。後你那師尊飛仙而去,為師便獨自修行,在此間歲月……”梓軒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嘴裏的話,他的腳步也跟着一頓。

臨水不知為何他會停在這裏,擡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心裏覺得有些生疼,卻不知是何緣由。

師父這是怎麽了?

“沒事。走吧。有些事,你以後會慢慢明白。”梓軒沒有回頭,卻回答了臨水心中所想。

雖然看似無異,可臨水總覺得在剛才停頓的瞬間,圍繞在美人師父身上的,是一股摸不去的濃重憂傷……

一路繞過幾處彎,看過谷內絕美景色。臨水跟着梓軒在一處木屋前停下。

“乖乖,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家。”梓軒回頭,笑看着臨水。

臨水心裏一陣激動,家……好久好久,沒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詞了。而看透自己靈魂的美人師父,卻是第一次真正給了自己一個家的定義。

“別多想。要相信你,也相信我。有一天,這些顧慮總會過去的。”梓軒蹲下身子,揉了揉臨水的皮毛:“總有一天……”

他移開眼神,看向不知名的遠處:“那是我注定的劫……亦是你的。”

劫?

臨水不懂,美人師父這是什麽意思?

“好了,去休息吧。看你一路到此,路途中必然被铎兒那小子折騰了。”梓軒起身,幫臨水打開木門:“進去吧。為師也要回去繼續今日的修行。”

臨水點了點頭,乖乖的踱步進屋子。他環看屋裏的擺設,簡單整潔,一絲不茍。轉而想對門口的梓軒道謝,卻已然不見那道美麗的身影。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臨水一時有些難以适應,他放下脖子裏的包裹,猶豫着最終還是步出了屋子。

一路上自己的确累極了,然而從剛才的喧鬧頓時陷入安靜,自己的心緒就開始翻攪不定,讓自己無法寧神。

屋子外的景色很迷人,臨水踱着步子,邊走邊看。谷內的威風拂過,滲人心肺的感覺讓臨水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

他在一棵大樹下休息,整個人趴在地上盤成一個圈。腦袋擱在前臂上,尾巴有規律的甩着。

看似恰意的模樣,內心卻想着許多繁瑣淩亂的片段。

不知不覺,離開沈延風已經兩天了。兩天的時間,沈延風該是到哪裏了?他回京的一路會不會順利?他帶了多少人回京?該不會傻傻的就自己一人吧。

想到臨別前自己和他在屋頂發生的事,臨水的心裏就冒出諸多苦澀。他不會忘記沈延風說的那句玩笑話。然而,他更不會忘記對方至始至終對自己的态度。

臨水何嘗不明白。沈延風也好,宮熙花也好,那些對自己暧昧不明的态度,來源不過是自己的奇特之處。

若自己只是只普通的豹子,他們何嘗會如此費盡心機。若自己沒救下沈延風,今天的一切就不會發生;若自己沒在宮熙花面前三番兩次的做出古怪之舉,今天的自己也不會如此愁苦。

自己的選擇也好,離開也好,歸根究底還是自己的錯。下意識的,臨水從未把自己當只豹子;下意識的,他反而處心積慮想得到他們的關注。

關注……

臨水眯着雙眼,身子沒動,心中卻是一陣嘆息。

是啊,自己早該看清的。口口聲聲說着不能讓人發現自己的異樣,卻切切實實的老是故意做出些奇怪舉動。何嘗不明白對方是怎樣的人物,何嘗不懂對方的心機與城府。

總要讓人徹底傷了自己,才肯死心的離去。在他們眼中,自己不過是只豹子。那些占有欲,那些保護與溫柔。為的是什麽,臨水心底最清楚不過。然而那種種的理由裏,唯獨不存在的,便是和自己相同的感情。

“吧嗒”

脖子一疼,臨水反射性的擡頭張望,便見一旁有顆核桃殼靜靜躺在地上。擡頭看了看自己頭頂的那顆大樹。奇怪,明明不是松樹,哪裏來的核桃?

被一攪合,臨水剛才的感傷去了大半。他挪了挪位置,随後繼續趴下休息。

“吧嗒”

剛躺下沒多久,腦袋上又傳來細疼。臨水一看,又是從樹上掉落的核桃殼。

怎麽回事?怎麽樹上會掉下這東西?臨水眼珠一轉,不動聲色的繼續擱下腦袋休息,只是這一次,全身繃緊了神經,注意着周遭的風吹草動。

“嗤。”

細微的響動後,又是“吧嗒”的聲音落下。臨水在第一時間便準确的向着聲源投去目光,只見一團灰色的毛絨物在樹上移動,而那一絲爪子的東西正捧着核桃殼,從高處對準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哼,原來是這小夥在搞鬼。

臨水不疾不徐的站起身,随後張開大口露出利牙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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