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哄聲
聞栖的手都是割傷,還有不少玻璃渣子還紮進在皮肉裏,血液流淌玻璃面,滿手臂都是滾熱的鮮血,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
她跟失去痛覺那般,臉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的表情,就只是用充血的雙眼看着路晚安,聽路晚安暖風細語的擔憂。
聞栖都沒哭,路晚安的淚珠子已經吧嗒吧嗒掉個沒完,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的盛怒,在路晚安弱微抽噎的哽咽下,漸漸消退,拇指擦過路晚安下眼角,粗粗喘氣:“為什麽要喜歡脾氣不好的女人?”
聞栖做事風格所有人都知道,要做什麽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可談,從不退讓,缺失共情心,往往這樣的人大多霸道自私,只圖自己舒服。
而路晚安明明更适合被呵護,被捧在掌心小心翼翼的澆灌,被溫柔的另一半打傘遮陽,這些遠比跟聞栖更般配。
“栖栖怎麽會這樣問?”路晚安的指尖抵在聞栖唇間,不讓聞栖這樣質疑自己,認真又耐心的道來聞栖的好:“脾氣不好不是你的缺點,小栖栖會為了給我解悶陪我玩仙女棒,我身體不好,很多活動不能玩,放仙女棒這件事一定是栖栖很認真很用心想過才決定的,你很善良,我都知道。”
長大的聞栖還很有擔當,有在重視她的感情,有在寶貴她的第一次,會破例陪她喝奶茶,會記得買擦傷外用的藥膏。
善良的聞栖,心軟的聞栖,細心的聞栖,這些都和脾氣不好沒任何關系,脾氣好壞都是聞栖的一部分,在她這裏不是缺點,更不能成為不喜歡聞栖的理由。
“對我的喜歡,只有小時候麽?”聞栖問。
路晚安連忙否認,臉變得羞熱起來:“當然不是,現在的栖栖……也很讓我心動。”
滿心滿意都裝着對聞栖深深的愛慕,滾熱到要将人融化,時間不會讓路晚安把愛意減少,只會日益加劇,連呼吸都變得挑剔,只貪戀聞栖的味道。
聞栖又吻了路晚安,這回吻的是眼睛,落在那雙秋水盈盈的桃花眼上,微鹹的小淚珠在味蕾散開,漸漸安撫她的所有憋屈和痛楚。
她任由路晚安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沙發。
路晚安坐在鋪了軟毯的地面上,靠住聞栖的膝,拿起鑷子給聞栖受傷的雙臂耐心十足的夾出玻璃渣。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撥來電話,路晚安瞥到來電的人是「何阿姨」,下意識看向聞栖,見聞栖沒有抗拒的意思,這才放下鑷子去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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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差不多十分鐘,路晚安才把電話挂線。
聞栖:“她跟你說什麽?”
把血跡擦幹淨後,路晚安又從醫藥箱拿出一罐含酒精的棉花球:“何阿姨說你身上有傷,拜托我照顧一下你。還讓我幫忙勸勸,要你離外面的狐貍精遠些。”
想到聞栖這樣和自己有點關系,路晚安心裏更不好受,前者不用叮囑,她也會細心照料,後者她辦不到……
路晚安咬住下唇,本就紅腫的唇現在被咬的充血,和熟爛的果實一樣嬌豔欲滴,她小聲央求:“我不想離栖栖遠些。”
她喜歡和聞栖處一塊,被聞栖怎麽對待都喜歡。
就在那酒精棉球快要碰上傷口的時候,聞栖把手臂挪開,直接蹭在了路晚安的唇上,目不轉睛看路晚安風情妩媚的五官:“要狐貍精親會。”
不是上藥,要親。
路晚安手裏還拿着酒精棉球,她沒有扭捏,眸目都是桃意盎然勾人的漫笑,伏在聞栖膝上哄聲:“等會還是要擦酒精消毒,要貼紗布塊,好不好?”
聞栖沒出聲,路晚安已經濕吻在聞栖手臂的傷口上,軟唇溫慢蹭動,眼睛還直勾勾仰望聞栖,動作輕柔,滿眼都是臣服和乖順。
不管聞栖給不給回應,路晚安都是要這樣做的,她從來都拒絕不了聞栖。
徐徐暖暖的呼吸都薄弱的呼在聞栖的傷口上,莫名有種鎮痛的魔力,連含有酒精的棉花球擦在傷口上也沒讓聞栖覺得疼。
聞栖出去時給路晚安點的牛排跟水果盤還沒動,已經涼的差不多了,給聞栖上好藥包紮好後,路晚安去廚房手動煎了牛排。
知道聞栖手現在不方便,給聞栖那份切成好幾塊小的,每一塊剛好一口嚼着不多不少不費勁,又給聞栖備了筷子。
聞栖用正常速度吃飯,路晚安刻意吃的快了些,放下刀叉就從冰箱拿出一碗碟荔枝,坐在聞栖邊上剝殼。
這品種荔枝是青色的,肉多果核小,路晚安最喜歡吃這個水果。
把果肉剝出來,放在另一個幹淨的碗上,她側目去看聞栖,手指剝殼的動作沒有停,淺笑:“栖栖吃完牛排再吃點青荔枝,味道酸甜的,可以解膩,味道很可以。”
聞栖沒看路晚安剝的荔枝,視線落在路晚安的唇上,她剛進來那會帶着情緒吻的很粗暴,到現在還沒消腫。
“疼麽?”
突然沒來由的冒出這麽一句,路晚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聞栖随手拿起放在桌上沒用過的幹淨精致小刀,用刀柄挑了挑路晚安下巴。
冰冷的金屬感碰上肌膚,路晚安敏感的顫了下,才會過意來,輕晃搖頭:“我喜歡栖栖這樣。”
路晚安沒回答疼不疼,疼也是享受的。
聞栖定定看路晚安這幅溫順的模樣,真是讓人想狠狠欺負,她怎麽想就怎麽做了,轉過小刀,用刀背貼上路晚安的玉頸。
雖然不會傷到路晚安,她還是開口:“不要動……”
刀背順着路晚安的脖子往下滑,直到滑在路晚安的睡裙吊帶上,直接挑起其中一根脆弱不堪的細帶。
聞栖手指轉動刀柄,讓小刀的背面壓向路晚安的肩膀,帶有鋸齒的那一面朝上,她稍稍動一動,吊帶就要被割斷一些。
“栖栖……”路晚安耳朵漲的緋紅,卻沒有要制止聞栖的意思,她不在乎在聞栖眼皮底下走光,這是她想對聞栖做的事其中之一。
聞栖手指微挑,徹底把路晚安的吊帶割斷,她有條不紊的把手上精致小刀放回桌面。
眼神漸熱,欣賞路晚安婀娜豐潤的景色。
一手撫過路晚安的臉,低頭銜住路晚安手指撚起的青荔枝,含在嘴裏品嘗,颔首認同路晚安的話:“嗯,味道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