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才素新章! (10)
給森夏二哥打了個電話,咨詢告對方诽謗毀壞森夏名譽有多少勝率。
“《穿過你的眼》劇組出了川華小姐和西久制片的事,入江導演沒有考慮過推遲影片的上映期嗎?”主持人将問題問得很委婉,但是潛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想問入江翔一郎沒有推移影片的上映就不怕被其他的影片的票房打擊到麽,畢竟入江這個名字在導演圈子裏還算的上是有點分量的。
“有考慮過,”入江翔一郎摸了摸鼻子:“不過我相信蓮和森夏的實力,作為這部影片的主演,我想大家更關注的是他們兩個人在影片中的表現。當然,他們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不愧是在娛樂圈裏混了那麽長時間的男人,回答一箭雙雕。
主持人順着入江導演的話把注意力移到森夏和敦賀蓮的身上來,先是常規地問了幾個和影片有關的問題,接着話題就開始跑開了,問森夏和風鬥的緋聞到底是空穴來風還是确有其事。
森夏笑了笑:“那我說了不是真的大家也未必信啊。”
訪問做的多了,刀槍不入的技能自然而然就練就出來了,含糊地将問題帶過去,主持人又去問敦賀蓮美人在前怎麽一點行動都沒有,還被別的事務所的後輩搶了先。
侃了幾句,敦賀蓮也沒回答到點上,主持人又繞啊繞啊地問森夏在拍戲時對着敦賀蓮有沒有真正地動情,兩個人有沒有可能發展些什麽雙方粉絲都期待的情愫出來。
“這情當然是動了的,”森夏看了看主持人,又轉頭看着坐在自己旁邊的敦賀蓮:“不然我也不可能愛他愛到殺死他,還把他吃進肚子裏去了啊!”
這是一部驚悚片,影片的最後蒼山優子把大木立憲殺了,一塊塊地将他的肉割下來扔進了鍋子裏,煮熟了吃了。
還沒上映這個結局已經在網上掀起了軒然大|波,粉絲說帶感,說這是深入骨髓的愛,有的人不看好,說這簡直就是誣蔑了人性。
吃人啊!這是犯罪啊!
但蒼山優子又不是什麽正常人,設定一開始就不是,所以有什麽關系?
觀衆們想聽的東西和藝人們嘴巴裏說出來的東西總歸成不了正比,有時候把真實說出來了反而會變成一種變相的累贅和消耗品,人與人之間就是要有距離,才會顯得美。
本來入江導演有考慮過要不要把影片中川華繁子的戲份全部都剪掉,換回原來的劇情,畢竟給川華繁子撐腰的西久涼驀倒臺了,但是重新叫森夏和蓮把那時候的感情撿回來再後期制作太麻煩,時間也不夠,所以放棄了這個想法。不過顯然,有關川華繁子和西久涼驀的問題大家還是很關注的。
會成為助力也說不定。
宣傳結束後照例在板子上簽名然後拍照,再去後臺和工作人員合照,今天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這幾天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宣傳影片,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晚上回家不用背本子,森夏正好可以複習功課,為了自己的中考奮鬥一把。
即使考到及格線就可以直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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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夏回到家門口正好碰到要出門的自家六哥,梓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虛浮。
“梓哥你不舒服還要出門嗎?”森夏上前兩步挽住梓的胳臂,以防他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嗯,那部動畫的劇本已經寫完了,我現在去拿,”梓拍了拍森夏的手背:“我沒關系的,夏夏,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去。”
“真的可以嗎?”臉都白的跟鉛華紙一樣了。
“只是有點輕微的頭疼罷了,最近一直都頭痛,可能是我休息的太少的緣故吧……”梓摸了摸額頭:“今天工作完一回家我就回房間睡覺,所以放心吧夏夏。”
森夏有些狐疑這樣的梓能不能堅持到他的事務所,但還是默默地抽回了手:“那梓哥要跟我保證你絕對不可以硬撐!如果倒在地上的話我絕不原諒你!”
“嗯,我保……”梓對森夏笑了笑向前邁步,卻因為頭暈目眩整個人往前栽了下去!
森夏慌忙地伸出手去拉梓的胳臂:“梓哥!”
“砰——”
沒拉住自家六哥,還連帶着自己也一起摔倒了碰了一鼻子灰。
顧不得去管手掌的擦傷,森夏急急地去看梓的情況:“梓哥你怎麽樣?振作一點!”
梓閉着雙眼看起來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都把劉海浸濕了:“沒關系……我沒事……”
如果這樣還叫沒事的話那怎麽樣才算是有事啊!非得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讓醫生宣布腦死亡了才叫有事麽!
“梓哥堅持一下,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森夏利索地爬起來掏手機,正撥了一個號手機卻被抽走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被我抓住了嗎?”
還沒反應過來,頭頂上就傳下了一道冷凝的男聲,擡起雙眸,站在森夏面前的是一身西裝的光。
“梓?你怎麽了?是招架不住森夏寶貝散發的魅力,從而一扭頭撞到牆了才倒下來的嗎?”
“光哥!”要是平時被自家四哥揶揄幾句也就算了,但是現在梓哥都躺在地上了光哥還這樣!
“好啦好啦,”看着自家妹子蹙眉不悅的模樣,光也脫了那副散漫又不以為然的調調,蹲下|身将手附在梓的額頭上:“梓,你在發燒。”
光肅然起了眉目,連語氣也帶着意思冷厲的味道:“你持續這種情況幾天了?還有其他哪裏不舒服嗎?”
梓才二十四歲,不可能因為發燒就虛弱成這個樣子,他肯定身體還出了其他的狀況。
“我沒事……我還有……”
森夏把梓後面的話都截斷了:“梓哥說他這幾天頭很痛!”
“頭痛?”光琢磨了一下森夏的話,接着把梓的一條胳臂環在自己的脖子裏拉他起來:“今天的工作先請假吧,這樣的身體狀态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下去了,你一定會倒在事務所。”
“可是……”
光沉下臉來叫了梓的名字:“梓。”
梓妥協了:“好吧……”
森夏幫光扶着梓将梓送到了他的床上,幫自家六哥蓋上被子後森夏去打了一盆冷水,又去浴室裏拿了兩條毛巾來,替換着給梓降溫。
“梓哥不去醫院真的可以嗎?我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床上的梓喘息喘得很厲害,額頭上的汗珠還冒個不停。
“晚上先讓雅臣哥看一下吧,”光說:“如果雅臣哥也覺得應該送梓去醫院的話。”
“嗯。”森夏點了點腦袋。
“梓還真幸運呢。”
森夏正為自家六哥一顆心擔心得七上八下的,光忽然不着調地說了一句讓森夏聽不懂的話。
……梓哥都病成這樣了,還幸運?病魔這種東西不是離自己越遠越好的嗎?光哥難道還希望……呸呸呸,好的不靈壞的靈,她才不想讓光哥生病呢。全家人都要健健康康的!
看着自家妹子那雙黑瞳中的問號,光眉心微動,唇角勾出一抹靥然來:“因為有森夏寶貝在旁邊照顧啊。我在意大利的時候,病的再重身邊也一個人都沒有呢。”
☆、梓side 倒下了
梓side 倒下了
——<<「森夏傳達給了椿這樣的意思。」
森夏小小聲地嘀咕:“誰讓光哥要出國?”
以光哥的才能就算不做黑暗小說家他也肯定能夠找到其他謀生的工作,可是光卻偏偏選擇了走這樣一條路。
“森夏寶貝這是在埋怨我沒有留在家裏嗎?”光揚了揚眉毛,語氣頗為歡快:“是因為看不到我會覺得百爪撓心嗎?”
說着說着光哥又要開始他那一套跟風鬥相比肩,甚至還比風鬥要更上一層樓的說話方式來戲弄自己,森夏連忙推着自家四哥出了梓的房間,不再讓他用說話的藝術來污染自己的耳朵。
梓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穩,嘴裏還一直叨念着工作工作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識到光走了沒壓迫他的力量了。
森夏握着梓的手不停地安慰他,說工作可以放一放,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更應該注意,同樣的話森夏說了十幾遍,梓才慢慢安靜下來。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雅臣哥打回來一個電話,說是今天有個病人的情況惡化了,他可能會再晚些歸家。森夏本來想把梓哥的情況跟雅臣哥說一下,但是考慮到對方現在在忙,而且電話裏頭說了對方現在又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實施,于是決定還是算了。
右京上來叫森夏下去吃晚餐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梓的情況,森夏看了看床上因為發燒而透露着異常紅色的自家三哥的臉,搖了搖頭。
晚餐後幫右京哥洗了碗碟,森夏端着自家二哥專門為梓熬的稀粥回了梓的房間,卻驚悚地發現應該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不見了!
“梓哥!”穩了穩手裏的餐盤才沒導致摔在地上砸得亂七八糟,森夏将餐盤放在了桌子上,随後跑去通知右京和光。
梓哥現在在發燒,他能跑到哪裏去呢?他該不會是還想回事務所拿本子吧?
敬業是好事,帶着病也要工作這很讓人敬佩,但是讓自家人擔心得六神無主這就不對了,何況梓先前還答應了光說他會去休息。
光說以梓現在身體狀态不可能走多遠,所以不必把所有在家的兄弟都驚動了去找梓,他們三個人就夠了。光去後院找,右京去宅子側邊的花房找,森夏去前門找。
“梓,我把這個角色交到你手裏的那個時候,我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的對吧?這部動畫片對我來說有多麽重要你也知道的吧?明天就要開始錄音了,你卻連今天最重要的會議都沒有去!”
“椿……”
“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梓。”
椿和雅臣一樣也打了電話說不回來吃晚飯,他好像剛剛下班到家門口遇到出門的梓,森夏在玄關後正好看見兩個人談話,正想上前去把梓哥拉回來,他就晃了一□體,倒在了地上。
“梓!”
椿伸手想要去拉梓,但是手正好擦過了梓的手,沒有抓到。
這是梓今天之內第二次摔倒在地上了。
森夏穿着拖鞋沖出去,一邊撥打救護車一邊叫拍打梓的臉,想讓他清醒過來,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倒是把梓的臉給拍紅了。
***
梓哥進了雅臣哥就職的醫院治療,這個科室的主任和雅臣哥關系又不錯,梓哥這邊他肯定會多留一個心眼,這讓全家人都放心不少。
救護車來擡梓的時候森夏作為家人陪着上了車,椿本來也想一起去,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又下了救護車,決定在家裏面等梓的消息了。
做完了手術梓被推入了普通病房,護士在一邊給他調整氧氣罩和點滴。
“因為藥效梓會一直睡到早上,不過病情還算穩定,沒有什麽大礙了。因為還要做一些檢查所以住院是免不了的,我留下陪夜就可以了,夏夏你回去休息吧。”
留下來和不留下來也沒什麽太大的區別,梓哥要是有什麽問題值夜班的護士會去通知醫生的,這裏又有雅臣哥看着,森夏便準備回家去告訴大家梓哥的情況,免得大家還在着急。
“梓的情況怎麽樣了?”一打開家門,椿的問題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梓哥沒什麽事,但是還有些檢查要做,所以要住幾天醫院。”森夏将雅臣哥的話簡略了一圈告訴給椿聽,他焦躁的狀态才有所平複。
“都是我的錯……”椿雙手抓着自己兩鬓的發絲,情緒很低落:“如果我不對梓說那些話……如果我沒有責備梓的話……他最近的情況一直很糟糕……我還以為他……”
“椿哥……”剛才椿對梓說的那番話森夏都聽到了,她也覺得自家五哥對六哥說的話有些過分了,椿自責不是沒有道理,甚至連她都想說椿兩句。
“據說一起出生的兄弟,他們共享着一個靈魂,就算身體分成好幾具,靈魂也是同一個,所以就算不在一起也能輕而易舉地明白對方正在想的事。我真的感覺到過……但是……現在卻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感覺不到梓……就好像梓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一樣……”
椿彎下腰,右手按壓着左邊心髒的位置:“我好痛……這裏好痛……心髒好痛……梓的痛苦我感覺不到……所以我才會對他說出那種話……我明明應該早些知道的……”
椿在因為梓而痛,因為他對梓說了那樣的話而覺得過意不去。
森夏走近椿,捧起椿的臉,直視他:“家人之間産生矛盾很正常不是麽椿哥?只是一丁點小事而已,你對梓哥的心意,一定能夠傳達給他讓他知道的。”
夫妻還有吵架的呢,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更不用提梓和椿是從小到大形影不離做什麽事都要黏在一起的雙生子了。
“可是我對梓的态度那麽惡劣,簡直就等于是我把梓送進醫院裏去的。”椿移開視線,那雙深紫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梓他肯定……很恨我吧……”
“我覺得梓哥不會那麽想的。”
“我知道……”椿的表情愈發地難過:“梓他一定會原諒我,所以我才覺得自己更加地不能被原諒。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有些事別人說得再多,他自己走不出那個圈子,森夏也沒有辦法,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拉近自家五哥的臉,輕輕地吻在他的額頭上。
——我會給你力量。
森夏傳達給了椿這樣的意思。
椿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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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醫院看梓的時候棗也在,兩個人正站在走廊的盡頭談話。
“已經可以下床了嗎?”森夏拎着水果籃走過去。
“嗯,已經得到醫生的許可了。”梓的氣色比昨天看起來好多了。
“太好了……”
“我要走了。”棗将挂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展開穿上。
森夏睜着大大的黑瞳望過去:“诶?我一來棗哥就要走了?”
“笨蛋,想什麽呢,”棗擡手放在森夏的發頂揉了揉:“我等下還有工作要做,已經擅自離開崗位了,再不快點回去被發現了就糟糕了。”
“啊,那好吧。”
送走了棗後梓說想要去下面的草坪上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森夏回病房拿了一件外套出來給自家六哥搭上,一顆一顆紐扣幫梓細心地扣好,然後挽着梓的手一起下了樓。
其實梓想說‘我又不是殘廢了,扣扣子這種事情我可以自己來’,但實際他不想自己來。
看着自家妹子認真的表情,梓恍然間産生了一種以後結婚森夏也會這麽照顧他的錯覺。
在他上班去的時候,森夏會站在玄關親吻他對他說她在家裏等他回來,下班回家後她會撲入他的懷裏說她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晚餐。
……她就是他的晚餐,光吃她就夠了。
“梓哥,梓哥?”
梓的幻想在森夏叫了他兩遍後才在未來懸崖勒馬:“照雅哥所說,我似乎患了一種叫腦膜炎的病。”梓佯裝從容地略過前面森夏說的話。
“腦膜炎……嗎?”森夏被很順利地帶了過去。
“簡單地來說就是包裹着大腦的膜發生了炎症,”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只要好好治療就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了,雅哥也說沒什麽好擔心的。只是工作就麻煩了,得病的時機超級不好呢,但是着急也沒有用,現下我能做到就是配合治療,希望身體能夠快點恢複。”
“嗯。”
梓又balabala地說了一堆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争氣,工作的進度會不會被拉下不說,椿那邊也是個問題:“椿肯定會覺得是他把我送進醫院的,他肯定會很自責……”
“我想這世界上再大的阻礙放在椿哥和梓哥的面前,你們兩個人也會一同把它擊破的,”雙胞胎就是雙胞胎,想的完全一模一樣,說起來棗哥也是和椿哥還有梓哥一起出生的,但是心靈感應這東西棗哥好像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這裏森夏不自覺地感到有些好笑:“棗哥他好像完全被隔離在你們的世界之外了呢。”
“夏夏。”
森夏正想問問梓幹嘛和椿哥一起‘排擠’棗哥,要知道棗哥的公寓裏養的兩只貓咪的名字可是叫椿和梓的啊,梓就忽然被定了精似的回過頭來,用一種直白又清冽的眼神投射了過來:“你對我,對椿……我們兩個人,你是怎麽想的?”
☆、昴side 我需要你
昴side 我需要你
——<<「在還不知道自己是養女的時候,家裏的十三個兄弟對她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都會自動被森夏翻譯成是喜歡她這個妹妹。」
森夏産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梓哥又沒有把棗哥一起算在內了,作為三胞胎的椿、梓、棗三個人前兩個總把第三個排除在外,轉過來的第二個念頭才是梓哥問她的問題而她所做出的回答。
“喜歡啊!梓哥和椿哥我都喜歡!棗哥我也很喜歡!”棗哥你看我多好在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帶上你。
“那作為男人呢?”梓對于森夏的答複并不太滿意:“我想知道的不單單地是作為兄長你對我們的看法。”
家裏不只有自己和椿兩個人愛着森夏,他想知道她的想法,想要得知她喜歡的男人是哪一個兄弟。
……作為……男人?
森夏有些害怕自家六哥問出來的這個問題,她一向都有選擇恐懼症,在兩者或者更多者之間選不出自己最喜歡的那個,她總覺得那些選項自己都喜歡。像是去商店裏看中了兩款裙子,上身都極漂亮,糾結到最後她都會把它們買下來一樣。
不能做出選擇的話就統統擁有好了,森夏的想法一直都是這樣的。
梓站在原地,那雙深紫色的眼眸透過鏡片全神貫注地将所有心神都放在自家妹子的身上,等着自己明了問題後森夏的反應。
森夏煩炙地攪了攪手指:“我……我……”
她想起了自己去看昴比賽的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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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夏和棗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給昴揮舞着熒光棒加油打氣,即使體育館裏燈光透亮,熒光棒的光芒并不能怎麽發揮出來,但是昴上場後看見了她還是顯得很高興。
棗說:“只有追星族在偶像的演唱會上才會揮舞這種東西營造氣氛的吧,太幼稚了。”
體育館很大,座無虛席,森夏怕昴哥看不到她所以才會特地去買熒光棒來揮,想在人群中顯眼些,但是被棗說了之後,森夏也覺得自己太鶴立雞群了,旁邊的人都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了,但昴上場時她還是因為太過興奮而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臂。
其實森夏就算什麽也不做,光坐在觀衆席裏,昴還是能夠一眼就找到她。
昴在隊伍裏打的是後衛,控球進攻的機會最多,森夏不懂籃球,這些都是聽棗說的。
單是看着自家九哥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突破對方的防守線将籃球投進框然後得分,身體裏的血液流動速度就開始加快,連全身的毛細孔都張開了,為昴在吼叫着‘加油’兩個字。
“加油加油加油!”
“明慈必勝!明慈必勝!明慈必勝!”
“千修不敗!千修第一!千修穩贏!”
“……”
體育館的每一個角落裏都充斥着大家的呼喊聲,喧嘩聲将氣氛拉到頂點。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籃球一次又一次地進框,比分比對方高出兩分,又被迅速拉平,再被超出,然後又追趕而上拉平!
場上的運動員在為了一顆球奔跑着,眼看着比賽就剩下最後三十五秒鐘的時間就要結束了!己方拿到球的大前鋒卻被對方的防守人員圍剿住了!
“框——”
球在他的手上被投了出去,卻偏了一點碰到了籃球框沒中!
時間還剩下最後十秒!
“啪——”
球落地,被己方球員接住傳給了昴!昴接到球後迅速後退到三分線外!
森夏此時的心緒全部被昴的動作牽扯住了,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屏住。
還拉下對方兩分!只要昴投中籃筐比賽就勝了!
只要一球!
昴跳起來,整個人以一種慢動作在空中一點一點地上升,擡起的雙手将球投向了籃筐!
“砰——啪!”
最後一秒!中了!三分!贏了!以七十七比七十六的比分贏了!
“昴哥超棒!”森夏就連自己都沒意識竟然吼出來了!
幸好此時全場的觀衆都在沸騰着明慈的勝利,哀嚎着千修的失敗,但巨大的吵鬧聲幾乎把體育館的天花板都掀了,幾千個人鼓掌的鼓掌,歡呼的歡呼,哪還有人注意到森夏這邊的情況。
昴的球隊成員圍住他将他抛向空中,為他最後的精彩一擊而吶喊。
棗似乎在森夏的耳邊說了些什麽,但聲音太大,森夏并沒有聽清楚。
她從觀衆席跑下去,在出場的那個成員通道裏等着,在昴過來後一個熊撲進他懷裏:“昴哥你好棒!好厲害!我超級愛你!”
昴被森夏連撲帶撞得後退了兩步,差點失去身體的平衡。
“哇偶——昴,真有你的啊!”
“投了個三分就有大美女投懷送抱了啊哈哈哈哈~”
“這次給你出風頭,下次就輪到我了啊!”
“你練習的時候三分哪次投進過了?別鬧了。”
“我跟昴比起來也沒差多少好吧!下次我也投幾個三分給你們看看!”
“你丫不就是想要美女也抱你麽……你還是好好地當你的小前鋒吧。”
“……”
森夏撲進昴懷裏的時候腦袋上帶着的鴨舌帽掉了,一頭烏黑清麗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垂到了腰間。
“美女你發質好好哦……”
有球隊成員看着森夏的頭發不由自主地上前想要觸摸,卻被昴拍掉了爪子:“你們……抱歉,你們能先回去嗎?我……我一會兒就過來。”
“知道知道,我們很識趣的,現在就走!來來來!大家快點哪裏涼快哪裏吃涼面去!別打擾我們隊裏的朝日奈小青年談情說愛了!”
“美色當前哪裏還有兄弟待的地方啊……”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啊……”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真是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啊……”
“……”
身後的聲音漸行漸遠,慢慢地輕至不見,森夏這才擡起了眸子看向自家九哥的臉,他竟然脖子耳根臉全部都漲紅了。
“謝謝,全部都是夏夏的功勞呢。”昴發現森夏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好意思,昴又把森夏的腦袋按回了自己的懷裏:“因為你來了,看了我的比賽,所以我才會這麽努力。謝謝你夏夏……給了我力量。”
森夏聽了昴的話才知道自己對昴哥來說是這麽重要。
“夏夏……你……有喜歡的人嗎?”話鋒一轉,昴的問題偏離向了森夏意想不到的軌道。
“昴哥……”
森夏在昴的懷裏掙動了一下,卻被自家九哥抱得愈發地緊:“我是認真的,告訴我吧。你有喜歡的,不,有在交往着的男人嗎?”
昴的雙臂結實有力,懷抱裏充滿着海洋的氣息,森夏被自家九哥散發着的男性荷爾蒙迷得暈暈乎乎的,不是說運動時候的男人才帥氣嗎?她怎麽覺得運動之後的昴哥好像更具有魅力了?
森夏的鼻尖蹭着昴背心上的數字:“沒……沒有……”
“太好了,”他由衷地舒了一口氣,接着又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一般:“夏夏,我想你能一直留在我的身邊。今後——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森夏能在昴說話時感受到他的緊張。他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肺像是一個膨脹的氣球,快要爆炸開了似的。
一瞬間,森夏的腦袋沒有辦法思考了,語言這種東西似乎太過蒼白,她也組織不起來,直到昴又加了一句:“我需要你!”
森夏聽得懂自家九哥現在說的話,他雖然說得委婉,但森夏還是明白,昴在告訴她:我喜歡你。
“我們……我們是兄妹啊……”
就連森夏自己都清楚這是十分無力的理由,她的借口根本就站不住腳。
昴說:“我們沒有血緣關系。”
森夏知道的,她早就知道自己只是美和的養女了,她為此還一整晚沒回家,和琉生哥在Love Hotel過了一夜,還和琉生哥接了吻……
“夏夏,你愛這個家,對吧?”
她愛,自然愛,她愛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每一樣事物,甚至連在這個家裏的空氣都喜歡。
“那麽……只要我不離開,你就會永遠留在我身邊的,是麽?”昴換了一種商量的口吻,他在嘗試做退步。
“……我……”
森夏搞不明白自己的心。
她想答應,可是又覺得自己不能答應。
在還不知道自己是養女的時候,家裏的十三個兄弟對她說‘我喜歡你’這四個字,都會自動被森夏翻譯成是喜歡她這個妹妹。在面對着哥哥們産生的異樣情緒森夏也沒有多想,只是把其放到一邊。
現在想來……她可能早就已經……
動了情。超過了兄妹之間的感情。
她該怎麽回應自家九哥的感情?
在大腦分析出正确的引導方向,她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森夏将雙手從昴的胳臂下穿了過去抱住了他的腰,額頭抵着他的胸膛,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隔着他的衣衫好像從雲霧那頭飄過來:“嗯。”
她答應了。
☆、梓member祈織side 涼
梓member祈織side 涼
——<<「森夏驚恐地睜大眼睛,看着祈織的臉朝自己壓下來!」
梓遲遲等不到森夏的回答,他想他大概是被自家妹子,從小看着成長到現在,喜歡到現在的妹子拒絕了。
……他不想輸……他不想失去她……
猶如一只掉入大海裏的螞蟻,他那麽渺小,渺小到大海足以把他淹死,但他還是在掙紮。心底裏無限擴大的求生欲就如同他現在想要擁她入懷的渴望一樣,他怎麽能夠失去她?他怎麽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她撲入別人的懷抱?
這十五年來的喜歡像是藤蔓一樣将他的心髒纏繞起來,盤踞在他的心頭,将原本就塞滿了胸腔的愛意更是一股腦地噴發出來。
就算是森夏不喜歡他也沒有關系,只要得到她就好了!只要得到她就好了!
“夏夏,我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歡你,不是作為哥哥,而是作為一個男人,”梓将森夏摟入懷裏。他不想聽到她的拒絕,一點兒也不想,因為沒有聽到那句話他還可以妄想,他不想把希望丢掉,他想要她!迫切地希冀着得到她:“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了,随着年齡的增長,那種感覺愈發地深不可測,我知道,你肯定就是我身體裏的那根肋骨。”
任由哪一個女人在聽見一個男人對自己說出如此情意綿綿的話,都會下意識地心動,沒有一個雌性生物不愛甜言蜜語。何況在森夏面前站着的這個男人不但帥氣,聲線還似放了幾十年的紅酒那般醇厚好聽,滿是誘惑力。
“告訴你,你也喜歡我……”他将嘴唇貼近森夏的耳廓,循循誘導着森夏說出自己想要聽的話來。
梓的聲音帶着他性子裏獨有的那種幹淨和純粹在森夏的耳邊響起,仿佛是柳條被春風吹拂着拍打河面一般激起了一池的漣漪,又像是夏日的細雨綿綿得讓人心生癢意,她情不自禁地順着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我也……喜歡你……”
梓的聲音讓她無法自拔!她根本連抵抗的反應能力都沒有就已經繳槍投降了!
梓聽了森夏的回答顯得很高興:“太好了……我就知道!”
這世間最美妙的事,不過是我喜歡着你的同時,你也喜歡着我。
捧起森夏的臉,梓吻了下去。
他早就想要這麽做了。
無數次在午夜夢回,夢裏竟全部都是森夏。他夢見自己和森夏在床上變幻着不同的姿勢颠鸾倒鳳;他夢見她在他身上面色酡紅,他的耳邊仿佛都能聽見從她嘴裏吐出的好聽的聲音;他夢見她穿着性/感的吊帶睡衣靠在門邊勾引他;他夢見自己在她漂亮年輕的胴/體上留下屬于他的草莓印……
醒來時,床單濕了一大片。
只要等夏夏長大就好了……只要等她明白了就好了……
日複一年的等待,他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放開自家妹子時森夏整張臉都紅了:“梓、梓哥……我想……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嗯……”梓輕笑,深紫色的眸子散發出溫和的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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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還得在醫院住幾天,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因為梓的病情,所以之前那部讓梓覺得應該讓給椿來配動畫主角音的動畫片,順理成章地落到了椿的手裏。
梓對森夏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