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才素新章! (11)

真是太好了,他把原本就應該是椿的東西換給了椿,現在心裏一點兒負擔也沒有了。

森夏覺得自家六哥的這種想法又恢複到了之前之前再之前他的糾結上,她以為梓經過椿和自己的開導,已經坦然地接受了,可不知道他還在鑽牛角尖。也許是生病的緣故吧……

自家六哥在醫院住的這幾天,森夏天天去醫院看他,家裏的兄弟們也全部都抽空去了醫院看了梓,除了六男的椿。

梓并沒有問椿怎麽沒來看他,但森夏看的出來,梓很希望椿能來。

梓和椿之間還有未解決的矛盾,在森夏看來這根本算不上是什麽,但椿和梓兩個人卻為此在對方和自己之間鑄造起了一座富士山。

種種跡象表明,在梓哥的心裏,椿哥的存在比她這個唯一的妹妹還要在強點,但是當森夏為椿開脫,解釋他不來看梓的時候,後者又一臉淡然地說椿不來也沒有關系,只要她陪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兄弟之間的賭氣啊……

梓的病情經過治療漸漸地好轉,家裏的兄弟們這麽多每天輪流着去醫院照看梓,森夏的工作并沒有因此而拉下,依舊忙碌地宣傳影片,接新的通告,出席商業演出。

星期六的早上吃早飯時雅臣哥接到了一封郵件,說梓把他想要看的CD、書籍和漫畫列了一章清單發給他,但是他看不懂。

侑介看了一眼雅臣哥的手機,說這些是最新發售的動漫和輕小說。

雅臣哥對于這些東西很苦手:“二次元的東西我一竅不通,侑介那就麻煩你了。”

“啊?可是我等下要去補習班……”

森夏說:“那就我去買吧。”

《穿過你的眼》宣傳期已經結束,現在正在各大影院上映,她正好可以空閑些日子。

侑介聽森夏說她要去,又迅速想要補充:“那我也來幫忙!”

“你不是要去補習班嗎小侑?”要往侑介的後腦勺拍了一巴掌過去。

“我去吧。”祈織冷不防地插了一句,整個餐桌都冷下來了。

要不希望祈織和森夏單獨出去,森夏經過上次自家十哥把自己當已故女友的替身也很不開心,不想和祈織一起出去,但是梓列出來的那張表格上東西太多,自己一個人買不全也拿不動。

年長的幾個哥哥要工作,進入社會後他們接觸的二次元事物也不多,侑介要去補習班,昴要去籃球隊練習,小彌太小了,剩下的人選只有祈織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也就一起出去買東西罷了,買完就回來。

一路上和祈織都沒怎麽說話,他好像也沒有開口的意向,森夏本想就算自家十哥跟自己說話也不去理他,但是當祈織真的這麽做,森夏又莫名其妙地生起氣來,覺得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不然為什麽那天沒出咖啡廳來追自己?在那之後也沒有向自己道歉?

越想越生氣,森夏幾次忍不住在書架上找到梓哥想要看的書,都有一種想把其往祈織臉上扔的沖動。

“找到了。”

“找到了。”

在找到最後一本自家六哥要的輕小說時,祈織從左邊一本本點過來和森夏從右邊一本本點過去翻找的手碰到了一起。

在感覺到對方的溫度時森夏想要縮回自己的爪子,但在那之前已經被祈織握住了。

抽了幾下沒抽回來,森夏又惱又羞:“放開!”

“連祈織哥也不叫了?”祈織笑起來,豐神俊朗的臉龐被書店裏折射下來的燈光氤氲地像是希臘神話裏走出來的人物似的。

他看上去好像并不介意森夏對他的稱呼,但是隐藏在笑意後的質問和不滿在森夏聽來是那麽的明顯和擲地有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在透過我看着誰?”祈織那雙灰色的眼睛總是蒙着一層淡淡的霧,他在透過那層霧氣看她,他看到的不是她,不是她朝日奈森夏,而是他臆想中的白石冬花。

她為什麽要跟一個把自己當別人替身的人好顏相對?抱歉,她朝日奈森夏沒有那麽大度。

“我們走吧。”祈織沒有回答森夏的話,他徑直拉着森夏的手去櫃臺結了賬,然後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自家十哥的手像是鐵鉗一樣克制得讓他動不了分毫,森夏的手腕都被勒紅了一圈:“你想帶我去哪裏?!”

這不是回家的路。祈織要帶她去哪裏?

坐在森夏旁邊的祈織臉黑的像是去夏威夷曬了十幾天太陽沒塗防曬霜似的,他靜靜地坐着,不說話,只是嘴角一直含着笑,但桎梏着森夏手腕的手沒有放松一點兒力度。

車子往人越來越少的地方開,祈織讓司機在前面停下,接着帶着森夏下車。

這是一片墓地。

祈織拽着森夏在一塊墓碑前駐足:“冬花,我把夏夏帶過來了,你認識的。”

這是白石冬花的墓!

墓碑上她的照片那麽年輕,那麽有朝氣和活力……但是她永遠停留在了那個年紀,再也不會變老了。

車禍剝奪了她的生病,這是老天的不公,但是這跟她有什麽關系?跟祈織把她當替身有什麽關系?

祈織對着墓碑說着話,臉上一會兒陰雲密布一會兒又晴轉多雲,他對冬花說了很多。

森夏站在一邊覺得有些寒,祈織覺得冬花還活着,他在跟墓碑對話,這種場景怎麽看怎麽詭異,讓人覺得寒冷入骨。

這種寒冷不是天氣的原因,而是從腳底心冒上腦門的來自心底的涼意。

“太好了夏夏,”祈織balabala地說了很多,倏然轉過頭來看着森夏:“冬花她原諒我們了!”

森夏回不過神來,只看見自家十哥臉上的肌肉在抽動:“冬花她還祝福我們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我一直覺得我背叛了冬花,她再也不會原諒我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夏夏,以後我的心裏就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兩個人永遠地在一起!只有我們兩個人!”

森夏驚恐地睜大眼睛,看着祈織的臉朝自己壓下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的愛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永遠……”

那種壓抑的狂喜只讓森夏覺得通體冰涼,她想要逃跑!逃得遠遠的!離祈織遠遠!但是腿不能動!手腕也被祈織扣着!

怎麽辦!

☆、祈織member要side 打

祈織member要side 打

——<<「半夢半醒間森夏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呼喚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好像正在努力喚醒自己,可是她卻不想醒。」

“祈織!”

遠處的要一邊大吼着祈織的名字一邊朝祈織和森夏兩個人沖了過來。

空曠的墓地裏要的聲音在回蕩,那種回聲拍打着墓碑再度彈在低空中的旋音讓森夏毛骨悚然。

“他跟蹤我們,”祈織聽到要的叫聲後回過頭去看他,嘴角劃出一絲詭異的弧度,他說:“沒關系,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去那個世界陪伴冬花好了。”

森夏聽了自家十哥的話汗毛倒豎起來,全身的毛孔都像是炸開一樣在喧嚣着祈織瘋了!祈織瘋了!

他竟然要帶着她和要哥去白石冬花的那個世界!他是想要死麽!還帶着要哥跟她一起去死!

人在瀕臨死亡時身體總是會爆發出超常的潛力,求生的欲望像是一個狂躁的野獸正在張牙舞爪地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割據着牢籠裏扣住它的鐵鎖。

她不想死啊!不想跟祈織一起殉情啊!祈織根本就不愛她!她為什麽要陪着祈織去死?!

森夏一把推開祈織朝要的方向奔跑過去,她要告訴要哥祈織瘋了!因為思念冬花過度而瘋掉了!

她要和要哥快點逃跑!跑得離祈織遠遠的!

祈織似乎沒料到森夏會突然動手,被森夏大力推的往後一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跟:“夏夏!”

反應過來的祈織急忙伸出手去抓森夏,卻連自家妹子的衣角都沒碰到。恍惚間祈織好像有了一個幻覺,那就是他要再一次失去他所愛的人了。

那個人是誰?冬花嗎?可是冬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他的面前,那他這次失去的人,是誰?

要被從祈織身邊跑過來的森夏撲了個滿懷,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互撞擊讓要背脊着地倒在了地上。

森夏撲倒在要的胸膛上,想要說話,眼淚卻先一步冒了出來,滴滴答答流了滿臉的淚,她起身去拉要,想要跟要說祈織瘋了,他們要快點逃跑,但是哽咽了數下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要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森夏拉着往前跑,兩個人跄跄踉踉地跑了一段路,祈織從後面追了上來。

自己拉着的那只手從自己的掌心極速地脫離,森夏回過頭去看,透過眼前一片霧簾的場景竟是自家十哥把自家三哥壓在了地上掐着他的脖子!

祈織騎在要的身上,右手掐着要的脖子,左手舉着一條吊墜是十字架的項鏈在要的眼前晃蕩:“要哥,你不覺得這條項鏈對冬花來說太長了嗎?”

要比祈織大了六歲,也比他多吃了六年的飯,但在此時此刻的祈織面前,要卻顯得如此脆弱地的不堪一擊,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反擊祈織!

要的臉色開始由紅轉青,他雙手反扣着祈織的右手想要把其拉開,但是一點力都使不上。整個上半身被祈織按住,雙腿只能無力地蹬着水泥地,鞋底摩擦着地面發出令人讨厭的聲響。

“冬花在那邊一定很孤單,”祈織的表情看起來很悲痛,但是很快他又從那種悲傷的狀态上抽身撤離,他彎了彎嘴角笑起來:“所以我們一起去陪伴她吧要哥!”

森夏在一邊看着将項鏈絞住要脖子的祈織,心裏的恐懼像是一個無底洞,她正在往下掉,往下掉,不停地往下掉。

……祈織想要殺掉要哥嗎?然後再來殺掉她?最後自殺?

森夏高聲尖叫着朝祈織撲了過去,她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殺死另外一個哥哥?他們是家人啊!是在同一所房子裏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人啊!

祈織手一揮,正好打在森夏的腹部,森夏一下子被打飛出去,撞在旁邊結實粗/壯的樹幹上。

這一撞讓森夏差點岔了氣,她全身的骨骼好像都在這一下裏被撞斷了,她好疼,渾身都在疼,疼得就連手臂都擡不起來,疼得腦袋旁邊一圈都在冒金星。

從小嬌生慣養地長到十五歲,森夏哪裏被人這麽對待過?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哥哥!

頭很暈,睜開眼,所有入眸的景物都在旋轉,連天和地都在翻倒着,森夏看見兩個祈織分別騎在兩個要的身上掐住他們的脖子。

不行,她要振作起來,這裏就他們三個人,如果她不去救要哥,要就真的要被祈織殺死了。

祈織對冬花的愛太瘋狂了,瘋狂地讓人沒有辦法接受,他為了冬花都肯把自己的家人都殺死了!她該怎麽辦?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麽辦?

森夏喘着粗氣,她緩不過來勁,她想直接暈過去,然後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可是她必須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為如果她暈過去誰知道祈織會不會在她昏厥的期間想勒死要一樣勒死她?

祈織瘋了,自己的哥哥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多麽殘忍的事實啊,這個神經病還準備去殺死另外一個她所愛的人,她怎麽能不去阻止這慘劇的發生?

森夏咬着牙,狠狠地咬着,牙神經的刺痛迫使她整個人都精神一震。她扶着樹站起來,太陽穴跳凸地作痛讓她無法思考,森夏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膨脹起來,好像是只剛剛被注入氫氣的氣球。

費力地彎下腰,胃裏立刻翻江倒海,強忍住想要作嘔的願望,森夏撿起樹幹旁的一塊手掌大的石頭,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朝祈織跑過去,将手中的石塊朝他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祈織倒下了,額頭上裂開了一道血口,鮮紅色的血液從縫隙間迸流而出,染濕了他的衣服。

他睜大着眼睛看着森夏,那雙灰色的眸子裏滿是對森夏此舉的不可置信,随後,他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肺裏的氧氣和二氧化碳像是一下子被抽幹淨了,喉嚨口幹澀的令人發癢,森夏看着推開祈織直起身來的要,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眼前一黑,和祈織一樣昏了過去。

……

——————————————————

……

半夢半醒間森夏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呼喚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好像正在努力喚醒自己,可是她卻不想醒。

森夏覺得很累,說不出來的累,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流失了,就連擡起眼皮這種簡單的動作她都不想做。

她想睡,繼續睡,或許就這樣一睡不醒,可是那個聲音一刻間歇都沒有地騷擾着她,讓她不能切切實實地睡過去。

“夏夏,對不起……對不起……”

有冰涼的液體掉落在她的眼皮上,打得森夏一個激靈。

一直握着自家妹子手坐在床邊的要感覺到了森夏的手指在動,他萬分期待着森夏能夠醒過來,但是病床上的她一如七天前被送入醫院那樣閉着眼睛。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起剛才是不是他的幻覺。

自從那天祈織帶森夏去了墓地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森夏就這樣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因為他沒有作好一個哥哥,沒有擔起哥哥的責任,是他沒有将祈織從他失去白石冬花的痛苦中開導出來,是他的錯,是他導致了祈織扭曲的性格,就連祈織把森夏當成是冬花的替身……

沒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自責,他懊悔,他痛苦,他讓自家的小妹妹動了手,森夏都是為了他。

祈織是弟弟,森夏是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麽辦?

如果佛祖讓他再選擇一次的話……

“要……哥……?”有輕微的口申口今聲,和吐息聲相同的頻率在空氣中蔓延,他握住的那只手正在反握住他的。

森夏醒過來了!他的小妹妹終于醒過來了!

“想要喝水嗎?”在森夏昏睡的時候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她說,但是當森夏真的醒過來了,他的腦袋又忽然間變得空空如也了。

“……嗯……”一周都躺在病床上沒有進食過,光是靠輸液,喉嚨幹的像是沙漠裏被太陽曬了數日的沙子,森夏發覺自己說不了太多的話。

要去給森夏倒了四分之一的水,以防她喝得太多,胃不适應,然後拿了根吸管給森夏,讓她小口小口地唆。

濕潤了喉嚨後森夏覺得好多了:“祈織哥……他怎麽樣了?”

昏過去之前森夏記得自己給了自家十哥的腦袋一塊石頭,将他打暈了。祈織流血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得腦震蕩。

在她将石頭砸在自家十哥的腦袋上之前,祈織正準備殺要,他将她打飛了,她撞在了一棵樹上……

記憶碎片有些零碎,不會理了理還是順暢了。

森夏注意到自家三哥的眼圈有些紅,聯想到自己眼皮上冰涼的液體,是要哥的眼淚嗎?

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祈織?

“他很好,已經醒過來了,”要好像有意避開森夏的眼睛:“但是……”

如果一句話說有了‘不過’或者‘但是’這兩個詞,那這兩個詞語前面的短句都不重要了。

“但是什麽?”森夏追問。

“他失憶了。”要說。

☆、All side 始料未及

All side 始料未及

——<<「這說明夏夏把他當成是男人了,而不再是一個兄長。」

根據要哥所說的,祈織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他的記憶出現了漏洞,其他的都沒忘,恰巧就是把白石冬花的記憶給删除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森夏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因為不知道祈織的記憶缺失是暫時的還是會一直缺失下去,如果是後者的話森夏覺得自己會很樂于見成。

森夏起身下床,想要去看自家十哥,但卻被要按回了床上,他說她才剛醒,不适應現在就下床走路,她需要多休養兩天,先從普通的進食開始。

森夏覺得自家三哥完全把自己當成躺在床上十幾年的植物人突然蘇醒過來一樣看待了,她哪有這麽脆弱啊?盡管這麽想,森夏還是實實在在地又躺了兩天,再被要小心翼翼地扶着去了祈織的病房。

“祈織哥……你覺得怎麽樣?”祈織的腦袋上包着一圈繃帶,是她的傑作,這讓森夏覺得有些愧疚。可再讓她重新經歷一遍那樣的場景,她還是會選擇用石頭砸向祈織的腦袋。

“挺好的,”祈織的笑容很溫暖,比之前在墓地裏的那種滿是殺意的驚悚表情完全不同:“你沒事,這真是太好了。”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神光讓森夏恍了一下視線,她似乎看到了自家十哥背後開出了一片白色的茉莉花,把他整個人襯托地意外地和這個世界特別地不和諧。

眨了眨眼,茉莉全部都消失了,但是祈織周身圈着的一層光芒還在閃爍着刺激她的眼睛。

……跳脫出初戀女友的車禍陰影後的祈織哥變成了這個樣子……

感覺像是在教堂裏從事神職的人員一樣,有點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

要對森夏說對于祈織失去的那段記憶,他編造了一個謊言,說是祈織帶她去給梓買動漫錄像帶的時候乘坐的出租車追了尾,發生了車禍,導致他們兩個人都進了醫院。

乍一聽還聽合理的,但仔細琢磨一下就會發現小細節方面經不起推敲。事發時車上不只有森夏和祈織兩個人吧?司機哪裏去了啊?

要對森夏說他還在琢磨怎麽把這個謊編得圓一點,但是祈織沒再繼續往下問,他問的最多的事情是關于森夏的身體狀況,問她有沒有醒。

森夏有心理負擔,冬花從祈織的腦袋裏消失了,那他是不是把對冬花的愛全部轉嫁到她的身上來了?

森夏把自己擔憂的事情全部都跟要說了,要顯得很煩躁,一直在用手抓後腦勺,他小小聲地一直重複‘對不起’這三個字,像是念佛經似得叨唠個不停。

“要哥?你怎麽了?”十哥剛失憶,三哥又陷入了失神狀态,森夏覺得自己的神經要再脆弱點,估計也該跟着變成神經病了。

“我沒事……”要按着太陽穴站起來往外走,身形搖搖晃晃的,好像走幾步路就會暈倒一樣。

森夏覺得自己沒事了,但雅臣主張還是要多住兩天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才好,不然他不放心。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兄弟全部點頭附和,就連一向工作為主的露娜都是這樣說,森夏便妥協了。

梓哥還沒出院,病房離她住的房間也不遠,于是森夏常常往自家六哥那面跑。

梓的單人病房裏每次森夏去都會看到有一群年輕的小護士圍在他旁邊,大家好像都沒工作要做的樣子,整天都跑到梓的房間裏來查看他的點滴快慢。

為此森夏有氣,但是不能往那些垂涎自家六哥美色的護士小姐們身上撒,只好等她們鳥散了之後捶梓幾個粉拳。

梓握住森夏的小拳頭,輕輕一扯就把自家妹子抱在懷裏了:“吃醋了?”

“嗯,是啊,剛剛光哥給我買中國料理的餃子來吃了,”森夏嘟了嘟嘴:“餃子都要蘸醋吃。”

自家妹子坦白地告訴他她在乎他,她看到別的女人圍在他身邊會讓她覺得不痛快,梓倒是很愉悅。這說明夏夏把他當成是男人了,而不再是一個兄長。

他樂于這種改變。

抱着森夏親了她兩口,又東拉西扯了點其他的東西,森夏說她要回病房了。

戀戀不舍地松開自家妹子柔軟的腰,梓看着森夏:“什麽時候再過來?”

森夏覺得有些好笑,現下的梓像是央求着雅臣哥給他買腳踏車的小彌似的:“等梓哥把自己的臉給劃傷了,護士小姐們不再圍着你的時候我就會過來的。”

她才不是跟梓哥開玩笑呢!她是真的在意這個!

回到自己的病房後森夏發現自己的外套還留在自家六哥那邊……是梓哥故意沒告訴她還是他也沒注意?

趿着拖鞋再次往梓哥的病房走,森夏卻在病房外面駐了足,因為裏面不只有梓一個人,還傳來了椿的聲音。

“我想你了。”

“笨蛋,那是我的臺詞……自從梓倒下之後,我的腦子裏就一團亂。所以我……無論如何都來不了。”

要說梓哥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森夏本來還在納悶為什麽梓哥還不出院,還以為是檢查報告沒出來,雅臣哥不放心梓哥回家去,原來是在等着椿哥來看他。

“已經沒事了,你現在不是在我的身邊了麽椿?”

森夏往裏看了一眼,椿握住了梓的手:“抱歉梓,我對你說了那麽過分的話,讓你難過了。”

“我也有錯,直接跟你說就好了,突然那樣……換了誰都會生氣的。”

“不,就算你提前跟我說,我估計也不會明白的。因為那份工作對我的意義來說太重要了……”椿站起來抱住梓,下巴抵在他的發頂,一臉的羞愧:“對不起,是我太笨了。”

“差不多也該原諒你自己了,椿一點兒也沒錯,我也和你一樣。”

看着擁抱住對方的椿和梓,他們終于解開了心結,森夏也替他們松了一口氣。

不想去打破如此溫情的時刻,森夏輕手輕腳地後退。

外套就明天去拿好了,病房裏的時間全部讓給梓哥和椿哥他們兩個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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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梓哥出院了,森夏的身體指标檢查下來也一切正常,祈織的腦袋也被雅臣哥拆掉了紗布,三個人一起出院了。

露娜打電話過來給森夏說讓她做好心理準備,下星期有得她好忙了。她在醫院裏呆了十一天,将近半個月的工作都堆積在了一起,像座山似得高,估計愚公來了都移不動。

《穿過你的眼》在森夏昏迷期間新聞不斷,《橙子周刊》上寫森夏是為情所困,因為風鬥在他的新專輯發出來之後就把她給甩了。

關于祈織帶森夏去墓地的事,不知怎的被狗仔挖到了,但是被事務所擋了下來,森夏自己也明白這事不能被曝光,所以露娜才會和風鬥的經紀人連起來編故事說情傷。

森夏的粉絲在風鬥的官方論壇上大罵風鬥薄情,說他不是個男人,消息刷得比通天塔還高,笑得森夏嘴都合不攏了。

“我為了你犧牲這麽大,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風鬥咬牙切齒地壓下臉。

風鬥要炒新專輯,森夏要炒電影,但實際上不靠風鬥和敦賀蓮炒緋聞也能将電影帶出來,所以說風鬥是在下風欠了LME一個人情的,此刻還給她合情合理啊。

占了理就不會氣短,森夏本想瞪過去,但看風鬥一臉憔悴,還是于心不忍:“反正沒幾天緋聞就過去了,那麽在意幹什麽?”

風鬥想的可跟森夏不一樣,他轉了一圈眼珠,腦袋裏馬上就冒出了一個想法:“你的粉絲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妹妹醬,你說這筆帳我要不要從你身上算回來?”

風鬥靠得很近,表情也很酷帥邪魅狂霸拽,森夏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們幹脆公開吧,把我們的戀情,告訴給大家讓他們知道。”

森夏被風鬥的說法震到了,一臉‘你腦子沒進水吧這怎麽行啊’的表情看過去。

風鬥不爽,捏着自家妹子的下巴逼視她:“怎麽?我配不上你麽妹妹醬?和你公開的話,怎麽算都是我比較吃虧吧?我的粉絲數量可比你的可觀多了,所以說……你在不滿意些什麽?”

風鬥的粉絲多,可她的粉絲也不少啊,再說了,和風鬥公開除了讓他擦掉腦袋上帶着的‘薄情郎負心漢’的帽子,她得到什麽好處了?

“不行,我拒絕。”森夏認為這事沒得商量。

要和風鬥一起公開秀恩愛,牽手參加活動,流連各種娛樂場所什麽的,森夏覺得自己做不到。

太難為她了!不行!這不行!這怎麽能行呢?!

“森夏,下個星期的通告取消了三個,社長下令讓你參加一個綜藝節目,”就在森夏對風鬥的威武不屈的時候,露娜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看了風鬥一眼,又看了森夏一眼,道:“三角戀,正好。”

森夏的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問號。

什麽三角戀?

☆、風鬥member祈織side 後果

風鬥member祈織side 後果

——<<「雖說自家社長随心所欲的厲害,晃到哪裏,穿什麽裝束在該幹什麽卻不幹什麽的地點都不稀奇,但今天特地來看她和敦賀蓮拍真人秀……」

羅利寶田社長要森夏去參加一個叫做《假裝戀人》的綜藝性娛樂節目,而且還要敦賀蓮和她一起參加。

《穿過你的眼》沒多少時間就要下檔了,現在票房成績不錯,再說之前又跟風鬥炒了一把緋聞,所以森夏覺得沒必要再去為電影争什麽版面,那麽羅利社長還讓她跟蓮大神一起去參加《假裝戀人》幹什麽?社長到底在打着什麽算盤?

《假裝戀人》是時下最熱門的一檔大型真人show,每期都會邀請三個嘉賓來參加,兩男一女或者兩女一男,讓三個人在節目中上演纏綿悱恻動人心弦一波三折兩波六折的愛情故事。

應題,被兩者追求的那一只不能明顯地表現出自己喜歡哪一方或者和哪一方更親密,三個人要同進同出,做任何事都一起行動,節目進行期間讓觀衆進行短信投票猜出哪對才是真正的情侶,節目結束後由節目組在猜中的觀衆名單中随機送出Fujitsu品牌贊助的手機一臺。

這個節目在未播出之間網上就炒得沸沸揚揚了,有的人說新鮮,有的人說編劇大腦被狗啃了,有的人說值得一看,有的人說無聊……五花八門的說法都有。

森夏因為覺得這個節目太狗血了所以一期也沒看過,現在倒是直接讓她上節目參加當嘉賓去了。

參加節目的嘉賓有的是準備在媒體前公開的明星戀人,也有的不是戀人被節目組邀請來扮演戀人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分不清楚,但後者既然被邀請來了,願意參加這個節目,那在節目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內還需要再扮演一段時期的Lover,何時分手由兩方的經紀公司商讨後覺得不會影響雙方前途的情況下決定。

森夏在娛樂圈裏沒有公開的戀人,未公開的也沒有,那麽這次……是兩女一男咯?

充滿好奇的黑瞳看向露娜,後者卻否定了森夏的猜想,露娜指了指一邊的風鬥,說:“兩男一女,觀衆都喜歡看這個。”

收看這種節目的觀衆群體基本上都是女性,希望自己是公主,想象着被英俊帥氣的王子和騎士兩個人所守護,而不是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去費心費力地鬥法搶男人。

根據露娜明顯的提示,森夏知道了另外一個人選就是風鬥了,但是節目組具體怎麽安排的森夏不清楚,最後要公開的是她和敦賀蓮一對呢,還是和風鬥一對呢?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節目組會根據觀衆的投票來順應民意的。”

露娜的意思也就是說,觀衆希望她和誰一對,那她就和誰一對了?

森夏的眼角抽了抽。

……難過這節目這麽火……

“肯定是我。”風鬥冷哼了一聲,鼻孔朝天往外走掉了。

森夏不知道該說風鬥自信好還是自戀好。如果最後觀衆投票都覺得她和風鬥比較像一對,那大概也是大家不想承認敦賀蓮其實有了女朋友的這個事實。

看風鬥的樣子好像他早就知道了要參加這個節目,怪不得他要求和自己公開戀情。

“什麽時候開始拍?這期節目拍攝地點在哪兒?蓮知道了麽?”

森夏問的問題還挺多,露娜一一地回答了,順便把前幾期的《假裝戀人》錄像帶全部給了森夏,讓她熟悉熟悉節目流程和內容。

晚上風鬥鑽入了森夏的房間和她一起看,時不時地發表自己的意見,一會兒說這個演的太假了,一看就知道是裝的了,他們可不能這樣,一會兒說他們這種那樣的行動他們也可以采取。

森夏看着屏幕上正把女主角按在牆上強吻的鏡頭,背脊一寒。

……她覺得風鬥并不是在開玩笑……

迅速把電視按掉,森夏将不滿的風鬥連托帶拽地攆出了自己的房間,這才拍了拍胸膛,覺得危險警報解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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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織自從失憶了之後對森夏的态度也在慢慢地改變,他好像在極力地向她表達着他的情感,告訴他他需要她,他喜歡她。

他以前不會這樣的。

祈織的性子本來就內斂沉穩,喜怒不形于色,看到誰都是一副溫和友善但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可現在他變了,他不會再散發出那種疏離又生人勿進的氣息,他變得陽光,變得開朗,變得……不像是朝日奈祈織了。

祈織失憶的部分只有關于冬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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