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才素新章! (12)
,其他的他都還記得,都還沒忘。
這是件好事。
森夏對自己說。可是他對她的情感,似乎太過強烈了。
祈織開始詢問森夏的工作,問她的交友情況,然後定時定點給森夏發郵件,彙報他的情況,叫她不用擔心,說他心裏只有她一個。
祈織變得有些神經兮兮,好像覺得森夏是他的女朋友,他們正在交往中,是一對熱戀期的情侶。
森夏覺得這樣不對。祈織從失去冬花的悲痛中脫離了出來,然後又陷入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是他的腦補構成的空間,那個空間裏只有他想要的,他想看到的,他喜歡的東西,他把一切他所厭惡的、痛恨的事實剝離了出去。
那是他的理想鄉,他一個人的理想鄉。
祈織甚至在看到了她和風鬥拍的內衣廣告後對她大發雷霆,言辭激勵地問森夏為什麽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去拍那種東西。
“為什麽要經過祈織哥的同意?我只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女朋友。”
當森夏回給祈織這句話的時候他瞳孔擴大,雙手抱着腦袋去撞牆:“假的!假的!你說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他大叫着将自己的額頭敲在牆面上,重得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把森夏驚呆了。
森夏吓到了,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等回過神來已經在醫院了。
醫生說祈織不能再受到刺激。
醒來後祈織再一次失憶了,他把那段去質問森夏然後撞牆的記憶選擇性地删除了,還一臉茫然地問為什麽他在醫院,他生什麽病了。
……也許……她該順着祈織的腦補,好讓病情穩定下來。
***
《假裝戀人》這一期的選景在寶田家的私人海灘。
森夏深深地肯定自家社長作出這麽大的貢獻肯定有陰謀,羅利寶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還真是被你這丫頭猜中了。”
原來是敦賀蓮要出演緒方啓文導演的《DARK MOON》,因為社長擔心敦賀蓮演不出什麽叫‘真愛’和‘動心’,所以讓他先來真人SHOW鍛煉一下,熟悉‘操作’。
森夏覺得自家社長的擔心未免太過多餘,敦賀蓮是誰啊?他可是一個能夠輕易地将對手帶入狀态的演藝界天王啊!吓死人啦!他怎麽可能會演不出來如何愛上對方這麽可笑的問題啊?
羅利寶田搖了搖頭,對森夏的一臉質疑不予再次發言。
蓮的演技別人看不出來,可他那雙火眼晶晶怎麽會看不出來?那種膚淺的、毫無深度的‘愛意’啊……甚至都不能稱之為是愛。
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愛別人,所以《DARK MOON》裏的嘉月他根本不可能演的好。
與其讓緒方啓文一遍又一遍地喊NG,還不如他出面阻止蓮來演這個本子。可是那小子……
側眸看向正在和導演說話敦賀蓮,羅利寶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光靠一腔熱血、勇氣和耐力的演技又能撐多久呢?蓮又不是新人了,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的。
所以他給敦賀蓮下了個套,讓他表演出能讓自己認可的‘愛’來,才同意他接下《DARK MOON》。
青木森夏那丫頭可不是盞省油的燈,他期待着她将蓮未開發的能力一點一點地挖掘出來。
森夏若有所覺地回過頭去,看到羅利寶田穿着墨西哥風味的警裝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喝果汁,左右兩邊還帶着穿比基尼的女人在給他搖扇子,一副很起來很惬意的樣子,頓有一種自家社長一定是過來氣人的念頭。
雖說自家社長随心所欲的厲害,晃到哪裏,穿什麽裝束在該幹什麽卻不幹什麽的地點都不稀奇,但今天特地來看她和敦賀蓮拍真人秀……
社長是閑的沒事做呢還是閑的沒事做呢還是閑的沒事做呢?
說什麽過來做督導,監督她和敦賀大神的工作森夏才不會相信呢。社長情願拿這點時間回家陪他的孫女兒玩游戲機去。
“笨蛋,發什麽呆呢?”風鬥化好妝走向森夏,捏了捏她的臉。
森夏拍掉風鬥的爪子,瞪了他一眼:“我們社長在呢。”
“那又怎麽樣?”風鬥挑眉。
“我要讓他看到我工作态度十分認真!所以別來找我插科打诨!”森夏揉了揉臉,随即想到了些什麽,彎着眉眼對風鬥笑開:“我要和敦賀大神好、好、表、現!”
森夏故意加重好好表現這四個字,還一字一停頓,聽在風鬥的耳朵裏,就變成了她要和他好好調/情!
這節目,不是又親又摸地調/情還能好好表現什麽!
☆、風鬥side 上下其手
風鬥side 上下其手
——<<「森夏郁悶地不行,風鬥看到自家妹子無可奈何的表情愉悅地不行,上下其手一點兒都沒顧慮,能碰的地方都碰了,不能碰的地方也碰了。」
森夏去更衣室換泳衣,風鬥颠颠地跟在森夏的身後說他也要去換,森夏從頭到腳把風鬥掃了一遍,眼神定在他的馬賽克部位:“那你下半身穿的這條褲衩是短褲嗎?”
風鬥早就已經把泳褲換好了,剛才在片場一直光/裸着上半身在她面前晃悠過來又晃蕩過去。他不明擺着想讓自己贊揚一下他的腹肌和胸肌很結實很性/感嗎?可問題是森夏一點兒都不覺得風鬥的身材很好啊!
相比較起昴哥的身材,風鬥真的差得太遠了。
風鬥并沒有對森夏的話感到有所不滿,反而還挺高興的,他湊近她,一手撐在森夏身後的牆壁上将她整個人圈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你注意到了?我還以為你把全部的視線都放在那個只有臉能看的男人身上了呢。”
森夏覺得風鬥和自己的話題不在一個點兒,她伸手去推他的手臂:“我要去換衣服了。”
“急什麽?”風鬥意味深長地揚高了尾音,将森夏拉回來,然後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下/身放:“盯得那麽久,想摸摸看嗎?”
森夏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不要臉!”
森夏想把爪子抽回來,卻被風鬥按得牢牢的,掙紮間一不小心碰到‘小風鬥’,灼熱的溫度燙了森夏一手。
風鬥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連喘息聲都變粗了,他伸手放在森夏的腰上讓她貼近自己,嘴唇咬着她的耳垂,聲音很是沙啞:“笨蛋。”
他十五歲了,已經可以開始做某些成人化的事情了,他本來以為他克制的住的。
如果森夏不亂動的話,如果森夏的手不是軟的話……
他才沒有真正地想讓森夏去摸他的身體!他只是喜歡看她束手無策又懊惱臉紅的模樣,想要逗她罷了,卻沒想到馬失前蹄把自己套了進去。
他果然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想到家裏的那群豺狼們有着和自己一樣的心思風鬥就覺得很煩躁。都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必定要先那十二個男人把朝日奈森夏辦了才行!就連小彌他也不可以放松警惕!
森夏被風鬥抱着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變化,抵在她雙腿之間的火熱讓她的腦袋一陣一陣地發暈,摩擦了一下雙月退想要将異牛勿感消除,它卻意外地又月長大了幾分。
風鬥在森夏的耳邊磨牙,惡狠狠地威脅道:“再動我就真的扒光你的衣服讓你親眼看着它變大!”
森夏這下不敢再動了,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下來不敢大口大口地呼吸吸氣,風鬥這家夥誰知道他說的出是不是也做得到,她害怕!
被風鬥抱了好一會兒‘小風鬥’也沒有變小的趨勢,風鬥的經紀人來找他,看見兩個人抱在一起又退了回去,說去幫他們把其他人都攔住,但是他們得快點完事,導演在催了。
……快點什麽啊……他們又沒有真的在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風鬥鐵青着臉将森夏放開,往他自己的休息室走,他走的很慢,走路姿勢也很怪異,不過森夏現在沒工夫再去關心風鬥了,她得快點把衣服換了!
***
冬去春來,三月底的氣溫算不上太冷,但穿着三點式的比基尼在海灘上晃蕩,微風吹來森夏還是覺得有些涼。
吃藝人這碗飯冬天拍夏天的場景或者夏天拍冬天的場景是經常有的事,女藝人大姨媽來了,劇組正好輪到要拍下雨的場景也不能臨陣退縮,場景的租借期可是天天在燒錢,誰管你是不是正好來例/假?安慰一兩句還算得上是導演性子好的呢。
露娜看森夏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拿了件外套給森夏搭上,導演看到了卻說休息時間披着可以,拍攝的時候要月兌掉,因為這期節目不僅僅給敦賀蓮和朝倉風鬥的粉絲看,節目組宣傳還着重在森夏的身上做了宣傳。
陽光、海灘、帥哥、美女,有美女當然要袒/胸露腰。雖然森夏只有十五歲,但胸部還是發展到了可觀的E杯,擠一擠就F杯了,這種亮點怎麽能藏在衣服裏不大露一把。
日光照人,卻也不烈,曬着皮膚不用怕被曬黑和曬傷,但防曬霜還是要擦的,導演招呼劇組人員各就各位。
森夏躺下來将比基尼的帶子解開,胸前的一雙小白兔頂着地面上撲好的布變了形,半弧形的印跡将布下的紗子都擠開了。
機位拉了個近鏡再退回去,敦賀蓮拿着防曬霜在森夏旁邊盤腿坐下,在手心擠了一點兒便開始往森夏身上抹。
在手掌心碰到森夏背上細/膩/滑/嫩的肌膚時,敦賀蓮的臉色變了變,森夏也因為幟熱的溫度顫了一下。
導演不滿兩個人的小動作喊了cut:“森夏,蓮,你們已經是千錘百煉的老藝人了……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怎麽回事啊?你們兩個人就像是剛剛墜入愛河的笨蛋!智商都被狗吃了啊!”
這種反應怎麽看都不像是戀人啊,兩個人的接觸那麽生澀又僵硬,最基礎的肌膚相親居然被他們表現的那麽奇怪!就算是第一次合作也不應該會這樣啊,何況之前兩個人還一起拍了入江導演的大作《穿過你的眼》。
“抱歉。”他垂下眼簾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怔忡。
敦賀蓮自己也說不出來為什麽他在觸及到森夏的肌膚時會有觸電一般的感覺,以前和女朋友上/床,觸摸她們的時候,都沒有讓他産生如此的體驗。
她似乎讓他覺得……觸感更棒。
森夏直不起身,稍微一動就有走光的風險,她埋着眉眼不說話,臉上像是熱水壺裏的水燒開似的燙。
……想當初把蓮大神扒光了解剖也沒這樣啊……
不過那時候都是她碰他,她什麽感覺都沒有,現在角色倒換回來,自己成了被動的那個,感覺甚是微妙。
“重新來!Ac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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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況并沒有變好,光擦一個防曬霜的鏡頭就拍了四個多小時。
克服了相互碰觸時的電流湧動,導演希望來點更勁/爆的,更有看點的,但是敦賀蓮的手怎麽也伸不向森夏的胸。
別說是揉了,就連摸一下都不行。
他怎麽能對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出手呢!森夏只是個孩子啊!他怎麽能去揉她的胸呢!
敦賀蓮越想越覺得下不了手,NG了十幾條還是沒過,導演黑着臉把敦賀蓮換下來讓朝倉風鬥上。
“那個男人果然還是只有臉能看吧?”風鬥看着敦賀蓮的背影,對着森夏耳語:“真不知道他那些粉絲是怎麽來的,這麽簡單的戲都演不好,真失敗啊……”
森夏聽了風鬥诋毀自家事務所前輩的話很是生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敦賀蓮許久入不了狀态,真人show不就跟演戲一樣麽?但蓮大神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不是風鬥三言兩語就可以拉低的。
她相信敦賀蓮一定有原因。
“別說了!”不動身體轉腦袋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若不是風鬥低頭恐怕森夏連他的臉都看不見。
“為什麽不說?”風鬥充滿惡意地笑起來:“還是說你想讓他來摸你的身體?”
要不是惦記着自己比基尼帶子還松開着,森夏真要踹風鬥一屁股。自家十二哥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他不懂得享受,我懂,”風鬥伸出一根手指,順着森夏的脖頸曲線一直滑到她的股/溝:“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巨ru。”
森夏覺得風鬥越來越過分了,她強忍住才沒有給他一巴掌。
家裏的哥哥們包括小彌都很正直很善良,唯獨風鬥這顆苗子長歪了,歪也就算了,還歪得繞地球一圈,到喜馬拉雅山上去了。
森夏氣得漲紅了臉,想跟導演申請說休息一會兒,導演卻掐準了時機說這種表情正好,讓機師們都準備。
森夏郁悶地不行,風鬥看到自家妹子無可奈何的表情愉悅地不行,上下其手一點兒都沒顧慮,能碰的地方都碰了,不能碰的地方也碰了。
敦賀蓮不敢碰的那對小白兔被風鬥摸了好幾把,雖然只有側邊沒碰到中間的草莓,卻也讓森夏渾身都酉禾了。
這種血月永噴弓長的畫面不能更棒!
導演在監視器後看得很興奮,前幾期節目太純愛了,收視率雖多但不往上漲啊,這期節目看點滿滿的,雄性收視群體說不定比雌性還要多!
森夏被風鬥挑/逗地渾身都軟了,連說話都比平時更軟:“可、可以了……”
有溫熱的液體順着風鬥的手停住的地方而落在了森夏後背的肌膚上,森夏打了一個激靈。
一滴、兩滴、三滴,還在源源不斷地往下掉……
☆、All side 鼻血
All side 鼻血
——<<「姐姐你現在有沒有多喜歡我一點?」
……黏膩的,帶着鐵鏽一般腥味的液體……
風鬥他——流鼻血了!
意識到這個現狀的森夏懵掉了,不知道該作什麽反應,她僵硬地轉動脖子想去看風鬥,本應該在她身邊的他的位置卻是空空如也。風鬥跑掉了,還是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跑掉的。
等回過神來,露娜已經幫森夏系好了比基尼的帶子給她披上了外套,這時森夏才覺得剛才她要是反應快些的話,可以好好地嘲笑風鬥一般。
他對着她的身材流鼻血了!這還能說明什麽?居然還在旁邊趾高氣揚地嘲笑自家事務所的前輩,他自己可不也好不到哪裏去麽?但是……她好吃虧!比起自己被風鬥吃的那十幾塊豆腐,他流點鼻血又怎麽抵得上!
這突發狀況不只導演沒想到,就連森夏也沒想到啊,風鬥一直看起來比椿哥和要哥還經驗老到,對她說話也經常色字頭上一把刀,沒想到實戰起來還是滿純情的……等等,純情?這種詞語用在動不動就對她動手腳,光說話都能逗得她滿臉緋紅的風鬥身上真的可以嗎?
森夏被自己的想法寒了一下。
導演在監視器後看着朝倉風鬥站起來跑開,身影跳出攝像畫面,第一個反應是想吼他,可等聲調在了喉嚨口,那流了一地的血跡硬生生地将他的吼叫憋了回去。
……果然還是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啊……
導演搖頭晃腦地嘆氣。
等風鬥擦幹淨了鼻血,鼻子也不再往下流血的時候,他再次站在了片場上,只不過鼻孔裏塞了一個紙團,讓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森夏想到風鬥剛才的舉動就好笑,風鬥惱了:“不準笑!”
風鬥不說森夏還不覺得,興許笑幾聲就能停下,他這一說,森夏像是被點了笑穴似的,肚子都笑痛了。
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嘴角小幅度地開始抽搐,一分鐘之後統統背過身去開始抖肩膀。
他的形象!形象啊!
風鬥氣得跺腳,森夏更樂了:“大名鼎鼎的朝倉風鬥先生,剛才的表現真的是好~精~彩~呢,我對你刮目相看啦。”
森夏的話純屬是對風鬥平時一直把自己噎得沒話說的反擊,她只要找得到機會不都這樣的麽?沒想到好像戳到風鬥的點上了,風鬥一下子炸毛了:“笨蛋!要不是因為我喜歡你你以為我會硬得起來嗎!”
風鬥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全部都聽到了,須臾間大家停止抖肩膀,停止手中的作業,全部轉過了身,擡起了眸子,将視線牢牢地定在剛剛發聲的風鬥身上。
風鬥說了什麽?他因為鼻血流的太多而失血過多神志不清了麽?他怎麽會說出這樣大膽的話來?又不是臺詞!他對森夏硬了?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什麽了?
大家的表情各有不同,腦袋裏的想法也有着霄壤之別。森夏呆住了,風鬥的話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
……風鬥說他……喜歡她?
他對她硬得起來這點毋庸置疑,之前她去換泳裝他就對她展示了他作為一個男性的能力,可是那不是雄性生物的自然反應麽?他是因為喜歡她才會那樣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網上開始流傳着一句話,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森夏對此也不可置否。她以為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可以把愛和性分開,由其是風鬥這種。
她以為風鬥對別的女人跟對自己的态度是一樣的……只不過那些人都是因為喜歡風鬥所以不會把他的那點兒破事到處宣揚,合作的藝人也會顧及到得罪他和他經紀公司的後果。
原來……風鬥只對她是特別的嗎?不是因為她是妹妹,而是因為他喜歡她?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比家裏的任何一個哥哥對她說出‘我喜歡你’、‘我需要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更令森夏迷惑不解。
難道風鬥是屬于那種‘我喜歡你就要欺負你’的類型嗎?可是那不是只有幼稚園的小屁孩才會做的事情麽?現在這個年代連國小生都不會這樣來表達自己的心意了。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認真的吧?”畫面定格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後,風鬥咧着嘴瞥了一眼在場衆位,對森夏說:“我開玩笑的。”
這五個字仿佛一塊懸着的石頭落了地,大家都塌下了心,森夏也松了一口氣,可接着風鬥就靠了過來湊近她,用輕微的只有兩個人能夠聽見的聲音對她說了三個字:“我愛你。”
再次晴天霹靂。
這三個字将前面的一切都推翻了。
沒錯,他是不喜歡她,他是開玩笑的,因為他對她的感情早就超過了喜歡這麽淺的含義。
——開什麽玩笑啊!對方可是朝日奈風鬥啊!
森夏才不會相信風鬥真的對她有意思呢!他肯定還是在跟她開玩笑。看到她這麽苦惱,風鬥指不定在哪裏樂呵呢。
***
光塗防曬霜差不多就拍了一天,但實際播出的鏡頭只有幾分鐘而已。天已将近傍晚,再在沙灘上玩只能拍吃燒烤和篝火晚會了。
森夏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和敦賀蓮還有風鬥手拉手圍着篝火跳舞的場景,一點美感也沒有,導演說明天再開拍。
回家的路上風鬥一臉很吃力的模樣,整個人像攤水似得倒在了座椅上,一路睡到家門口,還是森夏叫他風鬥才醒過來。
森夏要下車,卻被風鬥拉了回去:“怎麽了?”她問。
“馬上就要辦學園祭了,你知不知道?”
一直不去學校,只有開學典禮和結業典禮這種學校規定必須要出席的活動才會偶爾回去一次,剩下的就是考試。風鬥要是不說,森夏還真想不起來有這回事了。
“明天拍完一起回學校吧。”風鬥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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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拍了幾個圍繞着海邊散步的鏡頭,導演還算滿意,場地又是寶田家的私人領地,沒有租借期問題,想拍多久就拍多久,所以導演就批準了森夏和風鬥兩個人回學校了。
到班主任的辦公室,問了一下老師,才知道項目已經被定下來了,森夏的班級作電影教室放電影。
……很一般的節目啊。
和老師道了聲再見後森夏去找風鬥,問風鬥他們班準備弄什麽節目,他卻嘴角一揚,略帶痞氣地笑道:“保密哦,不過到時候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麽,妹妹醬。”
……并不是很想去。
學園祭在一個星期後,這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對森夏來說有和沒有都一樣,但是對其他班級的同學們來說就不一樣了。
弄鬼屋的,弄占蔔屋的,弄執事咖啡店的,女仆咖啡店的,烘培餅幹教學教室的,排話劇的,排舞蹈的,唱歌的……
滿園都是花,千紅萬紫開得極其燦爛。
有的人這段時間沒工作,正好把精力都放在學園祭的活動上,有通告的同學們也會在空餘時間來幫忙,大家都期待着學園祭的到來。被這種氣氛所影響,森夏也被帶動起來,把因為敦賀蓮而進行的并不順利的真人show拍攝抛在了腦後。
活動那天正好在周末,家裏上學的哥哥們和小彌也跟着森夏一起去了她和風鬥的學校,而已經工作的哥哥們也請了半天的假。
森夏因為不用去班級裏幫忙所以帶着兄弟們一起逛,要哥看着走廊上正在派發傳單的女仆,說:“為什麽妹妹的班級不辦Maid咖啡廳?超想聽妹妹叫我主人的呢。”
右京哥一掌拍向要的腦袋:“身為和尚作風那麽輕浮!”
“很痛啊京哥……”要捂住被右京拍到的地方,哀呼道。
椿跳過來攬住森夏的肩膀:“那種制服夏夏只能在家裏穿!那是只能給哥哥留的福利!”
“咳咳……”梓掩飾性地咳了兩聲:“椿你……”
“姐姐穿這個一定更可愛!”小彌拉了拉森夏的衣服,腦袋上的呆毛一搖一搖的:“然後我會親手幫姐姐把衣服脫下來!”
小彌天真善良的笑臉和他說出口的話怎麽都連不到一起,森夏張大了嘴巴發出一個‘啊’。
“小彌你在說什麽呢?”雅臣哥皺眉:“誰教你的?”
“小椿和小梓買的那些片子裏男主角都是這樣對女主角說的啊!還會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呢!”小彌眨巴眨巴他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純潔地人畜無害:“然後女主角就很高興!”
說完小彌又将視線從自家大哥移到自家姐姐的身上,對森夏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姐姐你現在有沒有多喜歡我一點?”
雅臣森冷森冷地瞥了椿和梓一人一眼,兩個人立即默默地用口型表示等下回家就把那些碟片都消滅掉。
“姐姐一直都很喜歡小彌啊。”森夏揉了揉小彌的腦袋。
“那比起哥哥們呢?姐姐是不是更喜歡我?”
小彌的問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斯須,幾個男人都豎起了耳朵。
☆、風鬥side 邊緣
風鬥side 邊緣
——<<「說不出來吧?其實你也喜歡我不是麽?所以就連‘停下來’和‘不要’這種詞也說不出來。」
小彌的問題看似很簡單,但是森夏回答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因為家裏的兄弟們她所傾注的感情都一樣多,并沒有哪個更喜歡這一說。
幾個男人屏息等待着自家妹子的回答,想要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的口裏說出來,但入耳的卻是森夏說的:“兄弟們我都一樣喜歡呢。”
失望的同時又矛盾地感知到其實自己更願意聽到這樣的回答。只要森夏不把自己踢出局的話,不就代表自己還有機會麽?如果那個名字不是自己的話,那就幹脆不要聽到那個答案。
他們會一直努力到自己的名字成為那個答案。
小彌的話把氣氛搞得有些糟糕,本來的興致高昂現在下降了一個層次。
森夏察覺得到彌漫在自家兄弟中間的那股讓人十分不舒服的氣流,她提議說去風鬥的班級看風鬥。
侑介第一個反對,說風鬥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如去樓下操場上擺放的賣章魚燒的攤位買東西來吃。
光點了點侑介的額頭,甜甜一笑:“小侑是在怕自己比不過小風嗎?剛才走廊的盡頭有打扮成木乃伊的學生在發傳單,就是在宣傳小風的店哦!”
森夏從光食指和中指中抽走他夾着的宣傳單,上面的宣傳語寫的又大又奪目,執事咖啡廳,歡迎大小姐們和少爺們光臨!
當然,僅僅是這樣還不能吸引到更多的人,真正讓森夏産生想去的谷欠望的,是宣傳單上寫着只要在本店消費滿五千元,就可以指定任何一個執事做一件自己希望他做的,他還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簡直……簡直……太棒了!
森夏幻想到自己指定風鬥把衣服都脫光,只剩下一條褲衩,讓他圍繞着操場跑一圈的場景,想想就覺得很高興。
那個時候風鬥還有什麽臉面啊哈哈哈哈!看他在她面前拿什麽再嚣張!
森夏對侑介說如果他不想去看風鬥的話可以分開,大家自由活動,未必幾個人都在一起,可森夏一說,侑介就表示他現在不想去吃東西了。
統一了意見後朝日奈一家昂首挺胸地朝着風鬥的班級前進了。
到風鬥班級門口的時候森夏被一群瘋狂尖叫着的女生吓到了。
那群眼冒紅星,伸長着自己的手指用手指甲去摳別人的臉頰,就為了能擁進去看到朝倉風鬥的瘋狂粉絲……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遭呢!學園祭大家都可以來啊!就算是路邊的流浪漢只要能讨到錢,都可以進到他們的學校裏來買東西吃看表演啊!
森夏為今天自己素顏就跑來學校了感到很不安,會不會有什麽娛記混雜到人群當中進了學校,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拍照片?可是素顏照這種東西也掀不起更大的風浪,他們肯定會添枝接葉地把她以前的照片都挖出來,說疑似整容。
森夏跟自家兄弟們打了聲招呼,接着随便問一個路過的女同學借了化妝用品就跑向了洗手間。
用十分鐘的時間化了個淡妝,森夏對着鏡子抿了抿口紅,覺得安心多了。
将化妝用品都整理好,想着等下去還給那個姑娘,可森夏剛剛踏出洗手間兩步,就被旁邊一股大力給扯了過去。
娛記?狗仔?準備拿照片威脅自己給他錢嗎?
森夏想要尖叫,身後抱住她的人卻先知地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叫人:“是我哦,妹妹醬。”
熟悉的聲音讓森夏少了拉下對方的手一口咬下去的念頭,森夏回過頭去看他:“風鬥?”
風鬥穿着一身歐洲貴族樣的套裝,只不過肩膀上多了一件豎領的披風,手上多了一雙白色手套。
……他們班不是做執事咖啡廳的麽……為什麽風鬥穿的好像十幾世紀的少爺一樣……
“我有那麽帥嗎?看的都失神了?”風鬥捋了捋頭發,對着森夏咧開嘴不懷好意地笑。
“你怎麽穿成這幅樣子?”
“清一色的執事裝又怎麽能顯得我與衆不同呢?”風鬥捏住森夏的下巴,棕色的眸子直視她的黑瞳:“作為一個偶像,當然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造型,展現最完美的一面給粉絲看了。”
按照風鬥的思路那他們班的男生都不用穿執事裝了,那還開什麽執事店啊,這個破壞規則的讨厭鬼!
“那你怎麽不去招呼客人?”森夏拍掉風鬥的雞爪:“你的指名率肯定比別人高很多吧,在這裏游手好閑可以麽?”
“哈,我這可不是為了你着想麽?”風鬥冷哼了一聲:“妹妹醬難道不是來找我的嗎?如果我被那些傻瓜女人團團圍住的話,你怎麽還能見到朝思暮想的我呢?”
風鬥管他的那些粉絲都叫傻瓜女人,不曉得她們知道了會不會更加激動,說這是朝倉風鬥賜予她們愛的昵稱。
“少得瑟了,誰會朝思暮想你這種性格這麽惡劣嘴巴又毒的男人!我是沖着你們宣傳單上的……唔!”
以吻封緘,剩下的話全部被堵在了風鬥的嘴裏。
唇與唇的貼近讓森夏下意識地瞪大了眼,風鬥在吻她!風鬥居然在吻她!
這個認知讓森夏的大腦當機了,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朝日奈風鬥麽!真的不是被其他的宇宙生物附體冒充的地球人類麽!
“蠢蛋,接吻的時候要閉眼啊。”
風鬥吻了森夏半天對方都沒給自己回應,他感覺自己好像在吻一塊木頭,睜開眼,風鬥生氣地發現森夏的那雙黑瞳正不可思議地呈現放空狀态。
哪個白癡會在接吻的時候發呆啊!而且接吻的對象還是他朝日奈風鬥天下第一的大帥逼!
森夏的腦袋已經空了,風鬥說什麽她就照着做了,也沒思考他所說的正不正确。
閉上眼,感官似乎都活過來了,唇瓣上的觸感也變得真實起來。
風鬥在吻她!
大腦裏有個聲音在嚎叫着這五個字,這比家裏任何一個兄長吻她都讓森夏覺得更加地難以相信。
難道風鬥真的喜歡她麽?風鬥真的幼稚到以欺負她來表達他對她的愛意麽?還說這是他的又一次惡作劇?好像之前幾百上千次的一樣?
森夏搞不清楚,思緒亂亂的,直到風鬥的舌頭伸入了她的口腔碰到她的舌頭時森夏才一個顫栗推開了風鬥。
“你幹嘛啊?!”森夏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