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大戲 人生如戲,沒有演技,直上就是……

“大姐。”

黎相憶這一喊惹得不少賓客扭頭朝她看來,衆人交頭接耳,紛紛拿古怪的眼神看她。

“這不是嫁給鹹王的黎家三小姐麽,她怎麽還活着啊。”

“興許,沖喜真能治瘋病吧。”

“說不準哪天鹹王就把她殺了,到時候黎太傅白發人送黑發人。”

“她在此處,那鹹王豈不是也在?”

有人起頭将話引到駱應逑身上,周圍的情緒頓時變得高昂起來,不是興奮,是恐懼。任他們說得多難聽,黎相憶全當自己聾了。

刑勻烈正與人寒暄,黎相與一臉冷漠地站在他身側,聽得她的喊聲後立馬擡眸看來。“相憶。”

“大姐。”黎相憶提起裙擺跑到黎相與身前,此刻相遇,她心頭感慨萬千。重生後,她都沒見過她。

“聽說你被皇上賜婚嫁給了鹹王,我這幾月不在都城,也沒去喝你的喜酒,你怪我麽?”黎相與的聲音不着情緒,聽起來很是冷漠。

黎相憶搖頭哽咽,“不怪。”她怎會怪她,從小到大,只有她記得自己的生辰,也只有她真心待自己。

“哭什麽。”黎相與皺眉,“嫁人之後過得不好?他欺負你了?”

“我沒過得不好,他也沒欺負我,是太久沒見着你,開心。”黎相憶含淚彎起嘴角,擡手按住眼眶壓了壓,不經意間,她瞄了眼刑勻烈,他并沒管她們倆。

聽下人說,他是朝中最年輕的尚書,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與爹是死對頭。的确,看臉就能看出來,他眉梢眼角都已不再年輕,但眼神鋒利,眉骨很直,不是平易近人的面相。

黎相與默默看她,眸中神色幾轉,“相憶,你是不是不想待在鹹王府,我幫你想辦法離開。”

“不是,他對我其實還好。”黎相憶輕聲道,雖然她已拿到休書,可是黎相與這麽說,她心裏頭還是感動的。她們倆并非一母所出,能有這關系不錯了,她也沒敢奢求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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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相與側頭往駱應逑所在的位置看去,除了眼上戴着布巾,似乎跟普通人沒什麽兩樣,“聽說他會殺人,是個瘋子,你若不想跟他過便來刑府找我。”

“嗯。”黎相憶用力點頭。刑勻烈比黎相與大九歲,他們之間又是怎樣的,即便走在一處,但她看得出來,他們倆很陌生。“大姐,你跟……”

“相與。”黎曲從人群中走來,見她們在一處忙拉着兩人到人少的角落,對上黎相與便是劈頭蓋臉的罵。“你怎麽回事,為何遲遲不回門?爹寫給你的信也不回,在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爹?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這水是潑到泥裏一滴都不剩了?”

“回門?我新婚第二日便病了,直到幾日前才痊愈,要如何回門,爬着去?爹為何不問問自己,怎麽都不曉得我生病的事。”黎相與冷言譏笑,她向來是這個脾氣,對上誰都分寸不讓。

黎曲被黎相與直白的話嗆得愣了一下,面上瞬間轉青,他沉臉看着這個冷漠的大女兒,她向來不給自己好臉色。其中緣由他也清楚,但他選擇了裝傻。

“相與,我是你爹。”

黎相憶沒出聲,黎曲這話雖重,卻還沒到生氣的地步,更多的是責備,可對她,若是用這種語氣一定不是責備,而是真生氣。

“別忘了,是誰将你養大的!”黎曲脫口,意識到自己失态時便壓低了聲,半帶怒火道:“他與我素來不合,若我真倒了,你以為你還有好日子過麽?”

黎曲說得情緒滿滿,然而黎相與并不搭話,完全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黎相憶聽不下去正要開口,誰想刑勻烈走了過來。“岳父。”

黎曲被這聲吓得一跳,面上的怒氣還沒來得及收拾幹淨,皮笑肉不笑道:“勻烈,好久不見,我近日公務繁忙,沒顧得上去看相與,有勞你照顧了。”

“這是小婿該做的。”刑勻烈面無表情道,偏頭望向黎相與,唇邊寒意更甚,“宴會快開始了,我們過去。”

“嗯。”黎相與輕輕應了一聲。

從角落裏出來,熱鬧的氣息随即撲面而來,黎相憶挽着黎相與往前走,而刑勻烈早已走遠。

黎曲女兒多,且各個都嫁了人,加上女婿兒子便湊成了一桌。黎相憶緊挨着駱應逑坐着,身側還有空位,而黎相與和刑勻烈坐他們倆對面。

今晚由侯玥嘉陪駱時遺坐主位,黎相知便沉着臉來了他們這桌。

坐下後,黎相知惱火地看向主位上的侯玥嘉,她以為自己今晚能坐主位,于是在來之前特地打扮,費盡心思,誰知駱時遺沒找她。

在她看來,那位置本該是她的。只是因為那晚,駱時遺連着幾日沒招她,今晚這位置才落到侯玥嘉頭上。

說到毀容之事,黎相知移動目光往源頭瞧去,若非黎相憶設計,她也不會丢了龍寵。

宮裏嫔妃是多,然而她們鬥得天昏地暗,駱時遺也沒選誰做皇後。後來,黎曲領着十幾位大臣天天上奏,駱時遺依舊不為所動。

奏樂聲停下時,楊輝扯着嗓子念開。駱時遺的眼神總往這邊瞥,黎相知心底門清,他不是在看她。

其實侯玥嘉真也沒比她強多少,她只是今晚搶到了那個位置而已,而駱時遺心裏的位置,誰也搶不到。

想明白是一回事,嫉妒便是另一回事了。黎相知恨恨地朝黎相憶看來,柔聲道:“相憶,你這件衣裳的布料不怎麽好,若是沒衣服穿,二姐可以借你,進宮可不能寒酸。”

黎相知一開口,黎覺潛眸光一閃,淩厲的目光如箭一般直往駱應逑而去。于他而言,上次被他用劍抵在脖子上是奇恥大辱。“鹹王連回門禮的錢都付不起,哪兒有錢給三姐買衣裳。”

黎曲并不管幾人的小打小鬧,高瑩玉卻是捂嘴笑出了聲。

某道目光一直朝這邊看來,黎相憶正躲着呢,對黎相知與黎覺潛的嘲諷壓根沒放在心上。她下意識看向駱應逑,他只顧喝酒,神色不變,顯然是将他們無視了。

“皇上竟對嘉妃情有獨鐘,我真想不通,二妹你差在哪兒。”

黎相與惋惜地嘆了一聲,黎相知的臉當即一白,勉強道:“嘉妃姐姐天姿國色,我蒲柳之姿比不起。”

“說的也是。”黎相與點點頭,“三妹長得靈秀,穿什麽都美,鳳凰落難還是鳳凰,不過山雞就不一樣了,便是穿着再華麗也變不成鳳凰。”

她這話一落,桌上霎時靜了,每人面上神情各異,誰也沒說話,都聽得出來她在說誰,但這話又不好接,接了就是認了。

聞言,刑勻烈往身旁的妻子看去,在他的認知裏,她一向冷漠,沒想今晚說了這許多。

那幾句話可是結結實實戳着了黎相知,她咬牙,精致的妝容被弄得有些扭曲,“大姐這話是哪裏聽來的,本宮只聽過一句話,落難的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沒那個命就別癡心妄想。”

黎覺潛看黎相知這架勢,怕是跟大姐較上勁了,立馬附和道:“姐姐說得對。”

不等黎相與再次開口,黎相知給自己斟了杯酒,起身笑道:“三妹,我們倆在同一日成親,二姐還沒祝賀你呢,今日便借着這機會敬你一杯。”

黎相憶起身,她們倆之間只隔一個座位,而這個座位還是空的。她大方,她也不好小氣。“那我祝二姐和皇上在天比翼,在地連理。”

“借你吉言。”黎相知往前邁了一步,不想踩着裙擺,她一個踉跄,酒杯往前傾去,酒水全潑在了黎相憶身前,“哎呀!”

“對不起對不起。”

黎相知說着便來扯黎相憶的衣裳,她動作快,黎相憶還沒反應過來,只聽“滋啦”一聲,她的外層紗衣被她直接扯開了,第二層的衣裳也松了些,露出大半肌膚。

“相憶!”

黎相憶袖中藏着銀針,方才起身時故意滑到指尖,黎相知如此,她也沒必要講情面,借着推她的空隙便給了她一針。

嫁給青梅竹馬他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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