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難道說……這就是自己從前選擇他的原因?

這麽複雜的事情他不願再想,只覺得腹中越來越餓,餓得都有些心慌了,再也忍不住,推開言子星向岸上走去。

“不洗了。趕緊穿衣服,回去吃飯去!”

言子星看著他披散著一頭黑發,赤身裸體地走上湖岸,暗暗贊嘆這家夥的身材真他媽的棒!看看那手臂的肌肉,後肩胛的線條,還有那又圓又翹的兩瓣圓臀和修長筆直的雙腿……

不成了,我也餓了。

言子星低頭看了看自己在水中又立起來的小弟弟,趕緊飛奔上岸。

只是這次拓跋真十分不耐地拒絕了他的再次求歡,惱道:“我說我餓了!你他媽腦子裏能不能想點別的!做了一下午還不累啊!?”

言子星沒想到他的口氣這麽激烈,不由愣了一下,随即也生氣了,臉色一沈:“你說什麽!?”

拓跋真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心情突然莫名地煩躁起來。下午的歡愛和刺激讓他十分舒爽,但也很疲憊,再加上此時濃烈的饑餓感,讓他理智漸失,一點好心情也沒了。聽了言子星不悅的質問,他突然壓抑不住地破口大罵。

言子星原本只是想再溫存一下,不一定非要做愛,兩個人摟一摟親一親也就夠了,他還沒有獸心到非要強迫拓跋真再做什麽的地步。只是拓跋真拒絕的語氣和态度十分不好,竟然還口出髒話,讓他吃驚之餘不免惱怒起來。此時再聽了他那暴躁的西厥語,登時便要翻臉。

誰知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見拓跋真罵著罵著,突然臉色一白,身子晃了一晃,毫無預兆地直直向前栽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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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鮮幣)望星辰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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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下意識地伸手接住,感覺那人渾身無力,直往下滑落,不由一時大駭。

“阿真,阿真!你怎麽了!?”

拓跋真軟綿綿地躺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仿佛沒了知覺。

言子星一時吓得手足無措。他怎麽也沒想到拓跋真竟然會突然暈了過去,難道真是自己剛才做的太‘禽獸’了?

他慌慌張張地給自己和拓跋真穿好衣服,以哨聲喚來墨風,将拓跋真送到背上,自己從後緊緊摟著他,快速回到二人的帳篷。

他怎麽也沒想到中午二人還好好地騎著墨風激情四溢地離開,下午這人就昏沈沈地躺在自己懷裏昏迷不醒地回來了。

言子星将拓跋真抱回帳篷,放到榻上,想起他們第一次在海蓮娜歡愛後不久,拓跋真夜裏就發高燒的事情,趕緊摸了摸他的額頭,卻并沒有發熱。

他又喚了幾聲,拓跋真仍然沒有反應,而且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一看就不太對勁。

言子星不敢再耽誤,趕緊出去找納日湖。

可現在正是阿慕達大會祭典的時候,納日湖身為族長,雜事繁多,根本找不到人。

言子星在集會和馬場上來回跑了好幾圈,花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找到納日湖,最後看太陽都快下山了,只好先返回帳篷。

誰知他憂心忡忡地一進帳篷,就見拓跋真好端端地坐在飯桌前,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吃大嚼,烏吉坐在一旁。

拓跋真見他回來,連頭都沒擡,繼續餓鬼投胎一樣地往嘴裏塞東西。

反而是烏吉看見他,和他打了招呼,然後笑眯眯地道:“阿星啊,你這是跑哪去了?我來給你們送新鮮酸奶和烤羊腿,你再不回來就都被阿真吃了。”

言子星沖到拓跋真身邊,急道:“你什麽時候醒的?你沒事了?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拓跋真沖他翻了個白眼,道:“你這麽慌做什麽。我就是餓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言子星不信似地瞪大眼:“餓能餓暈過去?”

拓跋真臉上微微一紅,也為自己竟然餓暈過去這麽荒唐的事情而感到不好意思,便咳了一聲,打岔道:“別說這個了。這是烏吉特地送來的烤羊腿,快坐下來一起吃吧,再不吃就沒了。”

言子星見烏吉在這裏,也知道不好再提這個讓拓跋真羞惱的話題,便對烏吉笑了笑,道:“烏吉,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來點奶茶。”

烏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拓跋真,笑道:“我吃過了。這是特意給你們送來的。我不打攪了,先回去了,你們年輕人慢慢吃。”說著慢慢起身。

言子星和拓跋真送他走到帳門口,烏吉忽然回頭對言子星笑了笑,道:“阿星啊,對你契兄好點,下次可別再把人餓暈了。”

言子星和拓跋真一聽,都是臉上一紅,目送烏吉離去。

晚上言子星還是不放心,一個勁兒問拓跋真到底有沒有事?

拓跋真見他這麽關心自己,心裏暖洋洋的,很窩心,面上卻不耐道:“沒事。都說了我沒事了,你別煩我了。”

言子星嘀咕道:“不行,還是要找族長看看。”

拓跋真道:“族長忙得很,沒事別去打攪他了。如果我還不舒服,會和你說的。”

“好吧。”言子星這才妥協。

他從小見慣了父王對爹爹的溫柔體貼,因此也早早地下了決心,如果将來有一天,自己有了愛人,一定也要像父王疼愛爹爹一樣疼愛他。所以今日才對拓跋真下午的突然暈厥萬分擔心。

想到這裏,他忽然心中一凜,擡眼去看在爐竈邊忙碌的拓跋真。

愛人……愛人?

他竟然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拓跋真當成愛人了?不會,他只是做戲罷了,怎麽會真的對此人動心?

言子星心頭震驚。

他不能忘記當初拓跋真是怎樣帶著二十萬大軍襲擊明國,逼得小王爺帶著三哥狼狽逃命,害得大哥被西厥騎兵追殺,在馬背上産下孩子……還有那些死難的明國士兵,還有他北堂家精銳的部下。

這些他都不能忘記!絕對不能!

何況這個人在危機時刻還騙了自己,将自己诳到這西邊之地,遠離故土,更不知有什麽目的。現在他是失憶了,二人才能和平相處。言子星毫不懷疑,一旦拓跋真恢複記憶,二人頃刻間便會翻臉。

言子星心裏越來越亂,臉色也是一變再變。

拓跋真正好回過頭來,見言子星面色不佳,神情陰沈,以為他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由心口一熱,端著酸奶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我真沒事。你別擔心。我們草原上的男兒,都是山神的子孫,身體健康的很。”

言子星扯了扯嘴角,勉強笑了一下。

拓跋真将手裏的酸奶遞過去,道:“喝點東西吧。待會兒該睡覺了。”

言子星接了過來,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結果噗地一下立刻噴了出來。

“天──好酸!”

言子星被酸得汗毛都炸了開來,渾身一個哆嗦。

拓跋真懷疑道:“不會吧。我覺得味道正好啊。”說著自己慢悠悠地喝了一碗。

言子星看他若無其事地喝下去,不由瞠目道:“你舌頭沒毛病吧?這麽酸的東西你也喝得下?我的舌頭都麻了。”

拓跋真聳聳肩,道:“不會啊。我很喜歡。”

言子星将手裏的碗遞給他,敬謝不敏地道:“那你喝吧。我可無福消受。不過烏吉這次怎麽送來這麽酸的奶啊,和平時味道不大一樣。”

拓跋真接過他的碗,毫不客氣地喝了,道:“這個不是烏吉送來的,是我自己做的。我覺得烏吉做的酸奶不夠味,放在那邊了,你要想喝就去喝吧。”說著還意猶未盡地道:“這個味道還是不夠酸。如果有山楂和酸野果就好了。明天有時間去山上摘點。”

言子星吐吐舌頭,哆嗦道:“你的口味最近越來越古怪了。”

拓跋真卻不以為意,喝得津津有味。

***

話說回來,小真真還真是強壯呢,竟然沒有啥反應,瞧瞧,這還照樣該幹嘛幹嘛呢,汗~~~

PS:最近突然有點頹,某十又要廢了,親們以後對俺的速度一定要保持平常心哈,呵,呵呵

(0.4鮮幣)望星辰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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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們早上去了牧場幫忙,中午在那邊用過午膳,又去了阿慕達大會。不過今日大部分初賽都結束了,言子星和拓跋真早已順利進入決賽,大家都忙著舉辦各種慶祝活動,以及迎接晚上的篝火大會。

決賽是在明天舉行,言子星和拓跋真決定晚上在大會上好好玩玩,享受美酒與羊肉,縱情歌舞與歡樂。

到了晚上,天上星光點點,地上篝火将升騰,将草原點綴得一片興興向榮。

拓跋真的歌喉很好,竟然還高唱了一曲西厥小曲,贏得衆人熱烈的掌聲。有幾個姑娘舉著哈達過來,笑嘻嘻地挂在拓跋真的脖子上。

這次言子星倒沒吃醋,他還不至於小氣成那樣,何況他昨天剛剛有點醒悟自己的心思,正琢磨著好好控制自己,千萬不要對拓跋真真的動心,因此也沒多看一眼。

倒是拓跋真很快坐回他身邊,沖他得意地道:“怎麽樣?”

言子星喝著美酒,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錯。”

拓跋真笑了,用胳膊撞撞他,促狹地道:“怎麽?這次不說我招蜂引蝶了?”

言子星嗤之以鼻,道:“你以為就你能贏得姑娘們的芳心?我若願意,絕對招的比你多。”

這點拓跋真倒是相信。

明亮的星辰下,望著眼前俊美驕傲的青年,只有拓跋真最清晰深刻地知道他的衣服下隐藏的是多麽矯健有力的肌肉,裏面又蘊涵著多麽充滿爆發力的力量,仿佛一頭雄獅,枕戈待發。

這些在草原上,對女人們都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何況他還知道在青年這漫不經心的神情下,裝著多少智慧,多少妙語诙諧,可以輕易擄獲人心。尤其他還這麽年輕,這麽英俊,在哪裏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想到這裏,拓跋真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的獨占欲其實十分強烈,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東西染上他人的氣息,何況言子星還是他的契弟,是他的人!

因此他輕輕靠近言子星,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許你去招惹別人。男女都不行!”

言子星心裏略略詫異,還帶著一絲莫名的心動,他回頭對著拓跋真魅惑地一笑,壞壞地道:“吃醋了?我還什麽都沒做呢。”說著扯扯拓跋真脖子上的哈達,數了數道:“居然比我昨天得到的還多?看來我也要上去高唱一首,讓你再喝上一壺陳年老醋。”

“不行!”拓跋真斷然地道:“不許你去出風頭!”

言子星促狹地嘲笑道:“那你是承認你吃醋了?”

“承認又怎麽了?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別人太親近。”

拓跋真如此坦然地說出這話,反而讓言子星一時震動到無語。

拓跋真看著他難得顯露出的呆呆的神情,不由覺得又新奇又可愛,貼近他道:“你要真想唱歌,就唱給我一個人聽,不許在大庭廣衆下唱。”

言子星心裏一熱,登時控制不住自己,一時把什麽念頭都抛之腦後了,伸手将拓跋真攬近,低啞地道:“那咱們找個地方,我悄悄唱給你聽……”

二人再也坐不住,悄悄起身離開篝火晚上,打算去尋找個無人的地方親熱親熱。

夏天的草原上十分涼快,清風徐徐,星辰明亮。

離開了人群聚集的地方,四處是僻靜的山坡和草地,還有昆蟲與動物們的鳴叫聲,聽起來十分安樂。

二人找了一處偏僻的山坡,手拉手地并肩躺下來,呼吸著深夜裏涼爽清新的空氣,一時心頭都非常寧靜安詳,誰也不想說話,也沒了親熱的念頭,只是這麽靜靜地躺在草地上。

過了好久,拓跋真低聲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唱歌給我聽嗎?現在唱吧。”

言子星聞言,有些羞窘地道:“其實……我不太會唱。”

拓跋真哈哈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怎能不算話?再說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只有我聽著,你擔心什麽。”說著側身看著他,雙眸璀璨。

言子星見他那精神奕奕的樣子,就知道在等著看自己笑話,不由心中氣惱,腦中一轉,想到一首歌。

他輕咳了一下,道:“好吧,那我就獻醜了。不過我只會唱明國歌,你聽不懂我就不管了。”

拓跋真嗤笑道:“當我聽不懂漢話嗎。”

言子星微微一笑,輕輕閉上眼,一邊回憶著,一邊緩緩唱了起來。

一顆星,兩顆星,三顆星星把家引;

四顆星,五顆星,六顆星星照我心;

七顆星,八顆星,九顆星星綴滿天。

望星辰,望星辰,星星滿天伴我行。

我随星星把家還,娘親贊我好聰明。

……

言子星的聲音十分好聽,清朗動人,尤其伴著這溫柔的歌聲,仿佛一道涓涓細流,緩緩滋潤了拓跋真的心田。

他癡癡地聽著,感受到歌曲裏綿綿無盡的溫柔與慈愛,不由嘆道:“真好聽……這是什麽歌?”

言子星低低一笑,輕聲道:“是我兒時,爹……娘親給我唱的兒歌。”

拓跋真輕輕道:“裏面有你的名字呢。”

“是啊。這首歌,是父親在我出生時特意為我編的呢……”言子星望著滿天星辰,忽然強烈思念起身在遠方的父親和爹爹。自己這一走,已經一年多了,不知爹爹們是否擔心了?大哥他們有沒有著急?

他想起幼時爹爹經常把他抱在懷裏,給他吟唱這首兒歌。爹爹雖然是男人,但對自己的滿心慈愛卻并不比任何一位母親少。父王也常常教他唱這首曲子。這是言子星幼年時,學會的唯一、也是最珍貴的一首兒歌。

也許是他的眼神流露出了他的心事。

拓跋真握緊他的手,低聲道:“你想家人了吧?”

言子星沒有說話。

拓跋真遲疑了片刻,道:“你如果實在想家,等額娜生下小馬駒,咱們就向納日湖族長辭行,我随你回明國去。”

***

哈哈哈,小真真越來越‘賢惠’了。話說,像他這樣的人,愛上了就愛上了,願意為愛人奉獻,其實蠻好的。前提是,他要愛上你。不然算計死你~~~

PS:俺要廢了,淚。一上榜俺就跟得了強迫症似的。俺決定下個月不沖榜了,老老實實地廢下去= =||||

(0.34鮮幣)望星辰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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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聞言,吃驚地看著他。

拓跋真笑了,輕輕道:“你為了我,遠離家人,留在了草原上。我……反正我也與家人鬧翻,父親和三位兄弟大概也容不得我,不如與你回家看看。”不過接著,他又有些擔憂地道:“不知道你父親和娘親會不會喜歡我。我是西厥人,又是男人,只怕與你回去會氣壞他們吧?”

言子星忽然低低一笑,翻身壓在拓跋真身上,一雙眼睛明亮得連天空中燦爛的星辰都比不上。

“阿真。阿真。”

“嗯?”

“阿真,阿真……”

言子星只是輕輕地喚著,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溢出水來。

拓跋真深深地看著他,眼睛漸漸彎了起來,擡手摟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在他唇上親了親。

言子星只覺這一刻,二人的心好像一下子離得很近,很近。近得……仿佛彼此能融在一起。

他低頭輕柔地回應著拓跋真的吻。

這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親密的吻。這是二人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雖然沒有那麽激情,卻仿如涓涓清泉,緩緩蕩漾在二人心間。

“阿真,我喜歡你……”言子星喃喃地道。

拓跋真嗯了一聲,道:“我也喜歡你。”

言子星抱緊他,将頭埋在他肩窩裏,輕輕問:“有多喜歡?”

拓跋真回抱著身上的人,透過他的雙肩望著黑夜中那明亮閃爍地星辰,柔聲道:“就像這草原上的星辰。星星有多少,對你的喜歡就有多少。”

言子星突然覺得心痛如絞,痛得連他的眼角都濕潤了。

當他開始設計拓跋真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如此相愛。

可是這愛,是建立在多麽脆弱而虛幻的基礎上啊……

言子星從沒有一刻,這麽希望時間能永遠停止。讓他和拓跋真就這樣相依相偎下去。沒有家國仇恨,沒有恩怨對立,他們……只是一對戀人。

現在相愛的越深,當一切真相揭穿時,痛苦也越深。

言子星第一次,為自己的任性妄為感到了後悔……

不!他不後悔!

言子星突然心裏一凜,用力緊了緊手,更加緊密地抱著身下的人。

即使有一天,這些都會遠去。他也絕不會後悔,曾經擁有這個人。他是他的,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言子星咬牙,心裏燃起一個如火般堅定的決心。

他言子星做事,絕不後悔!

拓跋真不知他的心思,只是默默地回抱著他,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麽互相依偎著。

遼闊的草原,一望無際。整個世界,天大地大,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拓跋真輕輕喚道:“阿星。”

“……嗯?”

“你……哭了嗎?”

“誰哭了!”

遲疑地詢問,換來的是有些激烈的反駁。

拓跋真也不揭穿他,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默默流淚,但在此時此刻,拓跋真理解地沒有多問。

這便是男人之間的愛情。

拓跋真永遠不會像個女人一樣追根究底,也不會像女人那般敏感而多疑。

他沈默了一會兒,又喚:“阿星?阿星……”

言子星在他肩窩裏啞聲道:“幹嗎?”

拓跋真笑道:“你壓死我了,還不起來?再不起來,我以為你睡著了呢。”

言子星不悅地嘀咕:“我沒睡……你真是不懂氣氛。”

“好好,我不懂。那你就在我身上躺著吧。”拓跋真知道他在撒嬌,無奈地縱容他。

言子星慢慢爬起來,低著頭,看不清面容,嘀咕道:“不躺了。再把你壓麻了,還得我背你回去。”

拓跋真呵呵一笑,裝作沒有看見他臉上的淚痕和眼睛裏的紅色。

言子星轉過身,背著拓跋真抹了抹臉,消滅剛才懦弱的痕跡,正要回身和他說話,忽然咦了一聲,道:“那不是納日湖族長嗎?他偷偷摸摸地和誰在一起?”

拓跋真随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果然遠遠望見納日湖被一人拉扯著,轉到遠處一個僻靜的山坡後面。

二人對視一眼,一時都心中好奇,因為他們都看清那個拉著納日湖的,是個年輕健美的姑娘。

言子星已經擺脫了剛才痛苦掙紮的心情。他是一個勇敢無畏的人,既然不會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就要認真面對,珍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他生來便是天之驕子,父親們最小的兒子。曾經一度,他認為這個世界是圍著他轉的。即使現在長大了,他也是驕傲的,充滿自信的。對屬於自己的東西,絕不會輕易撒手。

他低低一笑,對拓跋真小聲道:“納日湖族長的懼內,在族裏可是有名的。”

拓跋真也摸著下巴,道:“夜黑風高,孤男寡女……有問題。”

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烈的好奇心。

“走!瞧瞧去!”

二人異口同聲,然後相視一笑,同時悄悄起身,偷偷摸摸地轉到山坡後面,趴在一塊岩石後面向下張望。(這二位的八卦之魂燃燒了= =)

***

看到小真真那句“星星有多少,對你的喜歡就有多少”,忽然好感動啊啊啊~~~

相愛的越深,真相揭穿時恨也就越深啊~~~

某十漂移ing~~~

(0.34鮮幣)望星辰33

33

雖然離得有點遠,但夜深人靜,草原又空曠遼闊,這二人武功都不差,順著風聲将那山坡下的二人對話聽了個清楚。

乖乖的不得了。原來那少女是部族六位長老中莫哈長老的孫女,叫阿美爾,她竟然愛上了族長納日湖,要做他的小老婆。

可是納日湖與妻子感情很好,而且女兒的年齡都和阿美爾差不多,怎麽可能答應她。這次阿慕達大會上,不知怎麽被阿美爾纏上了,讓他頗為頭疼。這事他已經與莫哈說過了。莫哈給阿美爾訂了親,可是還是管不住這孫女亂跑。

其實納日湖心地正直善良,只是把阿美爾當成女兒一般,這次被她拽出來,不但再次拒絕了她的愛慕,還苦苦勸她另覓良人。

言子星和拓跋真瞠目,躲在後面看得精彩,一邊感嘆納日湖族長魅力超群,一邊倒也欽佩他的為人。

二人看了一會兒,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出於對納日湖族長的尊重,便悄悄地離開了。

待跑遠了,二人相視一眼,突然齊聲笑了起來。

言子星搖搖頭,道:“沒想到納日湖族長這麽有魅力。阿美爾眼光不錯,可惜她與族長差距太大,族長不可能接受她的。”

拓跋真卻不以為意地道:“這倒不是。納日湖身為族長,正值壯年,再納幾個小妾并沒什麽。主要是他不願意接受阿美爾,不然也是一段良緣。”

言子星皺皺眉,道:“納日湖與夫人夫妻恩愛,成親二十餘年,還有六個子女,怎麽能再娶一個比他女兒年齡還小的少女?那樣如何對夫人交待?”

拓跋真聞言,搖了搖頭道:“女兒的職責就是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為部族的壯大做出貢獻。那阿美爾年輕貌美,又是長老的孫女,最難得的是對納日湖一片傾心。我若是納日湖就納了她,好處很多。”

言子星有些吃驚。他從小生活在靈隐谷,谷裏的族人都是一夫一妻,偶爾有納妾的,卻也是因為沒有子女,又或另有什麽緣故的。而且他的兩位父親,還有他的四位兄姐,都是情堅意定之人,甚至他的大哥是王爺,二哥是皇帝,都沒有納妾娶妃的。

雖然知道這世上一夫多妻乃是世人的規則,沒什麽大驚小怪,但在言子星的潛意識裏卻是不能接受。可能是從小受了父兄的影響,自己逐漸産生了這種認知,雖然從沒有細想或挑明了說過,但這種觀念已經深深紮根在心底。

如果是別人,愛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老婆,愛納幾個小妾就納幾個小妾,於他都無所謂,但他身邊的人卻絕不能容忍。

言子星忽然想起拓跋真從前不僅有一個正妻,還有兩個側妃和幾個小妾的,不由眼神閃了閃,緊緊盯著拓跋真,正色道:“阿真,我不管別人怎樣,但你絕不能有這種想法!”

拓跋真一愣,有些不太明白道:“什麽想法?”

言子星沈聲道:“你是我的契兄弟,心裏只能有我一個人,我絕不許你對別的男人或女人有另外的想法。”

拓跋真笑了笑,道:“你多心了。我是說納日湖族長。我自己是不會這麽做的。”

言子星點點頭,道:“那就好。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一定用鞭子抽死你。”

這句話他說的淡淡的,一時不知是認真的,還是玩笑話。

拓跋真看著他沒什麽表情的面容,心中不太高興,深吸口氣,沈聲道:“我說了我不會。”

言子星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不悅,徑自道:“阿美爾是個好女孩,你剛才的話頗有利用她的意思。納日湖族長明知道娶她有很多好處,卻還是拒絕了她,這才是真正的漢子。草原上的女人雖然卑微,但也要真心對待。視她們如生兒育女的工具,那是不對的。”

拓跋真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言子星。

雖然早知明國風氣開放,女人的地位很高,家族中若沒有男兒,也可由女兒的子女繼承家産和爵位。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言論。

拓跋真隐隐覺得,這種論調和自己一向的處事方式有些不同,似乎……自己并不介意為了部族的強大或其他什麽緣故而多娶幾個女子。

這個念頭讓他的腦海忽然有些混亂,似乎有什麽記憶在隐隐浮動,卻始終抓不到清晰的脈絡。

他一時皺著眉,站在那裏努力回想,臉色也不由難看了起來。

言子星見他突然停步,回頭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拓跋真沈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道:“不……沒什麽。”

言子星望了他片刻,什麽也沒說,伸出手道:“走吧。”

拓跋真看著星辰下的那只手,手指修長有力,指節優美,就那麽定定地伸在自己面前。

那一剎那,他似乎有些猶豫。但是不等他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先一步他的大腦,回握住了那只手。

言子星展顏一笑,握緊他的手捏了捏,道:“我們回家吧。”

我們回家吧……

拓跋真擡頭望著對面青年那雙晶亮含笑的雙眸,心中仿佛一股暖流淌過,剛才的猶豫和混亂都不翼而飛了。

***

其實這兩只……貌似還是有很多想法不大一樣的。。。結局難定啊。嘆。。。

話說,為啥俺越想更得慢,票票反而好像多了咧?難道是偶的錯覺?汗~~~

(0.36鮮幣)望星辰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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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慕達大會結束了。回來過節的許多族人,又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他們有的要出去販馬,有的要出去為族裏采購貨物,大多青壯年來了又走了,烏裏木盆地只剩下不足一千人,大多是婦女兒童,和老弱病殘。

一般這個時候,是每個部族最脆弱的時候。言子星和拓跋真既然決定留下來報答納日湖他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雖然拓跋真說了願意随言子星回明國,但言子星卻沒有想過真的帶他回去。

不說到時他父王和爹爹是什麽反應,就是大哥和二哥,也要跳起來吧。

他們商議好至少要在這裏待一年,等墨風和額娜生出小馬駒後再考慮離開的事。

過了六月,草原上開始進入初秋,天氣也慢慢涼爽起來。

拓跋真近些日子胃口大好,飯量幾乎長了一倍,人也迅速胖了起來。不僅一貫削瘦深邃的面龐變得圓潤了,就連身材也開始走樣。

二人這日晚上暢快淋漓地‘運動’完,言子星從他身上翻下來,摸了摸他粗圓了一大圈的腰肢,忍不住道:“阿真,你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肚子都挺起來了。”

拓跋真懶洋洋地躺在那裏,睡意朦胧地哼了一聲。

言子星好心地道:“你是不是該節制一點了?這麽早就發福不好吧。”

拓跋真最近非常嗜睡,此時困得要死,被他在耳邊念叨,不由不耐煩地咕哝了一句:“以後多跑跑馬打打獵就是了。”

因為額娜現在懷著小馬駒,拓跋真不能騎它。墨風是言子星的坐騎,拓跋真偶爾才騎騎,牧場的其它馬匹他又不大看得上眼,所以最近确實很少跑馬打獵了。

言子星還是忍不住纏著他說話,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道:“你最近胡子也很少刮了,好像好久沒怎麽長了啊。”

拓跋真動動頭,沒回話。言子星再一看,人已經睡著了。

“這麽能吃能睡,還不長胡子,怎麽跟我們族裏的男人懷孕時一樣。”言子星不悅地嘀咕了一句,轉頭也睡下了。

可是躺了一會兒,他忽然不安地翻身坐起。

嗜酸嗜睡,身體發胖,胡須減少……這些症狀真的和他們摩耶族裏的男子懷孕時非常相像。

摩耶是一個神奇的民族,原來居住於神山之下,大約一千多年前遷徙至中原。傳說摩耶族受到天神的眷顧,族中的男子可以和女人一樣懷胎生育,繁衍子嗣,但前提必須是因情受孕。

言子星的父親言非離便是兩百多年前便已滅絕的摩耶族傳人,言子星與他的三位兄姐,都是言非離親身生育的。

摩耶族人的血統很奇特。族中男子不論是與同族人還是外族人,只要是自己生育的子嗣,都具有摩耶血脈,但與外族女子結合,所生的女孩可繼承,但男孩卻不會傳承這種血脈。而摩耶女子與外族人通婚所生子女,則有一半可能性繼承該血脈。

言子星從小生活的靈隐谷,是摩耶人在兩百多年前幾乎滅族之前,所剩不多的族人集結在一起所選擇的避世隐居之所。那裏山清水秀,環境幽美,生活的都是樸素純美的摩耶人。

言子星從小随兩位父親在那裏長大,對族中事務自然多有了解。與男子結合而懷胎生子的男人他也見過。何況他的兩位兄長也是與男子結合,生育了子嗣。

他大哥北堂曜日懷孕時無人知道,但三哥北堂曜月懷孕時的模樣,他是親眼見過的,許多症狀也都清楚。他現在越想越覺得拓跋真這種情況很可疑,忍不住盯著拓跋真的肚皮看個不停。

拓跋真此時赤裸著上身仰躺著,胯骨以上部分都毫無保留地展示在眼前,雖然帳篷中黑漆漆的一片,但并不影響言子星的視線。

他此時認真觀察,發現拓跋真的腹肌果然有松弛的跡象,除了腰圍變粗外,肚子即使是仰躺,也有些微微隆起的模樣。

他遲疑了片刻,輕輕伸手放在拓跋真小腹上。

随著拓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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