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呼吸的起伏,那裏似乎也随之微微顫動。

言子星摸了一會兒,無法感覺得十分清楚,便不知不覺地貼過去,将頭放在了拓跋真的肚皮上聽了起來。

誰知他剛湊上去,忽然一陣疾風襲來,他猝不及防,登時被打中後腦。

言子星疼得眼前一蒙,捂著腦袋氣憤地坐起來。

拓跋真翻了個神,閉著眼含含糊糊地嘀咕道:“快睡,別鬧了……呼……呼呼……”

言子星望著這個睡得跟豬一樣,還打鼾的男人,不由無語。再瞄了一眼他的肚子,見他側翻過身去,腰部被薄毯裹住,看不清楚了。

他發了會兒呆,然後喃喃自語道:“大概是我搞錯了,哪裏會有這麽巧的事。”

要知道摩耶人現在剩下的族人,大部分都集中在靈隐谷,就算加上散落在外的族人,大概也不足一萬人。哪裏就有那麽巧,還會跑到草原上的?再說也沒聽說過拓跋真與他們摩耶人有什麽瓜葛。

言子星甩甩頭,将剛才的疑惑抛之腦後,翻身裹著薄毯,背對著拓跋真睡下了。

***

這對兒糊塗的夫夫……狂汗,無語。。。。。。

話說,關於摩耶人的血統問題,偶在《求緣》中曾經解釋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摩耶人的生子血統基因是在男性的X染色體上。所以XY(受)與XY(攻)結合,只能提供X摩耶染色體。與外族女子結合,生女兒XX可繼承,生男孩提供Y染色體,就不成了。大家了了沒?不了的回去查生物書哈~~

某十飄走~~~

(0.36鮮幣)望星辰35

35

第二天一早,言子星想到額娜這兩天好像狀況不好,所以早早就起來,打算去牧場看看。誰知見拓跋真還在酣睡不醒,便過去搖起他,喚道:“阿真,起來了。雄鷹已經傲翔在太陽的光芒下了,你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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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真揉揉眼,懶懶地起身道:“你先去吧。我待會兒再去牧場。”

言子星已經洗漱完畢,正在做著馬奶酒和早膳,聞言道:“那你幹什麽去?”

拓跋真頓了頓,起身道:“我還有別的事,辦完了再去找你。”

言子星見他在穿衣,忍不住又瞄了他肚子兩眼。

拓跋真發覺,低頭看了看,道:“怎麽?最近真的胖了好多嗎?”

言子星點頭。

拓跋真撇撇嘴,道:“好吧。我從今天開始減重。”

言子星笑道:“那倒不必,你只要控制一下你的食量就好了。”

拓跋真沒理他,自去洗漱了。

言子星騎著墨風來到牧場,與衆人一起忙碌起來,一會兒就把其他的事忘了。可是直到中午也沒見拓跋真來,言子星終於想起,那家夥去哪兒了?

一般二人分開行動時,拓跋真都會和他提前打個招呼,比如是去打獵,還是去放牧,都會交待清楚。言子星也是一般。

可是今天一回想,拓跋真并沒說自己做什麽去。

言子星中午無所事事,想起家裏還有一只昨天殺的羊沒有剝皮,不如回家将羊剝好,下午再出來轉轉,於是縱馬往回騎。

回到帳篷,還是空無一人,拓跋真不見蹤影。

言子星将羊剝好,帶了條羊腿去了烏吉那裏,與他一起吃了午飯,借了一把長弓,下午也沒去牧場,而是背著弓箭上山打獵去了。

他在山上轉了一下午,獵了兩條獐子一只山鹿,挂在馬背上帶了回來。

回家一看,拓跋真正在做晚膳。

言子星将獵物丢在角落裏,問道:“你白天幹嗎去了?一天不見你。”

拓跋真看著地上的動物屍體,笑道:“看來你今天收獲不小啊。哈斯兒家的羊丢了,我去幫他找了。”

言子星奇道:“他家丢了幾只羊?用你找了一天?”

拓跋真瞪他一眼,随手開始收拾一只獐子,道:“你懂什麽。一個羊群有數十只羊,一旦走散,可不是一兩個人能找回來的。要遇上狼群,那就更找不回來了。”

言子星雖然在草原上生活有一段時間了,但有些事還是不太熟悉,聞言應了一聲,不再追問了。

二人晚上吃的獐子肉、奶油勃勃和馬奶酒。言子星這一陣吃羊肉吃的膩歪了,偶爾一換口味,胃口大好,便對拓跋真道:“這獐子肉味道不錯,明天下午你和我一起去山上再打幾只吧。老吃羊肉也沒什麽意思。”

拓跋真抹抹嘴,道:“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我和哈斯兒說好,明天去他家幫他重新修羊圈。”

言子星道:“好吧,那我自己去。”

第二天一早,言子星照例去了牧場。中午就在那邊與其他人一起吃的午膳。下午時候,他背了弓箭想再上雪山,誰知在山腳下正遇到幾個人剛打完獵回來。

其中一個認識他,高聲和他打招呼,道:“阿星,看看我們今天的收獲,好大一只野豬。你要不要帶條豬腿走?”

言子星看見他有些吃驚,道:“哈斯兒,你家今天不是修羊圈嗎?”

哈斯兒莫名其妙地道:“沒有啊。我家羊圈好好的,為何要修?最近又沒有狼群出入。”

“昨天你家的羊沒有走失嗎?”

“沒有啊。我兒子木達是天生放羊的高手,只要羊到了他手裏,都得乖乖聽話。哈哈哈……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麽?”

言子星扯扯嘴角,道:“昨天聽說族裏有人家的羊走失了,今天要修羊圈,我以為是你家呢。可能是我搞錯了。”

哈斯兒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我家的羊圈要是需要修,我一定叫你和阿真來幫忙。哎,豬腿你帶一條走。”

最後言子星好不容易推辭了他的好意,說明自己正要上山打獵呢,不便帶著生肉。哈斯兒這才作罷,與其他幾位兄弟一起走了。

言子星待他們走遠,根本沒有上山,而是喚來墨風,沈著臉上了馬背。

他回牧場轉了一圈,到處一問,誰也沒有看見拓跋真。言子星又回了部落,在鄰近熟悉的幾戶人家都轉了一圈,也沒找到拓跋真。

他臉色越來越黑,只身回了帳篷。

拓跋真做什麽去了,說實話言子星并不怎麽關心。他在意的是,拓跋真對他說謊。

這對言子星來說,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因為拓跋真不論是否失去了記憶,本性并沒有改變,言子星也從來沒有因為他失憶,而将他當成另外一個人看待過。

也就是說,其實從前拓跋真做的那些事,一直留在言子星心底,那是一道警戒線。

言子星從沒有忘記他們二人是如何淪落到這個烏裏木盆地的。

拓跋真将他騙來這草原極西之地,遠離中原,遠離大草原,不知是何目的。

當初他帶了十多人馬去營救拓跋真,可随著一路的奔逃與搏鬥,他的手下最後只剩下淩虎和淩東等幾人匆匆逃了出去,其餘人等皆斃命在這草原上。

這些是為了什麽?

***

看到前面那夫夫倆的對話,偶噴了──

這也太糊塗了,包子都四五個月了,愣是沒發覺……不過話說回來,一般人也想不到那裏去。

PS:小星星不會醫術,他就懂點皮毛,應對外傷和內傷啥的還湊或,但你讓他給小真真把脈,他可脈不出包子來。呵呵呵~~~

(0.4鮮幣)望星辰36

36

言子星與他大哥是不一樣的兩種人。

北堂曜日是那種不論何時何地,都從大局出發的人。他身上背負著北堂家的命運,背負著家族的興衰榮辱,背負著讓大明國繼續繁榮昌盛下去的責任。

他從小受的教育就是這樣。他自己的性格也使他成為一個這樣的國家支柱。所以為人處事,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能讓國家和家族受到一點危害。

這次草原之行,千裏迢迢來營救拓跋真,就是出於北堂曜日的主張。為了國家大義,他可以忘記當初拓跋真是怎樣狼子野心地帶著二十萬西厥大軍攻入明國,将西邊國境禍害得一片硝煙,甚至連自己差點死於西厥人手上,将腹中胎兒生在了馬背上的恩怨,都可以抛之腦後。

言子星沒有北堂曜日那麽偉大。因是兩位父親的小兒子,又從小在身邊長大,言子星有著小兒子特有的任性和驕傲。

他可不是心甘情願來救拓跋真的。若不是他大哥的意思,言子星對拓跋真的死活根本無所謂。甚至覺得他死了更好,西厥人的大汗位留給三王子做,又或由得老大老四去争去,他們明國樂得在旁看熱鬧。

可北堂曜日卻覺得草原上最适合繼承汗位的,是拓跋真。

言子星不明白他大哥為什麽會這樣想。即使現在,他與拓跋真已經親密如厮,他仍然覺得,這個男人是草原上的一只狼,不該假以辭色。

現在,這匹草原上的狼,在蟄伏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後,又開始露出本色了。

下午過了未時,拓跋真終於回來了。

他掀開門簾,一眼看見言子星坐在帳篷裏,不由愣了一下,接著笑道:“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早?又去打獵了?”

言子星淡淡道:“下午牧場沒什麽事,就提前回來了。本來想去打獵的……”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了頓,繼續道:“可是烏吉那有些活要幹,就去給他幫忙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把馬上就要脫口而出的質問咽了回去。本來他都想好了,一定要好好審問拓跋真,搞清楚他究竟幹什麽去了,并且不許他以後再對自己撒謊。

可是臨到最後,他卻突然改口了。

拓跋真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挽起袖子,很平常地道:“那你累了吧?你歇著吧,今天晚飯我來做。”

言子星坐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拓跋真,眼神随著他的動作而跟随著。

拓跋真忙了一會兒,一回頭,看見言子星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裏看著自己,不由奇怪道:“你看著我幹什麽?你到底累不累?不累就過來幫忙,累的話就躺下歇會兒。”

言子星道:“我不累,就想看著你。”

拓跋真好笑道:“發什麽神經啊你。幹馬糞不夠了,快出去鏟點來。”

言子星欲言又止,最後默默起身,掀開門簾出了帳篷。

拓跋真看著他的背影,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晚上二人用過晚膳,喝了點酒。拓跋真最先困了,上床躺著去了。言子星卻毫無睡意,拿了壺馬奶酒出了帳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他開始思索問題,一個早就該面對的問題:這個謊言,到底應該什麽時候結束。

不是拓跋真對他的謊言,而是自己對他的欺騙。

言子星突然想到,其實他是沒有資格去質問拓跋真的。不論拓跋真到底做了什麽,事實上是自己欺騙他在先的。而謊言,總有揭穿的一天。

從阿慕達大會開始,言子星就隐隐有了這種擔憂,而現在,這種擔憂更深了一層。

他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酒水沿著他硬朗的下巴流了下來。

他有些頹廢地望著漫無邊際的星辰,想起拓跋真那天的話:“星星有多少,對你的喜歡就有多少。”

他心口一熱。他知道,像拓跋真這樣的男人,是不屑撒謊的,他必定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可是……又不對。拓跋真不是個不會撒謊的男人,不然當初就不會将自己拐到這片莫名的西邊草原了。若不是今天這麽巧,讓他遇到了哈斯兒,否則絕對揭不穿這個謊言。

言子星默默地坐到半夜,喝了一大壺酒,最後有些醉醺醺地回了帳篷。

拓跋真背對著他,面向裏側,睡得正香,一點沒有發現他不在身邊。

言子星郁悶了一下,低頭解開衣服,随手扔在地毯上,準備上床。可是衣服掉落時發出了叮地清脆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地毯上淩亂地扔著拓跋真的衣服,言子星的外衣是落在那上面的。

西厥人不像明、文兩國的中原人那般喜歡佩戴各種代表身份地位的飾物,什麽玉佩啊、珠墜啊等等,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馬背上的人來說都是累贅。而像彎刀、匕首等貼身配帶的武器,都會在睡前仔細地收在床頭或褥子下面這些觸手可及的地方,不會随意丢在地上。所以剛才那聲輕響,仿佛硬物撞擊的聲音,便顯得格外醒目和讓人疑惑。

言子星搖搖晃晃地蹲下身,奇怪地翻起地上的衣服。

因為酒氣的影響,他的動作慢吞吞的,有些笨拙。他的神智仿佛有些不清醒,直到從拓跋真的貼身裏衣裏翻出那個發出聲響的東西,言子星仍然呆呆的,蹲在那裏好半晌沒有動靜。

那是一枚翠玉鑲金的發簪,下面墜著兩顆一般大小的珍珠,樣式十分精美,一看就是女人最喜歡的那種可以別在高高的發髻上,随著身姿擺動,而珍珠搖擺、流光華彩的首飾。

他剛才聽到的聲音,正是兩顆美麗的珍珠受到震動,撞擊在一起發出的聲響。

***

下一章,風暴來臨,小真真要倒黴了,哦呵呵呵~~~~

其實偶很喜歡這兩人的日常瑣碎生活呢,做飯啦、洗衣啦、收拾家務啦……兩個人都蠻勤勞的,生活和諧啊,厚厚~~~

PS:十某可以進作者登錄,但沒法鮮鮮人登錄,可以發文卻不能看文,太奇怪了。汗~~~

(0.38鮮幣)望星辰37

37

言子星将那簪子拿在手裏,眼睛發直,腦袋暈暈的,似乎反應不過來這是什麽東西。

其實他當然熟悉。這種美麗華貴的發簪,他在姐姐曜辰的頭上經常看到。西厥的貴婦貴女們也很喜歡,許多還是從明國的商隊那裏購買的。

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這種東西會出現在他和拓跋真這兩個大男人的帳篷裏?

言子星忽然用力揉了揉頭,慢慢站起來,看著背對著他酣睡的男人,眼神裏有疑惑,也有懷疑。

“阿真,你醒醒,這是什麽?”

他用力搖著拓跋真,想要弄清楚這東西是怎麽來的,為什麽會藏在拓跋真的衣服裏。

以拓跋真的為人,不管失憶前還是失憶後,打死他都不可能做出偷竊這種事。那麽……難道是誰送給他的?

言子星為這個念頭激紅了臉。

拓跋真好夢正香,被他用力搖醒,迷迷糊糊地道:“什麽?”

“這個!這個是哪裏來的!?”

拓跋真迷蒙地睜開眼,努力看著眼前晃動的閃亮的東西。

言子星喘著粗氣,再次喝問:“這是什麽?你哪來的!?”

拓跋真終於看清言子星手裏的簪子,一瞬間好似有些慌張,神情閃爍,結巴道:“你、你怎麽發現的?”

言子星咬牙道:“從你衣服裏翻出來的。”

拓跋真愣了一下,不悅地皺眉:“你怎麽能随便翻我的衣服?”

言子星冷笑:“怎麽,你的衣服我什麽時候不能翻了?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拓跋真有些惱怒:“你胡說什麽,把東西給我!”

“我胡說?”言子星冷冷一笑:“你今天根本沒去哈斯兒家對不對?他家的羊根本沒丢,你也沒去幫他修羊圈!”

拓跋真又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反問:“你怎麽知道?”

他這話一出口,便等於變相承認了。

言子星怒道:“你不要管我怎麽知道。現在我要知道你到底做什麽去了?是不是和這個簪子有關!?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為什麽要解釋!這和你有什麽關系!”拓跋真在睡夢中被吵醒,本來就有些不悅,看到那簪子時還有些心虛,但聽了是言子星從他衣服裏翻出來的,再加上那質問和懷疑的口氣,登時不知哪裏一股邪火冒了上來,就是不想解釋,與他頂了起來。

言子星聞言,腦袋一熱。

這和你有什麽關系……這和你有什麽關系……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他酒後神智本來便有些不清醒,此時受了拓跋真的挑釁,一股怒火幾欲噴薄而出。他漲紅了臉,怒瞪著拓跋真咆吼道:“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解不解釋!?”

拓跋真被他的态度激怒,一把掀開他的手,翻身坐了起來,喝道:“把東西給我。”

他這一起身,露出了赤裸的胸膛,一道長長的紅色痕跡從他右肩向下,劃過胸前紅色的茱萸,仿佛一道抓痕。

言子星緊緊盯著那道痕跡,一時失神,手中的玉簪被拓跋真搶了過去。他反應過來,緊緊盯著拓跋真,咬牙道:“你、好!”

拓跋真不理他,翻身下床,想将那簪子收起來,誰知手臂一緊,猛然被身後的力量向後一拽,力氣之大,竟将他扔飛回床上。

“你……”拓跋真被摔得一暈,還沒爬起來,便聽見‘啪’地一聲,臉上一陣麻木。

他下意識地捂住臉,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言子星翻身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雙眸如火,仿佛裏面燃燒著一片猩紅的火光。

拓跋真這時才感覺到臉上火辣辣地熱痛,不由怒吼:“你竟然打我!”說著一揚手,向言子星扇了回去。

但言子星反應迅速,竟抓住了他淩厲地攻勢,反手一掀,将他的手臂擰到身後,嗓音沙啞中透著狠厲,惡狠狠地道:“你還敢還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眼神一掃,抽過床頭的一件單衣,迅速地擰了兩擰,将拓跋真的雙手束縛住。

拓跋真氣瘋了。他哪裏是個省油的燈,一看言子星這架勢,登時也是火冒三丈,大吼一聲,用力向後一頂。

言子星猝不及防,被他撞到床榻下。拓跋真跳起來,雙手一用力,竟将那件單衣生生扯碎了。

雙手一恢複自由,拓跋真立刻撲過去,騎在言子星身上,揮手就給了他一掌。

言子星大怒,翻身一掀,又将拓跋真壓在身下,雙手揮舞,毫不客氣地回了他兩個巴掌。

拓跋真眼前一陣發蒙,怒聲又撲了回去。兩個人撕扯在一起,立時是一場混戰。

拓跋真雖然武功不如言子星,內力也沒有他深厚,但天生力氣極大,又是常年生活在馬背上的草原健兒,這番力氣也是不容小觑。

若是平時,言子星定能輕松制服他,只是今日喝多了酒,反應沒有平日靈敏,竟著實挨了幾下。

這下子怒火燃燒,最後一絲理智也不翼而飛。他雙目赤紅,再不手下留情,撕扯中突然一個反手,用力撞在拓跋真的腹部上方。

“唔──”

拓跋真只覺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雙手一松,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言子星趁機撲過去将他牢牢按在身下,又狠狠給了兩拳,見他不能反抗了,便四處搜索,一眼掃到挂在矮柱上的馬鞭,立刻抽了過來,再次将拓跋真的雙手反身緊緊困住。

他就不信這次他還能扯斷。

拓跋真滿頭冷汗,弓著身子倒在地上,腹中的疼痛讓他無力反抗。

***

鞭子終於來了,呵呵~~~

PS:謝謝親親們的關心,十某的感冒……還沒好= = 一直噴嚏打個不停,昨天生生将嗓子都打啞了,慘= =|||

今天早上一起床,窗外大雪紛飛啊~~~哈哈,北京好久沒有下過這麽大的雪了,瑞雪兆豐年,是個好兆頭!^^

(0.4鮮幣)望星辰38

38

“說!這兩天你到底幹什麽去了?那個簪子哪裏來的!?”言子星厲聲喝問。

拓跋真難受地蜷縮在地上,怒瞪著言子星,卻不吭聲。

“好!你還不說……我看你說不說!”言子星氣瘋了,跳起來四處尋覓,猛然看見門旁挂著的另外一條馬鞭。

“你……你要做什麽?”拓跋真見言子星狀若瘋虎,拿著那鞭子兇狠地瞪著自己的樣子,不由一陣心悸。

“做什麽?”言子星冷冷一笑,刷地一揮鞭子,道:“我要讓你今天說實話!”說著見拓跋真仍不服輸地瞪著自己,立刻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了過去。

‘啪’地一聲,鞭子重重地落在拓跋真赤裸的背脊上,立刻皮開肉綻,血珠飛濺。

拓跋真正努力想跪起身,卻被這一鞭子抽得再度倒地。他也被激紅了雙眼,怒火噴發,吼罵道:“言星,你敢!”

言子星聞言,手腕一動,又是兩鞭子抽上去,神情冷厲:“我敢!今天你不說,我就抽死你!”

拓跋真背上火辣辣地疼著,但與此相比,心頭那被刺傷的自尊心更加讓他火冒三丈。他想起身反抗,可是身子卻酸軟無力,尤其小腹隐隐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彎著身子蜷縮在地。

“言星,你這個畜生!你會後悔的!”他這句話不是說的西厥語,而是用漢語破口大罵。

言子星登時腦袋一熱,撲上去騎在他身上,鞭子好像雨點一般落在拓跋真的背脊上,邊抽邊一字一句用力道:“你記住了,老子不叫言星!老子名叫北堂曜星!”

北堂曜星,是言子星記在北堂家族譜上的名字,雖然從來沒有人叫過,但是他時時記得自己的身份:他是大明國北堂家的第四子,是父王驕傲的小兒子,是北堂家的繼承人之一!

他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名字,可是此時此刻,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他要讓拓跋真記住,将他壓在身下抽打他、教訓他的人,是大明國北堂家的第四子!

可是混亂中,拓跋真被怒火和疼痛弄得神智昏潰,根本沒有聽清言子星的話。他只是不停地咆吼著,用力掙紮著身子,不斷地用漢語和西厥語交替怒罵,一點不肯服輸。

“你這個渾蛋!畜牲!放開我!”

“你到底說不說!?服不服!?”

“不服!你打死我也不服!”

“好!我讓你不服!我讓你不服!”

“你會後悔的!你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唔……呃──”

拓跋真原本激烈的反抗,忽然慢慢弱了下去。他一直下意識地蜷縮在地上保護著腹部,所有的鞭打和拳頭都落在身後,可是小腹越來越尖銳地疼痛讓他冷汗淋漓,聲音也慢慢小了下去。

言子星雖然毫不留情,但并沒有動用內力,他所發洩的完全是心中的怒火,這些肉體上的懲罰對拓跋真來說,也不過是些皮外傷,不會傷筋動骨。可是不知為何,體內暴起的疼痛卻讓拓跋真越來越難以忍受。

他不知這是怎麽回事。此時他完全被言子星騎在身下,血珠四濺,嘴角也流下了鮮血,地毯上都被染得猩紅點點。可是這些都沒有腹中的疼痛更讓他心悸。

不知過了多久,言子星似乎也打累了,終於停下手,望著眼前被自己抽得皮開肉綻的人,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拓跋真虛弱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此時已過了半夜,一陣夜風刮進帳篷,吹醒了一些言子星的理智。

他望著眼前的一片狼籍,尤其看見拓跋真渾身血色,後背全是交錯深壑的鞭痕,怒火不由消去了大半。

他扔下手中的鞭子,過去扶起拓跋真的頭,道:“你到底瞞了我什麽?你……”他忽然住口,因為拓跋真的臉色白得不同尋常,而且渾身冷汗,身體還在微微抽搐。

這時候言子星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也許下手太重了。可是再重,應該也不會讓眼前這個壯碩的男人變成這個樣子啊?這完全不像是拓跋真。

“你怎麽了?怎麽這麽不經打?喂……阿真!阿真!?”

言子星呼喚了兩聲,赫然發現拓跋真仿佛已經神智不清了。他軟軟地倒在那裏,頭無力地垂在言子星懷裏,雙眼半睜,但視線裏一片迷茫。

言子星的理智終於慢慢回歸,看著眼前人這個樣子,忽然感覺到心疼了,不由有些慌亂地道:“阿真,你怎麽了?你說話呀。”

“呃……”

随著他的動作,拓跋真終於發出了一聲呻吟,斷斷續續地道:“放……開……我……”

言子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開束縛著他的馬鞭。

鞭子一解開,拓跋真的雙手終於恢複了自由,不過由於剛才的用力掙紮,手腕被鞭子深深地磨出了血痕。

但這些都是小意思。拓跋真緩慢地挪動麻木地雙手,一旦發覺稍微能動了,一反手就先給了言子星一拳。

只不過他虛弱無力,手也沒有完全恢複知覺,這一拳便尤其酸軟無力,打在言子星身上不痛不癢,簡直跟捶背差不多。

言子星沒想到他能動後第一件事就是反擊自己,一時失察讓他打到臉上,不由又有些惱怒,把人一推,站了起來。

拓跋真本來半躺在懷中,這下跌回地上,撞擊倒不是很重,可是卻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呻吟。

這時他感覺腹中的悶痛越發厲害了,還伴随著隐隐的下墜。這讓他心中莫名地惶恐,再也顧不得言子星,雙手環抱著肚子,以一種保護的姿态緩緩蜷縮起來。

***

暴力家庭啊~~~話說,這兩只都夠暴力的,要不是小真真吃虧在揣了包子,這會兒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呵呵呵~~~

話說,大家想不想要包子涅?嘿嘿,想要包子都捐獻點票票,不然……哦呵呵呵,飄走~~~

PS:又飄回來。有件郁悶的事,十某寫了快一集的量了,結果這兩只才剛揣上第一只包子……偶淚!偶的計劃是上下兩冊,難道這次字數又要超了?淚奔~~~

(0.38鮮幣)望星辰39

39

言子星終於察覺到拓跋真的不對了。明明受傷最厲害的應該是背上的鞭傷,怎麽卻抱著肚子呻吟不停?

言子星的視線落在拓跋真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因為他上身赤裸,所以那小腹的形狀便十分分明。言子星的視線再往下移去,竟看見了拓跋真雙腿間的一片猩紅。

那是與鞭傷完全不同的血跡,斑斑點點地染在拓跋真白色單褲的雙腿間,似乎還有流出的跡象。

言子星腦袋一蒙,曾經的疑惑突然一下子湧上心頭,一個念頭剎那間閃電一般劃過。

他登時手足冰涼,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拓跋真在地毯上呻吟掙紮。

突然他反應過來,撲過去小心地抱起拓跋真,緊張地道:“阿真!阿真,你怎麽樣?你哪裏痛?到底哪裏痛?”

拓跋真抱著肚子,說不出話來,渾身都是冷汗,身子微微發顫。

好疼……肚子疼……

言子星越發焦急:“阿真,你說話呀。求求你,快告訴我你哪裏難受?是不是肚子疼?是不是肚子疼?”

拓跋真心裏也有說不出的不好預感,終於無力地點點頭,卻始終咬著牙不吭聲。

言子星慌忙将他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誰知剛一著床,拓跋真又是一聲痛哼。

言子星這才想起他的後背都是交錯的鞭痕,心裏又是懊悔又是緊張,忙幫他輕輕翻身,側躺在床榻上。又趕緊找出家裏的藥酒,簡單而熟練地将拓跋真身後的鞭傷處理了一下。

言子星當初在靈隐谷裏,随著楊師兄和柳師傅,也學了一些醫術的皮毛。只不過他性子活潑跳動,什麽都想學,又什麽都學不深。對於醫術,只停留在看看藥方,治治外傷和內傷上,要真讓他把脈看診,那就是笑話了。

他将拓跋真的鞭傷處理好,遲疑了一下,又去輕輕褪下他的褲子。

拓跋真仿佛昏了過去,一直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擺弄,直到感覺他的動作,掙紮著虛弱地低喝了一聲:“滾……別碰我!”

言子星看到他那裏果然在流血。雖然出血不多,但是那觸目驚心的顏色和可能發生的事情仍然大大地刺激了他。

他跳了起來,匆匆道:“阿真,你躺著不要動,我去找人來!”

“不許!”拓跋真大驚,猛然一個翻身,接著又痛得跌回去,斷斷續續地道:“不許……去!”

他這個樣子,怎麽能讓其他人看到?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也好,還是維護男人的面子也好,他都不許言子星出去找人。

言子星見他這麽激動,吓得不敢動,忙道:“好好,我不去找人。你好好躺著,千萬不要動,千萬不要動。”

拓跋真聽了他的話,松了口氣,神智便有些慢慢潰散了,無意識地呻吟出聲。

言子星見他下身還在出血,大為焦急,呆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事,在帳篷裏到處尋找。

當初他從明國來時,身上帶了不少好東西。其中便有一瓶大還丹,還有他皇帝二哥司耀輝特意給他做的一些藥。

那瓶大還丹在去年冬天他和拓跋真迷路在大風雪中時已用了不少,可還剩下幾粒,都是可救命的。而且除了有補血補身之效外,還可以止血安氣,當年他大哥懷著情兒在戰場上作戰,除了安胎藥,也沒少吃它。

言子星匆忙将自己收藏的丹藥瓶子翻找出來,倒出兩粒大還丹,給拓跋真塞了下去。然後将手放在他的後背,運功幫他催化藥效。

拓跋真昏昏沈沈地躺著,吃了藥後覺得腹中很快溫暖起來,真氣運行得更加順暢,便連忙調動內息,護住小腹處。

言子星手摸上他的肚子,那裏圓隆凸起,從前只當他是胖了,現在卻越摸越覺得不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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