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
近日來，嬰靈總是魂不守舍，時常會發呆，而且總是不小心毀壞家具什麽的。瑄自然也看出來了，但嬰靈沒來找他，他是不會主動去問的。
兩個小家夥剛過完兩周歲的生日，他雖然不用操勞其他，但光是這兩個孩子就讓他頭大了。
這不，一個不留意，兩個小家夥又把去冰箱裏偷喝草莓牛奶了。
這兩兄弟還真沒有辜負瑄給他們起的名字，真的相親相愛，相濡以沫，只是這兩人把對方吐得渾身草莓牛奶是要鬧哪樣？
“呀！小少爺，你們倆這是幹什麽？要是被瑄少爺看見了可又要被罰站牆角了。”陳媽驚訝地看着兩個小毛孩把對方弄了一身的草莓牛奶。
兩人也沒辜負顧亦塵從小的神童稱號，說話比別的孩子早，走路比別的孩子早，才兩歲就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
“噓……”兩個小毛孩一起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哥哥慌忙道：“陳媽，小點聲，別讓瑄瑄聽見。”
弟弟應和道：“對啊，陳媽也不想我們站牆角吧。”
兩人露出委屈的表情，看得陳媽心都要化了，哪還舍得說他們呀，只差沒幫他們頂包了，兩個小家夥就是這樣躲過了長輩一次又一次的責備，堅持調皮搗蛋。
正當兩人以為躲過了陳媽的訓斥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陰恻恻的聲音。
“草莓、牛奶。”瑄看着眼前兩個小不點的背影，簡直無奈到了極點。
草莓、牛奶這兩個小名是秦羅夫起的，因為兩個小家夥一歲的時候就不願意再喝羊奶了，偏偏喜歡喝草莓牛奶，所以秦羅夫說幹脆就叫他們草莓牛奶，哥哥是草莓，弟弟是牛奶。之後叫多了也就成了兩個小家夥的小名。
草莓、牛奶惴惴不安地轉身，低着小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不時瞟着瑄的神情。
如果說這個家裏還有什麽人是他倆不敢惹的，無疑就是瑄了，因為他們曾見過瑄為了抓他們回來站牆角，飛檐走壁，無所不用其極，一點情面也不講。
瑄二話不說，一手一個将兩個小家夥夾起來，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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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往浴桶裏放好了水，才将罰站在牆角的兩兄弟叫過來。
“自己脫衣服，下去洗幹淨。”瑄邊說邊将自己的袖子挽起來。
草莓、牛奶戰戰兢兢地把衣服脫下交給瑄，自發地下去浴桶裏了，全程十分乖巧。
瑄将衣服放在他們自己專門的洗衣簍裏，看着兩個頭低低的小家夥，無奈地嘆氣道：“說說為什麽要吐牛奶在對方身上。”
聽到瑄說話了，兩人知道瑄就要原諒他們了，這個時候只需要一個解釋就行了。
草莓作為哥哥，自然有帶頭作用，他委委屈屈地道：“昨天爸爸問我們知不知道我們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瑄拿來兩塊大毛巾将兩個濕噠噠的小家夥包起來，一手一個抱到了床上。
“那爸爸是怎麽說的？”瑄問道。
草莓接着道：“爸爸說這是讓我們以後遇到困難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過得好的時候也要相親相愛，他還說就像兩條魚，泉水幹了之後，它們靠在一起，用口水來濕潤對方，這樣，它們才能活下去。”
瑄道：“沒錯，但這和你們把牛奶吐到對方身上有什麽關系？”
牛奶立刻接道：“衣服上的小熊已經很久沒有喝水了，它們一定很口渴，我們就給它們喝了草莓牛奶，可是爸爸說了要我們相濡以沫，我們就用嘴來喂小熊。”
瑄看向草莓，草莓點頭。
瑄被他們的原因鬧得哭笑不得，只好道：“聽着，小熊每天都會洗澡喝水，他們不渴，下次不要再給它們喝牛奶了，知道嗎？”
牛奶一臉呆萌地看着瑄，道：“它們什麽時候洗澡喝水的呀？”
瑄淡定道：“你們不知道嗎？陳媽每天都會帶它們去洗衣機裏洗澡喝水，之後還會帶它們去曬太陽。”
草莓、牛奶露出驚奇的神情，他們表示從來不知道。
瑄又繼續道：“現在你們知道了，就不要再給小熊喝水了，有個詞叫做‘過猶不及’，就是說有些東西，無論是沒達到還是超出了範圍都不好，小熊每天都喝了水，你們再給它們喝，它們也喝不下了呀。”
草莓、牛奶覺得瑄說得十分有道理，便不再糾結給小熊喝水了，但是他們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顯然瑄也看出來了，立刻掐滅了他們的想法。
“你們不能去洗衣機洗澡喝水，這是小熊的私人領地，你們去的話是很沒有禮貌的。”
草莓、牛奶這才釋疑。
瑄這才松了一口氣，找來衣服給兩人換上。
“爹地不生氣了嗎？”草莓小聲問道。
瑄馬上板起臉道：“我還生氣。”
牛奶拉住瑄的手臂，小臉努力擺出知錯的神情，道：“爹地不要生氣嘛。”
瑄聞言，道：“那你們親一下爹地，爹地就不生氣了。”
草莓、牛奶立刻上道地攀在瑄的肩膀上，湊着粉嘟嘟的小嘴在瑄臉上啄了一下。
“爹地不要生氣了。”草莓和牛奶異口同聲道。
“嗯。”瑄應聲道，揉了揉兩顆小腦袋，給他們穿上鞋子，道：“去玩吧，別再調皮了。”
草莓、牛奶乖乖點頭，這才下了樓。
樓上
瑄摸摸被兩個小家夥親過的地方，笑得意外溫柔，他收拾好床上的毛巾，才轉身去了書房。
嬰靈已經在書房等了有一陣了。
瑄踱着步子到書桌後坐下，擡眼看向正拿着一本他寫的手記發呆的嬰靈。瑄沒事的時候都喜歡在書房裏寫一些武功的招式和玄門秘術的鑽研手記。
這些東西只有顧亦塵和嬰靈才知道，瑄也教過顧亦塵一些武功，偶爾給他順順經脈，這樣循序漸進，倒沒有像嬰靈那樣痛苦。
嬰靈在發呆，瑄也不打擾，拿起毛筆又開始将自己鑽研的心得寫下來。
許久，嬰靈才回過神來，見瑄正坐在書桌前，氣定神閑地寫着東西，不由覺得尴尬，自己竟然想事情想到瑄進來而不知。
嬰靈忙站起來，走到書桌前，道：“瑄哥，我……”
瑄将筆放在筆擱上，擡頭看向嬰靈，道：“你最近魂不守舍。”
嬰靈捏着拳頭，欲言又止。
“不打算說麽？”瑄道。
嬰靈猶豫地咬了咬嘴唇，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去報仇。”
當初瑄為她找了理由留下來，幫她變成一個全新的人，如今她去報了仇的話，就再也沒有理由留在顧家了。這兩年多以來，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家的感覺，她舍不得這種感覺，舍不得離開這裏，可是又怎麽能厚顏地留下來。
瑄挑眉道：“所以你覺得顧家只是你報仇的跳板？”
嬰靈一驚，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瑄擡手打斷她：“你是忘了我當初說過什麽嗎？我培養你只是讓你可以報仇麽？”
“？”嬰靈不明所以。
瑄道：“你記住，你是我培養的心腹。”這就是你留下來的理由。
嬰靈揣摩了瑄的心思這麽久，就算後半句沒說出來，她也能明白瑄的意思。
嬰靈眸中滿是感激，她朝瑄鞠了一個躬，道：“謝謝。”
瑄見她已經解了心結，便不再多說了，提起筆繼續寫字。
作者有話要說： 呀呀呀，我可愛的【草莓】【牛奶】上線了，真是小天使一樣的小家夥啊啊啊！！！一下子就跳到了兩年後，額……毫無PS痕跡呀有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