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4

自從拿若水立威之後,淩雲宮的人不敢再怠慢他們。

瑄正式入主淩雲宮。當然,這也意味着他要全權接手淩雲宮。他初來乍到,雖然只離開三年多,但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十年了,很多事情已經不同了,要想完全勝任是不可能的。

剛接手的前三個月,瑄自是忙到不行,幾乎沒日沒夜地在書房裏看情報卷宗。

淩雲宮原本的作用就是操縱武林,但因為淩雲的逝去,淩雲宮對武林的操縱也一天天失效,到現在已經淪為了一個只搜集情報的地下組織。

瑄原本不了解淩雲宮的實力還有多少,不過看了這麽久的卷宗,總算摸清了底細。比起淩雲在世時來說,這淩雲宮可真的算是式微了,但即便如此,淩雲宮依然掌握這很大一部分的情報,這個網仍覆蓋了近半個琅玠國,而且這情報的中心,依然是皇城。

瑄猜測這淩雲宮恐怕已經易主了,并非兩大護法在管理,否則不可能十幾年屹立不倒,只是奇怪的是,他接手淩雲宮之後,這背後的人竟沒有任何動作,好像從此消失了一般。由此可見,此人是友非敵,但仍不可放松警惕。

在瑄接手淩雲宮之後,顧亦塵也沒有清閑下來,瑄沒有瞞着他關于淩雲宮的現狀,作為一個生意人,顧亦塵自然不會放着這麽好的機會不利用。

淩雲宮掌握了許多情報線,這些情報線對顧亦塵創業十分有用。這古代雖然沒有現代這麽多商業模式,但對顧傲傑這種商業上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油條來說,只要有錢有資源,不愁做不起來。于是,閑了好幾年的顧傲傑被顧亦塵拉着去做小生意了。

這古代的生意與現代雖有差別,但離不開的還是百姓的衣食住行。住行方面的需求顯然沒有現代的大,但衣食卻是實實在在的,尤其是鹽。此時是禁止私鹽買賣的,淩雲宮掌握的情報資料正好可以讓他們輕松獲得鹽引,這其中的利潤可就不必說了。

創業初期的本金還是淩雲宮的,淩雲宮逐漸沒落,早已不像以前那樣了,所以這投資并不大,他們也是小打小鬧開始。之後漸漸做大了,顧亦塵又瞅準時機打起了糧的主意,再後來又發展了幾家客棧酒樓,資金積累越來越多,淩雲宮的規模漸漸開始擴張。

來到琅玠的第三年,顧亦塵成了玉珲郡的商界領頭羊,淩雲宮規模擴大,情報網幾乎覆蓋整個琅玠國。

而這一年,琅玠王病危。

常言道:天家無情。

瑄對琅玠王沒什麽感情,他甚至是恨他的,因此,琅玠王病危,他怎能不去看看呢,這些年,他越長越像他的父妃,如果讓琅玠王看到“父妃”,相信這絕對是個很精彩的畫面。

要知道,琅玠王可是很忌憚他的父妃呢。

通往皇城的大門都有重兵把守,進出城都要盤查。尤其近半個月,城門口的盤查更加嚴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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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皇城護衛軍的把總,沈五日日巡城,若是平時,也就是随意看看有沒有士兵偷懶,看看有沒有可疑人混入城中,只當是走走流程。但這段時間卻是不敢放松,每日都要去城門口與守城士兵一起盤查。

今日他督守的是北門,說是一起盤查,他也只是站在城樓上巡查,一個時辰才下來一次,每次站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離開了。

原本他正在樓上巡查,結果有士兵來報,說城門口有人鬧事。

沈五聞言,趕忙下了城樓,遠遠地就見到一個谪仙般的身影,越走近,那張俊秀的臉龐就越發清晰,越走近,就越發覺得那臉龐攝人心魂。

這張臉,他并不是第一次見,卻沒有一次不被吸引。

國妃?!

沈五心中猜測,但國妃不是已經薨了嗎?此人無論相貌氣質都與國妃一模一樣,那種含帶霸氣的冷清。

沈五壓下滿心疑惑,上前詢問:“怎麽回事?”

守城士兵忙道:“把總,此二人違抗搜查,還毆打官兵。”

瑄聞言,冷笑一聲,道:“好大的狗膽,那官兵借搜查之機輕薄于我,我留他一條命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沈五回頭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官兵,臉上蒼白,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雙手還捂着裆部,而裆下一片血污,沈五看着只覺下、身隐痛,不由地皺了皺眉,心說這也太悍了吧?

士兵們不敢言語,想必此刻心裏是跟沈五一個想法。

沈五聽瑄如此霸道的言語,便道:“你一個男子,誰人輕薄?誰作證?倒是你出手傷人可是衆目睽睽之下的。”

“笑話,偌大的皇城護衛軍中居然是這種腌臜玩意兒,你身為把總不肅清污穢,整頓軍紀是為失職,你說你該當何罪?”瑄可不會給他找什麽證據,直接扣他一頂失職的帽子就夠他受的了。

沈五聞言,眉頭一皺,開始審視眼前的人。

此人敢這樣說,必定是有權勢之人,只是那個有權有勢之人已經不在了,他雖有一個孩子,但聽說是過繼的,并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吧?莫不是此人其實是那人親生的?倒是十幾年前曾聽過有幾個皇子公主送給了嶙峭王,莫非此人是其中之一?

沈五驚出一身冷汗,态度急轉直下,謙卑地問道:“敢問閣下是……”

瑄沉聲道:“吾乃當今二皇子。”

竟然真的是他!

沈五大驚,連連打揖。

“恕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二皇子請随小的來。”沈五趕忙将人領到把自家宅邸。

瑄從馬車上下來,一直沒有出面的顧亦塵也跟着從馬車上下來了。

沈五根本沒注意到車裏居然還有一個人,只見這人劍眉鷹目,明明沒有說話,卻陡然給人一種壓迫感,那是一種天生的優越,讓人忍不住去服從,這是一種上位者必有的氣場。

沈五将兩人帶到花廳,讓仆從端來茶水,又與親信耳語一番,這才道:“二皇子為何不在皇城中?”

瑄面上微笑,道:“這恐怕要問你的叔父了。”

只這句話,沈五便知道了來龍去脈,也确定了他的身份。

當初追捕夜逃的皇子公主的人中,就有一個是他的叔父,這件事是宮中的秘密,若不是他成了護城軍也不可能知道這其中的秘辛。

“您不是……”死了嗎?沈五想問,可是沒有問出口。他們只知道四人跳海了,那片海這麽強的渦流,跳下去怎麽可能活下來。

瑄道:“蒼天眷顧。”

沈五連連點頭:“是是是,二皇子福壽綿延,小小風波何足挂齒。”

“聽聞父皇龍體抱恙,可是真的?”瑄并沒有說自己的意圖,但在有心人眼裏自然就覺得他回來是觊觎皇位的。

沈五很想告訴他,皇上何止抱恙,簡直沉疴。但這種話顯然是不能說的。

“皇上福壽無邊,只是這些日子龍體有恙。”

“本宮先尋個住處,擇日再叨擾。”瑄朝沈五拱拱手,準備起身離去。沈五卻道:“二皇子若是不嫌棄,不如先在寒舍休整幾日?”

瑄聞言,輕笑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是夜,瑄沐浴完,披着濕發坐在床邊。顧亦塵見狀,拿了一塊幹布過來,給他把濕發吸幹水。

“這兩日恐怕不□□寧。”瑄道,大拇指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

顧亦塵道:“事情都在你預料中了,今晚就安心睡吧。”

瑄看他擦了好久都沒幹,幹脆催動內力,把頭發上的水汽都烘幹了。

顧亦塵不滿地将他圈在懷裏,伸手捏了捏他的腰側,道:“你怎麽能剝奪我這難得的樂趣呢?”

瑄腰側敏感,被顧亦塵捏地咯咯直笑,直往他懷裏鑽。

“好了好了,別鬧,我要睡了。”瑄求饒。

兩人這些天進皇城雖說沒有日夜兼程趕路,但在馬車上颠簸了這麽久,也有些許疲憊,顧亦塵便不再折騰他了,起身滅了蠟燭便上、床抱着瑄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掉收藏了/捂臉

怪我太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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