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動态,你看微博和那些娛樂評論員是怎麽說你的!”
真的是快要被庾澄這波操作給氣死了,好歹也是個知名主播,現在又入行做了臨時演員,緋聞這塊是必須杜絕的,她居然反其道而行之。
庾澄轉了彎,目光專心地行者前方的紅綠燈,“別氣了,我不過是感慨而已,這點小事都要無端揣測,那我真是無從解釋。”
媒體和大衆本就喜歡八卦,這些年來她的緋聞就沒停止過。
她才不會在意這些人想什麽,比這更糟糕的事都遇到過,何須懼怕那些言論。
蘭其沒好氣道:“我是為了你好,長期這麽被黑,對你以後的發展只會有阻礙。”
這麽沒有危機意識,當初幹嘛還要接這部戲。
顧徽雪尴尬地坐在那,小聲地說道:“再說下去,你們不會打起來吧?”
蘭其那樣子很像是要揍人似的。
庾澄是很淡定,其實就和白切黑沒兩樣。
顧徽雪也覺得蘭其說的有點對,庾澄是否認了跟戀情有關,她的心情并未變得有多好。
否認,又沒說那個人不存在。
大約是氣溫很低,顧徽雪把手揣進了袖子裏。
想起自己在口紅世界。
不禁感到有點害怕。
庾澄不動聲色地開了空調,看了眼顧徽雪的臉色比剛才要紅潤點,笑問道:“我能叫你阿雪嗎?這情人節過去就是春節,你不回家過年嗎?”
去劇組還有段路程先聊會打發時間。
顧徽雪怔了怔,被庾澄這樣打量着,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我……暫時不太想回去,才找了這份兼職,打算年後繼續考研。”
之前的那幾年,她忙着滿足自己的那點小私心暗中跟着庾澄。
每一份兼職都很匆忙,也給她帶來了些許的回憶。
有苦有甜。
皆是人生中經歷的過程。
幸好她的生活裏有庾澄,因為這個人,她變得比以前更積極地活着,不再像很久以前那樣活的封閉。
顧徽雪曾幻想過,自己能夠和庾澄能夠展開灰姑娘、醜小鴨式的戀情。
随着那人變得越加的優秀,她的自卑跟着加重。
庾澄成了知名主播後,就在考各個資格證,然後就是兼職記者和義工,中間又短暫地變更了職業,節奏快的讓顧徽雪跟不上。
“不想家嗎?”庾澄望着前方的影視城,一輛輛渣土車陸續出來,新的景區想必快要完工。
她想在過年時拍完戲專心在做新聞上面,等到合适的時間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跡。
那個劇本,總讓庾澄有不好的感覺。
她不是傻子。
劇情的意思,很顯然就是在讓她重溫當年的事。
也許是開啓另一個世界的大門,也可能是沖着楊絲念和莫羨隐。
庾澄暗自嘆息着,難道這麽多年來他們沒打算放過這段舊怨?
她和阿雪在無盡的輪回中,無法相守到最後,每次都只能遙遙相望,這些都不夠贖罪?
終究是她犯下的錯,最後變成了害人又害己。
庾澄的眼神複雜地落在了自己的袖口,冬天還能掩蓋住蛇鱗,到了夏天就很難處理。
顧徽雪眼眶一紅,勉強地扯起了嘴角:“我沒有家人,是院長媽媽時收養我,在前幾年病逝了。”
對她來說,回家是個很陌生的詞。
以前還能把院長媽媽當做親人看待,現在人都沒了,自己再回到那個地方,都是沖着回憶去的。
庾澄連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些就問了你。我也沒什麽家人,正好有你和蘭其陪着我一起在劇組過年。”
她把車停下來後,翻了自己的包,拿出一副藍色的露指手套,“戴着吧,等會你工作的時候會有點用。”
雙手抱着奶茶的顧徽雪,呆愣地望向笑容很暖的庾澄,“不了,給我戴,你用什麽?”
庾澄就是這樣,不經意的對人很體貼,讓她有點受寵若驚,又有些心酸,然後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多想。
“我還有啊,你看起來更需要它。手被凍壞了,做任何事都不方便,聽話。”庾澄見顧徽雪不方便,幫她戴好了手套,看到她微紅的眼眶,溫和地笑着,“千萬別感動地哭了,快去那邊吧,我看娜姐挺着急的。”
顧徽雪吸吸鼻子,嘴裏不自覺地哈出了熱氣,“謝謝你庾澄姐,那我去了。”
她看見董娜娜在那不耐煩地罵罵咧咧,手背和手心都殘留着庾澄的溫度,那溫暖灼熱了她的整顆心髒,忽然就不感到有所害怕。
庾澄收好車鑰匙,看見蘭其那咂舌的神情,“怎麽了,真被嗆住了?”
蘭其把瓶子扔到垃圾桶裏,“今兒太陽是打北極出來的吧,我還沒見你對我這麽體貼溫柔?你說說,咱倆認識少說有一年零倆天,你不會想學那只臭羊,抛下我這個孤家寡人?”
她們當初是因為楊絲念認識的,後來羊那家夥為了和高冷女結婚,就直接要退出娛樂圈,一下子損失了本可以好好培養的藝人。
“不一樣,殺青後我請你吃特色菜。”
庾澄記得自己和阿雪雜七雜八算起來,認識了很多年,不是這一年就能比得了的。
她的目光看着顧徽雪嬌憨的聽董娜娜訓話,現在的阿雪,無需她出面解圍都能應付這些小事,想來在她們錯過的時間裏,有所成長。
蘭其臉色一變,“就是霧墟料理的特色菜?我就是生吞臭豆腐,都不會再去吃了。別廢話,趕緊換裝,還有二十場戲就結束,算是不小的配角,你得好好表現。”
庾澄拉好包的拉鏈時,瞥見了那支口紅,那種奇怪的氣息似乎已經消失,笑道:“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年後的打算?”
蘭其拉着她往前走,“我知道啊,以後要還是有戲找你,我可以繼續做你的經紀人,現在你需要打下基礎。做主播,你什麽時候才能買到自己的房子?”
庾澄看起來是不缺錢,住的房子一直都是租別人多年前買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人早晚還是得有個屬于自己的窩。
“你真是最貼心的經紀人,我會繼續努力的。”庾澄笑完以後,便去化妝間那邊,有點意外樊如優今天居然不在。
蘭其把她交給化妝師和造型師,轉頭去和副導演那些人溝通打光問題。
庾澄坐在那無聊的玩着手機,發現自己的應援會在談論自己疑似公開戀情的事,無聲地勾起了嘴角,眼睛的餘光看向那邊胳膊挂滿衣服的顧徽雪。
今天的造型師換了個人,光是那副眼神讓人就覺得反感。
庾澄端坐在那,等化妝師幫自己戴好假發定好妝,由于那個時代算是遠古,亮麗的唇妝不太适合那時的風格和色調,全程都是采用了淡妝處理。
于是她今天特地在趕來的時候沒塗口紅。
包裏的那支,她有問過蘭其不是對方送的,猜來猜去極有可能就是青郢,不然為何昨天會吓她一跳?
“這件太俗,這件你瞅瞅哪裏像夏商時應有的布料,趕緊讓你們的負責人再去挑一件。哎,我有點渴,先給我倒杯水。”
造型師的心情顯然不是很好,像他這樣的高級造型師,伺候的都是大牌,庾澄這種新聞主播出身的,他還真覺得不夠格。
顧徽雪茫然地看向旁邊,發現他說的是自己,只好把衣服收起來,“請問您要喝什麽?”
造型師随口說了句:“熱拿鐵。”
顧徽雪二話沒說直接去隔壁的茶水間,那正好有現磨的咖啡豆,是投資商贊助的。
庾澄挺直腰板坐在那耐心等完化妝的過程,看見造型師不屑地眼神,朱唇微張倒也沒吭聲。
這個人針對阿雪,看來也是欺軟怕硬。
庾澄顯得無聊把玩了桌子上的那些飾品,她都不曾兇過阿雪,區區一個造型師就敢如此嚣張。
等顧徽雪小心慢步的端着咖啡走過來,再禮貌地放在造型師的面前,他剛捧起了杯子,還沒碰到嘴邊就變了腔調:“這麽燙的咖啡,你是想燙死我嗎?”
“是您說要熱咖啡……”
“我說的明明就是普洱茶,你是新來的嗎,連這個都搞不清楚!”
“……”
顧徽雪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蠻不講理的人,以前就算是在餐廳遇到難纏的顧客,她都未覺得有多冤枉。
現在因為這件事在庾澄面前丢了臉,才會感覺有些難過。
庾澄正想幫顧徽雪說話,門外剛好聽見這些的董娜娜沖了進來,“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去大公司應聘被拒的何大造型總監?怎麽,欺負我們這些小部門的新人,很威風?”
“她自己沒聽清楚,怪我了?是你請人的眼光太差!”何總被她的話給激怒,拿起手中的咖啡杯砸向顧徽雪。
庾澄及時把人拉過來,避免被碎片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