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做過健身和散打教練,那點歪心思立刻吓得沒影。

這女人太要強,誰敢娶她一輩子都得受欺壓。

庾澄笑道:“過來看看臺長您,沒想到還是這麽精神,聽說有個新節目要和我談,順道了解一下。”

以前她都是主持的民生新聞,現在已經有新人代替她原來的那個欄目,估計是想把她打發到別處。

臺長伸手擺弄桌子上的球球,“這個嘛……本來想讓你去國外做實況記者,誰知道不湊巧,我就派了傑瑞去。有個戀愛冒險真人秀,我希望你考慮下當主持的同時,客串嘉賓。”

庾澄對外宣稱是單身,擁有不少腦殘的男粉絲。

他就想用這個做噱頭用來争取收視率。

聞言,庾澄的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這個,我想我還是做記者好了,真人秀我有點不太适應。”

像個傻瓜一樣被真人秀的劇本支配,庾澄是從不會考慮。

被西王母和地藏王的劇本,被摁着頭走完一個又一個,已經讓她受夠了。

現在再來這些相親節目升級版,她覺得自己可能會變得更像是小醜。

臺長驚訝地捂着嘴,“這麽有意思的節目,你要拒絕?”

他會考慮到庾澄是因為她的人氣和控場的能力,順帶能制造些熱度話題。

一舉幾得的好事,被她這麽明确地拒絕,真是傷腦筋到不知道怎麽圓場。

庾澄看了眼他身後的那些摩天大樓,微笑着:“我的目标不是這些,就想做個簡單的記者和主播,演戲是突然做的決定,還是會回歸到本行。”

起初覺得無聊,才決定做個正義感的記者。

後來臺長讓她做了主播,兩邊她都能夠兼顧得來,自己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對于目前的她來說,保護好阿雪,再去做喜歡的事,最好延長留在這裏的期限。

“你這個志向好是好,不過……我是為了你以後的發展做的規劃。你就當為了自己,為了收視率,再想想決定?”

臺長笑眯眯地說着,庾澄今年才不過二十五六歲,就能夠擁有優秀的一切,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這樣的人才他是很看重的,如果識時務點就更好了。

庾澄起了身,把椅子放好在原來的位置上,“這個,您還是找別人吧,我看Mike就很合适。”

臺長搖着頭,“他做個外景主持還行,接梗圓場都不如你,我覺得你最合适。”

Mike平時就知道勾搭女嘉賓,讓他去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

庾澄觀望着臺長的臉色,人已經走到門邊,“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檔節目不合适我。多謝臺長對我的照顧。”

她在臺長快要生氣時關上了門。

就算被炒鱿魚,她還是要拒絕,接受了,她肯定是會覺得後悔。

庾澄來到以前上班的演播室,這會也沒什麽人,站在玻璃窗外看了會,然後直接走人。

這份職業對她來說,只是留在這裏打發時間的一個過程,真正讓她在意的從來都只有顧徽雪。

在口紅裏的顧徽雪,崇拜着庾澄剛才拒絕臺長的果敢,為自己之前做的決定充滿了信心與期待。

看着眼前的環境她實在是笑不起來,昨天她好像聽到了什麽鐘聲,接着就是花瓣雨特效,有點像是穿到養成游戲的感覺。

顧徽雪覺得自己一個深信科學的人,不應該信那些邪乎的東西。

擺脫這裏才是關鍵。

是自己執念太深,才會有了這樣奇怪的遭遇?

整件事細想起來詭異的很,和庾澄之間是拉近了看似光年以外的距離,卻也給她造成了很多解不開的困惑。

沒有人回答她,沒有任何原因就把她關到了這裏。

她只能把原因歸結到自己平時的日思夜想,不知道是哪路神仙聽見,把她弄到了這裏。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信科學或是信眼前所發生的。

忽然一陣晃動,顧徽雪被晃得頭暈腦脹,她聽見了庾澄的聲音。

“哪裏來的妖孽敢在我的車上貼反噬咒?”

女神精分現場(捉蟲)

庾澄撕下那道隐形看不見的符紙。

如此濃厚的妖氣……

在這個人類日益強大的世界出現,張揚如霧墟都不曾這般妖氣外露。

反噬咒對雙方都有損害,這麽蠢的辦法都能用,來者想必不會是個多厲害的妖怪。

庾澄銷毀完了符紙那人并未出現,氣息卻是經久不散好像在附近。

“不出現也可以,若是被我抓到,地獄業火送你一波。”

“上神果真是上神,即便打入輪回許久,都能夠随意大顯神威。”

一個妖嬈慵懶的聲音出現在耳邊,讓庾澄想起了霧墟那個妖孽。

霧墟是不會做這樣的把戲,她最近都在和青郢就像是女版霸道總裁情迷呆萌自戀狂?

庾澄看到空間波紋裏出現一張異域感很足的臉,“鬼琷,你沖破了封印?”

這個女人,原是鬼方一族的女首領。

本體卻是妖族的噬骨狐,擅長魅術和下咒。

庾澄從腦海裏撥開了很多記憶,才想起鬼琷這號人物。

一個活的比她更久的家夥。

鬼琷掃了眼周圍現代化的設施,并未露出全部的身形,“不沖出來,我怎知大商的王後皮下,居然是尊貴的大梵天弟子,佛祖身邊點燈打理花草的跑腿神使。”

她目光打量着庾澄的面容,“時隔多少年,你怎還是這張臉示人,當真是無趣。你可知你守護的那片土地,最後還是被我摧毀了,你的陪葬人,被我拖出來焚燒了骨灰陪着那泉水喝下,別提有多滋潤。”

鬼琷發出得意又刺耳的笑聲,庾澄卻是面色如常的倚在車門旁,聽着她說起那段已經過去很久,想起來仍是會覺得心痛的記憶。

庾澄手中浮現了冷光,想砸過去讓鬼琷永遠的閉上嘴,才發現那不是實體。

這死狐貍的妖力,還不足以讓真身突破兩個時空的維度。

“你若是有本事,又怎會用這個嘲笑我。在這裏的歷史婦好是個不知姓名和生卒的女元帥,而你的代稱便只有鬼方,縱使你蠱惑了妲己與褒姒之流,敗壞的仍是你狐族的名聲。”

細數那些往事,庾澄到現在都覺得和鬼琷與其他人的争鬥,受害者只有顧徽雪。

最後打敗了所有的敵人終究還是失去了阿雪。

這是庾澄最不喜歡的故事結局之一,她盡量避開這樣的方式,努力保持着心中那份不變的感情。

只為能夠有一次是善終。

庾澄望着鬼琷那雙似哭似笑的眼睛,覺得她就像是個鬼魅糾纏着過往不放。

“呵,你終于開始顯擺自己那點豐功偉績,你以為你是憑着實力贏了我?我們尊貴的狐族,不過是順着王朝的氣運出現罷了!”鬼琷的瞳孔裏不斷地變換着詭異的光芒,就像那無盡的深淵,讓人不甘與之凝視。

隔了這麽久沒有見面交鋒,庾澄的氣勢一下子就突飛猛進。

她還真的錯過太多精彩的部分。

鬼琷最受不了庾澄總是這般風淡雲輕的模樣,任由自己怎麽挑釁始終都不怎麽理會。

她在庾澄眼中還不算是個合格的對手?

庾澄聽到鬼琷跟以前一樣狷狂的語氣,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你是沒有對手所以寂寞了?若是如此,大可不必浪費妖力。在不同的時空,就會有不同的時空規則,等事情結束以後,他們就會抹去我和你的存在。”

“即便以後,你在另一邊贏了我又如何。不會有人記得,你自己也會忘記的很徹底。”

沒有遇到楊絲念和莫羨隐之前,庾澄就發現自己的記憶,或是去過的時空都出現了小問題。

她們的存在于那邊的人而言只是傳說,然後逐漸被忘卻。

武丁、皇長孫、還是正負兩面的時空,她們三人的存在正一點點消失。

而這次,庾澄相信不會有任何列外。

或許那些事曾經是發生過,只是在結束以後被抹去。

鬼琷怪笑一聲:“你現在春風得意,自是不用瞻前顧後。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最後贏的人必須是我,下次見面,就算你們天龍八部衆都聚首,我也不會怕你們。”

說罷,鬼琷故意燃起了一陣青煙才肯離開,庾澄趁此念了句咒語,聽到對方哀嚎的聲音才回到了內,頭靠着方向盤上沉默着。

顧徽雪聽了很久,仍未能夠理解是怎麽回事。

庾澄這是在自言自語演着奇幻小劇場?

一個人對戲确實蠻辛苦。

顧徽雪想到自己并不能夠為庾澄分憂,心裏感到了點着急。

如果她能夠像庾澄這樣優秀,每件事都親力親為,或許就不會有這些困擾。

剛才又不像是庾澄在自說話。

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不去演驚悚劇真是可惜。

顧徽雪膽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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