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就很小,想象力有時也會豐富點,腦海裏裂開浮現傳說中夜叉的模樣,忽然就把自己給吓哭了。
她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搽鼻涕,發現周圍的空間正在擴大,那點微弱的光亮就像是在引着她往前方走。
顧徽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變化,那道光變得很刺眼,沒走多久,腳邊就是一片黃沙土地,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像是穿越似的環境。
耳邊響起了厮殺的聲音,顧徽雪仍舊是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看到有兩方軍隊在互相較量,其中一方在這鬼狐面具,在那邊的對面飄揚着用甲骨文寫的旗幟。
看過封神榜的她并不覺得陌生,那是商朝的标志!
顧徽雪沒能夠緩過神來,她這也沒看過哪家的快穿文,更是沒有吐槽封神榜整部劇情,為什麽會突然夢到這些?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先是變成了口紅,再就是從那邊一下子走到了這兒。
看得出來老天爺是在故意整她。
顧徽雪覺得自個兒不是絕對的善男信女,從小到大從未敢錯過什麽大錯事。
沒有怪怨父母遺棄她,沒有對庾澄表達自己的感情,盡力去忍耐這些痛苦,已經是她最大的堅強。
有個士兵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她的腳邊,吓得她抱着頭亂竄,沒敢大聲叫及時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而,顧徽雪發現那些人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她一臉懵逼的看着雙方的軍隊,在以不是很成熟的戰略方式互相厮殺。
最後發生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帶着鬼狐面具的女人高呼幾聲,四周便出現了諸多妖魔鬼怪,大商這邊,卻是只有主帥臨危不亂的看着所有人。
仔細認真的一看,顧徽雪覺得那個主帥很像是庾澄!
這怎麽可能呢!
顧徽雪不敢相信地看着長得像庾澄的女人,對着身後的那些人發號施令,那神情是所有久經沙場的戰士,都會呈現出來的冷漠。
“我……該不會穿越到春錦如舊的劇本裏了吧?”顧徽雪怔怔地看着那個人飛身而起,手中的藤杖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擊中了敵軍首領。
這應該是她王者打多了,才會幻想着女主角是法師?
顧徽雪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自己對庾澄臆想了太多的結果。
她觀察了很久,在商國這邊的隊伍裏,有個面容清隽的男人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聽見有人稱呼他為大王,顧徽雪隐約覺得這是傳說中的武丁?
顧徽雪難以接受自己眼前的所看到的,聽到的。
希望那陣鐘聲能夠把她給敲醒。
真是穿越了。
她可能像剛才那個無名小卒,沒走幾步便已經翹辮子。
顧徽雪看着屍橫遍野的土地,心裏倍感到一絲荒涼。
自古以來人命不值錢,就算有輪回,誰又能知道下次的遭遇比這次好。
突如其來的悲觀,讓顧徽雪感到心酸和對生命的同情。
耳邊忽然傳來了時針滴答的走聲,她又看見花瓣雨的特效,主帥和面具人似乎都在那瞬間同時望向了她……
庾澄邊開車邊跟蘭其說了自己年後的計劃。
說起來今年也是湊巧,情人節之後便是春節。
她暗自感慨時間走向,總是能再說不經意給人帶來點驚喜。
蘭其還在跟導演說些細節工作,看了眼那邊發公主脾氣的樊如優,就去旁邊小聲講電話:“好好拍完這場戲,你的戲份還剩十多場,不要讓羊和我為難,這是我唯一想要拜托你的。”
庾澄,看起來是個溫柔內斂的人。
在她們這些熟人面前,偶爾會任性的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聞言,庾澄忽然覺得肩頭上的舊傷口灼熱起來,被迫把停在了青郢公司的附近。
“……我知道你們為我的事很操心。為了更深入理解角色,能幫我引見那位楊西瑤編劇嗎?”
庾澄揉了自己的左肩,手心一下子突然灼燒出細微的窟窿,看來反噬咒還是起效了。
空氣中似乎出現金婆羅花的氣息。
她緊張地看着身側,目光落在了那些梅花樹上,不自覺地抿緊了嘴角。
原來不是阿雪。
庾澄修複了自己的傷口,肩膀上的疼楚卻讓她痛的渾身冒了冷汗。
蘭其無奈道:“楊西瑤哪是我能夠約到的,不過羊的那個高嶺之花應該可以。”
想到每次和莫羨隐見面,她就再也不敢自稱高冷。
那個人才是名副其實的冰山。
渾身自帶降溫冷氣讓她更喜歡夏天靠近對方。
庾澄挂掉了電話:“那明天我會早點到劇組。”
女神的嗜睡症(捉蟲)
鬼琷早就被封印在鬼方一帶,沒有人相助是不可能逃出來。
庾澄望着自己的掌心許久沒說話,青郢興許知道點內情,這個時候進去問會碰到霧墟等人。
擦掉了額頭上的冷汗,庾澄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去找顧徽雪,把本子還給對方。
庾澄感覺鬼琷在咒語中加了料,讓她倍感困倦。
舊傷口也在隐隐作痛,眼前浮現當年的事。
就像是那過往煙雲很快又散去。
強撐着僅剩的一點清醒,她打開了那個本子,凝視着裏面的白色花瓣,嘴角浮現了笑容。
庾澄感覺自己的法力波動正在削弱,最後在快要昏迷之前,愣是把咒語的力量給蕩開,吐出了點鮮血。
“就憑這些爛招數想為難住我……”她的手觸摸到那些花瓣,眼睛卻只撐不住突然來的困意,頭慢慢放在了方向盤上。
這時,包裏的口紅蓋子自動彈開,顧徽雪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中出現。
“庾澄?”
顧徽雪推了推似是睡着的庾澄,沒有任何的反應。
只好先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剛才看到的一定是幻覺。
那她又該怎麽解釋,為什麽會在口紅裏,手上也沾滿了口紅的痕跡。
顧徽雪目光轉向庾澄那邊,發現對方還是昏睡着雷打不動就像是進入了冬眠。
“庾澄,我送你回去吧?”
被叫的人沉沉的睡着,顧徽雪無奈只好把她們的位置互換了下,心想要是醒來自己還得解釋她怎麽在車裏,不如先送庾澄回家。
顧徽雪覺得副駕駛不太安全,就把庾澄挪在了後座躺着,希望對方這一路可以睡得好些。
自從拿到駕照,她還沒怎麽單獨開過車。
陸夜景還總是恐吓她說交通事故可怕,到現在都沒怎麽碰過油門。
記得庾澄家的方向離楊絲念家的不遠,顧徽雪又沒見過那條路怎麽走,一時犯了難。
有人敲了車窗,顧徽雪慌得連忙打開了窗戶。
是一個生面孔,那人好像也很驚訝。
“呀,庾澄的小助理吧?你好,我叫霧墟,是青鳥wy公司的副總裁,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送她回家,我……不知道路。”
“拈花路11棟11號,簡單又好記。”
“謝謝您。”
顧徽雪感激地看着這個漂亮的不像凡人的女人,性感中有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魅惑,讓人想目不轉睛的盯着看。
她沒敢多看幾眼,不想因為除了庾澄以外的人分神。
霧墟是個足以驚豔衆人的女子,自己就像是那種微乎其微的存在。
這樣的她不會讓庾澄決定惡友吸引力。
顧徽雪眼神變得黯然,随即右腳有點發抖的踩住了油門,她得去心理精神科咨詢。
如果把幻象當成了現實,那不就是和神經病沒兩樣。
霧墟目送那輛車緩慢地的離去,玩味地一笑,“這小花兒怎麽就被一條蛇給吃定了,蛇類不都是肉食動物?跟佛界有關的花真是讓人難懂,之前那個昙昙,為了個禿頭油膩大叔,非得選擇在黎明前開,啧啧……”
吐槽完這些,她目光轉向了那邊翩翩飛舞的蛾子,低聲道:“大冷天的還出來蹦跶,你不怕被昆蟲專家拿去解剖。”
聞言,青郢直接化作人形,解釋道:“你懂什麽啊,我這叫低調地收集情報,我看你們就是羨慕人家久別重逢,在這發酸。”
說到昙昙,這麽久以來都堅持在那個時候開花,人家韋陀早就不知道去哪參禪禮佛,又怎會記得她。
青郢心裏有點同情昙花族,覺得她本可以放下固執潛心修仙。
有了正果,情情愛愛皆是那時間流水一滴。
霧墟望着四周冷風蕭瑟的感覺,笑道:“一別就是千百年的重逢,我羨慕不來。你也感覺到了吧,那朵花被打上了烙印。若我是她,就會抱好佛祖的大腿,還怕在那滿天神佛占不了位置?”
拈花是顧徽雪的前身,是跟佛祖一起留名的花。
這等風光的事不好好利用,偏要在禁止戀愛的西天破戒,自毀了前程還遭受諸多的苦難,很不值啊。
霧墟覺得很惋惜,還是做妖怪自在,沒有那些條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