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是顧徽雪能夠繼續保持着永恒的生命。
如果長生不老是一種等價交換後永恒的孤獨,庾澄其實更願意讓顧徽雪在漫長的歲月中快樂的活着。
阿雪本是那山中最無憂無慮的精靈,是她數千年來看到的明亮的色彩,她這可以用所有美好的形容詞去形容對方。
庾澄到現在都仍然認為,顧徽雪是自己的全部。
經過這麽多事情以後,庾澄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挺自私的,她可能只是因為孤獨,才陷入愛情的困惑和美好中。
她幾乎可以肯定她很愛顧徽雪,如果一定要放棄什麽活着留下什麽,她會選擇留住顧徽雪。
“或許不會有人理解我的做法,但你要相信,無論用什麽樣的方式或者是形體,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庾澄聲音很溫柔,她知道顧徽雪聽不見自己說出來的話,她只希望阿雪不會再做噩夢。
庾澄低下頭吻住了顧徽雪的雙唇,帶着一絲微涼的感覺。
那是她的體溫正在繼續下降,誰讓她天生就是一個冷血動物。
庾澄在離開之前眼中全都是苦澀的笑意,顧徽雪唯一能夠溫暖她心頭的火源,她不希望阿雪永久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庾澄嘆了很長的一口氣,她相信總會有辦法會打破那些桎梏。
庾澄回頭望着顧徽雪,“阿雪,我想和你一起去白棠鎮,看棠花和荊桃花開花謝。”
睡夢中的顧徽雪勾起了嘴角,她似乎夢見了庾澄,也夢到了經常聽到的那首歌。
最後,畫面定格在她寫給庾澄的無數封情書,念着它們的人還是庾澄。
女神的鼓勵
7 庾澄找到迦樓羅時是在韋笑的心住所中,她沒想到對方會跟随韋笑往這邊來。
“你今天接近阿雪所為何意?”庾澄猜測了諸多的的猜測,大部分也許和當年的往事有關,她望着韋笑周圍的護身結界,“有蘇的事情我是仁至義盡,韋笑和阿昙昙你也想參和嗎?你幫那位度化那麽多人,可曾想過自己?”
迦樓羅還是攔住了庾澄下一步的動作,“你能為了顧徽雪永世無憂,我也可以為了妲己做點別的作為補償,這次我們互不幹涉如何?”
庾澄冷笑,“你怕我對她不利?當日,你讓人寫了雜記美名其曰是為了喚醒記憶,可當那麽書本問世,你任由他人抹黑有蘇,當時的你磕岑念過半點舊情?”
所幸有蘇那會已經失去了記憶,不曾記得那些事。
迦樓羅用法術遮蓋了韋笑身上的靈氣,“你別總是一副為了所有人好的姿态示人,你捅的簍子讓小號收拾,你若再不低頭,她只有死路可走。”
庾澄和顧徽雪這條感情路充滿了太多複雜的東西,那些曾經炙熱過兩顆心的感情怎麽可能還會健在?
迦樓羅深信這世上沒有任何的東西經得起時間的磨砺,饒是庾澄有再大的恒心,終會感到疲倦不堪。
“這麽多年來我遭受到的質疑還少嗎?天上、地上、黃泉、幽界、凡是能和她并肩齊驅的路我都走過,好在,念念的結局我賭贏了。”
“你敢保證,你從未想過要放棄?”
“有過,我後悔攪亂了她的人生,她原本會修正成果,同你一樣在凡間做錯任何事說是在歷劫皆可被原諒。”
“你本無心,你也說過只羨鴛鴦不羨仙,但你帶帶給她的卻是無數次悲痛的人生。”
迦樓羅深知被輪回部标記的人都是命運凄慘的人,看多了,也就變得更加麻木,剩餘的同情心還是會消失。
庾澄不理會迦樓羅的嘲諷,打量着滿屋子都是昙花的壁畫,目光望着那邊看似熟睡的韋笑,“原來你沒有忘記。”
韋笑睜開眼,“我以為你們會吵到天亮。原先打算等她回到族裏,我再以真面目示人,不想竟被你識破。”
她說完已經變回了寺廟裏韋陀銅像,那些昙花的花畫都變成了實體卻并無任何花香。
韋笑再次變回了人形笑着解釋:“做人做得習慣了,懶得繼續做銅像。不知二位今天過來,是為了當年的往事,還是想為阿昙昙出口惡氣?其實,我們都不過是棋子何必自相殘殺?”
庾澄感覺到屋中佛法甚重,“起初 你沒有釋放氣場我是不會猜中的,可見之前的那些你都是刻意為之。既然不愛阿昙昙為何不早點結束,何苦讓她生生世世相随?”
這麽多年來阿昙昙幾乎沒有停止過在奈何橋上徘徊,庾澄每次都能夠看到她在橋頭左顧右盼,經過一打聽才知道人早已經提前走了。
韋笑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唯有她真正的放下,我的輪回才可結束。”
庾澄望着韋笑再看向迦樓羅準備離開的樣子,“在之後的時間裏希望大家都自求多福。”
韋笑和迦樓羅對視一眼沒有接話,即便所有人知道庾澄的計劃,但如果要想破壞的話恐怕不是易事。
……
顧徽雪坐在辦公室裏困得不行,就好像昨天晚上繞着整個市區跑了很久,她在想昨晚的夢卻總是整理不出清楚的思緒。
“哪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神經病。”
“什麽病?”
庾澄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她一回頭那個人已近在咫尺。
“怎麽不說話,我發現你很喜歡臉紅,是我太有魅力了?”庾澄笑容滿面不難看出今天的心情很好,她知道顧徽雪對自己的感情,依舊會覺得心動,當年的情感并未減少。
顧徽雪尴尬的扯了個理由:“都是最近天氣太熱了,我才這樣。當然庾澄你确實長得很好看。”
庾澄玩味道:“只是好看啊。”
“超好看。”
“嗯?”
“……在我心裏沒有旁人比得上你。”
咦,這怎麽跟告白似的?
顧徽雪不敢再去看庾澄促狹的眼神,她害怕自己的心思會被發現,她其實一直都不知道庾澄的性向,更不清楚對方的初戀究竟是誰,反正就是不想被尴尬地連朋友都沒得做。
庾澄溫柔道:“我有那麽不講理?不過,聽你說這些我還覺得挺開心的,今天你還要跑新聞嗎?”
撒監制最近很喜歡找顧徽雪的麻煩,他看起來像要和阿雪過不去,不得到手肯定是無法放下那份歪心思。
庾澄眸色暗了暗,若是在以前随便找個由頭殺了那種猥瑣男,而如今她做事必須要考慮到所有的因素。
顧徽雪看了電腦上的貼紙,“沒了,不過過陣子我可能要去真人秀做跟組記者,娛樂頻道那邊缺人手,我這種實習生當然是組織讓去哪就去哪。”
庾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若是有通知的話,她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她怎麽會絲毫印象都沒有?
顧徽雪不理解她為什麽會反應激烈,笑着答道:“昨天晚上人事部發來的短信,你看。”
庾澄看着那些短信眸光閃爍了下,再看看那邊的撒監制,隐隐猜到了整件事的緣由,“那你可能要辛苦點了,那個真人秀在地震帶拍攝很危險的,實在不行你就推了吧?”
顧徽雪搖着頭,“我都答應了,再說了有機會看看大明星也沒什麽不好,反正忙完了,我還是有可能回新聞部的。”
她是怕推舉後就會得罪人事部,也知道撒監制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那就只能先答應下來等待着随機應變。
庾澄撫着她頭,“那我也去看看好了,本來說是打算讓我做外景主持的。”
既然她這麽認真,庾澄也不好打斷她的念頭,深知她這樣做都是為了自己。
顧徽雪已經習慣了庾澄的摸頭殺,“謝謝你,其實你沒必要這麽照顧我。”
“誰說我這樣做單單是為了你,我之前得罪臺長,這次算是将功補過。”
庾澄不想顧徽雪有太多的心理負擔,真人秀結束,她也應該展開行動了。
譚昙離開
顧徽雪找到了譚昙,發現她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對于自己這兩天的事更是很少提起,不想讓她跟着一起擔心。
譚昙很快句恢複了狀态,“你不打算告白嗎?”
“我表過白了啊。”
“就憑那些古詩詞?拜托,這都是什麽時代了,你居然還想用遠古方式表達感情?”
“那總歸是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啊,只要庾澄看得懂就好。”
顧徽雪想到她其實這幾年的時間裏表白過很多次,雖然是沒有任何姓名,但她還是覺得庾澄應該能感受到這份感情。
譚昙翻了翻病例和手機的數據,“你這個人真是……我懶得跟你說教了,我打算回老家了斷此生了,你自己在這邊小心點。”
昙花族最近不太平安,她為了那個光頭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以至于都沒有顧及好族裏的事情。
譚昙終于意識到自己在族群的責任,也有點明白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