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公,我來給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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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你啊。”冷司炎聲音悠長, 說的話揶揄又暧昧。

盛一瑾一堆待噴的話就那樣卡在喉間,她細細品了品冷司炎的話,一時間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

冷司炎看她表情有些懵, 繼續加碼。

“既然我們是夫妻,互相照顧是應該的吧?”冷司炎摸了摸自己的石膏, 好整以暇地道:“更何況, 我本來已經好了, 不需要人照顧了。”

盛一瑾自然是很明白冷司炎的言下之意了,又是老生常談的鍋是她的。

雖然是她三番兩次把他“打”進醫院,但着實不想承擔起護工的責任。不為別的, 主要是因為護工都是給冷司炎洗澡換衣服之類的“粗活”。

她又不是不知道冷司炎的身材, 萬一一時間把持不住,改變了劇情呢對不對?

盛一瑾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我自己也受傷了,怕是照顧不好你的。”

“嗯。”冷司炎點了點頭, 表示自己同意盛一瑾的看法。

本以為冷司炎可以就這樣放過她, 卻沒想到他謹慎地思考片刻,又開口道:“那就把小楊喊來照顧我。”

他頓了頓, 唇角帶笑地看着她:“我來照顧你。”

what???

盛一瑾一口粥差點噴出來。

“不用不用, 真不用。我挺好的我還能自理呢, 只要一個護工的話, 就讓小楊來照顧你吧!我自己可以!”

冷司炎垂眸,并沒有回她的話,只是繼續一口一口悠閑地吃起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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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一瑾謹慎地看着冷司炎,眼神裏滿是防備。

門鈴響起,張阿姨趕緊去開門。

是男護工小楊帶着另外一個女生過來的。

小楊介紹道:“冷總,夫人,這是我們一個很厲害的同事, 姓王。相信夫人一定會很喜歡她的,她特別細心,手也輕。”

聽到護工小楊的話,盛一瑾才意識到是自己和張阿姨誤會冷司炎了。

冷司炎一開始的意思,就是讓小楊來的時候,再喊一個女護工。

盛一瑾羞紅了臉,羞恥的羞。

她怎麽能以摳比之心度霸總之腹呢?

荒唐!

……

盛一瑾迅速吃完飯,帶着女護工小王去自己的房間裏。

今天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盛一瑾癱在自己剛買的懶人沙發上,閉着眼讓小王幫她卸妝。

有錢真好啊,以前她化了妝出去辦事,不管多累回來都得自己卸妝,卸完妝還要肝下一章更新,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的夢想,是擁有一臺自動卸妝機器。

直到今天她才意識到,卸妝機器是沒有必要的。有錢,自然有人伺候。

錢真是萬能的啊!

小王的手果然如小楊所說的非常輕,每擦拭一下都非常舒服,這讓盛一瑾覺得非常惬意。

舒服程度太高,以至于盛一瑾幾乎要進入夢鄉了。

就在那半睡着的狀态下,盛一瑾的腦子卻格外活躍。

“我有你啊。”

冷司炎那句暧昧的話又在耳邊萦繞。

盛一瑾忽然意識到,冷司炎雖然一直在步步緊逼,但是也一直對她都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他似乎也是只為了呈口舌之快。

不知為何,她的心底竟然生出了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夫人,您是要先休息,還是去洗澡呢?”

小王輕柔的聲音傳入耳內,盛一瑾緩緩睜眼:“去洗吧。”

小王動作麻利,幫盛一瑾洗澡。要讓一個人陌生人去看到和撫摸到自己的身體,盛一瑾覺得有些局促。

但小王是見過世面的人,沒有讓盛一瑾感到絲毫的不便。

大概是由于今天的新娘妝太濃,加上她身上也塗了很多化妝品,頭上還各種金粉,一個澡洗了半個多小時。

等她坐到鏡子前,小王給她吹頭發的時候,她已經缺氧得臉頰通紅了。

小王終于忍不住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

“夫人,您皮膚真好,身上和臉上皮膚都好,難怪冷總對您好。”

盛一瑾聞言有些高興,笑着點點頭:“謝謝!”

說實在的,她自己也是這樣覺得的。

大概是因為她自己在小說裏寫了太多女主皮膚好身材好臉也好看的描寫,她穿越過來以後,發現自己從皮膚到氣質,都好了太多。

臉還是這張臉,但是皮膚真的吹彈可破。

她還記得,婚禮後那場慘絕人寰的船(床)戲,就特別描寫了她的皮膚。

因為她一直的奮力掙紮惹怒了冷司炎,冷司炎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讓她白皙細.嫩的臉上掙出了幾顆細密點狀的小紅斑。那是毛細血管破裂的結果。

說起這場戲,是兩個人進入下一感情階段的重點情節。

原小說裏,兩人結婚當晚,冷司炎本來不準備碰她,可看到她“堅貞不屈”的模樣,氣得他故意強吻她。

自然是會得到盛一瑾的反抗的。

而反抗,卻給冷司炎帶來了更大的刺激。兩人互相拉扯掙紮之下,冷司炎情.欲上頭,用他的領帶綁住她的手,強制完成了他們之間的第二場愛。

女主盛一瑾死魚一樣咬唇默默流淚的樣子讓冷司炎氣不打一出來,完成以後便低聲罵了一句“無趣”,便離開了房間。

盛一瑾就那樣雙手綁在頭頂,哭了一夜。她更加恨冷司炎了,覺得他明明認為他“該死的甜美”是盛一蓮,卻還是要強上了自己,簡直是世紀級渣男。

當時這個情節一放出來,那一章的評論暴增,都是罵男主冷司炎的,還說要打110把男主抓起來,讓她收獲了不少積分和月票。

那一場戲以後,女主盛一瑾對那一對“狗》男女”深惡痛絕。于是她每天待在家裏,思考怎麽報複冷司炎。

兩人開始互相折磨,盛一瑾一直說狠話氣冷司炎,聽說盛一蓮生病昏倒的事情也毫無波瀾,堅持不去醫院看。

後來冷司炎看她太事不關己,覺得她不僅要搶位置,還這麽惡毒不管姐姐的死活,才把她抓到醫院去,和宋若雲一起逼她捐腎。

盛一瑾有些不确定現在到底是要從婚禮結束的大船戲開始走劇情,還是從被逼捐腎開始走。

作為她本人,當然是希望那場大船戲已經被跳過,她就可以直接開始和冷司炎互相折磨。

畢竟互相折磨,比她單方面被冷司炎折磨,要快樂得多。

盛一瑾決定想辦法弄清楚現在應該從哪裏開始走劇情。

她回憶了一下,如果是接婚禮之後的船戲,那她肯定是要被冷司炎強取豪奪抓去他的房間裏。

如果是接從醫院回來的劇情,冷司炎就會繼續提讓她捐腎的話題,兩人會在房間裏大吵一架,盛一瑾就開始挑難聽的話講。兩人不歡而散,冷司炎便開始常駐盛一蓮的病房,偶爾才回來過夜。

那就先進冷司炎的房間,看他是要沖過來強上了她,還是逼她去捐腎。

……

盛一瑾為了不讓冷司炎獸性大發,穿了很嚴實的大叔款睡衣。

她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确定冷司炎的口味不會這麽重,才踏上了試探的路程。

盛一瑾敲響冷司炎的門,不多時,門便從裏面拉開了。

盛一瑾端着雙手,一臉赴死,卻對上拎着吹風機的小楊的視線。

她瞬間放下雙手,面露尴尬。

“夫人,您先進來,我給冷總把頭發吹完就結束了。”

“好,辛苦了。”

見小楊轉身要走向洗手間,盛一瑾突然靈光一閃。

“等等!”

小楊回頭:“夫人,還有什麽需要嗎?”

盛一瑾朝小楊伸出手:“把吹風給我,我給他吹。”

小楊一時有些驚訝,他指了指盛一瑾吊着的胳膊:“您只有一只手方便……”

“沒事,我來。”

盛一瑾奪過吹風,心甘情願地走進洗手間裏。

“老公,我來給你吹。”她聲調輕揚,眼睛亮晶晶的,她打開吹風機,開門見山地引導冷司炎:“我們來聊聊捐腎給我姐姐的事情吧?”

那就強制走後面的劇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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