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醜陋的螃蟹
宋羽狠狠閉了下眼，在睜開，以确定自己看到的東西不是幻覺。
雖然青紫還沒褪盡，血痂還有很多處，可是那條美妙的龍紋還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了。龍頭就在右邊的小紅果處，龍角龍須都紋的诩诩如生，龍嘴大張着，銜住了那被魔女稱為小紅果的！龍身優美的彎曲着橫在他白皙的胸膛上，龍尾則自然而然的環繞着左邊的。龍頭誇張，如動漫中的龍頭，大而豐滿。龍身龍尾則苗條漫妙。是淺淺的青色。
必須承認這是漂亮的一條龍。宋羽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原本魔女說是螃蟹的嘛，心裏沮喪了多日了，突然看見不是螃蟹而是一條好看的龍紋，有一種，總比螃蟹好很多了的安慰似的……
龍眼的地方還結着血痂，看不見而且還很痛。宋羽用曉芙的化妝棉簽沾了點水輕輕潤着那快血痂，慢慢把它揭掉了。驚的他又一次瞠目結舌：綠豆大小的一塊綠色的硬物，綠瑩瑩在龍眼處發着柔潤的綠光，看着向是随時都可能眨一下眼的樣子。這好向是一粒翡翠？林曉芙的媽媽給她留下了一枚戒子，就鑲的一粒翡翠，所以宋羽能認的。
當時痛的我暈死了的痛就來自這裏。
皮被割掉了一塊，肉被剜掉了一塊，活生生塞進去了這粒翡翠！啊呀……當時剔骨剜肉的痛疼刻骨銘心終身難忘了。
宋羽心裏悲憤交加，他抓住右胸的龍頭恨不得撕掉那層皮。無論它多麽精美我都不要！這是恥辱的标記！
可他不得不馬上松開了手，龍眼處痛的鑽心，似乎根部是尖錐狀，一動到它就還會覺的在往肉裏紮。表面看貌似已經長好了其實一碰到，龍眼處還會流出膿血來，肉裏埋住的部份感覺有小手指的指甲般大小。很深。宋羽洗去手上沾的膿血。看着鏡子裏的龍發呆。
天哪，我即便摳出這個龍眼，這龍紋咋辦？洗的掉嗎？他抹上洗手液用毛巾擦，一丁點顏色也擦不掉。
紋龍的每一處都因為擦洗而腫痛了起來，宋羽彎腰扶住洗臉盆，咬牙嘶嘶吸氣。
龍嘴裏銜着的小紅果鼓了起來，宋羽突然的一股屈辱羞恥的感覺由心底湧出，只覺全身發軟，那被女魔綁住折磨時的奇異滋味爬滿身心，一陣酥麻襲來，宋羽禁不住的大口喘息。閉上了眼，赫然是眼被蒙着時任人擺布的萬般無奈。更加刺激的身體反常了。這，這是咋啦……？宋羽趕緊離開了衛生間。找出衣褲穿上了，平息自己的身體沖動。我被臭婆娘下了蠱嗎？
心裏恐慌，焦慮更甚了，龍紋咋辦？魔女的事能跟誰說呀，滿心的屈辱痛苦仇恨只能告訴曉芙，她從來最能跟我心心相印，分憂解愁。可是，宋羽強忍淚水看看曉芙的像。忍下心裏的萬千愁緒。
聽見了門響，錢浩天來了還帶來兩個小夥子，宋羽從窗口看見了。
嘿嘿，我來介紹，這是我的戰友小李小孟。這位就是宋羽。錢浩天說完就看了看宋羽。發現那人眼眶發潮好向是哭過。小李小孟寒暄過後不動聲色職業性的觀察宋羽。
果然長的俊美非凡。五官精致，眼大而有神光，鼻梁英挺，嘴巴不大，嘴皮薄薄，牙如扇貝。1米8的身架子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着的人。只是他倆心裏暗贊宋羽貌美的同時也都看見了大帥哥眼裏濕潤，鼻頭發紅，剛哭過的樣子。臉色白皙中帶了蒼白，沒血色的感覺。
宋羽很周到的邀他們入座。
“你們從廣漢回來了麽？光哥你咋不叫醒我一塊去？找到一點線索了沒？”秦素芬送來了茶水。宋羽挨個都給斟上了茶，屁股還沒坐穩就迫不及待發問。
趁錢浩天給宋羽講情況，小李小孟起身參觀宋羽的新房。兩間房一共也不過50平米，可家俱都很新潮的款式，但是很少的幾樣，就顯的房間裏很寬敞。最吸引眼球的就是梳妝臺了，古色古香的花骨朵造型，擺的化妝品琳琅滿目。名角嘛，當然要用很多高檔貨的。在就是牆上的劇照和結婚照了，看的小李小孟目不轉睛了都。
淺粉色戲裝，滿頭珠翠更忖的臉兒俏麗妩媚，眼神似有萬千情意，含情脈脈凝視着你，勾魂蕩魄的芙蓉花仙，款款站在那裏。
“哎呀！我咋沒看過這出川戲呀？好漂亮啊……”小李看的忍不住了誇贊起來了。
小孟也是同感，但他心裏發酸，這個人間仙女遭遇了啥子惡運了嘛？本來可以說：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郎才女貌讓人忌妒等等……這些祝福打趣的吉祥話的，殘酷的現實卻讓人無法說出一句話來了。
兩個小警察互相看了一眼都帶了遺憾。喝茶。
“你在好好回憶一下，你進的是那一間酒吧？荷花蕩？杏花村？”錢浩天說完他們白跑一趟的事後，反複追問宋羽。
“我真就沒看見你說的這些招牌，我只看見了那個九字的燈籠。肯定是中間的一家店，因為我走過了好幾家後才扭頭看喝酒的人的。”
宋羽搖頭努力想還是想不起是第幾家來。
“那你說說那個魔女，她長的模樣，年齡，氣質？”小孟問道。
“嗯，……我都沒看見過他的模樣，每次她要來都會蒙住我的眼。但是她說話聲音粗嘎，煙鍋巴嗓子，口氣難聞，酒氣，煙味熏人，動作粗野，……說話下流……開口媽閉口X的”
一提到女魔，宋羽難掩屈辱悲憤的眼神被三個看似漫不經心的警察都看在了眼裏。
錢浩天心痛。“她是不是折磨你了？你身上還有傷嗎？”他看見宋羽大熱的8月天裏袖口領口都扣的嚴嚴實實的，料想他身上有傷不願被人看見。
吊扇呼呼轉着很是涼快。可宋羽的俊臉上卻有汗不停冒出來了。“沒，沒有傷了，我就第一天想逃跑時被跛子踢了幾腳。”宋羽開始心慌意亂，因為他簡直就沒有撒謊的本事，而且跟三個警察撒謊呀，他緊張的向個犯人了，眼神都不敢看他們三個。下意識的摸完領口摸袖口。蒼白的臉色漸漸發了紅。小孟換了話題：“宋羽，光哥說你跟黎明一樣帥，我看那你比黎明帥的多，哎，小李子你說是不是？”
“嗯，是。哎，你在燕京師大肯定被女生追的沒處逃。光哥還說你是考狀元被招驸馬的命呢，嘿嘿……”
兩個小警察善解人意緩了緩宋羽的情緒。宋媽媽來續茶水。
“羽兒，你咋穿這麽多呀，看你滿頭的汗，換件汗衫吧？”
“不，媽，我還有點發燒，出汗，但是覺的冷。”
“那趕緊在吃點藥。”宋媽媽給兒子喂過藥走了。
“我們要忙兩天特殊任務去，完了我在來找你，還是得去廣漢在看看。這幾天有當地的警員在調查。你先歇歇。養好身體。”錢浩天也起身告辭了。
“光哥，林曉芙真的好美，我都看的流口水了，宋羽也配的上她，長的夠帥。可惜呀……”小李走出大門就開口了。
“可是……光哥，”他猶豫着還是說了。
“宋羽是不是有事瞞着咱們，你看他說到那個女魔時的神情沒？”錢浩天沒說話，但緊皺着的眉頭說明他心裏也疑惑着啥。
“我覺的他的神情是……慌亂，……屈辱，還……帶着悲憤難言！”小孟邊想邊說，一句一頓的。
“都不要瞎說八道的了，快走吧，先去警局。”已過了上午11點了。他們從廣漢回錦都後，錢浩天經不住兩人的磨叽，他們想看看林曉芙和宋羽的俊俏模樣，就先來了宋羽家。也因為錢浩天心裏記挂着宋羽呗。看宋羽的神色确實讓他心裏起了疑，也不怪那兩個有看法。
他的神色裏有痛苦不堪的難言之隐！是什麽？當着人多他不好說嗎？我晚上在回來問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