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床空着好浪費 (2)
晟喝粥。
飯後,黃晟搶着刷鍋碗,等他收拾好出來時,只見江初夏已經在陽臺上的搖椅中睡着了,她的身上,還穿着他剛換下的白襯衫,他回房間拿了一條毛毯,輕輕給她蓋上,在她眉間落下一吻,輕聲問:夏夏,你真的明白你對我的感情了嗎?你對我,絕不只是媽媽啊!
轉身就坐她身旁專心做作業!他可不想因為成績下滑而影響他的福利,好不容易走出這一步呢!
應該說,黃晟是基本信守一周一次的承諾的,可是他也不放過一些追加的福利,比如說一次考試的優秀周末以及寒暑長假,無聊的時候,總要做些消遣對不?
實在求告不成,他會給一些暗示,比如哪位漂亮的女生暗送情書好久,約去某某地方相會。他的小媽便如臨大敵起來,把自己洗幹刷淨了獻身,往往都比往日主動幾分,把個黃晟夾得潰不成軍,報複地側着打屁股,當然胯部動作可沒停半分。
當然,歡樂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江初夏曾經暗念這場不倫如果一定要降罪某人,她願意她一人承擔,讓黃晟還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孩子,過正常生活。到黃晟高中畢業,江初夏為他流産過兩回,兩人發生關系後不久她就懷孕,他還是個初中生,她獨自去醫院流産,請了一周假在家休息,終于讓黃晟看出異樣,找到垃圾桶中的診斷書,心疼地親吻她蒼白的唇:“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安心上學就好!我這不用擔心的!”江初夏淡然地說,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倒是黃晟,萬分心疼起她,總有一天,我們光明正大地生孩子!
從此後,再親熱時,都會用一些措施避免,常常是江初夏買一些,盡量不讓黃晟用,她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不該過早地沾染上成年人的生活習慣,可是,終究,還是她對不起他,她也曾問過自己對黃晟什麽感情,始終回答不上來。
兩人就這樣既像母子又像朋友又像情人般地相處起來,直到他20歲高中畢業考上大學成人。
當然,江初夏一直擔心的對黃晟身體和學習的影響倒都沒有,一來黃晟能堅持鍛煉運動而江初夏一直有所節制,特別是升學時更是嚴令禁止。學習上,班上有不少男生女生偷偷摸摸戀愛幽會,被黃晟撞見過幾回,他就暗笑:你們只是吃些肉皮肉毛,我可是有肉吃的!周圍示好的花花草草哪裏入得他的眼,總是微笑着保持距離,專注于自己的學習和愛好中。
江初夏常想:這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他給我寂寞中的慰藉,我守得他安心學習,考入理想的大學!
至于,黃晟離開了她她會怎樣,她還真沒想過!也許是不敢去想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不對20歲以下的小盆友開放,請堅決繞道!
故事全是假的。看着玩,千千萬萬不要模仿,阿彌陀佛!
☆、小媽的尴尬與糾結
江初夏怎麽都沒有想到她的命運,竟然是還沒有做新娘,便做了娘,從她20歲那年把流浪的8歲男孩領進家門那一刻起,她就時刻處在尴尬與糾結中。
先是糾正他的種種壞習慣。他的壞習慣簡直多得吓死人!
不愛洗澡,從她第一回給他洗澡之激烈抗争程度可想而知,他有多不愛洗澡,以後的第一個月內,每天江初夏都在給他洗澡前心理建設一番,開始時軟的根本就行不通,只好來硬的,洗完澡基本她自己也濕了,有時還要被他抓傷,那場面,慘烈無比。而且不光不愛洗澡,他基本上和洗相關的都不愛,洗頭,不愛,洗臉,不愛,洗手,最好是擦,而且只限手背。他身上不長跳蚤,她都感到奇怪,心想也許跳蚤也忍受不了他的污垢不肯上他身。
不愛上床睡覺,随便蹲個角落,扯幾張報紙就可以呼嚕呼嚕地睡着,搞得江初夏無法,只好把家裏所有報紙都鋪在書房的小床上,再慢慢換上床單被褥,終于解決了這個問題。
吃東西喜歡用手抓嘴舔,她都有馴化狼孩的體驗了,屢教不改之下,她燒菜開始只燒湯,而且都倒上厚厚一層滾油湯,等他伸爪子撈肉吃狠狠被燙到,怒目大罵:“死女人,燒這麽熱的湯,想謀殺我嗎?”江初夏想,下一步就來治他這張臭嘴,就這樣燙過幾次後,他便不會飯菜一上桌就用手抓了,江初夏把勺子遞給他,自己也用勺子慢慢舀湯喝,還好,勺子還會用@勺子用熟練後,她專門改炒那些長條形的菜,蒜苗啊韭菜啊刀豆什麽的,勺子怎麽舀都舀不到,她慢條斯理地拿起筷子夾菜,放進嘴裏有滋有味地咀嚼,黃晟跟餓狼般地搶吃她筷子上的菜。
很好,至少不直接從菜盤子裏用手抓了,江初夏任他去搶她的菜,等他吃了個半飽,站他身後耐心地抓着他的手教他夾菜,不小心貼到她的柔軟,小男孩鬧了個大紅臉,只好唔唔唔唔地縮着腦袋應聲:死女人,沒事手長這麽柔軟,奶子長這麽大幹嘛,身上這麽香!哼,狐貍精,女人,除了我媽外全部都是狐貍精!
江初夏哪裏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耐着性子教他使筷子,突然,“喂,你怎麽流鼻血了?”扯過七八張面紙去堵他鼻子,被小男孩一把推開:“你離我遠一點,我自己學!”
推得江初夏莫名其妙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
然後是說粗話,滿口的“操”“媽”“老子”“他娘”字眼,這個江初夏采用強化法,每說一個粗話,她就在牆上的紙條上作記錄,開始一周無論說多少她都沒有責罵責打,等一周過了,給他看每日的記錄,每少一句粗話,獎勵一元錢,後來黃晟就越說越少,再後來,便很少再說了。
特別不喜歡被局限在一個空間,幾次逃家後,江初夏開始懷疑他童年有被關禁閉的陰影。在家的時候,想盡一切辦法出門,寧肯在樓梯口蹲坐也不願舒舒服服地待家裏。開始江初夏上班時把他反鎖在家裏,一回他竟然爬窗戶跳出去,接到民警電話時她吓得心髒都幾乎停跳:幸好住的是二樓,幸好他有常年流浪爬跳經驗,不然,她會不會因此而坐牢啊!
她她她這是給自己找的什麽事兒呀呢!回來把所有窗戶外都加了防盜窗。實在要留着家裏無法逃脫時,堅決不讓關上房間的門,包括,晚上睡覺!江初夏,忍了!反正,他就屁大個孩子,還能把她個大人怎的?只是逢到外面燃放炮竹打雷下雨時,她的床上多出一團來,有些不習慣罷了!
她沒注意到那麽一團越長越大,而且有越靠越近的趨勢,最後就那麽被深深紮入體內,欲拔不能,欲罷不能了!是否侵入她的并不僅僅只是他的身體?
有了那事兒後,攀着他颠轉起伏間,她想: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她這是溫水煮青蛙,被一點點地侵略,最後甜蜜地“死”去無數次!
其他的一些粗魯的言行舉止,她實在沒有精力一一教化,就趁周末用自行車載着他去各個高檔小區名牌學校,讓他耳濡目染去了!
幸好她自己就是個恬淡清淨的人,說話吃飯都慢條斯理得體優雅,逢人更帶三分笑,不愛喧嘩不湊熱鬧,閑時寫幾個毛筆字愉悅自己,家裏沒有一樣多餘的物件,只有一些花花草草點綴環繞,她愛在陽臺上躺着小憩,黃晟幹脆設計了一堵植物牆,用扁豆和竹籬笆做成一扇屏風,實木凹槽內添上疏松沃土,種植了藤本植物,可以在竹屏格上蜿蜒生長。不久,綠意蔥茏,成了兩人最愛逗留的所在,即使深秋,也春意盎然。
最精妙的是那堵植物牆可以任意移動,實木凹槽底部黃晟設計了四個滾輪,真是妙不可言,這扇可移動的活屏風,令江初夏贊不絕口,也勾出了偶爾前來的親友鄰居的無數豔羨。
在這樣的人文和自然環境中,黃晟也陶冶成一個安靜沉穩的孩子,想到他的小媽為此付出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努力,心中總蕩漾起微波,她還為此重金安裝了藍牙音箱,沒事兒就放上一段輕音樂陶冶他,呃,他再不争氣些于心何忍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媽的尴尬與糾結
江初夏還是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尴尬,送他上學時同班同學家長奇怪探尋的眼光,很快他個子超過了她,那眼光就更加地奇怪與探尋,而且他又不避人前和她的親密。
兩人同進同出時,難免碰上同一樓的鄰居,開始鄰居們揣測兩人關系,後來看到楊旭經常過來更加奇怪,到楊旭再也不來,還有多事的老頭老太問:“小江啊,你先生怎麽好久不來了?”江初夏只好幹笑着打哈哈。
後來,晚上兩人弄出動靜時,一牆之隔的鄰居更是不懷好意地用言語來試探,被黃晟三言兩語地打發走。
還有時不時的從書包中冒出的情書,從初中到高中,她沒數過具體多少,應該在百封以上,兒子的性情她知道,文靜實誠,話不多,但有人遇上困難,義不容辭地上,皮膚白皙,五官只能算勻稱,最醒目的是一對濃眉,個子175在班上勉強中等,但因為長期被她送去健身,倒是結實有力,作為學生最驕傲的分數呢,基本上能維持班級10名,他的特點是無法做到最優秀,但絕對是班上最穩定的一個,所以,老師有時對他恨鐵不成鋼,家長會後婉轉地跟江初夏說她這個兒子進取心不強,江初夏不好意思地想:“像我啦!我進取心也不強”看着老師無奈的神情,沒好說出口。
不過,作為省重點高中,這個名次考入他理想的學校和專業絕對沒有問題。所以,學習上倒沒讓江初夏操太多心!只是她料不到黃晟竟然這麽受女生歡迎!情書、電話,甚至還有把示愛短信發到她手機上的,這年頭,女生是不是太兇猛了些!?
淡定地回複:你好,小朋友,我是黃晟的媽媽!
可是第一封情書被她發現時,她真的很手足無措,該不該拆該不該拆該不該拆?手指頭癢癢的,我是他媽媽,拆是關心他,拆吧拆吧拆吧!食指和拇指捏着信封一邊,眼看就要撕開,猛然一激靈,不行,這是黃晟的隐私!她的家教讓她做不了投拆兒子信件的事兒!
最終,還是淡定地遞給兒子,黃晟邊喝水邊當着母親的面拆了信,竟然是用粉色的筆書寫的信!江初夏心裏哼了一聲,恨不得搶過來看看寫的啥。
“想看?”黃晟看她熱鍋上的螞蟻狀,失去一貫的輕描淡寫,大方地遞了過去,走開時說:“以後我所有的信你都可以直接拆看,如果是情書幫我直接銷毀!”
這樣,不好吧!人家女孩子辛辛苦苦寫了,竟然連名字都沒被對方記住,這樣,不是太不公平嗎?江初夏竟然開始替那些春心萌動的丫頭叫冤起來,這個母親,實在是有些無厘頭哦!
後來,江初夏熬不住把憤慨表露出來,某人頭都沒擡一下,手中畫着眉目清秀的女子的素描,“既然無心,何必沾染?”他的眼、手、心都專注于手中的畫上,一筆一筆細細勾畫,這樣的畫,他的抽屜裏已經有上千張,睡覺的江初夏、種花的江初夏、炒菜的江初夏、笑着的江初夏、冥思的江初夏、寫毛筆字的江初夏、剛出浴的江初夏、騎在自行車上載他上學的江初夏、帶他去游樂場的江初夏……各種各樣的江初夏,他閉着眼睛就可以畫出來。
畫她的素描畫,已經成了他最主要的消遣,從八歲開始,沒有停過!一律黑白色的素描,一律眉目清秀小巧玲珑的女子,被他鎖在大櫃子中,一張張平平整整地精心疊放好!
江初夏沒聽清他說的啥,起身問:“你說什麽?”“又在畫我啊?”興致所至,拿來文房四寶開始在畫中空白處寫字:女少為妙!
黃晟随口解釋出來:女子少言寡欲為妙,随口随心的解釋,卻無比妥帖,江初夏心中一震,定定回頭看他!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地明白她的性情,從來沒有!為什麽是你?黃晟,為什麽你是我兒子?為什麽你要比我小12歲,正好是一輪屬相,黃晟,為什麽?
不能再想下去了,她趕緊接着說:“我的意思是少女為妙。”故意駁斥他,黃晟緊接着抱她:“我的小媽是少女,永遠都是我心目中的少女!”
“胡說”紅了臉推開他,“你明知道——”沒有把第一次給他一直是江初夏的心病,被黃晟堵住嘴,唇舌交纏間口中津液換了個徹底,“我猜,沒有人曾經跟你這樣過!”氣息不穩地低語!
“楊旭要把舌頭伸進來,我,我覺得髒,不願意,他要吸我的,更不願意了!”江初夏糊裏糊塗地解釋。
“那我呢?我髒嗎?”
“你怎麽會髒?你就在我身邊,養這麽大,跟我自己身體一樣啊!嫌你髒,不就是嫌我髒啊?”
少年心情大好,笑聲得意的啊!翻開鋼琴蓋子,開始一曲一曲地彈奏,江初夏側耳聽了,那,那都是什麽曲啊?怎麽沒聽過啊!
其實是某人激動中自創的曲子,嗯,幸好不難聽!
後來,再有情書,江初夏放回原位,視若無睹,倒是黃晟沒心沒肝地處置,看到好玩的地方還拉過母親讀給她聽,江初夏死命地揪了一回他的耳朵:“兒子,你可以不愛她,但沒有權力侮辱她的愛!臭小子,你給我牢牢記住這話,你媽也是個女人!”心裏想:将來也許你會發現找一個愛你的人比找一個你愛的人更加可靠幸福!茫茫人海,相愛的幾率是百分之幾呢?一還是二?搖搖頭,不去想,只兇神惡煞地瞪着不更事的黃晟。
黃晟一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叫疼,“媽,我沒有侮辱她,她那個情書寫得太惡心人了些,我沒惡意哪!”
“我的心是月宮中的小白兔一下一下的在你的心間搗杵”呃,是惡心了些!
“總之,忽視就行了,不許嘲笑,更不許公開,明白沒?”
黃晟的耳朵幾乎被揪下,老老實實地點頭,嘶,把我耳朵揪這麽緊,讓我怎麽點頭啊
……林林總總,一言難盡!
作者有話要說:
☆、流言
江初夏最害怕的還是家長會,不知該以什麽身份參加,年齡看是姐姐,身份上卻是母子。坐在兒子座位上看他成績時,不時有旁邊的家長湊過來問:“你兒子多少分?”甚至有不少男家長借着方便交流之名索要她的電話號碼,真是煩不勝煩!黃晟初二的時候有一段叛逆期,不知道哪個同學挖掘出他曾流浪被領養的秘密,全班傳得沸沸揚揚,不知哪個同學的家在他同一個小區,看見他和養母形影不離舉止親密,亂倫的傳言便如長了翅膀般迅捷地從班級開始傳播,進而傳遍全校,然後是四鄰街坊。
倔強的男孩開始心事重重,除了上課時間外再也不願在學校待一分一秒,江初夏開始看出端倪,沒課的時候有事沒事去學校悄悄探視,看他總是獨來獨往形單影只,有幾個想要和他說話玩耍的很快被周圍人拉走,他卻只是苦笑,裝作堅強的神情深深刺痛江初夏的神經!
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江初夏心裏滿滿的都是這個混亂,只知道不可以這樣,她的黃晟,好不容易讓他走上生活的正軌,卻因為她而卷入這樣的不堪與混亂!
還有更糟糕的等着她!兒子身上開始出現青紫,開門的一剎那,江初夏就猜到他打架了!憤怒地想要打他一頓,又想狠狠抱在懷裏疼愛一番,他的委屈他的隐忍他的堅持在在讓她糾結痛苦!
只是拿出雲南白藥找出他身上所有的淤青處,細細地塗抹,看到他原先的那些鞭痕和燙傷,熱淚不由滾滾落下,那些傷是他的親生父親帶來的,而新傷卻是她這個養母帶來的,她哭到渾身發抖,黃晟早把江初夏擁在懷裏緊緊抱着,最貼心的地方感受小媽的眼淚的熱度,等她平靜下來。
低頭看着她哭紅哭腫的眼睛笑她,用自己的臉蹭去她挂着的淚珠,堅定地看着哭得渾身發軟的懷中人:小媽,這世上我在,愛你的情在,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止我去愛你!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停在光滑細膩的額頭處不動,一點一點地吸入她清新的體香味!
“黃晟,我——”哭泣後沙啞得說不出話來,“不如我們——”
仿佛知道她要放棄他,黃晟一把把江初夏扣入胸口,堵住她下面要說的決絕。
輕描淡寫道:“媽,這個學也不是非上不可!你知道,我完全可以養活你,憑自己的能力!”
江初夏的頭掙紮出來,伸手掐他的嘴,“你敢不上?初中沒畢業,你想繼續流浪啊?”
歪頭想了想說:“周末請班裏要好的幾個同學過來玩一下!”黃晟不情願自己的母親分散對他的注意力,但拗不過她,只好僵硬地點頭。
周末的時候,她特意請來自己的父母過來幫忙招待黃晟的同學,畢竟只是十五六歲的孩子,有的吃有的喝又有的玩,早忘記了那傳言,再說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看江初夏一臉慈愛溫和,母親範兒十足,而江家父母更是熱情親切,聊天、吃飯、玩游戲把那群猴子哄上了天。江初夏看着黃晟被簇擁着恢複少年的青春與活力,一個穿黃衣服的少女更是目不轉睛地被他牽動視線,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一半!
早早留他們吃晚飯,又安排他們出門去看電影溜冰,江初夏給足了錢,讓黃晟帶着一起玩耍去了!
過了幾天,黃晟總有好消息帶回家跟她分享,“媽,你上次招待那些家夥,可把他們羨慕壞了”
“都說了啥呀?”夾了筷鴿子肉給黃晟,江初夏放下筷子問。
“說我有一個既年輕又美麗又開明的母親”黃晟半谄媚半真實地看着母親說。
那天江初夏讓黃晟給同學們彈了一曲《獻給愛麗絲》,價值不菲的yama鋼琴,娴熟的琴技,引來無數贊嘆。來到書房,看牆上裱好的一幅幅字,署名初夏,還有黃晟平日畫着玩的素描,有人物更多的是房子,各式各樣的建築庭院。他的同學都知道他擅長畫畫,卻從沒看他畫這麽多房子,建築布局真不是一般的複雜,都搶着索要,“黃晟,你小子藏私”“黃晟,你,這些都是你畫的?”“黃晟,你媽寫的字也不賴啊”
結果就是,字和畫都被分掉不少,江初夏看他們熱鬧,敲門進來端入水果,“阿姨好!”“阿姨您辛苦了!”那群小子嘴巴蜜一般的甜,“阿姨,你怎麽把黃晟教育成如此全才的?改明兒讓我爹娘來參觀一下”“阿姨,寫幅字送我啊!”“我也要”衆人起哄!
江初夏來者不拒,寫了王羲之《蘭亭集序》中的:惠風和暢、天朗氣清八字相贈!
黃晟在旁邊也沒閑着,把衆人的情态以鉛墨素筆勾勒在白紙上!
晚飯時,江初夏誠懇地對黃晟的同學說:“黃晟雖然只比我小12歲,可是,我真的是用盡所有心力去撫養和培養他的,但是很多東西,還要靠他的朋友們去支持幫助,有你們做他的朋友,陪伴着一起成長,我很感謝!”自己倒了杯紅酒,給衆位倒了鮮榨的混合果蔬汁,一飲而盡!清脆的碰杯聲似乎帶有某種承諾,黃晟第一次看母親一口氣喝這麽多酒,眼中有晶瑩在閃爍!
江爸也站起身,豪邁地飲盡手中的白酒:“我也盡大家一杯,我家的黃晟學習上待人處事上還要靠各位繼續支持!”說得半大的孩子不好意思起來,都為相信前一階段的流言懊惱慚愧,也舉起杯中飲料飲盡。
父親的這一舉動,江初夏很意外,黃晟內心也充滿了感激!
賓主盡歡,孩子們離開時都意猶未盡,已經約好了下回聚會的時間地點。
衆人走後,江初夏送父母親到樓下,握着父親的手叫了聲“爸”,千言萬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父親把手放在女兒肩上:“我的女兒,從小到大,很少見她對什麽人什麽事上過心,難得放不下這個男孩,做父親的也該有所表示是不?”
轉身叫江母:“老太婆,咱倆功成身退,回咱倆的老窩去啊!”江母腳步遲滞,似有話囑托女兒,擡頭看到二樓窗口少年的眺望的身影,想了想,作罷,揮手走了!
這事兒後,江初夏又找了黃晟的班主任,以了解孩子學習情況為名,簡明扼要地交待了黃晟的身世經歷,知道江初夏為了領養的兒子單身至今後,年輕的盛老師目光中多了敬慕,初秋的天氣,花呢短款西裝上衣下黑色連衣,脖子上一條黑色亮點絲巾演出知性美感!
初見後,盛老師開始關注黃晟的情況,辦了一期以“我愛我家”為主題的攝影展,這下子,對黃晟,原來的流言全部轉變為羨慕,綠意盎然的家居環境,琴棋書畫的人文環境,從八歲開始每年一張合影,記錄下黃晟的成長,母子陪伴的和樂!
年齡的接近,拉進了盛老師和黃晟的距離,課後,盛老師帶着黃晟去打球看電影爬山,說男人間的秘密,給了不同于江初夏的柔和,江初夏知道後,心裏非常感激,而且明顯地感覺到黃晟的變化,語速比過去快了,做事果決了,笑容更加燦爛陽光起來,她感嘆一個孩子的成長果真離開父親或母親都不行哪!
為了表示感謝,偶爾邀請盛老師一起吃個飯,江初夏感嘆如果早一點遇到盛老師,說不定可以給黃晟一個健全的家庭,可惜,此刻,她已經和黃晟有了扯不清的關系,只好對盛老師的親密示好視若無睹,找個機會把單位才分配的女孩介紹給他,成功地做了回紅娘!
作者有話要說: 2014,02,14 愛您一生,愛您一世
☆、生理教育
和黃晟喝完喜酒回家,她坐在自行車後架上,身上披着他的運動外套,嘴裏哼着剛才婚禮上播放的歌曲,突然自行車颠簸了下,停住。江初夏跳下車扶着黃晟:“怎麽了怎麽了?”
黃晟把自行車往牆角一歪,走過去拉住江初夏的手:“小媽,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江初夏這才發現到了當年他跳上她自行車從此開始漫長糾纏的那條巷子,她記得巷子那頭有一棵高大茂盛的梧桐樹的,笑笑,仰視眼前高大的少年,說不出的成就感襲上心頭,跳腳往那顆梧桐樹奔去,少年在後面追逐,來到大樹下,少年指着某處說曾經睡過,某處曾經挨打過,某處曾經……
最後的最後,因為月光過于朦胧,人煙過于稀少,環境過于宜人,黃晟把江初夏壓在粗大的樹幹上狠狠野合了一回,頂得江初夏腿軟,幹脆抱清瘦的她在腰間自由沖刺,種種緊張與刺激,放大了數倍,江初夏難耐地推拒:黃晟,我吃不消了!
一邊直沖到盡頭,一邊問:“媽,哪裏吃不消,叫出來,我要聽——”
江初夏哪裏敢大聲叫,開始死命地掐恣意妄為的那個。
節奏突然慢了下來,關鍵時刻,江初夏開始扭動索要,被黃晟抽離至洞口,她難過地抽泣,某人惡狠狠地問:“說,盛老師是不是對你有意思?”緩慢擠入半指深,又停住,江初夏欲罷不能,錯亂地點頭,“你呢?”
“他說,他說,只要嫁給他,他和我一起養你,黃晟,我——”支離破碎的回答,卻激發得某人更加惡劣,不進反退,懲罰地嗫咬這張小紅唇,又伸手去挑開下面更嬌嫩的紅唇,逗弄每一處纖細的神經,卻遲遲不肯填滿她,咬牙切齒問“你對他呢?有沒有像這樣過?”
江初夏徹底淚奔了:“沒有感覺,不然怎麽會給他做紅娘,黃晟,你太過分了”捶打着他,委屈地想抽身離開。
似乎察覺自己有些過火,黃晟趕緊腆着臉皮誘哄,把所有的都送入內部,深夜中撞擊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肉聲,徹底沉淪了彼此!晃動中,樹葉紛紛飄落,樹上的一只老鴉呱的一聲撲騰撲騰地飛離:喂,咋回事啊!樹震了樹震了,怎麽還有野貓在這兒舔粥喝,弄出這麽大聲響,感情群貓聚餐哪哪哪哪哪!
離開的時候,一臉餍足的黃晟抱着腿軟無力的某人,笑得絕對偷了個大腥!幹脆牽過自行車把江初夏抱放在前面車架上,一路響着車鈴铛鑽出小巷子,愣是趕上前面兩輛電動車,呃,黃晟,你精力是不是太過盛哪!低調低調些些好不?難道某人練了啥吸陰補陽神功?她累得沾上枕頭就睡過去了,任某人如何揉捏撫摸,一睡到底!
做了一夜的亂夢,一會兒把黃晟騎在身下像馬一樣地馳騁,不時還拿出馬鞭起勁兒地抽打,突然,黃晟不見了,手中只剩下一張軟綿綿的皮,她吓得狂亂地大叫哭泣。
“小媽,夏夏,你醒醒!噢,我喘不過氣了”黃晟伸到她腰間呵癢,終于讓她松手,并成功地睜開眼睛!
臉上淚痕依舊,滿頭大汗的江初夏睜眼看到黃晟還好好地在身邊,身子軟綿綿地又躺回被窩!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想:年少縱欲一定會傷害身體的吧!?
這個擔憂一直糾結到兒子考上大學,她跟黃晟争論過無數遍。
“小媽,你又來了!來,量一下我的尺寸,看發育得如何。”江初夏竟然真的測量起來,資料上說中國男人一般12,黃晟的量了16,呃,難道是刺激過度了?為什麽長了許多?她又開始新一輪的天人交戰,黃晟氣到無語,看樣子,某人太閑了,他翻過去,讓她忙到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
“喂,你,你,我那個還沒結束”“都一周了,老師剛講過女生生理期三五天差不多了!”“那個,啥啥,我不是女生,啊——”堡壘被攻破,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任他為所欲為!
這樣的戲碼伴随黃晟整個青春期,後來,他的小媽不再如此“欲擒故縱”時,他反而有些不習慣呢!
“小媽,這一周和上一周忙考試,都沒有過,來,今天欠的還我啊!”
江初夏才看了科教頻道,說古代男子壽命短和早婚早育有密不可分的聯系,所以嚴防死守,內褲就穿了三條,他前進,她果斷後退,眼看退到了床邊,一個不察就要墜落,被黃晟一把撈住,“小媽,我保證,會陪你走到最後”脫褲子脫到失去耐性,最後一條直接撕了,竟敢穿這麽多條防我,看我怎麽弄你。把某人蹂躏得跟風中落葉似的,大聲抗議:“黃晟,不是只有兩次麽!”“還有一次是利息”在晨光中,伴着第一縷朝陽,灰塵在光線中恣意地跳舞,床上的一對人兒也在縱情地舞動,那原始的律動結束後,少年抱着昏睡過去的人兒默念:“夏夏,我愛你,你的肉體和靈魂,你的所有,吾愛!”
一個年輕的媽媽獨自養大一個男孩,其中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尴尬與曲折。比如黃晟五年級時的一個階段,江初夏發現他的內褲老不夠穿,好像才買一打,轉眼就沒了,只好再買,幾回之後,她開始觀察家裏的垃圾桶,終于趁兒子不在家時,從垃圾桶中找到揉皺的內褲,提起來就聞到那股味道,她紅着臉趕緊丢回桶中,13歲啊,會不會早了些?
然後,什麽時候,他的嗓音突然變粗起來,什麽時候上唇出現淺淺的絨毛……總之,許許多多女孩子不知道的生理變化,迫得江初夏去買了好幾本養育男孩的書來掃盲!
可是,她的盲是掃了,如何開口教育兒子卻難住了她,看着他一條條地換內褲,一根根地對鏡拔唇上的毛,那個急啊,火燒火燎的!
只好悄悄地在他枕邊放上青春期常識的彩色膠版書,上面圖文并茂、淺顯易懂,他應該能看懂吧?
第二天起來時,黃晟就有點不敢看母親的樣子,縮着肩膀,遠遠的靜靜的吃飯,江初夏過去拍拍他肩膀,吓了他一跳,“喂,小男子漢,不要這麽忸怩,長大不是什麽壞事!”
他紅了臉,起身去侍弄陽臺上的花花草草去!那年的生日江初夏送了Broun剃須刀給兒子,他跟偷東西似的一把抓走,惹出身後江初夏銀鈴般的笑聲!
這事兒過後,黃晟又開始對女性的身體構造感起了興趣,在家裏那眼神就沒離開過江初夏,怕他學壞,去看些亂七八糟來路不正的東西,江初夏幹脆帶他看青少年科普篇:《青春期奧秘》,敏感的地方她悄悄地躲開了!其實,她不知道兒子最想要的是親身實踐,探索一下她的身體!當然,只敢放心裏想想!
15歲,美夢成真的那刻,他把熟睡中的江初夏抱在懷裏,就着床頭朦胧的燈光,用目光探索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小巧的臉龐、薄唇嫩紅色,秀氣的鼻子、再上是長長的睫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