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床空着好浪費 (5)

膊。

“你這叫沒事?我要是再晚點回來怎麽辦?你不是要瘦沒了?你——等你休息夠了,我再來跟你談!”不顧某人的有氣無力的阻止,毅然送到了醫院,直接要求住院,引出了醫院的值班醫生,奇怪地說:“江小姐,你兩個月前才得厭食症,不是治好了出院了麽?怎麽,你?”

“江初夏,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瞞我?”黃晟開始用勁兒把她往懷裏擠壓,恨不得掐死她。

“王醫生,我只是睡眠不好!”

“你的安眠藥劑量已經不能再加了,如果産生藥物依賴就糟糕了!唉,你還是住院吧!”江初夏恨不得去逢上這個大嘴巴醫生的大嘴巴,感覺抱着她的人瀕臨失控,正在努力地吐氣吸氣!

黃晟心裏想的是:江初夏,你這是要謀殺我!等你死了,我再一刀了結自己,而且是在痛苦憤恨慚愧中死去,你好狠的心!與其等你這樣謀殺我,不如我現在就把你掐死,他的大掌透出可怕的熱力,江初夏掙紮着下了地,“給我坐在這兒,等我回來!”

拒絕的話無法出口,看他瀕臨失控,似乎她只要再開口就要撲上來直接掐死她,弱弱地提醒一句:“你的拳頭——”握那麽緊,醫生會害怕好不好?

殺人般的眼刀劈來,她縮了縮脖子,好吧,當她沒說,黃晟的拳頭卻不由的松開,哼了聲掉頭找醫生。

身體不由自主地跟随醫生辦理住院手續,等我把你養壯了,不把你狠揍一頓,我,我就不是你養大的!目含深意地看了江初夏一眼。看得她又蹙蹜了一下!我是病人好不好?你這樣無法給我治療的好不好!壓力山大!

不顧江初夏的全力解釋拒絕,甚至找來父母作證她身體沒事,黃晟堅持給她做完全身檢查,結論是營養不良+嚴重失眠!江初夏笑笑說:“跟你說了,我沒事——”

“江初夏,你再說句沒事試試!”黃晟擡腳踢翻躺椅,忍不住了,他現在就要暴力,脅迫一下也好!

咬牙切齒地靠近:“我宣布,你這輩子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過了——你有什麽意見?”

“我,我有——”一記眼刀劈來,江初夏往後退了退,舉手狀,“你将來結婚生孩子的”

“我”黃晟氣結,“那你給我帶孩子,跟我一起住”

“晚上我在家時誰也不許關房門!”又補充一句。

“萬一你老婆嫌棄我咋辦?”聽說婆媳不和的很多啊!

“那她連我一起棄了!”不想再談論這個沒營養的話題,黃晟兇狠地問:“還有意見沒有?”

嗯,沒了,江初夏搖頭,幾個月不見,這臭小子氣場咋這麽強大?倒像是他是老子,我是他女兒了!@想着等自己出了院,再來慢慢跟他算抛棄小母的罪!

只是現在,有他在身邊,她就有了天和地,連唇齒間呼吸的都是他的氣息,她既安心又快樂,都沒有細想自己這樣微妙的心理源于什麽!最好什麽都不去想,她的願望很簡單,每天都守着他,有他在身旁,就是幸福!

某人小心翼翼地守護,幾乎全部時間都耗在了醫院,看她吃得香睡得也沉,終于放下了心!白天就哄她開心,給她講學校裏的笑話,甚至講了那天從賓館逃走的糗事,江初夏聽完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忍住了說:“帶套”,“現在的大學生作風開放,你不要亂來,實在看中了,一定要帶套!”

“小媽,你如果不要我談戀愛,我就不想談了!我”話被江初夏打斷:“那怎麽行,你遇上心動的又合适的一定要牢牢抓住。”

黃晟無奈,看來不談一個這個固執的女人還要一根筋下去,他可再經不起她此番的驚吓了!

住院的時候,江初夏的父母姐姐姐夫輪流過來送飯照顧,還有一些同事朋友來探望,其中,楊旭也帶着老婆孩子過來看望。

黃晟看到楊旭進來,還帶着老婆孩子,就要發作,被江初夏摁住了手。

楊旭想:初夏,你保全了我完整的家,我也賣你個好處吧!?拍拍黃晟肩膀,示意出去談,江初夏沒牽住他手,吓得要下床阻攔,被楊旭老婆林菲推回床上:“你呀,放一百個心,啊!”

“那天,你小子來得巧啊,我正要下手呢麽!”說得黃晟眼睛一亮,“我說,怎麽這麽快呢!”立刻嘴巴甜甜地叫“楊叔叔,我媽她你不愛了?”

哼,有這麽問的麽?真是個孩子!楊旭竟然對黃晟有了父親般的感覺,回道:“是她不愛我!從遇見你開始”也不管黃晟聽不聽得懂他的暗示,拔腳叫上老婆孩子,囑咐了幾句離開了醫院。

剩下黃晟還在慢慢品味“從遇見你開始”這話,反反複複,複複反反地咀嚼……

在醫院煎熬着住了三天,江初夏就吵着要出院,醫生看她現在吃得下睡得香的模樣,巴不得早早送走她,黃晟也懶得去阻止,打算回家後再慢慢守着她營養她!

江初夏的父母姐姐輪流過來看她,給她帶些吃的喝的,順便幫她整理一下屋子。

姐姐江冬臨時某家公司的財務總管,幹練能幹潑辣果決,從小就看不慣妹妹的不思進取軟弱無為,一直自诩為妹妹的保護神,上回她看妹妹莫名消瘦,怎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恨得差不多要暴打她一頓,這回看黃晟回來後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身子漸漸又豐腴,再粗線條也覺得有些不對。

在廚房裏跟母親嘀咕:“媽,你看我妹她,是不是有些奇怪?跟黃晟——”

不肯再往下猜測,那母子不倫之戀的事怎麽也派不到傳統的妹妹身上啊!?是以停住,眼睛盯住了母親。

江母嘆氣:“我早就懷疑了,黃晟簡直就是你妹妹的軟肋,為了他抛棄完美的婚姻,楊旭現在都做到局長了!”江母還在痛心着!

還遲遲不結婚,貌似還有獨守終身的傾向,34歲了啊!江冬臨開始激動起來,大聲說:“媽,這事兒你們兩個老的不管,我來管,我可不許我妹——”

“不許你妹什麽?那些流言和你妹的健康之間,你看哪個重要?”江父不知何時闖入,沉着臉接過話!

一席話下來,全家都沉默下來,江冬臨想到她半年前救出妹妹時的恐慌來,不敢再置喙,實在不行,那就只好“犧牲”黃晟了,收了她這個妹妹吧!就算是報恩吧!

話鋒一轉:“好吧!爸,如果将來黃晟敢欺負我妹,我可不會放過他!”

江父輕飄飄說:“就怕你姐這個死腦筋不肯讓人家欺負呢!她從小就道德感正義感超強,可不是你!”

喂,扯上我幹啥?我難道有這麽離經叛道嗎?不過知女莫若父,想到有這種可能,自己妹子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苦頭,煩惱地揪起手中的蔥,被母親一把搶過,再揪就沒了!

她這兩個女兒,脾氣性格就不能綜合一下麽!

回到江初夏這邊,自從出院回家後,她就失去了自由,幾乎上哪都有個拖油瓶跟着,“我陪我同事去相親吃飯,你确定要跟去?”

“你走你的好了,不用管我!”順便光明正大地監督她,有沒有外心,黃晟遠遠地坐在角落,點杯玉米汁惬意地啜飲。

回家後,她總該自由了吧!黃晟改為寸步不離,就連上廁所和洗澡都貼着門守護,把江初夏臊得……其實某人聽到那些私密的水聲,那心潮也不是一般的澎湃,特別是看她臉色一天比一天紅潤,一把火越燃越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女人最大的心願就是,有人心疼着

☆、安全距離

可是不想勉強她,回來後曾情動地抱過她,索求,江初夏說:“黃晟,你只是青春的生理需求,我,不可以——”

只有黃晟知道對江初夏的種種難以抗拒的激情絕不僅僅是青春的生理需求,低聲說:“我長這麽大,是個容易沖動的人嗎?”沒有勉強她,只是抱在懷裏感受她的溫熱,就這樣僵硬了一夜,後來漸漸适應只是抱她的感覺,覺得這樣安寧地貼着就是一種巨大的滿足。

她知不知道,他寧肯這樣抱着她什麽也不做,也不願抱着別的女人做盡一切?親愛的小媽,我的愛,我的天使,你知不知道?

一直抱着到他開學的前夜,江初夏感到他抱得比平日緊些,吻她時呼出的氣息火熱,似乎要把她吞入腹中,手已經在她身上摸索起來,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時,他喘着氣滾向遠處,挫敗地揪頭發,然後側臉面向她,看着她,吃吃地笑着。

牽了她的手,撫摸自己疼痛腫脹的部位,“兩個手,寶貝”就着她柔軟的小手,胡亂地蠕動起來,漸漸找到某種節奏,“再握緊些,別怕,小媽,嗯,就這樣,別動!”

第一次在她手中爆炸,這樣也不錯,事後他這樣想,看她紅暈染到脖子,心說:“夏夏,我會向你證明愛你,不是因為你的身體!”

清理幹淨後,重新擁緊懷中人,一覺睡到大天亮!

江初夏是被疼痛弄醒的,某人在打她屁股,啪啪聲不斷,“喂,黃晟,你幹啥?你,你竟敢打你媽屁股”身子被按住,繼續挨着打,她掙脫不開,屁股越來越疼痛,而且兩刷刷的,他他他,竟然直接打她的光屁股!

會不會,會不會是昨晚沒有滿足他,他心理扭曲變态掉了?江初夏吓得渾身發抖,屁股上的肌肉突然僵硬。

“江初夏,你還敢抗拒我?”死命地掐她的僵硬的肌肉,“我馬上去上學了,無法天天陪在你身邊,你如果還敢弄成那麽憔悴的模樣,我就揍爛你屁股——”

某人的屁股已經被打紅了,嘤嘤地哭泣,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江初夏委屈極了,“你,你竟敢打我?你小時候逃學打架的時候我都沒這樣打過你!你,我屁股好疼!”

“我對你的懲罰,都沒有你兩個月前吓我的千分之一來得嚴重!”黃晟改打為輕撫,看白屁股變成紅屁股,想自己下手是否重了些,細細地觀察,“喂,不要摸我”江初夏怕癢,扭動着雙腿,不意外地露出那地方,被黃晟一把按住,抖着聲音威脅:“再動,我就不止敢打你了!”

扯過被子包裹住她赤裸的下半身,再不敢跟她共處一室。

不過經過這次挨打後,江初夏知道了害怕,黃晟上學後,該吃吃該睡睡,周末必須面見父母接受檢查和督促,她那個姐姐不知犯了啥花癡,不停問她她和黃晟相處的情況,搞得她說也不是,不說又不行,她怕了姐姐,果然,小時候被欺壓慣了!

這兩年,他們又過回了最溫情單純的母子時光,發乎情止乎禮,放假了,一起跑步鍛煉,買菜逛超市,回家整理家務,閑下來時,在書房一個寫字一個設計圖紙,安靜了黃晟就去彈鋼琴,有時是乘興随便彈,有時是江初夏點曲,女人偏撿最難的點,還不是挑刺,弄得黃晟彈完就一身汗,起身去捉,抱在懷裏咬額頭、鼻子、嘴、臉頰、耳朵……咬到脖子,江初夏就警覺地推搡他,“你屬狗啊,怎麽越來越喜歡咬人了?”又開他玩笑:“怎麽紀曉玲沒有滿足你?”

還記得他第一次帶紀曉玲見她的情景,其實她心裏是苦澀的,只是強作笑臉,想着遲早都有這一天,黃晟有女孩愛了,那是好事兒,說不定就是自己将來的兒媳婦呢!

紀曉玲穿着米色針織衫搭配短裙加淺棕色長靴。

江初夏穿一身淺藍色針織裙,嬌小玲珑的她站黃晟身前,米黃色的毛絨長外套搭在黃晟手上,一頭直發清湯挂面般地垂在肩頭,兩旁頭發用同色金屬鑲鑽蝶形發夾夾住,清清爽爽。

紀曉玲瞪大了眼睛,這哪裏像是黃晟的母親,倒像是姐姐,羨慕她的嬌小玲珑,竟然自卑起自己168的個子來。

江初夏走前兩步,伸出手去:“你好,曉玲!黃晟老早就提起你,今天終于有機會見面了!”這個女孩是兒子兩年前看上的,那時兩人剛恢複母子的和諧,都小心翼翼地相處,黃晟知道江初夏內心的糾結與擔憂,不忍心她被道德感譴責。

在看到紀曉玲摔倒在地無助之際攙扶一把,本來無心,後來看她找機會接近自己,她的朋友林木森跟他打過幾次球,介紹了她的身世:孤兒院長大,拒絕有錢人家撫養,靠着自己努力考上這所全國重點!

同樣的身世經歷,讓他對她有了些不一樣的看法,欣賞她身上的頑強與獨立,她有什麽需要找到自己,他二話沒有從不拒絕,當一年後他醉倒在自己懷裏咬自己抱她時他沒有拒絕。

事後她自然而然地成了他的固定女伴,即女朋友。第一時間告訴江初夏,本意是讓江初夏安心,不料更讓她碎心,嘴裏酸得跟喝了幾瓶醋,嘴裏說着高興的話,心裏面難過得只想化成毛蟲鑽入蛹中躲藏起所有憂傷。

江初夏不知道,其實紀曉玲也愛得不太痛快!

作者有話要說: 糾結于一個問題:愛是否一定離不開肉體親近?嗯嗯嫩

☆、溫吞之愛

最初的好感,源自于無助摔倒後的那個攙扶,後來校園裏的幾次相遇,她開始笑着打招呼,聽說建築系有個才子,竟然就是他?她內心吃驚,然後,暗喜,在聖誕舞會上,他竟然答應了自己的邀請陪她跳了第一支舞。

後來,像普通朋友一樣地聊天學習,紀曉玲因為從孤兒院出來,又拒絕被資助,所以自己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靠自己打拼,雖然一起長大的夥伴林木森會主動資助些,可她覺得他的錢來之不易,拒絕的次數更多!

可是,黃晟不同,他家境優越,而且設計的作品已經為他帶來很客觀的收入了。得之他在學校附近買房後,她很動心!一個心儀的男子,又有着足夠的鈔票,那簡直是上天賜給她的大學禮物。

當她第一次羞澀地投入黃晟的懷抱時,他竟然沒有拒絕!

只是也沒有那麽猴急,淡定地在床沿坐下“曉玲,你知道我不是個随便的男人”

那,我也不是個随便的女人好不好?紀曉玲腹诽,微笑滿意狀。

“曉玲,對你,我非常地敬佩,你很堅韌!”

紀曉玲作謙虛狀,快點哪,我的激情就要退卻了,你還在上政治課,黃晟,你還是個男人嗎?

“紀曉玲,我談戀愛的目的只有一個——”

猛然擡頭,紀曉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想聽。

“那就是——結婚”

紀曉玲滿眼睛的紅心飛舞,賺到了,這回上天終于開眼,送了這麽個可人給我!哈哈,她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手舞足蹈起來,看一眼黃晟,趕緊穩住,不能把金龜婿吓跑!

“以後,做了我的女朋友,不需要這麽辛苦地去兼職,有什麽困難你盡管提。”

“黃晟,你,對我這樣好,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紀曉玲貼近他,把頭靠在他肩膀,此刻,她的心裏是溫暖而妥帖的,從來沒有一個人給她山一般的讓她依靠的感覺,林木森雖然一直想讓她靠,可是跟她一樣窮,而黃晟有足夠的能力讓她依靠,也有心讓她依靠。漸漸情動起來,少女迫不及待地尋找男子的溫熱的唇,雙臂已經圈上他脖子,下半身随之貼上,發出低低的吟叫!

“我只有一個條件……”黃晟輕輕隔開紀曉玲。她情迷的雙眼不解地盯着他,“對我媽好!”聽說孝順的男人都疼老婆,紀曉玲爽快地點頭答應,又跟水蛇似的纏上去。

“我媽在家時我房間的門不要關!”

嗯,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不管了,以後和婆婆分開住就是了。紀曉玲全部答應,“還有沒有了?就這兩條件嗎?”

黃晟輕笑,順從地把她壓上床,想來,他小媽以外的女人的滋味他還從沒有品嘗過,會有什麽不同麽?他倒真心實意地想做一番嘗試,結果的結果是,他身下的女人被愛撫成一灘水,他自己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目光清冷地掃過紀曉玲婀娜豐滿的嬌軀,卻點不起他半點激情,不對,氣味不對,觸感不對,什麽都不對了!

他甚至沒有去親吻她,只用一雙手觸摸她,女孩猴急地打開雙腿想接納他時,他只好閉上雙眼想象出江初夏的嬌媚來,然後麻醉地占有了身下的女人。

事後,紀曉玲很為黃晟的溫柔感激,第一次幾乎沒讓她感到疼痛,想不到黃晟連愛愛也這麽的謙謙君子!

反正也沒有過比較,以為兩性之間也不過如此,只是心裏面隐約感覺空虛,為什麽他就在她自己體內,致密的接觸卻讓她感覺到他的梳理,連前進和後退的節奏仿佛都設計好了,一秒鐘一下還是半秒鐘一下的,她真想哪回掐着秒表看下子!

上網玩時偷偷查過:心髒開始極速跳動,全身極度興奮,體內漸增一種抖動韻律,然後爆發,收獲溫暖與寧靜。男女都變得極富詩情,伴随激烈的親吻等動作……

紀曉玲開始郁悶了,猜黃晟是不是生理上有什麽問題,感覺他跟自己上床像做作業似的:中規中矩波瀾不驚,如果她不主動要求,甚至連這個溫吞的愛愛都沒有!

難道她的初戀要以犧牲自己的肉欲之歡為代價麽?果然,天下可愛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麽?

漸漸的她也對那事乏味起來,可有可無地談着這場清淡無比的戀愛!

只是不知怎的,常會想起林木森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看時總是一眨不眨的。可惜她戀愛後為了避嫌就很少許他來找自己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夥伴,放不下時,跟黃晟一說,他竟然很爽快地說:“那是你的正常交往,我怎麽會幹涉?你有權利過你的生活,嗯快樂就行!只不過,這個林木森像是對你——”

話沒說完,紀曉玲截住,“沒有的事,從開裆褲起一起長大的,一直當兄弟的,我呀,對你可是死心塌地,喂,你可不能負心于我哦,你說以結婚為目的戀愛的,第一次的時候,不能賴皮!”

聽她這麽說,黃晟一笑了之,也沒多想。

總之,大學跟紀曉玲确立戀愛關系後,紀曉玲所有的需要黃晟基本都會滿足,牽手看電影逛街吃飯,包括上床,所有男女戀人間該做的只要紀曉玲提出來黃晟都會滿足她,周圍的同學都羨慕她命好,開學第一天就釣到只金龜婿,聽說她男友住的那棟樓被未來公公全部買下,作為将來的結婚禮物呢!

真是現代灰姑娘,連水晶鞋都不用試直接晉級咧!

也許,就沖着這一點,讓紀曉玲忽略了自己內心的空虛不安,這種感受甚至連林木森都看出來了:“紀曉玲,你怎麽跟人欠了你萬兒八千似的”,每回問是否跟黃晟吵架了時,紀曉玲總是搖頭,苦笑:吵架,她還真想跟他吵一架,可人家似乎連跟她吵架都不願,跟他那個媽一天十八個電話倒不嫌累!

讓她如何說的出口,還沒嫁給他就開始婆媳不和!哎哎哎,氣都不敢嘆出口,只好放心裏憋着,實在傷不起就跟林木森出去爬山消耗體力去!

讓她如何舍得放手,黃晟品貌端正多才多藝,而且有個有錢的老子,更重要的是對她特別大方,她請個客辦個事啥的,都是他出面,眉頭都不皺一下,更是給足了她面子。

她也曾經暗中打聽觀察過他,看他在外面是否有女朋友,結果是,絕對沒有,她還有個男性朋友林木森,那個黃晟除她外連個女性朋友都沒有,生活單純到三點一線:學校、食堂、家。

她實在是被“熱戀”這個詞語迷昏了頭腦,難道天下所有的戀愛都要轟轟烈烈、生死糾纏一番麽?

這樣心理建設一番後,對黃晟更加死心塌地起來!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出現在黃晟和江初夏本來帶雪的關系更加了層厚霜!

兩人間的關系凍到零度以下!

作者有話要說: 黃晟會不會愛上紀曉玲?

☆、血淋淋的現實

黃晟的戀愛是江初夏的一大心病,她一怕黃晟對她只是少不更事的身體的迷戀,二怕扭曲了他的愛情觀,以為整天和一個人生活在一起,那就是愛情了!所以,想盡辦法也要讓他走上正常的婚戀道路,無論她付出多大代價。

捆住黃晟是不道德的,她已經隐隐明白他對自己的意義,絕不僅僅是母親對兒子,更摻雜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那麽輕易地撥動自己的心弦,有他在身旁,心總是溢滿歡樂,趕跑所有虛空。

看他專注地畫畫,聽他彈鋼琴,感受他身體的熱烈,甚至只是家裏那一抹勞動着的身影,都讓她感覺無比幸福!

可是,年齡的隔閡、身份的阻礙生生梗在心上,捆住他是不道德的,那樣的迷戀也許只是緣于感激,或者是習慣或者只是年少時的無謂輕狂,如果有一天,他看厭了自己臉上的皺紋,發現外面許多年輕的紅顏,質問自己:“江初夏,我當初年少不懂事,以為愛上了你,難道你當初也年少?那是感情欺騙,赤裸裸的欺騙!怎麽,不敢承認麽?江初夏,你不是一向很驕傲的麽?”

她該怎麽回答?讓她情何以堪!

終于明白自己的心跡,可以回答當年他提的問題:江初夏,你真的明白自己對我的感情了嗎?卻只想讓這句話永遠爛在心底,黃晟,你,我真的愛不起!

後來,黃晟終于順利戀愛,也算了結了她一樁心願。再大的苦澀與不幹都化在一句沉重的“好”字上!

對紀曉玲,她從母親的角度來說,是很滿意的,單純堅韌,不像是游戲人間的壞女孩,她應該感到高興!

可是她真的好難過,她恨自己的難過,為什麽不能徹底地放手?為什麽有一種所有物被奪走的不甘,江初夏,你為什麽這麽沒出息,世上男人那麽多,只有黃晟你不能動!

沒有情緒,一切都沒有情緒了!害怕自己再次厭食住院,幹脆搬回家住,被姐姐纏着問了許多關于黃晟的問題,她氣得眼淚都含在眼眶裏。

“江冬臨,非要把我逼死嗎?求求你,別提他了行嗎?我——”臉撲進棉被嗚嗚嗚地哭起來。

江冬臨看她真傷了心,舍不得地去安撫她,手觸到她肩膀,感覺到最近又瘦了不少,那把火蹭的竄了上來,正好兩老的結伴跳廣場舞去了,不怕他們聽到,粗着嗓子嚷道:“江初夏,你這個孬種!你愛他怎麽了?又不是親生的,愛他怎麽了?扭扭捏捏的,不早說,現在人家都戀愛了你哭個鳥啊!”

江初夏撇嘴:“姐,你別爆粗口!”被她姐這一激,她心情反而平靜了些,覺得這樣是孬種了些,這個世上,離了誰不能過呢!

“姐,這事兒你別添亂,黃晟好不容易正常地戀愛了,我費盡了心思!”

“哼,你最好給我好好的,否則,別怪我——”剩下來的話被江初夏小手一把堵住,“我知道我的姐就是宇宙無敵女超人女俠客……”姊妹倆跟小時候一樣打打鬧鬧地開起了玩笑,江初夏的心情輕松不少。

臨睡前,她姐只告訴她一句話:快刀斬亂麻!她聽進了心裏,深以為然!

于是更加注意和兒子的距離,雖然不至于躲避着,但基本身體的接觸沒有了,黃晟礙于原來對她的承諾:絕不勉強她,也就沒往別處想,随她去了!

一回江初夏正好去C市學習,想着好久沒見他,要給他個驚喜,就沒提前通知他。去超市買了山藥和烏骨雞,打算炖個湯去犒勞黃晟,哼着歌兒拿鑰匙開了門。

立在門口,突然感覺有女人的氣息撲來!門口是兩雙一紅一青的情侶拖鞋,她愣了下,搖搖頭趕走這種不快,大叫兩聲:黃晟!沒人應答。

把烏骨雞打理幹淨加入參片枸杞炖上!扭開衛生間的門想給他把髒衣服洗掉,盆裏是女人的內衣,怎麽?同居了麽?

我這樣不告而入是不是侵犯了兒子的隐私,想當年我可是連他的信件都不拆的呢!身體像進了冷庫般寒冷。

想拿下他的毛巾洗臉冷靜一下,看到架子上兩條并列挂着的毛巾,一條白底紅格,一條紅底白格,紅底的繡着:老公我愛你,白底的繡着:老婆我愛你!洗漱臺上是同樣一紅一白的兩個刷牙杯子!

黃晟,你果然這場戀愛愛得徹底,你,你真是下手快狠準。感覺所有的血液都被凍住,江初夏有一種尊嚴被踐踏的感覺,原來她常過來看他,他特意給她買了洗漱用品,當時她還笑說用不着買,湊合着用他的就行了!

物是人非的感覺就這樣湧上心頭,想起崔護的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新人桃花般笑春風,可惜我江初夏卻不做那舊人!拿了紙筆,正楷書寫:黃晟,我過來學習順便給你做了點吃的,看到你生活得很好,我也很放心。署名,母江初夏。

走到他房間門口,想把留言放他枕邊,突然頓住腳,怕再看見什麽“風景”,最終還是咬牙進入,果然,一盒拆過的@#套就這樣橫在床頭櫃上,紙包裝都撕裂了,可見使用者的心急程度!

視若無睹地走過去,把留言壓在那破紙包裝下,昂頭挺胸地帶上門出去。

很好,黃晟,你真是乖巧,徹底讓我死心了!拿出手機給黃晟發短信:烏骨雞炖在鍋裏,下了課回家吃,我走了!

半個小時後黃晟打過來電話,只聽到: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心裏隐隐有不安,這兩天紀曉玲宿舍鬧老鼠,她吵着要搬來跟他合住,他不習慣,幹脆自己跟以前哥幾個擠一下,把自己的房子留她住了,不會是看到什麽了吧!?還是跟紀曉玲吵架了?

急着打了個電話給紀曉玲,約她一起回去,兩人進家門一看,真的有雞湯的香味飄來,饞得紀曉玲口水直流,換下鞋子直奔雞湯。

黃晟臉上鐵青地站門口問:“我原來的拖鞋呢?你還換了什麽東西?”

紀曉玲注意力全集中在美味的雞湯上了,沒注意他說話的語氣,屁颠颠地拿來情侶毛巾和杯子,拿去他跟前獻寶!

深呼吸,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紀曉玲不是有意的!他好不容易壓下怒火,不想理這個女人,開始翻箱倒櫃地找原來的,特別是他給他小媽買的拖鞋和毛巾!

“喂,你找什麽”紀曉玲終于發現他的不對勁兒。轉身走進房間,一會兒拿了他舊的用品出來:“是不是找這個?”

黃晟冷冷地接過,掉頭去看炖着的雞湯了。紀曉玲生氣地跟随過去:“黃晟,你不會這麽小氣吧!?就為了幾條舊毛巾啥的跟我生氣?”

沉默

“你知道我買這些情侶拖鞋毛巾杯子找了多少家店嗎?後來還是去店裏專門定制,昨天才拿到,我都沒舍得用,想今天給你一個驚喜,作為情人節的禮物!你,你,真是太讓人莫名其妙了!”

聽了紀曉玲的話,知道她是無意的,也費了心思,黃晟無法再生氣,只是走到她跟前說:“我的私人物品不喜歡人動,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我!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你送給我的毛巾拖鞋杯子我收下了,你的你拿走吧!”

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好不容易以宿舍鬧老鼠為借口想要跟他同居,結果他竟然搬去跟那幫臭男生擠,也不願抱香噴噴的她,她本來就一肚子的氣,這不才住了兩天,床還沒焐熱就要被趕出去,她的手上被塞入買的洗漱用品,恨聲道:“黃晟,你懂不懂女孩的心啊?你還是個男人麽?”

不過,以她這兩年對他的了解,這男人不能以常理論之,初了他媽外,似乎沒對誰真正熱乎過!算了算了,好女不跟惡男鬥,想到這,她軟下聲音說:“黃晟,咱倆一起住算了!你看周圍那麽多的——”

“這我不管,反正咱倆不能未婚同居!要不,你今天還住這,我進房間拿幾樣東西就走,明天你有空再搬回去”他心急火燎地要找江初夏,沒心思理她。

匆匆走入房間,一下子看到床頭櫃上那盒撕毀的**套,臉色五顏六色起來,咬牙切齒地回頭喚:紀曉玲!用手把某物指給那人看,氣得想要掐死她,他記得那天大早出門前叫她收好的,哼!

紀曉玲趕緊辯解:“黃晟,那可不能怪我,你喜歡用這個,用過後忘了收起來的!”

說到這個,不得不提她的傷心事,她的第一次竟然是給了一只套子,唔唔唔唔,徹底無語!其實她已經很委婉地告訴她以前從沒有過,而且很安全了,這男人怎麽這麽一根筋地要戴上那玩意兒,竟然還開口解釋:“紀曉玲,我上大學前,我媽千叮咛萬囑托的!”表情一本正經的!

這回,讓你媽知道了吧!?紀曉玲有些幸災樂禍!黃晟走過去,把那盒玩意兒精準地扔進垃圾桶,拿起那張紙看:黃晟,我過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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