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床空着好浪費 (6)
順便給你做了點吃的,看到你生活得很好,我也很放心。署名,母江初夏。
食指指腹停在“江初夏”三個字上,心裏面堵得慌,忘記了紀曉玲還在,感情濃烈到心髒都抽動紊亂起來,他慢慢坐下,右手放在心口,咚咚的心跳聲才慢慢恢複正常。
夏夏,是因為這個你才關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反噬
黃晟收了幾樣東西匆匆離家,連烏骨雞湯都沒顧上喝,邊走邊心急地撥打江初夏手機,晚上九點鐘的時候,終于撥通了。
江初夏“喂”的一聲傳來,他幾乎要大叫阿彌陀佛,嘴裏讷讷的,出不了聲。
還是江初夏說的:“黃晟,剛才我手機沒電了,在路上沒好充電!”
“你在哪裏?”
“我回到家了,怎麽,留言沒看到?這麽晚了,早點睡”江初夏疲憊的聲音傳來。
其實是她一直不敢接他電話,怕沖動的質問不經大腦地出口,毀了這兩年的平靜,總算過了老半天勉強平息下來,可是實在是沒精力和黃晟對話,也許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想過問了,這麽多年,多少糾結多少懊悔多少痛苦……從看到他的住房納入新歡之際,難道還不該結束嗎?
她為此而承受的種種流言與譴責應該也随着黃晟得到幸福而終結了吧!?
沒有聽到回答,她道了聲晚安就把電話挂了,剩下黃晟捧着電話發愣,心裏面亂成團麻,他想解釋一下,又覺得電話裏說不清楚。恨不得立刻就回到江初夏身邊,幹脆請了假,去馬路上攔出租,想連夜趕回去。
人司機一聽走長途,又是夜晚,都不願意,幸好有一個中年師傅看黃晟急得臉上發白的模樣,生了同情心,終于成功地往家趕。
“小夥子,到家要好幾個小時呢!你眯一會兒吧!”中年師傅慈愛地提醒。
可是黃晟哪裏能睡得着,他的心思全在江初夏身上,一會兒想幹脆和紀曉玲吹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守着江初夏過,母子也好,情人也好,朋友也好,他都無所謂了!一會兒想不行,為了我戀愛的事兒,她差點送了命,好不容易走到這步,就是哄,也要哄得她放心!
想啊想,終于熬不住困,睡了過去,等師傅推搡他:“小兄弟,你家具體在哪個方位?給指點一下!”
他揉揉發澀的雙眼,猛的坐直,嗯,這就到了,還是有車方便!感覺熟悉地指路:前面第三個紅綠燈左拐彎,有一個潤華超市,直走……
半夜兩點,謝過師傅付足車費後才松了口氣!看江初夏房間似乎還亮着光,不由大吃一驚,悄悄拿鑰匙開了門,門內鐵鏈鎖住,黃晟苦笑,看來,只好把江初夏喊起來了,正想叫時,門卻被一把拉開,“黃晟,你怎麽回來了?”
眼前人滿面風塵,星夜趕回,江初夏一把把他拖進屋子,轉身就要給他倒熱茶,不料被他從身後抱住,扣在懷裏,熱吻劈頭蓋臉地落下,“喂,你——”抗拒的話全部被黃晟吞入腹中,趁她還要開口說話時,一口含住香嫩的小舌,輾轉吮吸。
江初夏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暈了,兩年來的距離輕而易舉地打破,她想起白天在他住處看到的暧昧,心裏火起漸起,既已有了紀曉玲又來招惹我,你真是長能耐了黃晟!
對着口中胡亂攪動舔吮的那物咬下,聽的黃晟“唔”了一聲,又心疼地松開牙齒,“小媽,你怎麽忍心咬我?”作亂的舌頭被咬傷,黃晟口齒不清的。
江初夏不理他裝模作樣的,給他放了洗澡水,趕進了浴室,黃晟半抱半拖着她,被她一掌揮開!
10分鐘後,黃晟穿了白色睡袍慵懶地靠近江初夏:“走,咱們床上去說,都快三點了!”
“就在這兒說,我問你,深更半夜你回來幹嘛?”
“我聽到你今天到我那兒去,沒見我就走了,所以特意回來讓你見見我!”
江初夏看黃晟貧嘴的模樣,少年已經長成濃眉大眼的男人了,笑笑:“我今天不小心看到了你的隐私,你就為這事兒對不?”
“我對你沒有隐私,那個紀曉玲她——”他的話被打斷:“好了,我累了,現在大學生談戀愛同居的不少,我不會幹預,你對人家姑娘負責別妨礙學業就行了!”實在不想聽到“紀曉玲”這個名字,故意大大的打了個哈欠。
某人已經生氣地撲過來,“你真的這麽不介意?”
我?能告訴你我介意嗎?在你沉浸在幸福中時,能告訴你我介意嗎?江初夏定定地看了他三分鐘,然後調轉頭,縮了縮肩膀,想推開他起身,如何推得動,她怒瞪着他,他就是不放開她,抱着好一會兒,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看這情形,不會是打破君子協定了吧!?江初夏不敢動,如果你敢在染了紀曉玲後再染我,黃晟我跟你斷絕母子關系,她心裏下了狠!臉色開始發白。
果然,放心她後,他并沒像往常一樣離開,而是扯下了身上的睡衣帶子,一絲不挂地壓了上去,江初夏,我忍了兩年多了,看在我為你如此應付紀曉玲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
目中赤裸裸的欲和愛,毫不掩飾,手指靈活地從睡衣下探入,江初夏開始用手推拒,“黃晟,你冷靜一下,黃晟,你聽我說”
可是某人不想說,只想做,他的身體已經接近漲破的邊緣,終于探上那片綿軟,采到頂端的花蕊,他隔着睡衣溫柔地嗫咬,濡濕了棉布,不,不夠,這些還遠遠不夠,今晚,他只想把身下的小女人一點一點地吞入腹中,連渣都不想剩!
開始想除下她套頭的睡衣,不料她抗拒嚴重,不耐之下,用力一撕,嘩的一聲,睡衣分成兩半,終于心滿意足地貼上白嫩細膩的嬌軀。
“黃晟,真的不可以”抗拒聲中,赤裸了某人,他的手他的唇他的每一個深情的呼喚,缭亂了江初夏的思緒。
“夏夏,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夏夏,這兩年來,有沒有用胡蘿蔔?茄子……”
瀕臨失控邊緣的江初夏感覺到自己的沉淪,想起他已經有了紀曉玲的事實,伸手狠狠地在大腿內側掐了一下,疼得清醒過來,不,她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黃晟,已經注定了不可以,寧肯去用胡蘿蔔或者茄子什麽的。
“黃晟,你已經有了紀曉玲,她年輕美麗又善良,你說過你滿意她的,那就不應該和我再——放開我,黃晟。”
“不行,你要我戀愛,我戀了。也嘗試着去和她交往,甚至上床。你要我和你保持距離,這兩年我也做到了,可是,我還是放不下你!日日夜夜地想你,我知道你也要我,你也放不下我!”仿佛覺得說得太多,浪費了太多時間。
果決地分開她雙腿,不顧反抗,探入他想念許久的溫柔,契合的那刻,溫熱緊致包裹着他,他都舍不得挪動半分,輕輕往前進一些,再進一些,直到,把所有的自己都沒入時,還茫然地念:“夏夏,再讓我進去一點,夏夏,求求你,再打開一些,我好孤獨無助,讓我整個都進去,讓我變成你的一部分,你就再也不能推開我了!”
開始的反抗,聽到這些話,感受到身體的充實後無形中消散了,黃晟說得對,身體是不會撒謊的,她要他,一萬次都不夠!
火把兩人的理智燒成灰燼,只有激烈似乎無休止的碰撞和吸吮,男人“小媽小媽”的呢喃,女人承受不住的求饒,“夠了,黃晟,夠了,不能再進了,哦”
黃晟看着鬓角潮濕雙頰暈紅的女子,誘哄她:“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出去,嗯,叫啊”身子頓住。
女人死死咬住嘴唇,呸,你不會叫我奶奶啊,不知誰把誰養大的,早知道長大後這麽霸道兇猛,當初讓你被老郭打死算了!
最後,還是抵不住攻勢,咬着他耳朵低低叫了聲哥哥,才讓他洩了所有,被她接納的時刻,聽他說:“小媽,給我生孩子,我想咱們前面夭折的三個,咱倆都讓它們回來好不?”
提到孩子,江初夏心疼了下,想起那年看過電影後開始出血,第三個孩子自然流産,她當時心裏面是舍不得的,黃晟死命要陪她上醫院,醫生一檢查就知道流産原因,狠狠地批了黃晟一頓什麽年輕人不知節制啊等等,說得兩人又羞又愧,只有挨罵的份兒,醫生鄭重警告:多次流産,以後想再孕不易!
是啊,自己萬一不能受孕,那不是害了黃晟!開口道:“你跟紀曉玲正常交往,讓她給你生!”
黃晟掰過她的臉,認真地說:“我跟紀曉玲上床,沒有給過她,看她差不多了就撤,而且,我都聽你的,每次都戴套!”
你?竟然這樣?江初夏眼睛圓圓的睜着,掃描着身下處處髒污的床單,還是信了他這話,瞧這滿床的斑痕,不知攢了多久呢!嘴上罵着他,心裏面其實輕松不少!
黃晟繼續說:“小媽,這幾天紀曉玲宿舍鬧老鼠,她搬過來住了兩天,我都在同學那兒擠,也不知道她買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她明天搬走,我把她用過的床單被套都處理掉,你別多心!”
我多什麽心?江初夏掐了他的臉頰,某人湊過來:“從今以後,不許再拒絕我!每個月我都回來看你,嗯!”看江初夏不從,發狠話:“你信不信我回頭就跟紀曉玲分了,從此你斷了兒子媳婦子孫滿堂的念想!”
“你敢?”天色已經微明,她累得沒力氣跟他講道理,被黃晟抱着沖了下,在書房小床擠着睡了,直睡到下午三點,被食物的香味勾醒!
随之醒來的還有叫做幸福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規矩,20以下繞道
☆、平衡1
如果,能夠永遠這樣,該多好,她不是母親他不是兒子,她不會老他一直年輕……如果,只是如果。死心眼的江初夏,就要把一條路走到黑,無論怎樣,給黃晟正常的戀愛婚姻!黃晟答應了,條件就是,不能拒絕他!
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在家裏在有山有水的外面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黃晟終于在紀曉玲和江初夏之間找到了平衡,精神煥發起來,連紀曉玲都感覺黃晟開朗了不少,跟從前判若兩人。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變化呢?仿佛就從自己搬離開他的小窩開始,他消失了兩天,回來後就整個人都明朗起來了!
奇怪奇怪好奇怪,這人回家是吃了啥仙丹嗎?還是有什麽奇遇?
不過變得越來越忙就是了,大三的最後,許多建築系的高材生都謀劃着出國考察或者深造,院裏有少量公派出國的名額,黃晟想正在努力地争取,江初夏全力地支持他,過來得也比以前勤多了,紀曉玲當然不能拖他後腿,偶爾發個短信問候,給他買個飯啥的,充當後勤。
等江初夏來了後,常常讓黃晟約上紀曉玲一起吃飯,剛開始黃晟看到兩人一起特別別扭,感嘆那古代三妻四妾的男人不知如何面對那麽多老婆的!想跟他小媽親熱,礙于紀曉玲在場,不能,紀曉玲給他夾菜,既怕他媽不高興,有心拒絕,又怕拒絕了惹他媽不高興,反正橫豎為難,只好眼觀鼻,鼻對飯,一個勁兒的扒飯吃,反而是江初夏和紀曉玲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氣氛熱絡起來!
等飯吃差不多了,兩人看黃晟不自然的樣子,相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把他趕回家做功課,女人們結伴上街玩去了!
從內心來說,江初夏對紀曉玲實在滿意,女孩子實誠直率,雖然言行間有些拜金,但畢竟孤苦慣了的,有這種心理實屬常情,江初夏機靈通透的人,心思又細膩,盡帶着女孩去挑些時新鮮豔的小玩意兒,把個紀曉玲哄得心花怒放,回去的時候,已經勾上了她的肩膀,想道:難怪黃晟這麽戀母,要換成我被她領養,我保準戀得比他還厲害!為過去對江初夏的怨恨慚愧!
五月底,簽證下來,黃晟就跟着導師一行人打理好行裝出了國,為期一年半,臨行前學校的事務都處理完畢,還空了一周,幹脆回家天天陪着江初夏,這個女人就是這麽讓他纏不夠,十幾年來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陪伴,不知道他這算不算戀母?會不會單親家庭的孩子都這樣?更何況他這樣逃家的孩子。
其實,大學後,他的父母漸漸的多了和他聯系,特別是他那個媽,十天半月的過來看他,搞得他很別扭,時空拉遠了距離,無論內心多麽想親近她,言行之間卻還是隔了一層。想起《逍遙法外》中那個16歲的男孩弗蘭克因為家庭破裂而走上犯罪道路,如果他沒有遇到江初夏,會不會被那個胡子大叔壓榨死?還是走上小乞兒慣常的命運——成為小偷?
至少不會被逼着去上學讀書,學繪畫和鋼琴,被逼着戒掉無數他曾引以為豪的壞習慣,想起那些江初夏的養護他的故事,這個女人有時候固執得可怕,就像要戀愛生子一樣,忍不住搖頭,代表着他的妥協,不想看她為他百般糾結在道德和人倫的天平中失衡,只好繼續演這場戲,江初夏,什麽時候,這場戲能早點謝幕?放下你所有的執拗呢?
他不能和他生母像母子般親近,卻離奇得成了朋友,先是短信交流,後來用QQ、MSN交流,聊他小時候的有趣,聊母親的這段經歷。
媽,你後悔過和我爸嗎?
以前鬧得兇的時候後悔過。現在不後悔了。
為什麽?
因為他給了你,雖然沒能看着你長大,但在我心裏你是無價之寶,永遠的。
……沉默了好久,黃晟拿着手機,心裏沉甸甸的,好久才回複:媽,對我來說,你離開後過上了自己的幸福生活那才是最開心的。當年我流浪時曾到過你家想投奔你,可是看到你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覺得還是不打擾,後來遇到了我小媽……
黃晟說得最多的還是小媽,漸漸的母親感覺到了異常,後來她主動去找江初夏,旁敲側擊了一番,最後,無果,江初夏臨別時手跟她輕輕一握:“陳姐,我們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要黃晟幸福,你放一百個心吧!”
陳翠回握:“咱們都是他母親,那還有啥不放心的,等他戀愛了,咱們給他好好慶祝慶祝!”
後來,黃晟跟紀曉玲在一起後,那消息還是江初夏告訴她的呢!氣得陳翠直罵臭小子,周末就帶着老公女兒找來,把黃晟和紀曉玲約了出來玩了一天又找了個環境優美的餐廳吃了頓飯。
黃晟本來話不是很多,跟陳翠先生一起總覺得別扭,倒是那個比他小不了幾歲正上高中的妹妹很談得來,小丫頭老聽母親說起她有個學習超級棒超級懂事的哥哥,這下第一回見面纏住問這問那有說不完的話,小丫頭最後還硬纏着黃晟給畫了素描像,屁颠屁颠地拿給父親看:“爸,你看我哥給我畫的像!”
父親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然後接過來一看,嗯,有九成像!看來黃志強的這個兒子倒不賴,贊許地對黃晟點頭微笑!
初次見面,陳翠送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雙行多形切割鑽石項鏈,項鏈以隐藏式的鑲托串連而成,工藝卓絕,堪稱完美,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趁得紀曉玲更加耀眼,陳翠親手給她戴上,滿意極了。只有黃晟的眼神閃爍了下,“媽,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們不能要。”
“又不是送你的,你吵什麽?”陳翠對着兒子嗔怒道。轉頭對紀曉玲說:“喜歡嗎?”
從小到大都沒戴過首飾的紀曉玲簡直愛不釋手,一只手撫摸着項鏈上的鑽石,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連客氣一下都沒有:“很喜歡,謝謝媽!”
“媽”這個詞一出口,衆人都愣住了,連黃晟都沒當面叫過陳翠“媽”,初次見面的紀曉玲卻叫上了,黃晟和妹妹還有那個徐先生都皺了下眉頭,只有陳翠還沉浸在“媽”這一聲的激動中,覺得花重金來賄賂這未來兒媳婦是值得的,她可是跟江初夏打聽清楚兩人交往情況後才決定送這重禮的,開玩笑,Graffle新款,重183.69克拉的臻美鑽石啊!為這,她老公還頗有微詞,認為現在送這為之尚早,可是明白女人這麽多年負疚深重,急欲彌補,便由着她去了,能博得她真心一笑,對自己來說更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改了,然後舍不得删掉了,咋辦?
☆、平衡2
黃晟見紀曉玲如此,心裏更有些愠怒,本來覺得她拜金也沒什麽的,此刻看她燈光下妝容精致的笑臉,只覺得虛僞極了,不像他的小媽,從來不要任何多餘的東西,衣服就那幾件,鞋子就那幾雙,但每一樣都舒服,穿在身上怎麽看怎麽妥帖順眼,他當年送的那塊鑽石手表後來嫌戴着累贅竟然拿去書房做她練習書法的鎮紙,他心裏感到好笑,一百多萬的鎮紙啊!可真奢華!
可是他又覺得江初夏的行動無比妥帖,仿佛他買的手表放那就是它最好的歸宿,輕輕撫摸着鑽表鎮紙,說:“好吧,你就給我好好陪着她,替我看着她寫字,呵呵!”
扭頭看她在陽臺上收衣服,手上正捧着他的衣物,她早上親手洗淨又曬得蓬松的貼身衣物,心裏麻麻癢癢起來,女人還低頭埋入衣服,嗅了一下陽光的味道,貌似還有他的體味呢!
黃晟竄到跟前問:“什麽味道?”語氣過于低沉,不正常,是以江初夏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被黃晟一把抓入懷裏抱起來狠狠地啃咬起來,唔唔唔,對面有人!
黃晟一把拉上陽臺上窗簾,創造了安全的環境,更加大面積地啃咬她。嗚嗚嗚,壓倒植物牆了!
黃晟抱着女人一個旋轉,揪下她懷裏的衣服,壓到茶幾上。唔唔唔,杯子杯子!啪的已經有一個玻璃的碎了,啊,我用了三年的玻璃杯啊!把江初夏心疼地去揪他頭發!
好吧,無奈的黃晟把女人壓入柔軟的布藝沙發時,想,這下安全了吧!三兩下把女人剝得光潔溜溜,正待發動猛攻時,女人嘶嘶地,“又怎麽了?”黃晟的利牙只離江初夏脖子1CM,打算沒有合理的打斷他的理由就這樣咬斷她的脖子,體驗一回吸血鬼玩玩!
“那個”女人扯過旁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胸部,怯怯地說:“我是想問你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那麽狂猛——”
磨牙聲中擠出一句話“你拿的什麽衣服?”
女人看到自己正拿着他的內褲遮掩自己胸部,呃,難怪這麽小,那個啥啥啥,更勾起了旺火。
“知道我為什麽狂猛了吧!?”進入之前,黃晟跟偷腥的貓似的笑。
說不盡的酣暢與淋漓,水交與乳融,快感襲來那刻,江初夏捉着黃晟肩膀悶叫:“黃晟,沙,沙發,弄,弄髒了,你,你洗——”最後,被撞擊到話語破碎,小妖精,現在還想着沙發,我讓你想沙發,想沙發。
不專心的下場就是,沙發上每塊地方包括扶手都髒了,而且她已經沒有力氣去罵人了!
事後,她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去陽臺收一下衣服就會飛來橫禍呢!!!男人,你的名字叫莫名其妙嗎?
這樣的飛來橫禍還有很多,黃晟想得都熱血起來,紀曉玲看一眼都不願了。
不過送走父母後,要回來這種掉架子的事他也是不會做的,只是叮囑收好。他想就當是對她的一種補償好了!
這事兒後來不知怎麽就傳到江初夏耳中,她常常抱歉地跟黃晟說:“你媽送紀曉玲這麽貴重的禮物,她那麽開心。可是我送不起,我”被黃晟粗暴打斷:“你怎麽知道這事兒的?我媽說的,還是紀曉玲說的?”
“我看見紀曉玲戴的,我誇了幾句——”“然後她得意地告訴你了?”哼,這個拜金的女人,還想要榨他小媽,哼,話鋒一轉:“不許你把我送你的鑽表送她!”
呃,你怎麽知道我想送她的?“那個,那個表本來太重,我也用不着,不如——”
“你敢送她試試看”他都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放書房做鎮紙!”為防被這個女人氣死,趕緊離開她深呼吸去了!
幸好,這事兒不了了之,他的鑽表還是安全地做着鎮紙。
回到出國前的一周假期,黃晟計劃着好好陪陪江初夏,他特別想看看她工作的環境,纏着她要去她辦公室玩,那如何使的?本來有個大齡兒子她已經夠尴尬的了,再帶去單位招搖,還嫌這留言飛得不廣,衆口不夠铄金麽!
某人繼續死纏爛打“就說我是你弟弟!?”
不行,有幾個要好的見過你,還有你那個盛老師還是我做的媒,娶了我同事!你忘了?
“哦,那你去上你的課,我随便逛逛好了!”
江初夏只有妥協,可是她想不到他的随便逛逛的地方竟然是她的教室,氣死了氣死了真是氣死她了!?
正帶着孩子們做手工,他就撩撥得他們分心,還逗得他們笑個不停,偶爾彎腰教他們怎樣制作更巧妙!忍無可忍之下,江初夏把他趕出去,關在門外,啊,小孩子們失落地看着她,好不容易有個大哥哥願意陪着他們一起玩啊!
江初夏硬起心腸,把手上的工藝品制作方法教完,然後到他們身邊去細心指導。黃晟貼着窗戶,看着她在有身體殘疾的孩子們身旁穿梭,手把手的教,有時還打手語交流,臉上的神情始終都是溫和的。
難怪她會養得這麽溫和純真,和這些一派天真的殘缺的小天使們一起,連自己都變得輕松愉悅不少!
難怪她當年對自己這麽有耐心,百折不撓地和他的壞習慣鬥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精神,真是可歌可泣!
最後一天走時,他悄悄找到特殊學校的校長設了一個“志強”獎學金,打了個電話讓他爸爸過來簽支票,自己順便把從小帶着的那張卡上的一百萬捐了出去。
這一切他沒有告訴江初夏,回家後聽江初夏提到這事兒為孩子們得意的勁兒,比中了大獎還高興,還直問:“你說,這誰這麽大手筆啊?不如,你送的那塊鑽表——”
“再打它主意,它就改姓黃了!”言下之意要讨回去,江初夏立刻閉嘴,嗯,雖然沒什麽用,但她還是蠻喜歡的,做她的鎮紙好像很能讓她安下心來寫字!算了,“它已經習慣姓江了”撒嬌地跟黃晟說,某人受不了地就要去摟抱她小眉小眼小身子,被她趕緊溜走!
“喂,我走了你要乖,多吃飯,沒事就回你父母家住着……”想着從未離開這麽久,一年半的時間見不到她,黃晟的心就懸起來,廢話開始羅嗦了,江初夏打斷:“好男兒志在四方,去吧!讓紀曉玲送你去機場!”
這一個禮拜,是黃晟成人後兩人過得最快活的時光,江初夏在家時也放下了包袱,以最自然的狀态來面對他,可以是母親般的關切,可以是忘年交之間的友誼,可以是情人般的撒嬌……
在她一向放不開的性事上,黃晟開導她:“夏夏,有兩年我們沒有,你看我對你冷淡了嗎?”
沒有
“愛情一定需要性,但性不能代表愛,特別是真愛。同意嗎?”
點頭。你想說什麽?拐彎抹角的!嘟嘴
“我的意思是我們讓它自然一點,想要了就要行嗎?”
“不想要就不要嗎?”江初夏趕緊補充,你弄都要弄個盡興,三番兩次的,而且還換各種姿勢和地點,那,我怎麽吃得消!?哀怨地凝視某人。
“你不想要我嗎?”某人擰眉問。
“我說過我一直不會抛棄你的。除非你自己離開。”
“也就是說你一直要我?”誤導中。
“嗯”得到點頭同意後,狼爪粗魯地從毛衣下探入,江初夏大力抗議:“喂,我不是那個的要,喂,唔唔唔唔……你……啊……出去……不是這樣的出去……喂……嗯”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轉化為綿密的喘息和嬌喃:壞人,你是世上最壞的人!
忙得不可開交的男人邊在她身上種出許多痕跡邊問:什麽?寶貝,誰壞?
我說是我壞,你會停下嗎?有必要這麽吮嗎?
結果是黃晟走了兩周後,她身上的痕跡才慢慢消退,惱恨啊她!還伴随着無休止的想念,她更加惱恨了!
七天的快樂,對她來說足夠她回憶一輩子,那是銘心刻骨的樂,可以讓她放大拉長,每回想到他的親昵他的體貼,就讓她心波蕩漾。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會寫出啥樣的來?絕望中
☆、出國
一年半的國外考察,黃晟也是忙得分身乏術,去研究世界各地的跨度達千年的建築,繪圖,研究材料和結構,揣摩設計者的用心和建造當時的環境和條件……
從歐洲的大教堂到非洲的原始住房,從千萬年前的石洞樹房甚至河底建築到現在的鋼結構玻璃結構磚瓦結構的住房,從動物的各種窠巢到人類的形形色色的建築,本質都是一樣的,就是生存,建築的精髓就是實用,只有經歷千百年的風雨後的建築才算有了生命和文化的積澱。
黃晟的建築設計理念首先是實用,然後是美麗,即觀賞性,他要的美麗是像江初夏這樣由內而外的漸漸滲透的百看不厭的美,不需要任何一樣累贅多餘,只要最合适的最少的那一料!
他一路跟随導師游走測量,深厚的繪圖功底缜密的思維讓他成了師兄弟中最受器重的,一邊吸取學習前人和今人不同風格的建築構想一邊自己嘗試着設計自己的建築,從橋梁到紀念碑到音樂廳大型劇院甚至是體育場大教堂,他抱着玩的心态去構思描畫,當然思路打結的時候常常整夜反複構思,劃了改改了劃反反複複,拿出來請教師兄弟和導師,甚至是當地的專家,整合出來的作品有時自己覺得好笑,舍不得丢棄,就嘗試着去關注世界上的一些征集建築稿件,竟然常有獲獎,這真是意外收獲,對他來說,精神上的鼓舞遠勝于物質上的獎勵。
然而他最用心的一件設計作品卻是一棟獨立別墅,歐式風格的紅色琉璃瓦樓,樓外的原木一直通往大海,盡頭可以一直延伸入海水,潮來潮落,人可以坐在棧道上聽海潮看白色的海鷗飛舞。白色的半米院欄杆,院內種植兩棵高大的橡樹,帶來隐秘的空間,打開落地窗海風卷起窗紗,包裹起曼妙的人兒,那是他的夏夏……
最美好的留給最愛的人兒,雖然是最不起眼的,卻是他最用心的作品,夏夏,等我回來!
第二年12月底,下午2點10分到達機場,一群人終于風塵仆仆地歸來,等在機場的衆人的親戚朋友學校老師領導紛紛上來擁抱,“歡迎歸來”“喲,黑了壯了嗎?”“非洲的蚊子舍得你們回來嗎?”一群人開着玩笑,約好共同去飯店聚聚,個人的親戚朋友稍候個人自己招待。
這一場接風洗塵宴一直持續到晚上8點,席間聽導師介紹一路的經過,苦樂酸甜,種種不一而足,然後拿出珍貴的圖片和各人的設計稿傳閱分享,結論是這樣的外出學習考察年年都應該有,出去一趟,人的見識氣度都不一樣了,老主任感嘆說:“我們當年出一趟國可真不容易啊!層層審批查驗,哪有你們現在自由啊!唉,咱們現在老了,都看你們年輕人了,我們啊,老陳,咱們就為他們多鋪路多服務了!”
年輕人在導師的帶領下感激地鼓起掌,然後意氣風發地一起向前輩領導敬酒,黃晟知道晚上不會早,幹脆沒告訴江初夏今天回來。
洗塵宴結束是晚上八點多,酒意湧上來,他都分不清方向了,不知哪個師兄弟摸過他電話,給紀曉玲撥了個號,黃晟阻止不及,拿回電話重新給紀曉玲撥號:“曉玲,我沒事,太晚了,我打車回家了,嗯,沒事,明天見,喂,什麽?別過來了,明天請你吃飯。”
挂上電話,早有身邊的人給他叫了出租,迷迷糊糊地回到家,樓下看到家裏有燈光,心裏一熱:小媽,不會是你吧!?家裏的鑰匙他只給了江初夏一把,紀曉玲搬走後就把鑰匙還給他了,當下步履不穩地上樓,咚咚敲門,誰啊?
熟悉的聲音傳來,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是誰?恨不得破門而入,等了會不來開門,自己摸出鑰匙進去。
看江初夏披着羽絨服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黃晟還有些不敢相信地眨眼間,直到把她擁住,才如夢初醒般叫:“黃晟,你咋成這樣了?”在外面風吹日曬的仿佛一下子滄桑了十歲,建築系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學的!
手撫上他黝黑粗糙的臉龐,心疼極了,“那樣正好,只要你看起來還水靈靈的就行”黃晟捏了一下她微紅的臉頰,恨不得咬上一口。
江初夏忙着去倒茶,收拾衣服給他洗澡,突然腰間一緊,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