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床空着好浪費 (8)

金娃娃似的。江初夏,你曾為了我結婚,我今天也為你結一次婚。也許這是我欠你的吧!是以點頭應了,提筆簽字!

兩個大紅本本放在一個漂亮的絲絨盒子裏,他掃了一眼,說“你收着吧!”把身上一張卡給了紀曉玲,想買什麽去刷,“晚上一起吃飯,最近你忙裝修累壞了吧!?”難得聽到黃晟體貼的話,紀曉玲心裏原有的不快與不安一掃而空!

兩個人的燭光晚餐,吃了半個小時,基本上是女人在說話,男人淡淡回應,偶爾也會把菜推到女人身前,示意她夾。“紀曉玲,嫁給我你後悔嗎?”良心隐隐不安,黃晟忍不住問。

“嫁給你我就是進入了天堂,你有房有車錢随我用,不喝酒不抽煙不嫖不賭,你說我是不是打着燈籠找到的你!”女人笑得很開懷!

“你,不怕我冷淡?”

“你一向冷淡,我都習慣了!”

“我是說,萬一有一天你發現我沒有你認為的那麽好,我身上有讓人難以忍受的缺點或者秘密呢?”男人猶豫地問。

紀曉玲猶疑地放下刀叉:“黃晟,你有什麽難以忍受的缺點和秘密嗎?”

“我是說如果,吃飯吧!這兒的紅酒不錯……”黃晟把話題岔開,半個小時後,推脫有事,匆匆離開!

被幸福沖昏頭腦的某女正對着燈光照着手中的銀行卡,看看有什麽花紋防僞沒有!

唉,有錢真好,就算他有什麽缺點秘密啊,她也認了!

婚禮全套都包給婚慶,請柬喜糖婚紗新房布置酒宴等等全都不要黃晟操心。因為心有內疚,所以服務都是挑最好的,黃志強和陳翠這回兒子結婚,就是等着好好花錢的!這回,黃晟也沒拒絕。

婚禮訂在12月12日,11月份挑了個風和日麗的天,黃晟打電話約江初夏出來替他看一下婚紗,坐上汽車,江初夏才發現不對勁兒,黃晟已經給她系上了安全帶,發動車子上路了。“黃晟,紀曉玲呢?”

“她出差去了,別打擾我開車。”

江初夏只好閉嘴,迷迷糊糊地不知到了什麽地方,下車一看,呵,好大的婚慶店,裏面挂滿了各式婚紗。

黃晟一進去,就有工作人員帶到裏間:“黃先生,這是應您要求設計修改的婚紗,您看一下是否滿意?”

水粉色的高開叉裙,将絢爛的感情色彩大膽利落地收斂為聖潔的白金色,,而運用大量的玫瑰花朵點綴裙身,在彰顯個性中融入春意。幾百朵離體花朵縫在一起,柔軟的花瓣裝飾出浪漫的情調。

江初夏驚呆了:“黃晟,這是你設計的?”她找不到詞語形容它的漂亮!

“我的公主,請替我試一下,看看我的構想如何”黃晟單膝跪下,擡頭神情地凝視着嬌俏的女人。

江初夏手足淩亂起來,“不行不行,那個我穿不了,我的意思是紀曉玲的身材和我的身材不一樣,呃”

不顧女人的拒絕,他對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囑托道:“打扮漂亮了弄出來!”

整個過程江初夏都是戰戰兢兢的,有奪門而逃的沖動,只是死死被摁住裝扮,她咬牙:黃晟,這個玩笑不好開好不好?

半個小時後,店堂水晶燈下,水粉色的高叉婚紗将她完美的身材緊緊包裹,那些立體玫瑰将原本恬美可愛的她映襯得更加迷人,黃晟望着她,似乎望見了曾經夢裏的那片擁有她的粉色童話,

她耀眼得讓他移不開眼,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額上以一個水晶發冠帶住耳際碎發,在化妝師的魔術般的雙手下,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公主。

她似乎很害羞,一直不敢對上他的眼神,雖然不是第一次穿婚紗,可是這一次真的很不一樣,說不出的緊張與激動,正不知如何時,黃晟已經走到跟前,“美麗的姑娘,請給我一個微笑好嗎?”迷幻般地擡頭莞爾一笑,臉微微泛紅,露出潔白如玉的牙齒。

一身白色西服,高大倜傥的男人唇上貼了撇胡子,顯出與平日不同的風度,仿佛多了些痞态,“走吧,咱們拍照片去!難得穿一回漂亮衣服”

在攝影師等一衆工作人員的簇擁下,江初夏竟然暈乎乎地被牽東牽西的拍了照片,換衣服換到身體僵硬,最後幾乎是被黃晟半抱着回飯店。

作者有話要說: 粗糙粗糙,不滿意了

☆、和誰結婚2

後來她感覺到不對勁兒,揪住他問:“那個婚紗怎麽這麽合身?不是紀曉玲的?還有那些照片也是你,哼,騙子!”

“傻瓜,你說呢?”黃晟壓着她刮她鼻子,“告訴我這個騙子,喜歡這回受騙嗎?”

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江初夏說不感動是假的,那些臨近婚期而産生的酸澀漸漸淡褪,握着他的手認真地說:“喜歡,謝謝你黃晟!”

“跟我永遠不需要說謝謝,只要說我愛你,說給我聽——”

“我——要去洗澡了——”江初夏滾下地,麻利地溜去衛生間,落鎖,心還在不受控制地狂跳,手掐自己胳膊,江初夏,你今天一定在夢游,或許在做夢?趕快清醒!

水溫調到40度,凍了她一下,總算讓她有了些許清醒。可是當她看到大床旁那面巨大的落地鏡時,頭腦轟的一聲,熱血全部湧上臉頰,顫抖地指着問:“黃晟,這,這兒怎麽會有鏡子?”

“因為我要的是婚房”看她囧樣十足,心花怒放地去沖洗了。

出來時看到大床中央小小的一團江初夏時,黃晟眼睛眯成一條縫,這樣,我就放過你嗎?

暖氣打到最高,被子在兩人拉扯下,終于被黃晟一腳踢下床,亮着床頭燈,看乳黃色光暈下朦胧的愛人,在鏡子中清楚可見。黃晟你,為什麽這麽羞人哪!

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聽覺視覺觸覺處處受到沖擊,江初夏果真被揉成了一團,化成了一江春水,連背上都是被他掐咬出的青紫,斑斑點點,一直延伸到腰部……最後,某人不依了,小貓般地叫着好累,好疼,勾起男人不舍和心疼來,才被放過!

……

足足到第二天傍晚才回到了家,黃晟喜滋滋地把那件淺粉色婚紗挂入她的衣櫃,嗯,看到裏面有不少衣服都是他陪她買的,更加滿意了。

12月12日臨近時,江初夏奇怪地發現黃晟也忙起來,神神秘秘的不知弄啥,幾次問詢他都把話岔開,她便由着他去了,想來婚禮上不可能讓她變成新娘子的。

12月11日大早就被黃晟從熱被窩中拖出去,說結婚前這一天是他的,江初夏心中一動,抱怨拒絕的話全部吞回腹中。

帶了江初夏去那個巷子,車上,黃晟特意放了首《眼淚的名字》

記憶消失是一種騙人的事

它是躲在心中的刺

我很想念和你走過的巷子

和跨年夜散步那幾小時

愛情像花消失的像一首詩

但是孤單卻都類似

想你的心

想你講話的方式

和回不去的那個開始

你是我眼淚中的名字

那往事中的寶石

心痛的是這分開很久的現實

我想念眼淚中的名字

那安慰我的樣子哄我別哭

在耳邊說故事

……

去找老郭家的包子店,卻發現店主人早就換了,一對年輕的夫婦帶着一對稚童忙裏忙外地招呼客人,依然是售賣包子,還附帶賣豆漿和白粥。

兩人要了豆漿和包子,坐下來細細嚼咽,回憶湧上心頭,誰都不願先開口打破這美妙的寧靜,黃晟邊吃不時擡頭看對面低頭喝豆漿的她,江初夏覺察到他的注視,放下吃了一半的包子,擡頭問他:“當年我多給了幾十元老郭說算作以後你吃包子的費用的,可是你用不着了,因為我帶着你吃更好的了,嗯,可惜了那幾十元錢!”

“不可惜”黃晟慢條斯理地啜了一口豆漿,用紙巾擦淨嘴。

江初夏奇怪地等着他往下說,聽他說:“我後來請這條巷子沒欺負過我的幾個流浪的到老郭家吃了頓包子”

江初夏下巴垂了下,就知道這家夥不是個吃虧的主,“還多了十來塊,我都讨回來了。”還有他沒說的是,那老郭家那天門前全被群流浪漢包圍,生生吓跑了新老客戶,後來生意日益清淡下來,那是後話,黃晟不知道,江初夏也不知道。

其實,善念結善緣,佛家的箴言,果然不會假。

帶她去常買衣服的商場,江初夏轉了一圈沒啥要買的,黃晟特意帶她去上中學時常去給他買衣服的專櫃轉了轉,江初夏笑說:“那些衣服,你現在是看不上了?”

“誰說的?”黃晟瞪她,“你給我收着,我跑步時還穿”“行行行,你穿到八十歲我都沒意見!”

再去離家最近的那家超市,“我第一回被你帶回家,你是不是就在這兒給我買了一身衣服?”“是啊,怎麽?想要我再給你買一身?”“你那天沒給我買內褲”黃晟嘀咕了聲,江初夏沒聽見,去賣果蔬的地方買了幾個芒果。黃晟其實想問她:你那時是不是就對我那個那個了,要不怎麽單忘記給我買內褲?

去少年宮他學習鋼琴素描的地方,慢慢地從他的小學步行到體育館,當年為了轉移他對自己的注意力,特意讓他學了游泳網球跆拳道,結果把他身體練壯實了,回家精力更加充沛地練他,後來江初夏睡前看他做俯卧撐就開始顫抖,不由問他:“你現在怎麽不做俯卧撐了?”

“怎麽沒做啊?不在你身上做了!”不懷好意地貼過來,“還是你嫌我做得不夠多?”

“夠了夠了”趕緊紅着臉先上了車。

兩人看了下午場的電影,黃晟要買情侶座時江初夏先買下了普通座,等看完電影散場,黃晟看了下手機,4點多了,帶她去16樓空中餐廳晚餐。

正是夜幕将落時分,淡月已經挂上東方,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耳邊傳來熟悉的鋼琴聲《獻給愛麗絲》,黃晟曾經曲解過這首曲名,說他彈奏時,那首曲名改為《獻給愛》,此時,坐在鋼琴前深情彈奏的不是黃晟是誰?

謝謝你黃晟,你給的美好一刻代表一生!黃晟,謝謝你來到我的生命裏,相信我給你的也一定是最重要的,黃晟,你就是我生命裏的一個細胞……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曲折的情節,無法了

☆、和誰結婚3

江初夏看着四周,奇怪,怎麽一個人都沒有,據她了解,作為本城最頂級的高級餐廳,一向供不應求,不預定都沒有座位!這個家夥,不會是把這一層都包下了吧!?

餐點上桌後,伴随着輕音樂響起,連服務員都退走了,安靜地吃着,半飽後,江初夏拿起桌上紅酒輕啜,被黃晟捉住:“我回國那晚你究竟喝了多少酒?醉成啥樣?”

“那你今天陪我喝,就知道我的酒量了!”江初夏抽回手,喝了一口,手中一口,酒杯已經到了黃晟手中,被他一口喝盡,“以後咱倆一起喝,今天別喝了,來,跳個舞”

“江初夏,你舞跳這麽好?你,哼”腳步淩亂的某人開始叫嚣發狂,他長這麽大還真沒看過江初夏跳過舞,這都什麽時候學會的,而且得跟多少人練才能達到這火候啊!?

醋勁兒上來,也就不避她腳的胡亂踩上,當然都是點到為止,江初夏好脾氣地低聲告訴他:“我雖然會跳,但并不喜歡舞池,更不喜歡跟陌生人跳舞!”

哼,這還差不多!跳了一會兒,這身體就不怎麽能分清彼此了,女人嬌小的身子嵌入男人寬大的懷中,地上的影子只有一個,氣氛最好時分,某女破壞掉了,怒道:“黃晟,你戳到我了!黃晟你的手,唔唔唔唔,有人——人”吻到她眼神迷離,擁着離開。

神秘的夜晚還在繼續呢……

蒙着她的眼,領她走進卧室,才讓她睜眼。仿佛進入一個粉紅世界,屋頂上粉紅的氣球排成兩顆愛心,整個床都成粉色的了,床單被褥枕頭都是手工刺繡的精品。

江初夏喃喃道:“黃晟,你這是?”究竟是你和紀曉玲結婚,還是和我結婚?

“今天晚上全聽我的,明天我就全聽你的!”黃晟低聲談條件。把她拖進衛生間,糾糾纏纏地洗完澡。

床頭一個保溫桶,江初夏打開一看,這幹啥?不才吃過晚飯麽?

湯圓?火腿?還有巧克力?胡蘿蔔?一堆亂七八糟的吃食。江初夏沒有睡前吃東西的習慣,三兩下就要繞過他上床,被黃晟抱在懷裏,指着那些說:“上床之前跟我一起吃掉!”

反正沒人,江初夏也不想掃他興,想着等他明日順利結婚後,她就把工作辭了,暫時離開段時間!

可是,那湯圓一定要這樣在嘴上扯着吃嗎?江初夏想拿筷子夾開吃,被黃晟硬湊到唇邊,兩人額頭、鼻子相抵,呼吸想通,說不出的親密,還真一人咬了半個湯圓,糯米黏糊糊的,黃晟伸出舌頭描着她的唇,舔得幹幹淨淨!“這叫團團圓圓”

火腿能不能不吃啊?一口一口地往前咬,實在是太暧昧了,她愣神間看到床對面竟然有個攝像頭在動,猛捶黃晟,嘴裏包着食物又說不出話,只好唔唔唔唔地用手猛指那玩意兒,貌似鏡頭還閃閃的。

火腿吃完,黃晟解說道“這叫長長久久”

果然,下面那塊巧克力叫做“甜甜蜜蜜”,江初夏依他心意三兩下咬完,黃晟大叫:“叫你慢慢舔的!”誰跟你舔?還慢慢的!這這這,究竟是那個人發明出來的這些名堂!

看她還要去毀掉那個攝像頭,他趕忙分散她注意力“那個別理了,咱拍下留個紀念。”啞了嗓音說:“夏夏,我下面的這根火腿,也這樣吃一下好不好?”

你呸,沒正經,江初夏推開他不理他,看他拿過那胡蘿蔔,她驚叫:“那個幹啥的?”勾起她某些回憶,臉皮薄的她立刻染了色。

明白他要她做的後,她死活不依,竟然就想奪門而出,黃晟涼涼地說:“出了這門,明天別來尋我?”

你?江初夏咬牙切齒,只好抖着腿自己把蒸得溫熱綿軟的胡蘿蔔夾入,別過頭不看他。某人的吻從她額頭開始下移,落到身上時,衣服輕輕滑落,兩個渾圓,他一手抱住一個揉捏,一口含住另外一個,那頂端的紅草莓誘惑得他口水直流,慢慢跪了下去,她的肚臍,她的小腹,埋入那片茂密的叢林一口一口地啃咬她夾着的胡蘿蔔,“黃晟,我,”啊的一聲,終于她雙腿一軟,剩餘的一截全數落入某人口中,他,他,他,竟然就這樣一臉滋味地咀嚼吃下:嗯,他小媽的滋味真是一如既往的清新!

看她早已羞得整個人躲進被窩,“喂,不怕悶壞?”空調打到最高,黃晟一把扯下她抱得緊緊的被子,把她的身體打開到最大,拍下種種撩人身姿。

進入的那一刻,江初夏睜開雙眼,迷離地看着身上恣意的男子,手輕撫上他額:黃晟,我會記住這一刻,願你忘了這一刻,過好自己的生活,就當是為了我!

黃晟引誘女人低頭去看緊貼着的下面:夏夏,看着,我是怎樣進入你的!寶貝來看,抵在洞口不動,誘得江初夏不得不低頭看,透過指縫看到又黑又粗又長的一根寸寸沒入,還有小段在外,“看,你都容納不下我!”黃晟嗤嗤笑了聲,臀部一送,終于全部嵌入,引得女人抗拒的抽動。

“小媽,叫出來”黃晟一邊淋漓地馳騁,一邊撫摸誘哄她,恨不得揉碎她,整個靈魂都動蕩起來,江初夏甚至覺得整個屋子都在春情中震動,頭頂的心形氣球随着氣流的湧動在有節奏地游動,天花板旋轉起來,江初夏腦袋暈起來,口中叫着阿晟,手指掐着他雙肩,張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下去。

最後幾乎貫穿她的一擊,終于讓她暈乎過去。被翻紅浪,交頸鴛鴦大概就是這樣吧!

黃晟滿意地看着江初夏渾身紅潤,愛的痕跡布滿胸口,手撫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夏夏,給我生個孩子!我只想要你生!我要那三個夭折的寶貝都回來!

他不知道,此刻他撫摸着的地方早已有了一個小生命牢牢紮根,幸好小生命頑強無比,剛那猛烈只當是搖床在晃了!

鑽到她肩窩去嗅她身上好聞的味道,和空氣中他的味道纏繞,也許這就是愛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一不小心,尺度過了。

20歲以下繞道

☆、家人憤怒

12月12日,江初夏醒來時,黃晟已經不在了,桌上放着他買的早餐。

不尋常的日子,江初夏看着陽光中跳舞的灰塵,有片刻的迷惘。這麽多年,和黃晟相守相依的日子即将終結,她心裏着實難過,可是能夠看他圓滿地步入婚姻殿堂,她終于可以結束道德和良心的譴責,換回輕松的生活,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就這樣吧!只有這樣了!最近身體常常疲倦,孕初期的症狀越來越明顯,身子也不像從前那般靈活,她該趁早打算了,不為了別的,為了腹中骨肉,也要忍痛舍棄啊!

這樣想了番後,打起十分精神收拾自己。正打算去飯店看看婚宴的準備情況時,門鈴狂響不停,她趕去開門。

江冬臨一陣狂風般卷入,門一關就扯着妹妹的膀子問:“江初夏,黃晟要結婚了?你竟然沒讓我們知道?哼”

氣憤地拖過椅子坐下,眼神犀利地瞅着畏縮的妹子。這個蠢貨,腦袋被驢踢了嗎?怎麽她這麽聰明偏她妹蠢成這樣!?她氣得幾乎要掐死江初夏!

起身就直奔卧室,江初夏阻攔不及,天哪,昨晚的狼藉還沒來得及收拾。

滿眼的粉色撲入江冬臨眼簾,空氣中飄滿了頹靡的味道,垃圾桶中白色的抽紙一團團的十分醒目,還有那床上,淩亂的傳單,一個枕頭斜斜地在地上乘涼,幸好江初夏害怕的攝像頭沒有了,應該被黃晟收了起來。

江初夏石化在門口,縮着脖子,準備迎接她姐的暴風驟雨。

“昨晚你倆在一起的?”審訊正式拉開帷幕,估計時間不會太短,江冬臨一腳把妹妹往外踹,先到沙發前坐下。

“是的”聲如蚊蠅。

“我的意思是你們在那床上做了?”江冬臨的直白讓江初夏難堪無比,她正考慮怎麽回答時,她姐獅吼起來:“是不是?”

“是”這次回答得很響亮。

“多久了?”

“有幾年了”不敢告訴她具體數字,怕她會暴打自己,更不敢提自己懷孕的事情。

“你那時候厭食和失眠都是為了他?”

“姐,那是我自己有心結,我現在已經可以一個人生活得很好了!”

“一個人?”江冬臨手指狂動,真的控制不住要撲過去掐上她脖子。這叫一個人,今天兒子結婚,昨晚還春風一度,叫一個人?哼,說不定春風了幾度呢?

江初夏你怎麽這麽糊塗?她自己都被氣得頭腦暈沉沉的,可是,她是自己的妹妹,唯一的妹妹,從小就是在自己的保護下長大的,現在陷入這種錯亂和糾纏的關系中,無論怎樣,她都要救她!

不愧是做會計的,頭腦裏迅速運算了一番,很快冷靜下來有了思路。“江初夏,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你選一條。①立刻搬離這兒,到我家或者回爸媽家住。你這地方看起來就是個二人世界的小愛巢,不許再呆這兒。②你實在愛黃晟,黃晟也愛你。我馬上就去找到那臭小子,問清楚,把晚上的婚宴取消,你倆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目光在江初夏身上掃視一圈,“說不定你都已經懷孕了呢!”吓得江初夏抖了一下,姐,你那是X光,能照見我肚子嗎?

“沒啊,姐,”江初夏小心翼翼地說:“婚宴已經準備好了,該請的人也都通知了,黃晟的家人估計此刻也該到了,怎麽可能取消?而且,我好不容易讓他成了家”

說到最後,語氣低沉起來:“姐,你知道我走到這一步有多艱難嗎?我就想着等這事兒了了,好好出去散散心,他有了小家庭就不會再纏着我了,我也能過上從前簡單的生活了!”把頭靠在江冬臨街頭,想哭的沖動越來越厲害,這麽多年的壓抑,一旦釋放出來,那真是如決堤般得直想洩個痛快。

江冬臨轉身抱着妹妹沉默地安撫着,好一會兒才開口:“那就回家,跟我回家,難不成你做第三者?”

心裏面恨這個黃晟,說不定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習慣了一夫多妻,在兩個女人間周旋,駕輕就熟得連複習都不用!怪自己這個傻妹妹太單純,傻傻的丢了心又失了身!

當下就拖着江初夏要回家,江初夏死命掙紮:“姐,今天不行,他見不到我,會出纰漏,求你,容我過了今天!走吧,既然知道了,你叫爸媽晚上早點去!”

苦苦哀求之下,江冬臨才不情願地離去。

還不知道她的父母知道會什麽态度呢?江初夏頹然地倒在沙發上,無力感爬上心頭時,黃晟的電話打來,江初夏接了。

“起了?”

“嗯”

“早飯在桌上,看見了?”黃晟的心情聽起來頗愉悅。和江初夏的郁悶形成鮮明對比。

她壓住任何不快的語氣,“嗯”一聲。

今天怎麽只會嗯啦?昨晚累壞了?

沒,別瞎想

“我娶紀曉玲心裏不開心?”黃晟想回答是,我立刻就離開這兒去找你,私奔去好了!天下那麽大,不信沒兩人的容身處!

“沒,我馬上過去飯店,你給我定下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

☆、婚宴

江初夏叮囑黃晟婚宴上無論什麽節目都不許提她,她今天特別想清靜,大早的她姐已經狠擾了她一場,既沒情緒也沒精力。

勉強支撐着,看臺上黃晟一身白色西服,紀曉玲紅色繡花旗袍,身量苗條高挑,臺下客人紛紛贊嘆:女的漂亮男的帥氣,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無比。攝影師選擇不同的角度拍下最完美的鏡頭!

江初夏挑了個最不顯眼的角落,黑色的羊毛裙外一件寬松的淡粉色大衣,平底的長靴,旁邊坐着她姐姐和父母。今天實在不希望受到任何關注,看到黃晟和紀曉玲好端端的站在臺上,放下心來,扭頭跟姐姐低聲說話。

黃晟的眼神一張張桌子地逡巡過去,遲遲找不到江初夏後,心裏一沉,左手悄悄插入褲袋,捏上了手機,紀曉玲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悄悄扯了下他的胳膊,把手從褲袋裏拿出來,這個時刻什麽天大的事也不能離開新娘去打電話啊!

繼續尋找,終于在最遠處角落的一張桌上找到了江初夏,小女人正側頭跟她姐姐說話呢!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臺上的新郎明顯的嘴角勾了勾。

今天他看到許多陌生面孔,是從未見過的父親母親的家人,此刻都是滿眼親切地望着他,這孩子,當年走失流浪讓整個家裏人都雞飛狗跳了好一陣,想不到卻在這個小城落了腳,而且混成著名設計師,真是好樣的,真不愧是俺黃(陳)家人。

婚禮過程他母親陳翠一力操辦,等到各種節目差不多了,司儀讓父母上臺說話,黃志強不想看到過去的愛人一家和睦的情景,是以避開了,陳翠激動地上臺,拿過麥克風,抱了一下高大的兒子和美麗的兒媳婦,深呼吸一下,壓下激動的心情開口道:“首先我代表黃晟的母親感謝各位前來祝福……我兒能有今天,全離不開一個人的培養和付出,”

臺下客人怯怯私語起來,有熟悉內情的直往江初夏身上看,絕大多數不知情的都在詢問:“那究竟是誰啊?男的女的?真是個好心人!”

陳翠繼續道:“應她的要求,她不願公開,但是我在此向你保證,我和黃晟一定不會忘記這份情意,謝謝您了——”深深鞠了一躬!

江初夏低着頭,沒有任何反應。心內波濤洶湧,此時此刻,真是千言萬語也說不盡心中所想之萬一,領養培養黃晟的光環之下,誰又知道隐藏了多少的曲折與糾結、愛與恨、憐惜與不舍,酸甜苦辣她算是嘗盡了……終于走到今天,看他成了家,她無論對誰都算能交待過去了!

等到黃晟帶着新娘一桌桌地敬酒,伴娘收紅包收到手軟,黃家和陳家的人為了彌補多年對他的冷落,都給了最大份的紅包。

輪到陳翠夫婦時,她先生給了一個紅色的大信封,裏面是一本房産證。當初陳翠要在産權證上寫紀曉玲的名字,被先生阻止,“翠翠,你無論送什麽給黃晟我都沒意見,但是所有人必須是黃晟”,當初他就發現黃晟對那個紀曉玲态度淡淡的,只有激動中的陳翠看不出來,唉,難怪當年被黃志強騙了,傷透了心,我護了這麽多年才算是緩過氣來了!

後來,陳翠跟紀曉玲解釋說,辦産權的時候紀曉玲正好忙裝修,就要了黃晟的證件,紀曉玲表面上笑着說:“媽,沒事!寫我名字和黃晟名字還不是一樣?”心裏面還是不痛快!揭過不提,反正那個産權證被她收了起來,黃晟也沒過問。

酒敬到江初夏那兒時,她猶豫了下,還是喝下了手中的紅酒,道聲祝賀,遞了個紅包過來,黃晟出手截了過去,紀曉玲嗔笑地望了下黃晟,不好意思他的不客氣。黃晟乜她一眼:我小媽的錢我用還差不多,別人想都別想!仔細地盯着江初夏臉看,看她情緒穩定,才放心地去別桌敬酒。

酒過三巡,江冬臨就拖着江初夏往外走,“姐,我去跟黃晟打個招呼,這樣太不禮貌了!”正要去找他時,黃晟發現她要走,已經大步走了過來,賓客已經開始側目了,黃晟渾然不顧,江初夏低聲求告:“黃晟,今晚我就不去你新房了,明天——”

“今晚你在哪我在哪!”氣的江冬臨心裏直罵娘,他奶奶的臭小子,我妹欠你的還沒還清啊!你老婆都娶了,這新婚想來雙飛啊?

誰鳥你!有錢就了不起嗎?有種你帶着新娘子上我家來過夜,治不了你我跟你姓!當下拉過江初夏就走!

只好先回父母家,兩老的臉色都不好看,怕是她姐全都告訴了父母了!江初夏狠狠瞪了眼兇神惡煞的姐,賠笑着給父母倒茶。

屁股才在沙發上坐下,父親嚴肅的話傳來,驚了江初夏一跳,“初夏,黃晟結婚了,你的心願也算了了,過幾天陪我們兩老的出去透透風吧?!好多年了,咱三個好好熱絡熱絡!”

“嗯,等學校放假”江初夏低低應了聲嗯。繼續洗耳恭聽,“你将來的打算我們也不多幹涉,只要你覺得開心舒适就好!我和你媽就你們兩個女兒,你們好好的,我們就滿足了!”

江初夏知道他爸爸不說則已,一說停不了,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心裏面擔心臨走時黃晟說的話,今晚如果她不回去,恐怕會鬧出笑話來!

是以乖巧地應父親,直哄得兩老上了床,再去低眉順眼地哀求江冬臨,此刻已經化為一尊門神,黑着臉把守着,江初夏轉而去求她姐夫,男人開口,把老婆抱開,“喂,你幹啥”幹脆被男人一把抱起,往房間走去,示意江初夏趕快溜,這才脫身。

到得門外,總算呼吸到自由的空氣,肚子翻江倒海般難受起來,跑到垃圾桶旁嘔吐起來,吐完才算舒了胸口悶氣。

幸好他們還沒回來,她稍微梳洗番便爬上床。打算等穩住他後就離開段時間,也許等到回來時他們小孩都有了,他做了父親,就有了責任,再也不能跟從前一樣任性胡來了吧!?

哪裏料到這個家夥跟她一樣的固執,死死牽着她不放,後來又聽說她懷孕,更加盯得緊,這時紀曉玲懷孕的消息傳來,留下來,那是三敗俱傷,不對是五敗俱傷,三個大人加上兩個小孩啊!這個罪責她實在擔不起。

思來想去,只有她離開才是上策。

走前,她打了個電話給江冬臨,跟她說:“姐,我要出去散散心”

“哦,去哪?”江冬臨聽出她語氣不對,緊張地問,“你在哪裏?”

“姐,我上車了,還沒确定去哪兒,可能會好久才能回來,爸爸媽媽你給我擋一下”

江冬臨急得團團轉,不知她妹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等着,我去找黃晟”

“姐,我信你才打電話給你的。你耐心聽我說,別跟黃晟提,我留了信給他他會知道的。等我到了新的地方,安定下來後,我會聯系你的,這個號碼以後作廢了。”

“江初夏,你?”江冬臨已經從辦公室跑出來,來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說:“你先別走,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來解決!你這一走我們怎麽放心?”

“姐我挂了,記着我的話”“等等等等”江冬臨知道挽回不了妹妹了,低沉地說:“在外面無論遇到什麽事情,姐都讓你靠,你,到了那兒,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否則,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嘟嘟嘟嘟嘟,聽着手機盲音,江冬臨眼睛濕潤了,妹妹的決定,她只能尊重,其實,江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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