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床空着好浪費 (7)
熱乎乎的某物貼來,舔吮:“想我不?”
江初夏縮了縮脖子,老實回答:“想,你喝酒了?”皺皺眉頭。
“有多想?”想轉移話題,門兒都沒有!
“這麽多”女人開始掰着手指頭數,數了會兒作罷:“數不過來了都”哄得黃晟心花怒放,拿出褲袋裏的一只戒指,給她戴在無名指上,嗯,正好,“我在非洲神廟裏求的,不知道什麽材質,聽說可以護佑”
戒指上有奇怪的圖騰,江初夏對着燈光照了下,可能是某種合金吧!?很合她心意,笑着收下。
推着他去洗澡,黃晟纏着要她擦背,不忍心拂逆,只好答應,某人就不避諱地當面脫衣服,江初夏君子地背過身,某人不情願了:“背過身去,我現在就撲了你”
這什麽霸王啊?只好面對着他,心裏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他,黃晟好笑地看着她如履薄冰的模樣,果斷地除掉身上最後一塊布,頂着某物翹翹地往她逼近,江初夏貼在了門上,吓得不敢喘氣,“先洗澡,洗澡,呵呵”
黃晟笑着離開她去洗澡了,江初夏氣得心裏罵:“貓抓老鼠啊”伴随着水流的嘩嘩聲,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話,“江初夏,你能看着我說話嗎?”黃晟感覺被忽視,無理要求。
“黃晟,你能更肆無忌憚一些嗎?”江初夏咬牙切齒,別以為你大了老娘打不動你了,哼!
輪到給他搓背時,她死命地搓,直把他背搓出紅色的杠杠,不由想起小時候逼着他洗澡的事兒來,笑着問他:“黃晟,你第一次到我家,到底有幾年沒洗澡了?”
揶揄的味道,黃晟猛的轉身:“你給我把前面也搓了,我就告訴你”某物吐着紅信子昂首威脅着她,江初夏啊的一聲丢下搓澡巾奔了出去!
回到房間,黃晟的手機鈴聲大作,江初夏一看來電顯示:紀曉玲!眼神暗了暗,一會兒門鈴聲響起,她無奈地去開門,打開門時,紀曉玲正看到黃晟擦着濕頭發從浴室出來,笑着就沖過來,勾上他脖子,“我媽——”黃晟沉穩地拿下她的爪子,微不可查地退開距離,這個女人,一年多沒見,更喜愛打扮了些,而且還搽了香水,聞着有些頭暈,更退了一小步。
紀曉玲聽他提媽,忙不好意思地轉頭跟江初夏打招呼:“阿姨好,我,不好意思了!”臉都紅了,江初夏淡淡地應道:“好久不見,你們好好聊!”考慮要不要借口出去一下。
紀曉玲已經纏着黃晟要出去,黃晟很不情願:“我今天累了,想早點休息。而且我不是說明天請你吃飯的麽,這麽晚了,你過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推着紀曉玲往門口走。
紀曉玲轉腳往江初夏跟前去求援:“阿姨,今晚能把黃晟借我一下嗎?我想好好慶祝他歸來!”
她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黃晟氣結,同時期待地看着江初夏,等着她為他找個借口拒絕!可是她說:好!
她說的好,如雷般震了黃晟,愣了有五分鐘,他牽起紀曉玲的手開門就走,卷起一陣風,門又彭的一聲重重關上,震得整個房子都晃動!江初夏咬咬唇,把衛生間清理幹淨,拿起搓澡巾狠狠地一扔,動也不動地爬到床上,睜着眼睛,大腦中一片空白。
黃晟,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了,請容許我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對你,我也算是善始善終了!輾轉又反側,怎麽都睡不着,幹脆起床滿室地找酒,嘿,還真讓她找到了個酒櫃,裏面陳列着幾排玻璃瓶,她随手拿出瓶紅顏色的酒,自斟自飲起來,喝了半瓶,覺得不過瘾,呢喃這酒怎麽這麽寡味?又去重開了瓶白酒,也沒看度數,斟上了一杯,狠狠喝一口,猛吐舌頭,口大張,麻,好麻,不過,她喜歡。
就這樣,餐廳的小吊燈灑下朦胧的光,江初夏喝着覺得一個人沒意思,幹脆又取過一個空杯放對面,也滿上,道:“黃晟,來陪我喝酒”,幹杯,喝盡手上這一杯,再去喝另一杯,喝了幾杯後猛然想起什麽,收了另一個杯子,“哦,對了,你現在正忙着呢,呵呵,肯定沒空陪我喝酒!撤了,撤了啊”把那空杯一推,自己也往桌上歪了過去。
再說黃晟那一邊,竟然也被紀曉玲拉去酒吧喝酒,這個女人什麽時候混起酒吧來了!?黃晟本來已經在酒桌上喝了些,不肯再喝,只點了果汁陪紀曉玲喝,看她喝了兩杯紅色的不名酒就已經暈乎起來,等回到房間時呈明顯醉态,不停纏着黃晟問:“喂,混蛋,你愛不愛我?”
黃晟煩不勝煩,回問:“你愛不愛我?”
“我,我愛啊!”紀曉玲歪在床上,衣服已經被扯開,一把抱着黃晟跟無尾熊般,眼看不做點啥他是脫不了身了。
再加上生江初夏的氣,明明知道他急着趕回家只想要她,卻還是狠心地把他推給別的女人,難道他黃晟這麽可憐沒人愛?幹脆破罐子破摔地順了她的心意,轉身抱住了紀曉玲,許是多時沒有,許是紀曉玲的身材太誘人太熱情,竟然漸漸地有了感覺,又麻又癢之下,心底的凄涼冒出,急促地抽出巨龍,一腔精華付之床單!
滿足了的紀曉玲很快睡着了,黃晟在沙發上窩了一夜,哪裏知道家裏還有個人醉得不省人事。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要讓江初夏跟黃晟分開?越來越覺得分開得好了,咋辦?江初夏太辛苦了哦
☆、別扭1
對江初夏來說,喝酒的好處就是終于很快睡着了,壞處更多半夜凍醒,搖搖晃晃地爬上床,第二天睡到中午,還有宿醉未醒的頭疼和迷糊。
那天過後,黃晟沒回來,中午時分,紀曉玲過來敲門,宿醉的江初夏捧着沉重的腦袋開門,“阿姨,你怎麽了?”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味,紀曉玲奇怪地問。“沒,昨天跟朋友喝了點酒,進來吧!”進洗手間用冷水沖了下臉,終于清醒了些,依紀曉玲的要求,回房間收拾黃晟的換洗衣物,江初夏心裏雪亮的,啥也沒問就把他的衣物整齊地疊放在幹淨袋子裏遞給她,順便讓紀曉玲轉告黃晟她下午回去上班了!
等到黃晟聽紀曉玲提到他媽喝酒的事兒,十萬火急地趕回家時,室內一片寂靜,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把小間照得格外清晰,昨晚淩亂的餐桌空無一物,抹得幾乎可以照見人影,他奔進衛生間,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條,只有那塊擦澡巾被棄在垃圾桶中,他走過去,撿起,輕笑了聲,摩挲了一下,丢回垃圾桶。
轉身走進房間,被子被疊成方形的豆腐塊,枕頭上連一絲毛發都沒有,床單平整得跟沒人睡過。他滿屋子轉了一圈,想尋找他小媽的痕跡,卻一絲也無,不過他仔細嗅嗅,空氣中貌似還有些殘餘的酒味,沖向酒櫃,看到少了一紅一白兩瓶酒。
神情冷了下來,憑他和江初夏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從沒見過江初夏大量喝酒,這回竟然混了兩種酒喝,這女人,是不要命了麽?
再大的氣和憤,遇到江初夏,似乎都能被澆滅,轉化為愛和憐惜。
可是,江初夏,你害得我給了床單,這個羞辱,我實在忍不下!
可是忍不下也得忍,因為學院的電話催個不停,讓他趕快去辦畢業手續。
一邊奔波在大馬路上,一邊抽空給江初夏打電話:“你昨晚喝酒了?”
嗯嗯,聽起來某人還宿醉着。
“和誰?”
你呀,不是不是,昨晚你沒空,我一個人喝的。
黃晟氣結“我怎麽會沒空,你不想想!你——”聽她疲憊沙啞的嗓音,責備的話生生打住,問她:“現在怎樣?在家等我,我把學校的事辦完就回去。”
你不要急!我沒事,就是我的頭——挂了吧!江初夏不等黃晟追問她頭怎麽了,就挂了電話。
黃晟忙着補辦畢業的手續,回家以後看江初夏沒事,吃睡都好,也放下心,去忙工作的事情,很快搞定,在一個大型的建築公司搞設計,清閑自由,會有時間接一些自己喜歡的設計,正是他想要的工作空間。錢不要很多,但很自由,況且,憑他的能力與水平,業餘打打獵那錢還用說嗎?
從他工作後,紀曉玲就纏他纏得特別緊,天天電話短信,然後周末就過來找他,美其名曰“複習功課”,黃晟一是江初夏那晚抛棄他的氣還沒消,二是覺着她對自己的态度總是淡淡的,沒事回家就開始講大道理,設計他未來的幸福美滿的家庭生活,他都不敢回家了。
再加上剛工作那會兒事兒特別多,風花雪月的事兒忙得理不到了,天太晚了就說好了不回家,住自己的房子。
說實在的,這麽多年的追逐糾結,他疲憊了,既然江初夏一回回的把自己往外推,那自己是不是也該嘗試着看看外面的世界,年輕漂亮的女人,這世上多的是,自從知道在紀曉玲身上也能找到快感後,他就沒去挨江初夏,也許他該給自己一個機會,也放江初夏自由,還她輕松簡單的生活!
于是不去見她,于是周末與紀曉玲嘗試以戀人的姿态相處,除了上床依舊的溫吞,其餘把他和江初夏相處時的種種幾乎都再現了一遍。
一起睡覺,洗澡搓背,一起打掃屋子,買菜煲湯,甚至彈鋼琴給紀曉玲聽……
說不出的乏味,什麽都不對勁兒,睡覺他沒法跟她緊靠着,不是她喜歡的味道,搓背她的手勁沒有江初夏的重,想她一向是恨不得搓下他一層皮來,他都習慣了她的力度。打掃屋子,常常是他還沒掃完一塊地方,她抹布就拖過來了,極其不協調。買菜他跟在她身後,只能遠遠的,因為她連買8毛錢一斤的青菜都要殺價,江初夏買菜從不還價,覺得貴寧肯笑笑換一家買,常常那賣菜的喊住她:“小丫頭,看你人長得水靈,來來來,便宜點賣給你了”。而跟紀曉玲一起買菜,他實在是被臊得恨不得掉頭就走!
彈鋼琴的時候,他摸到新鋼琴就不對勁兒了,忍住不适彈起《獻給愛麗絲》,紀曉玲倒是端端正正地靠着他欣賞,一臉驚羨,正要表揚他幾句,他卻猛的用拳頭一砸琴鍵,啪的一聲關上蓋子,暴躁地起身,跟被圈住的鬥牛般,想毀掉眼前的一切物什。
江初夏,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還是你給我下了什麽蠱,我他媽的難道真的非你不可了!?
眼神陰郁到極點,紀曉玲從未見過這樣的黃晟,吓得不敢去靠近他,似乎一靠近他就要被他撕碎。
良久,他轉頭對紀曉玲說:“最近工作上遇上了麻煩,心情不好,最後幾個月你去忙畢業論文,別過來了,你的簡歷我去給你投放,有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我送你走吧!”
抓起鑰匙把紀曉玲送上了站臺,看她坐上開往火車站的公交車,依然隔着玻璃擔憂地凝視自己,突然嘴巴開開合合的,他看出了口型,三個字:我——愛——你
可是我不愛你,紀曉玲,我已經想盡辦法讓自己習慣你了,真的沒辦法。可以給你婚姻,但無法給你愛情,我所有所有的愛,都已經被一個叫做江初夏的小女人偷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別扭2
不由自主地往她的方向走,随着越來越靠近,心也越跳越快!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啥,開了門後,家裏沒人,但腳步踏入的那刻,安全和惬意就包圍住他,陽臺上綠色的長藤植物正随風搖擺,向他招搖,沙發上的布套全部被換掉,那一次他是過了些,實木餐桌的那條斷腿被他拼接的痕跡依然明顯,冰箱上貼着的那些美文警句英文單詞物理公式已經有些發黃……
他竟然是個念舊的人,肯定是被江初夏傳染了。拿起電話詢問:“在哪裏?”
“啊,黃晟啊”聽到江初夏喘氣聲,“我在和同事打網球哪!”那邊有人在喊她過去,黃晟趕緊追問:“在哪裏?”
“悠樂園戶外運動,你也過來玩啊!我去了。”沒等黃晟說好,電話就已經被挂掉,嘟嘟嘟嘟嘟地回應黃晟,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離開了他,她終于知道好好愛自己了,他該感到高興,可是為什麽他像丢了什麽似的。這個女人,把我當什麽了?
畢竟意難平,黃晟郁悶地趕過去時,看到綠色的護欄外,小女人紮着短馬尾,上身白色肩上粉藍條紋的T恤,下身粉色短裙,活力四射地在場上拼殺……
午後的春光明媚,煦風揚起她短馬尾,她跟匹小馬似的東奔西突,就這麽一眼,黃晟的眼神就被膠在了她身上,心裏酸酸的,她過得還真是充實!
正徘徊着想要不要進去時,一個男聲問:“黃晟,是你啊?”
他定睛一看:盛老師,趕緊走上前去握手“老師好,老師好久不見了!”正好進入球場,老師朝着場中專心打球的江初夏喊:“江老師,黃晟來找你了!”轉頭打趣黃晟:“小家夥越長越帥了啊!聽你媽說女朋友都談好了?”
黃晟只好打哈哈:“那個,哄我媽開心的!”心裏面暗恨:江初夏,你巴不得把我戀愛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吧!?
江初夏一身汗的跑過來,抓過毛巾擦把臉,臉上因為劇烈運動紅撲撲的,“黃晟,今天難得有空,去陪你盛老師打一場!晚上我請客!”
等黃晟換了衣服上場,她已經沖完澡,一身清爽地在旁邊和同事觀戰,仔細地盯了黃晟一會兒。
其實,黃晟畢業後不回家整天在外面跑時,她就已經發現不對勁兒,自從從國外回來後,似乎變得特別別扭,不再主動親熱示好,甚至電話都是江初夏先打過去,問什麽答什麽,比如,江初夏問:黃晟你吃了嗎?
吃了
今天回來嗎?
不了,有點事,太晚,不吵你了!
江初夏心裏悶了一口氣,想破口質問:“你那晚上2點鐘怎麽不怕吵了我?”怎麽,和女朋友如膠似漆起來就嫌棄養母了嗎?她不喜歡黃晟陰不陰陽不陽的,實在不對盤了斷絕關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麽多年她都習慣了分離,小命都差點丢掉了,還有啥不能丢的!
本想去抓他回來問個清楚,可是孩子大了畢竟要獨立,總不能天天在家守着自己,看到紀曉玲經常在他住的小區出沒,可見感情發展良好。
自從醉了一夜後,她整個人仿佛變清醒了,明白糾纏于自己那點兒小兒女私情是自私的,幹脆也随黃晟去,兒大不由娘,她姐怕她悶最近常來陪她過夜,晚上姊妹倆躺一個被窩說悄悄話,她姐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句話,兩人約好了一起去運動逛街,去做義工,總之讓自己忙碌起來,沒時間理那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這幾個月下來,她以為她已經放下了,可才一見面她的心就一沉,見他臉色不好看,人精神不好,怏怏的像是有什麽不開心。
整個人又開始為這幾個月對他的冷落而後悔不已,她一個大人,跟個孩子鬧什麽別扭呢!至少在他上班時給他燒頓熱的吃得舒舒服服地呢!當下決定,等晚上回去時好好聊聊。打探一下兒子的心事。
晚飯結束得早,八點鐘就和盛老師夫婦道了再見!
一路走一路沉默,到了路口時,江初夏停住腳步,看黃晟往哪個方向走。黃晟站着不動,嘴唇抿得緊緊的,江初夏心裏的火騰的上來了,這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鬧的是哪門子別扭,莫名其妙的!
深呼吸一口氣:“黃晟,我現在回家,你可以自己決定回哪兒。”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開。
走了一會兒聽身後沒有動靜,心裏面難過起來,不知不覺這腳步就慢了下來,知道——停住,回頭一看,黃晟依然停住原地,定定的盯着她的身影。
他在看,江初夏是否對他真這麽絕情!看到她的腳步越來越慢,直到停下回頭看她,心裏面松了口氣,擡腳大步追了上去。
到家後,兩人在沙發上坐下,江初夏沏了壺茶,溫和地問:“黃晟,你這幾個月都不肯回家,是有什麽事嗎?”
“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要我跟紀曉玲離開?你明知道我們好久不見面了,你明知道我——”
“那你讓我怎麽說?說你要留下來陪我嗎?”
“你可以說他累了你可以讓我來決定,可是你說了好”黃晟接着說,“你知道那個字讓我多絕望?”
“那天晚上,我在紀曉玲身上體驗到了高潮,那一刻我沒有喜悅,我真恨你!
我也恨我自己,為什麽這麽失控?我不敢來見你,你會嫌棄我的!”男人痛苦地揪着自己頭發。
江初夏聽了心沉沉的,把頭撇向一邊,沒有說話,該說什麽呢!祝福還是責罵?呵呵,這很正常的,這說明他不是非她不可,他終于在自己的推動下愛上了年齡相當的花樣姑娘,好事應該近了,她應該松了一口氣,向全天下人昭告,她江初夏養黃晟沒有任何私心!
可是她的心好痛,痛到麻木,站起來想做點什麽,卻只是茫然地看着這小小的房子,處處都是兩人一起生活的痕跡,陽臺、沙發、冰箱、廚房、卧室、書房……處處都染上兩人的氣息,頹然坐下,轉頭看到痛苦中的黃晟,心想:他有什麽錯?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為什麽要苛責他?
于是挨着他抱住了他,心疼地說:“噓,別難過,黃晟,我怎麽會嫌棄你呢?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把你推給她是我不對,你已經很努力了,我知道”撫平被揪亂的頭發,吻他緊蹙的眉心,卻迎來他猛烈無比的回應,她幾乎被抱得喘不過氣,火熱的吻雨點般地降落下來,最後落在她誘人的紅唇上,探入,吸取她所有美好的滋味,她由着他,實在喘不過氣了,才輕輕地捶着他的肩膀,自己格紋連衣裙的拉鏈不知何時已經被拉開,露出半個肩膀,她不好意思地往上拉起。
想找點話說說,以緩解尴尬的氣氛,還沒開口,就聽黃晟一臉頹喪地說:“你還是嫌棄我,恨我對紀曉玲那個了……”
江初夏從內心來說,絕對有情感潔癖,黃晟既然已經對紀曉玲産生激情,她絕對是不願意再和他有親密,可是他是黃晟,怎麽忍心看他如此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該不該就這樣原諒黃晟?
☆、堅持到底
于是僵硬地去摟抱他,手捧起他的臉龐,笑他:“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沒有才奇怪!”
感覺到她的僵硬不自然,黃晟的眼神暗了暗,“我最後出來了,而且就那晚上,後來她過來我都提不起精神”“我知道了,黃晟,別放心上了,睡覺去”主動牽着他走向大床,給他從衣櫃裏拿出幹淨的純棉睡衣,順便換上自己的,怕他多心,幹脆就當着他的面背着身換上,先鑽入被窩。
黃晟遠遠的躺着,放平日,江初夏會高興他難得的君子,可是今天不行,她不希望他帶着陰影睡覺,幹脆貼近他,鑽入他懷抱,赤裸的胸膛貼上她微涼的臉頰,正是她喜歡的溫度和觸感,擡起頭眯着眼瞧他的神情。
果然臉色有陰轉多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會嘗試着去愛紀曉玲吧黃晟?”
躺在我懷裏談紀曉玲,小媽你是不是太有創意了?黃晟恨她煞風景,床上談什麽紀曉玲,他都被她纏得煩死了,伸手在她屁股上掐了把,“唉,疼啊”江初夏去拍他的手,等着他回答。
“小媽,紀曉玲在我眼裏就是個女人,而你,卻是我的小媽,夏夏”把她抱得更緊了,“我終于能體會當年我爸爸為何在我媽嫁人後一個女人接一個女人的換了,因為她們在我爸眼裏不過只是女人,是他發洩和報複的工具,而我媽卻永遠是他唯一的翠翠。”
“那你覺得你爸爸這樣換女人快樂嗎?他真正發洩和報複了嗎?”江初夏低聲啓發。
黃晟苦笑,答案顯而易見。
“你喜歡這樣的黃志強嗎?”繼續啓發。
黃晟搖頭,就因為他濫情,那些女人才把不甘和痛苦發洩到他身上,他被迫流浪。
“既然這樣,你不會成為他這樣的對不對?”
“放心,我怎麽會成為他那樣的濫情。”鼻腔裏還不屑地哼了聲。
江初夏看他很受教的模樣,幹脆半個身子趴在他胸膛上,半支着上身說:“對你爸爸來說,那些女人只是女人,可是黃晟,對那些女人來說,她是有尊嚴的個體,她是她自己的全部。有沒有想過,你爸爸這樣是不道德的?”
“江老師,你把我徹底說服了!下面能給我獎勵嗎?”眼神染上了顏色,長久的期待讓他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江初夏閉上雙眼,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或輕或重或緩或急地探索,大餐擺在眼前,他舍不得一下子吃掉,想細細品嘗任何一種滋味,調動所有的感覺器官:嗅覺味覺聽覺視覺觸覺去感受懷裏的玲珑愛人,不知道厮磨多久,身下的人兒擡起臀部,猝不及防地含入他,“江初夏,你”男人胸膛劇烈起伏起來,身下女人笑顏如花,這樣弄下去今晚都不要睡了啊!
将将含住了頭,再不敢繼續,男人沉下身子,埋了進去,就是這種感覺,像是三月桃花絢爛,跑着溫泉,又如雨後彩虹絢爛清新到幾點,或許是蔚藍色的大海中被溫和的波浪輕輕蕩漾蕩漾蕩漾——忘記所有,忘記肉身,忘記動作是怎麽進行,只是循着感覺走,出入進退馳騁……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又沒過多久,男人的吼叫女人低低地幸福地哭泣,似乎再也承受不了哪怕一點點,那根琴弦叮的一聲,奏出最高潮的樂音。
溫熱的愛的液燙了誰的身和心?
早上醒來的姿勢極其媒人,女人趴在男人胸膛上,被男人的大手控着細腰,不是一點點的腰酸背痛!
黃晟湊着她耳朵說:“小媽,這才是愛的滋味!”
放水洗淨身體,黃晟出去買早飯,江初夏清理床鋪。
兩人和好後,似乎紀曉玲也變得不那麽讨厭了,黃晟決定為了江初夏結婚,無論怎樣,孝順孝順,孝者,順也。滿足江初夏的心願,至于結果如何,他不知道。只是江初夏他是一輩子都不會放的了。
紀曉玲還有不到半年畢業,他幹脆拿了她的簡歷回家各家公司投,很快一家實企有了回音,暫定崗位是文秘。
買車的時候,江初夏要他們兩個自己去選,黃晟随紀曉玲挑選,只有一個條件,車子必須是白色,因為那是江初夏喜歡的顏色。
20多萬的白色車子,頂配,開回家時,黃晟把車後座門打開,“曉玲,坐這,駕駛座後面的這個座位最安全!”
本來不高興的紀曉玲聽他這一說樂呵呵地坐在了後面,其實黃晟的本意是副駕是留給他小媽坐的,專屬座位,哪容他人窺視?
有車後,黃晟最想要做的就是載江初夏去鄰近城市看海,300多公裏的路程,告訴3個多小時就到。江初夏叫上紀曉玲一起!母子二人出去游玩,女朋友抛在家裏,說出去總是不好!
打開收音,DJ溫柔的嗓音傳來,下面讓我們一起分享蕭亞軒《我們的寂寞》
也許因為想通了
才能夠客觀看到
心動是容易的
但是能遇到
心有靈犀的人太少
在我心底某個角落
還會被某個名字牽動
經過多年後感覺依舊
特別夜深人靜時候
我閉上眼睛
就感覺到
此刻他心中也很寂寞
彼此隔的那麽遠
像還擁抱着
感應還是那麽濃
閉上眼睛就感覺到
此刻他也有一點沖動
想看一看對方是否也寂寞
卻一樣被自尊阻止了
……
聽得心潮澎湃,黃晟從後視鏡中看江初夏平靜的眼神,會不會,你的一再拒絕,只是源于一種自尊!
江初夏,為了證明你的無私和偉大,你就真忍心看我娶紀曉玲麽?雙手勒緊方向盤,江初夏側過臉對他笑了下:“專心開車,方向盤被你抓疼了!”
黃晟心裏一動,哼,就是這種調皮的神情和語氣!能不能不要這樣勾人啊?
瞄她一眼,身旁的她穿海藍色的T恤,下身配卡其色背帶中褲,乍一眼看去尋常無比,在他眼裏卻總是最妥帖無比的,難道這就是什麽人眼裏出西施麽?
後面紀曉玲已經半眯了眼睡着了,哪裏知道前排兩人間情潮洶湧。
步行過去,遠遠的聽到海潮聲聲,走近了眼前視線瞬時開闊,海平面和遠天連成一線,不時有海鳥略過。眼前的海水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海波是平穩得如春晨的西湖一樣,偶有微風,只吹起了絕細絕細的千萬個漭漭的小皺紋,這更使照曬于初夏之太陽光之下的、金光燦爛的水面顯得溫秀可喜。
紀曉玲鞋子一丢就跑向那片沙灘:那麽美的海!黃晟,快來!
黃晟伴着母親不急不緩地走去,一手拎着兩人的鞋子,另一手欲牽過江初夏,被江初夏輕輕打掉。
視線放遠,天上也是皎潔無比的蔚藍色,只有幾片薄紗似的輕雲,平貼于空中,就如一個女郎,穿了絕美的藍色夏衣,而頸問卻圍繞了一段絕細絕輕的白紗。
倚着青色的山石,默默地望着這絕美的海天;心裏一點雜念也沒有。黃晟正要低頭跟江初夏說什麽,紀曉玲就急着喚他,黃晟只好過去,紀曉玲勾上他腰,指着遠方的飛鳥驚喜地叫:“黃晟,看,這是海鷗嗎?”黃晟不動聲色地拿開她的手:“我媽在後面”紀曉玲不滿地撇撇嘴,都快要結婚了,還這麽躲避幹嘛!
小燕子,二只,三只,四只,在海上出現了。它們仍是隽逸的從容的在海面上斜掠着,如在小湖面上一樣;海水被它的似剪的尾與翼尖一打,也仍是連漾了好幾圈圓暈。
它們展開了雙翼,身子一落,落在海面上了,雙翼如浮圈似的支持着體重,活是一只烏黑的小水禽,在随波上下的浮着,又安閑,又舒适。海是它們那麽安好的家,有江初夏在的地方,就有海一般的平靜柔和。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部分寫景摘錄修改于鄭振铎《海燕》,特此說明,誠實為文。
20以下主動繞道
☆、和誰結婚1
可是他還沒戀夠他的舊家,江初夏就要把他趕出去讓他組建新家了。
天知道他有多麽不情願,買的躍層全都交給紀曉玲去負責裝修,平時還是戀着他的老家,有江初夏在的那個小巢。
臨近婚期,江初夏開始心神不寧起來,這麽多年的糾葛分合,真的到了圓滿結束的時刻了嗎?她幾乎不敢相信,看黃晟還是若無其事的上班回家,沒有準新郎的緊張興奮。
臨睡前試探着問:黃晟,紀曉玲一個人忙裝修忙得過來嗎?
“她喜歡弄,我叫她全部包給裝潢公司,她非要在旁邊看着,我也沒法子。”黃晟手上轉着鉛筆,一條腿橫上了江初夏的大腿。
江初夏掙紮了下,掙不開,只好作罷“黃晟,婚禮還有什麽需要準備的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由人家婚慶公司負責,小媽,你不用擔心,這婚,我一定結,只要你乖乖地在我身邊!”黃晟長手也橫上她腰。心說:你的心願,我給你圓上吧!至于結婚以後怎樣那我可管不了!
江初夏氣結,感情你結婚還要附帶上我啊,伸出青蔥玉指點着他胸口:“什麽叫我乖乖地在你身邊,你結婚了,我不要也去結婚生子啊?”
不料某人嗖的一聲坐得筆直,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問:“小媽,你真的要結婚生子?”
“我都37了,守到你結婚,還不夠嗎?”
“那,小媽,你看我怎樣?又帥氣又有錢又有才又溫和聽話!”某人臉皮厚得沒影了!
江初夏去掐他臉皮:“來,我看看臉皮有幾寸厚!”
黃晟借機把整個自己送了過去,呃呃呃呃,滾床單去了,風平浪靜後,黃晟撫摸着她平坦的小腹,嘴裏念叨着:“滴答滴答下雨了,種子撒入沃土,種子說我要發芽我要發芽”,背的是8歲剛上一年級時的課文,想起當初提棍逼他背這課文的情景,想不到他現在還記得,而且竟然用來暗示那個。
江初夏萬般柔情湧上心頭,分不清對黃晟是母愛還是情愛,竟然主動地吻上他唇,蜻蜓點水般略過,在他下巴上飛快地咬上一口,嗚嗚,有硬毛!
咦,轉性啦!難道還要?某人喜不自禁地就要翻覆過去,被江初夏伸掌推回:睡覺——
一夜無眠!
領證的時候,工作人員依照慣例讓兩人宣讀婚姻條例,問到黃晟:你想要和紀曉玲結婚嗎?黃晟心不在焉了好久,紀曉玲狠狠地扯了他幾下,才點頭,工作人員松了口氣!
黃晟看到這熟悉的場景,想到當年江初夏為了領養他急着和楊旭領證,領到證後,回家的時候她懷裏抱着領養證,仿佛抱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