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天一條文案刷爆了軍部朋友圈。

“你或許見過淩晨4點的軍部訓練場,但你一定沒有見過蹲在花壇角落裏戳蚯蚓的元帥大人。”

另一邊的星網熱榜也炸開了鍋。

#軍部內部人員透露元帥大人竟喜好戳蚯蚓#

#烏利亞元帥蹲姿#

#軍裝蹲姿#

#我該羨慕蚯蚓嗎#

#元帥連蹲三小時戳蚯蚓究竟是為哪般#

#蚯蚓或成為此次事件最大贏家#

一時間熱榜被蚯蚓和元帥兩個詞刷了屏。

不過這還真不是危言聳聽,烏利亞元帥還真就是穿着軍裝蹲在機甲部樓下的花壇旁邊,戳了近三個小時的蚯蚓。

準确的說是從蘭斯洛特開始上課他就開始戳,一直戳到了現在。

被烏利亞壓榨了兩周的尤斯圖,在宿舍閉目養神的時候就看到了星網上滿屏的“元帥”,他頓時垂死夢中驚坐起。

等到他趕到機甲部教學樓樓下的花壇時,牆角已經堆滿了人。

有的人就是來驗證星網上熱榜內容的真僞,但實際上星網已經流出了不少烏利亞元帥戳蚯蚓的照片,而烏利亞元帥一般只在公共場合出現,所以牆角這堆人更多的是來看真人,來八卦的。

不過軍部怎麽說都是紀律森嚴的地方,來的人大多數都是研究院的小年輕或是軍部醫院不當班的小姑娘。

尤斯圖費解,總覺得自從他老大遇到蘭斯洛特後就放飛自我了。

以烏利亞的偵查能力不可能沒有發現牆角這麽多湊熱鬧的人,也不知道烏利亞究竟為了什麽,尤斯圖抓了抓腦袋,硬着頭皮把這群人趕回去。

“老大,蚯蚓好玩嗎?”

尤斯圖走到烏利亞身邊,眉頭緊蹙,他皺着臉有些嫌棄的看着正在被烏利亞戳的一扭一扭的粉紅色小蚯蚓。不免感嘆一句軍部夥食真不錯,連蚯蚓都養得肥肥胖胖的。

烏利亞也沒擡頭看他,反倒是低頭看了眼終端上的時間,眼睛裏閃爍着隐隐約約的期待。

尤斯圖實在搞不懂自己這位老大在想什麽。

男人的心,海底的針。

老大做的事情可能你猜不透,但是老

大做的事情一定不會有錯。

尤斯圖秉持着“老大做什麽都是對的”這一優良傳統,也從花壇底下也找了根木棍蹲在烏利亞身邊,跟他一起戳蚯蚓。

于是星網的熱榜又多了一條。

#戳蚯蚓或成為軍部新潮流#

而配圖就是拍到了這兩個,軍部高層人員身着軍裝蹲在花壇邊戳蚯蚓的帥照。

尤斯圖跟着烏利亞戳蚯蚓期間,不經意看到他好幾次擡頭都在看一個位置,尤斯圖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甚至都沒仔細的辨別烏利亞到底在看什麽,就已經知道他在看誰了。

那個方位其實有不少東西,但尤斯圖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坐在窗邊淡金色頭發的人。

這絕美的側顏想不讓人注意都難,想都不用想,他老大這是在看他小情人呢。

尤斯圖一副看透不說透的樣子,暗戳戳地想他老大竟然還能跟“情趣”兩個字挂邊,真是人不可貌相。

兩個人高馬大的Alpha就這麽在花壇旁邊蹲了幾個小時,連蘭斯洛特上課的那個班都有不少人趁着課間湊熱鬧趴在窗戶上往下看。

甚至連代課老師都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生怕自己課講到一半元帥大人突然出現。

教學樓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活躍起來。

烏利亞又戳了一會兒,再次擡頭看那個方向時,卻突然發現原本在那裏的人不見了。

他唰的站起身,吓的旁邊的尤斯圖一個機靈,手裏的木棍直接把蚯蚓彈飛,粉紅色的蚯蚓在空中扭動,夾雜着幾點土塊碎屑,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抛物線。

又啪的一聲掉回到泥土上,扭吧扭吧地爬走了。

烏利亞拔腿就準備進教學樓,卻迎面對上了自己要找的人。他走路帶風,黑色的軍裝襯的身形更加修長,長腿一邁,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蘭斯洛特面前。

尤斯圖将手裏的木棍丢了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來。

“有什麽事直說行不行?”蘭斯洛特看他的表情有些不爽。

見他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蘭斯洛特捏了捏眉心,繼續道:“昨天周天你跟了我一天就算了,今天上課你也跟着。”

他轉

頭看看地上四處散落的粉紅色蚯蚓,有些無語:“再這樣下去軍部的蚯蚓都要被你們戳完了。”

尤斯圖在一邊悄悄打量着蘭斯洛特,他以前一直以為他是Beta,只覺得他長得好看,各方面都很厲害。現在知道了他是Omega,就覺得他更牛逼了,畢竟一個Omega在軍部各項指标能達到這個高度,從不拖人的後腿遇事也冷靜,就算是Alpha大多數都會自愧不如。

也許是與生俱來的氣質,蘭斯洛特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幅畫。淺金色的頭發,淡藍色的雙眼,眼中似有波光流淌。眉頭雖然皺着,卻不給人死板的感覺,反而增添了些許靈動。

Omega的皮膚很細膩,沒有Alpha那樣粗犷的肌肉,取而代之的是優雅流暢的身體線條,真不愧是他老大看上的人。

尤斯圖愣神之間,只覺兩道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哦!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件事沒做,我先走了,你們聊哈哈哈。”

根據尤斯圖多年以來當小弟的經驗,在他看到烏利亞的眼神時就知道他想說什麽,于是他一拍大腿,十分識趣的滾了。

蘭斯洛特見他不說話,擡頭望了他一眼:“你要是還想禍害蚯蚓換個地方禍害,我要回去上課了。”

他這是趕着十分鐘課間跑來樓下找烏利亞的,馬上又要開始上下一節課了。

蘭斯洛特剛轉頭沒走兩步,手卻突然被人拽住,他一個重心不穩,轉頭差點就撞上了烏利亞的胸膛,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淡淡的雪松味道襲來,蘭斯洛特咽了下口水,Alpha的力氣很大,他一時掙脫不開,只能繃緊身子尴尬的貼着烏利亞。

一瞬間血氣上湧,蘭斯洛特聞到他身上那股味道,更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他平時沒有輕易釋放信息素的習慣,所以不知道,但上次被臨時标記完的一天他泡在浴缸裏,或許是體能訓練太累了,他不自覺的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洗完才驚覺過來這味道不僅僅是單純的迷疊香味道,還混合了含量很少的雪松氣味,那是被臨時标記後才有的味道。

蘭斯洛特目光向上,正正地對上了他們班上課那個教室窗戶上冒出來的一排腦袋。

“現在在外面,你要幹什麽?”他語氣中的慌亂顯而易見。

“沒事,這個角度他們看不到。”烏利亞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說着身子微微前傾,兩個人的姿勢好像是在說着悄悄話。

烏利亞問他:“你下一次的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蘭斯洛特愣了一瞬:“不是兩周前才标記過?”

“那個噴劑是提前發情期的,按周期算現在才是正常的時間。”

蘭斯洛特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你跟着我是怕我突然進入發情期?”

蘭斯洛特知道因為常年使用抑制劑,自己的發情期并不規律,之前他都是随身帶着抑制劑。

不知道是因為他太信任烏利亞,還是烏利亞太可靠了,這才過了一個月,他就把多少年積累下來随身攜帶抑制劑的習慣忘掉了。

按照一般Omega的生理特性,距離上次發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次發情也應該就在這段時間。

所以烏利亞連續加班兩周也是想到了他發情期不穩定,把這段時間都空出來陪他。

烏利亞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吧。我找ABO科室的人問過了,他們說發情期提前可能不影響正常周期,而且.....”他說話停頓了片刻,放低了聲音,“你在我宿舍訓練之後留下的信息素這幾天越來越濃了。”

烏利亞剛剛說完話就已經把人放開了,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沒有分開多少。

蘭斯洛特臉紅到了耳朵尖,也不管趴着窗戶上看他們的學生了,又往烏利亞這邊靠了靠,盯着他:“但是你這樣就在樓下等着也不是事吧。”說着他的目光,撇到了一旁的花叢,“你吃得消這的蚯蚓也吃不消。”

他望向一邊的花壇,那邊肉粉色圓鼓鼓的蚯蚓看上去十分好戳。

“或者我去辦理旁聽?”

“我要是突然在課上發情,明天我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蘭斯洛特黑着臉。

烏利亞勾起嘴角:“你要是真在課上發情,我也不會讓那些人記得住的。

蘭斯洛特:“?”

烏利亞笑笑:“我知道殺人犯法,我有別的方法。”

蘭斯洛特嘆了口氣:“那我還是請假吧,反正那節課我自學也沒問題。”

烏利亞也不想潑他冷水,還是說道:“機甲部嚴令禁止請假。”

蘭斯洛特半天沒說話,像是在糾結什麽事情,他擡頭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烏利亞,下定決心,突然拉起烏利亞的袖口,把人往教學樓的反方向拖走了。

這一天,軍部優秀畢業生蘭斯洛特逃課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機甲部。

但公告欄上卻怎麽也找不到通報他的名字。

因為這人是和他的推薦人,軍部的最高指揮官烏利亞元帥在衆目睽睽下一起逃課的。

說出來沒人會相信,元帥和元帥副官逃課回了宿舍。

蘭斯洛特站在自己宿舍門口對一旁的烏利亞說道:“我等會兒能去用機甲模拟器嗎?”

“之前不是說了,想來随時可以來。”

烏利亞擡手,手腕上的終端在宿舍門的面板上劃過,伴随着“嘀”的一聲房門開了。

烏利亞突然意識到什麽,轉頭問他:“你該不會想發情期來之前,都在模拟器裏過吧?”

蘭斯洛特應了一聲,反問:“那還能做什麽?”

蘭斯洛特見他不說話推門就走進了自己宿舍,留下了臉上大寫失望二字的烏利亞。

雖然他回自己宿舍只不過是換一身衣服,要長時間坐在機甲模拟器裏還是穿單薄一點比較舒服。

烏利亞兩周都不怎麽在宿舍,蘭斯洛特這兩周進出元帥大人的宿舍跟進自己家一樣随意,結果今天就翻了車。

蘭斯洛特換完衣服就去了隔壁,下意識的就刷終端打開了門,仿佛都快成習慣了,但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就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烏利亞在,需要先敲門。

但門都開了,總不能再關上。

蘭斯洛特做好了給烏利亞道歉的準備,深吸一口氣,打開門看到的卻是光着膀子正在換衣服的元帥大人。

在軍隊中生活平常難免會見到一些Alpha裸着上半身,蘭斯洛特自認為習慣了。

但在看到烏利亞

上半身一絲不挂的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的喉頭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

勻稱的身材包裹着緊實的肌肉,全身的每一處線條都在散發着男人的魅力。

“抱歉!”蘭斯洛特說完就尴尬地轉過了身去。

轉完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畫面,他這樣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烏利亞也注意到了他,動作冷靜地從衣櫃裏取出了另一件套上。蘭斯洛特卻突然覺得心底仿佛有羽毛撓癢一般,輕飄飄的從尾椎骨撓上來,他扶住門,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是看了下烏利亞的肌肉嗎。

心裏莫名的被撓地很難受,蘭斯洛特這才發覺不對,待他反應過來時,迷疊香的味道已經湧了出來,是他的腺體在不受控制地往外分泌着信息素。

他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也不管烏利亞在不在換衣服,他用兩只手都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腺體,一咬牙,快步走到烏利亞身邊。

“我......我好像真的到發情期了。”蘭斯洛特表情有些難堪,他咬着唇。

烏利亞也确實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着的迷疊香的氣味。

他趕緊走到門邊把門關上,在軍部這個上上下下清一色Alpha的地方,出現Omega的信息素可不是鬧着玩的。

但其實這信息素比起發情期時的信息素可淡了不少。

在蘭斯洛特看不到的地方,烏利亞嘴角那抹不多見的壞笑又出現了。

“你想讓我做什麽?”他看似很冷靜。

“臨時标記?”蘭斯洛特看着他。

“你想怎麽臨時标記?”

蘭斯洛特有些奇怪:“臨時标記還分類?不就是在腺體上咬一口嗎?”

烏利亞抱臂側身靠在櫃子上,調笑道:“每次臨時标記你可都是直接睡過去了,你還想讓我抱着你标記,标記完你直接睡我懷裏?”

蘭斯洛特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要不我坐在床上?”蘭斯洛特有商有量。

話剛說出口,烏利亞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麽,立馬将他的提議駁回。

“不行,你坐着我站着得彎腰,我們不在同一水平面上,不利于信息

素注入,那樣時間更長還會很難受。”

蘭斯洛特還真就聽進去了。

烏利亞這狗屁不通的理由,真就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站着不行,坐着也不行,那只能躺着标記?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赤身裸體躺在床上,算什麽事。

看出蘭斯洛特的糾結,烏利亞提議:“要不我坐床上你坐我腿上?”

似是怕這句話說服力不夠,他繼續道:“你背對着我應該更容易接受一些,我咬的時候那個位置也剛剛好,ABO心理生理健康課課本上也有這種姿勢的插圖,理論十分嚴謹。而且你記不記得第一次在地下城拍賣會的時候就是這樣.....”

蘭斯洛特實在聽不下去了,再讓他這麽說下去能把自己人生中為數不多的黑料全部再給他複習一遍。

他只好伸手去拽烏利亞的衣服,明明沒用多少力,這麽個強壯的Alpha卻被他拽倒了。等烏利亞坐穩在床上後,他心說都是兩個大男人,烏利亞都沒覺得有什麽,自己也不要緊,也不扭捏,就那麽大大方方地坐在了烏利亞腿上。

但其實他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氣的樣子早都被烏利亞看到了,也就是面上繃得緊,心裏早就慌的不行了,要真是大大方方,他就不會只坐到人家腿最前面那點位置上。

烏利亞看着他的樣子,眼神中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他很自然的伸出手臂攬過蘭斯洛特的腰,順手就把人摟了過來,懷中人的後背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

蘭斯洛特又向前移了移:“也不用這麽近吧。”

烏利亞沒有回應他,只将頭埋在他頸窩。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腺體上,背後人的發梢輕輕摩擦過耳垂,蘭斯洛特整個人瞬間又僵硬了一個度。

因為是背對着烏利亞,眼睛看不到,觸覺更加靈敏,好像現在全身上下的神經都集中在了脖頸處。

那人呼出的氣息仿佛在滾燙地灼燒他的心窩。

他咬着牙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烏利亞張嘴咬下來。

就好像點燃了炮竹,有些膽戰心驚又有些激動刺激,捂着耳朵等了半天,最後發現這竟然是個啞炮

烏利亞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我覺得你這好像不是發情期。”

“不是發情期還能是什麽?”蘭斯洛特微微側頭看他。

烏利亞想了想:“可能是應激反應?”

蘭斯洛特有點懷疑:“我也沒做什麽有刺激性的事情吧。”

烏利亞咳了兩聲:“Omega如果看到異性的身體或者某些行為,內心比較......嗯......躁動不安,也會出現信息素不受控制外洩的情況。”

蘭斯洛特聽完他這句話,回想起進來時的畫面,臉紅的能滴血了。

“我身材還不錯吧。”烏利亞輕笑。

蘭斯洛特恨不得把他的嘴捂住。

烏利亞還在繼續笑,聲音在他耳邊湊的很近:“你害羞了?”

蘭斯洛特嘗試掙紮:“我沒有。”

“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我要聽實話。”烏利亞一邊制止這人的掙紮,一邊又把人往懷裏摟了摟。

“.......都是生理反應!”蘭斯洛特氣急敗壞道。

烏利亞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但也不為難他,給他找了個臺階下:“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不需要臨時标記。”

從剛剛進門起,蘭斯洛特的腺體就在不住地往外散發着信息素,這一會兒的功夫房間裏彌漫的信息素味道已經非常濃了。

看這情況放着不管,好像也不會好轉。

“現在信息素完全不受我控制,就這麽放着不管?”蘭斯洛特問他。

烏利亞反問:“你不是軍部優秀畢業生嗎?教科書上有寫,和Alpha親吻,結合,或是長時間的擁抱都可以緩解這種情況,與優質Alpha進行以上活動效果更佳。”

蘭斯洛特沒好氣:“真不好意思,我在軍部性別是Beta,ABO課程選修不用上。”

“需要我幫你補補課麽?”烏利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蘭斯洛特黑着臉:“元帥事務繁忙,就不勞煩您了。”

烏利亞笑笑:“所以我親愛的副官想選哪種?”

“選什麽?”

“和Alpha親吻,結合,或是長時間擁抱。”烏

利亞一字一頓道。

說是讓蘭斯洛特自己選,可說是選擇,分明就是霸王條款,他還能選哪個?

蘭斯洛特:“我能選臨時标記嗎?”

烏利亞堅定的拒絕他:“不能。拉斐爾說了你現在需要的是調養,不能再強行進入發情期或者強行标記了。”

蘭斯洛特也不說話,兩手抓着烏利亞的手腕又放回了自己身前,表示他選擁抱那一項。

“那就麻煩元帥了。”

烏利亞的聲音很輕:“很樂意效勞。”

烏利亞周身散發着淡淡的雪松清香,那氣味環繞着蘭斯洛特,好像是細流緩緩流過清澈河底光滑的石頭,片片清透的六角雪花晶體落在指尖融化成小水珠。

好似周身都被軟綿綿的泛着晚霞紅韻的雲彩包裹,蘭斯洛特第一次因為信息素而感受到了生理上的放松,仿佛至若天國,接受着聖光的沐浴,神靈的洗禮。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中兩種氣味交疊混合。

待到氣味逐漸消散,烏利亞環抱着人的手松開。

“好點了嗎?”

“嗯。”蘭斯洛特從烏利亞腿上站起來。

“那今天還要做模拟訓練嗎?”

蘭斯洛特想也沒想:“訓練。”

其實這話問的就是廢話,烏利亞看過蘭斯洛特之前的各項數據,這人從進軍部起就沒有一次訓練是落下的。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也發現了,就算是他自己定下的訓練也不會少一次。

“我來驗收你這兩周的訓練成果,如果不錯,今天可以教你精神力控制。”

經歷完剛剛那一個雪松味的擁抱,蘭斯洛特真的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聽到烏利亞說要教他精神力控制更是來了勁頭。

他一上來就選了機甲A級,只用手動控制,十招內就解決了對面的機甲。

機甲S級和蟲族S級類似,都是在A級的基礎上增加對戰數量。

蘭斯洛特不是沒有試過機甲S級,倒不是很費力,只是數量太多了有些磨人。

在烏利亞元帥的注視下,蘭斯洛特很輕松的通過了機甲A級,再往上就是蟲族D級。

蟲組D級只用手動

控制就有些吃力了,費了一點功夫,最後還是對戰成功。

“練得可以啊。”烏利亞點頭贊賞道。

“所以可以教我精神力控制了嗎?”

烏利亞信守諾言,今天教他精神力控制。

烏利亞俯下身幫他選擇難度:“還是先選機甲D級,這次用精神力控制試試。”

蘭斯洛特按照烏利亞的指示開了新的一局。

烏利亞向來是實操型,比起一堆理論說個沒完,他更樂意直接讓人上手操作,不過該有的引導還是得有。

“現在試着動用精神力,把腦中的精神力想象成一絲一縷的細線,回憶學習過的機甲構造,精神力凝結成的細線纏繞過機甲的每一個零件,繞過每一個關節。”

烏利亞循序漸進地引導着蘭斯洛特。

精神力這個東西本就是新人類誕生時伴随着信息素,腺體,性別分化同時出現的産物。但其餘三者的生物學原理幾乎都已經被人類所熟知。

唯獨精神力這個東西沒有一個定論。

能确定的是,精神力高的Alpha可以控制自己不受信息素的幹擾,而精神力高的Omega則更吸引一般的Alpha。

除此之外,精神力的成因,原理依舊是個謎。

有人說他是人的意志,有人說他是神靈賦予新人類的禮物,也有人說它是一種人人都擁有的超能力,只是因為個體的差異而顯現出不同。

蘭斯洛特依照烏利亞的話,将精神力凝結成細線,穿過機甲的每一個角落。

仿佛就像血管遍布全身各處,用精神力将機甲的每個部件還原。

“把兩只手從操作柄上移開,現在試着用精神力擡起機械臂。”

蘭斯洛特想象着機甲就好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而精神力就是驅動它關節運動的提線。

他的額角已經冒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在第三次嘗試後,機甲的右側手臂終于向上緩緩擡起了三十度的角。

“成功了!”蘭斯洛特聲音聽起來帶着雀躍。

他有些激動。

烏利亞在旁邊笑着看他,沒有多說什麽。

蘭斯洛特在第一次擡起機甲臂後,似是找到了其

中的訣竅,在之後的幾次嘗試中都成功地驅動了機甲。

但驅動機甲的部分越多,所消耗的精神力就越大。

如果将精神力分成十份,操作機甲臂需要一份,兩只機甲臂就是兩份,再加上腳部的運動,背後炮臺的運作,幾乎能将八成的精神力都用在操作機甲上。

這時蘭斯洛特才意識到為什麽當年在戰場上稱霸整個星際的最強部隊會倒在一群發了情的Omega身上。

因為操作機甲就已經花費了許多精神力,哪裏還有多餘的精神力再去控制自己不受信息素的幹擾。

每每想到這裏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去尋找烏利亞的身影,仿佛在某個瞬間,他看到了曾經在那戰場上流着血的Alpha。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