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吧偶遇
“老秋,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你放心!”
秋大同陰沉着臉看了眼闫安君才轉向闫福景說:“闫老,我相信您,”只這一句便足夠了,多餘的話不用說,這種事在上流社會在豪門家族比比皆是,秋大同相信有闫家老爺子這句話,定不會讓自己女兒吃了虧。
但有句話秋大同卻放在了心裏沒說,如果闫家讓自己女兒吃了虧,就算拼到家財散盡他也要為女兒讨個公道回來。
闫福景先行離開了,闫安君和闫少傑緊随其後,闫少烈看了一眼秋婷雅說:“二嬸,我們也走吧。”
“爸,我們先回去了,您不用擔心,這件事暫時先別告訴媽,”秋婷雅雖然還是有些怔愣,但已然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
“婷雅,”秋大同看着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女兒,心裏反而更擔心了,他知道女兒這是怕自己擔心,在壓抑着自己。
秋婷雅揚了揚頭說:“爸,您放心,我是秋大同和秦語梅的女兒,是秦時的外孫女,就算是闫家也不能讓我受委屈,”闫少烈向來知道他二嬸不是一般的女人,在看到她臉上那抹堅定的表情和話語裏不容質疑的強勢時,他就知道當年的事肯定不簡單,向來那麽堅強的二嬸怎麽會那麽輕易就抑郁進而自殺了呢?當年必然是有什麽他不知道的隐情存在的。
秋大同看了眼女兒又看了眼闫少烈道:“阿烈,幫秋爺爺照顧好你二嬸。”
“秋爺爺,您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二嬸。”
秋婷雅下樓時看到了在等她的闫家父子,“爸,我坐阿烈的車就行了,”闫老爺子看了眼闫安君也沒多說什麽就上了車,而秋婷雅也沒看闫安君直接上了闫少烈的車,至于闫少傑去了哪他們幾個誰也沒提。
很快他們就到家了,闫奶奶看到回來的幾個人剛要說什麽,就發現他們的表情都不太對,“這是怎麽了?”闫奶奶看向闫老爺子,闫少烈把老太太扶着坐在了沙發上,“奶奶,您先坐下吧,”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奶奶解釋這件事。
“阿烈,這……”闫老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闫老爺子道:“說吧,這事你想怎麽辦?”老爺子這話是在問闫安君的。
“爸,我,我想把少傑接回家。”
“如果我不同意呢?”
“爸,我只是想接回少傑,并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少傑是您的長孫,您難道要看着他一直在外面被人說成是私生子嗎?難道您真不想管這個孫子了嗎?”闫安君很清楚老爺子的弱點在哪,雖說闫家有了闫少烈,但哪個老人不希望多子多孫呢。
“然後呢?”闫老爺子這會的氣已經消了很多了,而且他确實不能看着孫子一直在面外,但,秋家那面也得有個說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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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當年因為知道婷雅不孕要退婚的時候我的情緒很低落,有一次喝多了酒,才……不小心有了少傑,”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秋婷雅離婚,而他說的也算是事實,只不過他是喝多了酒,但人卻是清醒的,對于那個女人的主動獻身他更是清楚的,他只是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而已。
闫老爺子點點頭,只接回孫子至于孫子的媽……他轉向秋婷雅道:“婷雅,你的意思呢?”
秋婷雅聽到闫安君的話,再聯想到闫少傑只比阿烈大了半年左右,那個時候正是自己要退婚的時候,她心裏已然對闫安君的話相信了幾分,但出軌就是出軌,而且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阿烈說時光咖啡店是闫安君出的資,不管是為了那個孩子還是為了那個女人,至少他們之間應該是一直有聯系的。
“爸,當初我會嫁給安君除了因為我喜歡他之外,還有您承諾的那句話,”秋婷雅眼皮一瞌輕輕的道:“我闫家和闫家人永不負秋婷雅!”
“這話我當年說過,今天我再說一次,我闫家和闫家人永不負秋婷雅,”對于闫老爺子來說既然承諾了就是一言九鼎。
闫少烈聽到此處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當年爺爺居然給過二嬸如此重的承諾,但這也更加證明了他的猜測,二嬸的抑郁和自殺一定有問題。
“爸,這事您得讓我再想想,我沒有那麽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我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看了一眼闫安君秋婷雅繼續道:“我也要想一下我和安君未來的路要怎麽走?還能不能走下去。”
“婷雅!”闫安君驚呼出聲,他知道秋婷雅會生氣會難過,但他也知道秋婷雅是非常愛自己的,所以他壓根沒有想過她也許會和自己離婚。
秋婷雅并沒有看闫安君,而是繼續道:“爸媽,我先回娘家住幾天。”
“好,去吧,”闫老爺子發了話,闫安君自然不會說什麽,而且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好好和婷雅談的時候。
闫老太太這回不需要問也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小兒子因為一時糊塗,居然有了一個兒子,甚至比阿烈還要大上半年,這……這都是什麽事啊。
“……”
因為好友相約闫少烈晚上去了酒吧,當然他也是不想在家裏看到二叔,當他的保镖錢元要陪他一起去的時候卻被他拒絕了,錢元是闫福景給他挑的人,在他上初中時就到了他的身邊,但面對這個曾經背叛了自己的保镖他一點也不想親近。
晚上約他的人是他的好友唐宋和秦孝倫,唐宋是唐氏的繼承人,而秦孝倫除了是秦氏的繼承人之外還和他們家有一點親戚關系,秦孝倫的爺爺秦正元和他二嬸的母親秦語梅是親兄妹,是秦家老太爺秦時的兒女。
按說有了這樣一層關系當年有秦家的幫忙闫少烈不應該那麽慘的,只是他和秦孝倫之間不只一次的大打出手,多少兄弟情誼也都打沒了,現在他仔細回想當年的事情,他們之間的誤會與不信任都是闫少傑的傑作,只是當年的他太過天真無知又不肯聽朋友的勸才會中了他的圈套。
等他到了酒吧唐宋和秦孝倫顯然都已經到了有一會了,看到他一個人來唐宋還往他的身後看了看,然後才一臉搞怪的模樣道:“喲,闫少爺居然會不帶着媳婦自己出門啊?”
“少來,我每次帶他來你不是都不高興嗎?”闫少烈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了唐宋的身邊。
“孝倫你快掐我一下,狠點!”
秦孝倫當真舍得下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唐宋,“啊……疼、疼、疼死我了,你怎麽下這麽狠的手啊?”
“不是你說讓我狠點的嗎?”
唐宋一邊揉着自己的胳膊一邊眼淚汪汪的道:“靠,這人真是闫少烈?我還以為他是冒充的呢?出門居然不帶賀傾城,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闫少烈笑了笑沒有說話,就在剛剛他來的路上還接到了賀傾城的電話,他約自己去吃飯,不過他卻拒絕了對方,賀傾城他是必須要甩的,而且他心裏已經有了預案,只是他現在還不想讓好友們知道而已。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唐宋一直對賀傾城不感冒,至于秦孝倫雖然沒有明說,但他也能看出來他對賀傾城也沒什麽好感。
“阿烈,怎麽了?你們倆吵架了?”
“沒有,我也偶爾想過過自己和兄弟們單獨相處的時光。”
這回不只唐宋連秦孝倫都覺得闫少烈今天不對勁了,自從高中時闫少烈和賀傾城在一起之後,這兩個人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無論什麽場合只要有闫少烈出場就一定少不了賀傾城,如果好友們的生日不讓他帶賀傾城來,他自己就不來,這人就是這樣,簡直把賀傾城當成了寶,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他們倆印象中真的沒有過。
唐宋拍了拍闫少烈的肩膀道:“阿烈,天涯何處無芳草,兄弟幫你找一個比賀傾城更好的。”
“行了,不說他了,我有事想問你們倆,唐氏和秦氏和我們闫氏之間的合作多嗎?這方面的工作都是誰經手的?”
“阿烈,你沒事吧?”
秦孝倫真的覺得闫少烈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平時他們幾個出來玩,偶爾他和唐宋談論生意上的事,阿烈從來不插嘴,因為他向來不接觸家族的生意,他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吃喝玩樂才是他人生最高的意義,當然這話是他自己說的,甚至于有時候他們談論生意上的事阿烈總是會厭煩的說“出來玩不要總是說這些事”,但今天他居然主動提起了,先是賀傾城,然後又是對生意上的事上心,這個人真的是闫少烈嗎?他表示深深的懷疑了。
闫少烈是不知道秦孝倫的想法,不過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他現在進闫氏的話,二叔不一定能用心教導他,與其這樣他還不如先從好友這裏了解一下闫氏的情況,說來也是可笑,他做為闫家子孫,但對于闫氏的了解甚至不如外人。
“孝倫,家裏出了點事,等你見到二嬸就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和好友解釋自己重生的事,所以只能從二嬸那面說事了,而且唐宋在這他也不方便細說這些家事。
“姑姑怎麽了?”
“等你回家就知道了,”聽到他的話秦孝倫眉頭微皺,一是擔心姑姑的事,二是為了阿烈的改變。
唐宋這人非常有眼力見,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家裏出了什麽事,他也沒插嘴,而是向對面看了過去,這一看眼睛就亮了,“诶诶,阿烈你瞧瞧,那個比不比賀傾城強?”闫少烈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雖然燈光有點暗但因為距離很近所以他看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正在喝酒,狹長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着,眼角眉梢都帶着一抹風情,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他記得誰跟他說過長着這樣嘴唇的人都非常刻薄。
只一眼闫少烈便認出了這個男人,那是他上一世和賀傾城經常羞辱的男人,也是他臨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他隐約記得這個男人叫水恩澤。
能夠這麽快見到水恩澤,闫少烈是非常高興的,甚至還有點小激動帶着點小緊張,前世他只知道那是個長的不錯的男人,但卻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他,每次見到他都是在和賀傾城秀恩愛,甚至會幫着賀傾城給他難堪,他是從什麽時候喜歡上自己的,現在嗎?他不太确定,不過賀傾城現在已經在娛樂圈裏站穩腳跟了,那他……。
“阿烈,怎麽樣?是不是不錯?”看到闫少烈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人家看,唐宋笑着繼續說:“我就說嘛你不要總把視線停在賀傾城身上,要多看看外面的花花草草,沒準就會發現更好的。”
秦孝倫看着好似發/情一樣的闫少烈眉頭一挑道:“阿烈,差不多就行了,你不會真的動心思了吧?”姑姑的事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他覺得如果真是什麽大事的話阿烈肯定不會這麽平靜的,要知道姑姑向來把阿烈當兒子看的,所以這事暫時讓他放到腦後去了。
秦孝倫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位好友再也不是從前那位遇到點事就驚慌失措的人了。
“他确實不錯。”
闫少烈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水恩澤,但他知道這個男人真的非常好,至少對自己的愛是認真的,他清楚的記得自己臨死前的模樣,而那個時候他依然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覺得要喜歡上水恩澤是件很容易的事,即便只是坐在那不動,慢慢的品着酒,他也非常吸引人,至少在他盯着水恩澤看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另外幾道一直盯着他的視線,這讓他心裏非常不是滋味。
他想或許自己前世就并不讨厭他,只是因為賀傾城的原因才會那樣對他,現在想想有時候他和賀傾城的戲份一起拍的時候他就會經常去探班,當然去看賀傾城是不假的,但同時他也非常享受被另外一個男人喜歡的那種感覺,尤其還是個一點都不比賀傾城差的男人。
闫少烈心想自己果然是個變态渣男!
“比賀傾城還好?”唐宋試探性的問道。
“也許吧。”
唐宋一聽這話高興了,“兄弟,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個人,他叫水恩澤,和賀傾城同年,而且他們倆同屬于印象影視公司,這兩人現在都是印象大力培養的新星,不過賀傾城顯然是壓了水恩澤一頭。”
“為什麽?”這回連秦孝倫都來了興趣。
唐宋先看了一眼闫少烈,然後才笑着反問:“你說呢?”秦孝倫馬上就明白了,賀傾城因為和闫少烈的關系,又經常出入闫家,所以在公司就更得高層的重視。
闫少烈當然也明白這裏面的門道,同時也更清楚了,想要給水恩澤更好的前途和未來,他必須要自己強大起來,強到足以為他撐起一片天,面包他要愛情他也要。
“唐宋,你是不是對他了解的多了點?”
“真是屬狗鼻子的,什麽都瞞不住你,前段時間唐氏收購了印象20%的股票,當然我們是不幹預他們的經營的,不過對手底下的生意和人了解一些總是沒錯的吧?”
秦孝倫眉頭微挑:“唐氏收購的?我看是你的手筆吧。”
唐宋不在意的擺擺手道:“都一樣,都一樣。”
闫少烈聽到這話心裏更不舒服了,他和唐宋、秦孝倫年紀相仿,而他們倆早都接手家族的生意了,唐宋更是被譽為商界奇才,在看自己別說什麽“才”了,他連商界的邊都沒沾到。
也許是闫少烈的視線太過熱情了,水恩澤突然就轉過頭看向了他,闫少烈一眼就發現了水恩澤的緊張和眼裏一閃而逝的欣喜,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水恩澤肯定是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但他對于這個時候的水恩澤印象很模糊,他是不是已經和賀傾城給過他難堪了?他已經不記得了,他的印象中最深刻的事情都是他二叔把闫少傑帶回闫家之後的事情,而這之後的幾年亦是他過得異常煎熬的幾年,印象深刻到他想忘都忘不了。
闫少烈并沒有過去,只是轉過身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嘴角露出一個邪氣的笑,水恩澤有點不敢置信的瞪了瞪眼,但很快他就反映過來随即也舉了舉酒杯。
闫少烈沒有冒然去打擾對方,是因為他現在要做的事還有很多,而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進入闫氏,而且要在闫氏占有一席之地,至少不能被闫少傑給比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