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搬石頭砸腳

在闫少烈知道消息的同時秋婷雅就已經知道了,而且她敢斷定這必然是賀晴梅的手筆,至于這裏面到底有沒有闫少傑的事現在還不好說,至少她可以肯定闫安君沒有摻和這件事。

她父母和秦家那面的親戚已經打過幾輪電話了,秦家老太爺和外孫女說了幾句話,“你想怎麽做秦家都支持你,咱們秦家什麽樣,不是被別人随便說幾句就能否定的,家族臉面這種事是給別人看的,這日子還是自己過得舒心最重要。”

本來秋婷雅還有些擔心,畢竟雜志裏把秋秦兩家都牽扯了進來,自己家到還好說,但外公家無辜躺槍實在冤枉的很,不過有了外公這幾句話她心裏确實安穩多了,外公他老人家已經八十多歲了,這麽點破事居然還驚動了他,這個賀晴梅真是該死!

後來秦孝倫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還打趣道:“其實也不算冤枉咱們家,上次合作的事我确實故意刁難闫少傑了,”這回秋婷雅算是知道了,家裏人大概壓根沒把這事當回事。

闫少烈也說,這種所謂的豪門辛秘事件一出來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眼球,也會有一些不明就裏的人跟着罵幾句,也許股價會有些波動,但絕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股民買股票是奔着賺錢去的,誰管你們家有沒有小三,有沒有私生子,只要公司業績好能賺錢比什麽都強,何況這是家事,誰家還能沒有點糟心的事呢?

秋婷雅并沒有回娘家,而是一直在家裏等丈夫回來,老爺子和老太太也被氣的不行,還好闫少烈回來的早,闫安裏和趙之琳也剛好在家,家裏幾個人好歹把老倆口勸得心氣平和了一些。

“婷雅啊,這事又讓你受委屈了,”闫老太太拉着小兒媳婦的手拍了拍。

秋婷雅笑了笑說:“媽,我沒事,您別擔心。”

“這個逆子怎麽還不回來?”老爺子說的是闫安君,出了這麽大的事還準時準點的下班,不知道早點回家商量對策,可真是長心。

“爸,別生氣,別生氣,安君可能是忙。”

“他忙個屁,什麽事重要他不知道?”闫安裏這勸人的手段到底差了點,趙之琳連忙說:“爸,您別生氣,出了這麽大的事安君肯定也在想辦法,您先別急。”

闫少烈也馬上過來勸,“爺爺,我去找二叔的時候他就已經氣的不行了,這事肯定和二叔沒關系的,您放心。”

“哼!”老爺子也不是不知道這事和二兒子沒關系,但今天出的事歸根結底還是二兒子的原因,他要是當年不招惹那個賀晴梅不就沒有今天這回事了嗎?

秋婷雅看了眼牆上的挂鐘,心裏想着闫安君可能應該快回來了,出了這麽大的事他能不去找賀晴梅算賬?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是不是已經在為自己做的事後悔了。

那個女人豈止是後悔了,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她剛答應了闫安君三年內不見兒子,對方擡腳就離開了,連一個字都沒和她多說。

從賀晴梅這離開的闫安君父子直接開車回了家,在車上闫安君告訴闫少傑三年之內不能見賀晴梅,闫少傑很震驚,但聽到媽媽已經同意了之後他的震驚就變成了一種諷刺,無論何時他都承認媽媽是愛他的,但同樣她的愛也是自私的,為了讓他進闫家什麽條件都能同意,不過這樣也好,他也可以放手去和闫少烈搏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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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安君這麽做确實有想淡化他們母子感情的意思,兒子他喜歡,兒子的媽他讨厭,兒子必須要回闫家,兒子的媽絕對不能進闫家,這兩三年是最關鍵的時期,沒有了賀晴梅拖後腿,他和兒子才能好好對付阿烈,他現在可不會再小看侄子,如果不全力以赴他們可是沒什麽勝算的。

他們父子倆一回來就被老爺子叫到了書房,除了秋婷雅其他闫家女人都去休息了,老爺子先問了事情,闫安君如實說了是賀晴梅幹的,他和兒子都不知道,同時他也把自己和賀晴梅之間的協議說了出來,這一點老爺子還是比較滿意的,不見更好,免得把孩子教壞了。

老爺子說了這事必須給秦家和秋家一個交待,闫安君想要保護闫少傑,但顯然現在這個時候是不行的,闫少傑必須要被推到人前,賀晴梅犯下的錯就得他來承擔一部分。

闫少傑聽了大家商量的對策之後總是覺得擔心,因為是秋婷雅提出來的,他可不會傻到以為秋婷雅可以不介意自己,但聽起來對自己好像也沒什麽壞處,而且又能公開承認自己的身份,只不過可能要讓媽媽難堪一些。但就如同爺爺說的,這事本來和秋家和秦家沒有多大的關系,現在因為媽媽一些不恰當的言論,反而牽扯進了他們倆家,如果不澄清不說別人,就是對他自己以後在闫氏也不好,畢竟三家是姻親的關系,公司之間的合作又那麽多,如果讓他們倆家一直忌諱自己,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得不說闫少傑的自私一點不比賀晴梅少!

最終他同意了秋婷雅的辦法,闫少烈輕抿了下嘴唇,想可憐一下賀晴梅卻又想到二嬸和自己慘死的時候他們可曾有過憐憫之心?随即心變硬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闫家人還沒出門管家就說大門外圍了不少記者,家裏人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吃過早飯之後除了在家的,其他出門的人都從後面的小門偷偷溜出去的。

上午大盤一開盤,闫氏、秦氏、秋安的股票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波動,但總體來說還好,闫少烈也就放心了,雖說他分析的挺像那麽回事,但如果不親眼看到還是沒辦法放心的。

同時各類報道開始滿天飛,大衆都會同情弱者,而這次事件當中的弱者自然是賀晴梅和她的兒子,和各類同情的聲音相比,對秋婷雅則是各種炮轟,更有媒體把她比喻成了公主,皇上的女兒想嫁誰就嫁誰,對方還必須得娶。

和這些八卦類的報道不同,一些主流媒體也關注了這件事,但他們顯然就“理智”多了,甚至回應那些八卦,如果秋婷雅是公主,那同樣身份背景不差的闫安君也算得上是太子了,還不是想娶誰就娶誰,這件事本身就有諸多疑點。

當天上午闫氏集團新聞發言人發布了消息,闫氏下午會舉行記者會說明這件事,請所有參與的媒體帶上相關證明來公司登記,而那些叫的最歡的八卦雜志,小報記者則多數都因為拿不出正規的記者證而被拒之門外了,不是正規軍誰歡迎你們來?

記者會上秋婷雅和闫安君挽着手一起出現,女的高貴典雅,男的英俊成熟,大概再也找不到比他們倆更登對的夫妻了,一時間“咔嚓”聲此起彼伏,闫少烈在一邊看着,心想要是自己站在那個位置大概眼睛會被閃瞎的。

記者會開始後大家的提問也很理性,問題也算不上多麽尖銳,秋婷雅一直沒有啃聲,都是闫安君回答的,不過就算沒人問有些問題他們也打算澄清一下。

“當年我大年畢業沒多久就認識了留學回來的我的妻子,相戀後沒多久我們就訂婚了,而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交往過,這些事随便找我大學的同學都能打聽出來。”

“那為什麽賀晴梅女士會自稱和您相戀多年呢?”

“她是我大學同學,也确實追求過我,但我一直沒有同意,我對她和對待其他女同學并沒有什麽不同,至于她為什麽會那麽說,你們應該問她而不是問我。”

“那關于你們的孩子呢?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麽還有了孩子?”

闫安君眼皮一瞌,輕聲道:“當年我是被人算計下了藥,根本不知道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事後我要報警但賀晴梅不同意,她說如果報警她的一輩子就悔了,一個女人發生這樣的事以後想嫁人确實很難,所以我才沒有報警,但我當時就告訴她我有未婚妻,不可能和她怎麽樣,何況我并不喜歡她而且還是被人陷害的,這種事怎麽能讓我來買單呢?再之後賀晴梅告訴我她懷了孕,我也和她協商好了,她不想要孩子可以不要,她想要孩子的話也可以,我也會盡一個父親應盡的義務。至于我兒子,小時候我要接他來我身邊生活,但他母親不同意,我也不能硬把孩子搶走吧?直到最近一段時間她才點頭同意,我才把孩子接回闫家,闫氏的高層也都知道他的身份,沒有徹底公開只是想找一個合适的機會,我們本來是打算過幾天老爺子生日的時候正式公開他的身份,而這些事秦家和秋家一直都知道,但卻并沒有人說什麽,也根本不存在什麽打壓欺負人的事,以他們倆家的能量真的想欺負人大可以不讓我們闫家接回孩子,但人家壓根就沒過問過件事。”

“這事怎麽看都和賀晴梅有關系吧?”

“沒準從一開始她就是打算要嫁入闫安的吧?”

“搞不好算計闫總的人就是賀晴梅。”

“闫總這話有道理,我覺得賀晴梅沒準就是看人家闫總和夫人沒離婚,故意整了這麽一出。”

闫少烈聽到二叔的話,又看了眼如同炸了鍋一樣的現場,心想這個男人也真夠狠的了,這種瞎話也編得出來,就算不喜歡賀晴梅,但今天他這話一說,那個女人大概會成為蛇蠍女人的代表了吧?想起昨晚他們在商量這件事的時候,二叔的臉色可着實是不太好看的。

“闫太太,都說您容不下賀晴梅和闫總的兒子,這事您有什麽要說的嗎?”

秋婷雅淡雅的一笑,“我想不僅是我,換做哪一個女人能馬上就接受這樣的事呢?我先生非常愛我,我也同樣如此,所以我自認為雖然不能給那個孩子非常多的母愛,但我對他還是非常好的,不僅是他,就連他母親我也是善待的。”

闫安君握着秋婷雅的手一幅深情款款的模樣道:“我太太這話不假,賀晴梅現在經營的咖啡店都是我太太名下的産業。”說完他還把房産證和相關證明拿了起來,讓大家随便拍照。

“啊,闫太太可真是好女人啊。”

“就是,這樣的人實在少見,真不知道像賀晴梅這樣的小三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非要鬧得人家雞犬不寧的。”

闫少烈在心裏又狠狠的佩服了他二嬸一把,這證明是今天早上去辦的,花了錢打通關系一切都不是問題,原來二嬸是準備用在這的。

“那關于您的兒子……?”

“他今天也來了,”闫少傑深吸一口氣,從容的走到了闫安君的身邊,剛剛消停了一點的閃光燈又開始活躍起來了,闫少烈可以想像明天整個天海市談論的話題都将是他這個大哥。

闫少傑按照昨天說好的劇本簡單的說了這次的事,他表示這件事是他母親的錯,但他卻不會怪他母親,因為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同時也希望大家能夠原諒她母親犯下的錯,之後又說了他在闫家的生活如何的好,以及秦家和秋家從來都沒有找過他母親和他等等,總之,他的話就是最有利證據。

而一直在電視前看着的賀晴梅此時終于嘗到了自己種下的苦果,她為了兒子盡心盡力,最終兒子卻在為秋婷雅開脫,而自己則成了最狠毒的蛇蠍女人。

之後在闫少烈的授意下,報道開始出現一面倒的情況,而賀晴梅也終于嘗到了千夫所指的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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