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無法放手 望見席君朝自己信步走來,鐘……
望見席君朝自己信步走來, 鐘倫收回了手機,好心情地大步迎了上去。
“讓你久等了。”席君一邊走,一邊熟練地紮起頭發,利落的綁起了馬尾。
“沒等多久。”鐘倫和她站在了一起, 往車門方向去。
大大方方的打量着席君的穿着打扮, 鐘倫雙手插兜, 看似随意但真心實意地誇獎道。
“今天穿的很好看。”
“好看?”席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簡單的黑色打底毛衣套上格紋襯衫, 再配上白色的闊腿褲和馬丁靴。
這樣頂多算簡約幹淨, 哪裏算得上好看?
席君猶豫的點點頭:“謝謝。”
其實該說好看的不是她, 而是學長才對。她的目光停留在鐘倫的身上。
“怎麽了?”鐘倫被她的無言弄的有些緊張。是自己衣服上有什麽東西, 還是說穿的不對?
同樣的黑色打底毛衣, 鐘倫配上了一件款式簡單的卡其色毛呢大衣, 底下還是和平日裏一樣, 穿上了他常穿的西裝長褲和锃亮的黑色皮鞋。
應該來說沒有出錯才對。
“沒什麽,只是覺得學長今天這一身特別的帥氣。”席君笑了笑。
“你也這麽想?”鐘倫的嘴角忍不住朝天上飛, 心情飛揚了起來,“不過, 我一直都很帥氣。”
“撲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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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君低下頭淺笑, 梨渦若隐若現。
“嗯哼,學長說的沒錯。”她擡眸,仿佛有星星點點灑滿世間,讓人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他一時間看呆了。
“不過學長,你今天怎麽沒有戴口罩?”不解風情的席君根本沒有注意到鐘倫的反常,同款插兜地問,“雖然我小區的安保措施也做得不錯,但如果被有心人拍到,還是會很麻煩的吧?”
“額……”
內心巴不得被狗仔拍到的鐘倫有苦說不出, 他心想,如果遮住了自己的臉,他還有什麽能夠第一時間吸引小君的。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在有了衣服的加持之下,自己的顏值也會提升一些。難道小君完全沒有感覺嗎?
“是我疏忽了。”幹巴巴的憋出這幾個字,他從口袋裏掏出了口罩,默默戴在了臉上。
好氣啊。
平日裏狗仔追自己追的這麽緊,偏偏和小君同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來蹲點。
真是太不敬業了!
絞盡腦汁的找着話題,鐘倫努力保持淡然,就當前幾分鐘讓自己尴尬的對話沒有發生過。
“小君,今天雖然有太陽,但風還是有點大,你不冷嗎?”他不知不覺地靠近席君的肩膀,和她挨着走。
胳膊之間時不時的觸碰,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還好,不是很冷。”席君瞥了一眼鐘倫身上那件一看就很厚的毛呢大衣,其意味不言而喻。
看來幾年不見,學長變得怕冷了許多啊,是因為拍戲讓身體變差了嗎?高中時期的學長,這時候好像還穿着一件薄襯衫吧。
向他投去一個了然的眼神,席君安慰道:“我們快去車上吧,車裏面暖和。”
鐘倫從席君反常的态度中,隐隐約約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不會覺得我很虛吧?
“我不是怕冷,我只是……”
只是為了搭配好看。可是這句話要怎麽說得出口啊?
“嗯,我知道的。”席君非常體貼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指着就停在面前的轎車說道,“那我去坐副駕駛。”
“我……”
話都堵在嘴邊,鐘倫愣是啞巴了。然而就是這麽一遲疑,他已經錯過了最佳的解釋時間。
看到席君已經自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本想幫忙開門展示自己紳士風度的鐘倫再失良機。
一事不順,事事不順。
他嘆了一口氣,幽怨的隔着窗戶望了一眼自己喜歡的女人。
任重而道遠啊。
坐上車,鐘倫打開暖氣先預熱一下車子,同時飛快地把一張圖片發給了林薇。
【倫鐘:感謝你的讓步,我會好好照顧小君的(笑)】
圖上,席君正紮着頭發,逆着光朝自己走來。柔和的光暈讓她美得不可方物,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拍攝者那一瞬的心動。
忙着試鏡排隊又收到圖片的林薇,她的表情崩潰在失控的邊緣。眼皮跟着跳,一股怒火從胸口直直的往頭上冒。
居然敢撬我牆角?!
還這麽光明正大的發圖來挑釁,年輕人到底講不講武德!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居然轉手還給你送了嫁妝,這口氣怎麽忍得了!
“秦姐姐放心,女主角肯定會是你,沒道理演技好長得又好看的人會落選。”
“哎呀不可能的啦,”一個女生不着痕跡地指了指林薇所在的方向,“看到了嗎?連她都過來争取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一個老女人罷了,都爬到了這麽高的位置,幹嘛還要搶新人的風頭啊,真是的。”另一個人撇嘴,面露不屑。
“噓,小心點,別被聽見了。”
她們矯揉造作的樣子,完全落在了林薇的眼中。要說壞話居然也不避諱着點音量,真當我年紀大了聽力不好?
不行不行,眼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堅決不能為了一個狗男人而生氣。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等呼吸平緩之後,這才冷靜的在鍵盤上敲着。
【林薇:給我等着,我回頭就告訴君君,你的心機到底有多深沉!】
【倫鐘:那我提前先謝過你啊,要想讓這麽一個木頭腦袋開竅還真是不容易,有了你的幫助就太好了】
【林薇:……】
這省略號中,包含了林薇想罵又罵不出口的粗話。
怎麽會有這麽厚臉皮的人?
“什麽事情這麽好笑?”席君注意到了他的笑容,好奇地問。
“沒什麽,”他拉過安全帶系好,語氣輕快,“就是拿回了屬于我的東西,順便讓對方氣得跳腳而已。”
“這樣啊。”席君點頭附和,“不過碰上學長,也算ta倒黴吧。”
“此話怎講?”鐘倫疑惑。
“我就沒見過有誰能讓學長吃虧的。”席君一本正經的總結道。
鐘倫直勾勾地側過身盯着席君,完全不加掩飾自己的眼神。他嘴角彎起,眉梢眼角間皆是溺死人的溫柔。
能讓我吃虧的,也就只有你了吧。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席君轉回頭,她就一定能夠察覺到鐘倫對她不同尋常的态度。
只可惜,沒有那麽多假設。
她眼尖的注意到窗外有閃光燈一晃而過,表情立馬凝重,目光鎖定在窗外的那片區域。
“學長我們快走吧,好像有人拍到我們了。”她轉過身問,“還有口罩嗎?要麽我也帶一個吧。”
“嗯?好,我幫你拿。”
這麽一打斷,鐘倫自然無心其他。
雖然并不在意所謂的緋聞照片,但他還是按照席君的指示行動。
能夠曝光固然高興,但萬事都要建立在讓她感到安全的舒适範圍內,如果她不喜,自己一定會把消息處理的幹幹淨淨。
帶着這樣的覺悟,兩個人驅車離去。特意繞了城區好幾圈,确保沒有可疑車輛跟随之後,鐘倫這才駛向他們的目的地:騎馬場。
到達地點之後,兩個人都換上了騎馬裝,當俊男靓女同時出現時,等待已久的馬術教練忍不住哇哦了一聲。
騎馬裝本身的設計就非常帥氣,普通男女生只要換上這件衣服,整個精神氣就不一樣了,身形挺拔利落潇灑。
放在顏值高身材又好的人身上,效果可不止翻了個倍,那完全就是呈幾何形式增長。
望着他們款款而來的身影,鐘教練不得不感慨長嘆,這真是一場視覺的盛宴啊。
“帥哥美女啊!”他鼓着掌,非常熱情的迎了上來。
“這位是?”席君看向鐘倫,眼神中有些困惑。
“這位是我之前的私人馬術教練,叫他鐘教練就好。雖然我也很手把手教你,但我就算再厲害也不是專業人士,所以,還是由教練在旁把關更安全。”
這個決定對他來說很不容易,原本設想的美好二人世界,終究敗在了理智面前。
“其實小鐘的水平完全可以當教練了,不過安全最重要嘛,他還是很呵護女士的。”鐘教練無腦開始了誇獎。
雖然和鐘倫接觸的時間并不長,但他認真努力的态度還是給教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成為了他們之後仍有交流的主要原因之一。
前幾天一聽鐘倫說他要帶個妹子來學騎馬,鐘教練立馬就懂了。
好家夥,這小子終于開竅了?
那不管怎麽樣,都得幫他一把!
“來吧,我先簡單的講一下注意事項,等我把所有內容教完,你也稍微熟悉一點之後,再由鐘倫帶着你練習。怎麽樣?”
“好。”席君點頭,對鐘教練給出的安排沒有異議,與此同時,她對接下來的學習充滿了期待。
策馬奔騰這四個字,對于席君來說是陌生的,是只存在于文字和影像資料中的一個概念。
而如今,她終于能夠親自感受一下其中的滋味,興奮的感覺自然而然地蓋過了好奇與微微的恐懼。
鐘倫并沒有上馬,而是在一旁關切地看着席君練習,不想錯過她一分一毫的進步。
“對,不要怕,我們要和馬之間建立起一定的感情。”
“來,左手把缰繩與馬鬃并在一起抓住……”
“對了,轉體上馬,好!”
“不要把整個腳伸進馬镫!落馬拖镫是很危險的,你一定要記住。”
一旦教起馬術,鐘教練不由自主的變嚴格,在一旁的鐘倫聽着有些不忍心。
不過他心裏也清楚,只有足夠嚴厲才能夠防止發生意外,鐘教練這麽做也是為了席君的生命安全着想。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教學之後,席君逐漸掌握了騎馬的門道,緊張的神色也舒緩了下來。
她有模有樣的騎着馬,慢慢往前移動着。
就在這時,鐘倫也騎着馬趕到了她的身邊,和她并排往前。
“怎麽樣,騎馬好玩嗎?”
“嗯,很有意思。”身體跟着馬兒行走的動作左右晃動,席君覺得身上的壓力随之減輕了不少。
“學長,你是什麽時候學會騎馬的?”
“我嗎?”
小君對自己的經歷居然産生了好奇,這是不是說明某種态度的變化?
鐘倫心裏一喜,清了清嗓子。
“還記得我出道後接到的第二部 電影,我扮演的角色是一個馬術精湛的皇子。但在拍攝之前,我對騎馬一竅不通,就只能緊急聯系上了現在的這位鐘教練。”
“那學長花了多長時間學習?”
“其實我的平衡能力不是特別的好,但是從接到任務到拍攝騎馬的戲,這之間導演只給了我一個月。”
“一個月?”席君驚訝。
“是的,一個月。”
回想起之前那段經歷,鐘倫仍然心有餘悸。
首先,克服心理障礙就花了他不少的力氣。其次,要想學好騎馬,技巧耐力體力都要好,才能做到導演要求的自由奔跑和跨欄等動作。
席君無疑是一位優秀的傾聽對象,在她适當的發問下,鐘倫把當初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這應該只是席君的專屬效應,讓他再次回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并沒有多大的痛苦,只有與她分享的喜悅。
講完了這些之後,時間也不早了。鐘倫和席君來到了鐘教練的身邊。
“教練,我們去跑一圈?”
還是安全的問題,鐘倫向他請示道。
“嗯,沒問題的,你們去吧。”鐘教練大方放人,“記住我說的動作要領,千萬不要出錯,我在後面跟着你們,放心。”
“好。”鐘倫扭頭對席君笑道,“怎麽樣,要來比一下嗎?”
他很清楚席君的勝負欲,心裏篤定她一定會接受自己的邀約。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好。”席君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了下來,她的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躍躍欲試,開始原地甩尾踏蹄,興奮的響了響鼻子。
“由學長來倒數吧。”
“沒問題。”在比賽方面,鐘倫也不會相讓。
因為只有用盡全力,才是對席君的尊重。
“3,2,1——”
“出發!”
一聲令下,兩個人如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夕陽下,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留給了鐘教練一個揚長而去的背影。
“多般配啊。”鐘教練停在原地,一副磕到了的樣子。
這才是青春,不是嗎?
足足愣了有将近十秒,他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等等我!我還沒跟上!”
他一夾馬肚,飛快地追了上去,邊追邊在後面喊道:“慢一點!已經看不到你們了!”
他說出口的話,瞬間被風吹散在了空中。
……
“先喝點溫水吧。”鐘倫把剛剛倒好的水遞到了席君的面前,“菜我已經點好了,你再想想有什麽要補充的。”
把菜單遞了過去,鐘倫習慣性的把眼神放到她的身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側臉。
就算一秒不看,他都覺得自己虧大了。
回想起上一次兩個人單獨吃飯,被林薇的一通電話攪黃。又是兩個人單獨的騎馬之行,林薇還是不安分的跳出來攪局。
不過多虧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才讓他在今天終于扳回了一局。總之,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他在心裏祈禱道。
把菜單簡單的過目了一遍,林薇發現學長點的每一個菜都是她愛吃的。
作為一個稍微有些選擇困難症的人,鐘倫這樣幫忙點菜還一個都沒有踩雷的舉動,簡直貼心到了極點。
腦海裏不由浮現出上一次吃飯的場面,好像那時候學長就已經精準地抓住了她胃的取向。
有一個想法模模糊糊,但又稍縱即逝。
“沒有什麽要補充的,這些就夠了。”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不夠的話再點吧。”
“好。”鐘倫把菜單接了回來。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等菜全部上齊之後,席君忽然提起了之前約定好的事。
“學長,上次邀請你回京大的時候,你答應我說會把原因告訴我,那麽現在可以說了嗎?”
她一直都記得這件事。
鐘倫的笑意慢慢斂起,表情變得有些落寞。
“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的。”見他情緒有了這麽大的起伏,席君趕緊開口。
“沒事的,”鐘倫擺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只是還在組織措辭,努力說得精簡一些。”
畢竟不是什麽值得分享的事情,況且這也涉及到了他那段中二又不懂事的時期,有些部分還是一筆帶過比較好。
他努力揚起笑容,好讓席君不那麽擔心。
然而見到學長如此勉強的笑着,席君的眉頭擰緊,輕咬着嘴唇,露出了愁眉苦臉的樣子。
“一邊吃一邊聊吧,不是什麽大事,不用緊張。”鐘倫哭笑不得,趕緊制止住她內心的小劇場。
“其實很簡單,我這個人啊,雖然看起來還算不錯,但骨子裏也有一股傲氣。”
這一點席君很是認同,畢竟相處了這麽久,說明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肯定是非常相似的。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有。
這是他們的通病。
“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順風順水,就算進入了京大專業難度排名前幾的金融系也一樣,對我來說并不是很吃力。”
完全沒有任何炫耀的想法,鐘倫的語氣就像讨論吃飯喝水一樣平淡。
換做其他人可能不會這麽想,但是在同樣優秀的席君面前,鐘倫知道她能夠理解。
“嗯,幾乎沒有發現會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學長。”席君表達着自己的欽佩。
可是,單單這個原因,會對人生軌跡産生影響嗎?
“我應該和你提起過,自從我媽去世之後,我爸對我就非常嚴格。”
“我知道,叔叔常居國外工作,好像也是金融行業?”
“嗯,但是不管他在哪裏,他對我的掌控都到達了令人厭煩的地步,就連金融系這個志願也是他強迫我選的。”
“啊?”席君有些吃驚,“原來金融系不是學長最想選的專業嗎?”
一個不喜歡的專業還能做到最優秀,席君對學長又有了新的看法。
拿自己舉例,自己好像只對感興趣的專業才有進一步鑽研的欲望,對那些不感興趣的,她連深入學習的想法都沒有。
這麽比起來,學長的境界還是要比自己高。
“不是我想選的,或者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想選什麽,既然他讓我選了,那就選。”
說到這裏,喉嚨有些幹澀,他端起了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後來到了大二還是大三那會兒,有一天 ,我陪室友去影視城玩,但是在玩的過程中,我莫名其妙的被拉去當了群演。”
“群演?”這樣的展開是席君沒有想到的,她托着腮,津津有味的聽着,“然後呢?”
“然後因為演技自然,長相也還過得去,導演留下了我的聯系方式,問我要不要當一個演員。”
“就因為那一次的經歷,我忽然對演員這個行業産生了莫大的興趣。我很想知道,如果我踏入了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全新領域,我還能不能做到最好。”
“可能我的叛逆期來的有些晚吧,那時候,我忽然萌生了一股想要對抗父親對抗世界的中二想法。很不負責任的隐瞞了導師,和學校請了長假跑去演戲,然後一舉成名,一直努力到現在。”
“那叔叔和導師呢?他們的反應是什麽?”
“當然是很生氣。”鐘倫苦澀地笑着,長嘆了一口氣。
“得知我離開學校去了演藝圈,父親勃然大怒,一氣之下和我斷絕了來往,到現在我們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學校的話,校長找過我談心,知道我決心已定之後就沒再勸阻,但他要求我拿到畢業證再進軍演藝圈。不過就算是畢業答辯那天,我的導師也依舊不見我。”
聽了學長的一番話,席君的心裏也湧上了一股深深的無奈。
其實這兩邊她都能夠理解,但是站在對方的角度,又覺得難以饒恕。
的确是一個很棘手的局面。
“我有找過導師,給導師打了很多的電話,發了很多的郵件,但是……”
“這可能成了老師的一個心結,要想解開,得下很大的功夫,不能着急的。”她拍了拍鐘倫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嗯。”鐘倫的手按在席君的手上又很快收回,仿佛只是受到安慰後的無意之舉。他很快又繼續開口道:
“我想要緩解這個局面,但其實心裏也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那天你問我要不要回學校的時候,我很糾結。”
“沒事的,我們慢慢來。”
人心也是肉長的,相比起學長和他的父親導師,自己和學長更熟悉,心裏自然也更偏向學長。
“等什麽時候想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不急于一時。”
“是啊……”鐘倫神色怔忡地盯着桌面,“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吧,一切都會結束的。”
自己的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再讓年輕時候犯的錯誤一直影響到他未來後悔的那一天。
人的長大,必将要為年少的愚蠢作出承擔,這也是他給三十歲的自己的一個交代。
房間裏,一切都靜了下來,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鐘倫猛地回神,略帶歉意的笑着:“好像讓你的心情也變得不好了。”
“沒有的事,”席君搖頭,“只是在替學長擔心。”
只要自己有意識的進行控制,她的共情能力就不會影響自己的情緒。
“不過,我相信學長,只要你想做好一件事,那麽事情的結果必将完美。”
席君安慰人的方式總是那麽特別,好像自己在她心目中完全就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
然而就是這樣全然的信任,才讓鐘倫在這麽多年之後,仍然對她無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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