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随便用 她說：“只是在替學長擔心
她說：“只是在替學長擔心。”
溫柔的話語在耳畔回響, 如羽毛般緩緩墜入自己的心湖，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無聲蕩漾。
他仍記得那雙墨眸，明月繁星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從眸中那一抹憂色中，自己的身影清晰可見。
向來冷淡到幾近無情的她, 在此之前, 從未有人能夠被她這樣注視, 除了我。
這種認知令鐘倫雀躍：
——她在擔心我。
“我相信學長, 只要你想做好一件事, 那麽事情的結果必将完美。”
所做必完美。近乎偏袒的信任, 卻又是那樣的輕描淡寫, 就好像這些令人心動的話語, 也不過是她的随口一提。
但, 足夠讓他為之赴死了。
渾身的血液上湧, 一切聲音都被屏蔽在外，像隔着水一樣, 只能聽到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正在跳動的心髒已經不單單只為自己而活, 它的主人又多了一位。
只要她想, 生或死，全由她掌控。
但，什麽時候才能讓她，成為這顆心髒的歸屬呢……
“啪！”
一沓紙重重地敲在了腦門上，鐘倫下意識抱頭輕呼，劍眉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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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麽叫，打的又不疼。”孫辰白了他一眼，收回了自己高貴的手腕，仰頭嘲諷, “好不容易拍戲休息幾天，放着好好的家裏不睡大覺，跑到我辦公室來發呆做什麽？”
和老大爺背過手的姿勢一模一樣，孫辰一副發現情況的樣子，嘴裏發着啧啧啧的聲音，面露調侃。
“是不是想那個妹子了？”他像圍觀珍稀動物一樣繞着鐘倫走了一圈，這種堪比X光的視線簡直把人盯得發毛，“果然，愛情就是能讓人沖昏頭腦，就連你也被攻陷了。”
“什麽叫‘就連’？”
鐘倫眉梢微挑，理了理自己被打亂的頭發，從容自得的靠在了沙發上。
“我又不是什麽特別難以接近的人，說的我好像總把愛情拒之門外似的。”
“我被君君攻陷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自然現象，從你剛認識我的第一天，就應該有所了解。”
他完全不把自己的輕易淪陷當做什麽丢人的事情，甚至為此洋洋得意。
“嗯……”孫辰抿嘴，很不想和這位陷入思春期的男士有過多的交流。
你的不難接近僅限于席君好吧，你倒是讓我看看，有哪個女明星能和你炒緋聞超過半小時的？
“所以呢，這就是你在我辦公室打發時間的原因？”
把手裏的那一沓紙恢複平整，孫辰氣憤地像撣灰塵一樣又重重拍了拍，心痛的說道。
“你看看你這悠閑的樣 子，再看看我還沒處理完的工作，你不覺得你的這種行為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太過殘忍嗎？”
眼角含笑，鐘倫還沉浸在那段令人心動的回憶當中，完全把孫辰當作空氣人晾在一邊。
她的眸，她的唇，她身上的清香——
“……”
我在這裏激情演說，你不捧場也就算了，居然還光明正大的開起了小差？
行，沒問題，你給我從哪來回哪去！
“滾滾滾！”孫辰憤憤甩頭，氣得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鐘倫絲毫不受影響，他的目光淡然地投向了咬牙切齒的孫辰，又移到了噼裏啪啦作響的鍵盤上，最後悠悠的收回。
“是該滾了，不知道今天君君的試鏡試的怎麽樣了……”
他喃喃自語，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自己的大衣披在身上。
“等她結束應該要四五點左右，要麽去買杯熱飲，然後再去接她？”
他晃悠晃悠地走出了大門，連個眼神都不給孫辰。
“嗯哼～哼～”哼着歡快的小調，聲音漸行漸遠。
水筆就這麽頓在紙上，孫辰的頭跟着鐘倫離去的背影緩緩移動。
“呵呵。”
所有吐槽皆濃縮在了這兩個字中，孫辰把被染黑的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重新開始寫。
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沒救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鐘倫挂念的緣故，席君的心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放松。
試鏡的地點是某個廣告公司的第十五層，席君穿着自己日常休閑的服裝，也沒有刻意打扮什麽，素面朝天地踏入了這片場地。
叮的一聲，電梯大門打開。
席君擡頭掃了一眼“15”這個數字，擡腳邁步，自信而又從容。
“導演，她來了！”
在暗處盯梢的男演員通過傳呼機和導演報信：“長相很有後期明秀公主大殺四方的帥氣的感覺。”
“我要的不是什麽虛無缥缈的感覺，而是‘她就是明秀’，懂嗎？”
“懂懂懂。”演員不覺明歷，連忙應道。
郭祥導演下令：“那就繼續觀察。”
“收到。”
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直到自己的腹部全都被充盈的空氣所灌滿，到達了無法更進一步的極限時，他這才慢慢吐出。
郭祥很緊張。
緊張到什麽程度呢？他到現在都不敢睜開眼睛去看監控裏席君的畫面，而是讓手底下的演員幫忙用語言轉播。
而扮演明秀公主的父皇，最年輕的竹馬丞相，以及和明秀共駐邊疆的将軍，這三位在電影中最重頭的男主演們，齊齊到達了現場。
和郭祥導演一樣，他們也非常緊張，同時又期待的盯着監視器。
可以這麽說，除了郭導演之外，他們三個人是最渴望明秀出現的那個人。
這些主演們和其他的配角，早在一兩年前就已經通過試鏡定了下來，但明秀的這個角色一直空缺着。
沒有女主演，他們當然無法開拍，而郭導演對這個角色的嚴苛要求更是無限拖長了拍戲的進度。
不是沒有人提到說，可以讓其他演員先拍除了明秀以外的戲份，然而郭祥導演不同意。
“沒有明秀，電影就拍不靈魂。”他是這樣說的。
就在他覺得此生無望拍明秀的時候，自己的老朋友居然打來電話給他推薦了一個人選。
“真的不是你孫女外孫女，或者兒子的情人什麽之類的吧？”郭祥很是懷疑。
“誰不知道你對明秀有多認真，我又怎麽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反正我覺得不錯，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南望語氣随意。
越是随意就越是正經，作為多年的老朋友，南望根本不像是說假話。
有了這個原因，郭祥才會為了席君一個人的試鏡而興師動衆的找到了一家還算僻靜的小公司，單獨開了一層作為場地。
很顯然，導演對這次事件很是重視，他在每一個角落都安上了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的記錄下席君的一舉一動，看看她是否從內而外的符合明秀的特質。
也就是說，從席君邁出電梯的那一刻，試鏡就開始了。
人頭攢動，幾個人互相擠着，目不轉睛地盯着監控畫面。
當席君的正臉出現在屏幕上時，三個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氣。
“怎麽了怎麽了？”郭祥急的一把扶住了把手，支起身體向前傾，“看到正臉了是嗎？”
商建，也就是扮演明秀父皇的一位四十二歲的知名影帝，他的眼睛還牢牢的粘在屏幕上，喉嚨滾動了一下。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回答導演的問題，表情有些複雜：“導演，要麽您還是自己看？”
“不行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萬一又讓我失望了怎麽辦。”郭祥搖頭。
當初，他幾乎把娛樂圈裏所有女演員都找來試鏡，連各大電影學院的女學生也都過目了一遍，然而越看越覺得人生無望。
他一度萌生出“明秀絕對不可能存在于世間”的危險想法。
越期待就越失望，如今自己已經經不起什麽大起大落了。
“但是導演，這個女演員的确挺不錯的，你看看人家那走路的氣勢。”商建雙手交叉，搖着頭感嘆。
“你們看，是不是真有明秀公主那意思？”他忍不住伸出手指點了點，想要尋求另外兩位年輕演員的認同。
扮演年輕丞相的朱澄，他的性格較為開朗活潑，面對前輩的遞話，他很有眼色的接了過來。
“對，感覺整個人特別的從容淡定，很有氣度。”
“嗯，很有自信。”
最後一個說話的是扮演将軍的一位年輕演員，他的名字叫溫哲。
和名字有着某些共通之處，他的性格較為內斂，平時也不大愛說話，像是劇組的透明人。
但溫哲人高馬大，身材很是健碩，而且因為角色的要求，他白皙的皮膚已經開始慢慢曬黑，看起來也更有男子氣概。
在三位主演的點評之下，郭祥越發好奇，但他還是倔強的閉緊眼睛。
就在這時，畫面裏出現了席君的聲音：“你好，打擾了，請問這裏是郭祥導演的試鏡場地嗎？”
說話聲一出，郭祥倏地睜開了眼。
和大部分同年齡段的女聲一樣清亮，席君的聲音在此基礎上又多了幾分磁性，像是盛夏的涼風讓人沉溺，極具個人特色。
不僅如此，她的語氣從頭到尾都沒有多大的起伏，一切都淡淡的。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作為聽者，你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輕視。
就好像她的禮貌是理所應當，而你的回應如何也無傷大雅。
“導演你睜眼了？”商建第一時間發現了郭祥的動作，立馬指着屏幕尋求認同，“快看，她是不是很符合明秀的形象？”
這次不用他們多說，郭祥已經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監控器裏的畫面。
在看清楚席君臉龐的那一刻，他神色微怔，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
沒錯，她就是明秀。
他喃喃自語，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眸底晶瑩一閃而過。
鼻子一酸，神色複雜地望着屏幕，郭祥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我的明秀真的出現了嗎？
想象中的明秀，她從小接受嚴苛的宮廷教育，一舉一動都不會出錯。但作為皇帝最受寵的獨女，條條框框的規則根本束縛不了她，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教養會是她最迷人的一點。
同時明秀還繼承了父親的性格，自出生以來，內心就根植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而這個特點能從她從容自信的态度中窺探一二。
雖然席君的樣貌比起劇本中的明秀要少了幾分甜美，但這會更加符合後期身為邊關女将軍的英姿飒爽。
內心不知不覺的想到了後期拍攝事宜，但這更加證明了郭祥在第一眼就認定席君作為他的女主角。
但考驗仍在繼續。
拿起對講機，從一眼心動中清醒過來的郭祥命令前臺道：“态度随意一點，跟她說讓她去左手邊第一個房間裏進行等待。”
前臺對着桌面上隐藏的攝像機微不可查的眨了一下眼，表示自己收到消息。
沒錯，在這一層裏，所有看似正常的工作人員，其實都是劇組裏的演員，他們每個人的演技都得到過郭導演的認證，常人根本無法發現破綻。
“左手邊第一個房間，等着就是了。”前臺小姐姐露出了标準的假笑，只是嘴角的弧度并不真誠，眼神中也沒有光芒。
她很不經意的透露出了內心的不耐煩。
當然，這都是她演出來的。
好不容易能夠遇到一位女主角的候選人，他們每個人卯足勁的想要表現自己。
席君眼皮輕擡，輕飄飄的定在了前臺的身上，并沒有說話。只這一眼，就好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似的，讓她呼吸一滞。
有了隐藏攝像機的特寫，屏幕面前的四人同時感受到了席君眼神中的威壓。明明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卻讓人感到無端的壓力與冷意。
這種壓迫感轉瞬即逝，略微停頓了一秒，席君還是開口道：“謝謝。”
少了一份真心實意，她禮貌而又疏離的點頭，利落轉身，擡腳走去，每一步都帶着主人的堅毅與果決。
漂亮！郭祥在心裏大喊道。
沒錯，年輕人要的就是這種傲氣，明秀更是如此。
學會隐忍不該是她這個年紀就要做的事情，當然，完全失去理智也絕對不行，所以必須要在禮貌中加上淡淡的警告才符合人物特性。
席君這麽處理，完全戳中了郭祥導演的心。
“哇，這個眼神絕了！”商建捂着靠近心髒的胸膛拼命揉着，有被震懾到。
“好厲害……”原本還嬉皮笑臉着的朱澄慢慢收斂表情，身體也不再像之前那麽放松，而是漸漸的繃起。
他認真地盯着席君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探究的欲望。
在場這幾個人，他們心裏都有同樣的預感：這個席君，十拿九穩。
“導演，我們什麽時候過去？”就連好勝心最不強的溫哲都很想立馬會會這位席君。
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能和她對戲，他們能夠共同呈現出一番怎樣的景象。
“不急，先看看她會在等待室裏做什麽。”郭祥很有耐心，對于南望推薦的這位演員，期待值也越來越高。
比起當面的交談，但是私下裏流露出來的行為習慣更讓人好奇。
四個人湊在屏幕面前，比看圖寫作文還要認真。
席君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了監視之下，不過就算知情，她的表現也不會有任何差別。
敲了兩下門沒有得到回應，她直接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然而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裏，除了擺放整齊的辦公桌椅以外，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這和林薇告訴自己的不一樣。
按理說這種級別的電影以及角色，應該會有很多女演員争搶才對，然而這層樓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
為什麽只有我一個人到達了現場？
內心有些疑惑，但既然得到了前臺的肯定，那就說明這場試鏡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也許這就是導演設置的考驗吧。
耐下心來，她挑中了一把面向大門的椅子落座，兩手交叉放在桌上，安安靜靜的等待着。
盡管席君給人的感覺很是随意，但挺拔的脊背讓人無法忽視。沒有翹二郎腿或者抖腿的壞毛病，但她也沒有矯枉過正，像學生上課聽講那樣端正坐姿。
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如蓮出淤泥，亭亭淨植。
“手機不玩的确挺好的，但是為什麽不準備試鏡內容？”朱澄摸着下巴問道，“光坐在這又沒 用，還是得好好準備才對。”
“哦，我沒給她劇本。”郭祥這才慢半拍的反應了過來。
“啊？”三人懵逼。
“這不是擔心她不符合要求嗎，所以我也沒讓老南透露劇情。”他坐回到了椅子上，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補充。
“老南就是南望南導演，席君就是他推薦給我的。”
“哦～”三人點頭。
“總之到現在為止，我對她還是很滿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因為長相？”
誰也沒想到，溫哲居然第一個開口。
“額對，”郭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也沒猜到這小夥子心裏想了什麽，“明秀小時候的長相偏甜美，雖然眉宇間透着一股英氣，但這個特質只有在下定決心跑去邊疆之後才會慢慢顯現。”
“拍後期的明秀肯定是得心應手，但是前期就會比較麻煩。”
聽完導演的這番話，商建很是贊同：“畢竟明秀擁有的書粉也不在少數，要想找一個能夠完全符合大家想象的明秀簡直難如登天。”
“是啊……”
作為導演，又是《明秀》的原作者，郭祥當初在創作它的時候，就曾在腦海裏構想過明秀的人物形象。
雖然拍電影的時候能從他的想象來确定最接近的人選，但一千個人心中有一千個明秀，他根本控制不了讀者的個人想法。
“既然《明秀》是您寫的，那您也算是明秀的老父親，只要您确定了人選，大家不會對明秀的演員産生太大質疑的。更何況能像明秀一樣優秀的人，自身的能力也毋庸置疑，一定能讓大家喜歡。”
朱澄不愧是劇組裏能和所有人好好相處的年輕人，在情商方面上，就連商建都自愧不如。
這臭小子也太會說話了。
郭祥點頭，心情愉悅了幾分：“你說的對。”
“既然各方面都還符合我們的要求，那我們不如直接給她最終的考驗？”商建主持起了大局，提醒郭祥作出決定。
“也好，這樣一個好苗子，是時候去見見了。”他再度站起身，拿起桌面上早就準備好的試鏡內容，擡腳往外走。
三個人按輩分，一個接一個的跟在身後走了出去。
“叩叩。”輪到導演他們敲門。
席君趕忙站了起來迎接，原以為會是一群和自己一樣的演員，但沒想到是四個男人走了進來。
她繃直了身體迅速打量，為首的那位老人立馬和自己從網上搜索到的圖片對應了起來。
“郭導演好。”她上前鞠躬，伸出手問好。
“你好你好。”
看着席君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親女兒明秀，郭祥實在裝不出嚴肅的樣子，微笑的和她握手。
“商建。”
“朱澄。”
“溫哲。”
另外三個人輪番問好後就默默地站在了導演身後，他們也不喧賓奪主，只負責當一個合格的觀衆。
席君很快把他們的姓名容貌和印象中模模糊糊的影像資料對上了號，并且在內心加強了記憶。
“你們好，我是席君。”她淡笑道。
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在劇組裏進行封閉訓練，就算結束之後也沒有怎麽玩手機，所以除了愛上網的朱澄以外，其他兩個人并不知道席君這個人。
“百聞不如一見。”郭祥開口，态度随和到讓另外三位男演員忍不住側目而望。對比自己整天被罵的狗血淋頭，郭導演的溫柔簡直比大熊貓還要稀有。
這男女差別也太大了吧？
“之前聽老南提起你，我還特意在網上搜了一下，不過見了真人之後，我對你的确特別滿意。”
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郭祥立馬來了一句：
“但是——”
欲揚先抑這一招，他屢試不爽。
“請您說。”席君恭敬地問，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退縮。
這種來自自身的強大讓郭祥對席君的滿意度越來越高。
“到底适不适合這個角色，一切還都得由作品來說話。我知道你沒有學過系統的表演，所以接下來的試鏡對你可能會有一定的難度。”郭祥從懷裏拿出了一疊紙。
同一時刻，三個男主演在後方竊竊私語。
“我會給你一張故事大綱以及具體需要表演的幾個片段內容，到時候就根據這上面的文字演繹出來。考慮到你沒有演戲經驗，我允許你盡可能的去理解劇本內容，做好準備之後随時可以開始。”
“不限時？”席君捕捉到了重點。
“沒錯，不限時。”視時間為金錢的郭祥還是頭一次對一位新人如此的寬容。
不僅如此，對待席君他幾乎到達了寵溺的地步。
“時間，現場道具，還有角落裏那三位男主演，都随便你用。”他大手一揮，很是慷慨。
角落裏的三個工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