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宮

春花秋月何時了,

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

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禦書房

“皇上,無邪教上貼。”

夜黑的像一塊巨大的幕布,只有點點暗黃的燭光照在禦書臺上,年輕的憬帝放下手中的朱筆,略思索了一下,說道:“哦,呈上來吧。”自六年之前的絕別,朝廷和無邪教似乎形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彼此只在背地裏較量,明着卻沒有任何來往,但現在,邪皇竟然明目張膽的上貼,到真是一件值得深究的事。

毓憬略掃了一眼帖子,只見上面只有一句話:雀鶴老人三弟子傅離塵,請入宮伴與君側。

雀鶴,那個昔年被稱為天下第一奇人的老人,一生只收了三個徒弟。

大徒弟方顧影,天下第一神醫,豐神俊貌,舉手投足間惑了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晟王,沖冠一怒為紅顏弑兄叛國,寧屠盡一城人,卻只為用那千萬人的性命換那人瞬間的不忍,千載史冊,記載多少罵名,他卻只仰天嘆息,若能得顧影一生真情。本王死亦何懼,于是因美人而舍天下,退居塞外,自立晟國,只願此生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二徒弟秦笑語,天下第一毒手,美如冠玉,一颦一笑間牽了那無情無義的邪皇,兩人在天下諸人面前許下了白首不離,生死同歸的結心之諾,從此攜手快意江湖,只羨鴛鴦不羨仙。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栖複驚。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那這三弟子呢...毓憬若有所思的的撫了撫眉骨,似乎記憶裏有一抹赤色的影子,紅唇微啓,溫潤的溢出三個字:傅離塵...

“在下,等皇上好久了...”人未到聲先至,低啞暗沉的軟語像那青樓最美貌的女子,對深夜而來的恩客說,奴家等大人好久了...嬌笑羞語,目轉含情,春宵苦短,帳中纏綿。

憬帝看着眼前的人,不得不說,縱使這紅宮有佳麗三千,加起來怕也比不過這人,男人穿了一件鮮豔的紅衣,鼻如懸膽,雙瞳翦水,冰肌玉骨,眉橫丹鳳,真是了那句“面如中秋之月,色入春曉之花,眉如墨畫,面如桃花,目若秋波”。

離塵離塵,倒真非這塵世之人,生生一個絕色。

“都言一入宮門深四海,卿為何自願伴于君側呢?”伴君如伴虎,若說眼前這人沒有半分私心,憬帝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在下只不過是想要為皇上分憂罷了。”晚間點的紅燭慢慢滴落了一滴蠟油,傅離塵的臉倏然在眼前放大,憬帝看着那人狹長邪魅的鳳眼下有一顆淡淡的淚痣。

看着憬帝漸漸擰起的眉,傅離塵伸出手揉散開那淺淺的褶皺。

冰涼的手指寒了額間的大片肌膚,但溫熱的氣息卻溫暖了整個耳廓,憬帝斂起呼吸問道:“卿要朕如何像衆臣解釋呢?”貿然加官進爵一位來歷不明的人,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起異動,自自己雖掌握朝政六年之久,可現在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掉一批有異心的權臣而不會引起朝野上下的恐慌。

高深莫測的笑笑,傅離塵說道:“佛曰:不可說。”

盯着那雙黑亮的鳳眸看了許久,毓憬微微垂下眼睑,不知道這人想着什麽怪主意,不過就算他有什麽私心,放着白白送上門來的人才不用,豈不是傻子一個,“好。”

傅離塵笑着點點頭,然後擠身做到那至高無上的龍椅上,不等身邊的皇帝發話,便先一步執起他的手,斜挑着一雙鳳目,笑盈盈的說:“在下獨自下山,居無住所,既然現在要為皇上辦事,那自然是皇上的人了,所以在下懇請皇上賜在下一個住的地方。”

被牽着的手承載了不屬于自己的微涼,憬帝狐貍眼睛一轉,喜吟吟的說:“既然卿都說是朕的人了,那朕的寝宮不介意分卿半張床。”

若是此時有人看到這一幕或者聽到這句話,絕對會吓得魂飛魄散,竟然有人敢與皇帝同坐龍椅,而且自己主子不僅不惱,還要分自己的龍床給那人,更主要的是那人還笑嘻嘻的應下了。

“如此絕色放在枕邊,卿就不怕朕獸性大發,拆吃入肚了。”

“呵呵,在下可不同于皇上那些謹守本分不敢反擊的臣子。”傅離塵意味深長的笑着說。

憬帝聞言大笑起來,“好一個第一奇人j□j出來的好徒弟啊...”

傅離塵但笑不語,被長長睫毛覆蓋住的眼睛,閃過一道暗色的光,皇上,你可莫要以為在下是在開玩笑...

※※※

青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糾纏交結了滿地的衣物,空氣裏布滿了淫.靡的情.欲味道還有斷斷續續傳來幾聲誘人的呻.吟聲。

錦色紗帳內的大床上隐隐約約顯出兩個交疊的人影,看似是交頸相纏,密不可分。

雲雨過後,秦笑語靠在自家猶在喘息的愛人身上,手指不安分的在腰際揉捏着,又引起一陣細細的為不可聞的呻.吟。

“不知道小塵現在怎麽樣了?”自家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三師弟,還真是會做出什麽驚人的事情來。

楚逸宣的眼睛微微一閃,溫潤的唇瓣貼上秦笑語薄薄的嘴唇,大腿小幅度的摩擦着他的腰腹,“笑兒放心,憬帝沒那麽容易被吃掉,所以你家三師弟暫時還不會有什麽問題。”

秦笑語雙瞳一暗,幹淨利落的翻身壓上身旁勾引自己的人。

室內的空氣漸漸燥熱起來,喘息聲由淺及深,慢慢的響徹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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