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非塵早就景色下手之時抱着景色快速飄到了一個安全地方。夜非塵的懷中景色一臉可惜地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無限惋惜地說道:“爹爹,剛剛力氣大了一些,把姑姑的一番好意也給浪費了。”
“色色別擔心,姑姑是不會怪你的。”夜非塵輕聲安慰道。
“可是,太子真得好兇哦!色色好怕。”景色手摟着夜非塵的脖子,臉上露出懼色,往夜非塵的懷裏鑽了鑽。
“色色乖,別怕,有爹爹在,誰都不得動你半跟汗毛。”夜非塵拍拍景色的肩膀,眼睛卻看向夜瑞騰,淡淡的語氣卻無形中讓夜瑞騰有了畏懼與壓迫感。
“你們?”夜瑞騰剛想說幾句狠話,在接觸到夜非塵冰冷的眼光後,他只好把話重新咽了下去,如今這夜非塵再也不是小時那個任人欺負的夜非塵了。
夜瑞騰早就聽說夜非塵的武功醫術天下一絕,本來他還不相信,如今親眼一見,不由得他不相信了。當年那個任人搓扁的小怪物再也不容小觑了。
“哼!等着瞧!”夜瑞騰不敢在造次,灰頭灰臉甩甩袖子黑着一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太子慢走!”景色從夜非塵的懷裏跳了出來,巧笑着向夜瑞騰揮揮手,手裏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飄到夜瑞騰的身上。
“皇弟,今日你和色色都得罪了太子,這以後的日子怕不是好過啊!”只到太子離開了,司棋這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皇弟,今後你有什麽打算?依皇姐看還是趕緊給色色說一門親事,斷了太子的念想。”瑞雅公主把目光投在景色的身上,心裏暗自思忖,如果色色是她的兒媳,有公主這層身份,那太子投鼠忌器,斷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姑姑,你放心好了,爹爹這麽厲害,那太子根本不是爹爹的對手。如果太子稍稍有點頭腦他是不會再來惹我們的。”景色對夜非塵信心滿滿。
“真是沒見識。”司北一旁沒好氣地說道:“太子專橫跋扈,荒淫無度,手段毒辣,心胸狹窄,今日你一點面子沒給他留,他豈會饒了你?”
“是啊表妹,太子近幾年拉黨結派,手下有不少能人志士江湖俠客,只怕明着不來,暗地裏會對你們不利。”司南溫潤的臉上布滿焦慮,擔心地看着夜非塵和景色。
“有爹爹在,誰我都不怕。”景色才不怕什麽太子,若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她就和夜非塵一起再回神秘谷去。那裏空氣清新,風景優美,清靜幽然,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沒有人打擾,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忽然間景色有些想念神秘谷了,想念阿黃小白小花。
“色色,你終究是要嫁人的,皇弟也不能護你一輩子。姑姑的意思還是給你找一門親事比較好。”瑞雅公主權衡再三,還是覺得把色色迎娶進門才是上上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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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色色的親事以後再說,現在我要去看看他給我的見面禮。”夜非塵打斷了瑞雅公主的話。
“我也想去看看。”景色絲毫未被夜瑞騰影響好心情,興高采烈地說道。
“色色,那我們走吧!”夜非塵牽着景色的手向外走去。
“舅舅,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司北突然開口說道,紅色的身影向外飄去。
“舅舅,等等我,我也去,京城我比較熟。”司南擡腳跟随其後。
“這?”司棋滿眼疑惑,什麽時候司南司北這麽熱心了?司北性情怪異,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全憑喜好。司南雖然表面上看着溫潤,對人永遠一副溫和的樣子,實則骨子縫裏都清冷,一般人難以走進他的心裏。
“還不是因為色色那個丫頭,這兩個臭小子心動了。”知子莫若母,瑞雅公主一語解開了司棋心中的疑惑。
司棋頓時皺緊了眉頭,如果司南司北同時喜歡了景色,那這兄弟兩個以後豈不是為了同一個女人翻臉?
瑞雅公主卻沒有往那一方面多想,她現在愁雲遍布,還在為太子的到來犯愁。現在京城全都在太子的控制之下,朝堂也幾乎全是他的黨羽,這夜非塵勢單力薄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呢?
不行,她絕不能讓太子傷害到夜非塵,她要見父皇,她要向父皇把太子的惡行一一說出來,最好能把太子給廢了。
只是這可能嗎?瑞雅公主臉上一片黯然,心裏是一點底也沒有。
福王府,位于京城的西邊一處僻靜的地方,這裏原來是宮裏的妃子花大價錢建的一處行宮,後來這個妃子因貪贓枉法被皇上發現了,不但打入了冷宮還收繳了其所有的財産,其中便包括這間大宅子。眼下皇帝做了個順水人情,便把這種宅子賜了夜非塵當府邸。
“是這裏嗎?”黑暗中景色站在王府門口躊躇不前,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座氣派非常,富麗宏偉的宅子真是他們将來的住處嗎?
“你沒看見上面寫着福王府三個字麽?”司北嘲弄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不好意思,不識字不可以嗎?”景色沒好氣地說道。
“表妹,你真的不識字嗎?若是你想學,以後表哥每天教你認字好不好?”司南眯着眼睛,笑咪咪地看着景色。
“謝謝表哥!只是這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想我還是不學了算了。”對司南的好心景色報以甜甜地微笑。
“沒見識。”司北不屑地冷哼。
“我就是沒見識,礙你什麽事了?”三番五次地被司北嘲笑,景色有些惱了。
“色色,別鬧了,趕緊進去看看吧!”夜非塵微微皺了皺眉毛,出言打斷景色的話,口氣不容置疑。
“好的爹爹。”景色應了一聲,狠狠瞪了一眼司北,然後深吸一口氣,“砰,砰”地在門上響了兩下。
“誰呀?”一道聲音從門裏傳出來,緊接着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皮膚黝黑身體健壯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你們找誰?”男子警惕地看着夜非塵一行四人。
“我是司南,這位是福王爺。”司南走到男子面前舉止優雅地自我介紹。
“福王爺?”男子一愣,目光投在夜非塵的身上,當夜非塵那頭飄逸的紫衣映入眼簾,他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一道燦爛的笑容,“原來是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王爺恕罪。”
“你叫什麽名字?”夜非塵淡淡地看着男子。
“小的叫阿鎖。”叫阿鎖的男子恭恭敬敬地回道。
“嗯!”夜非塵輕輕地點點頭,“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王爺,真是折煞小的了,這是您的家,您不進誰有資格進?趕緊請進來吧!來人啦!快來人啦!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阿鎖打開大門請夜非塵進去,然後一臉興奮地沖進王府大聲嚷嚷。
“參見王爺,王爺吉祥!”一陣慌亂之後,王府裏的丫環婆子還有家丁在一位三十來歲白白淨淨管家模樣男人指揮下,排列成兩隊歡迎夜非塵回家。
景色一時之間被眼前的情況驚的目瞪口呆,小嘴誇張地張成一個O形。這速度這陣勢确實是快了點大了點。
“王爺,小的是王府的管家張奇。現在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在這裏了,您有什麽吩咐的嗎?”管家張奇恭聲對夜非塵說道。
“爹爹,就我們兩個人需要用得上一百個下人嗎?這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景色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轉過神向夜非塵說道。
“回郡主的話,王府有這麽大,廚房,園丁,采購,護衛,賬房,看門,這些都需要人,王爺的衣食起居要人來照顧,郡主的身邊更是少不得人,如此算下來,這一百個人根本遠遠不夠,在下正準備再多添一些人。”張奇接過景色的話,掰着手指頭給她算了一個賬。
“那他們的工錢誰付?”景色問出心中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郡主請放心,他們中間大部分都是死契。”張奇笑了笑。
“可是這麽多的人,這吃飯也成了一個大問題,每天買米買菜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景色實在是難以想象如何支撐這個王府,皇上雖說賞賜,可是坐吃山空,早晚都是吃垮的。
“郡主,除了王爺俸祿,福王府還有良田萬畝,每年兩次收租都能收不少的銀子。除去日常生活開支,富餘的還可以去買鋪子。”張奇耐心地向景色一一解釋。
原來如此!景色眼裏一片恍然。
只是她還是難以接受這麽多的人只為伺候他們兩個人,這樣實在是太浪費了,并且每天出門都有人跟着實在是一點私人空間都沒有,她忽然有些懷念以前和夜非塵單獨相處的日子。
“王爺,郡主,屋子都收拾好了,就請王爺和郡主早些洗洗歇息。大公子二公子,客房在這邊,請這邊請。”張奇恭恭敬敬地對四個說道。
“我的房間要和爹爹的房間挨在一起。”景色忽然對張奇說道。
“郡主,這有些不妥吧?”張奇遲疑地看了一眼夜非塵。
“郡主怎麽說你們就怎麽做,以後王府裏的一切都聽郡主的。”夜非塵眼睛看着張奇平靜地說道。
“是,王爺。”既然王爺都這麽說了,張奇自然也沒有異議,立刻吩咐下去重新給景色收拾房間。
夜非塵對景色的寵愛讓司南司北微微有些不舒服,兩人對視一眼,抿着嘴唇一聲不發。
“南兒,北兒,累了一天了,你們也早些歇息吧!”夜非塵把目光轉向司南司北。
“好的舅舅,明天見!”司南和司北異口同聲說道。
“表哥,晚安!”景色沖着司南嫣然一笑。
“晚安!”司南向景色笑了笑,司北則是直接傲然拂袖離去,看也不看景色一眼。
“張管家,時間不早了你讓他們也都散了!”司南司北離去以後,景色把目光投向還在院子裏的下人。
“是。”張奇應了一聲,手一揮,那些個下人如同訓練過一般,有條有序,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剛才還人影綽綽的院子裏頓時空了下來,只餘下四名丫環和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
“王爺,這四個丫頭如春如花如秋如月,這位是小七。他們武功不凡,小的特意挑出來保護王爺的。”張奇指着餘下的幾個人對夜非塵說道。
“小七留下,其他人保護郡主。”夜非塵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淡淡地對張奇說道。
“可是?”張奇遲疑了一下。
“爹爹,你不是說你來保護我的嗎?我不想別人來保護。”景色不悅地瞪着夜非塵,這個家夥總是出爾反爾。
“不要再多說了,這事就這麽定下了。”夜非塵的話讓人不容置疑。
“是,你們四個扶郡主回房休息,好好保護郡主。小七,王爺的安危都交給你了,若是王爺有一點閃失,拿你們是問。”張奇神情嚴肅,厲聲喝道。
“是,奴婢(才)明白!”如春如花如秋如月和小七脆聲答道。
景色有些悶悶不樂,低着頭慢慢地跟在春花秋月後面,小臉上一片不爽。
“色色,告訴爹爹,你在太子身上撒了什麽東西?”忽然間夜非塵靠近景色,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夜非塵呼出的熱氣灼熱了景色的耳朵,忍不住讓她心神蕩漾,想入非非,眼睛露出一絲迷離。
“色色,爹爹在問你話呢?”夜非塵稍稍提高聲音,這個丫頭又不知道在想什麽了,問她話好似沒聽到一般。
“呃!”景色回過神,為剛才的邪惡想法瞬間紅了臉,她輕咳一聲掩飾一下不自然,這才回答夜非塵的話,“其實也沒什麽,色色就是看那太子色眯眯的樣子很讨厭,所以就在他的身上撒了七日合歡粉。”
“七日合歡?”夜非塵愣了愣,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色色,這樣不好吧!”夜非塵有些別扭地說道。
“怎麽不好了?太子不是好色嗎?這七日合歡正合他的美意,保證他七天七夜都下了床,以後看到女人就怕,腿就打哆嗦,其實我這樣做等于救了很多良家婦女,在某一種程度上是為民除害。”景色理由氣壯地說道。
“真是一個鬼丫頭!行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早點睡吧!”房門口,夜非塵嘴角飛揚,眼裏滿是濃濃的笑意。
“爹爹晚安!”景色沖着夜非塵揮揮小手。
“嗯!”夜非塵輕輕眨了一下眼睛,算是回答。
太子府,夜瑞騰陰沉着一張臉,大廳裏一片狼藉,到處濺着花瓶的碎片,手底下的人縮着身子站在大廳兩側,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李風,去把逍遙子請來。”夜瑞騰鐵青着臉厲聲說道。
“是。”管家李風行了一個禮,彎腰退了下去。
“你們這幾個廢物別一直傻站,趕緊把這裏收拾一下。”夜瑞騰兇狠地看着大廳的人,惡狠狠地說道。
“是,太子。”下人被太子兇狠的樣子吓得心一顫,趕緊又叫了幾個丫環幫忙收拾,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廳裏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太子,是哪個不長眼的惹您生氣了?趕明上報皇上,讓皇上砍他的腦袋。”太子妃燕玲扭着腰一步三搖走了進來,看到大廳死氣沉沉,太子鐵青着臉,一看便知太子在生氣,當下便嬌笑着向太子走去,白蔥般的玉臂搭在夜瑞騰的肩上。
“還能有誰?除了那個怪物又有誰能惹本太子生氣?”夜瑞騰沒好氣地說道。
“你是說九皇子?”燕玲一怔,明顯地吃了一驚。
對于九皇子,燕玲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也只是聽別人說起過。聽說這九皇子是個異類,一出生便是一頭紫色頭發,把接生婆生生地吓死了,若不是伶妃苦苦哀求只怕早就被燒死了,後來聽說一個高人把他帶走了,至于以後,燕玲聽說他練了一身絕世武功,醫術高明。不過這都是聽說。
“不是他還是誰?現在他回來了,沒想到父皇竟然還封他為福王爺,賜宅子,金銀財寶良田。真不通父皇到底在想什麽?為何要封他為福王爺?他哪點為夜皇朝造一點福了?”夜瑞騰的火氣越來越大了,胸口好像有一股莫名之火在騰騰燃燒。
“只是一個不得寵的皇子而已,太子不必放在心上。”燕玲根本沒把夜非塵放在眼裏,柔聲安撫着夜瑞騰。
“不得寵?真是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夜瑞騰鄙夷地看了一眼燕玲,身上感覺越來越熱。
“妾身自是比不上太子,請太子明示。”燕玲也不生氣,依舊笑逐顏開。
“現在父皇老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皇位就要到手了,這個時候這個怪物回京城只怕沒那麽簡單。”夜瑞騰煩躁地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扔了出去。
“太子,您熱嗎?”燕玲這時發現夜瑞騰有些不對勁,雙眼一片血紅。
“愛妃,你今日真美!”夜瑞騰瞪着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燕玲,雙手在燕玲的身上胡亂摸去,一張嘴順勢向燕玲的臉上湊去。
“太子,這裏是大廳,如果太子想要,妾身扶太子回房去。”當着這麽多的下人,燕玲臉一紅,伸手拉着夜瑞騰的手。
“不行,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寶貝來吧!”夜瑞騰的意識一點點地離去,身體膨脹地好像要爆炸一般,現在他腦海裏唯一的念頭就是女人,女人。他瞪着雙眼瘋狂地扯着燕玲的衣服,不一會兒的功夫,片片的衣服碎片如同雪花一般灑落在大廳裏。
“太子,不可,不可。這裏是大廳。”燕玲嬌弱的身體哪裏是夜瑞騰的對手,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被他壓在身下,她眼裏露出現一絲畏懼與羞愧,口中不停地向太子哀求。
下人們呆住了,傻傻地看着大廳上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立刻捂着眼睛關上大門慌亂地退了出去,個個心有餘悸,膽戰心驚,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我,不知如何是好。
李風鄰着逍遙子遠遠地就看到剛剛還燈光輝煌的大廳此時大門緊閉,下人們全都神色慌亂地離得遠遠的,還有一些丫環捂着臉躲在暗處。
“你們在幹什麽?”李風滿臉怒氣地喝道。
“李管家,太子和太子妃在大廳。”一名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廢物,你們都是一群廢物,你們不在太子身邊好好伺候着跑到門外站着幹什麽?一會兒若是太子怪罪下來,看你們收拾你們。”李風越發生氣了。
“李管家,太子和太子妃在,在……”下人臉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風這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這時大廳裏傳來讓人臉紅耳熱的聲音讓他瞬間明白了。
不過李風覺得事情有些蹊跷,太子雖然好色成性荒淫無度,可是他卻從不當着下人的面幹這做讓人臉紅的事情,更別說在大廳裏了。
“李管家,太子怕是中了媚毒了。”逍遙子搖着扇子一臉若有所思地說道。
逍遙子是江湖有名的采花大盜,府裏的女人幾乎全都是他送來的,聽到大廳裏太子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太子妃痛苦的呻吟,他立刻就猜出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依公子之見?”李風有些慌了神了。
“啊!”突然間大廳裏傳來一聲女人凄厲的慘叫聲,讓門外所有人打一個冷戰,不寒而栗。
“立刻把府裏太子的所有女人全叫到大廳裏,速度要快,不然太子妃怕要撐不住了。”逍遙子臉色突然大變,語氣急速地向李風說道。
“是。”李風不敢怠慢,立刻命令下人趕緊把太子所有的女人請來。
“你們守在外面,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所有人進入。”逍遙子丢下一句話閃身進入大廳裏。
大廳裏一片缭亂,夜瑞騰狀如瘋狂已經全然沒有一絲理智,雙眼通紅,整個人如同一只野獸一般。
燕玲躺在大廳的中央,想躲無處躲,想推開太子又推不動,扭曲着面孔,眼中痛苦地流下淚水。她潔白的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讓人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救我,救我!快救救我。”聽到有人進來,燕玲一臉痛苦,顧不上羞恥眼睛乞求地看着逍遙子。
“太子妃您稍稍忍耐一下。”逍遙子出聲安慰,用扇子快速地點住了太子的穴道,接着把燕玲解救了出來。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太子身上時,頓時心中大感不妙。
夜瑞騰雖然被點住了穴道,可是身體卻沒有軟下來,血液好似全集中在某一個部位,整個人憋得滿臉通紅,讓人看着心驚肉跳。
糟了,逍遙子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太子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他一開始以為這太子中的也就一般的春藥,這一般媚藥若行魚水之歡便可解。可是現在太子的這種情況很像江湖上流傳已久的七日合歡。
七日合歡?饒是風流成性的逍遙子也不禁渾身一涼。
這七日合歡是世上最厲害的一種媚藥,只對男人有效,無藥可解。中了此毒的人,腦子裏除了女人就是女人,整個人陷入一種瘋狂無意識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如果能熬過七日,怕是身體也垮了。
逍遙子還聽人說過,這但凡是男人中了七日合歡,這以後便是對女人厭惡到極點了。
“誰這麽狠毒竟然給太子下這麽狠毒的藥?”逍遙子一想到這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公子,太子到底怎麽啦?你快救救太子,你快救救太子。”燕玲好不容易被解救了出現,抱着雙臂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淚水長流,驚魂未定的小臉上滿是恐懼,可是當她把目光落在太子身子,忍不住花容失色,當下又哭開了,顧不得身體不适,立刻跪在逍遙子面前哽咽地說道。
“太子妃,請起,在下承受不住。”逍遙子吓了一大跳,趕緊扶起燕玲,又随手把地上殘破的衣服撿起披在她的身上。“太子妃,請放心,我一定會盡力救太子。”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燕玲哭得長氣不接下氣,心中因恐情懼泣不成聲。
“逍遙公子,女人都帶到了。”門外李風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
“立刻讓她們進來。”逍遙子心中一喜,眼下這種情況也顧不得他再多想,這個時候也只有女人才能救太子,才能救太子妃。
“太子,太子,您這是怎麽啦?逍遙公子,太子這是怎麽啦?”首先進來的側妃蕭妃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吓了一大跳,頓時吓得臉色大變,花容失色,後面的幾個女人也能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眼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蕭妃,在下長話短說,太子現在中了媚藥,需和女人交歡才能解。”逍遙子三言兩語向蕭妃交待一切,然後深吸一口氣,伸出扇子在太子身上一點,解了他的穴道。
“女人,女人,給我女人,我要女人。”穴道剛一解開,夜瑞騰就像餓狠一樣向蕭妃她們撲去,蕭妃還沒做好準備便被她一個餓虎撲食撲倒在大廳的地上,三下兩下就撕開衣服,根本不管蕭妃是不是承受得住。
“啊!”其餘的幾個女子被太子瘋狂的樣子吓到了,驚叫一聲,立刻抱在一起縮成一團不敢動彈。
“你們幾個別傻愣着,趕緊上啊!”逍遙子一臉着急對其餘的女人說道。
“這?”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裏露出恐懼,不敢上前,左思右想之後,只得無奈地脫下衣服,一個個躲在大廳的地上。
這個時候逍遙子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門外,李風如熱鍋上的螞蟻急急團團轉,不停地唉聲嘆氣,假如這太子出了什麽事,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逍遙公子,太子怎麽樣了?”逍遙子剛一出來,李風急忙迎上前焦急地問道。
“你立刻去把百花樓的那些女人全找來。”逍遙子稍稍沉思一下,臉色凝重地說道。
“府裏的這些還不夠嗎?”李風有些傻眼了,這太子到底中了什麽媚毒,這府裏這麽多的妃子都解不了。
“看太子的樣子,極像中了七日合歡。但願是我猜錯了。”逍遙子嘆了一口氣。
“七日合歡?”李風聞言倒吸一口冷氣,身子一怔,臉上一片慘白,這七日合歡的威名他倒是聽說過,非常霸道。“逍遙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太子,一定要救救太子啊!”李風突然拉住逍遙子的衣擺,一臉乞求地看着他。
“李管家,我實是在無能為力,這七日合歡根本無解藥。”逍遙子也是無計可施,不過好在太子已經有了子嗣,就算以後對女人沒興趣了,這傳宗接代之事倒是不愁了。
“這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李風慘白着一張臉,六神無主。
“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趕緊讓人去把百花樓所有的女人全叫來,還有這事一定不能走露風聲,不然,一旦外人知道,這太子好了以後非得剝了我倆的皮不可。還有,趕緊派幾個丫環進去把太子妃扶出來,另外再把大夫請來,記住一定要保密。”逍遙子一臉正色地看着李風。
“我明白,我明白。我這就派人去請百花樓的姑娘。”李風深知其中的利害,連連點頭稱是,先是指揮幾個丫環進入大廳裏把太子妃擡了出來,接着又派出轎子去接百花樓的姑娘。
在接下來的七天裏,太子府走馬看花換過一批又一批的女人,大廳四周戒備森嚴,閑雜人不得近身半步,路過的丫環家丁繞行,耳朵裏不時偶爾傳來男人和女人令人臉紅耳熱的呻吟聲。
福王府,後花園,景色和夜非塵坐在涼亭裏一邊喝着小茶一邊欣賞着風景,雖然是秋天,公園裏一片衰敗,但是有幾株挂滿了黃色小花的桂花給花園增添了幾分美色,陣陣微風過來,沁人心脾。
“郡主,郡主,有好消息!”身着綠色丫環裝的如春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站在景色的後面小聲地說道。
“說,什麽好消息。”景色精神大振。
如春遲疑地看了一眼夜非塵,猶豫着該不該說。
“說吧!沒事。”景色催促着如春趕緊說。
聽郡主這樣說,如春只好紅着小臉俯在景色的耳邊把所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景色。
“你是說太子府把京城最大的百花樓的姑娘全接到太子府?”景色一臉喜色地看着如春。
“是。”如春大窘,微微點點頭,眼睛不敢看向景色。
“太棒了,那七日合歡起作用了。”景色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一臉興奮,眉開眼笑,神彩飛揚。
活該,這個太子就是活該。誰讓他敢對爹爹不敬的?景色冷哼一聲,眼裏一片冰冷,這個色胚竟然還敢打她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真是活該!死了才好。景色幸災樂禍地暗自高興。
“色色,七日合歡你是怎麽得來的?”夜非塵一直不明白,景色怎麽會有七日合歡呢?
“我自己配的啊!”景色歪着腦袋看向夜非塵。
“色色,你一個女孩子配那些東西幹什麽?”夜非塵微微皺了眉毛。
“那是我專門為一些色狼配制的。他們不是愛女人嗎?我就好好地讓他們愛,一直到他們愛不動了不愛了為止。”景色語氣輕松地說道。
“女孩子家說話要注意一些。”夜非塵臉上現出幾許尴尬,他輕咳了一聲,板着一張臉對景色說道。
“我知道了爹爹。”景色莞爾一笑。
“以後不許再配制這些亂七八糟的藥了。”見景色乖巧,夜非塵臉色稍霁,不過随後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一番。
“爹爹,你放心,我不配了。”景色吐吐舌頭向夜非塵保證,心中卻在偷笑,因為有些東西她早就配制好了,現在說不讓配制,晚了。
“色色,你把爹爹教你的那套武功打一遍。”夜非塵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對景色說道。
“好的爹爹,你看着。”景色此時心情大好,興致大發,起身來到一個寬敞的地方,甩開膀子就開始練起夜非塵曾教她的那一套武功,雖然沒有內力,倒是使得中規中矩,呼呼生風,攪得地上的枯葉滿天飛舞。
“花拳繡腿,不堪一擊。”不知道什麽時候司北也來到後花園,靜靜地看着景色練功,細長的桃花眼閃着讓人不名所發的光芒,待景色使出最後一招,他忍不住涼涼地說了一句。
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景色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自打上次進入福王府,他就把這裏當成他的家了,司南早已經離開了,而他卻每天賴在這裏不走,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哪裏都有他。
“色色沒有內力,自然使不出威力。”夜非塵微微嘆息一聲,心中有幾分自責。
“爹爹,這都怪我自己。”景色慢慢回到涼亭,小臉一片黯然。
“不過雖然沒有內力,但是你身體靈活,力氣大,一般人也不是你的對手。”夜非塵不忍看到景色傷神,出言安慰。
“爹爹不用安慰我。雖然我沒有內力,但是一般人想近我的身,只怕沒那麽容易。”突然景色向着夜非塵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你只要別出去惹禍,沒人敢欺負你。女孩子就應該每天就呆在家裏好好繡繡花,刺刺繡,然後再找個男人嫁了,以後在家相夫教子,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司北嘲弄地對景色笑道,閃身飄進涼亭。
景色被司北氣得臉色變了好幾變,若他不是公主的兒子,她恨不得給他灑一些癢癢粉,讓他癢上個三天三夜。
“表哥說得對,我也正有此意。”景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司北,一屁股坐在夜非塵的身邊,伸手端起夜非塵的杯子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
“色色,這是爹爹的杯子。”夜非塵好笑地看着景色,小心地提醒。
“野丫頭,你真惡心。”司北嫌惡地看了一眼景色,眼裏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景色則是輕笑,默不作聲,一口氣喝幹,緊接着又倒了一杯遞到夜非塵的面前,“爹爹,給你倒滿了,你喝吧!”
景色是故意的。因為她知道夜非塵輕微有些潔癖。
夜非塵稍稍遲疑了一下,嘴角可疑地抽動了一下,接過景色遞過來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司北臉上顯現一絲怪異,景色則是得意地笑開了,頭靠在夜非塵的肩上,微微地眯着眼睛,聞着桂花的香味,慢慢地像醉了一般,若每天都這樣靜靜地靠着心愛的人的肩膀,觀日出看日落,那該多好啊!景色在心中這樣想着。
“這麽大了還每天纏着爹爹,也不怕別人笑話。”夜非塵絕色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裏滿是濃濃的寵溺,不知不覺中夜非塵忽然覺得這樣真的很好。
“如果有人想笑,那就讓他笑吧!我才不管別人的看法呢!”景色說這話的時候斜眼看了一眼司北。
“哼!”司北眼裏露出不屑,把臉側向一旁,好似根本懶得理景色一般,在景色看不見的地方,桃花灼灼的眼裏閃過一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