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慢慢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內。
夜非塵和景色沒有回自書報帳蓬,而是向司北的住處走去,一進帳蓬便看到司北妖嬈地斜躺在床上,妖孽般的面容有些悶悶不樂。
“表哥,躺着呢?”景色近身上膠笑眯眯地看着司北。
“哼!”司北鼻子哼一聲,把身子轉了過去別過臉不看景色。
“表哥,我那會兒和你開玩笑,你就別生氣了,你聽我給你說,明天你有兩場比賽,一位武當派的無極道長,一位是逍遙派的李成風,他們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到時一定要多加小心。”景色一臉凝重對司北。
“夜景色,你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我的武功不如他們兩個人嗎?”司北驀地坐了起來,細長的桃花眼一閃,滿臉不悅。
“我有說過嗎?我知道表哥武功高強,鮮有敵手,我只是說他們是高手中的高手,讓你小心一點,我還等着你當上武林盟主,我好風光一番呢!”景色誇張地叫道,在心裏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為啥這個家夥總是聽不進人話呢?
“等我把武林盟主之位拿到手看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司北冷哼一聲。
景色當真對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無語了,就他那點功夫還想當武林盟主?真是白日做夢。不過,景色是不會這麽快讓他失敗,她把幫助他走到最後。
“表哥,你當真覺得你的武功打遍武萊山所有的高手?”景色故意斜眼看了一眼司北。
“那是自然。”司北自信滿滿。
“好,既然表哥這麽自信,我也就不說什麽了。不過表妹今日新學了一套招式耍來給表哥看看,看看表哥是否能破解得了?”景色突然間正色對司北說道。
“夜景色你又搞什麽鬼?”司北看看景色又看看一旁一直默不出聲的夜非塵,不知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麽。
“你看着就行了,來把你的劍借來用用。”景色毫不客氣地抽出司北的長劍,然後找了一個空地開始揮着手中的長劍一招一式慢慢演給司北看。
“北兒,如果色色是你的對手,這些招式用內力催動使出,你以為你的勝算有多少?”夜非塵面上的黑紗已經取下,他的目光停留在景色的身上,問得卻是司北。
司北心是暗自心驚。景色使出的招式詭異難纏,若是在內力催動的情況下,只怕是毫無勝算可言。“舅舅,一絲勝算也沒有。”司北搖搖頭,眼裏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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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兒,你不用灰心,你再好好看看,在第九招第七式的時候有個破綻。色色,你動作慢一點再演練一遍給他看看。”
“好的爹爹。”景色脆聲答道,然後揮動着的長劍認真地把第九招第九式演了一遍。
“北兒,你看到了沒有?”夜非塵目光落在司北的身上。
“舅舅,你所說的那個破綻我一點兒也沒看出來。”司北茫然地搖搖頭。
“北兒,你看景色在練到第九招第九式的時候,她舞出了一個劍圈,而這個破綻就在劍圈的中心,你看着。”夜非塵從地方用腳尖挑起一顆石子直直地向劍圈中央射去,只見剛剛還密不透風的劍圈一下子被那顆小小的石子打穿了,石子還沒接近景色便又輕輕地落了下來。
司北此時對夜非塵是佩服地五體投地,他由衷地說道:“舅舅,你果真是太厲害了!”
“你還是謝謝色色吧!”夜非塵輕輕地笑了笑,目光投在景色身上。
“我為什麽要謝她?”司北大惑不解。
“她剛剛演練的這套劍法就是武當派無極道長的招式。她今天什麽也沒做,就是幫你在記明天對手的武功了。”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司北細長的桃花眼不可思義地看瞪着景色,他真的不敢相信這片刻的功夫她竟然把一套劍法從頭到尾全記下來了。這讓他震驚之餘,心裏壓抑的情感又一次宣洩了出來。夜景色,為何我沒能早點認識你?司北在心中喃喃說道。
“你不用佩服我,我只是記憶力稍稍比別人強一點點而已。這算不得什麽本事。”景色向司北俏皮地笑了笑,把手裏的長劍扔給了司北。
“色色,過來!”夜非塵向景色招了招手,然後掏出一聲錦帕細細地擦去景色額頭上薄薄的細汗,“看,都出汗了,累了吧!”夜非塵溫柔地說道,眼裏有着濃濃的心疼。
景色忽然間心驀地悸動,她被夜非塵細小的動作感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喜歡夜非塵這種淡淡的關心,她喜歡夜非塵把她當作孩子般寵愛,她更喜歡夜非塵無時不刻注視的目光。
司北心裏微微一酸,別過臉不去看這刺眼讓他難過的一幕。
景色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夜非塵細心擦去臉上的汗水,她的眼睛停留在那張永遠也看不夠的絕色臉上。“爹爹,我真的很高興能遇到你。”景色眼裏閃過一絲迷離,喃喃地說道。
夜非塵眼裏的光亮一閃而過,笑而不語,只是輕輕地在景色的鼻子微微點了一下,然後目光和景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閃着電火般絲絲的聲響。
兩人就這樣深情凝望,好似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存在。你看我,我看你,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兩人心中蕩漾。
“咳,咳!”司北終于忍受不住眼前兩人旁若無人的深情對望,輕輕地咳嗽兩聲,“舅舅,打擾一下,我可不可以說句話?”
夜非塵和景色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司北,當下兩人臉驀然紅了,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司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景色惱羞成怒對着司北一聲低吼。如果不是司北,在這個時候這個氣氛這個環境,保不準會有一些事情發生。只可惜全被司北這個超級大燈泡給破壞了。
“我只想問一句,你們可不可以去你們自己的帳蓬?”司北妖孽的面孔上顯現一絲委屈。
“從現在開始換帳蓬了。”景色沒好氣地說道。
司北忿忿不平,這夜景色就是一個強盜,正欲開口反駁幾句,目光便接觸到夜非塵有意無意投來的目光,硬生生地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氣沖沖地走了。
“爹爹,他走了。”景色看着司北離開突然咯咯地笑開了。
“色色,你現在是越來越調皮了。”夜非塵臉上揚着淡淡的笑容。
“是他太讨厭了。”景色笑過之後,目光再一次停留在夜非塵的臉上,現在沒人打擾他們了,她要接着做剛剛未做完的事。
“色色。”夜非塵輕輕地低呼一聲,手輕輕地扶在景色的臉上,來回細細地摩挲。
“爹爹,”景色揚着腦袋深情地看着夜非塵,小嘴微微張開,一臉期待。
“夜谷主,你在嗎?”就在這時外面一道突兀的聲音又一次在景色的耳邊響起。
景色真的無奈,她只不過想營造一個氣氛,和心愛的男人來一個浪漫之吻,怎麽就這麽難呢?
“誰啊?”景色沒好氣地走到門口,一把撩起帳蓬,她要看看這個沒眼色的人到底是誰。
“夜姑娘,好久不見了。”展玉放大的嬌臉驀然出現在景色面前。
“你怎麽來了?”景色愣住了。
“本宮來找夜谷主敘敘舊,談談心,夜姑娘該不會是不歡迎吧?”展玉一邊說一邊越過徑直向帳蓬裏走去,後面的婢女手裏捧着一些拿着東西魚貫而入。
美酒,糕點,茶水,水果,一一擺放在桌上,帳蓬裏每一個角落都灑上花瓣,一個婢女還準備了一個香爐點上了一支檀香。另外一個婢女抱着一把琵琶坐到房間的一角,輕輕調試一下,便開始彈唱起來,其餘的婢女便開始随着音樂扭動身體開始翩翩起舞。
景色驚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一切,感覺像在做夢一般。
“夜谷主,姑娘,請坐!”展玉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地盤,臉上堆滿笑容,邀請着夜非塵和景色一同坐下。
景色大腦一片混沌,眼睛停在夜非塵的身上,不知道該不該入座。
“色色,你去看看司北。爹爹和展谷主敘敘舊。夜非塵微微皺眉,淡淡地對景色說道。
”是,爹爹。“景色巴不早些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聽到夜非塵的話立刻飛也似的逃走了。
司北在房間裏獨自生悶氣,他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每次總是想極力證明自己,可是每次他都失敗了,并且還是景色面前。
他不只一次提醒自己,他不可以對景色生出任何非分之想。可是他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有時懷疑,早晚有一天他會把自己逼瘋的。
越是接觸景色,他就會發現自己的心在滄陷。有時他想要要逃離,可是卻忍不住想要更加接近。”我到底要怎麽辦?“司北突然抱着腦袋痛苦地悶吼一聲。
”什麽怎麽辦?“景色剛一進門便看到司北抱腦袋悶吼,她用奇怪的眼神不解地看着司北,不明白這司北又抽什麽風。
司北沒想到景色會進來,怔了一下,立刻不滿地瞪着景色,”你怎麽進來了?“
”這是我的帳蓬,為什麽我不能進來?“景色沒好氣地說道。
”你別忘了,剛剛你聽我說過換帳蓬的。“司北氣不打一處來。
”那是剛才,現在不換了。“景色毫不客氣地把司北的東西一骨腦全放在桌子前,一屁股坐在床上。
”夜景色,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司北快被景色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也不想啊!關健是我現在沒地方去了,所以只能到這裏來了。“景色無奈地攤了攤手。
”怎麽就沒地方去了?“司北眼裏一片不解。
”百花宮的展玉現在在你的帳蓬裏。“景色小聲地說道。
展玉?司北愣了愣,”他去幹什麽?“司北的眼裏全是疑問。
”和爹爹敘舊。你不知道,現在你的帳蓬裏現在不但有美酒佳肴,還有優美動聽的歌聲,地上鋪滿了花瓣,美人在上面翩翩起舞。“景色突然低着聲音向司北說道。
”這個展玉他到底想幹什麽?“司北聞言吃了一驚。
”如果我說他想稱霸武林,然後稱霸天下,不知道你信還是不信?“這時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緊接着一個人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司南?“”表哥?“司北和景色同時驚叫出聲。
司南臉疲憊地站在司北和景色面前,白淨的臉上削瘦,眼窩深陷,白色的衣服有着些許髒亂,鞋上沾滿灰塵,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
”表哥,你怎麽來了?你怎麽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景色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個箭步沖到司南的面前,眼裏滿是不可置信。那個陽光燦爛的男孩去哪兒了?那個臉上總是洋溢着溫暖笑容的男孩去哪兒了?他怎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司南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遞到景色面前,笑着看向她。
景色的關心讓他的心一暖,連日的奔波勞累在這一刻值了,只要能看到她高興,讓他幹什麽他都願意。
景色遲疑一下,接過司南手中的東西,慢慢地打開,”這是真的嗎?皇上終于收回聖命,解除我們的婚約了?“景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臉上一片驚喜。
”是,現在你可以安安心心地回京城了。“司南輕輕地點點頭,心頭莫名地有些苦澀。
”司南,你是怎麽做到的?“司北一把壓過景色手中的聖旨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一臉疑問地看着司南。
”這完全是娘的功勞。“司南輕輕地笑了笑,他現在還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和花楹訂婚的事情。
”我就知道娘最有本事了。“司北臉上一片興奮。
”表哥,對不起。“忽然景色一臉愧色地看着司南。她知道她一走了之,這司南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她真的無意傷害司南,誰讓她的心裏早已經駐下夜非塵,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表妹,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司南搖搖頭。
”來,來別站着說話了。司南,你餓了嗎?渴了嗎?我去給你弄一點吃的。“畢竟和司南是同胞兄弟,看到司南憔悴的樣子,司北的心裏有些難受。
”我想好好睡一覺。“連續幾日不分晝夜的奔波,司南的身體早就到了極限,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向下倒去。
司南的身體原本就沒有恢複,只是憑着一絲意念讓他堅持到現在,現在他終于見到了景色,心中的意念轟然倒下,人再也支撐不下去,終于暈了過來。
”表哥!“”哥!“景色和司南大驚,兩人立刻上前扶着司南把他擡到床上。
”司北,你照顧表哥,我去叫爹爹。“饒是景色熟讀醫生卻對司南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她只得急匆匆地跑去找夜非塵。
”爹爹,爹爹。“景色旋風般沖進了帳蓬,一臉焦急地看着夜非塵。
”色色,出了什麽事?“夜非塵心頭驀然一驚。
”司南昏倒了,你快過去看看。“景色說完拉起夜非塵就走,把展玉徹徹底底地無視了。
”如意,青青,難道本宮變醜了?“展玉掏出銅鏡又是一頓猛照。
”主子花容月貌,又怎麽會變醜呢?正在翩翩起舞的如意恭聲說道。
“可是為什麽那個叫夜景勾的那個臭丫頭為何連看一眼都懶得看呢?”展玉百思不得其解,想他展玉每日露水洗臉,花瓣洗澡,用百花釀成的水撲臉,可是怎麽偏偏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忽視了呢?
“主子,是她不懂得欣賞您的美。”青青立在一旁輕聲說道。
“本宮也是這麽覺得的。走,随本宮一起去瞧瞧,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麽名堂?”驀然間展玉心情大好。
------題外話------
又是一個極品男入場,有沒有震撼到?
第六十三 中毒
司南靜靜地躺在床上,憔悴的樣子讓人心疼,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嘴唇一絲血色也沒有。
“爹爹,他怎麽樣?”景色一臉焦急地看着司南。
“色色不用太擔心,他只是過于勞累這才導致暈厥。”夜非塵用眼睛示意景色別擔心,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料藥丸塞到司南的嘴裏。“司北,去準備一些水和食物,南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這兩樣東西了。”
“舅舅,我這就去。”司北轉身向門口走去,在門口他遇到了正欲進門的展玉。“展宮主?”司北愣了愣。
“二公子,本宮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對司北的詫異展玉展顏一笑,粉色的身影一閃直接越過司北進入裏面。
“展宮主請坐。”夜非塵向展玉淡淡地說道。
“夜谷主,勿需客氣,本宮只是過看看有沒有事情需要幫忙的?這位就是公主府的大公子吧!哎喲天啊,這大公子怎麽成這個樣子了?早就聽說過公主府的大公子溫潤如玉,風度翩翩,乃是一個英俊潇灑的濁世少年,今日一見才發現這真是傳聞不可信啊?”展玉的目光一接觸到司南,立刻掩面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展宮主,多謝您的好意,這裏沒有需要幫忙的。現在表哥需要靜養,如果沒什麽事能不能請展宮主移尊步出去一趟?等表哥醒來時再向展宮主當面謝過您曾來過可以嗎?”景色心裏窩了一股火,偏偏這個娘娘腔還在這裏風言風語,當下臉色微冷,她微微眯着眼睛堆着滿臉笑容看向展玉,眼裏一片冰冷。
“夜姑娘,本宮有一句話想要提醒你一下,笑多了不好,臉上特別容易上皺紋。”忽然間展玉一臉認真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這一刻真是的愣住了,她真沒的想到這個展玉不但是個娘娘腔,還是愛美控,當真是絕了,想她景色從現代穿到古代,兩世為人,她還從未見過像這樣的極品男人,今日當真是開了眼界了。
“算了,不說,既然這裏沒有需要的,本宮還是美美的睡上一覺,第二天早上起來保證皮膚水當當的。”展玉水汪汪的眼睛無限憐意,對着鏡子滿意地看了看,這才轉身飄然離去。
“這?這?”司北站在門口,一臉愕然。這還是男人嗎?司北忽然有些懷疑自己所見。
“別傻站着了,趕緊去吧!”景色白了一眼司北,上前推了他一把。
“別推,我自己會走。”司北不滿了瞪了一眼景色,大紅身影一閃,轉眼消失在景色的視線裏。
“爹爹,這是司南帶過來的。”帳蓬裏現在只剩下夜非塵和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司南了,景色把司南帶過來的聖旨遞給了夜非塵。
“你和南兒的婚事解除了?”夜非塵淡淡地随意瞟了一眼聖旨,漫不經心地說道。
“爹爹你沒打開你怎麽知道的?”景色詫異地瞪大了雙眼,夜非塵連看都沒看,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倘若不是皇上收回旨意下了聖旨,司南又怎麽會來武萊山?”夜非塵淡淡地說道,如果不是皇上下了聖旨,司南又怎麽會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景色的面前?就是因為有了這張聖旨,司南才敢理直氣壯出現繼續微笑着面對景色。
司南和司北對景色的心意他看在眼裏,這兩個孩子乖巧懂事,又懂得隐忍,他才放心地讓他們和景色接觸。
只是卻讓夜非塵猜不透的是司南用了什麽辦法才夜宣晔收回了旨意?不過,他唯一清楚的是夜宣晔絕不會平白無故地做一項決定,他每做一件事都經過深思熟慮,步步為營,小心而又謹慎。
“哦,對了,爹爹,我剛剛聽司南說這展玉想稱霸武林,獨霸天下。”景色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說出來,立刻壓低聲音對夜非塵說道。
夜非塵絕色的臉上微微一愣,把目光投在司南的臉上,心中對司南大加贊賞。
司南說得沒錯。百花宮近幾年來勢力越來越大,涉足商業官場,無孔不入,其野心昭然若揭,可笑的是夜宣晔居然對其一無所知,玩弄朝權,剛愎自用,還以為夜皇朝在他的控制之下,掌握之中。
只是夜非塵對這一些全然沒有興趣。江山是否移主,皇帝是否移位,這些他漠不關心,他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安安靜靜地和心愛的女人在神秘谷快快樂樂無憂無虎地生活着。
“色色,等武林大會一結束,你就和爹爹回神秘谷好嗎?”夜非塵突然看向景色,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景色不明白夜非塵為何要這怎麽說,但是她還是認真地點點頭。自從出來轉了一圈後,她才發現自己心裏最渴望的就是平淡的日子,最懷念的還是神秘谷裏幽靜的生活。
只是他們能如願嗎?現實總是殘酷的,當初他們出來時命運的轱辘已經轉動,回神秘谷也成了一種奢望。
司北在外面轉了一圈,等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托盤,上面裝了一些食物和一壺茶水。
“舅舅,司南醒了沒有?”司北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向司南。
“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了,你不用太擔心。”夜非塵慢慢地說道。
“沒事就好。”司北輕輕地緩了一口氣。
“司北,你出去的時候看到展玉走了沒有?”景色拉過司北小聲地問道。
“沒有,不過我倒是看到了太子府的人,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幹什麽。”司北搖搖頭,然後把目光投向夜非塵,“舅舅,你說太子派人來武林大會想幹什麽?”
“他是想把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一網打盡。”這是躺在床上的司南悠悠遠醒來,輕輕地說道。
“表哥,你醒了?你剛剛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景色一看司南醒來,臉上立刻露出高興的笑容,心裏又為司南的話一驚。
“太子在武萊山埋下了火藥。”司南從床上坐了起來,緩緩地說道。
“什麽?”司南的話讓司北,景色心驚膽跳,臉色頓變。
“南兒,躺下說話,你身子還很虛弱。”夜非塵按着司南不讓他動。
“舅舅,我沒事了。我現在感覺神清氣爽,之前的疲勞好像一掃而光了,不過就是肚子有些餓。想吃點東西。”司南朝着夜非塵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來,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景色趕緊把司北準備的食物端到司南面前。
“謝謝表妹!”司南向景色笑了笑。
“不用謝,表哥餓了就快些吃吧!”景色搖搖頭,心裏不知道有多着急,她現在就等着司南趕緊吃完東西,把事情講清楚。
司南也不客氣,他拿起筷子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着飯,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當盤子空空如也,他才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滿足的表情。
“表哥,喝口水。”景色适機地又端來一杯水遞給司南。
“謝謝表妹。”司南又是溫柔一笑。景色的心驀地一疼,那個一襲白衣一臉燦爛笑容的少年到底經歷了什麽?為何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那陽光燦爛的笑容裏有着讓人心疼的淪桑。
“司南,你剛剛說得是不是真的?太子真的命人在武萊山埋了火藥?”司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疊聲催道。
“是啊表哥,這事你到底準不準啊?”景色也在一旁發出疑問。
“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先聽南兒怎麽說。”夜非塵沉聲說道,一臉凝重,吓得司北和景色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我今天上山的時候在山腳下碰到了太子府的管家李風。當時我心裏感到有些奇怪,他一個太子府的管家跑到武萊山來做什麽?于是我就偷偷地跟着他,結果竟讓我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司南說到這裏稍稍停頓了一下。
“什麽秘密?你別賣關子了,趕緊接着往下講。”司北忍不住又問開了。
“那李風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分別幾個蒙面人碰了頭,因為當時我怕被他們發現離得很遠,所以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麽。過了一會兒那李風就離開了,蒙面人也都相繼離去。這時我又偷偷地跟在李風的後面繼續向前走。”
“後來呢?”景色的心懸了起來。
“後來我跟着李風來到一處山洞。在那裏我發現地上有散落的黑色粉末,空氣中還有濃濃硫酸的味道。當時我就立刻就明白山洞裏藏的火藥,而那李風一進入山洞就沒再出來,後來我怕暴露形蹤引起他們的察覺便偷偷地溜了回來,趕緊上山報信。”司南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司南話音落下,屋裏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中,景色和司北面面相觑,然後把目光一起投向夜非塵。
“爹爹,現在怎麽辦?”景色沉聲問道。她真的想不到太子居然這麽狠毒,竟然想把天下英雄一網打盡,盡數毀滅,此心不可謂不狠。
“此事事關重大,得盡快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慧能大師,若是晚了只怕時間來不及那太子的陰謀一定會得逞。”夜非塵稍稍沉思,随後一臉凝重地說道。
“爹爹說得極是,那我和爹爹一起去找慧能大師。”景色脆聲說道。
夜非塵本欲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又改變了主意,現在太子的人還未放棄對景色的追殺,只有跟在他的身邊他才最放心。
“北兒,我和色色去找慧能大師,你和南兒就在這裏等着我們回來。”夜非塵交待了一番,随後緊緊地拉着景色的手一同走了出去。
“舅舅和表妹,他們?”司南愣了愣,擡眼一臉疑問地看着司北。
“正如你看到的一般。”司北一臉苦笑。
司南心裏一片苦澀,其實他該知道的不是嗎?不過他現在是心服口服,因為敗在舅舅的手裏那不是一件丢臉的事情。
“司南,你別告訴你,你弄成現在這副樣子全是因為夜景色?”司北與司南是雙胞胎,自小就心意相通,他挑了挑眉一臉詫異地看着司南。
“你呢?你是不也是因為她?所以這才陪着她浪跡天涯?”司南苦笑反問司南。
“看來我們兩兄弟果真是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了,也同時被一個女人所不喜歡。”司北忽然間大笑起來,有趣,有趣,這當真是有趣極了。
“不過好在一切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并未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至少我們還能彼此面對。”司南輕笑着搖搖頭。
“是啊,這也許就是最好的結局了。哎,不過以後可說好了,我們以後可不能再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了。”司北一臉正色地說道。
“但願吧!”司南也不願看到兄弟兩人為争一個女人而傷了和氣,再說了,他也沒有機會,因為三個月後,他就要和花楹大婚了。“司北,三個月後我就要和花楹成親了。”司南突然對司北說道。
“什麽?”司北愣住了,“司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皇上下的旨。”司南輕輕地笑了笑,眼裏一片苦澀。
“那你喜歡她嗎?”司北沉默了一會,擡眼看向司南。
“我只見過她一面,又怎麽談得上喜歡與不喜歡?”司南笑了笑。
司北再一次沉默了,他不知道拿什麽話來安慰司南。和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成親,他真的不知道司南以後的日子會不會幸福?
“司北,其實你也別太悲觀,雖然說現在可能不喜歡,但是以後呢?以後誰也不知道,不過你看爹和娘,他們成親前一次面都沒見過,你看他們現在過得又恩愛又幸福。我想我和花楹以後也會幸福的。”司南明白司北所想,出聲安慰。
“我真的希望你和花楹能過得幸福。”司北眼睛緊緊地盯着司南,緩緩說道。
“我會的。”司南輕輕地點點頭,眼裏一片堅定。他在心中暗自說道,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幸福,因為有這麽多關心他的人,他又有什麽理由不幸福呢?
夜非塵和景色還未走到慧能大師的帳蓬便遇到了麻煩。他們被展玉攔住了。
“夜谷主,夜姑娘,這麽晚了還出來賞月嗎?也是,今天的月亮真的很圓,确實是一個賞月的好夜晚。”展玉俏生生地站在那裏,四個婢女一字排開站在他的身後。
這時夜非塵和景色發現山上幾乎全是百花宮的人,來參加比武的武林人士此時一個也不見蹤影,夜非塵和景色悄然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頓時提高了警惕。
“展宮主,請借過。”夜非塵緊緊地握住景色的手,淡淡地向展玉說道。
“夜谷主這是要去找慧能大師嗎?”展玉舉着五指在月光下細細打量,然後漫不經心地說道。
“展宮主真會說笑,我想去哪根本沒必要展宮主交待。”夜非塵依舊淡然說道。
“其實本宮知道夜谷主的意思,因為整個武萊山被埋了火藥,你是去找慧能大師商量的是嗎?”展玉突然間上前兩步,在離夜非塵幾步之遙站定,他面帶笑容看着夜非塵。
在這一刻,景色忽然好像明白了。其實這一切都是展玉和太子的陰謀。“這裏的火藥都是你和太子埋的吧?”景色忽然對展玉說道。
“夜姑娘真是聰明,不過女孩子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太聰明的女孩子會讓男人感到害怕,會沒有人喜歡的。”展玉把目光投在景色身上,臉上一片惋惜。
“這是我的事情不勞展宮主操心。展宮主還是想想現在事情敗露了該如何收場吧?”景色笑盈盈地看着展玉,眼裏一片清冷。
展玉這時突然用絲帕捂着嘴巴莞爾一笑,到最後大笑起來,一直笑得花枝亂顫,語不成聲。
夜非塵和景色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不明白這個展玉這個時候又發了什麽瘋。夜非塵把景色往懷裏帶了帶,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展玉,只到展玉笑不動了為止。
“真是認夜谷主見笑了,本宮只是想到一件特別好玩的事情,所以才忍不住大笑起來。”展玉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滿面春風,一派興奮地放非塵說道,看他的要子好似真想起了什麽高興的事情。
“展宮主真是好興致!不過若是沒什麽事,還煩請展宮主讓一讓。”夜非塵淡淡地說道。
“夜谷主和夜姑娘就不問問是什麽好笑的事情?”展玉動也不動,站在原地歪着腦袋看向夜非塵和景色。
“讓展宮主失望了,我們真沒興趣。”夜非塵平靜地說道。
“本宮如果說出來,夜谷主肯定也會覺得好笑。”展玉一點也不介意夜非塵的态度。
“既然展宮主想說,那我就只能洗耳恭聽了。”夜非塵淡然說道。
“只是本宮一想到這個事情便忍不住想笑,一笑起來臉上皺紋就多,不如這個事情就讓如意來說吧!如意,你來給夜谷主和夜姑娘說說。”展玉抿着嘴巴好似真憋不住又要笑開了。
“是,主人。”如意乖巧地站了出來,“夜谷主,現在能站着說話的恐怕也就是你和夜姑娘了。因為那些人都中了我們百花宮的軟筋散。”
“你們下毒?”景色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司南和司北豈不是也中毒了?“爹爹?表哥他們?”景色眼裏滿是憂慮地看向夜非塵。
“別擔心,有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