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剛剛經歷過劫難的夜皇朝如今元氣大傷,夜皇朝不能沒有夜非塵。

她與虎妞也不能沒有夜非塵。

與日俱增的思念讓景色的心疼得欲裂開,她把臉埋在虎妞的身上,不想讓自己的脆弱讓司北看見。

“景色,有人來了。”驀然間司北凝重的聲音在景色的耳邊響起。

景色一凜,瞬間收回心神,手不自覺地抱緊虎妞,與司北背靠背警惕地看着四周。

四面八方湧入蒙面的黑衣人将他們團團圍着,手裏持着冰冷的兵器,冷冷地看着景色與司北。

風佳誼的身影慢慢地出現在景色的視線,依舊是那身月牙白的衣衫,臉上挂着陰森的笑容。

景色的瞳孔猛一收縮,越發提高警惕,這風佳誼去而又返,一定是有恃無恐。

“夜皇,沒想到我們這麽快便見面了。”風佳誼嘴角微微上揚,向着景色輕聲說道。

“如果有可能,朕可是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景色紅唇輕啓,沒有一絲溫度地說道。

“實在是小公主太可愛了,讓風某實在是不舍得離開。”風佳誼輕笑。

景色心一淩,兩道視線如利劍劃破空氣向風佳誼射去,厲聲喝道:“風佳誼,你想幹什麽?”

“風某想請夜皇與小公主去西鳳國做客,不知夜皇可否賞臉?”景色的眼神太淩厲,讓風佳誼心中微微一凜,若無其事說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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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 好徒兒,師父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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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朕說不呢?”景色臉上一片清冷,微啓朱唇,平靜地看着風佳誼,嘴角的諷意越來越深,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

風佳誼滿臉春風地看着景色,嘴角地笑意一圈圈擴大,“如今這形勢只怕由不得夜皇了。”

“是嗎?只怕未必戰王請得動朕?哈哈……”景色歪着頭輕輕反問一句,突然間狂笑起來。

如果是以前景色或許還有些擔憂,但是剛剛與風佳誼經過一番較量以後,她信心大增,豪情大發,絲毫未把風佳誼放在眼裏。

風佳誼的臉上有一絲難看。景色的武功高超怪異,剛才兩人比拼之時他只是略占了一些經驗上的優勢,假如時間一長,他定不是夜景色的對手。只是他不甘心眼前這個大好的機會白白溜走,現如今這個局面,趁夜非塵沒有到來之前,他只有放手一博,把夜景色控制起來。

“上。”時間不等人,風佳誼冷喝一聲,作了一個手勢。

黑衣人得到指令,訓練有素自動分成兩拔人舉着泛着冷光的兵器向着夜非塵與景色襲去。

“哼!戰王,你請人的方式倒是很特別。”景色停止了笑聲,冷哼一聲,抱着虎妞身影飄然避過黑衣人的襲擊,一臉寒意地看着風佳誼,眼裏殺機頓現。

風佳誼并不答話,眼睛一暗,一臉凝重地看着場中的情況。

司北已經與黑衣人打起來了。只不過司北心裏擔心着景色的安全,打得束手束腳,一時之間竟然落了下風,被黑衣人逼得手忙腳亂。

這邊景色倒是一身輕松,雖然懷裏抱着虎妞但是絲毫未見受到影響,在黑衣人布下的層層劍網之中如魚得水,輕松自如,單手揮撐,淩厲掌風劃破空氣,每每就是一招斃命,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倒了幾具屍體。

風佳誼有些心驚,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景色的招式,想從中看出什麽端倪,眼裏閃着讓人無法忽視的欲望與掠奪,還彌漫着濃濃的殺機。

夜景色必須得死。但是臨死之前,風佳誼勢必要得到夜景色的武功。

虎妞就是最好的武器。風佳誼把注意力集中在景色懷中的虎妞身上,大腦急速地轉動起來,要想從夜景色的懷中奪得虎妞倒也不是一件難事,風佳誼陰沉一笑,身影驀然動了,緊握的雙拳變成利爪帶着一股勁風向景色襲去,目标正是景色懷中的虎妞。

“卑鄙!”景色面色微變,瞳孔猛地一陣收縮,身影一個旋轉,左手緊緊地抱着虎妞,右手由掌變成拳,隐隐夾帶着陣陣雷聲向着風佳誼襲去。

“天雷拳!”風佳誼突地一聲驚呼,身影翻飛,險險避開,一臉驚駭地看着景色,“你怎麽會天雷拳?”

景色惱恨風佳誼,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招式不變繼續閃電般向着風佳誼襲去。

風佳誼微微一愣神之際,景色的拳頭已經到了面門之上,電光火石之下風佳誼手微動抓了一個黑衣人擋在面前,只聽一聲慘叫,剛剛還生龍活虎的黑衣人如被雷電擊中一般,全身焦黑地躺在地上。

風佳誼越發心驚起來。夜景色的武功之高之怪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裏現出一股瘋狂的興奮。

天雷拳已經失傳很久了。風佳誼也只是從師父的嘴裏聽到過。當時他清晰地記得師父失望的眼神,還有那無限的惋惜聲。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風佳誼就對天雷拳産生了向往,夢想着有一天能見到天雷拳的威力,如果能練得一招半式,就算是死也值了。

“住手!”風佳誼突然冷喝一聲,正與司北景色打鬥的黑衣人微微一怔,身影急速後退,不一會兒功夫全部退到風佳誼的身後,垂手而立,面無表情候着風佳誼的下一步指令。

司北火紅的身影翻飛,瞬間來到景色的身邊,一臉緊張地看着景色,“你沒事吧?”

“不用擔心我沒事,只是虎妞略微受到了驚吓。”景色輕輕地搖搖頭,把擔憂的目光投在虎妞的臉上。

剛剛景色惱恨之下殺機頓現,用了八成的功力,母女連心,虎妞從睡夢中驚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景色看,紅紅的小嘴巴一撇,眼看着就要哭起來。

“娘子不哭啊!相公抱抱親親!”司北從景色的懷中接過虎妞,一臉憐惜地看着虎妞,妖孽的臉貼在虎妞的臉上,嘴裏輕聲呢喃。

說來也奇怪,原本正欲大哭的虎妞竟然在司北的乖哄安慰之下恢複了正常,輕輕地閉上眼睛,繼續着無意識地熟睡。

景色嘴巴張成“0”字形,不可思議地看着司北。司北眼中的愛意一纜無遺全部流露在景色的面前。

難道司北真的愛上一個才剛剛出生的嬰兒?

景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北。

“師父,請受徒兒一拜。”驀然風佳誼的聲音在景色的耳邊響起,雙手抱拳,單膝跪在景色面前。

景色被眼前突如而來的變故愣住了,側身讓過,一臉疑惑地看着風佳誼,對風佳誼的舉動有些不解,心中暗自提高了警惕。

“戰王,你這又想耍什麽花招?”司北怔了怔,桃花眼閃了閃,眉毛一挑,嘴裏發出疑問。

風佳誼的眼裏只有景色,對司北的話置若罔聞,眼睛直直地盯着景色看,臉上一片誠懇。

“戰王,如朕沒有記錯的話,朕并沒有收你為徒吧?”景色似笑非笑地看了風佳誼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笑容。

“夜皇,當年我師父臨死之前說過,若是日後見到有人使天雷拳必讓我拜他為師。現在夜皇便是風某的師父了。”風佳誼一臉認真地說道。

“當真是好笑,難道你說是就是嗎?你有沒有問過別人的意見?”司北忽地發出一聲冷笑。

這風佳誼連接幾番想要對他們下殺手,眼下又拜景色為師,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心。

景色七巧玲珑心,風佳誼眼中偶爾流露出來的野心她又豈會不知道?

“戰王,朕還有要事要辦,如果戰王沒事的話那朕就不奉陪了。”景色輕啓朱唇,聲音平淡無波,眼裏沒有一絲表情。

“如果夜皇不答應風某,不收風某為徒,那風某便一跪不起。”風佳誼擡頭一臉堅定地看着景色。

“沒想到戰王的嗜好倒真是奇特,既然戰王想跪,那朕又豈能拂了戰王的美意?戰王請自便。”景色看也不看一眼風佳誼,擡腿便走。

風佳誼臉上一黑,眼裏一暗,他沒想到夜景色居然不賣他的帳,這讓他一時之間騎虎難下,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眼看着夜景色與司北已經走得不見人影,當下心一橫,起身向前追去,獨留下一群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該何去何從。

“你怎麽又跟上來了?”聽到後面風吹衣襟的聲音,景色秀眉輕蹙,臉上明顯有些不悅。

“在風某的心中早已經把夜皇當成了師父。不管你承不承認,從此以後風某跟定你了。”風佳誼把景色的不悅直接忽視掉,一臉認真地說道。

“世人都說戰王戰功赫赫,武功高超,戰無不勝,沒想到這臉皮的厚度卻也讓人刮目相看,讓本王不得不佩服。”司北小心翼翼地抱着虎妞,眼裏滿是譏諷。對風佳誼的舉動頗有些不滿。

風佳誼臉色一變,淩厲的目光掃在司北的臉上,冷聲說道:“慶王,這是風某與夜皇之間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還煩請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小心禍從口出。”

“戰王真會說笑,司北是朕的驸馬又豈會是外人?”景色冷冷地打斷風佳誼地話,眼裏的不悅越發濃了。

司北心中有些詫異,緊接着是一陣狂喜,依景色所說那她豈不同意了他與虎妞的親事?

“夜景色,你真的同意把虎妞嫁給我?”

景色無語,心裏一陣長嘆。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她現在開始有些懷疑司北的智商,甚至懷疑他與司南是不是真是同一個爹娘生的?為何司南這麽聰明而他卻連話都聽不出一個重點來?

“不管夜皇是否答應,風某從現在開始是跟定夜皇了。既然夜皇受了風某一拜,那夜皇便是風某的師父。”風佳誼是一個聰明人,景色話裏的意思他豈會不明白?

景色擺明了想替司北出頭,言外之意,如果他想要對司北不利,她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眼下還不是與司北翻臉的時候,只要夜景色答應收他為徒并教他天雷拳,那麽司北的死期也到了。

風佳誼的話倒是出乎景色的意料之外。她真的是沒想到高高在上的西鳳國赫赫有名的戰王居然也會像市井潑皮一樣耍起賴來了。

景色冷眼看向風佳誼,紅唇輕抿,眼裏閃着讓人捉摸不定的光芒。

能屈能伸,能方能圓,這個風佳誼确實很不一般。

“既然戰王看得起,朕又豈會不同意?好徒兒,天色已暗,師父餓了,還不快些弄些吃的來?”景色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歪着腦袋看着風佳誼。

第115 夜非塵遇險

風佳誼大喜,單手圈在嘴上吹了一聲尖銳的哨聲,一名身着黑色緊身衣的大漢如鬼魅般出現在風佳誼的面前。

“主子。”

“以最快的速度去弄一些吃的過來。”風佳誼沉聲吩咐道。

“是。”黑衣大漢雙手抱拳應了一聲,閃身作勢欲退。“慢着。”景色脆聲一聲清喝讓黑衣大漢成功止住了腳步,他略帶遲疑地看向風佳誼一眼。

“師父還有何吩咐?”風佳誼微笑着看向景色。

“好徒兒,師父交待的事情讓一名下人去辦是不是顯得太沒誠意了?”景色臉上露出一個若隐若現的笑容,俏麗麗地看着風佳誼。

風佳誼的臉上有幾許難看,心中的怒氣陡生,眼中鋒芒快速一閃而過,突然間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師父說得極是,徒兒理應為師父親手準備。師父稍等片刻,徒兒這就去。”

風佳誼話音剛落,身影一閃,衣擺帶起一縷清風,輕輕地吹動了景色自然下垂的青絲,飄然輕輕落下。景色面前微笑,笑而不語,輕移蓮步向着司北移動,蔥白的手指輕輕劃着虎妞的嫩臉。

“夜景色你哪根神經不對了?明知他不安好心還讓他留下?”司北心中不服,對着景色一陣悶吼。

“別吓着虎妞。”景色淡淡回應一聲,把虎妞從司北的懷中抱過來。

司北猜不透景色所想,轉身靠在一棵大樹下獨自生悶氣。

景色也不跟司北置氣,抱着虎妞轉身飛到一樹上,把虎妞逗醒,解開衣襟把奶頭塞到虎妞的嘴裏。

虎妞閉着眼睛用力吮吸,剛吸了沒幾口便“哇”的一聲哭開了。

“怎麽啦?怎麽啦?”司北一個激勵,紅色身影翻飛人瞬間來到景色的身邊,嘴裏不住地疊聲急問,“夜景色,你把虎妞怎麽啦?”

景色有些無奈,滿眼都是心疼,摟着虎妞從樹上飄然而下,不住地輕語低哄,“虎妞不哭,虎妞不哭,是娘不好。”

司北不明其理,跟着景色從樹上飄然落下,在景色的身邊急得打轉轉。“虎妞到底怎麽啦?”

“她餓了。”景色有些酸楚地說道。

“那你趕緊給她喂奶啊!”司北說這話的時候,妖孽的臉上驀地一紅,目光閃爍,不敢看向景色。

景色又何嘗不給虎妞喂奶,只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滴水未盡又哪裏來的奶水?

“慶王,這個你就是不知道了吧?師父從昨天到現在未進食,沒有營養哪裏來的奶水?師父,這是徒兒給你弄來的食物,你看看滿意可否?”這個時候風佳誼手裏提着食物來到景色面前,他沒好氣地對司北說道,把手裏的東西一一擺到景色的面前。

有葷有素有甜品,最讓人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有一罐雞湯。

景色微有些詫異,這個風佳誼辦事的速度就是快,眨間工夫便準備了這麽豐富的食物。

“好徒兒真是有心了。”景色滿意地點點頭,把哭累睡着的虎妞交給了司北,自己盤腿而做,端起雞湯毫不客氣地大口喝起來。

“小心!”司北急言出聲阻止。

這風佳誼一直對景色心存不軌,司北怕他在食物裏面下毒。

“無妨。”景色對着司北搖搖頭,仰頭連雞肉連湯全部下肚。抹了掏出一塊錦帕優雅地擦擦嘴,似笑非笑地看着風佳誼,“這雞湯的味道當真是美味,不過裏面若是沒有蒙汗藥的話那味道會更鮮美。”

風佳誼原本也沒有打算計劃成功。看到計策失敗倒也不惱,微微一笑,若無其事一派輕松地說道:“師父果然是好本事,讓師父見笑了。”

“以後來一點高伎倆的手段,這樣傳出去才不會丢我夜景色的名號。”景色輕飄飄地丢下一句話,起身向司北走去。

“多謝師父教誨!”風佳誼一臉受益抱拳對景色說道。

“沒想到赫赫有名的戰王居然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當真是可笑至極。”司北不屑,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風佳誼面不改色,笑而不語,好似沒聽到司北的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景色的身上。

景色不搭理他,而是徑直把虎妞從司北的懷中抱過,低聲說道:“司北,你也去吃一些吧!除了湯裏有蒙汗藥之外,其餘的食物都能吃。”

司北細長的桃花眼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風佳誼,轉身向食物走去,幸好景色沒事,如若不然,他一定會拼了性命把風佳誼撕成碎片。

“師父,你是如何知道這雞湯裏有蒙汗藥的?請師父賜教,也好讓徒兒長長見識。”風佳誼一臉虛心地向景色說道。

“猜的。”景色淡淡地丢下一句話。

風佳誼微微愣神,瞬間反應過來,輕輕一笑,“師父真會說笑。不知師父為何吃了蒙汗藥會沒事?這一點倒是讓徒兒費解。”

“唉!徒兒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難道你忘了你的師祖是誰嗎?”景色莞爾一笑,抱着虎妞飛身上樹,留下一臉愣神的風佳誼。

風佳誼有些懊惱。他怎麽把這茬子事給忘了?夜景色曾是夜非塵的養女,自然會得他真傳習得一身醫術,只是這夜景色的武功為何與夜非塵大背相庭,這讓風佳誼費解萬,完全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夜景色,本王對你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風佳誼嘴角微微上揚,望着景色栖身的大樹,眼裏閃着興奮的光芒。

景色斜靠在樹上,臉上一片黯然,剛剛與風佳誼的對話讓她又想起了夜非塵,心裏猛地一陣疼痛。

“塵,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怎麽為何還不來找我?”景色默默低語,心裏一片酸楚,幽幽的目光透過樹隙投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心情頓時低落起來。

讓景色沒想到的是,正在她暗自傷神的時候,夜非塵遇到一點小麻煩。

夜非塵在接到司北的飛鴿傳書以後,把夜皇朝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便心急如焚連夜出發向着景色的方向火速趕去,剛剛出了夜皇朝,他便遇到了一群不明黑衣人的襲擊。

“你們是什麽人?”夜非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眉頭緊鎖,背着雙手冷聲問道。

黑衣人并不答話,暗中互相看了一眼,揮動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夜非塵狠狠地刺去。

夜非塵細長的眼睛閃了一閃,白色的身影輕閃,雙掌化成利刃向着黑衣人劈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名黑衣人被夜非塵的掌風擊中要害,軟軟地倒在地上。

“誰還敢上前一步,這就是他的下場。”夜非塵掏出一塊手帕擦擦手,冷冷地掃了一眼圍在他四周的黑衣人。

四周的黑衣人眼裏滿是懼怕,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可是片刻他們猶如飛蛾撲火繼續向着夜非塵襲去。

“這是你們自找的。”夜非塵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裏響起,身形暴漲,猶如地獄裏出來的修羅,招招斃命,掌掌不落空,掌風所到之處就有人倒地斃命,而那些黑衣人好似不怕死一樣繼續向前沖,不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倒了一地的屍體,在黑夜中讓人越發讓人感到恐懼。

“布陣。”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一個地方傳來一個聲音,剛剛還在與夜非塵拼命的黑衣人忽然退了下去,緊接着又把夜非塵圍在中央。在月光下,他們的手裏赫然多了一條鋼鐵索練。

夜非塵微微後退一步,暗中提高了警惕。

“上。”一道命令下了以後,黑衣人手中的鋼索如一條條毒蛇吐信向着夜非塵襲去,他們的目标是夜非塵的雙臂雙腳。

夜非塵又怎麽會輕易被幾道鋼索困住?修長的身影驀地拔地騰空而起,黑衣人手中的鋼索同時落空。

“夜非塵,饒是你三頭六臂也逃不過今日為你準備的天羅地網。”隐藏在黑暗中的那道聲音此時又響了起來,一個臉上戴着銀色面具的人影出現在了夜非塵的上空,手一揚,一張大網向着夜非塵罩去。

夜非塵心中暗自一驚,身影急速下墜向着側面飛去,試圖躲開銀面人的大網。

這時地上的黑衣人又開始行動了,手中的鋼索向着夜非塵的腳上纏去。

“就憑你們這些雕蟲小技也能纏住朕?”夜非塵眼裏露出一絲嘲諷,左腳踩在右腳上,驀地身影調轉方向向着大網沖去,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柄閃着寒光的長劍。

“夜非塵,你可別小瞧了這張網,這可能用天蠶絲制成,堅固無比,世人任何一件兵器都無法刺破。”銀面人看着夜非塵自投羅網,嘴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得意的笑聲。

夜非塵不跟銀面人廢話,運足內力向天蠶網砍去,只見火花四濺,天蠶網絲毫未見損壞半分,這時夜非塵力氣枯竭,換氣不及,身體急速下墜,下面的黑衣人見此情形,手中的鋼索同時出去齊齊纏住了夜非塵。

“夜非塵,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銀面人背着雙手站在夜非塵的面前,口中滿是得意。

“雕蟲小技何足挂齒?”夜非塵淡淡地看了一眼銀面人,冷冷開口。

第116 給我你的最愛

夜非塵行動了。聞得他一聲悶吼,全身布滿了真氣,雙腿猛地踢出,鋼索那頭的黑衣人頓時如同風中飄零的落葉紛紛飛向空中。

銀面人這時也動了,他雙掌運足勁氣向着夜非塵襲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被天蠶網罩住身在空中的夜非塵躲閃不及被銀面人結結實實地擊中了一掌,“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內力一窒,人從空中掉在了地上,激起一煙的灰塵。

“夜非塵,現在你沒招了吧?”銀面人站在夜非塵的面前,陰森地說道。

夜非塵任由嘴角的鮮血流出,任由它們滴在衣服上發絲上,只是用一種淡淡的眼光看着眼前的銀面人。

“夜非塵果然是夜非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靜,确實讓人敬佩。”銀面人眼裏露出幾絲贊許。

夜非塵冷冷地看了一眼銀面人,強撐着身體從地上緩緩站起,用雙手撐起罩在身上的天蠶網。“不知閣下如此費盡心機地想要抓住朕是何用心?”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的。”銀面人并不正面回答夜非塵的話,手指快速在夜非塵一點,讓其動彈不得,然後一聲令下吩咐一旁靜立的黑衣人把夜非塵用鋼索捆住擡起,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色色,對不起,我又失言了。”夜非塵靜靜地看着天空,滿眼都是苦澀,心中喃喃自語。

景色的心中突然湧起了不安,就連懷中的虎妞好像也感應到了什麽,吐出含在口中的奶頭,不安地扭動着身體。

“景色,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司北飽餐過後飛身飛到景色所在的樹上,對着景色發出疑問。

“司北,我要回夜皇朝一趟。”景色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幾番思量過後,她一臉堅決地對司北說道。

“為什麽?我們不是要送小白回神秘谷的嗎?”司北不解。

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擔心塵出事了。”

“不可能。”司北下意識地反駁,“皇上武功高超,鮮有敵手,根本不可能出事的。夜景色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景色輕輕地搖搖頭,眼裏全是濃濃的擔憂,如果夜非塵果真像司北所說,那自是再好不過,可是為什麽她心裏的不安會越來越大呢?一定是夜非塵出事了,如不然她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感覺。

“不要再說了,小白的事情緩一緩再說,現在立刻跟我回夜皇朝,只要塵沒事,我的心裏才會安定下來。”景色一邊說一邊快速地把虎妞用小被子包好,飛身下樹,嘴裏長嘯一聲,片刻功夫不遠處傳來一聲虎嘯,小白帶着一股狂風撲了過來,它的身後阿黃形影不離地跟着。

“小白,阿黃,我們走。”景色跳上小白的背,對着小白吩咐。

小白微微點頭,悶聲低吼卷起一陣狂風照景色的吩咐撒開腿向着夜皇朝的方向奔去。

“夜景色你怎麽說走就走?你等等我啊!”司北跟随其後,滿臉不悅。

“師父,你等等我。”風佳誼在小白現身那一刻,頓覺得眼前一亮,微微一愣神,趕緊向着景色的方向追去。

景色此時已經顧不上小白被世人發現了,她的心裏滿滿裝着夜非塵,一路上她不停地在祈禱,希望她的不安與擔心都是多餘的,只是當她趕到夜皇朝時,她的不安已經成為了現實。

司南在看到景色那一剎那間,心猛地停止了跳動,多日不見,已為人母的景色又漂亮了許多,身上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移動目光的魅力。

“表妹,好久不見了!”司南眼裏一片恍惚,嘴裏喃喃地說道。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現第一次見景色時的情形。

“司南,皇上去哪裏了?”司北找了一圈找不見夜非塵,拉着司南急聲問道。

司南瞬間恢複了常态,把目光從景色的臉上艱難地移走,面向司北回道:“皇上在接到你的飛鴿傳書以後當天晚上便走了。怎麽?你們在路上沒有遇到嗎?”

“什麽?”司北怔住了。

景色抱着虎妞禁不住後退了幾步,面上一片煞白,眼裏有着無法掩飾的慌亂,夜非塵果然是出事了。

“皇上難道?”司南一看到景色與司北的表情,一顆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司南,把皇宮裏的暗衛派出去順着皇上的路線悄悄打聽皇上的下落。切記,此事不可聲張出去。”景色稍稍定神,鎮靜了下來,果斷地對着司南下了一道命令。

“是。”司南領命退下,他的心中頗有些感慨,多日不見,景色已經有了皇上的風範,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調皮女子了。

景色,如果是你的命令,不管再困難,表哥都會幫你完成。司南在心中默默地說道,暗自下定了決心。從此決定追随景色一生,至死不渝。

“我呢?”司北等着景色的吩咐。

“你代理盟主的身份現在可以用得上了。你把你的人全部召集起來,分散在其他三國并且密切注意各國的動靜,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景色沉聲說道。

“是。我這就去。”司北臨走時深深地看了一眼景色懷中的虎妞,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風佳誼對景色現在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總是給他一個個出其不意的驚喜,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她的身上,并且停留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

“師父,徒兒有什麽可以效勞的地方嗎?”風佳誼試探着問向景色。

“你去幫我照顧小白與阿黃,這兩天拼命趕路,它們兩個怕是累壞了。”景色淡淡地看了一眼風佳誼,随意交待了兩句,轉身走向景宮。

風佳誼臉上有一絲隐忍的難看。衣袖下的手握緊了松開,松開了又握緊,最終什麽也沒說,轉身默默地離開,照着景色的吩咐去照看小白與阿黃。

景宮如舊。裏面的擺設布局與景色離開時一模一樣,就連梳妝臺前的梳子還在原來的位置,只是物是人非,這裏再也沒有那最熟悉的愛人。

“塵,你一定要沒事。我們的女兒還等着你給她取名字呢?”景色的眼中慢慢地聚積了淚水,把目光投在了虎妞的臉上。

懷虎妞的時候夜非塵不在身邊,生虎妞的時候夜非塵又錯過了。虎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看到親爹一面,這讓景色的心裏越發難受起來,淚水如珍珠一顆顆滴落下來。

虎妞似是被景色滾燙的淚珠驚擾,又或許感應到了娘親的痛苦,不由得小嘴一張,忍不住大哭起來。

“塵,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女兒在哭,她也在為你擔心,你聽到了嗎?為了我們的女兒,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景色把臉緊緊地貼在虎妞的臉上,慢慢地擦幹了淚水,緩緩地說道,擡眼,眼裏閃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光亮。

倘若夜非塵有一絲意外,她一定會讓天下所有人為他陪葬。景色在心中一字一頓慢慢地說道。

夜非塵此時毫無意識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如綢緞般的銀絲缭亂地披散在地上,白色的衣服上散着點點血跡,手腳被拇指粗的鐵鏈從皮骨穿過訂在牆上,整個人奄奄一息,如同死去一般。

銀面人透過厚厚的鋼門靜靜地看着夜非塵,戴着面具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像是察覺到有人在注視,夜非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銀面人身上。

“夜非塵,這種無力的感覺是不是很不好受?”銀面人看到夜非塵醒來,緩緩地開口,語氣裏有着難以掩飾的快感。

夜非塵淡淡地看了一眼銀面人,緩緩地把眼睛閉上。突然間他的耳朵裏好像傳來虎妞的哭聲,禁不住心裏一陣酸楚。

“娘子,虎妞,對不起!”夜非塵在心裏喃喃自語。

銀面人恨極了夜非塵這種淡淡的表情,這讓他的心裏極不舒服。他想要看到夜非塵求饒的樣子,他想要看到夜非塵像狗一樣爬在地上向他求饒,只有這樣,他才會感覺到痛快。

“夜非塵,只要你求我,我或許會饒了你,放你出去。你求我,只要你求我,我一定會放你走,讓你與你的娘子女兒團聚。”銀面人向夜非塵抛出巨大的誘惑。

夜非塵對銀面人的置若罔聞,依舊沉浸于自己的思潮之中。他的眼前仿佛出現景色與虎妞的樣子。她們母女在向他招手,向他微笑。

“娘子,虎妞。”夜非塵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嘴角微微上揚。

“塵,這是我們的女兒,你一定要活着,我們等你。”恍惚間夜非塵好像聽到景色的聲音,這一記聲音如同響雷在夜非塵的腦海中炸起,頓時把他炸醒了。他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裏,絕不能。

“你想要什麽?”夜非塵驀地睜開眼睛看向銀面人。

“我想要你的國家,娘子與女兒,你願意給麽?”銀面人聞言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停止之,他一字一頓地向夜非塵說道。

第117 把虎妞留下

“呵呵呵!”夜非塵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突間輕笑起來,眼裏滿是濃濃的譏諷。

銀面人隐藏面具下的臉一片鐵青,衣袖下的拳頭緊握,夜非塵笑聲中的不屑與嘲笑讓他的心如針尖紮一般難受。驀然間他覺得自己的話是那麽的可笑與無知。

驕傲如斯的夜非塵又怎麽會答應他的要求呢?他與景色已經溶為一體,景色是他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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