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5)
的一部分,他又豈能割讓?
銀面人忽然覺得羞愧難當,衣袖一拂,憤然離去,臨走時他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話,“總有一天,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國家至愛,他們都将會是我的。”
夜非塵對銀面人的話抱以嘲弄一笑,國家可以丢棄,但是至愛?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奪去,絕對不會。
景色是他的,虎妞也是他的,別人休想從他手中奪走,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必誓死保護她們不受一絲傷害。
與此同時,景色抱着虎妞站在夜非塵的消失的地方,緊抿紅唇,良久一言不發。
“皇後,據暗衛打探來的消息,皇上當天晚上就是在這裏失蹤的。”司南一臉凝重地對景色說道,皇上的失蹤讓他的心裏愧疚異常,但是景色的沉默傷心更是讓他心如刀絞。
景色的心情頓時越發沉重起來。夜非塵的武功不弱,像司北所說,能夠抓住他的人少之又少。如果夜非塵真出事了,足以看到對手心機之重武功之高。
景色的心頓時墜入深谷之中,對夜非塵如今的現狀深深擔憂起來。
“景色,你不用太着急,皇上吉人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司北不忍看到景色難過在一旁安慰道。
景色一言不發,雙目凝神,在地上仔細察看。地上的血跡早就幹涸了,黑衣人的屍體也已經被處理了,但是景色深信,百密一疏,敵人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果然,在一處被雜草掩蓋的地方不顯眼的角落,景色有了新的發現,那是一塊被腐鏽的腰牌,上面的繁體字隐隐可現。
“司南,這上面寫得什麽?”景色彎腰把腰牌拾起遞給一旁的司南。
司南接過腰牌仔細地看了一眼,臉色驀地一變,把手裏的腰牌遞給了風佳誼。“戰王,這是不是貴國标志?”
風佳誼遲疑了一下,接過司南手中的腰牌仔細地看了一下,臉色微怔,的确,這殘存的半塊腰牌确實是西鳳國皇宮侍衛的腰牌,上面赫然寫着半個“鳳”字。
難道是皇兄幹的?風佳誼在心裏暗自思忖,拿着腰牌怔怔發呆。
“風佳誼,我早就知道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皇上到底被你們怎麽樣?他到底在什麽地方?”司北厲聲說道,“唰”的一聲抽出長劍,冰冷的劍尖架在風佳誼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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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佳誼,你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的?”景色冷冷地看着風佳誼,眼裏殺機頓現。
風佳誼心懷不軌,景色一直知道。他一開始的目标是小白,但是不知為何後來又把目标轉向虎妞緊接着出人意料地拜她為師,這其中的緣由他的野心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景色當初之所以不顧司北的反對把風佳誼收在身邊的原因就是想把危險陰謀擺在眼前。因為她怕麻煩,不想他在背後做一些小動作。
眼下,夜非塵的失蹤與風佳誼有關,這一點讓景色萬萬不能容忍,但凡是她在意的人,她絕對不會任何人傷害半分。今日裏她必須要風佳誼說個明白。
“現在只是憑一塊殘缺的腰牌就認定這件事跟西鳳國有關,你們不覺得這件事太武斷了嗎?”風佳誼冷哼,對景色他們的指責有些不服氣。
“如果不是西鳳國,哪又會是誰呢?”司北厲聲喝道。
“西鳳國近幾年迅速發展,争奪地盤,與鄰國關系并不融洽,如果有心人想要陷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風佳誼出言反駁司北。
景色陷入沉思中。風佳誼說得沒錯,但憑一塊腰牌的确不能就認定是西鳳國所幹,不過,這與西鳳國也逃脫不了幹系。
“司南,司北,我們回宮從長計議。”景色沉吟片刻,向着司南司北沉聲說道。
“夜景色,難道你不想找皇上了?難道你真相信這個風佳誼的話了?”司北有些急了。
“司北,別急,皇後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別在這裏大聲嚷嚷了。”司南攔住司北,對他輕輕地搖搖頭。
司北心中頗有些不服氣,狠狠地瞪了一眼風佳誼之後,紅色身影翻飛,人,率先向皇宮的方向飛去。
“皇後,不要跟司北一般見識,他只是心裏有些着急。”司南歉意地對景色說道。
“我知道他是替塵着急,又怎麽會怪罪于他?相反,我的心裏非常感動,塵有這麽關心他的親人,我真心替他感到高興。”景色微微搖頭,輕聲說道。
“那我們回宮吧!這裏風大,虎妞才出生沒多久,別吹着她了。”司南體貼地幫着虎妞掖了掖被角,溫柔地說道。
“嗯!”景色感激地看了司南一眼,與司南一起坐在随來的馬車,向着夜皇朝皇宮的方向駛去,獨自留下風佳誼一人在風中。
風佳誼一張俊有一片黑暗,雙拳緊握,怒氣沖天。如不是為了天雷拳,他根本不會在這裏受氣,也不會看別人的臉色。
“司北,等本王學會了天雷拳,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風佳誼喃喃自語,眼裏殺現頓現,一片煞氣。
景宮,景色懷抱着虎妞,高居首座,小臉緊崩,一臉嚴肅地看着司南司北。
“司北,你派出去的人有沒有消息傳回來?”景色沉聲問道。
“還沒有,最遲明天才能傳回消息。”司北雖然還在生悶氣,但還是乖乖地回答了景色的話。
景色沉默了。景宮陷入了一片靜寂之中,除了虎妞偶爾咂嘴的聲音,針尖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景色有一陣無力的感覺襲擊全身,眼下她在明,敵人在暗,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消息,一旦有了消息,她才有機會救得夜非塵出來。
景色的心裏如刀尖刺着生疼。黑夜裏她甚至不敢閉眼,一閉上眼睛她就看到夜非塵在受苦,在受折磨,似乎在責問她為什麽還不來救他。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會從噩夢中驚醒,渾身發抖,身體如墜入冰窖之中,抱着虎妞久久不願松手。
沉默了一會兒,司南突然擡眼看向景色,“皇後,皇上失蹤的事情要不要讓太上皇與太後知道?”
“怕是太上皇早已經知道了。”景色看了一眼司南,平靜地說道,腦中頓時一明,暗罵自己一聲糊塗,當真是關心則亂,怎麽會沒有想到夜宣晔呢?眼下夜非塵失蹤,夜宣晔肯定會知道一些什麽。
景色說得沒錯。雖然夜宣晔在冷宮,每天飽受瘋女的摧殘,但是夜非塵失蹤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并且還知道了一些景色所不知道的事情,現在他慢慢地悠閑自在地品着香茶,坐等着景色的到來。
景色還未走到冷宮便聽到裏面時而傳來一陣狂笑,時而一陣號啕大哭的聲音。她微微皺了皺秀眉,把懷裏的虎妞遞給了司北。
“司北,替我好好照顧虎妞。我一會兒就出來,你在外面等我。”
司北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接過虎妞,偷偷在她的小臉上落下一吻。
冷宮,景色坐在夜宣晔的對面,一臉平靜地看着夜宣晔,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夜宣晔端起茶杯吹了一口茶沫,輕輕地抿了一口,又把茶杯輕輕地放下。
“夜非塵如今在什麽地方?我想你肯定知道吧!”景色開口了,語氣平淡,聲音裏沒有一絲波瀾。
“虎妞呢?”夜宣晔答非所問。
“這裏太吵,我怕吓到她,讓司北抱着在外面等着。”景色依舊一臉平淡。
“是,這裏的确是太吵了。”夜宣晔突然嘆了一口氣。在冷宮裏聽多了哭笑聲,他有時也真想大笑一陣,大哭一通。每日裏看到那些曾經愛過或愛過他的女人被他折磨成這個樣子,他心如同刀絞,百般不是滋味。如果有機會讓他再選擇一次,定不會是現在這種結果。
“你可以搬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去。”景色突然對夜宣晔說道。
景色其實是恨夜宣晔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根本不會受那麽多的苦,更不會和心愛的人分開,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夜宣晔。但是現在她必須向夜宣晔求和,因為恐怕只有夜宣晔才知道夜非塵的下落。
不過,景色的确佩服夜宣晔,明知夜非塵失蹤竟然還這麽沉得住氣,當之無愧稱得上老狐貍。
“我老了,不想動了。只是這冷宮太冷清了,如果有個孩子在的話就會熱鬧很多。”夜宣晔突然嘆了一口氣,目光定定地落在景色的身上。
景色驀然間臉色一變。
第118 交易成功
“你什麽意思?”景色冷冷地看着夜宣晔,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想讓虎妞陪我一段時間。”夜宣晔也不繞彎子,一臉平靜地對景色說道。
景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忍着一拳爆在夜宣晔臉上的沖動,沉聲說道:“虎妞還小,不适合在這裏居住,再說了,她也離不開我。”
“宮裏有奶娘。”
“不行。”景色終究還是年少氣盛,一聽到讓虎妞離開,頓時方寸大亂,情緒有些激動。
“難道你就忍心看着塵兒受苦?忍心看着虎妞沒有爹爹?眼下塵兒正遭受非人的折磨,你當真就是一點也不心疼?”夜宣晔眉毛一挑,口中發問反問。
“你?”景色眼裏恨意頓生,厲聲喝道:“你別忘了你是夜皇朝的太上皇夜非塵的父皇。”
夜宣晔非常滿意看到景色的反應,只有當景色情緒失控的時候他有機可趁。
“眼下時間不多了,塵兒的身體怕是熬不住了。”夜宣晔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擔憂。
景色的心驀地一緊,心髒猛地一陣疼痛。夜非塵是她的至愛,虎妞是她的心頭肉,失去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她終生都會生活在悔恨之中,生不如死。
塵,我該怎麽辦?景色在心中發出一聲悲呼,眼裏有着難言的痛苦。
“我只是想讓虎妞陪我一段時間,等你救出塵兒,你們一家自會團聚。再說了,虎妞是我的親孫女,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絕不讓她受一絲委屈。”夜宣晔急急地說道。
夜宣晔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悲哀。為了想看虎妞居然用這種卑鄙的方法逼迫景色,這件事若讓夜非塵知道的話,只怕他們的關系再也無法緩和。
但是,如果他不用這種方法只怕今生再也沒有機會看虎妞一眼。
景色百般不願。現在夜非塵不見了,如果虎妞再和她分開,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可是,夜非塵她必須救。時間已經不允許她再多做考慮,時間拖得越長,夜非塵的危險就會增加一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夜非塵受苦。
虎妞,虎妞,景色的心一疼,我可憐的女兒,娘只能與你暫時分開一段時間了。
經過再三的思考,景色最終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她一臉正色看着夜宣晔,一字一頓地說道:“告訴我,塵在什麽地方?”
夜宣晔的眼裏有一絲欣喜,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果然夜非塵是景色的軟肋,他贏了。
“塵兒現在被關在軒轅國京城最大一家賭場的地牢,這是地牢的圖紙。”夜宣晔從袖袋裏掏出一張圖紙交給了景色。
景色伸手接過,目光定定地落在夜宣晔的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在你的心中難道真沒有把夜非塵當作親生兒子一般看待?還是你根本沒有心,完全不顧夜非塵的死活?”
夜宣晔眼裏一絲痛苦一閃而過,張口欲解釋又咽了下去,最終陷入沉默。
景色所不知道的是,夜宣晔也是今天才剛剛打探到了夜非塵的下落,這張圖紙也是才到他的手中。夜非塵是他的兒子,縱然他現在把他關在冷宮,但是,他從未怪過他。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冷宮外,司北抱着虎妞正在焦急地等待,在看到景色那一剎那,立刻迎了上去。
“怎麽樣?有皇上的消息嗎?”司北着急地問道。
“司北,虎妞交給你了,我不在皇宮這段日子裏,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虎妞不能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景色并沒有正面回答司北的話,而是一臉凝重地對他說道。
“你是什麽意思?”司北愣了愣,就連一旁的司南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景色到底想要幹什麽。
“此去兇險,虎妞帶在身邊太危險了,我決定把她留在宮中由太上皇幫着照看。”景色一臉平靜地說道。
“太上皇?”司北司南同時愣住了。
“是。”景色微微點點頭,眼裏一片苦澀,把虎妞留下她的心裏比誰都難受,只是眼下別無他法,她不得不這樣做。
“夜景色,你腦子進水了吧?”司北嘴裏發出一聲怪叫,把虎妞向懷裏緊了緊。
“皇後,是太上皇跟你交換條件嗎?”司南試探地問向景色。
“司南,你別多想了。太上皇是虎妞的皇爺爺,把虎妞交于太上皇我再也放心不過了。司北留下,你趕緊找一批武功高強的人現在立刻随我去軒轅國救皇上。”景色不想再耽擱時間了,冷靜地對着司北司南下了一道命令,最後一次戀戀不舍地看了虎妞一眼,決然離去。
司北有些不甘心留在宮中,但是又實在放心不下虎妞,只是眼睜睜地看着景色與司南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中。
“司北,外面風大,還不把虎妞抱進來。”就在司北發怔之際,夜宣晔略帶着激動的聲音從冷宮裏傳了出來。
無奈之下,司北只得抱着虎妞一步三回頭走出冷宮。
“哈哈哈……”剛一進冷宮,一個瘦弱的身影狂笑着向司北撲來,“皇上,皇上,您來看臣妾了麽?”
司北吓了一大跳,身影下意識飄出去老遠,抱着虎妞一臉警惕地看着撲過來的人,“你是什麽人?”
“不用管她,司北快抱着虎妞進屋。”夜宣晔的身影出現在司北的眼裏,對眼前的瘋女人視若無睹,目光緊緊地落在司北的懷中。這就是塵兒的孩子他的孫女嗎?夜宣晔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顫抖着手向虎妞伸去。
“太上皇,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進屋去吧!”司北身影巧妙躲過,轉身走進了屋裏。
夜宣晔眼睛頓時暗了下去,伸出去的手愣在空中。
“皇上,臣妾終于找到您了。您是來接臣妾的嗎?”剛剛瘋笑的女子嘻笑着湊在夜宣晔的身邊,枯瘦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夜宣晔的衣襟,力氣之大竟然讓夜宣晔掙脫幾下都沒掙脫。
“找死。”夜宣晔怒氣頓生,揮掌向瘋女人襲去,手掌在離瘋女人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最終慢慢地收回了真氣輕輕地落在瘋女人的頭上,滿腔的怒氣化為一聲長嘆:“芸兒,別鬧了,快回去,等朕辦完事就接你出去。”
“皇上,您說得是真的嗎?”被呼作芸兒的女子一臉希冀地看着夜宣晔,渾濁的眼睛頓時清醒了許多。
“朕一言九鼎,說話當然算數。”夜宣晔向芸兒輕輕地點點頭。
“好,臣妾這就回去梳洗打扮等着皇上來接臣妾。”芸兒突然間淚流滿面,慢慢地松開手,向夜宣晔行了一個宮禮,眼睛緊緊地盯着夜宣晔緩慢地退了下去。
司北一直站在門口,眼前一切讓他眼裏有些酸楚,心中生出無限感慨。如果世上男女此生只愛一人,只忠于一人,那麽這世間便少了許多的不幸與悲劇。
“虎妞,此生此世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好。”司北在虎妞的嘴邊輕輕落下一吻,默默地在心中暗自說道,仿佛間景色的身影已然慢慢消失,如今他的眼裏只有虎妞一人。
“司北,把虎妞讓我抱抱。”夜宣晔把芸兒打發走了以後,迫不及待地向司北奔去。
“太上皇,還是我抱着您看。”司北不舍,身子不露痕跡地後退了一步。
“臭小子,別忘了我還是你的外公。你這個不孝子,有你這麽對待外公的嗎?”夜宣晔怒目圓瞪司北。
司北一時之間無言以對,夜宣晔說得沒錯,可是把虎妞交給夜宣晔,他真的不放心。
“太上皇,虎妞認生,陌生人抱會哭的。”司北嗫嚅小聲地說道。
“我是陌生人嗎?我是虎妞的皇爺爺。”夜宣晔更怒了,聲音不自不覺提高了許多,這下可不得了了,虎妞身子一震,小嘴動一下又動一下,終于“哇”的一聲哭開了。
“虎妞乖,虎妞乖,虎妞不哭。”司北一看虎妞哭開了,趁機遠離夜宣晔,抱着虎妞輕輕地抖動,在房間裏四處走動。
夜宣晔無計于施,只得一臉無奈眼巴巴地看着司北,心中徒生出無限的羨慕。“哎!”夜宣晔自知是無法從司北的手裏抱到虎妞了,只得暗自長嘆一聲。
景色一出皇宮便施展輕功迫不及待地向着軒轅國的方向駛去。司南與風佳誼帶着暗衛跟随其後,五天後,景色滿臉疲憊地站在了軒轅國最大賭場的門口。
“皇後,這裏人太多,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晚上再來。”司南在景色的背後小聲說道,他的內功不如景色,溫潤的臉上有幾絲蒼白,唇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是啊師父,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程,想必是累壞了。不如我們找一個客棧住下,等精力恢複再去營救也不遲。”風佳誼也在一旁幫腔。
景色緊抿嘴唇一言不發,默默地看了一眼賭場,轉身向斜對面喜來客棧走去。
風佳誼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氣,若有所失地看了一眼賭場,跟在景色的身後,寸步不離。
司南一直在暗中觀察風佳誼,把他細微的反應一一收在眼底,眼裏一片了然。
------題外話------
今天元宵情人節,恰逢我的生日,祝所有看文的妹子們新年快樂,感謝一直以來的支持!
第119 娘子,你終于來了
景色一絲睡意也沒有,緊緊地咬着下嘴唇,愣愣地站在窗前望着賭場發呆,大腦裏閃過無數次的念頭。
司南進來時正好看到景色愣神發呆。
“怎麽不休息一會兒?”司南眼裏滿是濃濃的心疼,無關乎與其他,他真怕景色的身體吃不消。緊接幾日奔波,對才剛剛生産完的景色來說,真是太累了!
“睡不着,一想到塵正在裏面受苦,我就無法定下心來。”景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司南沉默不語,默默地走到景色的身邊陪着她一起看向窗外。
“司南,你有沒有發現最近這兩日裏風佳誼有些異常?”景色把臉轉向司南,提出心中的疑問。
司南進來正是想和景色說風佳誼的事情,現在聽景色提起,也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我正欲跟你說起這件事情,風佳誼這兩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派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警惕別讓他破壞我們的救人計劃。”景色的心思全放在夜非塵的身上,對風佳誼并不放在心上,至于風佳誼在幹什麽,她更是沒有興趣知道,只要風佳誼不使壞,她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如果風佳誼膽敢使壞的話,她決不會放過。
“我知道。”司南沉聲回答。
“司南,你下去歇一會兒,晚飯過後我們按原計劃行動。”景色的目光落在司南憔悴的臉上,這段時間也苦了他了。
司南真的累了。他的內功不如景色深厚,緊接幾日連夜趕路他的內力早就跟不上了,如果憑着腦中的意志,他只怕早就倒下去了。
司南出去了,臨出門的時候他輕輕地把門關上,轉身向房裏走去,剛走到門口在走廊裏看到風佳誼從外面走進來。
“戰王,你去哪裏了?”司南停下腳步随意地問道。
“在房間呆着有些悶,出去轉了一下。司臣相準備去哪裏?”風佳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司南深深在看了一眼風佳誼,什麽也沒說,邁開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在經過風佳誼的時候,他輕輕地丢下了一句話:“不要讓自己悔恨終生!”
風佳誼怔住了,微微扭頭看着司南漸漸地消失在視線中。
風佳誼真的沒有想到司南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如果是司北的話,他一定會說,如果你敢傷害到景色,我一定不會饒過你。
悔恨終生?風佳誼在嘴裏輕輕地念着,臉上不由得發出一個苦笑,現在他已經後悔了。早知道現如今這般難地,他就不該心存幻想,拜夜景色為師,如今也不至于被皇兄責備。
風佳誼再也無法做到像以前那樣對皇兄忠心耿耿,莫名間他心裏的天平傾斜了,就連剛剛皇兄派人來找他,他也以脫不開身推辭了。
風佳誼知道這樣做皇兄會責備。但是,他下意識地卻不想傷害景色,雖然他內心深處一直渴望夜非塵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他不舍不忍心看到景色傷心難過。
不舍得?風佳誼驀地愣住了,眼裏突然間一片驚懼,心口漏了半拍。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居然對夜景色起了不舍。
風佳誼的目光輕輕地落在景色房門之上,良久,他默默地轉身,懷着複雜的心情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夜晚終于在景色的期盼之中來到了。
經過一番調息,景色的氣色好了許多,她一身緊身夜行衣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這是圖紙,皇上就關在這個地方,我們按原定計劃進行。切記不可戀戰!救到人之後立刻撤退。”景色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目光在風佳誼的臉上稍作停留,瞬間又移開了。
景色的心裏有擔心。這裏畢竟是軒轅國,他們勢單力薄,如果驚動了軒轅旭,事情會變得更糟。
風佳誼的視線在與景色對視那一剎那,心突然緊跳了一下,心虛地低下頭避開了景色的目光,心中在琢磨着要不要把即将的事情告訴皇兄。
風佳誼現在已經認定了夜非塵失蹤的事情跟皇兄有關。因為軒轅國最大的賭場就是皇兄暗中開的,目的就是監視軒轅國。現在景色帶着衆人來到賭場,怕是已經知道夜非塵被關在賭場了。
風佳誼此時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該幫哪一方才好。這時,司南的話突然在風佳誼的耳邊響起,他的心情驀然沉重起來,如果一旦讓景色知道他背叛了她,那麽後果?風佳誼實在有些不敢想象。
死,不可怕。風佳誼最怕就是從此以後再也看不到景色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的心裏就莫名其妙地慌亂。
夜更深了,一天的喧嚣終于落下了塵埃,但是賭場依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不時有人從裏面垂頭喪氣走出,偶爾也會有一兩個人興高采烈地急走離去。
就在人們不經意之間,一群黑衣人趁着夜色潛入了賭場的後院,手起刀落,守在賭場後院的守衛悄無聲息地倒在地上,随後又被拖走,一切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幹淨利落。
景色走在隊伍的最前頭,黑暗中一張清冷的小臉分外醒目,在把所有的守衛解決之後,她來到一處假山旁,片刻停留之後,手在假山某一處輕輕一按。
只聽一陣“軋軋”的輕響,假山從中一分二口,地上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如同一個怪獸張着大口等着他們向裏面跳去。
“皇上真的被關在這裏?”司南覺得事情來得太容易,有些不敢相信,生怕這是敵人布下的一個陷阱。
“據可靠消息,塵的确被關在這裏。”景色把夜宣晔給的圖紙熟記于心中,她确定是這裏沒錯。
“我先下去探一探,你在外面等我。”司南沉聲說道,話音剛落,身影一閃,搶在景色的前面進入洞裏。
景色自不會在外面等着司南的消息,她扭頭看了一眼風佳誼,閃身進入。
風佳誼略遲疑一下,跟在景色的身後進入洞裏。
夜非塵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銀面人幾乎每天都會來折磨他一番,每當他積聚一些真氣,第二天就會被銀面人用真氣打散,幾番周而複始下來,現如今夜非塵真氣損耗嚴重。幸好他的體內有血蓮護住心脈,要不然他早就沒命了。
夜非塵的外傷也越來越嚴重,寒鐵打造鐵鏈穿骨而過,手腕腳腕處傷口潰爛,正向外流着黃水,傷勢正向四周擴散。
夜非塵還在堅持,冥冥之中他堅信景色一定會來救他的。
精鋼打造的鐵門又響了,呈大字形攤在地上的夜非塵未動。
“皇上,皇上。”司南的聲音在外面焦急地響起,夜非塵驀然睜開了眼睛,眼睛閃過一絲希冀的亮光,口中嗫嚅地說道:“司南,我在這裏。”
鐵門外的司南大喜,聲音急促地響起,“你們快過來,皇上在這裏。”
景色嬌軀驀一震,身影如一道閃電沖了過來,從鐵門上的門洞向裏面張望,小心翼翼地問道:“塵,是你麽?”
夜非塵輕輕地籲了一口氣,慢慢地閉上眼睛,有兩滴眼水從眼角處緩緩滑落。娘子,我終于熬到你來了。夜非塵的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身體再也支撐不下去,頭一歪,人,陷入昏迷當中。
“塵,塵。你怎麽啦?你倒是說一句話啊?”景色從門窗看到夜非塵毫無氣息地躺在地上,禁不住心神大亂,身體微微發抖,一顆心墜入黑暗,慌亂中她雙手使勁地拍着鐵門,淚水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順着臉頰瘋湧滑落。
“師父,這鐵門是精鋼打造,如沒有鑰匙根本進不去。”風佳誼從未見過景色這樣傷心難過,心不由得隐隐作疼,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一步。
“不行,我要救塵。”景色狠狠地擦幹淚水,雙手積聚全身的真心猛地向着鐵門襲去,只聽“轟”的一聲悶響過後,鐵門完好無損依舊地把景色與夜非塵隔開。
“景色,別着急,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司南見此情形一把攔住景色。
“別攔着我,塵還在裏面受苦生死不明,我又怎麽能不着急?今天我非把這道門劈開不可。”景色一把推開司南,再一次雙掌運足十成的功力準備向鐵門襲去。
“開門的事情就交給我吧!”風佳誼驀然向前一步,伸手從景色的頭上把發簪取了下來。
“你?”景色雙掌停在空中,擡眼怔怔地看着風佳誼,就連一旁的司南也是大惑不解,不明白風佳誼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風佳誼并不答話,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手裏的發簪上。他小心地把簪子插在鎖孔裏,小心地試探,向裏面一點一點的推進。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風佳誼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景色與司南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風佳誼,盼望着奇跡的發生。
終于,風佳誼臉上驀地一松,手微微一動,只聽“啪”的一聲,鎖,開了。
------題外話------
快團聚了!求鮮花,求鑽石!
第120 難言痛苦的抉擇
在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景色第一個沖了進去,跪倒在夜非塵的身邊,顫抖着手把夜非塵的臉抱在懷中。
“塵,你怎麽樣?你醒醒啊!別吓我!”
司南一臉凝重,溫潤的臉上殺機一片。他發誓,那些曾經傷害過皇上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哪怕是窮其一生。
風佳誼似有些不忍看到夜非塵的慘狀,目光投在別處,面上頗有些不自在。
景色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盯緊緊地盯着夜非塵看,生怕眨一下眼睛,夜非塵就會消失不見。她輕輕地撫摸着夜非塵削瘦的臉頰,滾燙的淚水再一次如斷線的珍珠顆顆落在夜非塵的臉上。
“塵,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景色嗫嚅地說道,臉緊緊貼在夜非塵的臉上。
司南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待睜開眼時,臉上一片冷靜,他迅速地打量了密室的情況,禁不住眉頭一皺。
“景色,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要趕快把皇上救出去,如果被人發現就糟了。”
“怕是已經晚了。”景色突然擦幹了眼淚,輕輕地放下夜非塵,緩緩地地站了起來,一臉平靜地看着門的方向,眼裏布滿了殺機。
“什麽?”司南驀地一驚,身子一閃,護在夜非塵的旁邊,雙目警惕地看向外面。
外面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幾聲悶響之後,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人出現在景色的視線裏。
“你比我預想的來早了一些。”銀面人的目光落在景色的身上,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不帶一絲感情。
景色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真氣布滿全身,眼裏的殺機越來越濃,密室裏空氣頓時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夜非塵身體虛弱,受不得一點點真氣的餘波。”銀面人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景色。
景色一窒,真氣慢慢地散去。無限疼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陷入昏迷當中的夜非塵,銀面人說得沒錯,夜非塵現在确實不能再受到一絲傷害。那手腳外的鐵鏈如針尖一般狠狠地刺入景色的心髒,讓她的心劇烈疼痛起來。
剛剛她試過,這些鐵鏈全是寒鐵制成,一般的兵器根本無法斬斷,夜非塵送她的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早在大婚之日不知了去向,眼下只有向銀面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