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節 生死相依 (6)

中抱出放在精心布置的嬰兒床上,然後把景色撲到在床上。

“別鬧了!讓虎妞聽見多不好。”景色吃吃地笑着,夜非塵呼出的熱氣全噴在她的胸口,麻麻的,癢癢的,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絲異常。

第138 強撼的視覺盛宴

夜非塵聞言,淺淺一笑,微微擡臉向着景色說道:“娘子,虎妞已經睡着了。”說完,修長的手指在景色的身上輕輕一劃,把景色的衣衫褪到腰間,緊接着又是輕輕一拉,原來就衣衫不整的景色片刻功夫光着身子,媚眼如絲躺在夜非塵身下。

“好冷!”光裸的股膚與空氣一接觸,景色禁不住微感到一絲涼意,潔白光滑的身體如同一只小魚滑進了錦被裏。

夜非塵眼底情欲越來越深,眼睛越來越暗,身子一個旋轉,身上的衣服片片飄落在地上,迫不及待地鑽進了景色的被窩。

景色玉臂環繞在夜非塵的脖子上,嬌豔的紅唇主動貼了上去。夜非塵微愕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嘴巴不由自主微張。景色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丁香順勢滑進了夜非塵的口裏。

夜非塵倒吸了一口冷氣,景色出乎意料的熱情讓他始料不及,欣喜之餘,他用清瘦但結實的胳膊緊緊把景色摟在懷中。

屋內的燈滅了,室內一片黑暗,錦被從兩人身上悄悄滑落。

室內響起粗重暧昧的喘息聲,不時有一兩個星星在黑暗中閃爍,黑暗中帶着發紅或發白的光尾,輕飄的或硬挺的,直墜或橫掃着,有時也點動着,顫抖着。

景色嬌弱的身體無力地承受着夜非塵帶給他一波又一波的新鮮刺激,微眯着在欲望的大海中沉沉浮浮,媚眼迷離,早已經失去了自我。

黑暗的房間裏,精心布置的嬰兒床上,虎妞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床上激情四射的兩人,兩眼大發光彩,最終忍受不住這種視覺聽覺的盛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緊緊地捂住耳朵,把頭別向一旁,嘴巴不屑地撇了撇。

夜非塵與景色絲毫未察覺到什麽異樣,兩人在黑夜中緊緊地融為一體,久久不願分開。

……。

西鳳國,司北一改平日的張揚,身穿一襲青色長衫,打扮成一個普通的商人坐在茶館裏,他的對面是許久不見的風佳誼。

“你怎麽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呆在夜皇朝與夜非塵商量着怎麽對軒轅旭嗎?”風佳誼對司北到來微微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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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北忽略掉風佳誼眼裏的挑釁,一臉認真地對他說道:“今天我來是想找你幫忙的。”

“我?”風佳誼愣了愣,忽然一臉春風地說道:“如能幫得了慶王,那也是我風某三生有幸了。”

司北好似沒有聽到風佳誼話中的嘲諷,接着說道:“我想找你借一支軍隊。”

風佳誼怔怔地看了司北一眼,慢慢地臉上湧起笑意,“司北,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條件太可笑了嗎?夜皇朝和西鳳國歷來關系緊張,戰事不斷,我又怎麽可能會借兵給你?”

司北也笑了,說道:“你說得沒錯,不過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風佳誼眼裏的嘲弄一閃而過,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吹了吹上面的茶沫,慢慢地抿了一口,“司北,我想聽聽你是如何把這件根本沒有可能的事情變成有可能的。”

司北輕輕一笑,從把懷裏掏出一本書遞到風佳誼的面前。

風佳誼一怔,瞳孔猛地一陣收縮,那本書上赫然用毛筆歪歪斜斜寫《天雷拳》三個字。

“這是?”風佳誼把不解地的目光投向司北。

司北把書推到風佳誼的面前,說道:“這是臨走時景色讓我交給你的。”

風佳誼眼裏閃過一絲喜悅,轉眼又黯了下來,忽而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司北,如果為了一本武功秘笈而出賣西鳳國,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錯,戰王此次大錯特錯。”司北認真地說道。

“錯?慶王何出此言?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麽?”風佳誼冷哼一聲。

司北沉默不語,而是緊接着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到風佳誼面前。“這是景色讓我給你的信,你看了就會明白的。”

“師父的信?”風佳誼心裏一陣噓唏,雖然當初拜景色為師是另有所圖,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風佳誼的心起了微妙的變化,慢慢地發現其實如果真有這樣一位師父也确實不錯。

風佳誼從司北的手裏把信接過慢慢地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行不堪入目的毛筆字,其間還有錯別字。

“這真是師父寫的?”風佳誼愣住了。

司北的臉上有一陣難堪,悻悻地點點頭,平靜地說道:“景色原本不識字,能夠寫出這樣的字已經不錯了。”

風佳誼半信半疑,眼睛落在信上,頗有些費力地看了去。

信不長,只有寥寥幾句,大體意思就是感謝風佳誼上次不計前嫌,抛開兩國的恩怨,出手相助夜非塵,這本《天畦拳》的秘笈就是答謝他的。

風佳誼看信看了又看,心潮湧動,波瀾起伏,頗不平靜,他感到一陣陣慚愧,景色明知他不懷好意不但不點破還對他加以信任,這讓他無地自容。

“唉!”風佳誼驀然重重地發出一聲嘆息,把信小心翼翼地疊起如獲至寶一般放入袖袋裏,對司北說道:“說吧,你要多少人?幹什麽用?”

司北的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心中微微有些酸楚。景色就像一個發光體,不管走在哪裏都能引起別人的側目,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她的魅力,甘心情願為她做任何的事情,他是,風佳誼也是。

“給我二三十精兵,我們要偷襲軒轅國。”司北盯着風佳誼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行。”風佳誼一怔,斷然拒絕,“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完全是要挑起軒轅國與西鳳國的戰争。”

“我本來的用意就是要用西鳳國來牽制軒轅國。”司北毫不隐瞞,把心中所想全盤托出。

對司北的坦白,風佳誼感到有些意外,他問向司北,“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夜非塵的意思?”

“這是皇上的意思。”司北笑了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一個好處,至少不用拐彎抹角。

風佳誼眼裏一片明了,嘴角微微上揚,“那夜非塵此次讓你前來,就沒有想到我會不同意?”

“當然想到你會不同意。”司北老實地點了一下,緊接着話鋒突地一轉,“不過皇上說,戰王爺是一個聰明人,一定會同意的。”

“哦!”風佳誼輕哦了一聲,眼裏是濃濃的興趣,“不知夜非塵為何會這樣說?”

“如今的夜皇朝國事軍事空虛,現在等于是一塊大肥肉,如果軒轅國攻打夜皇朝那将會是勢如破竹,長驅直下,取代夜皇朝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等軒轅旭占領了夜皇朝,下一個目标便會是西鳳國了。不知戰王是否願意看到這種情況?”

風佳誼臉色變了變,司北說得沒錯,眼下一旦讓軒轅國占領了夜皇朝,那麽他們西鳳國将面臨的是一個非常強大的敵人,稍有不慎西鳳國百年的基業就會毀在他們的手裏。風佳誼心裏比誰都清楚,這幾年連連征戰,西鳳國早已經千瘡百孔,外強中幹,昔日的輝煌一去不複返,如今也是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戰事了。

司北靜靜地看着風佳誼,等着風佳誼回話,一直過了好久好久,風佳誼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把桌子上的書推到司北的面前,“你把這本秘笈拿回去還給她。”

司北眼裏有着困惑,不解對風佳誼說道:“你不是做夢都想學天雷拳嗎?為何現在放在你眼前,你又把它還給我?”

“雖然我很想學天雷拳,但不是這個方式。”風佳誼定定地看着司北,随後起身轉身離去,在跨出門的那一剎那間,他輕飄飄地丢下了一句話:“回去告訴夜非塵,牽制軒轅旭的任務就交給我了。”話音剛落,風佳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司北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時,忽地一陣風吹了進來,放在桌上的書被風吹起,烈烈作響,在風中,書裏面赫然是一張張空白的紙。

“風佳誼啊風佳誼,饒你聰明一世,武功高強,最終也過不了一個情字。”司北在心裏暗嘆一聲,雙手按在書上,微微一個用力,只見一陣白煙飄起,剛剛還擺放在桌上的那本書已成了一碎屑,風一吹,飄飄灑灑如同雪花一般,漫天飛舞,轉眼消失不見。

書,是司北編出來的,信,也是司北照着景色的筆跡寫的,如果沒有了這些,風佳誼又怎麽可能會上當?

司北就像一只狐貍輕輕一笑,身影一閃消失在空氣中。

風佳誼出了茶館直直向皇宮奔去。

西鳳國皇宮禦書房,風佳浩面無表情聽完了風佳誼的話,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皇弟,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了,夜皇朝只能毀在朕的手中,夜非塵也只能由朕親自來打敗。”

風佳誼心中有些詫異,心中升起一縷疑惑。皇兄之前從未與夜非塵謀過面,但是最近卻處處針對夜非塵?精心布置一個又一個的局欲置夜非塵于死地。皇兄與夜非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皇兄對夜非塵有如此大的仇恨?這些一個又一個的疑問盤旋在風佳誼的腦海裏。

風佳浩陷入深深地沉思。夜皇朝與軒轅國開戰那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他們兩國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到那時鹬蚌相争,漁翁得利,他便可以趁機出手,一舉滅了夜皇朝和軒轅國。但是現在他們兩國打起來,卻不是他想看到的場面。

夜皇朝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經過兩次動亂,第一次太子暴亂死傷無數,第二次是由他策劃的百姓大暴亂更是讓夜皇朝無氣大傷,差點滅亡。現在的夜皇朝就像一只重病的獅子,不堪一擊。

這是風佳浩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他與夜非塵之間仇恨未解,他是絕對不會讓夜非塵死于他人之手。還有景色。風佳浩一想景色,眼波裏蕩出一絲溫柔,他又怎麽舍得讓景色淪為亡國的皇後?這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事情。

風佳浩打開案桌下面的一個暗格,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畫,一點點輕輕地打開,當整個面全部打開,一道倩影出現在的畫中,那俏麗的容顏,天真活潑的神态,古靈精怪的樣子,不是景色又是哪個?

風佳浩眼裏一片迷離,他伸出手慢慢地撫摸着畫中的景色,就像在撫摸他的情人一般,眼裏是無限的溫柔與濃濃的愛戀。

司北沒有急于西鳳國,而是在暗處小心觀察着西鳳國的動靜。直到有一天風佳誼帶着人馬快速向西鳳國與軒轅國的邊境趕去,他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夜皇朝的危機解除了,那他就可以重新見到虎妞了。

司北為上次把虎妞的丢失的事情感到一陣沮喪,這一次,他會加倍小心,寸步不離絕不離開的虎妞半步。從此以後,虎妞的身後永遠有一個紅色的身影緊緊跟随,這一跟不打緊,一跟就是一輩子。當然,也只是後話。

夜皇朝暫時解除了危機,但是夜非塵與景色并沒有因此失去警惕之心,他們不但加派了邊境的守護,同時在國內發展生産,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以最快的速度恢複讓夜皇朝經濟複蘇,讓夜皇朝的兵強馬肥。

這一天,夜皇朝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冷煌,你怎麽來了?”景色在看到冷煌第一眼,微微吃了一驚。下一個反應就是難道這段時間寒月國又出了什麽事情?

“皇上,臣就是過來看看皇上何時回國。”冷煌嗫嚅地說道,低下頭不敢看向夜非塵越來越冷面無表情的臉。

景色不禁把目光投向夜非塵。“塵,我?”

夜非塵的眼裏結成一片寒冰,身發散發着陣陣寒意,他的眼睛有意無意橫掃冷煌,迫使冷煌把目光移向別處。

景色在心中暗自偷笑,此時的夜非塵在她的眼裏有一點小可愛。

景色輕輕地拍了拍夜非塵的手,示意他放松一下,然後把臉轉向冷煌,“冷煌,眼下寒月國寒雪天已經解除,百姓們豐衣足食,也是我該退還皇位的時候了。”

冷煌的臉上微變,失口說道:“皇上,您這是什麽意思?”

“冷煌,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我要皇位讓給你。”景色一臉正色一個字一個字向冷煌說道。

“不,我不同意。”冷煌斷然拒絕。

夜非塵剛剛稍紊的臉又冷了下來,他漫不心經心掃了一眼冷煌,淡淡地說道:“景色是夜皇朝的皇後,理應住在夜皇朝。”

“不,她是寒月國的皇上,她必須要回去照顧她的子民。”冷煌大聲反駁夜非塵的話,夜景色是寒月國的皇上,這是不争的事實,他是絕對不會讓寒月國再重蹈覆轍陷入困鏡之中,今天不管怎麽樣也要請景色回國。

夜非塵的臉更冷了,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冷煌,我們一家好不容易團聚在一起,朕是絕對不會再讓景色去寒月國。”

冷煌絲毫不懼,對着夜非塵沉聲說道:“寒月國不能一日無君,寒月國的百姓需要皇上。”

“你?”夜非塵身上的寒意更加濃了,一直坐在她身邊的景色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夜非塵心細如發,察覺到景色的異樣,身上寒意頓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娘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景色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微微搖搖頭,剛剛夜非塵散發出來的寒意讓她如墜入冰窖中,身上忍不住陣陣發冷。

一看到景色受苦,冷煌心中怒火橫生,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非塵,鼻子重重地哼了一聲。

夜非塵臉色一變,淩厲的目光直直射在冷煌的臉上,眼看着怒火一觸即發。

景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素來以冷清冷靜著稱的夜非塵此時竟然像一個愣頭小子一樣,動不動就發脾氣,這讓景色有些好笑,同時心裏又有一點點感動。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

“冷煌,你還是回去吧!”景色心聽那把天平不由自主地偏向夜非塵,同夜非塵心中所想一樣,她特別珍惜眼前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冷煌的眼裏有些悲傷,他真不敢相信景色就這樣把寒月國生生地抛棄了。

“皇上,難道你真的置百姓于不顧?難道你就這麽忍心抛棄他們?”冷煌痛心疾首,說到情深之處,硬生生地滴下了幾滴眼淚。

景色的臉上有一絲動容,心裏有一絲難過,對寒月國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那裏承載着她的喜與樂,憂與愁,在那裏她才找到人生的價值,看到寒月國的百姓一天天過得好起來,她的心裏充滿了滿足。

夜非塵一看景色的樣子,心裏驀然一緊。他輕輕地抓住景色的手放在手心,眼睛一直望向景色的心裏的最深處,嘴唇微動,輕輕地呼了一聲,“娘子!”

景色心弦驀地被拔動了,她怔怔地傻傻地看着夜非塵,胸口忽然悶了起來。

第139 無良男女

“我離不開你。”夜非塵怔怔地看着景色,嘴巴一張一合,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

景色的淚水瞬間有一刻要湧出來,她急忙側過頭不想讓夜非塵看到自己的樣子。深深地作一個深呼吸,景色再轉過頭時也是笑逐顏開。

“塵,我也離不開我你。我們說好一家三口永遠不會再分開的。”

景色反手緊緊地抓好住夜非塵,對着夜非塵輕輕地眨了一下眼睛。

夜非塵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眼裏的擔心一掃而光,臉上又露出那種淡淡的風華,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冷煌的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什麽滋味都有。夜非塵與景色溫馨的一幕讓他倍感刺眼。雖然他的心裏明白,夜景色這輩子注定是夜非塵的妻,可是不知為什麽,他的心裏還是無法接受他們兩人在一起。

這時景色口說話了,她的話再一次讓冷煌如墜入冰窖中,“冷煌,你回去吧!我已經答應塵等夜皇朝一切恢複正常以後,我們便回神秘谷去,過着與世無争平平淡淡的生活。”

“不,我不同意你這樣做,如果你走了,寒月國怎麽辦?”冷煌激烈地反對。

景色笑了,淡淡的,淺淺的,輕輕地一個微笑,“冷煌,你別忘了,寒月國本來就是你的,我現在只不過是把它還給了你。”

“寒月國因為有了你才有今天,寒月國不能沒有你。”冷煌搖着頭,一臉凄然。

景色的心中也有些難過,畢竟對寒月國她也是有感情的。不過,一家三口團聚的日子也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既然選擇了家,那只能把國放下了。

“冷煌,對不起。”景色一臉歉意地看着冷煌。

冷煌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轟然倒地,心裏充滿了絕望,之前的擔心現在終于成了現實,景色果然從此再也不回寒月國了。

這時,夜非塵忽然淡淡地開口說話了,他的話讓冷煌又見到了一絲希望。

“景色,我們為何不把夜皇朝與寒月國合并成一個新的國家?”

景色為夜非塵的大膽提議吓了一大跳,微瞪着眼睛驚奇地看着夜非塵。夜非塵淡泊的臉上布滿了認真。

冷煌的心突地豁然開朗。夜非塵是夜皇朝的皇上,夜景色是寒月國的皇上,他們原本就是夫妻,這兩個國家合并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這倒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冷煌重重地點點頭。

景色愕然。冷煌也贊同夜非塵的話?

“這樣能行嗎?夜皇朝與寒月國的百姓能同意嗎?”景色提出心中的疑惑。

“只要百姓安居樂業不打仗,他們又怎麽不會同意?再說了,夜皇朝與寒月國只是合并成一個新國家,這并不妨礙百姓的利益。”夜非塵把景色的心中疑惑一一解開。

“夜皇說得沒錯,您是寒月國的皇上,只要是你決定的事情,我想寒月國的百姓一定會非常贊同的。”冷煌這時與夜非塵站在了同一個戰線上。

景色還是有些擔心,因為這将會産生了兩個皇上,不管由誰當皇上,只怕會引起另一國的不滿。

“色色,你是不是在擔心将來誰當皇上的事情?”夜非塵一眼洞察了景色心中所想。

景色微微嘆了一口氣,向着夜非塵輕輕點點頭。

“我生性懶散慣了,皇上這個位置确實不适合我。如果夜皇朝與寒月國合并,那麽新的國家就由你來當皇上。”夜非塵用無比堅定對景色說道。

景色輕笑,微微搖搖頭,“不可。”

夜非塵愣住了,他不解地看着景色,“為什麽?”

“夜皇朝是夜家幾代人的心血,如果讓我當皇上,先不說夜皇朝的百姓同不同意,只怕太上皇以及那些個王爺大臣都不同意,勢必會引起一場不必要的內亂。”景色一臉正色向夜非塵說道。

夜非塵沉默了。景色說得沒錯,如果真讓景色當皇上,夜皇朝必定有人不服氣。雖然他不在乎也不屑這些人的反對,但是景色在乎。他不想景色每天心事重重,活着那麽不開心。

冷煌也一時沒有了主意,他輕嘆了一口氣,微側着頭目光無意地在大廳裏掃了一眼,突然他眼前一亮,目光定定地落在嬰兒床上熟睡的虎妞。

“有了。”冷煌忽地一臉興奮地說道。

“有什麽了?”景色被冷煌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不明白冷煌在發生什麽瘋。

“我有一個皇上的好人選了。”冷煌喜滋滋地說道。

“快說,不要賣關了。”景色與夜非塵對看了一眼,催促着冷煌快說。

“虎妞。”冷煌一字一頓地說道,臉上從未像現在這般認真過。

“虎妞?”夜非塵與景色心中一驚,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在虎妞身上,一直熟睡中的虎妞被幾道火熱的目光盯着,終于再也無法平靜地睡下去,睜開了眼睛。

冷煌把夜非塵與景色眼中的驚奇一一收在眼底,他無比興奮對他們說道:“虎妞是你們的孩子,她就是皇上的最合人選。虎妞是夜家的後代,皇上的公主,由她當皇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還有虎妞是寒月國的公主,寒月國的皇位遲早有一天就是她的。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冷煌的話說得沒錯,虎妞如果登上皇位是無可非議的事情,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可是虎妞這麽小,她怎麽能當皇上?這才是夜非塵與景色擔心的事情。

冷煌一直處于一個興奮的狀态,一看到夜非塵與景色略帶着擔心的面容,他不禁滿腹不解,“難道你們不高興嗎?難道你們還有比虎妞更合适的人選?”

“冷煌,虎妞還是一個孩子。”景色提醒着冷煌,這麽小的孩子就讓她失去了童真,她真的不忍心。

夜非塵也不同意讓虎妞這麽早就背負着這麽一個重擔,在這一點上,他與景色是一致的。

“不如,我們就問問虎妞的決定吧?”冷煌也知道這樣對虎妞不公平,但是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虎妞現在還小,她根本不能做任何的決定。”景色啞然失笑,冷煌真的糊塗了,他難道忘了虎妞只是一個還在奶窩裏的孩子嗎?

冷煌一直覺得虎妞不同異與其他的孩子,他沒有理景色,而是徑直走到虎妞的面前,低下頭用一種無比溫柔的聲音問道:“虎妞,你願意當皇上嗎?如果願意的話你就哦一聲。”

冷煌一說完便緊張地盯着虎妞,希望虎妞能如他所願發出一聲音。出人意料的是虎妞好像并沒有聽懂冷煌的話,而是瞪着圓溜溜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冷煌。

冷煌不死心,他又接着用溫柔地能滴出水的聲音對虎妞說道:“虎妞,當皇上可玩了,每天有一群可以任由你呼來喝去,你想吃什麽,玩什麽,都有人為你準備,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你快哦一聲吧!”

虎妞在心中無奈地翻了一白眼,一直以來她還以為冷煌是最老實的那個人,沒想到卻是最腹黑的那個人。當皇上有什麽好?歷來皇上沒有一個長命的,雖然吃得山珍海味,穿得是绫羅綢緞,但是做得卻是最辛苦的工作。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辛苦不說,稍微出錯便會落得一個昏君的罵名。

虎妞把目光轉向夜非塵與景色的身上,心中升起無限憤慨,這一對無良的父母,每天晚上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他們難道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在孩子面前做嗎?算了,為了早日脫離這對父母,讓他們早些回到神秘谷,讓她早一天解放視線,她還是勉為其難接受這個若逼的職業吧!

在冷煌的期待中,在夜非塵與景色複雜的眼神中,虎妞突然揮着雙手“哦”了一聲。

冷煌一直懸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他一臉興奮地看着夜非塵與景色,“看,虎妞都同意了。”

夜非塵與景色又對視了一眼,默不作聲,在他們的內心,他們真的不願讓虎妞去承擔這麽重的重任。

“既然這樣,那麽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虎妞當皇上。”良久,景色微微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同意了冷煌的這個決定。

“我反對。”這時驀然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接着着一個紅色的身影快速閃到虎妞的面前,伸手把虎妞抱起,然後一臉警惕地看着大廳裏的所有人。

是司北,他聽說冷煌到了夜皇朝便微感有些不妙,剛進入大廳就聽到虎妞當皇上這個震撼的消息,當下心裏一急,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司北,這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虎妞也已經同意了,你就別添亂了。”冷煌沒好氣地司北說道。

司北怒瞪着冷煌,他就知道這個黑炭一來冷沒好事。“黑炭,我警告你啊,虎妞是我的娘子,她的一切都由我來決定。”司北咬牙切齒地對冷煌喊道。

冷煌古銅色的臉上充滿了不屑,他斜了一眼司北,冷哼一聲,“死妖孽,這事是虎妞親口答應,你又有什麽反對的權利?”

司北才不相信冷煌的鬼話,他別過頭不去理睬冷煌。

“司北,這是真的。虎妞剛剛也答應了。”景色的心裏有一絲難過,她嗫嚅地向司北說道。

司北一怔,細長的桃花眼一挑,不可置信地看着景色,“景色,虎妞只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她又怎麽可能答應這個荒唐的要求?”

“司北,我知道你或許不相信,但是虎妞剛剛真的是答應了。”景色的心中也是不舍,可是既然虎妞答應了,她只能這樣做。

“我不相信。”司北才不會相信他們。他們都是冷煌串通一氣故意把重擔壓在虎妞的身上。

“司北,既然你不相信,我們就再問一次虎妞,這樣也讓你心服口服。”冷煌一看司北不相信有些急了,他決定再冒一次險,重新問一遍虎妞。

“好。”司北一口同意,他溫柔地看着虎妞,輕聲說道:“虎妞乖,告訴相公,剛剛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耍賴!”冷煌發出一聲怪叫,虎妞現在根本不會說話,這司北擺明了是陰大家。

夜非塵與景色嘴角揚起一個苦笑,微微搖搖頭,正欲開口說話,這時一個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虎妞竟然開口說話了。

“真的。”虎妞清脆的聲音如同一個焦雷在衆人的耳朵裏炸響。一個個張大嘴巴傻愣在原地。

“虎妞,你會說話?”景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把虎妞從司北的懷裏接過不,不可置信地問道。

虎妞沖着是景色調皮地眨了一下右眼,景色瞬時間驚呆了,風中淩亂,思維頓時一下子亂了起來,難道虎妞和自己也是穿越而來的?景色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虎妞。

虎妞自知瞞不過景色,對着景色微微一笑。

虎妞開口說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知道如果她開口說話的話一定會驚世駭俗,會吓倒所有人,但是她憋不住啊!容萱要殺她的時候,她機靈地叫了一聲娘,成功地化解了一次危機。在翠花家裏,因為小雨是個孩子,她這才告訴小雨她的名字。在見到夜非塵與景色,她故意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娘,給景色與夜非塵的錯覺就是才剛剛學呀的孩子。

虎妞有些懊惱,剛剛她不是故意要吓大家的,只是被美男抱着,她一時失去控制而已。

夜非塵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虎妞開口說話讓他絲毫不覺得有些意外。他從景色的懷中把虎妞抱起,在她圓圓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欣喜地說道:“虎妞,叫爹爹。”

對于眼前這個如谪仙一般的美男老爹,虎妞打心眼裏喜歡。有時她不禁暗自嫉妒景色,這個便宜老媽真是太幸福了。

“爹。”如夜非塵所願,虎妞沖着夜非塵的甜甜地叫了一聲。

司北與冷煌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再一次被虎妞的聲音吓到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大廳裏空空如也,夜非塵與景色虎妞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景宮裏,虎妞在心裏一陣悲嘆,自從夜非塵與景色發現她會講話以後,他們就開始無休止的折騰她。

夜非塵一臉寵溺地看着虎妞,“虎妞,再叫一聲爹。”

虎妞無奈地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她已經叫了不下百遍了,能不能不要再這麽折磨她了?

“塵,虎妞已經叫了很多遍,她才剛剛學會說話,不要讓她累着了。”還是景色理智,她婉轉地提醒着夜非塵。

夜非塵心裏有些自責,“虎妞,爹爹實在是太高興了,一時之間忘了。你不會怪罪爹爹吧?”

虎妞的心中又是一陣長嘆,算了,還是裝睡吧!虎妞這樣想着,睡意一陣襲來,慢慢地打了一個哈欠,輕輕地閉上眼睛,頭一歪呼呼大睡起來。

夜非塵意欲未盡,卻也有些心疼,輕輕地給虎妞蓋上被子,擁着她走出了寝宮。

景色心不在焉,她的心裏一直在想着虎妞的事情。

“娘子,你在想什麽?”感覺到景色的異樣,夜非塵把景色抱起放在腿上。

景色向着夜非塵微微搖頭,頭靠在夜非塵的肩上,輕聲說道:“塵,我是在想接下來的事情。”

“你是指什麽?”夜非塵手指挑起景色垂下來的一縷秀發,在手心裏把玩着。

“我是指兩國合并以後的事情。”景色眼裏有着無限的擔憂。這兩國合成一個國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

果然如景色猜想的一樣,麻煩事接踵而來。

虎妞是皇上的事情暫時封住了所有人的口。雖然夜皇朝的皇室有諸多人不滿,但是卻提不出什麽反對理由,最主要的是夜宣晔,他表現的非常平靜。因為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虎妞是姓夜,夜皇朝等于還是落在他們夜家人的手裏。

寒月國的人更是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因為虎妞是寒月國的公主,是大家心目中早已經認定的繼承人,這是理所當然,水到渠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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