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能抛棄我 不能抛棄我

宮門處熱鬧極了,今日是皇後千秋,聽聞帝後和諧,屬下臣僚各個獻媚,康親王府自然不必那麽上着趕着,誰掌權誰就是老大,康親王是有實權的親王,她的妻妾也不必和旁人一樣。

崔氏還是一貫的矜持,但如今不同,她身畔跟着的張側妃卻有點緊張。

“王妃,我們老三我不必操心,但是老五的事兒,得麻煩您了。”

“嗯。”崔氏真是用看蠢貨的表情看着她,沒見過這麽需要破壞自己兒子前程的女人,她那個侄女兒家資沒有,相貌也就一般,甚至連年紀也比老五大上幾歲,也不知道她圖什麽。

有的人愛作踐自己,更何況王爺也同意,她何必作惡人。

皇後沈婉茹正坐在殿上受衆人朝拜,等朝拜完之後,各命婦被賜座,打頭的是康親王妃崔氏,她待崔氏很是客氣。

曾經看過那本小說的人都知道康親王府是前期大boss,女主顧佳音之所以能夠成功,也是因為在扳倒康親王立下汗馬功勞,故而才得以讓孝武皇後張氏賜下令牌和獎賞,榮寵一生。

此時,她當然知道,這并不是鬥康親王的好時機。

對于勢單力薄的皇帝而言,得罪一個實權親王,就等着明天暴斃吧。

崔氏對這位新皇後倒是不太在意,她看着周圍的人寒暄,到了最後見不少人已經過去交泰殿,才說出此言。

正好太後也在,還問起她,“近日怎地不見你們進宮來了?太皇太後還惦記你們,前些日子還在提起。”

“倒是我的不是了,家裏近來也忙。”

“哦,也不知道你們忙什麽?”太後出身不過是婢女,當年可不是崔氏正經妯娌,如今二人位置颠倒,但是她在崔氏面前也沒什麽底氣。

崔氏笑道:“說起來是她——”她指着張側妃,“她家侄女兒剛從平安府過來,不知怎麽地和我們小五看上了眼,這不,想進宮求一道賜婚旨意。”

小五?沈婉茹耳朵一動,只聽張側妃道:“太後娘娘,他們表姐弟一起,正是親上加親呢。”

康王府老五,咦,那不就是那位毒蛇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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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寫他詭計多端,表面看似稚氣未脫,實際是康王府最心狠手辣之人,最後還是男主找到他的軟肋,死于非命。

但是書裏從未寫過他成親,那麽現在成親的又是誰呢?

想到這裏,她便問道:“本宮也是來自平安府,不知是哪家淑媛呢?”

想起皇後聽聞也是平安府一小吏出身,張側妃心道,沒準二人還認識呢,遂笑道:“我娘家哥哥是童生張徽。”

張徽?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她怎麽不知道張嫣和張側妃居然是姑侄關系。

這怎麽如此混亂?

況且張嫣不能和趙拂在一起,否則康親王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于是她表面祝賀,背地裏卻開始籌謀,她知道趙拂是死于非命,還是張嫣設計而死,因為當時男女主感情糾葛,這個趙拂大概就是個催化男女主感情的反派催化劑,男女主感情升華了,他作為反派就要下線了,書中點到是皇後張嫣派人除去的。

但是誰知道張嫣和趙拂是表姐弟,這也太混亂了,張嫣肯定不會幫她,那麽她只好再想別的辦法了,她忽然想起某篇番外,似乎提過,趙拂其實出身并不光彩。

那麽她務必要提前先爆出來,這樣趙拂于皇位是半點競争力也無,他就不會這麽用盡全力了,甚至還可能會憎恨康親王府。

她知道怎麽做了!

**

此時張嫣還不知道這些,她娘正拉着她說道最近她看好的一位男子,“二十五歲,還是秀才,是不是不錯?”

“可是,娘,他臉上都長了好多褶子,而且家中半點恒産也無,女兒好歹現在每日都掙不少的銀錢呢,您看看您現在可比之前胖多了。”

是,那位秀才是不錯,可一來,這位秀才自從有了秀才功名之後,幾乎都沒怎麽再學過,只是教導些蒙童,且身材過于單薄,底下還有三位弟弟要養,她嫁過去那就跟老黃牛一樣,半點歇息的功夫都沒有。

那位秀才自己都生生老了十歲一般,她可不想這樣。

就為了成親,把自己嫁出去,以後便是無窮無盡的煩惱,辛苦,她可不想幹?

你嫁給別人總得圖一樣吧,不是圖相貌,也要圖家資,總不能專門去扶貧吧?

“嫣兒,你可不小了,只要人好不就好了嗎?我跟你說,人好比什麽都強。”

張嫣翻了個白眼,“這麽好,娘你嫁吧,真是的。”

母女二人拌嘴拌了一會兒,莊氏見張嫣态度堅決,遂出去找媒婆去說道了,這兒大不由娘,總不能跟牛按頭喝水一樣啊。

但是回來那是長籲短嘆,自己這女兒千好萬好,就是不能嫁個好人家,真是讓人難過,晚上燒的排骨,莊氏都吃不下去了。

張嫣是哭笑不得。

她正想法子招攬客人呢,“聽劉小姐說,過幾日這裏打獵的人就多了,烤架要開始上了,沒準他們能在這兒烤肉吃。”

這些人未必沒有莊子,但莊子都不算特別近,在他們這兒,一應俱全,也幹幹淨淨的,可不比旁的地方好。

就是沒想到,沒有等到打獵的,卻等到一個“小獵物”。

一個男孩子,裹着毛茸茸的狐裘,狐裘下沾了一點灰,眼睛水汪汪的,就像小狐仙一樣。

她不可置信道:“五爺,都快端午了,怎麽還穿這麽多?還有,你怎麽在這兒?”這荒郊野外的,可不是他這樣的人來的地方。

“我沒家了……嗚嗚嗚……”

大大的眼睛滲滿了經營的淚水,好像一個被抛棄的可憐小人兒一樣,倏地,張嫣的心就軟了,看他抽抽噎噎那樣,她放軟了聲音。

“快進來說話,這是怎麽了?你有事可以跟我說。”

趙拂用袖子擦幹眼淚,假裝堅強道:“那表姐不能聽我說完就抛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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