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蘇少白正想着要不要開燈時,一道瘦小的身影從後院走道越過客廳沖出去，手上似乎還抱着什麽。
真的是小偷。
“站住。”
蘇少白扛着掃把從樓梯沖下去，越過前院追出去,看到前方一條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跑着，幾次踉跄着差點撲倒，看樣子不過七八歲。蘇少白心瞬間有點軟了，不過想到不知道偷的是唐家什麽東西，只有加勁追上去。
蘇少白：“不要跑,不要跑,回來好好說。”
直播間觀衆：“……”
蘇少白大長腿，按道理說追一個小孩不難,可是那小孩的雙腳如同裝了風火輪,一陣風把蘇少白甩在後面,讓他跑得上氣不接氣。不過一會兒，兩人跑進密集的居民區，小孩子竄進巷子裏，一下子不見。
兩個人的大動靜吵醒附近居民，紛紛打開燈出來看什麽事，彎着腰喘氣的蘇少白這才發現吵到大家了。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蘇少白連連道歉,本來想說有小偷的，那道瘦小的身影閃過腦海，蘇少白動了動唇瓣,最終什麽也沒說。
“不要大半夜擾民。”打開門的居民憤怒道。
“對不起。”蘇少白喘着氣，把蹲在蘇少白頭頂上的團子抱下來，擦擦汗,向小孩跑掉的黑漆漆巷子走去，他得再找找。
“你是不是想找她？”黑暗的巷子裏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長相粗犷，卻身着粉黃的睡衣，非常有想法的男人。此時他正拎着一個掙紮的小女孩，小女孩手上正抱着一瓶酒。
“快放開了，混蛋，放開我。”小女孩手裏抱着酒，能動的只有腳，胡亂踹還真給她踹中了，痛得男人倒吸口氣。
“再亂動扔了。”男人怒道。
“你敢，我把你家砸了。”小女孩口出狂言，周圍出來的民衆似乎見怪不怪，不太在意她的話，反而對她指指點點。
“是她，不是又偷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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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被追，不是偷東西，還能做什麽？”
“早就應該去跟她哥說了，讓她哥管管。”
“就是，太壞了。”
“不準告訴我哥，不準告訴我哥，”只見氣勢洶洶的孩子聽到這句話，當即軟下來了，眼眶都紅了，卻還是兇狠大喊，“敢告訴我哥，我燒了你們家。”
居民：“這小孩真沒人教了，不行，簡直了，送她去警察局，關她十年八年的。”
小女孩：“我才不怕，我才八歲，是未成年。”
小女孩對帝國法律倒是很清楚。
“要不把她交給我吧！”蘇少白認出她了，是那天他被抓進去時對面鐵房的小女孩，看到她手上的酒，蘇少白已經大概知道情況。
“送她去警局吧！這小孩子教不了的。”
“對啊，教不好了，這孩子廢了。”
“關你們什麽事，八婆。”小女孩龇牙咧嘴，小臉上怒氣沖沖，雙眼燃燒着憤怒的火苗。
“啧，這小孩，沒救了。”
說話的中年女士啪一聲把門關上。
蘇少白伸手握住小女孩的手腕，示意拎着她的大哥放手，等小女孩落地了，轉身就想跑，被蘇少白捏得死死的。
“我放火燒你家。”
“在這之前，我就先帶你回去找你哥。”
“你敢。”
“這位大哥，她家在哪裏？”
大叔手一指，說道：“出到外面，沿着大路走，大約十五分鐘，看到一條河，她家就在河邊。”
“不要。”
“那你就先跟我回去。”
蘇少白把小女孩拉到身邊，跟黃色睡衣大哥叔說聲“謝謝”，拉着小女孩往外走。
“你快放開我，快點。”小女孩可不肯乖乖走，掰不開蘇少白的手，就賴着不動。蘇少白也笑了，拖着她繼續，在地面上拉出一條痕跡。
眼看大路越來越近，小女孩終于着急了，張嘴就往蘇少白手咬下去……
這口可毫不留情，蘇少白痛得倒吸口氣，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道白色身影落下來，揚起爪子抓下去，瞬間在小女孩手臂上劃出三道溢血的爪痕。
“啊，痛！”
小女孩痛呼一聲，本能用另一只手去摸傷口，卻忘記一直被抱着的酒，垂直落地，“砰”酒瓶在地上炸開了花。
“酒，我的酒。”
小女孩眼淚落下來，用力掙紮兩下，蘇少白放開手，小女孩撲到地上顫抖着身子去抓碎開的瓶子，可是沒有了，全灑地上了。
“哇，我的酒，我的酒，哇……”小女孩終于哭起來了，手上抓着碎片，哭聲絕望，“哥，哥，我的酒，你們都欺負我，媽媽……”
“……哇……哇……”
小女孩哭得驚天動地，一邊哭，一邊把碎片上剩下的酒小心倒到另一個大碎片上，說多可憐，有多可憐。
蘇少白心軟了，又怕她哭聲驚到居民，連聲道：“你別哭啊，我家裏還有，我們回去拿好不好？”
看完全程的直播間觀衆紛紛表示：“雖然我已經兩百五了，坐地上哭還是可以的，我有酒嗎？”
“這重要嗎？重要的不是她咬了小朋友嗎？可惡，真是壞小孩，小朋友不要理她了。”
“小朋友我們都捧手心裏，你怎麽可以咬人，過分。”
“啊啊啊，好氣哦，團子做的好，就是撓的輕點了。”
“對，團子幹得好。”
“別這樣，小孩子還小，小朋友也不想聽到你們這麽說的。”
直播間罵人的觀衆想到之前酒廠事件，他也沒怪大家，一時有點郁悶。
蘇少白現在注意力全在小女孩身上，沒留意直播間觀衆說了什麽。哄了好一會兒，小女孩才不哭了，抽泣着跟着蘇少白回家。到家時，星辰已經起來了，看到小女孩非常驚訝。
“顧若兮？”唐星辰看到她手上拿着一塊酒瓶碎片，想想剛才起床看到開了門，還有不見了的蘇哥哥，馬上猜測到了，“你來我家偷東西？”
“星辰，你認識她？”
“嗯，她是初小二年級的學生，開學後，也只來了兩次學校。”唐星辰說道，他們學校有小初高三部。顧若兮算是他們學校一個‘風雲’人物了，從她入學開始，學校公告欄一直貼着她的批評書。因為帝國是義務教育，學校沒辦法開除她，只能用這個方式了。
蘇少白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了解顧若兮的事，讓唐星辰下去再拿兩瓶酒上來，自己則去取了藥箱。沉默把她手上藥後，自己也抹了一層，随後看向直播間，在線人數七萬。
直播間感受到蘇少白的目光，虎軀一震，站着的瞬間不動了，坐着的挺直腰板，躺着的整個人都僵硬了。
“為什麽還有七萬人？”蘇少白奇怪了，真的不去睡覺嗎？
直播間“小朋友，我們這裏是白天。”
“我這裏是傍晚。”
“我這是中午。”
蘇少白這才意識，這個直播間是連通帝國各個星球的，不得不暗嘆，科技可真發達啊！
蘇少白：“那你們現在要睡嗎？”
直播間觀衆：“不要。”
蘇少白：“……”
唐星辰很快拿了兩瓶酒過來，叽咕一聲：“你怎麽把地窖的東西都弄倒了？”
顧若兮瞪唐星辰一眼，沒說什麽。
蘇少白把酒遞給顧若兮，“你拿着吧！”
顧若兮很驚訝，小小的眼睛都瞪圓了，“我沒有錢給你。”
“沒關系，”蘇少白想了想，問道：“你怎麽會想着來偷酒？”
“我，我那天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說，你的酒對躁狂症有用。”顧若兮小聲說道，看蘇少白手一動，連忙把兩瓶酒抱過來，跑到門口，猛然停下腳步，回過頭說道：“我會還給你的，一定。”
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蘇少白站在門口沉默一會兒問道：“帝國很多人都有躁狂症嗎？”
蘇少白猜測人數不少，卻從沒一個概念。
“當然，帝國六百多億人，有四百多億有精神力，其中成年人有三百多億，三百億人裏面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有躁狂症。”
“對啊，躁狂症分初中晚三期，嚴重的人就占了百分之四十，精神力越高，躁狂症越嚴重。”
“我們帝國一直沒能取得前線戰争的勝利，就是因為患有躁狂症的士兵太多了，在太空作戰，很吃虧。”
“要是什麽時候天降猛男，把帝國的躁狂症治好，那得多好啊！前線也不用一批士兵一批士兵往那裏送，都死多少人了。”
“別想了，陛下都拿精神力者做實驗了，快百年了，也沒見研究出什麽，可憐死在這場實驗中的精神力者。”
“是啊，研究出來倒說他一聲好的，可最後什麽也沒見着，哼！”
“他只會呆在皇宮內天天拔人舌頭，砍人手指，還剝人皮，啊啊啊，好恐怖。”
蘇少白聽着直播間咋咋呼，再一次感受到這個帝國的君王在民望中有多差。
“要睡了，明天黃酒第一次開封，要不要看？”蘇少白打斷直播間繼續‘鞭打’帝國暴君的讨論。
直播間觀衆樂了：“對哦，黃酒四天後開封，哈哈哈，要看的要看的。”
蘇少白：“那晚安？”
直播間觀衆：“……”
為了明天的直播間開封，直播間觀衆不得不放過蘇少白。
直播間關掉後，蘇少白跟唐星辰解密了一下為什麽大門是開的，最後發現是蘇少白以為唐星辰會關門，唐星辰以為蘇少白會關門，于是大門兩人都沒關。
“你睡吧！我關門。”
今天幸好小女孩只是來偷酒，如果是其他壞人進來就麻煩了。
關好門後，蘇少白抱着團子上樓，倒在床上，看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把團子抱過來，蹭了蹭，滿意睡過去。
次日，蘇少白因為昨晚的鬧騰睡到快十點才起來，星辰已經去上學了，就剩下他一個人在家，想了想，他決定煮個面吃。
此時星網上不少觀衆早已經來到直播間等，在等人數已經達到五十多萬，看得讓人瞠舌。人數的增加除了A級酒帶來的效應，也有通過羅曼妮酒事件關注起蘇少白的。特別是今天帝星警察及酒品同時發出的通報，再次讓蘇少白上了星網熱搜。
兩方出的通報都是同一件事，羅曼妮酒廠出事那款酒原來根本沒經過檢測就上市了，能得到通過報告是因為羅曼妮酒廠的人買通了酒品局的人，用其他人的酒給羅曼妮酒廠的酒做了一份假報告。
不少網友再一次拍着胸膛大叫幸好，要知道這款酒可是對精神閥有傷害，在帝國橫行的躁狂症本來已經讓不少人痛苦，現在還在酒質上出現問題，那得讓多少人墜入深淵？又有多少家庭因為買不起特效藥而導致患者進入晚期，精神風暴一旦爆發，唯一的出路只有自殺了。
“可惡，太可惡了，死刑吧！”
“跑不了的，第一次感謝陛下百年前對酒的修法，這些人牢底坐穿吧！”
“天啊，幸好這酒才上市兩個月就被發現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孩子已經喝了，精神閥出現了波動，醫生說跟這酒有非常大的關系，我該找誰賠？他剛成年啊，他精神閥就出現問題，日漸嚴重怎麽辦？”
“對，我也喝了，幸好沒喝多，已經去做了兩次檢查，第三次報告還沒出來，如果，如果我有事，我一定不放過羅曼妮酒廠的人。”
“太可憐了，找律師吧，讓他們賠。”
“這裏就不得不提小朋友了，啊啊啊，小朋友，你是我一生的男神。”
“真的是太強了，那舌頭太敏感了，一口就嘗出來，世間少有。”
“必須粉啊，除了他，什麽釀酒我都不粉，就粉他了。”
“啊啊啊，今天黃酒開封，好期待！”
這一條留言，把不少關注這起事件的人拉來直播間，于是當蘇少白吃完面開直播間時，看到再一次爆發的在線人數，驚呆了。現在就有五十萬人，可見開播後，人數至少得再上一個臺階。
“好多人，大家好啊！”蘇少白抱着冷漠臉的團子跟大家揮揮手，猛然頓住，也不理直播間了，抱起團子對着，驚呼，“團子，你爪子大了。”
帝國團子：“……”
“哈哈哈，團子，你開始長了。”蘇少白一高興，抱着團子猛吸一口。
直播間觀衆：“……”
“我真身是狗狗，我也好可愛的，小朋友，要不要抱着我吸一吸？”
“邊去，狗太醜了，我老虎哦，老虎，還是東北虎。來自六千年前，遠古時代的東北虎哦！要不要吸一吸？”
“啊啊啊，誰有大熊貓可愛，歷史書上寫着，六千多年前，我可是國寶，國寶，知道嗎？獨一無二的，小朋友，我不要你吸我，我親親你就行。”
“滾！”
蘇少白愣一下，而後恍然大悟點頭，星際時代的人們果然跟動物很和諧，都自比動物了。
“喵！”
蘇少白手上的團子掙紮兩下，揪着蘇少白的胸襟爬上他腦袋上，冷冷看着直播間一堆在自薦的子民，冷笑。
直播間觀衆：團子又冷笑了，閉嘴。
“好了，那我們來開始吧！”蘇少白拍拍手，把大家注意力拉過來，拿起鐵鍬、篩子、桶，往田裏走去。
直播間觀衆傻眼了。
“等等，小朋友，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對啊，你拿着鐵揪做什麽？還有桶？”
“我們去挖點土。”蘇少白一笑，“大家猜猜用土用來做什麽？”
“釀酒的，對，釀酒的，這次開封後，要放進酒裏面。”
“前面的，你是在開玩笑嗎？泥放酒裏還能喝嗎？”
“可是小朋友的做法總跟別人不一樣，不奇怪啊！”
“再奇怪，往酒裏放土也不實際啊！”蘇少白無奈看向觀衆，這些人怎麽這麽異想天開？
“你做的事還實際嗎？腳踩葡萄，還有，那叫酒曲的，在你之前，我們連酒曲都沒聽過。”
“大哥說得對。”
蘇少白：“……”
蘇少白很快長到一片空的田地，蹲下來摸摸泥質，非常細膩，聞一下，還有泥土的清香。接下來的蘇少白的動作讓大家更奇怪，他把幹土挖起來敲碎，然後捧到篩子裏，篩土。這個工作非常耗力氣，還考驗耐性。
蘇少白挽起袖子，彎着腰，雙手擡着篩子的兩邊不斷在擺動，汗水溢滿了臉，太陽火辣辣的，看得讓人心疼。
“什麽時候找點紅薯花生、雞之類的，我們打泥窯。”蘇少白想想口水直流，他家的酒廠設在郊外，附近有不少田地，小時候那些師傅經常帶着他燒窯焗紅薯吃。
“這又是什麽？想到上次的紅燒肉，啊啊啊，要吃啊！”
“小少爺，親愛的小少爺，乖，我們來焗紅薯吧！”
“嗯，有空吧！”蘇少白笑了笑，低下頭，繼續篩土。
觀衆沒能看到蘇少白的表情，可是蹲在地上的團子看到了，眼眶紅了，眼內盛滿落寞。
讓人心疼，更讓他內心隐隐的戾氣升起。
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少年，他想家了，甚至想離開這裏，這個于他而言陌生的星球與時代。
篩土用了快一個小時，大半桶的細泥土總算弄好了。蘇少白拎着桶回到酒房，加水踩，這個要踩成泥漿備用。
直播間看蘇少白踩的歡快，紛紛加入，不一樣的觸感讓大家哇哇大笑。
蘇少白：有點恐怖。
泥漿踩好後，蘇少白帶着大家進入黃酒發酵房，兩個缸正放在角落。
“好了，我們來開封吧！”蘇少白拿着一個木耙子站在缸前。這個工序非常重要，以前在酒廠時，都是由有經驗的老匠人來做這個動作的，蘇少白從小就學，也有十來年功底了。
直播間觀衆一聽，精神來了。
缸口最上面一層是密不透風的雨布，下面一層才是粗布，蘇少白揭開，淡淡的黃酒味有一點了，更多的卻是前期糖化的嗆氣。
直播間的人沒聞過黃酒的味道，疑惑了。
“這味道好奇怪，就是黃酒的味道嗎？”
“感覺沒有紅葡萄酒香，怪怪的，一股很濃的味道裏夾着酒味道？是釀壞了？”
“怎麽可能，小朋友怎麽可能會釀壞。”
“就是，坐等小朋友解釋。”
“黃酒前四天的發酵只是讓它糖化，接下來開封攪拌，再發酵三個月，才能真正出酒。”蘇少白話落，把木耙伸進去，輕輕攪動着醪液，糯米紅曲米更加均勻，上下溫度保持一致。
蘇少白這一攪拌，味道更濃了，有的人受不了，有的人卻發現很喜歡這個味道，湊上來使勁聞，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大喊着香、香。
蘇少白哭笑不得，想說這不是完整的黃酒味啊！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攪拌好後，蘇少白把之前的粗布與防水布重新蓋上綁實，然後糊泥漿，這時大家才知道這泥原來是用來封口的。
兩缸黃酒被封，再開封是三月後。直播間觀衆紛紛心口痛，花雕的酒曲要半個月才出來，楚懷欽說過的釀白酒卻因為新谷還沒起産，根本沒法子，那接下來呢？
“小朋友，直播間不能停啊！”
觀衆意味深長勸着。
“對的，對的，不能停，我們又來品酒吧！”
“對啊，品酒，品酒。”
蘇少白搖搖頭，自從有了大額信用點後，他把所有級別的酒都買回來試過了，發現挺讓他失望的，酒不但不夠醇香，口感也不行。
“我們下期釀點适合女孩喝的酒，蘋果酒。”蘇少白想到唐爺爺和直播間說的話，他想試着多釀幾種酒，如果他的酒真的能治躁狂症，也算是他來到這個星際時代的緣分。
“啊啊啊，是我們的酒，哈哈哈，屬于我們的酒，最愛小朋友了，來親一口。”
“哦哦哦，好高興，我要下去跑兩圈，必須要跑兩圈。”
“哈哈哈，我們的酒，男士別想了，這是小朋友專門給我們釀的。”
“等等，為什麽是女孩子喝？我們男的就不能喝嗎？”
“對啊，不公平，小朋友，這可不公平，叔叔我也是從你第一天開播就守在這裏的，你怎麽也得釀個大叔酒才行。”
“小朋友酒也要，兄弟，咱們同齡，都是小朋友，你怎麽也得釀個小朋友酒啊！”
“爺爺酒呢？老頭我可不答應，我也要一款爺爺酒。”
蘇少白：“……”
直播間觀衆除女孩外，其他人看着蘇少白呆呆沒反應的樣子快哭了，大喊着不公平。
蘇少白眨巴下眼，想了想，說道：“你們也可以喝的啊！只不過……”
“停，後面不用說了，你們女孩子聽到沒，我們也可以喝。”
“對，沒錯，我們也能喝，我決定把它起名為，男子漢酒。”
“不能少了我們，我決定把它起名為老頭酒。”
直播間女觀衆：“……”
蘇少白：“……”
吵吵嚷嚷的，直播間終于關了。
蘇少白抱着團子往家走，決定今天要做的好吃慰勞自己，卻還沒到家門前，一個龐大的陰影把地面遮住。
蘇少白擡起頭，看到的就是獨屬于軍方的星艦出現在上頭，而它，正緩緩往下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