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遲早要你做媳婦兒
他們的醫學知識普及也沒有多長時間,幾個志願者本來第二天早上都沒什麽事了,但是還是起得很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早起的生活,時雨吃飯時剛好碰見一會兒要去工作的幾位醫生。
許硯生招呼他一起吃點,問:“怎麽不多睡會兒?”
“我想看看你們一會兒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時雨掰着一個花卷慢慢吃,看着許硯生給他盛了碗小米粥。
唐醫生笑呵呵的:“能有什麽事兒啊,就是用下PPT而已,我們自己都可以。”
時雨也是笑:“那我就不管了,吃完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許硯生他們忙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一行人一起在居住的農家樂吃了頓飯,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你要不睡會兒?”時雨就坐在許硯生旁邊,低聲悄悄問他。
“睡。”許硯生點點頭:“我困,昨天跟張醫生擺弄電腦到十二點多,沒睡多久。”
時雨在桌子底下摳了摳他的掌心。
許硯生睡過一覺起來是一點多,他給時雨發了消息,問他要不要出門。
時雨: 出!你等着,我換個衣服。
許硯生: 一點四十在門口等我。
今天天氣不錯,時雨把自己的東西都拿出來堆在床上,然後給包裏裝了自己的畫板和充電寶,準時在農家樂門口等着許硯生。
許硯生沒套外面的白大褂,穿着短款的厚夾克,顯得腿又細又長。
看見時雨還背了包似乎沒什麽意外的,接過來背在自己肩上,跟他并肩走。
“去哪啊?”時雨把手塞進他衣服兜裏,跟他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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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帶畫板了。”許硯生一笑:“肯定是想去山上轉轉吧?”
時雨嘿嘿一笑,往起蹦了一下:“我畫得潦草,想湊夠九圖回去發微博。”
許硯生擡手幫他捋了捋被風吹起來的一撮頭發:“現在幾張了?”
“五張啦。”時雨道:“後面還有幾站呢,夠我畫完了。”
他們沿着山路往上慢慢走,路過了好幾家農家樂,還有一處不大不小的客棧,外面是石子路,房子都是用木頭蓋的,十分原生态,時雨瞥了好幾眼:“咱們年底能不能出去旅游啊?”
許硯生失笑:“想去哪裏?海南避暑嗎?”
時雨眼睛一亮,瘋狂點頭:“行不行行不行?你有沒有年假啥的?”
“有。”許硯生覺得他像小狗的想法又出來了,忍不住撓了撓他的下巴:“我回頭申請一下,大概有五到七天的時間。”
“真的!”時雨興奮地臉都有點紅了:“真的能出去?”
他本來只是想想,知道許硯生忙,害怕他要上班,沒辦法跟他出去旅游。
“當然。”許硯生無奈:“騙你做什麽?但是年底我們應該會很忙,你想要去哪,自己做功課,自己訂機票,自己找酒店,自己安排時間,我全程不參與。”
時雨一愣,突然有點猶豫了。
“怎麽,不相信自己能完成啊?”許硯生碰了碰他的臉。
時雨最不經激,當即一擡下巴:“誰說的!我肯定可以!到時候你就跟個小媳婦兒似的跟着我就行了!”
許硯生一把掐住他的臉:“咱倆到底誰是小媳婦兒?有沒有點自知之明?”
時雨吃痛,抓着他的手腕來回抖抖,含糊不清道:“你等着,遲早要你做媳婦兒!”
許硯生在他腦袋上狠狠揉了一把,把他的頭發全都揉亂了:“想得美。”
兩人在山中間尋了一處小亭子,在裏面休息,背後就是山谷,能看到谷底的溪流和樹木,這座山也不太高。
時雨掏了畫板出來畫畫,許硯生則翹着腿坐在一邊慢慢喝水。
他畫這種風景很快,刷刷幾筆上去就已經差不多成型了,只需要再修改細節就可以。
“對了。”時雨驀地想起什麽,畫了一半突然擡頭,表情有點怪異:“張銘帆……好像知道咱倆關系了……”
許硯生一挑眉:“嗯。”
“你不意外?”時雨歪了歪頭:“他昨天特別隐晦地問我了,說我和你應該不是簡單的兄弟關系,我沒承認,也沒否認。”
“我覺得要是來的人裏面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應該最先的就是他。”許硯生無所謂地一笑:“你和他住一間房,我經常找你你也經常找我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無所謂,知道就知道吧。”
時雨抿了抿唇:“他應該不會說出去,雖然我跟他只相處了幾天,但是我覺得他是個特別明白的人。”
許硯生颔首:“我知道,所以不用擔心。”
時雨三兩下畫完了畫,然後按照相同的角度拍了張照片,打算回去再統一上色,保存好後就收拾畫板塞回包裏了。
許硯生正在玩兒手機,時雨等了他一會兒,兩個人繼續往山上走。
“既然張銘帆已經知道了,今晚就不回去了。”許硯生道。
時雨怔怔的:“啥,啥意思啊?”
“剛上來不是看到一間客棧嗎?我剛剛定了房間。”許硯生一笑:“晚上咱倆單獨住,張醫生打呼,我晚上總是睡不好。”
時雨表情還有點懵,不過很快就裂開嘴慢慢地笑了:“真的啊?不回了?”
許硯生在他腰上摩挲了個來回,隔着衣服感覺得不太真切,但是不妨礙時雨貪戀以及想念這種撫摸。
畢竟出來之後他倆只同床過一個中午。
許硯生點點頭:“不過出來沒拿東西,一會兒先回去一趟。”
時雨一下子就想偏了,耳朵紅紅地低聲兇他:“你也太心急了!”
許硯生挑起一邊眉毛:“我說換洗的內褲和睡衣,小色鬼,你在想什麽?”
紅暈從時雨耳朵上倏地蔓延到臉頰,他梗着脖子,色厲內荏道:“你管我!”
許硯生不再逗他,笑着攬了他一下,畢竟是在外面,也害怕突然有人出現,他笑得挺開心:“行了行了,走吧。”
時雨撇這嘴跟在他後面走了。
他們先回了趟大家住得農家樂,時雨偷偷摸摸的,想着怎麽跟張銘帆說,誰知一進去人卻不在,不知道去哪裏轉了,他松了口氣開始拿衣服內褲,還把自己帶的洗發水沐浴露都拿上了。
他剛收拾好就收到了許硯生的消息,兩人一塊兒出門,原路返回到那家客棧。
不是旅游季這裏就沒什麽人,老板坐着在看劇,許硯生給她看了訂房的二維碼便拿到了鑰匙。
這裏到底還是稍微有點落後的,十裏八鄉的就這一家客棧,價格不貴,所以環境也沒有特別好。
不過時雨住過了會讓他渾身起疹子的床,這裏也不覺得簡陋了,好在挺幹淨。
現在是下午不到四點,還不到吃飯的點,時雨直接癱在床上,許硯生在床邊坐下,時雨又坐起來,然後身子一歪躺在許硯生的腿上。
兩人很久沒有這樣親昵過了,時雨躺在他腿上就覺得渾身都舒坦,感覺到許硯生的手攬住了腰,便偷笑着又往他懷裏湊了湊。
許硯生開了空調,幫他褪了外套,手掌鑽進他毛衣裏,然後慢慢順着他的脊背。
時雨最喜歡許硯生這樣摸他,從後頸一路順到腰際,偶爾會挑開他的褲腰,手伸進去揉揉捏捏他的屁股。
“你不會還想睡覺吧?”許硯生問道。
時雨搖搖頭:“不睡,我就躺一會兒。”
“下次還想來嗎?”許硯生問:“這幾天挺累的吧。”
“嗯。”時雨道:“是挺累,但是如果有下次我還想來。”
“雖然苦了點,但是能天天見着你。”時雨閉上眼睛,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氣味。
許硯生失笑,牽着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晚上想吃什麽?”
“不知道,随便找家農家樂,有什麽吃什麽吧。”時雨直起身子,然後腿一跨坐在許硯生大腿上,跟他面對面,然後捧着他的臉在他鼻子和臉頰上慢慢親,低聲問:“你帶潤滑了嗎?”
許硯生一笑:“帶了。”
“套呢?”時雨問,問完又考慮了下:“沒套也可以。”
“都有。”許硯生吻住他不停講話的嘴巴,輕輕咬着他的下唇,手掌從褲腰伸進去來回撫摸他柔軟的屁股。
時雨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貼,屁股翹起來迎合着他的手掌,雙腿大張,許硯生都能直接摸到他瑟縮的後穴。
指尖戳了戳,時雨哼了一聲,緊緊摟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