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犧牲,不要小命?厭世只是開始時展現的思想,在随著時間的消耗下逐漸磨損。惟獨激勵他孜孜不懈,還在頹廢與消亡的道路上努力的原因,就是亦荇耀冷言惡語。

說起來張沁只是個自相矛盾的孩子,別看他實際已經三十多了,但是他卻連亦荇耀這個十六歲的孩子都不如。不,跟亦荇耀比還擡高他了,他連韓珂都比過不,幸虧他和韓珂的婚早已作罷,否則真是浪費一位知人善意的好姑娘,将來式的。

原來神仙都是穿越來的 02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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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重病的張沁,亦荇耀和韓珂仨回到京城,還沒踏進王府的大門。早已得到他們歸來的消息的闫靖昊呼啦啦的帶著一大群大夫禦醫還有韓珂她娘,錦兒,等候在門口。一見馬車不由分說沖過去招呼人先對張沁把脈診斷,确定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才把張沁放到一張看著好象從房門上拆下來的門板上,再擡至張沁居住的漪讕苑。

對於闫靖昊等人的充分準備讓亦荇耀受了不小的驚吓,張沁生病的事被他壓了一路,并未告知闫靖昊他們,可他們卻都知道了,既然能知道張沁生病的事,那亦荇言在安承郡的所作所為也會有所耳聞的。不能讓亦磬他們對亦荇言有所防範,這是在亦荇耀腦海中唯一閃現的念頭。

趁著闫靖昊忙裏忙外不停的支使下人照顧張沁的當口,亦荇耀悄悄靠近站在遠處觀望的穆雲桦,恭恭敬敬的先向穆雲桦施禮,問候說:“爹爹這段時日身體可安好,父王是否還在朝中未回來。”

“恩,你父王估計要到傍晚才能回王府,不過你們回來的消息他已經知道了。”穆雲桦含笑的朝亦荇耀點頭示意。別看穆雲桦是笑吟吟的,但是笑容看在亦荇耀眼裏頗有些暗嘲的味道,恐怕是心裏有鬼才會看人都象鬼的。亦荇耀近前一步,咬下牙狠狠心問到:“孩兒等人在安峪城的事想必爹爹已經知道了……我哥他……龍兒……龍兒太傷哥的心了。”

“哎,耀耀,有些事情并非眼前看到的才是事實,龍兒……先看他的病要緊,靖昊從接到消息後就一直擔憂。你也真是的,這種事能隐瞞的下來嗎,你小爹爹是何等聰明的人,怎會猜不出你是故意帶著生病的龍兒趕回來的。你不顧龍兒的身體,可我們還要給他兩位爹爹有個交代,這一病還又受路上的奔波之苦,你是存心想讓龍兒夭折嗎!”穆雲桦忍不住訓斥亦荇耀幾句,好在他還算了解亦荇耀的心性,只是想讓張沁吃點苦頭。

“爹爹……我……孩兒這是做的是不妥,可在山野小城也沒什麽好大夫,還不如回京醫治的好。”亦荇耀見穆雲桦已然看透他,便坦然承認錯誤,當然順便還是要給自己開脫的。穆雲桦瞅著逐漸安定下的人群對亦荇耀說:“你真有心的話為什麽不在信上說明龍兒生病的事,要不是我手下早把你們在安峪城的事和龍兒身體抱恙告知我們,你是不是就打算給我們個‘驚喜’!”

“他嬌貴!因為他生病了,所以過錯都是我們的嗎!為什麽我和你說半天,你卻沒問過我哥一句!他就不是你們養大的嗎!!”亦荇耀被穆雲桦點破心思,沒半點悔過的意思,反而大聲質問穆雲桦。從小到大他和亦荇言兩個因為張沁被忽略的太多,到後來連亦荇言都護著張沁,不再有人理會他。

亦荇耀擡高的聲音使尚未進屋中的下人都轉過來目視他和穆雲桦倆,穆雲桦皺下眉,把亦荇耀拉過一旁壓低聲音說:“你哥的事我們不想過問,但是不代表我們不知道,他有心於皇位,只要他有能力,他能證明,給他也無所謂,那本來就準備讓他做的。”

“龍兒身體自幼就不好,我們多疼他點是應該的,再說出行在外生了病自然是要先斥責你的,因為你是我們的孩子,他卻是寄放在我們家的客人,你明白嗎!”穆雲桦厲聲訓斥亦荇耀,亦荇耀也是個挺聰明的孩子,為什麽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我和哥是你們的孩子嗎,你們有拿我們當親生骨肉嗎!那為什麽原本指定讓哥做皇帝的可你們卻私下另選他人,為的不就是龍兒!你敢說你們不偏心!!自從有了龍兒,無論對錯,先挨訓的一定是我和哥,哥那麽愛龍兒,可龍兒卻心歸他屬,都不要哥。你們不聞不問,他是病了,那我哥呢,他就好過嗎!!”亦荇耀悲從心起,不由得再次放大聲音。

這次連在屋裏的闫靖昊和錦兒還有韓珂都驚動了,匆匆走出屋子,驚詫的看向亦荇耀和穆雲桦兩人。亦荇耀從懷裏取出張沁在安峪城遇見洛君成時寫下的那幾個字的碎布丢給穆雲桦說:“爹爹,你手下人一定沒向你報告這個吧!”

那片碎布見過的人只有洛君成、張沁本人和亦荇耀,後就被亦荇耀貼身收藏,就算穆雲桦派出的人手盯的再嚴也沒辦法看到那幾個字,除非問當事人。看到那幾個字,穆雲桦的臉上疑慮重重,果然當初他和亦磬擔心的事被确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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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洛君成的人和張沁是個什麽關系,據穆雲桦查到的信息,洛君成此人乃安承郡的一位挂名王爺,虛齡二十有四,年輕有為。可在京城的時日并不多,和張沁絕對沒瓜葛,也沒到過晏宛。要說是和張沁附身之前的朋友,可想想又不對,張沁存在至少十八年,那時候洛君成不過是五、六歲,年齡上不對。

張沁在附身龍兒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穆雲桦猜不透,湊上來看張沁所寫的碎布的闫靖昊也看不明白,還追問亦荇耀說:“耀耀,這是幹嗎的?你和你爹爹又在吵什麽?”

“小爹爹,這是龍兒寫給那個……就是哥出走前在春館遇見的那位洛公子的東西,是在安峪城又碰見時寫的。孩兒也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可龍兒……龍兒卻為那人不理會他而患上病的,連哥都不要了……”亦荇耀提起亦荇言神色便黯淡下來。

闫靖昊翻過來複過去的看張沁寫的那幾個字“我是張沁”, 越看越覺得那名字好熟悉,熟悉到能讓他全身寒毛倒豎的程度。亦荇耀看衆人沈默以為闫靖昊不信他,便沖到亦荇言的書房拿出張沁先前寫的“駱琦悅”的紙張給闫靖昊等人看。

“駱琦悅”這三個字可把穆雲桦震的不輕,恰好亦磬也趕回王府,來到衆人聚集漪讕苑的院子中。穆雲桦抽一張寫有“駱琦悅”名字的紙張遞給亦磬,又順便把張沁的那片碎布也一并給亦磬。駱琦悅是何人,別人不知道他們倆還能不清楚嗎。穆雲桦和亦磬對看一眼,再一起轉向拿著紙張冥思苦想的闫靖昊,當事人卻渾然無察覺,還在想為什麽看那名字如此熟悉類。

其實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他無法相信,和張沁相處近十年,時常感覺到的那股熟悉感常使他迷茫,只是不去想而已。不敢去想,世間的事那有這麽巧合的是,他的那位名叫張沁的好友為什麽會死。

闫靖昊沈寂半天後終於沖進張沁的卧房,喚醒昏睡中的張沁,顫抖的指著碎布上的名字,語不能言。雙眼朦胧的張沁看到闫靖昊拿著他寫的那片碎布,以為闫靖昊他們發覺他是借屍還魂的前來質問的。在目睹亦荇言離開後張沁心如死灰,他在這世上唯一的理由也消失了,其他的還有什麽在乎的。

闫靖昊對著張沁指指破布又指指那張寫有“駱琦悅”字樣的紙張,張沁幹脆把頭扭過去不理闫靖昊,破罐子破摔,他又不會說話,就算會說也沒意義。難道說出他是枉死而又莫名其妙呆在這身體中的事,闫靖昊等人就會放過他!張沁的淡漠讓闫靖昊總算冷靜下來,問張沁說:“你是張沁?”

張沁覺得奇怪,闫靖昊的問話不象是找他算帳的,同時亦荇耀和錦兒也都好奇的看著闫靖昊,不明白他問話的意義。而亦磬和穆雲桦兩人同時嘆氣,看來他們猜對了,闫靖昊認識龍兒。張沁勉強坐起身,點頭,等著闫靖昊下面的話,結果卻發現闫靖昊的表情古怪,驚訝、震撼、茫然,最後說了一句話:“你怎麽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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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做驚天之言,闫靖昊的那句‘你怎麽也死了’把張沁的病魔一下給震飛了。第一反映就是跳起來捶打闫靖昊一頓,別看他卧病多日,爆發力還真強悍。對於張沁的拳腳闫靖昊根本不敢反抗,亦磬和穆雲桦哪舍得見闫靖昊被打,拉開張沁。

想都不用想能說出這樣話的人只有那個短命鬼的駱琦悅,千料萬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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