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錢了

雖然她這想法胃口大了些,但也能給禦景樓帶來不少好處,不過……

“小夫人,我可否問一句,你這一畝地能産出多少土豆?”

安月瞳孔微縮,這個柳賢果真是個精明的人,不由有些佩服的說道:“一畝大約在四千斤左右。”

“那一年可種植幾季?”柳賢接着問道。

安月有些無奈,古代技術不成熟,兩季是最多了的,雖然這裏的環境氣候相對來說比較好,但是一般來說一塊地上不可以連續種植同一樣農作物,否則會造成植物枯萎病死。

“兩季。”

柳賢點了點頭,若是想讓土豆一直賺錢,就要保證它的珍貴,他擔心的是萬一合同簽下來,這女子會包下大片土地種植,那到時候禦景樓就算有再大的勢力,也無法控制過多份量的土豆,到時候想掙差價,難。

“這樣吧,我們禦景樓願意出雙倍的價格買下你的土豆,但是小夫人要保證用來種植土豆的土地不得超過十畝!”柳賢大概算了算,還是說出了一個相對适中的意見。

一年兩季,若按照每畝四千斤的産量計算,那每年在十畝土豆上最起碼可以獲利四千八百多兩!

安月咂了咂嘴,十畝地的限額換來每斤六十文的高價,值了!要知道她壓根就沒想過大肆繁殖,畢竟累垮了禦景樓她也沒好處,只是沒想到這柳賢能用這種方法控制她貨物的數量。

六十文每斤呀!比那野豬肉還貴!果然,就像那前世的黃金一樣,都是炒出來的!

而這個柳賢,絕對是個奸商!物以稀為貴,他還真懂得利用!

十畝地的土豆是不少,可你再放眼天下呢!到時候那幾個王爺恐怕能将這土豆弄得跟鹽一樣,嚴禁走私,可不就是成了“上流社會”的奢侈品?

安月突然想到一個畫面:一大堆的公子小姐看着珍珠玉盤不瞧,死死的盯着那土豆……

“成!按照柳掌櫃說得來!”安月忍不住心裏一笑,樂呵呵的說道。

雙方達成一致意見,便只剩下立契一事了,不過,這兩兄弟顯然是想快些了解這土豆的毒方,不到一個時辰就迅速的解決好了所有的流程,就連需要姬燕簽字畫押的那個步驟都走的十分順利,也不知這柳賢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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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一式兩份,安月小心翼翼的将它收了起來,随後便将土豆的注意事項說了出來,這兩人顯然沒想到一樣的土豆,生長期不同的時候,作用也不同,對安月的印象又增了幾分。

這土豆當初是柳城自己放棄的,而這短短三個多月的時間,眼前的女子竟然能将他以為的廢物大肆繁殖,而且研究出了它的使用方法,簡直不可小觑,他甚至有些懷疑,此女從一開始就了解這種食物。

做好一切交代,時間也不早了,但畢竟難得來一次,明個兒還要錦衣軒商量合作的事,安月也只好拖着疲憊的身子又拉着柳賢兄弟兩嘗了嘗菜式,柳城之前在主子的包間門口已經聞到了不少的香味,要不是有着“專業素養”,早就口水直下三千尺了,如今能親口嘗到窺視已久的美味,自然樂呵呵的應了下來。

又是一陣忙碌,最後,柳賢先訂下了十道菜肴,倒不是安月手藝有限,而是這禦景樓大廚的接受能力比較低,她在一邊拉開架子,教的嗓子都啞了,可大廚們還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這些人做了幾十年的菜,那技術也是一流的了,但畢竟是古人,很多現代人做菜的手法他們都不了解,尤其是那些熬制的調料,單獨嘗起來味道怪怪的,也難怪他們心裏糾結了。

不過付出是有回報的,安月這些菜色都是一次性賣給禦景樓,那價格自然也不低,最後,十道菜,敲定了一千三百兩的高價!

要是普通酒樓,這價格自然承受不起,但放眼禦景樓,全是達官貴人,一桌酒菜沒準就要花費幾百兩銀子甚至上千兩!

得了這一千多兩的銀票,安月頭一回覺得之前那修橋的錢都算不上是錢!抱着它睡了史上最複雜的一覺,一大早頂着兩只熊貓眼露了面。

禦景樓的床鋪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便是:奢侈!

床頭鑲着軟玉,枕邊繞着金絲,蠶絲被子護着身體柔軟至極,就連那頭頂的紗幔上都繡着奇花異草的圖樣,那整個屋子中,更是鋪着軟軟的毯子,更有不少鮮花灑在上頭……住慣了自己買的“茅草屋”,突然送給她如此高床軟枕,她竟然覺得“硌得慌”!

禦景樓的廚子雖然笨了些,但經過一個晚上的“複習”之後,第二天便讓新菜便上了桌,不過禦景樓推出新菜可是大事,怎麽可能人人都吃得到?一時之間,整個樓宇之中,充滿着競争的味道。

安月無視忙碌的人們,自己晃晃悠悠的到了錦衣軒的門口,果然看到了“休業整頓”的牌子。

“夫人真來了!”

安月才現身,那王喜春便沖了過來,眼中的驚喜不言而喻,她也想了一個晚上,安月送的圖可以讓她這錦衣軒受到別人的矚目,能帶來不少好處,但卻是一時的,而想要永遠超過第一織,就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這個女子身上,她剛才還在擔心:錦衣軒的包袱太大,這夫人不敢來!

“王姐姐可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安月也不打官腔,直截了當的問道,相信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王喜春想清楚了!

王喜春一愣,沒想着安月竟叫的如此親熟,不過,她這人一向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啰嗦的話她也不想多說,安月這态度,正合她意!

“想清楚了!這裝修的錢整頓的錢……若是夫人能出,并保證将這錦衣軒做的比第一織興隆,那我……願意讓出東家的位置,不過!我雖然讓出位置,但是這錦衣軒的掌櫃我要繼續當下去,我要親眼看着我爹的心血重建!”王喜春攥了攥拳頭,緊張的說道。

安月微微詫異,沒想到這王喜春竟然有這份膽色,一個人守着錦衣軒這麽多年,如今竟還能這麽幹脆的做出最清醒的決定,在這個時代來說,算是與衆不同了!

“好!我身邊并沒有适合打理錦衣軒的人,所以這掌櫃一職自然要姑娘繼續擔着,不過,既然是交易,就不要怪我多心,我們還是簽署協議比較穩妥。”

知人知面不知心,安月不可能白白拿出錢財替人消災,她不是大善人,自然也只能選擇将自己的利益推到最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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