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登天梯上接受試煉的事嗎?”

慕清珏費力避開她的手指,強忍住心底的惡心,根本沒在意她在說什麽。

“我知道你不記得了,不過沒關系,我還記得就行了,”田盈盈也不在意,笑着收回手,眼神柔情似水“當年我陷入在幻境裏親眼看到我娘被人折磨致死,差點走不出來,快要從登天梯上跌落的時候,是你扶住了我,”說着執起男主的右手,細細撫摸,“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你就是用這只手扶得我。”

“我本來是想要向你道謝的,可是你冷冰冰的,根本不理我,我當時就想你這人脾氣怎麽這麽壞啊,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個僞靈根的廢材,也敢給我臉色看,”她矮下身子,緩緩靠近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你不知道吧,這輩子我最讨厭別人給我臉色看了,你也不例外,即使……”

她突然軟了身子,靠在慕清珏的懷裏,聲音輕不可聞:“……即使我喜歡你。”

艾瑪,怎麽還有這一出?!

書裏面田盈盈單純是覺得男主前途無量,這才設計将男主引到後山,點燃識情符,強行和男主發生關系,怎麽現在演變為二人相愛相殺了,到底是哪裏出現問題了?

慕清珏狠狠皺眉,身體越來越火熱,他快要忍不住了,偏偏這個女人還跟只蒼蠅似的不停絮絮叨叨,讓他無比厭煩,早知道會惹上這麽個大麻煩,他當日就不該一時心軟救她,若非她的眼睛和那人很像,他才不會多此一舉。

“後來,我總是找你的麻煩,所有人都以為我是讨厭你,就連阿青也是這麽認為的,他們不知道,那其實只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罷了,只可惜,你的眼睛從來就看不到我……”她說着,微微從男主懷裏退出來些。

原來真相是這樣,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只不過為了這麽個莫名其妙的理由,就要強了人家,唉,扶不起的女人!

慕清珏剛要松口氣,就看到那女人開始脫外袍,那件外袍他認識,正是蘇白常穿的,上面還帶着他最喜歡喝的碧螺春茶葉香氣,不知為何落在她的手裏,而此時,那件衣服正被人仍在地上,沾染上塵埃于灰塵。

忍住捏死她的沖動,慕清珏努力克制身體的本能,思索着怎麽從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手裏逃開。

田盈盈靠近,慕清珏躲開,再靠近,再躲開!

卧槽!還要不要臉,人家褲子都脫了,你還磨叽個屁啊!

還是說男主根本不知道怎麽做?媽蛋,還真有這個可能,男主平常可不就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嗎,古代又沒有蒼老師的青春期教育片,可是對種馬男主來說這種事不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嗎?

眼看田盈盈再脫下去就要露點了,蘇白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懷裏還窩着一只未成年呢卧槽,慌忙低頭去看,就見小家夥流着口水,炯炯有神的看着對面,他瞬間就囧了,媽蛋靈獸也懂這個?!這也太荼毒小孩子了,蘇白想着就伸手去捂淘寶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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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小家夥就不樂意了,不分場合放聲就喊:“表要!表要!”

這話一出,場面一片詭異的寂靜……

蘇白簡直要給小祖宗跪了,卧槽尼瑪,這種時候出聲你是怕男主弄不死我們是嗎?而且,你不覺得你搶了主角臺詞嗎親!

——其實男主這個時候喊雅蠛蝶比較合适啊親!

田盈盈本來要俯身要去親男主,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卻突然聽到這麽一聲,簡直不亞于晴天霹靂,瞬間雷的她外焦裏嫩,動作迅速的穿上衣服。

艾瑪,不但脫得快穿起來也不慢嘛!

至于男主,早在淘寶出聲的時候就僵住了,這個聲音分明是……,那師兄豈不是就在附近?

“大師兄還不出來嗎?”田盈盈穿好衣服,若是沒聽錯的話,剛才那聲音分明是大師兄的靈寵發出的。不愧是原文裏男主最寵愛的女人之一,這個時候已經恢複鎮定,臉上甚至擺出了單純的笑容,十分坦蕩的樣子,若非親眼所見,蘇白簡直不能相信就在剛才這個少女還在勾引人。

可惜蘇白差點看了全場,對田盈盈的心性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現在再看她單純無害的笑容,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裏升起,張無忌的媽媽說的那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可怕!嘤嘤嘤,麻麻,我要回家!

蘇白不情不願的抱着淘寶走過去,暗地裏瞪了小家夥一眼,都是因為你,我和男主的福利都沒了,還不知道怎麽被男主打擊報複呢。

哼,男主到嘴的肉都被你攪合了,回去罰你三天不準吃肉!

皺着眉頭打量男主,跌坐在地上,發絲淩亂渾身狼狽,滿臉通紅,一副死死忍耐的樣子,接觸到蘇白的目光,沖他苦澀一笑。

蘇白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很可能被田盈盈滅口,就擺出一副“啊,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神馬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田盈盈沖着他羞澀一笑,“本來要去給師兄送衣服的,結果途經後山發現慕師兄不小心中毒了,阿盈為了給慕師兄解毒不慎将衣服弄髒了,所以換上了師兄的衣服,想來師兄應該是不會和阿盈計較的對吧?”

她邊說邊揚起身上寬大的衣袖,吐着舌頭,模樣嬌俏,猶如一個偷穿哥哥衣服的調皮丫頭,讓人不忍心苛責。

這下蘇白是真心佩服田盈盈了,就這麽一眨眼間就想到借口,避重就輕,将自己的錯誤推得一幹二淨,真是人才!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有筒子讓我注意休息不要留下黑眼圈,好感動,但素已經晚了,兮和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在實習景區上了幾天班了,再加上在白天在景區內曬出的黑皮膚,一臉滄桑,好基友犀利點評說,就跟被鬼吸了陽氣一樣。

阿飄:躺着都中槍。

☆、20惡搞小番外

故事發生在慕蘇兩人在一起很多年之後,這天,慕小珏童鞋冥想完畢,一看身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木有,大驚失色,一路尋到山下,霎時間飛沙走石虎嘯猿驚,天地為之色變。

山下百姓紛紛跪求:“尊者,請快快收了神通吧!”

慕小珏冷哼一聲:“魚唇的人類,還不趕快把他叫出來!否則本尊必将此地夷為平地!”

衆人交頭接耳詢問到底是要把誰叫出去。

一白發蒼蒼的老者拐杖墩地罵着說:“蠢貨,快去請清歡尊者啊,酷愛啊!”

不多時,白衣墨發的鳳眼少年緩緩而來。

衆人都快哭了,祖宗,求您走快點啊!

就見那少年擡頭向天空中黑衣尊者掃了一眼,霸氣側漏威武不凡的尊者瞬間就蔫了,快速飄落,摟着他的纖腰,大大的腦袋俯在少年肩膀處,輕輕地蹭着,深情凝視道:“阿白,我以為你又要走了呢。”

圍觀衆人囧,艾瑪,這個正在撒嬌的大型犬科動物是誰?反正絕不會是清珏尊者!

然後,在大家的歡送聲中,黑衣尊者就乖乖的跟着白衣少年回家鳥~~

看着挽救大家與水火之中,将一場災難消弭于無形的老者,大家紛紛露出敬佩的目光,艾瑪,族長好聰明,必須點三十二個贊!

“哼(╯3╰),”老者傲嬌扭頭,“年輕人就是沒見識,想我年輕那會兒,這情景哪年不看上這三兩回?”

回去的路上,兩手空空的蘇小白看着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乾坤袋裏還裝着各種蔬菜的慕小珏,面癱臉抱怨道:“不過是想吃頓飯,出來買幾把菜而已,你至于嗎?”

騰不出手的慕小珏讨好的笑,将額頭抵在白衣少年肩膀處,哄勸道:“你聽話,不是說我陪着你去嗎?”

蘇小白埋怨:“為什麽?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慕小珏再接再厲:“乖啊,你不會還價。”

蘇小白毫不領情,犀利指出:“你也不會。”

慕小珏邪魅狂涓狀:“哼,還沒人敢收本尊的菜錢。”

媽蛋,這到底是有什麽好驕傲的啊,蘇小白無語,還有,你能想象兩個霸氣側漏讓人膜拜的大男人手拉手逛菜市場的樣子嗎?絕壁是要閃瞎人眼的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想給你們發二十章的正文的,但素,它竟然被鎖了,只好頂上番外

☆、外院大比

鋪墊了這麽多章,外院大比這傲嬌受總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蘇白就覺得自己辛苦這麽長時間維持的男神形象一夜崩坍,高嶺之花怎麽可以做這麽種事呢,一點都不冷豔高貴。

純情小宅男覺得難為情,有意躲着慕清珏,偏偏那倒黴孩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動不動就貼上來,蘇白很苦惱,正好外院大比要開始了,幹脆将事情攔了過來,讓自己忙起來,也省的自己胡思亂想。

但外院大比作為無上宗五十年一次的選拔比試,其中瑣碎事情不知凡幾,蘇白一個人還真是忙不過來,于是他開始抓壯丁。大師兄的命令一出,諸師弟紛紛表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于是已經整整十年沒有出場的常德和白帆等人終于等到了出鏡的機會,熱淚盈眶道絕不辜負大師兄的期望。

這天蘇白安排好比試事宜,剛一進自己的院落就看到立在熾焰花前的男主。熾焰是修真界很常見的靈植,火紅色熾烈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花瓣也極大層層疊疊,蘇白本不喜歡這種濃烈的顏色,簡直看一下都要刺傷人的眼睛,只是這種花生命力及其旺盛,一旦紮了跟便會義無反顧的開下去,簡直不死不休,沒辦法也就放任它在自己的地盤上安營紮寨,時間久了竟也看出味道來了。

男主此時背對着蘇白,身姿挺拔淵渟岳峙,大概是聽到動靜,轉過身來,面容剛硬五官深刻,抿着薄唇點頭道:“師兄。”

蘇白微愣一下,男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呢,細細看了他幾眼,慕清珏一直是冰冷沉默的,總是和人保持着距離,剛出關時又好像一直被什麽問題困擾,眼神裏都帶着煩躁和迷惑,可是這才幾天,他身上那種困獸似的焦躁不安迷惑掙紮竟然都消失了,現在的這個人仍然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樣子,可是在望向蘇白時那雙眼睛子夜般深沉,整個人如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渾身帶着驚人的氣勢,就像草原裏全身貫注看着自己獵物的狼,蓄勢待發,滿滿的掠奪之意。

是錯覺吧?

不過,男主是從什麽時候改變的,貌似是從那天之後?

“師兄?”男主關切的看着他。

蘇白擡眼看他:“何事?”

男主微微一笑:“許久不曾見師兄了,清珏今日來讨杯茶喝。”

孩子,沒記錯的話昨天我們還在百草園偶遇吧?

然後,蘇白帶着男主去了後院坐下,男主自發開始泡茶,蘇白則在看《百草集》,這是明淨真人前幾日給他的書籍,記載了很多修真界的靈植習性,每一種植物都附有浮影——就是浮現在空中的立體影像,施法術将植物的樣子留在紙張間,只要翻開就會自動自動觸發,絕對是有圖有真相!

蘇白看的入迷,一點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男主就靜靜的陪在一側,注視着他的側臉,倒也悠然自得。

既然是外院大比,地點自然不可能在內院,而是碧華山主峰朝陽峰上的試劍臺,試劍臺極大,靠北一側搭建有觀看臺,一溜擺放了幾把桌椅,桌子上一應瓜果點心俱全,正對觀看臺的是一片廣場,以供其他弟子觀看比賽。

參加比試的外院弟子足有一百多名,事先已經擇過簽,對手已經也都确定下去。

比試時間開始漸近,不斷有弟子或禦劍而來,或乘坐騎蹁跹而至,廣場上人越來越多,大家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與自己的熟識之人低語,蘇白指揮着幾個師弟再次檢查一遍場地,确認無誤後,着人去朝陽殿請幾位師叔移步。

明德明貞等人緩步而出,蘇白幾人都上前見禮。

長得珠圓玉潤的明德真人哈哈一笑,看着蘇白的目光很是贊賞:“清歡看起來是越發俊逸了,你師父收了個好徒弟。”蘇白連忙道不敢。

其他幾位師叔也紛紛打趣他,都道他生了副好相貌,蘇白冷汗,媽蛋,這些真人難道不應該都是一副世外高人清清冷冷的樣子嗎?說好的世外高人形象呢。

白帆眼珠一轉,跑上前對着明德真人道:“明德師叔,你怎麽又調侃我師兄,虧我們還經常去百草園幫你照顧那些靈植呢。”

百草園歸明德管轄,蘇白和白帆二人因都是水木雙靈根,天生對植物帶着好感,閑暇時經常跑到百草園中澆灌靈植,一而二去和明德也就熟了,他這人性格十分和善沒脾氣,在小輩面前沒架子,因此白帆很能和他說上話。

“老了,老了,竟然被一個小輩堵着嘴,相當初年輕的時候我可是伶牙俐齒的連師父都怕啊。”明德無奈笑道。

身旁別的長老取笑他:“不過是貧嘴賤舌罷了,你還真好意思當着小輩的面炫耀。”這話一出,周圍幾個長老都莞爾而笑。

蘇白也覺得有趣,第一次發現這些真人都是些睿智豁達的可愛老人。

幾位長老依次入座,蘇白和幾位師弟資格不夠,不能當評委,只在一側陪坐,一切就緒,比試正式開始了。

一般這種比試,先出場的差不多都是炮灰,上來基本也就熱個身的時間,結果就出來了,蘇白捧着杯茶閑閑的看了半晌,犀利點評道毫無亮點,慕清珏的號碼比較靠後,下午才輪到他出場比試。

不止他覺得無聊,其他幾名弟子也表示每年都差不多,都審美疲勞了。白帆坐在蘇白身側,笑着道:“師兄是不是覺得很無趣?”

蘇白死魚眼看他,一臉“你特麽不廢話嗎”的表情,白帆看他這個樣子賊賊一笑,身子往往他這邊靠近,手在桌子底下偷偷的伸到儲物袋中,再探出時白嫩的掌心裏抓着幾顆晶瑩紅潤的果子,看起來特別誘人。

“水晶果,我趁師父不在偷摘的,師兄要不要吃?”白帆笑得狡黠,也不等他說話,就往他手裏塞了三五個果子。

這水晶果核桃般大小,裏面是水靈靈的紅色果肉,外面裹着一層透明狀的果皮,猶如水晶之中鑲嵌着紅瑪瑙,煞是好看,故名水晶果,味道很好,而且靈氣充裕,修真者都喜歡吃,只是無上宗的水晶果樹也不多,明淨真人院子裏倒是種了幾棵,算算日子也是該成熟了,只是不想竟然被這個淘氣鬼給摘了幾個,師父知道還不知道如何扼腕呢?

蘇白擔憂的看着他,這熊孩子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呢?

看出蘇白的意思,白帆壓低聲音笑着安慰他:“師兄無須擔心,那水晶果樹每一棵上都能結不少果子,而且師父曾有言在先,只有我把那幾棵果樹伺候好,便送我一些,如今是該兌現這個承諾了。”

蘇白也吃過這種果子,清甜爽口很是喜歡,當下也不推辭,兩人一邊偷偷摸摸吃果子,一邊看比賽。

完全被食物吸引住注意力的蘇白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場景早就落在了男主眼中,看着白帆的眼神都不善了。

幾位長老自然都注意到了身後兩人的動作,都笑着搖頭,只作不知,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呢?

試劍臺上走來一弟子,背負長劍,卻是劍修,站在他對面的那人并未穿門派弟子服,一身纖塵不染的雪白長衫,墨發披散,嘴角勾着一抹微笑。

蘇白幾人都是精神一振,艾瑪,看點來了!

二人見禮之後,那白衣青年亮出法器,卻是一只碧綠瑩瑩的玉笛,素手執笛,以唇相抵,輕靈舒緩的樂聲緩緩傾瀉而出,碧綠通透的笛身光芒大漲,劍修弟子持劍直刺白衣青年,腳尖輕點白衣少年身形急退,輕輕巧巧的躲過一擊,樂聲越吹越急,聲音也越加高亢激昂,劍修弟子神情恍惚一瞬,心中默念《清心咒》這才又複清明。

幾位長老這時候才打起精神來,暗自注意場中情景,“師兄,你覺得誰會贏啊?”吃飽喝足的白帆問道。

正在低頭專心擦拭手指的蘇白擡頭随意看了一眼,淡然道:“白衣青年。”

“為什麽?”

這都不明白,蘇白瞬間産生了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鄙視的掃了他一眼,當然是因為他的武器啊,這種比試有幾條萬年鐵律,拿斧钺鈎叉等非主流武器的必定打不過用刀槍劍戟等主流武器的,使槍戟的玩不過耍刀劍的,玩刀劍的拼不過拿扇子竹笛玉簫的,總結一下就是重型武器永遠玩不過袖珍武器,裝備越高雅越拉風勝算越大。類推一下,從衣服着裝上也能判斷強弱,穿花衣服的必定輸給純色衣服的,穿青藍綠紫等純色衣服的必定輸給黑衣人或白衣人。當然也有例外,如果比試一方長的天怒人怨禍國殃民,只要他一出場,底下無數癡男怨女集體花癡,那麽恭喜你,無論穿什麽衣服都直接奪冠——除非你不穿!

結果果然如蘇白所說,白衣青年以笛聲控制劍修意識,劍修抵擋不住,幾番掙紮,恍惚之下配劍跌落,已然落敗。

“哇哦,師兄好厲害!”

蘇白冷豔高貴狀,內心猥瑣狂笑:一般一般,全國第三!

“裴然獲勝!”

原來是裴然,話說這不是男主未來小弟之一嗎?

嗨,小弟你好,小弟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美麗的誤會

中午休息了一個時辰,下午比試繼續。蘇白這會兒明顯比上午看的認真,因為男主和何青妹子都要登場了。

何青目前築基一層,在外院弟子中只算是中上水準,幸運的是她的對手也是為剛築基的道修,以殺入道,長得膀闊腰圓肥頭大耳,一臉的炮灰像。壯漢一看自己的對手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心裏先就輕視三分,待看到何青妹子低垂着腦袋羞答答的見禮之後,更加不把對方當回事。周圍觀衆也議論紛紛,均說這壯漢贏定了。

魚唇的人類,蘇白心中得意,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有什麽看點,不知道寫文就要高潮疊起出人意料嗎?

二人比試不到一刻,底下衆人紛紛嘩然,那道修渾身殺意陰森,此時竟被一身粉荷色衣服的小姑娘戲耍的團團轉,何青身形嬌小動作靈巧,也不着急攻擊,直圍繞着壯漢滴溜溜轉,身姿蹁跹猶如彩蝶,時不時抽冷子甩張符咒,施個法術,雖然不至于讓那壯漢落敗,卻激得那人十分暴躁,臉氣得通紅,不管不顧就要去爪她。

這副彩蝶戲笨熊的場景引得衆人紛紛失笑,有性子跳脫的更是給那個壯漢喝起了倒彩,直把那壯漢氣得哇哇亂叫,偏偏何青小姑娘從頭到尾一副羞澀嬌怯的樣子,一接觸到那壯漢的目光自己先就紅了臉,甩完符咒也是歉意一笑。

最後大漢急出了一身一頭的熱汗,符咒法術不要命的在試劍臺上亂砸,累的自己筋疲力盡,被何青妹子運氣甩下臺來,衆人大聲叫好,紛紛為小姑娘鼓掌,何青紅着臉可愛一笑,偷偷往蘇白處看了幾眼,被始終全身貫注看着她比試的蘇白逮個正着,慌慌張張的下了臺。

蘇白看到,心裏也不禁搖頭失笑,何青妹子雖然呆了點,關鍵時候卻是一點不傻,懂的利用自己的靈巧優勢,事先激怒那人,讓他先自亂陣腳,這才不慌不忙地出手。

身旁的白帆拍手而笑:“師兄,這小姑娘很可愛啊。”

那當然,那可是我看中的未來老婆,能不可愛嗎?面上卻還是一臉矜持:“還可以。”

這時就見到東邊方向有人過來,來人一身嫩黃衣裳,身姿纖細婀娜,腳下踩着一只白鶴,那人看到這邊的情景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就落在蘇白身側,先是對幾位長老見禮,後又對蘇白脆生生道:“大師兄,大師兄,這麽好玩的事你怎麽不叫着我?”正是岳靈兒。

媽蛋,怎麽把這小姑奶奶給忘了,這位可是還等着對男主一見鐘情呢,蘇白深刻檢讨一下自己,順便示意她坐到不遠處的空椅子上。

岳靈兒嬌氣的抱怨:“不要,大師兄,人家想跟你坐一塊嘛!”自己搬着椅子硬生生擠在蘇白白帆之間,大家都知道這小姑娘的脾氣,也不和她計較。

白帆偷偷瞪了她一眼,轉身假裝全身心的觀看比賽,不想理她,岳靈兒只好抱着自己大師兄的胳膊,嘀嘀咕咕的撒嬌。

蘇白頭疼,又想起碼可以近距離觀看一場一見鐘情的戲碼,也就用力忍耐下來了。

男主的對手是一位剛剛築基的丹修,慕清珏上臺後神色鎮定,明明是最普通的青色弟子服硬生生穿出一身冷傲氣勢,眼神犀利如刀,直盯得那丹修一臉冷汗,不動聲色的給自己打氣。兩人站一起無論身形氣勢,男主都生生壓他一頭,俊朗剛硬的五官直看的女弟子們臉紅心跳。

往場中随意一瞥,本來叽叽喳喳的岳靈兒猶如突然被人掐住了嗓子,半天不出聲,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就緋紅了一張臉,拉着蘇白衣袖,嬌怯怯地問:“師兄,那人……是誰啊?”說來也奇怪她從小被師父師叔和一衆師兄們寵着長大,向來性子傲氣,除了師父和大師兄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裏,可是剛才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自己的心卻砰砰直跳,情不自禁的想要多看他幾眼,想要和待在一起……

呦,這小臉紅的,蘇白瞬間了然,看來是劇情發生作用了,“慕清珏。”

“慕……清珏……”小師妹低低的念了一聲,眼神癡癡地。

眼神掃過人群,男主看向蘇白,不自覺軟化了眼神,對方一愣,随即想到什麽點頭示意他專心比試,慕清珏本欲收回目光,卻突然看到蘇白身側坐着一個鵝黃衣裳瑤鼻櫻唇,模樣嬌俏的少女,那少女柔嫩白皙的手指拉着蘇白衣袖,似是蘇白對她說了什麽,引得她神色癡迷暈染雙頰,只呆呆的依偎在蘇白身側……

慕清珏心中一梗,簡直恨不得上前将兩人分開,一劍砍掉那女子的雙手,真是讨厭啊,有這麽多人觊觎師兄……

不過現在還不行,且先忍忍吧,他對自己說,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那女子幾眼,将她的樣貌記在心裏,以後有的是時間折磨她。

岳靈兒剛回過神來就看到那高大俊朗的男人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霎時間剛剛得以平複的心跳又紊亂了,簡直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那人……那人長得真好看啊,和大師兄不一樣的好看,他現在正看着我呢,那他是不是……是不是也對我……,想到這裏她的臉更紅了,雙眸簡直是要滴出水來,脈脈含情的看着他。

然後,我們的男主就出離憤怒了!

真是水性楊花,我不過多看她兩眼,就做出這麽一副樣子給誰看?方才還試圖勾引師兄,現在就來引誘我,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還妄想得到師兄垂青,癡人說夢,便是被她想着都是玷污師兄,真是該死啊……

蘇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心中卧槽一聲,尼瑪不愧是種馬男主,這麽快就勾搭上了?而且看樣子男主對岳靈兒也不無好感嘛。

唉,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男主收回視線:“出招吧。”丹修道士依言亮出自己法器,一尊雕刻有奇怪圖案的青銅鼎,那鼎通身缭繞有淡淡藥香,顯然是經常做煉藥用。

丹修道士将靈氣貫入青銅鼎,白蒙蒙的霧氣飄散而出,那白霧越積越多,越來越濃,猶如幻化成實質,白芒直直刺向男主,慕清珏冷然一笑,未等白芒近身,昆吾劍祭出,霎那間劍光四射直沖雲霄,劍氣冰寒豁然劈開白芒,雲霧向四周飄散。丹修道士面上一驚,堪堪躲開直劈到面門前的劍氣,左手一揚,袖子在空中劃過弧度,藥毒本一家,大凡丹修都是使毒的好手,慕清珏知他袖中必有蹊跷,掐指成訣一道疾風急掃過去,飄散在空中的藥粉蕩然無存,丹修道士運出靈力欲要再戰,昆吾已橫在他的頸側。

看臺上的長老分紛紛點頭贊賞,心中寬慰,這劍修看來只有十八九歲卻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假以時日必定更加優秀,光大無上宗。

兩人修為相差幾層,男主贏得很輕松。丹修道士面有愧色的下臺,男主向臺下叫好的觀衆點頭示意,回頭靜靜看了蘇白一眼,這才下臺,岳靈兒全程都在目不轉睛的看着,看他不過片刻就輕松取勝,對他又添了一股敬佩之意,看他往這邊望還以為那人是在看自己,心中更加肯定他喜歡自己。

又過了幾場,田盈盈妹子登場了,這妹子一身桃紅色繡折枝桃花的衣裙,腰身一動翩若驚鴻般俏生生落在試劍臺上,純真一笑,她的對手本是一個性子耿直憨厚之人,看到她笑語嫣然的樣子,控制不住的紅了臉。

那外院弟子是築基一層的劍修,和田盈盈實力相當,平時也是以寶劍為武器。兩人纏鬥了一會,田盈盈心思靈巧,總能從那青年的招式中找出空子,稱他空隙出招,別看她長的美麗嬌柔,攻擊起來半點不手軟,蘇白一邊看一邊感慨,心中同情那青年,這姑娘不是個好惹的,大哥你保重,點蠟,又想起自己害的她那夜計劃失敗,還不知道怎麽被她記恨呢,頓時生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默默為自己點蠟。

青年劍修運氣成劍,刺向田盈盈,田姑娘身形微動足見輕點,飄然避開,步伐靈巧身姿飄逸,行動間青絲飄搖,剛一站定反身就甩給了對手一道驚雷,青年狼狽後退,田盈盈朝他露齒一笑,趁着他出神間,幹脆利落的将劍刺向青年胸口,劍尖堪堪停在一指外,當下底下爆發出喝彩聲,當然大多數是出自男修之口。

田盈盈長的極漂亮,動作間如嬌花照水弱柳拂風,臉上始終帶着三分笑意,讓她本來眼裏妩媚的長相,多了三分端莊清麗,男人都是顏控,她自然是贏得了幾乎所有男修的好感,之所以說是幾乎所有,是因為蘇白也算在其中。

“哼,有什麽了不起。”岳靈兒這會早就回過了神,看着臺下衆人目不轉睛的注視田盈盈,頓時心裏就不是滋味了,這姑娘被人追捧慣了,以前無論待在那裏,都是大家目光聚集點,師父師兄們也都是哄着她開心,被人誇的久了,心裏就難免升起一股驕縱之氣,現在突然間看到一個吸引住所有人目光大出風頭的女修士,偏偏這個女人她……她比自己長得還好看,簡直不能忍。

蘇白瞟了她一眼,看出她的不滿,話說原文裏這兩個女人之間就不融洽,岳靈兒仗着無上宗上下諸人的寵愛,幾次三番找田盈盈的麻煩,可是田妹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動聲色的反擊回去,時不時的在男主面前給她上點眼藥,吹吹枕邊風什麽的,狠狠修理了岳靈兒一番。

蘇白嘆氣,岳靈兒從未離開過無上宗,性子雖然不讨喜,心思卻十分單純,和田盈盈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難怪被人家虐的那麽慘,即使勾搭上男主,卻處處被田盈盈壓一頭,以岳靈兒的驕傲,這比直接殺了她都難受。

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小師妹,隔了十年才出場,果然耽美文裏的女配是沒有好下場的。

給好基友看了寫比試的這幾章,然後這貨就跟個二缺一樣笑了,好吧,我承認我不會寫打鬥戲,本來還想讓男主虎軀一震霸氣側漏的,結果寫不出來這種氣勢,二缺說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我感覺我們倆的友誼已經走到了盡頭

☆、比試進行中

翌日,複試。

比試是層層晉級制,第一天初試獲勝的一半弟子在第二天兩兩對決,獲勝者再兩兩比試,直至定出前三名。

這場複試比昨天的比賽精彩了不少,畢竟衆人昨日能過取勝,也是有兩把刷子的,比試還未開始,岳靈兒就早早地來到試劍臺,她今日穿着一件湖綠色撒花百褶裙,臉上上着精致的妝容,發髻也比往日繁複不少,簪着兩支紫玉蝴蝶釵,那釵上的蝴蝶雕刻的栩栩如生,行動間如同活了般,看得出來是經過一番細心妝扮的。

不多時裴然上場,此人依舊一身白衣,面上帶着幾分淺笑,即使比試中不慎處于下風,仍然一副清秀斯文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不見絲毫慌亂,只是聚精會神的注視着對手舉動,觀其弱點敏銳出擊,心思缜密臨危不亂,幾位長老都目露贊賞之意。

是個可塑之才,慕清珏站在外沿,淡淡地下了一句評語。

再往下便是何青妹子了,蘇白不覺有些擔心,她的實力有限,第一場時勝在心思靈巧策略得當,但這第二場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這次她面對的可是為勁敵,又沒有原書裏男主送她的玉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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