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蜻蜓點水
一聲‘煙煙’之後, 對方沒聲音了。
宋煙眉心輕皺了幾下，沒什麽耐心，正準備挂斷，對方又一次出聲, “煙煙, 先別挂斷。”
對方似乎很艱難的扯出了一個笑意, “煙煙, 我真沒想到是你, 我都不敢認了。變化太大了。”
宋煙好笑，“你是沒認出來，還是沒敢認？”不過四五年而已, 就認不出了。
對方又沉默了。
宋煙淡淡地開口面無表情, “遲夫人，何青檀女士, 這些都不重要。我 * 跟你确實不熟, 以後也請不要跟我打電話了。”
何青檀急切道, “煙煙, 等等，你父親現在還好吧。”
宋煙呵聲一笑, “你是哪位？和你有關系。”
“我——”
何青檀沉默一瞬，還想說點什麽，宋煙已經挂斷了電話。
嘟嘟嘟——
忙音陣陣，尤為刺耳。
下課後, 宋煙沒想到司池之前說的安排人，會是他自己。
司池嘴邊叼着一根煙，大冷天一件風衣裏挂一件薄襯衫，還敞開兩顆領扣, 倚在那輛騷包色的小跑，浪得不一般。
在看到宋煙從俱樂部大廳出來，他擰了擰煙蒂，站直了幾分。
還做了一個标準紳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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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還要讓司先生親自送我。其實，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宋煙扯了扯唇有些不好意思，她獨立慣了，不太習慣這樣突然來的照顧，不單單是不習慣，還有怕。
司池替她拉開副駕駛車門，“那可不行，你是我季哥心尖肉，要知道我安排其他人接你，還不得要我的命啊。”
心尖肉。。。
也太誇張了吧。
“其實，我跟沈先生真的沒什麽。”他們這樣她壓力很大啊。
“明白，我們懂的，季哥正在追求你嘛。沒關系，我支持你，別急着答應他，就該耗一耗他，讓他知道什麽叫來之不易，以後他就知道把你時時刻刻捧手心了。”司池在心裏笑，讓季哥平時總損他，不能讓他這麽如意了。
“...”宋煙。
司池見宋煙沒說話，又怕自己說過了，“小煙煙，我跟你講季哥跟我們幾個都不一樣。不對，我們幾個都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你看的那些場面不過是鬧着玩而已。”季哥好不容易有了個喜歡的姑娘，要是因為他們形象不好，給戳掉了，他罪過就大了。
“...”宋煙。
宋煙還是沒答話，司池怕玩脫了，又繼續幫沈季北說好話，“小煙煙，你是不知道季哥從來沒談過女朋友，這麽多年一直單着，追他的女人都排成幾條長龍了，季哥正眼都沒瞧上一眼。你是唯一一個把他拿下的人，說說你的秘訣？”
“...我什麽也沒做啊。”宋煙這句話一出，她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而且拿下沈季北，這個詞未免太誇張。
沈季北這樣的男人，應該沒有人能拿下，只有他願不願的問題吧？
果真，司池立即就揪出了重點，“所以你這是承認你和季哥的關系了。”
“...”宋煙。
之後，宋煙在車上，偏頭看外面，有些悶。
司池扭頭看了眼副駕駛的宋煙，“小煙煙，你該不會因為季哥沒來接你，所以心情不好了吧？我跟你講今晚季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接你下班這件事怎麽也輪不到我啊。”
"你別說話！"宋煙瞪他一眼。
“...”司池委屈巴巴。
宋煙讓司池把她送回醫院，正好瞧見陶佳站在住院部地面停車庫的位置，背後是她那輛紅色奧迪，她手指甩 * 着鑰匙鏈口。
宋煙幾大步走了過去，“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也不跟我講一聲。”
陶佳揚了揚腦袋，“你不是在上課嗎？給你講了讓你為我逃課啊，那我罪過可就大了。我在家閑着也是閑着，我媽還嫌我礙眼，正好吃完飯過來溜達溜達。”
“以後大晚上的別來，不安全。”宋煙嘆氣，她身邊的人都對她太好，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她特別怕麻煩人，卻無形中麻煩了太多人。
陶佳笑了笑，“沒事，醫院離我家就幾公裏的路，能有什麽事。”
宋煙平了平唇，特別感謝有陶佳。
陶佳啧了啧嘴唇，“好啦，你一副以身相許的感覺，我可怕着呢。”
宋煙低聲笑道，“誰要以身相許了，你做夢去吧。”
“我知道啊，剛剛那送你回來就是，那個男人是上次去食堂找你的那個？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交往？”陶佳翹了翹眼角。
“沒這回事，他就——”宋煙不知道怎麽說，總不至于說他是沈季北之托，送她回來的吧。
“我懂，懂的，拜拜啦~”陶佳擠眉弄眼的揮了揮她的小手，車‘嗖’一下從宋煙身邊滑了出去。
宋煙揉了揉腦袋，一群人都跟她說，懂懂懂？
所以，這些人究竟都懂了什麽？
“你開車慢一點。”宋煙反應過來，無奈的喊了聲。
“知道啦！”陶佳隔空應話。
沈季北還在開會，司池短信進來。
【季哥，人我已經幫你安全送達，我感覺小煙煙心情不太好哦，還兇我。】
【小煙煙？】他都還沒這樣喊過宋煙。
【宋助練！】司池立即糾正。
宋煙剛到病房就收到陶佳發來的消息：
【煙煙，你這那個交往對象人品不行，你注意點，別被他騙了。你知道麽，我剛剛跟他碰上了，他竟然還沖我吹口哨。】
“...”宋煙。
宋煙看完陶佳的信息沒回她，宋煙拉了一把小椅子握住宋父的手，她雙唇抿了抿，最終也沒把今晚那個人來電的事情告訴宋父，就安安靜靜地陪在在宋父床邊坐了一會，然後把馮嬸還沒來得及洗的衣服拿到衛生間清洗。
宋煙端一盆衣服去晾衣室晾衣服，在走道上正好碰見從電梯出來的沈季北。
“诶，這麽晚了，你怎麽還過來？”
沈季北把挽在臂彎上的外套遞給宋煙，“剛開完會，過來吃個飯。”
“...”過來吃個飯，這裏是醫院哪裏來的飯他吃，“我自己來吧，都是水。”
沈季北沒管，從宋煙手裏把盆接過手，“你把外套穿上，陪我出去吃個飯。”
宋煙看着沈季北，他冷峻的五官有幾分疲憊，顯然是開了一天的會，“你該不會一天都沒吃東西吧？”她語句頓慢。
沈季北：“差不多吧。”
宋煙聽沈季北這種無所謂的态度，心裏有點不舒服，“不管再怎麽忙，飯還是要好好吃的，身體要緊。”
沈季北聽後，那點疲憊去了一半，笑道 * ，“所以，這不過來找你一起去吃東西了。”
宋煙抿了抿唇，“那好，等馮嬸來我們再走？她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馮嬸回去拿東西了。
沈季北：“不急，我先去晾衣服。”
宋煙上了沈季北的車之後，她又發現了一件事，沈季北帶她去的地方似乎和醫院這邊的正街背道而馳。
宋煙扭頭看駕車的沈季北，笑道，“沈總，你該不會，又要帶我去爬山麽？”
沈季北看她一眼，“那座山不是你想爬，我就會帶你去的。這次真吃東西。”
“...”宋煙。
宋煙想不到沈季北要帶她來吃什麽，也沒問了。
車緩緩行着，宋煙越來越覺得這條道熟悉。
之後，‘北外後街’這幾個字赫然出現在宋煙瞳中。
沈季北的車停在不遠處的廣場的地面停車場，周六的原因，附近好幾所學校的學生都在外面，十來點正處于學生們活動的高峰期。
後街小街道上，不少學生自主表演的活動，熱鬧非凡。
宋煙被這種氣氛感染，沈季北拉着她的手攥入掌心，帶她一起擠進人群中看表演。
學生們一邊走邊表演，蹦蹦跳跳的青春活力，周圍的學生很多。宋煙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沒反應過來，差點沒追逐表演的學生絆倒，好在身邊的沈季北長臂一攬将她攬入懷中，才幸免了一場撲倒在地被人當肉墊的禍事。
沈季北的人高，宋煙整個人幾乎都在他懷裏，她擡頭是他下颌的清晰輪廓線，在往上看是他好看的薄唇。
氣質太好，個人魅力太強。
宋煙心跳異于平常的加速起來，都有點兒不受自己控制了。
宋煙注意到很多小女生向沈季北投來了傾慕的目光，在看到她在沈季北懷裏時，有些不爽快的敵意感。
宋煙突然間覺得有點好笑，她在沈季北懷裏輕聲笑，“喂，沈先生你看那邊，好多女孩在看你啊。”
“是嗎？”沈季北揚唇，看向宋煙所說方向，那些小女生完全不料到沈季北會轉頭看她們，微愣之後害羞的低下頭，有些慌張。沈季北回頭沒所謂的低頭沖懷裏的人淡笑道，“我覺得她們是在看你呢。”
“是的，他們正在嫉妒我。”宋煙不否認的點頭。
“那再讓他們嫉妒嫉妒？”宋煙沒明白沈季北的意思，仰頭看他，沈季北低頭薄唇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在她唇上輕輕一含，便松開了。
“...”宋煙整個人石化了一般。
他又親她了，在她沒允許的情況下...
這算什麽事！
周圍的學生跟随表演者們離開，留在原地的只剩宋煙和沈季北兩人。
宋煙趕緊從他懷裏出來，尴尬的別了別碎發，步子稍有倉皇的繼續往前走。
沈季北在原地瞧了宋煙身影一會，步子悠然的跟在她身後。
在一個賣氣球的地方，宋煙頓了頓腳步又看了好幾眼。
“要不要給你弄一個？”
沈季北不知道什麽時候在她身 * 後了，兩人幾乎貼在一起。
宋煙背脊一緊，随後搖頭，“不要，小女孩才會玩的東西。”
“你不也是個小女孩。”沈季北話語落下，大長腿已經邁步到賣氣球的商家面前，買了一個。
宋煙看着自己手裏的氣球，“為什麽是綿羊，明明有很多比這個好看的動物和卡通人物。”
沈季北不假思索的回，“因為你和綿羊一樣軟綿。”
“...”宋煙心咯噔一下，眸子微垂，臉頰辣辣的。
之後，再也不說話了。
宋煙拿着一個綿羊圖案的鋁箔氣球，沈季北不客氣的牽上宋煙空餘的手揣進口袋裏，兩人步伐別扭，準确的說，是宋煙比較別扭。
她覺得沈季北這個人，是個非常得寸進尺的人，她什麽都沒允許，他就理所當然了。
沈季北牽着她進入了一家燒烤店，外面的門頭‘龍蝦王’一直卡通大龍蝦，黑色背景，沒什麽特別。
店裏的裝修非常有特色，讓人眼前一亮，很有情調，還很文藝，每個卡位之間的私密空間，而且每個卡位的設計上都不雷同，新鮮感十足。
店裏的情侶卡座幾乎滿座，大部分都是學生。
服務人員也将他們領入兩人卡座的情侶位。
四處都充滿了藝術氣息。
宋煙坐在位置上，心情愉悅的環視店內，店很大，還不止一層。
沈季北揚唇，“聽沈淼說小女生喜歡這種有調調的場景，看樣子我是帶你來對了？”
宋煙心情極佳，“嗯，很不錯，你怎麽發現這麽個好地方的？”沈季北不是這邊的學生，他應該也不像是會吃燒烤的人吧？
沈季北翹着唇角看她一會，“怎麽，我在你眼裏看起來就那麽沒情調？”
宋煙瞧向沈季北，那表情分明就是在告訴他：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
沈季北捂拳淺咳一聲，直了直背脊，“宋小姐，想必你對我是有什麽誤解。以後深入了解後，你會知道，我可能只是表面看起來無聊。”
“...”宋煙扶着額頭，在看到遞菜單的服務生都在笑，無地自容了。
沈季北沒所謂的翻閱菜單，“小時候跟沈淼還有司池他們幾個經常過來，後來都長大了再加上工作原因，很少過來。”
“只有沈淼心情不好的時候，喝得爛醉，哭到不能自已，我們幾個其中某位随時都可能被叫過來替她‘收屍’。”
宋煙難以想象，她上次在包廂門口略略掃了沈淼幾眼，她應該是屬于雷厲風行的人，不至于會哭到不能自已的人。
“上次你在門外也見過沈淼了，她是不是看起來很剛，實則就一個小哭包，難以置信吧。”
上次在會所頂樓那件事，從沈季北這裏提出來，宋煙有點難為情啊。
“人都有柔軟的一面，展現出來并沒什麽。”沈季北淡淡地提了一句，随後他的下颚點了點那些專業的燒烤師，“信不信我的手藝比他們的手藝還好？”
宋煙深表懷疑。
“ * 看你這樣子是不信，來，随便點，喜歡的都點上。等會瞧好了，我是怎麽讓它們色香味俱全。”
燒開的竈臺是開放式的，沈季北把外套放在卡座沙發上，人當真起身走向燒烤區域。
沈季北不知道跟其中一個師傅說了什麽，師傅點頭讓了一個燒烤位給他，服務人員替他拿了一挑黑色的圍腰。
圍腰和沈季北襯衫是同色，系上圍腰的沈季北非但沒有違和感，還增添了幾分別有的禁/欲/感，以及不可一世的孤傲。
沈季北走向竈臺時，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在他面色淡然系上圍腰，又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袖扣，挽至小臂，一些列動作無心之舉又都那麽一氣呵成的讓人着迷。
“哇——”
已經有不少人拿手機開始拍照和錄視頻了，一會會，哪裏還是來吃燒烤的燒烤店，成了沈季北秀顏值的秀場。
宋煙非常肯定吸引人的不是這些燒烤，而是烤燒烤的人。
當沈季北出手的燒烤，一盤盤依次擺放在宋煙桌子上的時候。
那些錄視頻女孩，手機紛紛轉向了宋煙這裏。
“哇——這到底是個什麽神仙男友啊！人不但長得又高又帥，而且還這麽會讨女朋友開心，親自燒烤。”
“是的，特特特羨慕這都是什麽神仙男朋友啊，也太蘇了叭。”
“她男朋友燒烤時候的樣子太迷人了，要是有一點點笑意，我覺得就完美了，可惜好冷啊。”
“我倒不這麽認為，我覺得只對女朋友笑的男朋友更迷人，你看他每次看女朋友的方向，眼神都不一樣。”
“是啊，是啊太完美了。不過他女朋友也好漂亮，兩人在顏值上不相伯仲，神仙情侶啊！”
“說起他女朋友，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帥哥的女朋友有點眼熟？”
“你還別說，剛剛她進店，我就有這種感覺，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不會是我們學校哪個出名的學姐吧？趕緊去學校論壇看看。”
“是嗎？讓我翻一番。”
小女生竊竊私語的，好在沈季北結束了燒烤師這一職，回歸位置後，大家基本也就散了起哄。
“味道怎麽樣？”沈季北在宋煙身旁坐下問她。
“确實挺不錯的。”味道是真的好，茄子烤得特別入味，味道很香。
“所以不要在一個男人行不行的問題上産生質疑。”沈季北把一盤骨肉相連端到宋煙面前。
“...”
宋煙覺得沈季北這個人挺邪的，總能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帶偏她，卻又看不出半分的故意。
宋煙瞧着還有不少女孩在沖他們兩個拍照，笑道，“沈總，你還說你沒哄女孩的經驗，你看看把在場的女孩都撩撥成什麽樣了，當心她們男朋友聯起手來，把你揍了。”
“那有哄到你沒？”沈季北輕聲細語，低沉的嗓音特別誘惑人。
好一會，宋煙“嗯”了一聲，她的聲音非常非常小，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那就夠了，來， * 再嘗一嘗這個。”沈季北聽得清楚，他低笑，給她夾了一些酸辣白菜，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們這時候不該聯手揍我，而是應該自我反思。別人家的男朋友為什麽可以去幫女朋友燒烤，而他們卻不行？”
宋煙發現，沈季北這人，不但有時候毒.舌，還忒不要臉。
宋煙重新把沈季北這句話在大腦中過了一遍，人被嗆到，咳嗽了好一陣，接過沈季北遞來的水，喝了一小口，緩了一口氣才說，“那個，沈先生注意措辭，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哦，抱歉，忘了。”沈季北把水壺擺好，一板正經道。
“......”宋煙很抓狂，這個事也能忘，見他正經道歉，宋煙內心獨自郁悶。然而她卻忽略了自己在說他們不是男女朋友時，聲音是嬌嗔的，眸光也是柔和的。
然而，沈季北都看在眼裏，他嘴邊飄着淺淺地笑意，慢悠悠地吃着東西。
一會，宋煙開口：
“沈季北，如果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曾經在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杳無音信好幾年以後，又突然跟你聯系了，還會擾亂你的心神麽？”
沈季北這次認真的回答，“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以及慣有的揣測，一般消失很久的人，又突然聯系我，要麽有事相求，要麽跟個人利益挂鈎。”
宋煙微愣。
利益？
她和何青檀之間有利益可言嗎？
沒有吧？
“當然，這是商人第一敏感分析，不能以偏概全。用另一種分析法，那就要看這個人對你來說，處于身份地位和意義的存在。一般來說在你最需要的時候離開，又在你自己完全能好好地過下去的時候又出現，這種人沒什麽可值得費心的。”
“屁都不是！”宋煙輕輕擦着嘴唇，力度很重的吐出四個字。
沈季北第一次聽到從宋煙口裏冒出髒話，淡笑，“既然那個人屁都不是了，那我們也不要把那人當個屁事兒。”
“好像很有道理哈。”宋煙寬心一笑。
“這樣想心裏會不會舒服一些？”沈季北問她。
不止是舒服一些，舒服了太多，她悶悶幾個小時的心情，突然間就明媚了。
于是，大快朵頤。
時隔一會，沈季北喊她，“宋煙。”
“嗯？”宋煙擡頭。
沈季北緘默了一會，還是問了，“你提的那個人，是前男友？”
“...”宋煙眼底閃過一絲驚愕的看向沈季北。
他怎麽會想到前男友上面去？
“怎麽可能！我沒有前男友。”她十幾歲都忙着想賺錢的事情，哪裏那個時間去談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