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聖誕節是沈季北的生日
沈季北聽了宋煙的回答, 提上來的心頓時放下一大截，宋煙已經很難攻破，這要是還來一個念念不忘的前男友，他還得先費點力氣把這個前男友搞走, 雖然他非常肯定, 他不可能輸給前男友這種角色, 勢必會讓他很不爽, 一不爽就像把這號人往死裏整。
好在虛驚一 * 場。
在宋煙驚愕看向他以及回答激烈的時候, 沈季北心裏滿滿地是得意和自信。
他就說嘛，除了他誰還能入得了她的眼。
“知道了。只有現男友。”沈季北面上的笑更深了，還點了一小碗米飯和宋煙分着吃。
“...”宋煙不想理他, 這人, 總在邊緣試探。
宋煙低頭看自己碗裏的飯，抿了抿唇, 喊他的名字, “沈季北。”
“嗯？”沈季北回應。
“你別對我這麽好。”宋煙聲音認真。
“為什麽我不可以對你這麽好？” 沈季北看向她淡笑。
“沒為什麽。”宋煙淡淡地回, 她只是不想那些對你很好很好, 你以為可以依靠的人，都在你以為的時候轉身離開了。那種痛這輩子經歷過一次之後, 再也不想經歷了，她怕自己再也沒用勇氣爬不起來了。
“宋煙，不管我做什麽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有負罪感。你只管享受一個追求者該有的付出, 其他都不要想。”沈季北明白宋煙和其他在父母襁褓中長大的女孩不一樣，她獨立、堅強，但在很多方面是敏感的，尤其是感情, 對她不能太緊迫，只能一點點滲入。
“哦。沈先生對追女孩子挺有經驗的嘛。”宋煙揚唇。
沈季北下颌輕揚，“以前沒試過，現在開始了，發現自己确實還不賴。”
“...”宋煙對于沈季北自信非常的人物相當無語，她問，“那要是最後還是沒什麽結果呢，沈先生是不是發現自己也不過如此？”
“我對我自己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你要實在擔心，要不給我這個追求者一點堅持的信心？”沈季北忽然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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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煙內心，這人，又在試探。
宋煙食指指腹抵住沈季北的側臉一點點把他推開，然後把一塊五花肉氣呵呵的夾進沈季北碗裏，繼續吃東西。
一會，服務生送了一紮跟果汁一樣的東西卻又不是果汁。
“這是什麽？”宋煙好奇的問。
“老板自釀的果酒。”沈季北。
宋煙拔掉木塞聞了聞，酒味很淡，幾乎聞不見，果汁的味道香甜可口。
“來一點？”沈季北問她。
沈季北給宋煙拿了紙杯，倒了一些。
宋煙試探性的就嘗了一點，挺好喝的，還準備在倒有些，沈季北把杯子給奪了過去，“少喝點，這玩意兒雖不及酒那麽烈，後勁多少還是有的。”
宋煙雖有不舍，還是只能忍住了，她不喜歡喝醉的感覺，沒酒品，曾經部門聚餐她，她挺慘的。
一頓別樣的燒烤結束後，沈季北送宋煙回醫院，到達目的地。
宋煙剛下車，回頭瞧見沈季北也跟下來了，繞過車頭沖她走來。
宋煙收了步子，問他，“都幾點還下來做什麽，早點回去休息吧。”
沈季北走到她跟前，“嗯。說幾句話就走。”
“哦。”宋煙等他說。
“宋煙，我的實習期大概到什麽時候。”沈季北高大的身體微微一屈，長臂撐在宋煙身後 * 的車身上，覆在她耳邊問。
宋煙唇角微翹，“沈先生不是自信滿滿嗎？幹嘛還問這個？”
沈季北：“不想轉正的員工不是好員工，試問誰不想轉正？”
“...”好像有點道理。
宋煙明亮的眸色深了幾分，緘默了一會回，“明年吧，高級安檢證考過之後。”明年她考完證書兩個月的樣子，李副組就要請産假了，就如葫李副組所說，她晉升的機會很大。那樣她有了那麽一絲絲底氣站在沈季北身邊，盡管和沈季北相比之下相差的距離不止一點半點，至少那是她努力的成果。
宋煙回了，結果沈季北一動沒動的，也沒個表态。宋煙搞不懂沈季北是個什麽意思，在她面前跟堵牆一樣，她咬了咬唇，“好了，問題也問完了，我也會回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晚安。”
最後‘晚安’這兩個字，宋煙基本是快速在喉嚨中就結束了，因為她有種強烈不好的預感，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想逃跑。
于是她剛有彎身想要從沈季北臂彎下鑽走的打算，人已經被他扣住了，另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身，整個人被沈季北抵在了車身上。
沈季北，大片陰影籠罩下來，英俊的臉在她眼前放大。
宋煙呼吸一點點緊促，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沈季北菲薄的唇瓣已經覆了上來。
“唔——”
宋煙兩只手分別被沈季北抵在身前，被沈季北高高舉過頭頂貼握在車身上。
這次，沈季北沒那麽快松開她，吻着她，在她唇上厮磨了好一陣才放開她。
得逞的沈季北，翹着唇，淩亂的氣息裏更多是洋洋得意，“哦，別多想。這是我替明年的我，你未來的男朋友索要的吻，不過分吧？”
“...”宋煙靠在車身上，跟缺了氧似的頭昏眼脹的，輕喘着氣息。
她對沈季北這種惡趣味又故意的辯解，竟無言以對，整個人非常抓狂啊！
什麽狗.屁的未來男朋友，什麽實習期，有見過實習生發福利的嗎？!他倒好三天兩頭，各種亂理由索要福利！
接下來十幾天裏，宋煙把自己的工作和學習安排的滿滿的，比之前還滿。
沈季北也忙，連續在外地出差，兩人基本每天都會通一次電話。
聊一些日常瑣事，宋煙才發現自己特別話痨，和沈季北講電話，她一次比一次話多，什麽都說。
最多的大概是在請教沈季北的法語翻譯上。
宋煙發現沈季北真不是一般厲害，好幾個國家的語言翻譯詞彙都拿捏得十分精準，大概是得了餘教授的基因傳承。
宋煙從從不會主動給沈季北打電話，在沈季北出差的這段日子漸漸地變成了主動給沈季北打電話。
當然所有的電話都是為了請教沈季北翻譯上的問題，沈季北不一定第一時間能回她，要麽在開會，要麽在工地上。
晚上會回她電話，視頻教學。
宋煙準備小板凳，好學生的姿态，認真聽學，“沈 * 老師，白天發你的那段話，法語那部分你看了嗎？那裏面好幾個成語我翻譯出來都跟原文不太吻合，你現在可以給我講一講嘛。”
沈季北剛洗完澡，身上挂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和宋煙通視頻，他嘴邊酌着幾分淡笑，“今晚你的問題夠多了，明晚再講給你聽。”
宋煙看了下時間，一轉眼都快三個小時了，“哦，好的吧。你早點休息，我把你剛剛說的這些整理一下，發你郵箱，你明天什麽時候”
沈季北揉了揉眉心，有個愛學習的女朋友，表示很無奈啊。
“別急着挂斷，說會兒話。”眼看就要被某人挂斷視頻，沈季北趕緊說。
“哦。你說。”宋煙挂視頻的手默默地收回來了，繼續低頭做筆記。
“下個月就要聖誕節了，有什麽安排？”沈季北問她。
“可能在上班吧。”宋煙一邊埋頭抄寫沈季北講得重要詞彙翻譯的分解，壓根沒看視頻一眼。
她沒多想，基本沒專門聖誕節的習慣，平安夜公司會發蘋果，同事們也會相互贈送蘋果。
宋煙話音落下，又覺得不太對。停下手中的筆，擡頭看向視頻的人，才發現某人一直穿的睡衣和她視頻，還非常袒/露，身前光景一大片。
宋煙喉嚨上下滾動了下，臉驀然紅了，微垂眸，語調不穩問他，“你、你有過聖誕的習慣？”
沈季北單手支着頭，看着視頻中的宋煙，嘴邊漫過笑意，輕聲回，“之前沒怎麽過，基本也是在上班，晚上會和司池他們幾個聚一聚。這次準備正兒八經的過一次，你意下如何？”
“我都行啊，那我去瞅一眼排班。”宋煙打開釘釘，點開排班，小臉垮下，“怎麽辦，要上班。”她看了眼，能跟她換班的幾個都是晚班，而她恰恰還好一點，是中班，差不多十點結束。
“最早也要到十點了。”宋煙有些惋惜。
沈季北倒是沒覺得什麽，“十點也不錯，還有兩個小時可以一起過。”
宋煙沒應聲，心裏莫名産生了一種內疚感，怪怪的。
“當晚我去接你。”沈季北。
“哦，好啊。”下班那麽晚，基本也沒人會注意他們。
兩人之後又聊了會，有關她爸爸的情況，還有白天食堂有些什麽菜，很細微的一些事情。
第二天，宋煙在俱樂部上完課，出租車司機已經在門口等她，與其說是出租車司機還不如說是沈季北專門為她租的車。
關于這事，宋煙也是後知後覺，自從沈季北出差開始，只要她來俱樂部上課，總有一輛出租車會準時出現大門口。
開始她還沒太在意，後來每次都是這輛車準時準點的出現。
宋煙有點納悶，就問了司機好一陣，從司機口裏得知，是沈季北租下了這輛出租，再把她上課時間告訴了司機。
宋煙也沒跟沈季北提這件事，假裝不知道。她不太喜歡這種感覺，但她明白沈季北 * 是為了她好，便沒拒絕。
宋煙剛才俱樂部員工通道出來，出租車司機的電話進來，馬路前面有車輛刮擦了，這會比較堵，他正在往內道轉彎，讓她稍等一會。
宋煙坐在俱樂部大廳的會客區看書。
忽然聽見有人喊她，宋煙擡頭便看見了倒退回來的司池。
“小煙煙，下課啦，需不需要捎你一程？”
“不用，我叫車了。”宋煙合上書起身淡笑答。
司池‘哦’了一聲，沖不遠處吸煙區喊了一嗓子，“殷執，給你介紹一位新成員。”
宋煙沿司池的視線看過去，大廳不遠處的吸煙區有一個身型挺闊的男人，男人一手抄兜，一手夾着根煙放在嘴邊慢然的抽着。
這位叫殷執的男人，和沈季北的風格倒是極其相似，卻又不相似。
沒跟沈季北接觸過的人，會覺得沈季北是一個城府極深且手段高明的商界星鬥，洞察人心的能力過于強。在他面前耍不了手段，卻無形中又透着幾分人情味，讓人在忌憚中更多的是尊重。
而這個人卻是骨子裏都刻着冷漠，完全摸不透。
“殷執，啰，這位美麗的小姐姐就是我跟你說的，讓我們季哥老鐵樹開花的那位心尖尖——宋煙。”司池手沖宋煙比了比。
“...”宋煙的思緒被司池拉回，沒差被司池誇張的形容詞給類似雷倒。
殷執聞言，沖身旁的煙灰缸裏撣了撣煙灰，擡目往宋煙的方向看來。他下颚微點了下，表示打招呼。
宋煙淡笑回禮。
司池沖宋煙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小煙煙，下個月聖誕節，能不能給我透露透露，你有什麽特別安排？”
“沒什麽特別安排，正常班。”宋煙平了平唇如實回。
“我去，不會吧？那天你還心思上班，真的假的？這麽無情？”司池聽到宋煙正常上班後，驚訝地不是一星半點。
宋煙覺得這個司池太誇張了吧？一個聖誕節而已，不是過不過這個節日都随意嗎？又不在國家節日規定範圍內，怎麽還能扯上她無情了？
“季哥沒跟你講嗎？”司池瞪大眼。
“什麽？”講什麽？這次換宋煙驚訝了。
司池一巴掌拍自己腦門上，“你不知道那天是季哥生日啊？”
“......”
她真的完全不知道啊，這個人一句都沒跟她提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