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見面一起吃飯
“煙煙, 答應做我女朋友好嗎？”
“我不想試用期了。”
沈季北這兩句話說了出去，跟石沉大海一般。
宋煙那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仔細聽，只剩下她淺淺地呼吸聲了。
沈季北無聲嘆息了一會, 很郁悶。
他嚴重懷疑, 宋煙是個直女。
他在這裏深情表白, 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能秒睡？
第二天一早, 宋煙看手機, 發現頁面竟然在沈季北的V信框頁面上，兩人還有長達一小時的視頻時間，還是在淩晨三點多的時候。
？？？？？
宋煙滿腦子的問號, 怎麽也想不起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
重點，她和沈季北講了什麽, 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宋煙一邊在醫院門口等班車, 一邊跟沈季北打了電話。
那邊, 很快接聽。
“你昨晚打視頻給我了？”宋煙問。
“嗯。”沈季北嗓音很淡。
“都幾點了, 你都不需要睡覺的嗎？”也太能熬夜了吧，都不累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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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季北依然淡淡地回。
“？”宋煙要再聽不出他的嗓音悶悶地不對勁, 就是傻了，“你不舒服嗎？”
“嗯，心口堵得慌。”沈季北嗓音還是淡淡地。
“活該，該休息的時間不好好休息。”宋煙挺心疼他的, 肯定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她記得他說這次回來是因為遇到了麻煩事。
“嗯。”沈季北。
“？”宋煙納悶了，這人怎麽回事啊？
“我在開車，晚點跟你說。”沈季北淡聲道。
宋煙悶悶的‘哦’了一聲, 班車也到了，她要趕去上班。
宋煙到了工作崗位上還很郁悶，昨晚分別的時候，沈季北不還好好的麽，還各種想要占她便宜。
怎麽才幾個小時就變得這麽淡漠了，對她的态度好奇怪，是昨晚他們視頻她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麽。
還是工作上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還是對她膩了，厭煩了？
算了，她想不通不想了。
宋煙調整了一會低落的個人情緒，面帶微笑的接待旅客安檢。
當宋煙看到排在她這條長長的隊伍最後面的餘菁華。
餘菁華在跟身前同行的人進行交流，他們同行的人不少，個個在一衆人，其中好幾位都是翻譯界的名人。
餘菁華雖然年長，在一群同行人，很耀眼，她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脖子上配一條同系列的圍巾，整個人優雅又高貴，周身充滿了學者的書香氣息。
沈季北和餘菁華很像，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
只是，餘菁華的氣質溫婉、慈 * 祥。沈季北則是鋒芒、淩厲。
安檢的旅客一個個的從檢查臺離開，餘菁華離宋煙越來越近。
宋煙明亮的眸子定了定，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心跳很快，呼吸都不順暢了，工作了三年多從沒在她這個站口遇見過餘菁華。
這是第一次，面對自己的偶像她不是一般的緊張。
宋煙終于能體會陶佳每次看到明星，那種恨不得尖叫的心情了。但她和陶佳不一樣，她更多是緊張、害怕，甚至有點不敢面對自己的偶像，想要臨陣脫逃。
宋煙拿檢測儀的手都生了一絲細汗，用了很大力量才穩住自己緊張的情緒，微笑面對。
餘菁華站在檢查臺上，宋煙當作普通旅客一般替她安檢。
“不準備跟我打聲招呼？”餘菁華笑容慈祥又溫和。
宋煙完全沒想到餘菁華竟然會主動跟她打招呼，她眼底一抹驚愕閃過，随即驚喜道，“餘教授您好！我是宋煙。您衆多粉絲中的小小一枚粉絲。”
“我知道你的，你和季北在談戀愛。”餘菁華溫聲道，“你應該不算是小小的一個粉絲吧，能把我這些年所有的論文和演講都看了，還能都記下來，這哪是一般粉絲能做到的，怎麽也是鐵粉。”
餘菁華：“不用這麽驚訝，這些都是季北跟我講的。”
宋煙更不可相信了，餘菁華知道她，她就已經很驚訝了，她沒想到沈季北連這些事都跟餘教授講了。
“我、我們沒有談戀愛。”如果餘菁華不同意她跟沈季北在一起，她想，她會同意。
“嗯，他還在追你嘛。”餘菁華依然溫和。
宋煙擡頭看餘菁華，這個餘教授也知道，也是沈季北跟她講的麽？那餘教授她會不會反對？她眼底情緒複雜。
餘菁華：“你不用緊張，他一向有主見，他的事情向來是他自己做決定，我們不幹涉。”
宋煙看着餘菁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她以為餘菁華會反對的，卻不想她會這樣說。
“上次在老張那裏偶然看到你給老張做的翻譯，很不錯，很專業。”餘菁華眼眸些許欣賞。
“我那個太翻譯太亂了，很多都沒翻譯全。”宋煙有些不好意思。那個翻閱太丢臉了，自己很多複雜的句子都不會翻譯。沈季北這次幫她分解的句子，她還沒來得及補譯上去，竟然就被餘教授看到了！
“我不這麽認為。非專業翻譯專業，已經能達到那個程度了，很不容易了，繼續加油。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餘菁華一半是鼓勵一般是真實想法。
“可以嗎？”宋煙完全一副小迷妹眼神。
“當然。我先登機了，有空的時候讓季北帶你來家裏玩。”餘菁華點頭。
“好，好啊。我一定來拜訪您！”如果能得到餘教授的指導，她肯定能突飛猛進！
餘菁華淡笑。
宋煙直了直身，完全一副好學生送老師的模樣，“祝您一路順風，演講順利。”
餘菁華笑着點了 * 點頭，等待檢查中的電腦包時，又回頭低聲和宋煙說一會話，“對了，煙煙。季北昨天晚上和他父親鬧了點小矛盾，心裏不舒服，今天還有點鬧脾氣。”
“你有空哄哄他。”
簡單交談之後，餘菁華感受得到宋煙在感情方面屬于那種比較理智，考慮得比較多，自我保護很強。
她兒子她了解跟他爸一個德行都是看似薄情冷淡，一旦動了真格，都是不顧一切。
宋煙定定的看着餘菁華，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哦，好、好啊。”
回答之後，宋煙又感覺不太對勁，在自己偶像面前就這麽答應了，有點難為情。
“煙煙，這位女士是誰啊，氣質好好啊。上次我見到的那位遲夫人我覺得富人圈已經沒有幾個貴太太能和她相比了，但見了這位遲夫人和這位女士完全沒辦法相提并論啊。她好像還跟你很熟。”陶佳趁放安檢框，摸到宋煙身邊。
“她是一位著名的翻譯官，也是北外教授，我的偶像。”還是沈季北的母親。
宋煙望着離開的那一行人，餘菁華走在最前方，眼神裏都是欽佩和崇拜。
“難怪，我就說嘛，氣場就是不一樣。煙煙，你不是正好對翻譯很感興趣了，這位教授人看起來很和藹，你應該找個機會多請教請教她。指不定将來你在翻譯上面還能找她幫點什麽忙。”
宋煙沒回陶佳這個問題，她內心對翻譯夢的渴望，從未停止過。
就如同張教授所說，只要想學習，什麽時候都不晚。她可以等父親醒來，等一切都安定之後，再去追她的翻譯夢。
沒過多久，李副組走了過來，“煙煙，有人找，我頂你一會。”
“誰找啊？”這個時候，這個點，誰會找她。
李副組：“不清楚，總務那邊說是之前一個旅客留了東西讓你保管，現在過來取。讓你幫忙确認下。快去吧，別讓客人久等了。”
宋煙剛離開工作站臺一會，她的手機便響了，是沈季北。
她大概就知道了，李副組口中所謂的旅客是誰了。
“你幹嘛呀。”宋煙聲音幾絲嬌憨。
“來你們下面B區停車場。”沈季北。
宋煙乘坐直達到負二樓的電梯。
B區，沈季北的車在車位上打了燈，很醒目。
宋煙走了過去，後座車門打開了，前排沒人。
宋煙彎身進車，沈季北手裏把玩着一個點煙器，随意又慵懶，人心不在焉的坐在後排。
她想到剛剛餘菁華跟她說的話，沈季北和他父親鬧矛盾了，心情不好。
“你怎麽會來機場？”她在他身邊坐下。
“送我媽過來的。”沈季北回，情緒不高。
哦，難怪餘教授會說他心情不好，大概是聽到他們先講電話，沈季北對她态度淡淡的，是怕她多想吧。
宋煙那一絲見過偶像還殘留的緊張，瞬間沒了，餘教授很好好呀，好慈祥。
宋煙主動坐在他身邊，頭依偎他的肩，雙手抱着他一條胳膊，“心情不 * 好呀，和家人鬧矛盾了？”
“我媽跟你講的？”沈季北淡漠的眼底終于有了一絲波瀾，畢竟這是宋煙第一次寬慰他，“她還說什麽了？”
“餘教授只說了這句話，其他什麽也沒說。”宋煙出聲維護。
沈季北側頭看她，眉梢微挑，好像是在告訴宋煙，他不信。
宋煙撇過頭，不看他的方向，聲音很輕，“她、她就說你心情不好，讓我哄一下你。”
哄一下？
這三個字他聽着舒服。
“所以你心情不好是真的因為跟你父親鬧矛盾了。”她問，還有點不信。
沈季北嘴角的笑悄無聲息的收斂，“不全部是因為他。”還有你。
全然不知情的宋煙，軟聲道，“那要不要說出來我分析分析。”
“算了。不算什麽大事。我自己能處理好。”沈季北擰眉。
沈季北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家裏老頭那戰友女兒的事情解決不好。指不定那倔強的老頭會想辦法破壞他們之間關系。
現在他必須把宋煙護好，別讓她跟老頭接觸。
宋煙原本都還沒接受他，他好不容易才在宋煙這裏勉強撬開一道突破口。老頭要是從中作梗，她性子又硬又敏感，肯定立刻就打退堂鼓了。
“好，我不問。不管怎麽說，叔叔，都是為了你好，你也別太跟老人家擰。”沈季北不願意說，宋煙也沒多問，順毛似的把小手搭在他手背上。
沈季北的性格，宋煙多少了解，肯定不是在她面前這樣，好說話的，還很有手段。
其實在她面前，沈季北也不屬于好說話的那種，心機多又腹黑。
“你的偶像不是讓你好好哄我，你準備怎麽哄？”沈季北放下點煙器，轉手勾握住宋煙的下巴，嗓音低沉。
“你想讓我怎麽哄？”宋煙下巴被他捏着被迫跟他對視。
“你說呢？”
沈季北半眯着眼她，低沉的嗓音還綴着要蠱惑人心的笑意，宋煙臉頰驀然一紅，“你先把手拿開，我就告訴你。”
沈季北薄唇揚了幾分，配合的拿開握住她下巴的手，就見宋煙低頭拿什麽東西，“宋煙，別告訴我，你又要趁這個機會問我翻譯的問題，我拒絕的。我今天不想給你講題。”
“你怎麽會這樣想呢。我又沒帶包下來，怎麽可能裝得了小本本。啰，早上陶陶給了我幾個水果糖。拿給你吃。”宋煙從制服口袋裏掏出了幾顆五顏六色的水果糖。
“你還真當我是小孩了？我可不是幾顆糖能哄的。”沈季北看着她，不接。
“可甜了，你吃一個試試？”宋煙剝了一顆，“小時候我愛哭，我爺爺奶奶就會用酸酸甜哄我。可甜了。”
“很甜？我不信。除非你吃一顆給我看看。”沈季北眉峰微挑。
宋煙無語嘆了一口氣，把剝好的酸酸甜丢進自己嘴裏，又酸又甜的感覺瞬間包裹整個口腔，很舒服。
“真的很好吃，你要試——”一顆嗎？
宋煙後面的字，被沈季北突如其來的 * 吻給淹沒了。
這個男人——每次都來這招。
這次，宋煙纖臂主動挽上了沈季北的脖子，一點點細微輕柔的回應。
兩人的氣息十分淩亂，狹窄的空間兩人四目纏綿，那種極其的克制是什麽，都懂。
宋煙別過頭，不看這種糟糕的場面。
沈季北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身長臂用力往上提了提，宋煙知道他想做什麽，有些掙紮。
沈季北的額頭抵在了宋煙下巴上，握在她腰上的雙手力度我增大了許多，他輕喘氣息，“別動，我不會亂來，乖。”
沈季北嗓音十分沙啞，像是在某方面已經強忍到了極點，宋煙真的不敢亂動了，盡管腰被他掐得生疼，她也只能忍着。沈季北緩和了一會，順勢将宋煙抱上了他的長腿上。
沈季北缱绻着濃濃情愫的眸子鎖在宋煙一會，大手從纖瘦的手背繞上，兜住她白皙的後頸，将她的頭壓下幾分，一深一淺的繼續吻她。
宋煙嘴裏的那顆酸酸甜在兩人嘴中來回轉場，直到剩下最後一點，沈季北勾入了自己的口中，慢條斯理地嚼了。
一吻結束，兩人氣息都不平穩，緩和了一下，沈季北按下車窗，讓流通的空氣進入車內。
一股冷流進來，兩人都清醒了不少。
得償所願的沈季北，剛剛那些在眉間還算不去愁悶，一揮而散，揚唇低喘着氣息說，“果然，非常甜，非常好吃。這麽好吃的糖，在哪裏買的，下次多買點。好吃。”
“......”
宋煙憋着一股子委屈，在心裏暗暗地罵了一句，狗男人。
什麽不相信酸酸甜很甜。
都是套路，她還是太嫩了點。
鬥不過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
“以後我工作的時候，不要用這種爛借口找我。影響我工作。”宋煙氣息平靜了許多，從沈季北身上來。
“哦，知道了。”沈季北盯着她微腫的紅唇，心情很好。
“我去工作了，你也回去好好工作。我看你一點都不像賭氣難受的樣子。”都是套路。
“嗯。”沈季北。
嗯？嗯你個大頭鬼呀。
“那你還不放手。”宋煙拉開車門下車，回頭看被沈季北攥在手心的手，抿笑問他。
沈季北沒說話，也沒松手，一雙深色的眸子看着她，眼神柔情的纏在她身上。
宋煙第一反應是，這男人，好粘人啊。
她有點招架不住了，心跳好快。
宋煙想到剛剛他們接吻的時候，沈季北身體上剛剛嚴重的變化，她不是不清楚。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個成年人，那些生理反應她都懂。
而且她很确定，這個男人故意的，故意各種誘惑她，故意每一次似克制又不控制局面。
故作紳士又步步試探。
她敢肯定下一次就不是這麽簡單了，他會更得寸進尺。
所以，下次堅決不能這樣了，她怕自己會經不住這個男人的誘.惑，就被他騙了去。
“今晚一起吃晚飯？”沈季北嘴角泛着笑意，拇指指腹來回蹭宋煙那 * 只被他攥在掌心的手。
宋煙承認此時沈季北這種溫柔邀請，很難拒絕，理智告訴她，她必須工作。
“不行的，我晚上要去俱樂部上課。”基本下班就要立馬趕過去，時間很緊湊。
沈季北：“哦。可行，我今晚去會所找司池他們幾個，等你一起下班，然後一起去吃夜宵。”
宋煙看着沈季北數秒之後，“沈總，你堕落了。我聽之前司池說，你一年都難得去俱樂部一次。你自己算算這幾個月你都去了多少一次了？”
“嗯，沒辦法。能管我的人在那邊，我心也跟了過去。”沈季北眉角輕挑。
“......”宋煙發現沈季北這個男人真的是，說起肉麻的話信手拈來，一點都不臉紅的。
宋煙又想到了幾個月前，她在俱樂部第二次和沈季北碰面，那個時候的他，手裏撐着一根球杆，在灰暗的燈光下，他挺拔的身影以及他彷如深潭的眼眸，處處盡顯他的高不可攀以及難以揣測的城府。
她還在想，這種孤高自傲男人，永遠只會站在頂端不可能将落凡間的，冷淡地能從他嘴裏蹦出一個字那都是奇跡。
宋煙完全相信那時候的沈季北和財經新聞上的天之驕子沈季北人設完全吻合。
現在在她看來，他就一滿滿心機的悶騷。
“我可能過幾天我就又出差了，預計聖誕節能休息一天。你呢，聖誕節又不能陪我一起過整天。”沈季北說這話時，深色的眸子還有失落感，似乎很想讓人關心。
這人，又意無意的提醒聖誕節這個節日，是想讓她繼續追問下去，關于聖誕節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麽。
她可記得，當時她問過他，過聖誕節麽，他說基本不過的。
那語氣高冷又沒所謂，她當時确實就信了。
這會又表現一副，快問我吧，聖誕節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看男人心也差不多。
宋煙故而一臉不知情且中規中矩，“你不是說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了，不在乎麽。”
“你要是能多陪我點時間，當然更好。”沈季北也是挺能裝的。
宋煙憋笑，“可是沒辦法呀，排班早就安排好了，我人微言輕又不能改變什麽。”
“知道了，你上班去吧。”沈季北放開了宋煙的手。
沈季北松開宋煙手那一刻，他大掌的熾熱也跟着散去了不少，宋煙心上的暖意這一秒，驀然也跟着降低了幾個度。
宋煙挪了挪身子，挨他近了些，“生氣了，聖誕節嘛，其實也沒那麽重要的。我們國家的節日那麽多，不少這一個，等以後我升職了，我給自己放假，随便挑一個節日陪你怎麽樣？”
沈季北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還有點悶悶不樂。
宋煙看着他這個模樣，強行憋笑。
宋煙快速的在沈季北側臉上印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打開車門沖下了車。
沈季北在車裏愣了一秒，兩秒之後。
呵~
主動吻他了？ * 這是？
宋煙捂着一張紅紅的臉，沒走多遠，就收到沈季北的短信：
【是不怎麽重要，一個小時也行。】
【太短，還沒感受到就沒了，下次可以持久點？】
這男人。
宋煙無言以對，才不會回她。
宋煙雙手捂着火辣辣的臉頰，一鼓作氣從樓梯。
她從手機裏面看，自己妝容都已經亂得不成樣了，索性回更衣室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妝容，才回去繼續工作。
沈季北單手支在臉側，指腹輕輕摩擦着薄唇，聽着宋煙從近而遠的‘噔噔噔’的上樓梯的聲音，心情極好。
這次不能跟她過第一個生日，明年一起過也沒差別。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是正經男女朋友，更好。
沈季北這麽一想，心裏那點小糾結就沒了，驅車機場，回公司。
次日，宋煙臨近下班，公司手機進來一個座機電話。
宋煙納悶的擰了擰眉，片刻接聽。
對方先開口。
“妮妮，我是沈叔叔。”
“您好。您找我有什麽事嗎？”宋煙心咯噔一下緊張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這樣的，上次見面太匆忙了，沈叔叔在個人感情上，都還沒來得及具體了解你個人想法。這次叔叔就想着大家一起吃個飯，順便了解你真實想法。”沈淮培習慣了字正腔圓的語調，他又怕小姑娘不習慣，盡量放得輕柔些。
“大家一起？都有那些人呀？”宋煙這會更緊張了，她有強烈預感事情沒那麽簡單。
“不多，就你媽媽和遲董，以及我那個不孝子。”沈淮培提到沈季北嗓音瞬間就，“叔叔沒其他意思，就想着兩人先見個面，從朋友開始，其他的先考慮，成不成以後再說。妮妮你覺得呢？”
“......”宋煙想了會，開口，“沈叔叔，我可能今天要加班到很晚。”
“沒事，過來吃頓飯很快。實在耽擱了工作，我讓臭小子一起幫你做，他人脾氣臭了點，在工作能力這塊絕對沒幾個超越他，什麽困難都能瞬間幫你解決！妮妮，你別多想，我沒其他意思，就見個面，吃頓飯。”沈淮培語氣不容置疑。
“好吧，那沈叔叔您把餐廳地址給我，我下班就過去。”正好兩人當着面說清楚也好，不然一直這樣誤會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宋煙最煩的就是這些突如其來的個人感情，影響個人生活，“沈叔叔你不用派人來接我，我自己過來可以的，我下班還有點其他事要處理。”
沈淮培聽了宋煙願意過去，便也沒太勉強其他，兩人閑聊了幾句就挂斷了。
沈淮培坐在辦公室盯着牆上的時鐘，瞧着時間差不多，跟身邊的鄭秘書遞了個眼神。
鄭秘書秒懂，立即用桌上的座機給沈季北撥了一個電話。
這邊，沈氏集團會議室。
沈季北坐在主位，他合上文件，“嗯，楊工團隊的第二期構造圖昨晚我看過了，在座的各位都看看還有什麽需要修改的。沒有的話， * 我希望第二期工程年前啓動，三期工程明年三月必須開啓。”
“對了，楊工安全系統一刻不能松懈，一切安全第一。”
“明白，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二十四小時實時監控。”
沈季北緘默小許，點頭，“行，項目的其餘技術人員均到現場全力配合協助楊工。明年五月底我要看見竣工。都沒問題？”
“沒問題。”
“沒問題。”會議室齊刷刷一片應答聲。
沈季北轉過大班椅，用激光筆圈出身後大銀幕上的輕軌模拟圖，“下一個最為核心的項目‘星夢5號’B市通往桐縣，一期工程上個月已經啓動。應上面領導要求在四期工程必須在兩年之內必須竣工。我知道這對我們有一定難度，但在座的各位都是項目老手，我相信對于各位來說難度不是很大。這個項目我會親自從頭跟到尾，有什麽問題第一向我反饋。”
沈季北開完會剛邁步進辦公室，人還沒落座，陳澤敲門進來，手裏拿着他的私人手機。
“沈總，鄭秘書的電話。”
沈季北眉角跳了跳。
他家老頭的秘書，這會兒跟他打電話做什麽？
不用說，準沒好事。
“鄭秘書怎麽了？”沈季北鼻息裏回蕩着淡淡笑意。
“季北，原本我也不想這個時候打擾你工作，是這樣的，就在剛才沈委員長忽然身體不适，好幾個省份的領導都在中庭酒店開會，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我怕沈委員長身體吃不消啊。”
“沈委員長又說，只有餘教授和你知道他的高血壓藥放家裏具體哪個位置，你看餘教授她又出差了。這可怎麽辦啊？”鄭秘書嘆聲。
“好，我知道了。”沈季北淡聲回，“你讓他多注意身體，多喝開水，少操心。”
沈季北挂斷電話後，鄭秘書還有點懵圈，這就完事了？
後面那句話什麽意思？
什麽叫：多喝開水，少操心？
是讓沈委員長這會保持良好心情的意思嗎？
沈淮培見鄭秘書挂斷電話久久不回應他，安耐不住的問他，“他怎麽說？”
“季北應該一會就會給您送來？”鄭秘書理解是這樣的。
“好，我們出發吧。”沈淮培對此很滿意。
還算他有點良心。
他就說，這個臭小子還能眼睜睜看着他爸當場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