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極其郁悶，無以言表
“有勞。”沈季北手機的電話進來, 是陳澤的，沈季北謙恭的沖工作人員說了聲接聽電話。
工作人員找到宋煙的手機號碼輸了一遍，還是不正确，“诶, 宋煙的公司電話號碼變了嗎？”
服務臺的另一位同事, “應該沒有吧。我看看。159XXXXX636你看看是這個嗎？”
正在跟陳澤通話的沈季北, 聽到工作人員報出的這串數字, 沈季北眉頭皺 * 了皺, 講話的嗓音頓住。
這串號碼他竟有些印象！
到底是在哪裏聽過或見過？
沈季北沉思片刻，眼底閃過一絲敏銳的光。
沈季北扭頭看向工作人員，深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 嗓音嚴肅的重複了一遍, “159XXXXX636？”.
“是，是啊。”工作人員不解的看去沈季北。
沈季北此時的表情工作人員表達不清楚, 很複雜, 似乎有憤怒又不像是憤怒, 還有點驚喜？
但又不像是驚喜, 他硬朗的蹙了又蹙，似乎是受了什麽欺騙一般無處爆發的憋屈。
特特別複雜。
工作人員摸不準, 把寄存的東西放進袋子中遞給沈季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怎麽了嗎？沈先生？”
“呵~”
沈季北冷呵了一聲，取了東西幾大步往機場外邁, 高大挺闊的身影沒一會就消失在工作人員的視線中了。
這串號碼他起止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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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深深記得！
不就是前不久才跟他亂七八糟的說了一通的號碼嗎？
不就是他媽媽餘教授發給他那串號碼嗎！
不就是他家老頭口口聲聲的‘妮妮’的號碼嗎！
所以‘妮妮’的手機號碼，為什麽會成宋煙的公司手機號碼？
沈季北心裏有了個答案。
很強烈，也很明确。
以防萬一，沈季北當即甩了電話給殷緒東, “殷緒東，我發了個手機號碼給你，麻煩你幫我确定下這個號碼是不是宋煙本人在使用的號碼！”
正在駕車殷緒東表示疑惑，“你搞什麽？是不是宋煙的號碼，你直接問她本人不就好了，還讓我查？你們倆又在玩什麽把戲？”
沈季北沒回，殷緒東溫柔的沖副駕駛的小女孩說，“幫我把北城航空公司內部的通訊錄打開...”
女孩按照殷緒東講的步驟，把查到的號碼頁面，舉給殷緒東看。
殷緒東回：“沒錯，是她的。公司統一號碼。怎麽了？你倆鬧別扭了，她把自己的號碼拉黑你——”了。
殷緒東話還沒講完，得到了‘謝了’兩字，就被挂斷了電話。
沈季北此時嘴邊笑意點點的凝聚又一點點散去，心裏想法頗多，難怪這段時間他家老頭每次看他那眼神都怪怪的，還有種你活該的視覺在裏面。
難怪上次在B市餐廳跟老頭相遇的那次，他洋洋得意的模樣，還跟他再一次确認要不要和‘妮妮’見面，還說什麽給了他機會！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裏啊！
他敢肯定家這個愛記仇的老頭不告訴他的原因，完全是在報複他之前的态度！
再聯想到宋煙那天晚上用‘妮妮’的口吻給他發了那麽多信息。
之後宋煙還打視頻給他，特意跟他講的那些什麽要是另外一種身份講了一些話，讓他不要生氣。
他當時說什麽來着？
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更沒覺得有什麽不對！感情這小女人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在求保命符！
——綜上結合。
加上殷緒東的號碼證實。
宋煙和宋妮是同一 * 個人！
沈季北突然哭笑不得，所有他這是被他的老父親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給耍了？
兩人指不定還聯手了？
此時，心裏面很窩火，卻不知道怎麽發洩，還極其郁悶！
宋煙！
小王八蛋！
耍他好玩嗎！
看他怎麽收拾這個欺騙他的小女人！
沈季北一邊往陳澤停車的位置走去，一邊拿出手機撥宋煙的手機號碼。
竟然占線！
沈季北硬朗的眉心蹙了又蹙。
嘟——
沈淮培的V信進來。
【沈季北，我思來想去也覺得你和妮妮不适合，你以後不用擔心妮妮會來纏着你了，你不配！】
沈季北看到這條短信火大，準備撥電話給沈淮培，在點沈淮培電話號碼那刻，沈季北頓下了。
他這會不清楚他家老頭在玩什麽把戲，他就陪他演一演，沈季北順他的甩了一句話：【哦？為什麽不會纏着我了？】
沈淮培：【也沒什麽，我給妮妮安排了個不錯的對象。兩人今天第一天約會，這會應該正在約會，哦，忘了告訴你，妮妮的對象還是你熟悉的人，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忘了，你又不在乎，我這樣的安排你應該是第一個感到高興的。】
接着，沈淮培還發了一張照片，是宋煙和一位男人并排走到一起的背影。
那個男人的果然是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
司唐！
沈季北面色一沉，再也穩不住了，惡狠狠的敲了一句話，【爸，好樣的！給我等着！】
沈淮培收到這條信息後，眉角突突跳個不停，沈季北這聲‘爸’喊得他怎麽瘆人呢！
還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沈淮培放下手機，吸了口氣，轉頭對坐在落地窗前看書的餘菁華說，“餘教授，你前幾天不是還抱怨我們好久出去旅行了嗎？趁這次你休假，我們出去散散心？”
餘菁華欣喜，“喲，今兒個是吹了什麽風，難得一年四季都沒時間的領導有這個雅興啊？”
沈淮培起身，“雅興我随時都有，現在就出發！”
“啊，這麽急麽？”客廳坐在躺椅上看書的餘菁華看向沖自己走來的丈夫，一臉驚訝。
她什麽都沒準備啊！
宋煙上班後，沈淮培安排接她的人早早在機場外等候。
到了餐廳的位置，宋煙等了一會，沈淮培還沒來。
來了一位男士。
宋煙沒想到赴約的不是沈淮培而是司唐。
這架勢，顯然沈淮培不會來的。
宋煙和司唐淡淡地打了聲招呼，低頭解鎖手機。
司唐在她對面位置坐下，“別打電話了，沈叔不會來，今天就我們兩個一起吃飯，他安排的。”
“......”宋煙大概是明白沈淮培的意思了。
他兒子安排不成，這是準備給她另外相親了？
對象還是司唐。
可沈叔叔不是應該知道她跟沈季北的關系麽。
為什麽還這樣安排？
是不同意她跟沈季北交往嗎？
所以安排這一出嗎？
宋煙眸子微垂一會，擡頭對司唐客氣的開口，“那個司總，可能今晚沒 * 辦法吃飯了，改天吧。”
“我也沒想到沈叔嘴裏提到的那位妮妮，會是你呀。你不是叫宋煙嗎？”司唐在接到沈淮培給的這個地址，還以為是妮妮從外地回來，讓他來接機呢。司唐當時還在想，吃頓飯就吃頓飯吧，能解了沈季北的煩惱，他也無所謂。
“那是我的小名，學名是宋煙。”宋煙回。
“好吧，那季北是不知道你就是妮妮吧？”司唐嘴邊劃過一絲玩味兒。
“目前應該還不知道。”宋煙嘆聲。
宋煙想到前不久自己發給沈季北那些短信，于心不安，挺後悔的，不該跟他講那些。
今晚她就坦白把這件事告訴沈季北。
不然，以沈季北的性子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司唐骨骼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着餐桌桌面，“你說這要是讓季北知道你和妮妮不但是同一個人，還跟我一起吃飯。我們會不會很慘？你說他會不會氣得打我們兩一頓？”
“是啊，我也覺得會很慘。”宋煙牽了牽唇角。
宋煙也覺得這樣很不好，雖然他們現在關系還沒明确公開，但她在心裏也是有偏向認定的，這樣的操作，有種背着沈季北做壞事的感覺。
“所以，我們還是別吃了。”宋煙再次說。
這個點沈季北還在飛機上，她折回機場，時間應該差不了多少。
“這麽就不吃了？我這可是冒死來赴約的，不能賞個臉麽，都這個點了，人也來餐廳了，也該吃飯了。”司唐翻着侍應生提供的菜單淡笑。
宋煙凝視對面的司唐兩秒。
司唐這個人挺邪的，她最近一年多一直在他旗下的俱樂部上班，基本沒跟他碰過面。
也就認識沈季北後見過幾次。
這人表面上看去溫和好講話，實際一點都摸不透。
宋煙沒有猶豫的起身，鞠了一禮，官方又嚴肅道，“司總，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機會我和沈季北一起請您吃飯。”
宋煙走了沒兩步，司唐也跟了上來，宋煙扭頭驚訝的問，“司總不吃了嗎？”
司唐笑答，“約的人都走了，我還有什麽理由留下來吃飯？”
“抱歉，耽擱您時間了。”宋煙不好意思的開口。
“沒事，正好今晚有個頭疼的應酬不想去，這個特別的‘約會’挺好的。”司唐嗓音溫和。
“......”宋煙沒再應答和司唐保持了一定距離。
宋煙叫了網約車，在餐廳大門等，司唐的車緩緩開過來，他打下車窗，“需不需要我捎你一程？”
宋煙揚着手裏的手機晃了晃，“不用不用！不浪費您的時間了！我叫了網約車！”
“那好，那再見了。”司唐升上車窗，搖頭好笑，他這位小師妹挺有意思的。
宋煙坐上出租車不久，接到一個同事的電話。
“宋煙，原本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幾個月前哪位比較莫名其妙的沈先生，幾分鐘前終于把他寄存在我們這裏的東西取走了。”
哦！
宋煙這段時間忙 * 昏了頭，都把這事給忘了！
上次說給沈季北取的，他還給了那麽多小費的！
完了完了，要被他說了！
“宋煙，短信你收到了吧？這不是重點！你知道嗎？在我們報了你的公司手機後，沈先生的神情非常複雜，感覺還有點憤怒，但又不全是，好像還有點生氣。等他離開櫃臺我跟小楊還在小聲讨論，沈先生就跟受了什麽欺騙似的，憤怒。”
“宋煙，你該不會是什麽問題又惹到這位沈先生了吧？如果真的惹到了你一定要仔細點，當心這次他真的投訴你。”
同事說了好一些，挂斷電話後，宋煙唯一記住的兩點。
沈季北大概是知道了她跟‘妮妮’一同一個人！
她的公司手機正是上次和沈季北短信的手機號。
沈季北知道了她那短信調侃他的事情！
沈季北生氣了，很生氣！
沈季北生氣起來，宋煙是領教過了，為了那幾條短信把手機都給摔了！
當時還是她順他的意思哄好的。
完了完了！
她這次是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當時她就不該圖一時興趣，這下好了！
都沒法解釋了！
宋煙再看手機，發現有個未接電話。
就在剛剛！她和同事聽話的時候。
宋煙咬着嘴唇，情緒高度緊張的猶豫要不要給他回個電話。
沈季北的來電顯示豁然出現在她手機屏幕上。
宋煙手哆嗦了下，盯着屏幕好幾秒，接聽。
“喂。”聲音弱弱的。
“在哪？”沈季北的嗓音并沒有什麽異常，反而沐浴陽光般溫和。
“在、在準備去機場的路上啊。”宋煙沒騙人，剛上車不久，去機場的路。
“不是說和一位長輩有約嗎？這麽快就結束了？”沈季北又問。
沈季北應該不知道沈淮培安排的這個小插曲，宋煙想了想胡亂編了個理由，“長輩随便跟我聊了幾句，就結束了。”
“是嗎？”沈季北反問。
“當然。”宋煙語氣不虛，理直氣壯。
沈季北嗓音依然溫柔，“煙煙，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陳述。”
“什麽？就是這樣啊。”她總不至于說是沈叔叔安排她跟司唐見面吧，反正沈季北是不知道這事，裝死。
沈季北低笑，“宋煙最好別騙我，不然你會很慘的。”
宋煙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呢。
就沖沈季北低笑，雖然很好聽，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傳到他耳邊的冷冷的氣息。
“找個地方下車，把定位發我。在那等我，哪裏都不許去。聽到沒？”他嗓音依然沒什麽變化，只是語氣詞有些不一樣了，嚴肅，非常嚴肅。
“還是不了吧，你應該也剛下飛機吧，也累了吧，要不你在機場等我？我來接你？”宋煙讨好道。
“哦。好啊。”宋煙嘴裏這麽答應，心裏可不是這麽想的。
暴風雨來臨之前往往都是過于平靜。
宋煙正在猶豫要不要叫師傅停下，出租車師傅先開口了，“姑娘，你這男朋友态度不是很友好啊，我隔這麽遠都能感受 * 到涼飕飕的，一聽就不是個好講話的主，難伺候呢。”
“是有點。”沈季北還真是個不好講話的主，他處理工作時，那嚴肅的模樣她是見過的，“不過，這次是我有錯在先。”她活該。
“姑娘，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就算是你有錯在先，也要讓他學會包容，女孩子就要任性一點。這種冷酷男，永遠都學不會将就別人的，一般還有家bao傾向。姑娘我勸你千萬不要在這裏等他，直接回家或者在朋友那邊去住幾天，然後分手得了，你這麽漂亮還愁找不到男朋友？”
“......”宋煙不知道怎麽說，誤會大了。
宋煙想了想給陶佳撥了個電話，“陶陶，你們現在到哪裏了？”
“呀，我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晚上的航班啊，這會正準備出發去機場。”
“我們小組去旅游的人員都上報上去了嗎？”宋煙問。
“嗯吶，我提報的，怎麽了？你要去嗎？你不是賺錢最香嗎？怎麽舍得去旅游了？”
“當然是賺錢香啊。人員現在還可以添嗎？”宋煙把自己的想法跟陶佳說了一遍，陶佳雖然一臉懵逼，但也還是照做了。
一切就緒，宋煙不敢給沈季北打電話，發了條短信給他，【我恐怕等不了你了，我想起來我們今天公司組織出國旅游，我現在要跟團隊走了。剛剛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我。】
沈季北看到短信，好笑的回了句，【這會才想起來？還是這會才決定？】
“！！！”
宋煙不回短信，沈季北的電話甩了進來。
宋煙果斷挂斷電話。
車上的沈季北揉了揉眉心，這個小王八蛋那點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只怕是知道了自己耍他那件事穿幫了，想要出去避難？
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了，她倒是想得美。
他偏不如她的願。
沈季北又撥了個電話給殷緒東。
殷緒東：“內部共享盤小組上報的旅游名單确有宋煙。更新時間是不久前。”
“我說沈季北你到底搞什麽？我一航空集團總裁都快成了你倆生活秘書了，你們倆真的鬧別扭了？前段時間不還差點甜掉我們哥幾的牙麽，這才多久啊，你們倆就鬧上了？季北你不适合有女朋友，回歸單身跟我們一樣多好。”殷緒東笑着打趣。
“廢話這麽多？你們公司旅游的人員，幾點航班？”沈季北深色的眸子收了又收。
宋煙把一切事情安排妥當，這個時候沈季北應該以為她去旅游了。俱樂部授課的事情也只能泡湯了，她讓司機掉頭去醫院。
在醫院陪了宋父兩個多小時，馮嬸讓宋煙回去，知道這段時間宋煙在忙明年考試的事，讓她回去好好複習。
宋煙晚上近九點到家的，她拿了鑰匙擰開門。在打開燈那一刻沒差把自己吓壞！
宋煙一眼看去，便看到沙發上坐着的男人，驚愕道，“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的沈季北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一 * 雙交疊的大長腿上擱着一部筆記本合上的電腦。
的确是沈季北沒錯！
沈季北一臉平靜的擡頭，視線與門前的宋煙對上，嘴邊酌着不明顯的笑意，“不該我問你嗎？你不是臨時決定去旅游了麽？又怎麽會出現在家裏？是半路跳傘了麽？”
“......”
半路跳傘！！
虧他想得出來。
沈季北還裝模作樣的折過手腕看腕表，“這個點了，航班應該都起飛了吧，沒趕上你才回來的麽？”
“是啊，是啊，沒趕上，就、就回來了。”宋煙站在玄關處讪讪道。
沈季北動了動眉，笑意比之前深了幾分，“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出發前在醫院待了個幾小時陪宋叔叔忘了航班時間呢。”
“......”
宋煙沒回，小表情相當豐富。
看來她這段時間的行程沈季北早已經摸清楚了，她沒法辯解了！
她想跑怎麽辦？
沈季北對她那點小表情掌握的透徹，“怎麽，不準備進來？是準備扭頭跑？你這麽怕見我是做錯了什麽事？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沈季北後面的兩個問答很有深意，宋煙摸不懂。
宋煙彎腰換了拖鞋，一邊試探，“你都知道了？”而後，腳步一步一步往裏挪。
“我知道什麽了？嗯？我應該知道什麽嗎？”沈季北把電腦放在茶幾上，一雙腿平放，單手支頭的看向正往他這邊慢悠悠地挪步子的宋煙。
宋煙在沈季北身邊坐下。
“我讓你坐這邊了？”沈季北瞧着身邊的宋煙。
“這裏好說話！”宋煙呼了口氣，起身在沈季北對面沙發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屈了屈，鼓了鼓臉，“算了，我就說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你至于麽。”
“我也是當時一時興起，就随便發了幾條短信，你至于麽。”
“而且你也說了不管我說什麽了，你都不會生我的氣，你現在又是什麽意思？當時我還截圖了，現在就給你看！”宋煙把手機裏的截圖舉給沈季北看。
“我有告訴你我生氣了？你又見過生氣的人是我這樣的？”沈季北語氣非常好，但是這話怎麽聽怎麽都不對勁。
“......”
沈季北：“我不會為這件事生氣。再好好想想。”
不是這件事？
她想不到啊。
今天跟司唐見面的事情麽，就幾分鐘而已，他更不可能知道啊！
“你給個提醒呗。”宋煙嬌嗔的沖沈季北眨了下她明亮的眼眸。
沈季北最受不了這副軟綿綿的模樣，正了正聲色：“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
宋煙瞥了瞥唇。
這樣的沈季北比生氣時候大發雷霆的沈季北還可怕。
宋煙抿了抿唇，“如果你是要問我什麽時候知道，就你跟我發短信那天，比你也不會先知道多久，我是玩心起，都怪我手賤好吧。一時間沒忍住就給自己惹了這事。”
“這樣總可以了吧？”
“确定不是跟我家老頭合起夥來騙我。”沈季北 * 眯眼看她。
“當然不是！你怎麽會這樣想！”宋煙驚愕道，“而且我今晚也是打算告訴你的！”
“都打算告訴我了，還準備跑路？”
“......”宋煙。
“宋煙，我在生氣。”沈季北往沙發背上靠了靠，看向對面可憐又無辜的宋煙。
“我不是解釋了嗎？”宋煙很委屈，她也很生氣，沈季北在對她冷bao力！
“你以為這點避重就輕的小伎倆就能騙過我？還不夠，事情沒說完，繼續。”沈季北繼續淡淡地問她。
宋煙想了想，其他她真的沒什麽隐瞞沈季北了，要說也只有今天吃飯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這件事！
算了吧，說了也無妨，免得将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今天的事情我确實說了一半。”宋煙試探性的看向沈季北。沈季北一副洗耳恭聽的狀态，宋煙大概明白，就是這件事了，“就是，我本來跟一位長輩約好見面，長輩臨時有事來不了。我正好在餐廳碰見了司總，我們就坐下來聊了幾分鐘。”
“你監視我麽？你好可怕！”宋煙故作被吓到的誇張表情，不過，她确實沒想明白沈季北是怎麽知道的，司唐跟他講的麽？
“你想什麽呢？說你傻，還真不是沒道理，你都給人賣了還替他隐瞞什麽？”沈季北對面的女孩，眼神流露幾分裝不了的溺愛，真傻，怎麽也沒把沈淮培那部分交代。
“啊？”宋煙沒明白。
“過來。”沈季北出聲。
宋煙這會可不敢惹沈季北，乖乖地聽話。
沈季北把宋煙拉入懷中，讓她坐在他腿上，把自己手機裏沈淮培給他發的那兩條V信給宋煙看。
宋煙看完沈淮培不但發了那些信息，還發了她跟司唐從餐廳出來的背影，她有點傻眼，“沈叔叔為什麽要這樣做！”
“能有為什麽，當然是為了氣我呗，還借機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一舉兩得，以後這種人你都不要相信。”沈季北非常明白沈淮培，故意用這個事情來說他傻，說他活該，卻不想他那條V微發晚了幾分鐘，他已經在那之前知道了，但是他不會告訴宋煙。
“......”宋煙才不相信這個男人說的，嘴裏沒一句真話。
“都清楚了，現在還生氣麽。”宋煙雙手環着沈季北的脖子，小聲問。
“嗯。”沈季北淡聲應。
宋煙想了想，俯身低頭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上親了親，“這樣呢。”
沈季北緘默了會，下颚微揚，“沒什麽效果。”
“......”宋煙非常明白沈季北要什麽。
他是讓她親吻他的唇。
宋煙低頭，軟唇落在沈季北溫暖的薄唇上，就輕輕貼特了一下。
她是這樣想的，一下就離開。
沈季北可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趁機直驅而入，輕輕含着她嘴中靈活柔軟she頭，大手兜着她的後腦一點點深入。
宋煙一雙嬌臂再次環住，雙手不由自主的插進沈季北簡短的頭發。 *
兩人都很淩亂，宋煙的毛衣非常淩亂，白皙的肌膚在白熾燈尤為的潔白。
沈季北同樣有些狼狽，他擡手替宋煙整理衣服，低頭在她耳邊開口，嗓音低啞又禁.欲般的強忍，“煙煙，去洗澡。我們去床上，這裏太窄，太難受了。”
“......”宋煙半眯着眼，沒來由的接了句，“床也小。”其實她的意思是，不要想床上的事！結果說錯了話，缥缈的聲音更加浮想翩翩了。
沈季北沙啞的嗓音酌着愉快的低笑，“床雖小不夠我施展，有些事情做起來比沙發方便。”
“......”宋煙。
宋煙洗完澡，在浴室睡衣還沒扣好，沈季北高大的身軀黏了上來，從後輕輕吻的後脖頸，一路向下。
兩人一路從浴室吻至宋煙的卧室。
情意迷亂時，沈季北低啞的嗓音飄來。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被人安排了相親對象？嗯？”
“你不也沒跟我講家裏給你安排了合适的相親對象麽。”宋煙霧蒙蒙的眼委屈。
“是挺合适的。”沈季北吻了吻她的唇，低啞的嗓音劃過她的耳際，“哪都合适。”
“你不許扯話題。”宋煙推沈季北，沈季北又黏了上來，“沒扯，說說看你有多了解我？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麽？深深被我吸引麽？怎麽吸引的？”
“...沈季北你果然看了那些短信！”虧她以為之前他沒看的！
“嗯，之前是沒看。知道發消息的是你，我已經讓通訊公司把我這些短信給找回來了，坐在剛剛那條沙發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畢竟這是你對我的表白，我要深深記住，還要完整的保存起來。”
“......”好不要臉的男人，宋煙無言以對。
“沈季北，我有點難受。”是真的難受，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她沒經歷過這些，腦袋一片空白。
“忍着。懂什麽是懲罰麽，這就是。好好受着這種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沈季北咬了咬她，低聲說。
“......”
宋煙想打他，手剛擡起來就被他握住。
被沈季北這樣的撩撥弄得忽上忽下飄飄的，抓不住。
而某個人非但沒停下來的可能，還變本加厲。
“沈季北你這樣我會生氣的。”宋煙眼眸醞釀着一股子濕氣，聲音也是無力的，軟綿的。
沈季北的嗓音從下方飄來，“嗯，好巧，我也正在生氣。”
“......”宋煙。
好一陣，沈季北又輕聲說，“還騙不騙我？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後又氣又怒又開心，甚至還很郁悶是什麽感覺？”
“不、不知道。”她這會難受的要命，哪裏來的時間想那麽多。
“就你現在這種感覺。”沈季北輕咬了咬她白皙細嫩的肩。
“........”宋煙。
“以後不許騙我了，知道嗎？什麽事都要跟我講知道嗎？”
“那要看你騙不騙我。”宋煙聲音微弱，綴着艱難的顫音。
“我不會騙你。”沈季 * 北嗓音堅定。
宋煙想到了點什麽，濕噠噠的眼眸睜開，手指戳了沈季北一下，“沈季北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說餘教授會不會其實也知道了？”
“......”沈季北無語啊！
按照宋煙的意思，他豈不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