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還不夠名副其實，今晚補上……
宋煙清楚記得沈季北覆在耳邊問了大半晚上的問題, 都是同一個問題：
“我可以轉正了嗎？
我算轉正了麽？
煙煙，你說一句轉正了。嗯，就不會這麽難受了。”
宋煙咬着唇最終什麽也沒說，心裏那道堅持始終握得牢牢的。
然後她非常非常的慘, 飽受折磨。
翌日, 一道冬日的陽光漫過天際折射而來。
宋煙生物鐘一向準, 她半睜半眯着眼眸, 緩和了一陣, 扭頭看向身邊，床上沒沈季北的身影，她身上睡衣穿的整整齊齊的, 昨晚和沈季北那些事彷如沒有過, 要不是宋煙清楚記得沈季北昨晚的那些過分。
盡管她昨晚已經很妥協了，沈季北還故意拉着那條線不放, 說什麽不答應讓他立刻轉正就是耍流氓, 白.嫖！
她看是忍者神龜沈季北沒錯了。
這是半夜還是大清早無聲無息的撇下她離開了？
這男人還生氣啊, 昨晚都那樣折磨她了, 她可都沒抱怨一句，他還沒消氣, 不至于吧？
宋煙氣呼呼的坐在床上，她還生氣呢！
想了想還是給這個小氣的男人發條信息吧。
宋煙：【啾咪~jpg.】
沈季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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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這麽官方？她在撒嬌沒看出來麽？
她就不明白了多大點事氣這麽久了還不消麽。
【大清早的幹嘛去啦~】宋煙好聲好氣。
沈季北：【上班。】
宋煙：【你還在為昨天，你也太小氣了吧。多大點事。嗯嘛嗯嘛jpg.】
沈季北：【自己想去。直女。】
“......”
直女？這個詞, 他哪裏學來的！
她怎麽就直女了！
宋煙把手機丢一邊起床，一眼就看見了沈季北豎在她卧室一角的黑色行李箱，有本事把自己的行李一起帶走啊，幹嘛還放她家！
沈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司唐側身讓一衆高層先離開, 才舉步進沈季北的辦公室，“你這一大清早的就把你公司這群個人請來開會，欲求不滿了這是？”
“你還好意思過來？”沈季北面色不佳。
“我怎麽不好意思了，我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司唐在沈季北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昨天我可是第一時間給你彙報了情況。”
“你那叫你第一時間？”沈季北冷瞥司唐一眼。
“怎麽就不是了，我也是去了才知道‘妮妮’和你寶貝心尖兒是同一個人，我那時候是抱着替兄弟你解決麻煩去的。我也不能背叛沈叔不是？”
“這件事對你們倆也不是壞事，之前不會還煩老爺子拿‘妮妮’這件事煩你麽，現在好了，你別說 * 你們倆這是拆也拆不散的緣分啊！”
“不對呀，既然這件事是好事，你幹嘛一大清早的板着一張臉？”
沈季北“我樂意。說吧，今天找我做什麽？”
司唐還沒開口，沈季北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陳澤行色匆匆而來，看了眼司唐，然後開口，“沈總出事了。昨天宋小姐和司總，被人放在了網上，大肆宣傳。不只是這些，還有之前很多照片，有你，也有司池先生。”
【某機場冠有‘一笑傾城’某安檢網紅人設崩塌，表面清高實際與多名富商有染。】
醒目的标題之後，還放了好幾張照片，‘有圖有真相’。
第一張是宋煙和司唐昨天在餐廳照片。
第二張是宋煙和司池。
最後一張是晚上在機場，宋煙坐上沈季北的車出去的照片。
那是第一次沈季北為宋煙解圍後的照片。
以上照片的共同點，男士都打了厚碼，除了能看出不是一個人以外，基本辨別不出是誰。
唯獨宋煙被拍攝的清清楚楚的，一舉一動都在其中。
與此同時司唐也接到了助理轉來的熱點推送。
司唐是娛樂公司總裁，這點花邊新聞對他來說見怪不怪。
但這次緋聞對象不同往日，是對面這樽大佛的心尖兒，
“媽的，有意思啊，這是誰啊，敢連續曝光我們三個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麽？”
沈季北冷着一張臉看了司唐一眼，司唐嘴邊的笑頓住，“我來我來處理這些我最在行了。”
這種沒影的花邊新聞他一年到頭處理不下幾十條。
他們誰來處理怎麽處理，沈季北并不過多思考，對他們來說都是分分鐘的事，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宋煙，以及這條新聞發布的目的。
“陳澤找出這條新聞發布者的源頭。”沈季北起身一邊吩咐陳澤，一邊撥宋煙的電話。
宋煙的手機沒人接聽狀态，應該在上班，手機不在身邊。
沈季北再也安耐不住，幾大步走出辦公室，回頭又沖正在打電話的陳澤說道，“醫院那邊，安排人過去。”
沈季北一邊往電梯口走去，一邊撥了殷緒東的電話：“緒東，宋煙出點狀況，我一時半會的過不去，我怕她現在什麽都不知道，那些人肯定會趁機造勢。我很擔心她。”
殷緒東明白沈季北後面一句話的重量，他沉了沉聲，鄭重答：“新聞我看到了，我已經吩咐公司老總讓保安人員到現場維持秩序。”
宋煙正在上班，忽然有一群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記者，直接沖到宋煙面前，正常安檢的旅客吓得不輕，場面一度混亂。
“宋小姐，請你跟我們談一談，你跟網上所說和幾位富商同時在交往嗎？”
“宋小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艹人設嗎，為了就是釣富商嗎？”
“宋小姐，那些和你交往的富商知道你同時和好幾位交往嗎？還是說他們和你都是屬于包養的金錢關系？”
“宋小姐，你身後是有團隊操作還是你個人 * 的行為？”
宋煙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人便被圍得水洩不通。
彼時，網上各種流言四起。
【我早就在想這個問題，都已經在網上出名了為什麽還不開直播間賺錢，還守着安檢員那點工資，原來這就是原因啊。】
【虧我還做她的短視頻，在上面發布了她工作時候的照片，知人知面不知心。】
【是啊，我之前還挺喜歡她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你們難道都沒發現嗎？唯獨只有宋煙的照片這麽清楚，完全是有預謀吧。怕不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她一個小小的機場安檢員能得罪什麽大人物，就是有目的，不小心翻車了而已。】
【什麽也不說，安安靜靜地做個吃瓜群衆，期待有後續。】
【不管怎麽說，宋煙跟這麽多有錢男人出去是真。這些照片我找朋友鑒證了不是合成。】
【我覺得應該不會，宋煙的眼神我特別喜歡，很純粹也很堅定，我感覺其他可以騙人，眼神騙不了。】
【小妹妹，你太天真了，她那眼神不叫純粹和堅定，那是一種叫欲.望和野心的東西。】
【最近不是流行什麽名媛麽，還有什麽名媛培訓基地麽，頻繁翻車。】
【沒錯，宋煙人設就做得很好，人長漂亮，身材好，工作一般，但又是，沒有好看的學歷，但又又有一顆努力上進的心，在大家心中還是學霸形象，懂好幾種語言。很明顯艹人設嘛。】
【艹人設，太惡心了吧。】
【這種人還有什麽臉面在機場工作，最好開除。不然以後那些想要嫁富豪又找不到機會的，不都學她去機場工作，那機場成了什麽了？誰還敢放心大膽的去乘坐機場航班啊。】
宋煙被記者堵得出不去，盡管機場保安已經在努力維持秩序，記者們個個咄咄逼人，分毫不讓，像是有預謀在先，有備而來。
一個保安在宋煙身邊的輕聲說，“宋小姐，沈先生讓我們給你傳話，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什麽都不要怕，不要管，他會處理好的。醫院暫時那邊沒有人去鬧事，他已經安排妥當。讓您不要擔心。”
雖然她的手機不在身邊，但她知道，那個男人會暗中處理好一切，而且還焦急的給她打了數次電話。
只是沒想到連醫院那邊他都想到了。
宋煙心底一絲暖流劃過，在心底綻開。
自從爺爺奶奶去世，爸爸出事，再也沒有人護她，什麽事情都是她一個人看。
所以面對這些咄咄逼人的記者，她絲毫不懼，清者自清。
她看得很淡，只想努力的生活。
也沒妄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人保護，會有人替她說話。
在遇到沈季北開始，一切都變了，他會考慮她的感受，會為她考慮周全。
宋煙這會心裏原本還有一絲的顧慮，分毫沒了，她眼前這些快速扔出問題的記者，淡聲回，“我不知道你們再說什麽，也沒什麽好解釋的。”
宋煙人 * 被保安護着往外走，記者緊跟而來，“不知道？還你在裝傻麽？這些照片呢，宋小姐怎麽解釋？”
其中一個記者舉這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還有不堪入目的字幕。
“還是說你交往的對象都是有婦之夫，所以見不得光，你不敢承認？”
旅客們紛紛在一旁圍觀，拿起手機拍照，錄視頻。
宋煙看着那些被打厚碼的照片，平靜道，“我真沒想到我一個平平無奇的素人，有一天還能有這個‘榮登’，這些新聞對你們來說沒什麽可利用的價值吧？做新聞的人應該給了你們不少錢吧？”
宋煙這話一出，記者更是兇猛，個個巧言令色。
視頻被直播出去，彈幕也是罵聲一片：
【這個宋煙心理素質也太強了吧。】
【做那份工作的，哪個心裏素質不強，這種場面指不定是早就訓練過幾百次了。】
【這樣我想起不久前某個網紅，和某有婦之夫的那點事。網友們罵聲一片人家照常營業，一場直播幾十萬人觀看，撈了不少錢。宋煙這個時候要趁機開個直播帶貨，還不得撈上一大筆。】
宋煙一個沒站穩，人被推到在了地上。
記者們看到宋煙被他們推到了，動作都遲疑了下。
保安趁機把宋煙和那些媒體分開，身邊的保安趕緊扶起宋煙，把一部手機交給宋煙，“宋小姐沈先生要跟你講話。”
被攬在外面的記者沖宋煙喊了一聲，“宋小姐是誰的電話，您的衆多金主嗎？”
一群記者緊跟起哄。
宋煙在保安的護送下，離開了那群記者。
她接聽電話，“喂。”
“是我。”對方嗓音低沉沙啞。
“我知道。”宋煙嘴角微微上翹，這個時候除了沈季北還有誰。
“煙煙，那群記者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受傷？”沈季北第一句話。
“沒、沒有。”宋煙想到自己剛剛摔了一跤，胳膊和膝蓋都有些疼，也不算是受傷吧。
“你什麽都不用回答他們，我馬上就到了，我會處理好。”沈季北舒了一口氣，第二句話開口。
“你要做什麽？”宋煙心咯噔下。
“我能做什麽，當然是公開我們的關系！我倒要看看是哪些媒體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既然這麽喜歡陳述事實，那就當着我的面好好說道說道。”沈季北嗓音嚴肅，怒氣很重且認真。
“不要！我不要這個時候公開。”宋煙語氣強烈，在說完這句話後宋煙就後悔了，她的情緒過激了，沈季北肯定會多想。
沈季北到底是多想了，他冷聲笑了笑，“你是不願意麽？宋煙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你寧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蔓延，也不願意跟我公開？你到底還在顧慮什麽？”
她的顧慮，有很多。
只是不該怎麽跟沈季北開口。
宋煙這會很緊張，不是為了沈季北說公開的事，而是她怕沈季北生氣和誤會，所以極力解釋，“不是的，不是不願意。沈季北你聽我說，現在并 * 不是公開的好時機，他們這麽壞，憑什麽要讓他們拿到我們公開的頭條。”沈季北公開戀情，不管女方是誰，必然是大寫特寫的頭版新聞。确實是宋煙考慮的其中一個原因，這些新聞版權不會便宜他們。
但還有另一個原因。
宋煙頓了頓，又低聲開口，“還有，我也不想以後的生活都籠罩在媒體之中，我想好好的工作，我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
“宋煙，我不覺得這個理由可以說服我。你看我這些年有活在媒體的眼光中嗎？這點你應該相信我能做到的。這次，确實是我疏忽了，沒有下一次。”他完全沒想這次宋煙會被拉入這種跟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輿論中來，不管出于什麽原因他都會把背後那個搞鬼的人揪出來。
“我知道的，沈季北，我沒有不相信你。這次聽我的好嗎？”宋煙聲音裏夾雜着請求。
她都知道，沈季北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但是她想等到自己的工作一步步走向正規。
這是她唯一能找到用自己的方式和沈季北并肩而立的可能。
他太優秀，太美好，太完美。
而她太渺小，太不起眼。
他們的距離彷如星辰和塵埃。
她想努力的靠近，哪怕一點點也行。
宋煙的話說出去，電話那頭沒了下文。
很安靜，很沉。
宋煙摸不透沈季北這會的想法，可她不想沈季北生氣。
宋煙先出聲，“沈季北，你還在聽嗎？”
“嗯。”沈季北淡淡地應了一聲。
“行，我明白了。我聽你的，宋煙，這次我聽你的。我有個條件。我要在你這裏，立刻轉正！”
“......”宋煙。
沈季北：“你自己想，要是想不好。我就當着所有網友的面轉正，你自己選。”
“...沈季北你賴皮，之前明明說好的明年轉正！你呢，三天兩頭讓這事不離嘴。”
“此一時彼一時，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情形是也不是？”沈季北笑了笑。
“沈季北你威脅我！”宋煙抿了抿唇，生氣的聲音中更多是嬌嗔。
“這不是威脅，這只是讓我放棄這麽好一次跟你公開的機會而得到的補償。我知道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本買賣。所以，你自己看着辦？我人在機場的電梯裏面了，很快就到你所在的位置了。你怎麽說？”
“......”宋煙太了解沈季北，他一向是說到做到，所以，“你不許亂來，就勉強算你轉正吧。”
“真乖。我回車庫等你。位置你知道的。”沈季北低笑。
“......”
這男人變臉可真快啊！
宋煙很快就找到了沈季北專區停車的地方，看到他那輛高大的越野車，宋煙拉開副駕駛車門。
“過我這邊來。”沈季北按了下主駕駛的椅子的位置控制器，椅子往後移動了十公分有餘，容納兩個人完全沒問題。
宋煙懂沈季北是什麽意思，太過分，但不想惹他，只好乖乖聽話。
宋煙 * 關上副駕駛車門，繞過車頭到主駕駛，沈季北已經打開了車門，一雙大長腿平放，一只手伸向她，另一只手悠哉的搭在方向盤上。
宋煙咬了咬唇，把手交給他，提步上車。
沈季北握住宋煙柔軟無骨般的手，将人拉入了懷裏。
低笑着跟宋煙打招呼，“女朋友你好。”
沈季北此時的模樣如沐春風，哪裏還有半分剛才在電話裏的嚴肅勁兒。
“......”宋煙還沒在沈季北突變的畫風中反應過來。
他大手兜住宋煙的後腦勺往下壓了壓，親她，被宋煙食指抵在沈季北的薄唇上，拒絕，“別，我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爆料出‘某機場某網紅安檢員’跟好幾個富商不清不楚的，到時候又被拍到我和某富商在車內亂七八糟的，那到時候新聞就好看了。”
“車.震？”沈季北淡聲道。
“！！！”宋煙。
沈季北咬了咬宋煙的下巴，“不許瞎說，你從頭到腳，至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的。我很清楚。”
“！！！”宋煙完全無法跟不上沈季北的大腦速度啊！
沈季北仰頭看着自己上方的女孩，嘆聲，“哎，不容易啊，終于得到你了。終于可以行使男朋友的權利了。”
“說得好像你沒行使過一樣。”還不是打着‘未來男朋友’的旗號，對她沒怎麽手下留情。
沈季北低頭在她頸窩裏埋了埋，擡頭說，“那不一樣，我現在是男朋友，名副其實。哦，還沒實，今晚補上。”
“......”宋煙擡手沖沈季北胸膛打了下，“嘶……”
“怎麽了？”沈季北面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所有心神都放在宋煙擡起的右手上，随即握住她的手，“我看看。哪裏痛？”
“應該是小臂。”宋煙疼得咧了咧嘴角。
沈季北薄唇緊抿沒說話，脫下宋煙的制服外套，襯衫袖已經染了鮮紅的血跡，沈季北眉頭緊蹙，動作靈活的解開她的襯衫袖口，小心翼翼的挽她小臂的襯衫袖。
一片猩紅，在地面摩擦的痕跡明顯。
宋煙倒是沒什麽感覺，不是特別疼。
沈季北卻心疼極了，他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指腹輕輕柔着宋煙的手背，嗓音嚴肅，“為什麽剛剛上車不說？什麽時候弄的？那些媒體弄的？”
“當時人群太擁擠，被推了下。”宋煙如實說。
沈季北冷着臉，連了殷緒東的電話，“緒東，幫我給忙，找個理由起訴今天所有在場的媒體。”
殷緒東那邊回複的比較明确，今天這個事，起訴是必然。
“......”宋煙。
沈季北講完電話，反手在後座提來小小一個塑料醫藥箱，裏面有紅藥水、碘酒和紗布。
“你怎麽還備了這些？”宋煙問他。
“上次被我爸打了，就留車上了。”沈季北一邊拿藥一邊回。
“忍一忍，我會輕點，不疼的。”
“......”宋煙。
沈季北的動作真的很輕，一邊替她消毒一 * 邊輕輕吹着氣息，冰涼涼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處理好小臂上的擦傷，沈季北擡頭問宋煙，“其他地方還有傷？”
“右邊膝蓋好像有點疼。”宋煙動了動腿。
沈季北睐了宋煙一眼，沒講話，宋煙主動開口，“之前不疼的，現在才疼的。”她覺得她就是矯情了，才會感覺疼。
沈季北騰了位置，讓宋煙坐主駕駛，他則是打開車門下車，下颚沖自己面前點了點，示意宋煙側坐，之後彎身替她挽起褲腿。
處理好傷口，沈季北又坐回了原位，抱着宋煙，玩她的纖細柔軟的手指，“再等等，媒體的人都離開機場了，我們就去醫院給你處理傷口。”
“啊。不要了吧。我這傷口應該不需要吧。”路上結冰很厚的時候，她騎電動車、自行車上班摔跤是常事，基本到了公司用冷水沖一沖再用紙巾随便擦一擦就好了，這次都還消毒包紮了，哪裏還需要去醫院。
“怎麽不需要，我對我自己的處理都不放心，你這麽放心？至少也得去打一針破傷風。”
“！！！”
沈先生你有點常事好嗎！
被第三方東西傷害或者傷口很深才需要打破傷風，她隔着衣服蹭了下地板不需要的好吧！
沈季北在聽陳澤打來的電話，宋煙想回副駕駛坐，沈季北握在她腰上的沒有松開的意思。
宋煙只要以這種怪異的姿勢繼續坐在他腿上。
很無聊。
宋煙低頭刷微博，原本點開頁面還有點猶豫，怕看到些她沒勇氣看的文字，哪知網上關于她的好壞一個字都沒了，被娛樂圈的一些新聞頭條代替，就跟剛剛那個事情從沒發生過一樣！
“诶，怎麽沒有了？你撤了？”宋煙看向跟陳澤已經講完電話的沈季北。
“你很想待在頭條？”沈季北淡笑。
當然不想啊！只是沒想到撤新聞的效益這麽高。
沈季北繼續接話，“行，等我們結婚那天，我買下所有新聞頭條，我們在上面待個十天半個月怎麽樣？”
宋煙看着沈季北眼眸一瞬不瞬。
她不覺得怎樣！
一個字：壕！
不過她和沈季北結婚，好遙遠。
這個事她都沒想過。
宋煙斂了斂臉頰的笑意，“沈季北，在你的規劃中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你呢。”沈季北擡頭看她。
“我先問你的。”宋煙纖細的指尖輕輕地描繪着沈季北線條分明的下颚線。
沈季北啓齒低頭咬了咬她的手指，“我随時都可以，順其自然，沒有特別規定的時間。”
“哦......”宋煙綴着尾音。
“該你答了。”沈季北。
宋煙認真思考了一會，“我呀，以前沒想過這方面，”她沒想過自己會交男朋友，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麽優秀的沈季北，她繼續補之前的話，“如果真要定個時間，三十歲往後吧。”她想那個時候父親應該康複了，她可能去了理想的學府，認識了合适的人。
“現在呢？”沈季北問。
宋煙 * 沒立即回答沈季北問的話，她明亮的眸子緩緩垂下，她的視線駐留在沈季北漫畫版完美的下颌輪廓線上。
好一會，她回：
“不知道。”
沈季北沒有追問，他深邃無垠的眸子凝視着宋煙，她明亮的眸子缱绻着諸多複雜的情緒，迷茫、糾結、閃躲。
兩人都沒講話，原本的輕松氣氛到這個問題上，凝重了。
忽然間沈季北的手機響了，是電話視頻。
“誰呀？”宋煙問。
“我媽。”沈季北回。
宋煙一個激靈，趕緊從沈季北身上下來，起得太快，碰到了頭，宋煙疼得小臉都皺在了一塊。
沈季北伸手替她揉了揉腦袋，才接聽視頻。
宋煙趁機整理了下衣服，規規矩矩的坐在副駕駛。
“你這座椅怎麽這麽奇奇怪怪的？”餘菁華在視頻裏瞧着牆面很不對稱的兩個座位。
“煙煙受了點傷，我剛剛讓她過來，給她看了下。”沈季北不慢不緊的回。
“......”宋煙。
這男人！還真是敢什麽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