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子不舒服,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
……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某小區外面。
車裏的男人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看着小區裏面眼睛眨也不眨。
“莊總,交通局裏的人查到監控了,郭小姐從酒店離開後,就被一群記者圍住了,同時也有一些吃瓜群衆朝她扔雞蛋,爛菜葉子,并且罵她是個狐貍精。之後有一輛電動車沖進人群,将郭小姐帶走了。已經查清楚了,電動車的主人叫樊星,是郭小姐的閨蜜,這幾天郭小漫就住在樊星家裏,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了。”
接到李航的電話後,莊惟仁就開車來到這裏。
他想起第一次在酒吧見到郭小漫的時候,她的身邊是有個女孩,想必那個女孩就是樊星了。
也幸好有這個女孩,不然此時的郭小漫該去哪裏。
方家她回不去,季家不想回。
諾大的城市,她卻沒有一個完全屬于她的家。
莊惟仁有些懊惱的耙了耙頭發。
如果他不跟郭小漫鬧別扭,出事後她是不是可以去找他。
他一定會護她周全。
現在正是半夜,他不好去樊星家打擾,只好在外面等着。
知道郭小漫沒事,他一直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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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天空泛起魚白肚,莊惟仁倚着車子,右手夾着煙慢慢吸着。
地上扔了一地的煙蒂。
眼見天亮了,他低頭聞了聞,一身的煙味。
想起郭小漫有次嫌棄他一身的煙味,看到旁邊有家酒店,莊惟仁擡腳走去。
一個小時後,莊惟仁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
衣服也讓酒店服務員幫他重新買了套新的。
剛走到小區門口,就見一個女人騎着一輛電動車出來。
莊惟仁忙上前攔住。
樊星一臉疲憊的從小區外面出來,昨晚和郭小漫聊了許久,睡覺的時候都快天亮了。
一邊打着呵欠,一邊騎着電動車。
剛出小區,就見一個男人不怕死的擋在她的面前。
樊星吓的瞌睡蟲都沒有了,忙剎住車子。
大清早的,她要是撞了人,這輩子就玩完了。
撞死了還好,一次性賠償。
要是撞的半死不活的,她得負責一輩子。
“你眼瞎啊,大早的往我車上撞。”樊星口氣不好的沖男人嚷道。
莊惟仁淡淡看了眼樊星的小電動,“就你這車子還撞不死我。”
樊星嘴角抽搐,就是撞不死才麻煩。
雖然這男的長的還行,但撞了就是麻煩啊。
“你就是樊星?”
莊惟仁問道。
酒吧裏燈光昏暗,雖然他當時只瞅了那麽一眼,但當樊星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認出了她。
樊星一愣,“你認識我?”
“我是莊惟仁。”
“莊……”樊星一噎,“原來是你啊,這麽對我家漫漫,你想怎樣?別以為你是莊氏集團總裁就了不起了,我家漫漫才不稀罕你。”
“那她稀罕誰?”莊惟仁抓住關鍵詞問道。
“她……”樊星眼一瞪,差點被他帶溝裏了,“你管她稀罕誰,反正不稀罕你。”
莊惟仁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沒想到郭小漫的這個閨蜜還是個刺兒頭。
“漫漫在你家?”
131、想你,所以來了(二更)
“漫漫在你家?”
“關你屁事?”樊星怼回去,看見這個男人她就來氣。
居然讓漫漫這樣傷心,還有臉來找漫漫,當娘家沒人了。
莊惟仁,“……”這應該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這樣說話,算了,她是漫漫的閨蜜,忍了。
“我去找她。”莊惟仁也懶的再理樊星,越過她朝小區裏面走去。
樊星看着他的背影得瑟的說道,“你知道我家在幾單元幾樓幾號嗎?你去哪找漫漫。”
“我知道。”男人低沉的嗓音從風中飄來。
樊星嘴角抽了抽,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想查她個住址還不簡單的跟個one一樣簡單。
莊惟仁根據地址找到攀星的家,站在房門口,理了理衣服,擡手敲門。
“是不是又沒帶鑰匙……”
郭小漫拉開門話說了一半停住,冷冷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我想你,所以來了。”莊惟仁挂着好看的笑容。
郭小漫感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莊惟仁居然在笑?
沒抽瘋吧。
“可以讓我進去了嗎?”莊惟仁朝裏望了一眼,小小的兩居室,但很整潔。
郭小漫冷笑了聲,“莊總這是要私闖民宅?”
“漫漫,我找了你兩天,一直沒合眼,這會很累。”
郭小漫上下打量了一番莊惟仁,除了眼睛有點紅血絲外,全身上下很整潔,這是找了她兩天的狀态?
騙誰呢。
“沒想到莊總成了季小倩的未婚夫後,也跟她一樣成了戲精了。”郭小漫諷刺的說道。
莊惟仁,“……沒有。”他有想到郭小漫會生氣,卻沒想到會這樣生氣。
“有沒有跟我也沒關系,莊總說找了我兩天,找我有事嗎?”郭小漫手扶在門上,身子擋在門口,顯然沒有讓莊惟仁進來的意思。
“漫漫。”莊惟仁嘆了口氣,“我也是受害者。”
郭小漫像看怪物一樣看了眼莊惟仁,“莊總,這種事受傷害的是女人吧,男人最多被說一句風流,事後誰還會再想起,而女人就不一樣了,這種事會伴随一生。”
“我被別人罵做渣男。”莊惟仁擰眉說道。
這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來,真有點別扭。
“那你是該,沒事請走吧。”郭小漫說完就準備關門。
男人眼疾手快的擋住門板,“漫漫,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下。”
“解釋什麽?你昨晚不是說了嗎,拍照片就是要威脅我的,還說我難道不怕照片流出去嗎,現在你如意了,照片在你手機上,你如果不想讓照片流出去,怎麽可能會流出去。”
郭小漫用力抵住門板,不讓莊惟仁進來,繼續說道,“再說了,昨天晚上你才拍的照片,今天早上就上新聞了,有這麽巧的事嗎?我看你昨晚就是有預謀的。”郭小漫越說越生氣。
今天早上從酒店出來,一堆人圍着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爛菜葉子就糊到她的臉上。
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對着她,她當時感覺自己都要死在那裏了。
幸好樊星看了新聞,想到她可能會被人圍剿,開着小電動殺出一條路,将她救了出來,要不然她哪能現在好好站在這裏。
說什麽找了她整整兩天,穿的跟個新郎官一樣,這是找了她兩天的樣子嘛。
當她三歲小孩子哄呢。
對不起,姐成年了,都快奔三了,不吃這一套。
郭小漫的質問莊惟仁竟無言以對。
如果他告訴她因為他跟李航的手機拿錯了,所以才導致照片流出去的。
可因為背後有人指使,所以才有了這麽巧的事,莊惟仁并不想讓郭小漫再擔心。
背後之人他一定揪出來。
見莊惟仁沉默,郭小漫冷笑聲,“怎麽莊總沒話說了,看來是被我猜對了吧。”
“漫漫,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樣,我怎麽會把我們的親密照給別人看,我昨天拍照只是吓你的。”同時也想留念,以後再看時好回味。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郭小漫冷冷的看着莊惟仁,“趕緊走,不然我報警了。”
一向傲嬌的莊惟仁什麽時候給人這樣解釋過,還低聲下氣的這樣說話,當下也來了氣,抿着唇轉身走向電梯。
身後聽到了甩門聲。
莊惟仁狠狠的按着電梯鍵子。
從樓上下來,站在小區院子裏,莊惟仁深深吸了口氣。
伸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轉身朝小區外面走去。
郭小漫站在陽臺上,看着莊惟仁一步一步走出小區,回身猛的關上陽臺門。
一切都結束了。
莊惟仁将車速打到一百三十碼,開了二十分鐘後又折了回來,将車子停在小區外面,看着郭小漫所住的單元樓。
他比郭小漫年長幾歲,跟她置什麽氣呢。
樊星騎着小電動回來的時候,就見莊惟仁站在路邊吸煙,腳邊扔了七八個煙頭。
難道這個男人在這守了一天?
樊星将小電動停在莊惟仁腳邊問道,“喂,你不是去找漫漫了嗎?”
“她不待見我。”莊惟仁瞥了眼樊星,繼續吸煙。
樊星伸手揮了揮煙霧,“她不待見你就對了,你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而我家漫漫只是平頭老百姓,吃虧的肯定是她。”
莊惟仁吸煙的動作一頓,古怪的看了眼樊星,看樣子她還不知道郭小漫是季翰林的女兒。
看來郭小漫對這個閨蜜很重視,不想她替她擔心。
只是,現在出了這事,估計瞞不住了。
“你能幫我勸勸她嗎?”
樊星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眼莊惟仁,“漫漫是我閨蜜,她現在不待見你,你現在讓我幫你勸她?腦殼沒問題吧?”如果他不是莊氏集團總裁,樊星都想抽他呢,敢欺負她家漫漫,活膩歪了。
但之所以莊惟仁身份不同,所以她只敢想想。
莊惟仁,“……”
見莊惟仁吃癟,樊星心情大爽,她虐的可是莊氏集團總裁哦,這位爺可不是誰都可以虐的,哦呵呵。
最後,樊星好心的提建議,“現在許多記者都在找漫漫,她先暫時在我這住段時間,你如果真要幫她,是不是把輿論先壓下去,你不知道網上那些吃瓜群衆罵她罵的有多難聽。”
“我知道了,還希望你幫我多開導開導她。”末了,莊惟仁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樊星,“她住在你這麻煩你了,想吃什麽想買什麽你就拿這張卡随便刷。”
樊星驚的張大了嘴巴,海底撈的火鍋,法國西餐小牛排,是不是都可以随便她吃了。
莊惟仁看了一眼樊星猛咽口水的動作,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的說道,“随便吃。”
樊星猛的回過神來,伸手接過卡,不要白不要。
樊星回到家的時候,見郭小漫抱着膝蓋窩在沙發一角,眼神空洞,沒一點精神氣。
聯想到外面守了一天的莊惟仁,樊星嘆了口氣,走過去,“漫漫,你這是自虐呢。”
郭小漫動了動眼珠,笑眯眯的說道,“我沒事,我去做飯,好久沒吃到我做的飯了吧?”
樊星,“……”你這樣強做堅強,只會讓我看的更難受。
不知是心情原因還是很久沒做飯退步了。郭小漫這頓飯可謂是做的很失敗。
雞蛋炒成了黑色的一坨,青菜炒成了火燒棍子一樣,紅燒排骨也焦了。
樊星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無語,“妞,今天發揮失常成這樣?”
郭小漫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今天确實——發揮失常。
樊星捏了捏口袋裏的銀行卡,那是莊惟仁剛才給她的。
随便吃。
男人的話在耳邊回響,樊星笑呵呵的上前攀着郭小漫的肩膀,“沒事,偶爾的失常是理解的,今天我們叫外賣。”
然後掏出手機,尋找附近美食,把平時想吃嫌貴的一口氣點了許多。
“你發財了?”郭小漫嘴角抽搐,平時這小妞摳門的跟啥一樣,今天這麽大方的。
被戳中要點的樊星幹巴巴的笑了笑,這莊惟仁給她銀行卡的事當然不能讓她知道。
不然,下一秒這卡就被還回去了。
反正漫漫現在的處境都是被他給害的,吃點好點的怎麽了。
反正他說的随便說。
這麽一想,樊星一點也不愧疚了。
郭小漫看了會樊星,最後嘆了口氣,抱了抱樊星,“星子,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沒事,真的,就當休假了。”
自從認識莊惟仁,她這是經常休假,也習慣了。
樊星身子一僵,打着哈哈,“天太熱,我先去洗澡,呆會外賣來了你接下。”然後一溜煙的跑進洗手間,關門,反鎖。
見郭小漫沒有追上來後,樊星才戰戰兢兢打個電話出去,“漫漫很好,她沒事。”
“嗯。”莊惟仁看着小區裏的某單元樓,挂了電話。
只要她沒事就好。
不一會兒,就有七八個外賣的人走進小區,看門的大爺有些納悶的撓撓頭,今天這是怎麽了,叫外賣的全撞一塊了。
郭小漫看着桌子上的葷菜素菜,整整擺了一桌子,大部分都是她喜歡聽吃的,眼眶有點濕潤。
樊星一邊走一邊拿着毛巾擦頭發,見郭小漫的樣子,有點心虛,故意大聲說道,“哇,現在外賣真快,全送來了。”
郭小漫扭頭看了一眼樊星,感動的說道,“星子,這一頓快把你半個月的工資吃掉了吧。”這也太奢侈了。
樊星豪氣的一揮手,“小事,只要你開心就好。”反正又不是刷她的錢,她一點也不心疼。
“謝謝你。”郭小漫真誠的說道。
樊星受不了的抖了抖身子,像是抖掉一層雞皮疙瘩,“別啊,不就是吃頓好吃的,至于嗎,快吃。”
有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美食會治愈心傷。
倆個女人趴在桌子上大吃特吃,将一些煩惱事暫時抛到腦後。
而小區外面的男人還在吹着風像遵望妻石一樣,動也不動。
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是李航的電話,莊惟仁沒有情緒的接起,“喂。”
“莊總,你現在在家嗎?”
“有事,說。”莊惟仁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李航縮了縮脖子,畢竟這件事跟他有直接的關系,小心的說道,“那些記者真敬業,公司門口,甚至你住的別墅小區門口都遵守的記者。”
“知道了。”
莊惟仁挂掉電話,再看了眼小區。
如今沒人知道郭小漫住在這裏,不然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怕是也會遵守在這裏堵她。
拉開車門彎腰坐了進去,他現在得把這件事趕緊解決了,不然漫漫的日子就不好過。
黑色的賓利很快消失在街頭。
……
除了莊惟仁和方家,目前誰也不知道郭小漫在哪裏。
季翰林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同樣,張璧藍派出去的人也沒有找到。
而莊惟仁也安排人故意擾亂想找郭小漫人的方向,往往他們以為快要找到了,到地卻是撲個空。
季家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裏波濤洶湧。
季翰林愁的白頭發都多了幾根,這郭小漫到底是去了哪裏?難道上天入地不成。
看着郭欣怡的照片,季翰林只祈禱她保佑讓他早點找到郭小漫。
張璧藍卧室裏,季小倩看着張璧藍,有些焦急的問道,“媽,你說這個女人跑哪裏去了?”
“我也不知道,安排的所有人都找不到。”張璧藍也郁悶的很,本想借着這件事做了郭小漫,從此天下太平。
可無論她給雇傭的人怎麽施加壓力,對方只說找不到人。
“媽,你多找些人找郭小漫啊,如果被爸爸或莊惟仁搶先一步找到她,那麽我們的計劃豈不又失敗了。”季小倩急的在房間走來走去。
之前做了這麽多,臨門這一腳,怎麽能不讓人着急。
張璧藍被季小倩晃的頭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找到她,可關鍵是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媽……”季小倩正想說什麽,聽到樓下的嘈雜聲,看了眼張壁藍。
張璧藍臉色一變,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不會是她派人找郭小漫的事被季翰林發現了吧。
來到樓梯口,看到樓下的莊惟仁時,心一松。
随即嫣然一笑,她真是急昏頭了。
就算季翰林知道她派人找郭小漫又如何,到時直接說是她就是在找郭小漫。
誰敢說她是為了殺郭小漫的。
季翰林在書房接到內線電話,走出來看到張璧藍時一愣。
張璧藍笑了笑,“老公,莊總來了,看你在書房,我正準備下去呢。”
“嗯,不用了,我自己接待他就行。”季翰林說完大步就朝樓下走去。
張璧藍氣的雙手緊緊捏在一起,他是不想讓她旁聽吧,這是在防着她?
季翰林來到樓下,走進客廳。
莊惟仁坐在沙發上,左腿疊加在右腿上,手上拿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煙,淡淡的看着他。
“莊總來了?”
莊惟仁傾身将煙掐滅在煙灰缸裏,淡淡的說道,“季總,郭小漫失蹤三天了。”
“唉,你說這孩子跑哪去了,我都讓人快将L市翻遍了,也沒找到。”季翰林坐在沙發上,愁容滿面的說道。
莊惟仁看了眼季翰林,“既然她不想讓我們找到,就是不想面對這件事,事出了,我們解決了,或許她自己就回來了。”
季翰林眼皮一跳,“怎麽解決?”
“第一,你馬上召開記者招待會,承認郭小漫是你的女兒。”
見季翰林真在聽他說,莊惟仁繼續說道,“第二,解除我跟季小倩的婚約。”
“不,我不要解除婚約。”
原本在二樓拐角樓梯偷聽的季小倩,從樓上跑下來。
“不,我死也不要解除婚約。”來到莊惟仁跟季翰林面前,季小倩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好不容易才讓莊惟仁跟她訂了婚,怎麽可能解除。
------題外話------
明天的更新晚點哦,中午12點1更,下午4點2更,群抱抱
132、将自己丢進狼窩值的嗎?(一更)
季小倩快速從樓上跑下來,大聲說道,“我死也不要退婚!”
她好不容易才跟莊惟仁訂婚,怎麽可能同意退婚。
莊惟仁眉心蹙了蹙,看着季小倩,提醒道,“季小姐,當初我們……”
“什麽當初。”季小倩打斷莊惟仁的話,強勢的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訂婚,現在莊季兩家聯姻,全L市哪個人不知道,這個時候退婚,你是想讓別人笑話我嗎?”
“放肆,你怎麽跟莊總說話的。”季翰林重重的拍了拍沙發扶手,瞪了季小倩一樣。
張璧藍急匆匆從樓上下來,拉着季小倩,朝她使了個眼色,轉身歉意的看着莊惟仁,“抱歉啊,莊總,這段時間我們全家都為漫漫的事擔心,倩倩只是着急了點。”
“無妨!”莊惟仁淡淡吐出兩個字。
“帶倩倩上樓。”季翰林沖張璧藍厲聲嚷道。
張璧藍勉強笑了笑,拉着季小倩就上樓了。
“讓莊總見笑了。”季翰林對着莊惟仁說道。
莊惟仁笑了笑,接着剛才的話題,“不知季總對我剛才的提議感覺如何?”
“召開記者招待會,承認漫漫是季家的千金小姐這事,我沒有意見,本來就有這個打算,上次給漫漫提了下,但說到你跟倩倩退婚的事,這是大事,是不是得跟莊總商量下?”
季翰林所說的莊總是指莊青時,雖然現在莊氏集團由莊惟仁來掌管,人們也淡淡忘記另一個莊總。
但做為親家來說,季翰林不能忘。
莊惟仁沉吟了會,“……好。”以現在父母對郭小漫的偏見,讓他們同意他跟季小倩退婚,應該有點難。
樓上季小倩房間。
季小倩緊緊抓着張璧藍的胳膊,哭着說道,“媽,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我不能跟莊惟仁退婚。”
對于季小倩出了事情只會哭,張璧藍雖然不耐煩,但畢竟是從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忍着性子安慰道,“放心,媽媽不會讓莊惟仁跟你退婚的。”她怎麽能允許那個女人的女兒搶了她女兒的未婚夫呢。
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想了想,張璧藍打電話給季珂。
季珂正在跟一幫朋友在夜總會喝酒,這段時間家裏烏煙瘴氣的,他寧願呆在外面也不想回家。
看到張璧藍的電話,季珂朝幾個發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接起電話,“媽。”
有個發小有眼色的将音樂關掉。
剛才還嘈雜的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小珂,你在哪裏?怎麽還不回家?”張璧藍看了眼時間,最近季珂回來的時間是越來越晚了。
季珂看了看四周,總不能給張璧藍說他在夜總會吧。
想了想,另只手從錢夾裏掏出幾張人民幣,拿到手機旁嘩啦啦甩了甩,“媽,我還在公司加班呢。”
聽到紙張的聲音,張璧藍欣慰的笑了笑,還好,這個兒子還是挺努力的。
總算沒有讓她失望,“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盡快回來,媽有事跟你說。”
“好的,媽。”
季珂挂了電話,一幫發小哄笑道。
“季珂,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段啊。”
“是啊,你要是去演戲,那些影帝還不是随便拿來玩。”
“這招不錯,下次我媽打電話來,我也用,哈哈……”
…。
對于發小的調侃,季珂只能苦笑。
誰讓他有一個強勢的媽媽呢。
看了眼時間,季珂對着衆人抱歉的說道,“我得回去了,今天算我的,以後有時間再聚。”
“別啊,這才剛開始,你就要走了,多沒勁的。”
“是啊,季珂,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又不是沒斷奶,離不開媽啊。”
季珂雙手抱拳,笑呵呵的說道,“今天我請客,大家吃好玩好,我真的要走了。”
季珂說完就拉開包間的門離開了。
一衆發小吐槽,“這季珂也太聽他媽的話了。”
“就是……”
季珂從夜總會出來,不敢耽擱直接叫了代駕回家。
車子剛駛進別墅,就看到莊惟仁從家裏走出來。
季翰林看到季珂的車子,朝他招了招手。
季珂本想避着,無奈只好下車。
“小珂,莊總今天特意是為了漫漫的事來的。”
季珂看向莊惟仁,有些諷刺的說道,“謝謝莊總對漫漫的關心。”
一直以來,他挺佩服莊惟仁的,比他大不了幾歲,卻獨自一人将莊氏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的,卻不誠想他居然背着倩倩跟漫漫搞到一起。
倆人不雅的照片還流露出來,簡直是丢人現眼。
莊惟仁看了眼季珂,低頭笑了笑,在這個季家,恐怕只有季翰林才是真心歡迎郭小漫的。
而這份真心慘了幾分假,誰也不知道。
這個傻妞為了報仇将自己丢在狼窩裏,值的嗎。
報仇有很多種方法,她為什麽要選擇最危險的一種。
李航告訴他,張璧藍也派了人找郭小漫。
到底是真心的想找她,還是想要再次害她,大家心知肚明。
還好這個傻妞聰明,躲在樊星的家裏。
季翰林瞪了眼季珂,這樣的話也能當着莊惟仁的面說出來。
季珂無罪的看了眼季翰林,爸爸為了公司利益不敢得罪莊惟仁的心思他懂。
但現在他是腳踏兩只船,做為哥哥他可忍不了。
“季總,請留步,莊某先走一步。”莊惟仁淡淡的掃了一眼倆人,擡腳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莊惟仁走後,季翰林就開始訓季珂,“季珂,你剛才太過分了。”
“爸,你不覺得莊惟仁是個小人嘛?”季珂梗着脖子大聲說道,“他現在是倩倩的未婚夫,卻跟漫漫上床,這……這簡直是禽獸不如。”
啪。
季珂的臉上出現五道手指印。
季翰林冷冷的看着他,“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更不能當着莊惟仁的面說。”說完就大步走進別墅。
季珂伸手摸了摸紅腫的臉,冷冷笑了笑。
在父親眼裏,公司的利益大于天,哪怕現在他的兩個女兒都在水深火熱中,他也不讓他的利益受損。
季珂冷着臉走進別墅。
傭人看到他臉上的紅腫誰也不敢問,都低着頭走過,當作沒有看到。
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張璧藍正端坐在沙發上,顯然是在等他。
看到他臉上的紅腫,張璧藍一愣,“小珂,你臉怎麽了?”
“被我爸打的。”季珂無所謂的說道。
張璧藍擰了擰眉,“你爸無緣無故為什麽打你?”
季珂簡單的将剛才院子裏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什麽?季翰林居然這樣說?”張璧藍嚯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是知道季翰林将公司利益看的很重,卻沒想到看的這樣重。
連他最愛女人的女兒也不顧了。
不過倒讓她想出一計來,嘴角冷冷的笑了笑。
“季珂,你也不想倩倩跟莊惟仁退婚,是嗎?”
季珂詫異的看着張璧藍,“媽,這樣的渣男你還要讓倩倩嫁給他?”
“傻兒子,現在的男人,凡是有本事的,哪個不在外面有幾個女人,拿你那些朋友來說,都是幹淨的嗎?”
季珂想起自己的發小,有些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臉上的紅腫更紅了。
張璧藍拍拍季珂的肩膀,“這是你妹妹從小到大的夙願,我們要幫她,你說是嗎?”
季珂看着張璧藍的眼睛點了點頭。
如果這是妹妹的選擇,做為哥哥他只有支持。
見季珂同意,張璧藍笑了笑,“這才對,雖然郭小漫也是你的妹妹,但倩倩跟你可是同胞妹妹,畢竟是不一樣的。”
“媽,你想怎麽做?”季珂問道。
張璧藍看着季珂,認真說道,“如今想要讓你爸不同意倩倩跟莊惟仁退婚,只能在公司的事上做手腳。”
季珂一驚,“媽,你是說……”
“不錯,就是你所想的。”張璧藍眸子淩厲,“也只有這樣,你爸才會妥協。”
不得不說,跟季翰林生活了半輩子,張璧藍自然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裏。
“可這樣做的話,公司會受損失的。”
張璧藍笑了笑,“傻兒子,咱們季家在乎那一個兩個項目嗎,為了你妹妹的幸福,犧牲點利益是值得的,再說以後你再多接幾個單子,損失不是就找補回來了嗎?”
季珂想了想,似乎也只有這樣做,才能阻止倩倩跟莊惟仁退婚,“好的,媽。”
張璧藍欣慰的笑了笑,“公司的事我不太懂,具體怎麽做就看你的了,我跟倩倩等你的好消息,這件事要快,要在你爸爸做決定之前。”
“我明白。”
……
莊惟仁離開季家後,沒有回別墅,而是回了老宅。
車子還沒駛進,就看到有幾個記者正遵守在大門口,不斷的朝裏張望着。
蹙了蹙眉,這些記者還真是敬業。
随後調了車頭走後門。
剛走進別墅,莊青時就諷刺的說道,“從後門回來的吧?”
“嗯。”莊惟仁淡淡的應道。
莊青時看到莊惟仁不痛不癢的樣子,氣的拍了拍沙發扶手,“混帳東西,老莊家幾代人了都沒有這樣丢人過,居然被記者堵在家門口,現在我跟你媽都不敢出門了。”
“從後門走還是挺安全的,記者不知道咱家的後門。”莊惟仁像是沒聽到莊青時的諷刺,提着建議。
啪。
莊青時拿起茶幾上的茶杯就朝莊惟仁扔了過去。
他沒有躲,茶杯剛好砸在他的眉毛上方,一道血流了下來。
葉清秋剛從廚房出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忙跑向莊惟仁,伸手捂住他的傷口,朝莊青時吼道,“你瘋了?”
“瘋的人是你的寶貝兒子,看看他做的好事,我這張老臉都被他給丢盡了。”莊青時伸手拍拍自己的臉,一臉怒氣。
葉清秋知道莊青時在氣頭上,對于兒子的行為也不贊同,可看着兒子受傷她卻不同意。
兒子都三十了,還被老子揍,這是什麽事啊。
“再怎麽樣你也不該動手。”葉清秋怼了一句,拉着莊惟仁走到沙發上坐下,忙喊傭人打電話給家庭醫生。
“媽,讓蔣龍勝來吧,我習慣讓他給我治病。”莊惟仁任由葉清秋捂着她的傷口,淡淡的說道。
葉清秋一愣,嘆了口氣,沖傭人說道,“那就給蔣醫生打電話吧。”
“好的,夫人。”
不一會兒,蔣龍勝就提着醫藥箱急匆匆趕來了。
接到電話時吓了他一跳,莊惟仁居然受傷了。
這是受了多大的傷啊,大晚上的找他,沒有停留立馬就來了。
看到他額頭的傷口,嘴角直抽搐。
就這麽點傷口,莊家的傭人緊張的好像他命懸一線似的。
害他差點以為莊惟仁要挂了。
莊惟仁朝蔣龍勝使了個眼色,朝葉清秋跟莊青時說道,“爸,媽,我先上樓讓蔣醫生給我包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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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點2更,群麽麽
133、32B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女人(二更
莊惟仁朝蔣龍勝使了個眼色,朝葉清秋跟莊青時說道,“爸,媽,我先上樓讓蔣醫生給我包紮下。”
“快去吧。”葉清秋忙催促道。
莊青時冷哼了聲。
倆人上樓後,葉清秋埋怨道,“老莊,剛才過分了啊。”
“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就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莊青時沒好氣的說道
葉清秋嘆了口氣。
樓上。
蔣龍勝一邊給莊惟仁清理傷口,一邊調侃道,“你說你為了一個女人值的嗎?”
“值!”
“……”蔣龍勝,“你又開始犯軸了是吧。”
蔣龍勝等了半天不見莊惟仁說話,知道再問他也不會再說。
包紮好後,莊惟仁才說出他叫蔣龍勝來的目的,“你能幫我去看看郭小漫嗎?”從出事到現在,他一直沒有見過郭小漫,雖然有她的閨蜜樊星在照顧她,可他還是有點不放心。
那個樊星性格太大大咧咧了,萬一郭小漫生病了,估計她也不會注意。
蔣龍勝,“……”
這是陷的多深哪,就為了讓他去瞧一眼,居然這樣糟踐自己。
莊惟仁看了眼蔣龍勝,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如果我不挨這一下,老頭子的氣怎麽消,只有他氣消了,我才能想辦法說服他讓我跟季小倩退婚。”
蔣龍勝擡頭望天花板,無語凝噎。
晚上十一點,樊星正跟郭小漫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突然,門鈴響起,一聲緊一聲的,跟催命似的。
樊星将懷裏的抱枕一扔,抱住郭小漫,聲音顫抖的問道,“漫漫,這誰啊?大半夜的,不會是小偷吧?”
郭小漫看着樊星臉都吓白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偷沒這麽張狂的,要偷也是半夜,也不會是這個時候,現代人有幾個早睡的,不到十二點都不會進被窩的。再說了,哪個小偷敢按門鈴來偷東西的。”
樊星想想也是,可這門鈴跟催命鬼一樣,不像是熟人啊。
哪有熟人這樣按門鈴的。
“去開門啊。”郭小漫推了推樊星。
樊星很沒出息的說道,“我怕。”
郭小漫翻了個白眼,“那你平時一個人在家難道就不怕了?”
“平時沒人這麽晚來按門鈴啊,還按的這麽驚悚的。”
郭小漫,“……”本來沒事,被樊星說的心裏也毛毛的。
“要不……我們一起去開門吧?”
“好。”樊星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進洗手間拿了一個拖把出來,見郭小漫看她,解釋道,“預防,預防哈,萬一是壞人,我們也有個武器。”
郭小漫點點頭,倆人一起朝門口走去。
門外的蔣龍勝死命的按着門鈴,他就讷悶了,睡的這麽沉,這樣都吵不醒的。
樊星拿着拖把走在最前面,好歹她手裏有個“武器”不是,将郭小漫護在身後。
猛的拉開門,“你是誰?”說着就揚起手裏的拖把,随時準備開打。
手還在半空沒有收回的蔣龍勝有些傻眼,這什麽情況?
跟在樊星身後的郭小漫一看是蔣龍勝,一愣,“蔣醫生,你怎麽來了?”
蔣龍勝伸手撥開樊星的拖把,“小妞,現在能讓我進去了吧?”
“你叫誰小妞呢?”樊星眼一瞪,威脅的揮了揮手裏的拖把。
蔣龍勝舉手投降,“好,小美女,成了吧。”
樊星這才放他進來,想起剛才的門鈴聲,忍不住罵道,“你按門鈴能不能溫柔些,這樣會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蔣龍勝上上下下将樊星打量了一遍,“我也沒見你吓死啊。”
“你……”樊星氣的鼓圓了一雙眼睛。
郭小漫眼見倆人一見跟個鬥雞一樣,忙打圓場,“好了,都別吵了,待會把鄰居招來了。”
樊星狠狠的瞪了眼蔣龍勝,才将拖把放進洗手間。
蔣龍勝指着樊星的背影問郭小漫,“她是不是做過變性手術?”
郭小漫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沒有,她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哪是女人,比男人還爺門。”這麽彪悍的,可不是爺們嘛。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樊星聽了眼一瞪,“你信不信我拿拖把将你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