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探監

杜丸丸先是一愣,随後一驚!連忙捂住衣領:“師、師兄!你幹嗎?!”

杜丸丸羞紅了臉:要命!男神怎麽突然流氓附體了!

吳澤滔卻斂了笑,緩慢卻不可抗拒地拿開杜丸丸的手,指尖落在她的鎖骨上,緩緩摸去。行到某處時,他手指輕輕一點:“呵,小初九?”

杜丸丸便是一個哆嗦,不自覺後退了一小步。

吳澤滔放下手,搖頭嘆息:“教主,你自己摸摸。”

杜丸丸緊張擡手去摸自己的鎖骨,這才發現那塊肌膚不甚平滑,心中奇怪,不解看向吳澤滔。

吳澤滔淡淡道:“牙印。”他微微一笑,補充道:“吻痕。”

杜丸丸呆呆看他,半響一聲嚎:“不可能!”

吳澤滔愈發淡然:“還挺清晰,估計就是剛剛你昏迷時弄上的。”他一聲輕哼:“你那弟弟就是屬狗的吧。”

杜丸丸将這話前後順了一遍,臉刷地紅透了:“你、你是說……這牙印是小初九弄的?!”

吳澤滔搖頭。杜丸丸長舒一口氣,卻聽男人又道:“我是說,這吻痕是小初九弄的。”

杜丸丸:……,師兄這到底有什麽不同啊!

憶起少年半蹲半跪在她面前,捧着她手虔誠低頭的模樣,杜丸丸心中模糊有了預感。卻并不相信,只是漲紅了臉辯駁道:“不會是他!或許是蚊子咬的呢?”她思量着點點頭,又一梗脖子:“還有,酒樓人那麽多,很可能有其他人垂涎本教主的美色,趁着本教主昏迷占便宜!”

吳澤滔斜斜掃她一眼:“你昏迷後,除了賀初九,只有我進過那房間。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弄的?”

杜丸丸縮了縮脖子,嘟囔道:“一切皆有可能……”

吳澤滔一聲輕笑,身形忽然一閃,竄至杜丸丸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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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丸丸只覺腰上一緊,被拎起飛速後退,背重重靠上了院牆!吳澤滔将她禁锢在懷裏,笑道:“我若是想要做什麽,難道還會害羞,挑你睡着時偷偷做?”

說這話時,男人低頭,鼻尖蹭上了杜丸丸的臉。再一次的,男性氣息突然強烈起來,将杜丸丸包圍。杜丸丸身體有些僵,用力抽出手去推他:“師兄,你松開。”

吳澤滔笑眯眯耍無賴:“偏不。”

杜丸丸:“……”

男人見她無措,笑容愈大,忽然躬身低頭,竟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杜丸丸吓得“啊”地一聲大叫!話便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師兄別這樣!我知道我們倆以前有一腿你還是我娘欽定的女婿!可是我已經不是從前的纨纨了你如此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為啥要吊死在我這歪脖子樹上!”

吳澤滔吃吃笑彎了眉眼,總算松開了她,卻答非所問道:“你看,我若是想做什麽,定是要趁你清醒時做。”他彎腰湊到杜丸丸眼前,捏了捏她的臉,又戳了幾戳:“瞧,多有意思!”

杜丸丸簡直不知該說什麽,只是捂住自己的臉,用力瞪他。吳澤滔搖頭,終是斂了笑,一聲嘆息:“丸丸,別擔心。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們的過去,然後你會回來,和我一并……”

杜丸丸依舊捧着大臉,腦中卻無法控制竄出一個念頭:這臺詞……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幅畫面:一個頭戴佛冠身披袈裟手握錫杖的男人,朝着牢獄外的周星星深情道:“悟空,等你明白了舍生取義,你自然會回來,和我一并唱這首onlyyou。”

杜丸丸:“……”

——啥也不說了,師兄我對不起你……

吳澤滔繼續道:“和我一并吹笛,共賞穿雲山四季的旖旎。”

這場景很美好,可抵不過杜丸丸腦洞已歪,onlyyou的曲調背景音循環播放。她偏頭迎風流淚道:“師兄,我對不住你,但是過去的事情,我是沒可能記起了。”

吳澤滔默然片刻,松開她轉身離去,聲音幽幽傳來:“将來的事,誰知道呢……”

吳澤滔領着文堂主出外查探了,杜丸丸平複了下心情,也帶着幾個保镖去了源城大牢。牢頭收了她銀子,樂呵呵放她進去看賀初九。

少年縮在牢房角落裏,脖上套着枷鎖,雙手雙腳也上了鐐铐。杜丸丸見了,眼眶一下就紅了,急急上前:“初九!你還好吧?”

賀初九很驚訝:“姐,你怎麽來了?”

杜丸丸心裏有點亂,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她其實感動,可不知為何,開口卻憤憤道了句:“我讓你逞英雄!”擡手呼了少年腦門一掌!

賀初九被她打個正着,也不生氣,只偷偷看了看杜丸丸的唇:“牢獄不幹淨,你還是不來的好。”

杜丸丸坐在他一旁,抱住膝蓋很自責:“你都替我頂罪了,我怎麽可能不來看看。”

賀初九眨眨眼,心思一轉,忽然清了清嗓子,慢吞吞道:“似我們這種有功夫的,到了這地方,是要被銀針封穴的,謹防逃跑。”他一聲嘆息:“我怕你受不住。”

杜丸丸大驚:“他們、用針封你的穴了?”

賀初九垂眸,點頭。他自然是沒被銀針封穴。董景興是生氣,卻到底不會讓他受這個苦,因此只是一番警告,給他多上了幾層鎖鐐。

杜丸丸白了臉,蹭地站起,又嗖地蹲下,擡起雙手想摸賀初九,卻又堪堪停住,不敢碰他:“他們紮你哪裏了?”

賀初九回憶了下,繼續慢吞吞答話:“丹田、百會、風池、膻中、氣海、關元、商曲……”

他每說一個穴道,杜丸丸臉色就白上一分。還沒把重要穴位背完呢,杜丸丸就開始抹眼淚了:“嗚嗚嗚初九你受苦了……”

賀初九:……,好像太過了?吓着她了。

少年連忙補充道:“沒事,若是沒內力的,挨上這麽一着,定是非死即傷。但是我有底子,所以只是不能動用內力,并沒有其他不适。”

杜丸丸哽咽道:“所以你才來會替我坐牢……”她拿衣袖擦了擦臉,認真承諾道:“初九,往後姐姐會待你更好。”

賀初九聽了這話,莫名便憶起在女子鎖骨處的一咬,心中難耐。他紅了臉道:“那你……幫我撓撓癢好不好?”

杜丸丸:“啊?”

賀初九舉起手鐐:“我背上癢,可自己抓不到。”

杜丸丸大悟:“哦!好!”她爬到賀初九身後,手落在了他的脊椎,輕輕撓了起來:“你哪裏癢?”

那雙手在他背上不輕不重摸來摸去,賀初九臉更紅了,低垂了頭:“到處都癢……”

杜丸丸又是一愣,卻體貼四下抓撓起來,口中道:“可能是這牢裏有跳蚤。”她打量牢房一番,愈發篤定:“肯定是!看看這環境!”

那雙手漸漸往下,先是肩椎,再是脊椎,然後是腰椎。當杜丸丸的手指碰到少年的尾椎時,賀初九忽然輕哼出聲。杜丸丸動作一頓,以為她找對了地方:“這裏?”就停在那個位置,反複撓了起來。

賀初九雙手撐住地,在手鐐哐當的響聲中,重重喘出了口氣。

——要命……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可是,他竟然硬了。

這是賀初九第一次在清醒時面臨這種情況。他只覺奇怪的感覺一波接一波,齊齊往下.腹湧去,逼得他的小兄弟直直挺立起來。賀初九低頭一看,就見寬大的囚褲被撐起了一個小.帳篷,臉愈發紅了,偷偷擡手,用手鐐遮住。

杜丸丸還在撓他的尾椎骨,賀初九快要糾結死了。他覺得很舒服很喜歡,希望杜丸丸繼續,卻又覺得不滿足很煩躁,希望杜丸丸停下。

到底要不要開口阻止?賀初九掙紮許久,也沒有個答案。那雙手卻自己移開了,又漸漸向上撓去。賀初九心中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可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個地方漲得好難過……

——如果能像裏長說的那樣,塞到丸丸身體裏動一動,一定很舒服吧?

那夜的夢境不受控制闖入腦海,賀初九代入一想,只覺鼻子一熱:又流鼻血了……連忙偏頭擡手,擦掉那罪證。這回,總算是舍得叫停了:“好了姐,不癢了。”

杜丸丸便收手,又坐回了他身旁。賀初九岔開話題努力分散注意:“姐,明兒過堂你別來了。”

杜丸丸很奇怪:“為什麽?”

賀初九壓低聲道:“進牢獄前,司獄已經審問過我,寫了供詞畫了押。我沒有一五一十說真話。我怕過堂時你表情不對,被董景興看出端倪。”

杜丸丸愈發震驚:“你本來就沒罪,為何要撒謊?”

賀初九琢磨着開口了:“姐,你知道下毒者是針對你吧?”

杜丸丸咬唇:“你也知道了……”

賀初九見她難過了,想要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可方才擡起,卻發現他的小兄弟還很精神頂着帳篷,連忙又放下:“死者已矣,你別難過了。只怨那下毒之人陰狠,待來日你找出兇手,自能還鐘老爺一個公道。”

杜丸丸只是點點頭。賀初九便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只小聲道:“姐,我隐瞞的便是這事。”他湊近了些:“穿雲酒樓生意才剛見起色,卻出了這檔事,人心惶惶。若是讓外人知道下毒是針對你,或者說是針對穿雲教,往後哪還有人敢來酒樓!”

杜丸丸明白了所以:“所以你不說出實情,想讓大家以為這是場私人仇殺,只是地點碰巧選在了穿雲酒樓……”她搖搖頭:“初九,你不該這樣。酒樓若是沒生意,往後還能慢慢經營,可欺瞞不報是大罪,若是被人發現,你要如何是好!”

賀初九看着杜丸丸,笑了笑:“你那麽努力……”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柔聲道:“我不會有事。”

杜丸丸回望賀初九。枷鎖碩大,對襯之下,少年愈發顯得瘦弱。他如平日一般溫和安靜,可不知為何,杜丸丸卻再也沒法将他與“乖巧懂事的弟弟”挂鈎。她喃喃道:“初九,你一定會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又垂頭一聲嘆,苦惱撓了撓腦袋:“可你成長這麽迅速,往後我教育你的壓力就更大了……”

賀初九:……,所以說,她以為他會這麽做,都是她教育得法的功勞?

少年嘴角微翹:果然是個笨蛋啊。

杜丸丸出了大牢,天色已暗,回教路上卻碰到了吳澤滔的人。杜丸丸跟着那人去了西街一間宅院,便見着吳澤滔、慕容名、劉老黑和幾名衙役站在房門口。

見她到來,吳澤滔行上前:“教主,我們找到下毒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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