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卧佛小寺
這些銀錢上面的事情是不用窦明操心的,她也沒把這事情看的太重。
窦明過了生辰,天氣越來越熱,而王映雪也開始活躍了起來。
這時姐姐窦昭再次來莊子散心,帶來了些消息,窦氏姐妹倆才發現有些事情被表面的光鮮覆蓋了,是她們所不知道的。
這次姐姐窦昭讓打聽消息的人,連王家在四川發生事情的時間也都詳細的記了下來,她們才發現開始有些想當然了,有些事情本就透着蹊跷。
原來開始她們憑借着表面來看,以為是王行宜離了四川,王映雪才和離離開四川的,然後被送回京城,因着王行宜和王許氏的寵愛,才插手到窦家的事情上來。
這回捋順了時間順序,窦昭和窦明就看出了蹊跷。
首先王映雪是在王行宜還在四川任職的時候就已經和離的,而且王映雪和離半年後王行宜才從四川回京。也就是說,王映雪在這半年裏面是在王行宜身邊的,或者相對來說是沒有束縛的。
而更重要的一點窦昭以前都不知道,就是王映雪在王行宜回京的時候并沒有跟随,而是被王行宜留在了四川,恐怕是想讓女兒再嫁,畢竟王映雪這樣的女兒帶回京城也是丢臉的。
可在王行宜離開四川一個月之後,王映雪私自離了四川回京,并且比王行宜晚了三個月回京。
掐頭去尾的算去,王映雪有一個多月的空白期,沒有人說得清楚她的去處。
而且王映雪身邊根本就沒有得力的護衛,窦昭也沒有發現她有雇用過镖師什麽的。也就是說她一個女人自己跑了兩千多裏路回京!這是絕對不現實的。
王映雪怎麽離開的四川?王行宜給她留下的人不可能就簡單的放了王映雪回京的。而關鍵是王映雪回京的這三個月的路,是誰在她身邊,沒有人護送是不可能的,而且王映雪也不是白癡,不會随便跟着男人就走的。
還有就是給插手窦明上族譜的事情,在京城王家的壽宴上,窦明都明顯看出王許氏對她的不喜。所以王映雪是否真的是打着同情牌,讓王家在之前的事情上,心甘情願的為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外孫女出力也就很值得懷疑。
在有就是送到宮裏和王家有關的兩個女子,還有就是王映雪上次提到的選秀,這一切都透着詭異,透着蹊跷。
窦明和姐姐都認為這後面不是王家,而是王映雪得到了什麽人的指點,或者幹脆就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才做的這些事情。
窦昭借機告訴窦明,何少爺已經說定了婚事,邬善不知道怎麽和張氏又扯上了關系,把窦七老爺給惹煩了。現在窦七老爺火急火燎的要給她找婆家,不過她又在張氏哪裏加了把火,現在窦七老爺已經将步子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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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明聽着姐姐轉述着京中的事情,心裏想着窦七老爺的人生到底有多失敗,就是乖巧聽話的大女兒也從沒把他當做靠山過。
還有就是窦曉明年十二了,窦七老爺要他先取個秀才的功名,入了秋就要他回來,畢竟科考是要回原籍的,雖然現在管的不是很嚴格,但是京裏烏煙瘴氣的實在不适合窦曉。
窦明倒是對窦曉兄弟兩個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想着去個清靜的寺廟,連避暑在躲着王映雪過了夏天。
…… ……
卧佛寺坐落在真定縣的邊界上,據說有一部分院落已經出了真定的地界。
不過這座不是有名的那個卧佛寺,而是一座很小的且地勢很險峻的小寺廟。
小卧佛寺建在山頂,面積不大,之所以被稱為卧佛寺,是因為寺廟後山有一塊天然形成的石頭就是一尊卧佛的樣子。這塊卧佛石很大,高有三米,長達十八米多,站在卧佛寺裏面的觀佛臺看去,正是一尊卧佛。
這裏的景色很好,也涼快,就是地勢太險峻了,上山的路有一半是與地面垂直的,要想上山必須是自己爬上去。據說就是這麽小的寺廟,當初建起來也是勞民傷財,運材料就費勁了腦筋。
不過這個小寺廟也算是難得的世外桃源了,在山頂有一個水池,被稱為卧佛池,這個池子和卧佛池相鄰,從觀佛臺上看去,這池子裏面還有卧佛的倒影。
這池子可能是真的沾了佛祖的光,即使是大旱之年,這池子的水也沒有幹過。在加上寺廟邊上也開墾出一些田地,完全是自給自足的小世界了。
窦明第一次登上山頂,覺得這就是佛祖的聖地了,那麽美麗的夕陽打在寺廟之上,一層層的金光,透着神聖。窦明輕嘆一聲,心道:姐姐沒能過來,真是可惜了。
這次過來她只帶了兩個護衛和冬忍、杏兒和葉兒。畢竟這寺廟也接待不了太多人,就是這樣姐姐還出錢出力的給寺廟送了不少糧食和香油錢。
秋眉自從回了莊子心裏面就裝着事情,她是個心重的,窦明也想她自己把事情捋順了,便讓她留下來在莊子上。琉璃一直伺候着莊子上面種植的蔬果,而且年紀小,也在這清靜的地方待不住,幹脆就留在莊子上面照料那些豆子、果子什麽的。
小卧佛寺真的很小,進了寺院的大門直對着大殿,東西兩側還有很小的偏殿,還沒有窦明在祖宅的閨房大。東側的跨院有三間正房三間倒座房,西側也是同樣的格局。寺廟後面偏西有一個小院落,三間小一些的正屋,東西各有兩間廂房,院落有兩個門,一個可以直接通道大殿後面的天井,一個向東開門,出門不遠就是觀佛臺。
東側的跨院是寺廟裏的和尚住的,加上這裏的主持一共就四個人,老主持悟塵法師聽說以前還很有名,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自從二十多年前上了山便沒有下去過,現在只是專心的禮佛,。寺裏的事情都交給他的大徒弟戒空打理,衆人平時都叫戒空和尚為主持,他的年齡也不小了,最少也要五十多歲。戒空有兩個徒弟,大的二十多歲叫念悲,小的只有十五六的樣子叫念嗔。
西跨院本來是存放糧食和雜物的,廚房也在這裏。窦明上來的時候帶了兩個護衛,就被戒空主持安排在這個院落裏。
而窦明帶着冬忍三個住到了後面的跨院,聽戒空主持說這個跨院是專門留給客人的。
當時聽了這話,我窦明就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小寺廟都要蓋到天上了,有哪個又能爬上來呢!?還給客人住……
這裏吃用的水都來自卧佛池,取水到不是很麻煩,就是柴火少了些,不過窦明又不打算在這裏過冬,也就不想這麽多了。
冬忍重新安排了下她們三個丫頭的工作,畢竟這裏什麽都要自己動手的。
窦明不是那麽嬌氣的人,穿衣吃飯什麽的也不用人伺候,就是值夜的事情也被免了。就這麽大點院子,有什麽事情都知道了,況且半夜起來喝個水、上個淨房還要叫丫鬟也不是窦明的作風。
首先冬忍安排的是葉子的工作,這裏做飯的事情就交給她了,衆人并不和寺裏的和尚一起吃飯,每天葉子只要解決她們幾個和兩個護院的吃食問題就好了。
然後是杏兒,這裏規矩相應的少了,但是也不能直接就散養了她這個小姐。杏兒除了平時負責跟着服侍窦明以外,也負責洗衣服的事情,當然了,是洗窦明的衣服。
最後是冬忍,這裏的幾個人她最大,最累的打水,收拾屋子,外加給窦明縫縫補補的事情都歸她管。
當然了,兩個護院也不是米蟲,他們每隔三天要有一個人下山給窦明和姐姐送信,也為了報平安。畢竟這個地方太與世隔絕了。
…… ……
第一天來到山上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一切安頓好了在囫囵的吃個飯,草草的梳洗一下,認認寺廟裏的人,窦明就直接睡了。
第二日清晨,她早早的爬了起來。
山上的清晨還是有些冷的,窦明看着已經打好的洗臉水,想是冬忍已經早起來了。她自己洗了洗臉,簡單的将頭發紮成一條辮子,穿着一套簡單的水青色衣裙便出了屋子。
她住在這個跨院的正屋,冬忍三個住在兩間西廂房裏,東面的廂房裏面是些雜物。
院子裏面沒有人,窦明想大家可能都去忙各自的了。
她沒有去前面的西側院兒,她猜葉兒應該在那裏做飯,冬忍和杏兒八成也在那裏。
從東側的小門出來,一條石子鋪的小路直通觀佛臺。小路兩邊種着時令的蔬菜瓜豆,應該是寺裏面的和尚種植的。
這裏雖然叫觀佛臺,但實際上蓋了一座小亭子,亭子的地基是一整塊的石頭,看樣子是将原有的巨石雕刻成了小亭子的底座。窦明站在亭子上欣賞了一下卧佛石的景色,池水倒影着卧佛石的影子,日出的陽光打在水面上看起來像是給佛祖渡了七彩的霞衣。
…… ……
山頂上一些平整的地方也被和尚開墾了種些玉米一類抗旱的作物,現在也已經長得很高了。
窦明向着卧佛石走去,想近處看看它的樣子。下了觀佛臺沿着石子路繼續向前,路一直鋪到卧佛池前,她蹲在池子邊上,想研究研究這裏到底是下雨的積水還是山泉什麽的,這時一側的玉米地裏傳來了唏唏索索的聲音。
窦明到不是很驚慌,這裏是不可能有什麽野獸的,頂多是蛇蟲,那些她是不怕的。
窦明盯着玉米地半天,沒想到卻是走出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和尚,她當時真的很像大罵兩句,竟然害的她聚精會神的盯着玉米地半天。
看年齡窦明就知道他是昨天自己唯一沒有見到的老主持悟塵。
悟塵的白胡子很長,行動之間總是有些拖拉。窦明主動行禮,和他打招呼,說了三四遍,最後都是喊出來的,他才慢慢的擡頭看人,說:“施主,老衲聽到了……”
當時窦明就有一種氣血上湧的感覺,這麽極品的老和尚是哪裏弄來的,簡直氣死人。
不過這個悟塵還真是不見外,直接将手裏的兩個玉米放在地邊,然後指着長的高高的玉米地道:“施主幫老衲去摘幾個成熟的玉米吧,年齡大了,腿腳不方便了。”
窦明聽得直翻白眼,這老和尚……
算了,不就掰兩個老玉米麽,反正自己穿的也輕便,窦明想着便擠進玉米之間,去幫老和尚掰玉米。
這片地長勢很好,玉米大部分都已經成熟了,窦明看到手邊有一個差不多的玉米,剛要上手,就聽後面的老和尚道:“那個太小,裏面些,裏面有大的。”
窦明頓時覺得腦袋一抽一抽的,這老和尚不是已經有些癡呆了吧!
繼續向裏走了幾步,窦明再次要伸手,老和尚在外面又道:“那個也太小了……”
窦明鼓鼓嘴,真懷疑這和尚是不是有透視眼,站在外面也知道她在玉米秧裏面的情形。
再走幾步,本來還有些神游的窦明,當看清前面玉米秧上面的東西時,立即覺得後背發冷,趕緊停了步子,連呼吸都快忘了。剛才就顧着嘀咕老和尚了,也沒仔細看,一米外的一棵玉米秧上面盤着十來條擀面棍粗細的蛇。
這時,老和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施主,前面有蛇,小心些……”
我*&%¥,這個老和尚是想弄死自己啊!?窦明是不敢張嘴罵人的,恐怕驚了前面的蛇,畢竟一條她還好對付,這明顯是蛇在交配,這麽十多條可是不能惹得。
最恨人的就是老和尚,還繼續在外面道:“別慌,那蛇盤着的玉米秧上的玉米最大最好吃,我剛才不忍心便沒摘,你幫我摘了吧!”
我……,這個老和尚絕對是故意的,這個你還是自己進來摘吧!
窦明小心的,一步步的退出了玉米地,一臉鐵青的瞪着老和尚悟塵。
而悟塵還擺出一臉可惜的樣子,責怪的道:“怎麽沒摘?那個要是放到明天就老了,不好吃了。”
窦明頓時有拿東西砸人的沖動,這都是什麽事兒啊?這老和尚八成是老糊塗了。
這時小和尚念嗔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也不先和老主持悟塵行禮,反而是先對着面色鐵青的窦明不斷的道歉,然後半拖半拽的将悟塵拉走。
邊走還邊哄着老和尚回去有又大又嫩的玉米吃。
這時窦明才明白,她是真的讓個瘋和尚耍了。
…… ……
回到寺院裏,窦明稍稍整了整衣服便去西跨院看看早飯好了沒。
衣服只是剛才在玉米地裏蹭了些浮土,也沒什麽大礙,她也懶得再換一身衣服。
葉子早飯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就是簡單的粥,包子,和一些涼拌的小菜。窦明也沒讓端回後院去吃,讓冬忍送了兩個護院的吃食,便和杏兒葉子一起在廚房吃起早飯來。
冬忍回來對窦明毫無形象跑來廚房吃飯的行為又是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可是窦明都吃了半碗粥了,她也不能在讓換地方。
吃了飯,窦明帶着杏兒打算去前面看看大殿裏供奉的是誰,冬忍又唠唠叨叨的說她的衣服有些褶子,還蹭髒了一塊央窦明回去換。
窦明才懶得講究這些,擡步就出了廚房。
正殿裏供奉的是釋迦摩尼,而兩個偏殿是燃燈和彌勒……看了一圈,窦明覺得這個寺廟無限的古怪。
這三位佛祖分別代表現在,過去,未來……可是怎麽有這樣供奉的?怪不得這裏的和尚只能自己自足。
不過這些佛像雖然不大卻是銅鎏金的,而且金色帶紅,佛像表情莊嚴,工藝也考究。可是這裏真的太小了,窦明覺得她沒帶琉璃來是對的,要是她恐怕三天就悶死了。
窦明也是真的想不出做什麽事情打發時間了,因為這裏沒有搖椅,她只能找了把還舒服的小躺椅,湊合着放到觀佛臺上,無聊的打發着時間。
就在她要睡着的時候,老瘋子又來了……額,不對,是老主持又來了。
其實不是所有寺廟的老和尚都能被稱主持的,只有那些大寺廟裏的才這麽稱呼。但是這個小寺廟一直這樣稱呼,窦明也沒意思糾正什麽。
悟塵很随意的騎坐在亭子的圍欄上,是一點得道高僧的樣子都沒有。
咧着嘴對窦明笑笑,道:“施主命格不好,不好,實在是不好啊……”
窦明連搭理他的心情都沒有,這裏只有她們兩個,她對這個已經土埋到脖子的老和尚,是一點氣都不想提。
“不過,施主這是坎坷的富貴命,似是被誰影響了,現在出現了很大的變數……”悟塵還要繼續長篇大論,窦明只是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
要是沒早上那出,她可能還真把這老頭當神仙,可是就他那瘋瘋癫癫的樣子,還是不要過來騙自己了,簡直是把自己當傻子哄。
悟塵看窦明不理他,他也不自知些,還來上勁兒了,竟然順手拿起窦明剛到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然後道:“這茶不好,你們窦家不是現在很有錢麽?怎麽不弄些好茶來!”
這話說的是理直氣壯,一點瘋癫勁兒都沒有,氣得窦明想拿茶壺砸他。
這老和尚是怎麽回事,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瘋癫,還一會兒市井的恨人。
淡定……
淡定……
再淡定……
這世家小姐的涵養就是用在這裏的,窦明一再的在心裏提醒自己,要是真和這老和尚認真,自己也就太可笑了。
不過這老和尚還真就正常了,竟然說要和窦明下棋,然後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出來的棋盤和棋子,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要窦明讓他三個子。
窦明看着老和尚自演自導的樣子,忽然有昏倒的想法,這個還讓自己讓子,沒搞錯吧……
…… ……
窦明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下棋下的比她還懶的人,她覺得就是再讓他三子都沒問題。
一上午窦明都将時間消磨在觀佛臺。
對這個老和尚,她算是摸出點門道來,不管他說什麽,你的第一要務是不能急,第二要務是不當真,第三要務是淡定再淡定……
…… ……
轉眼間,窦明在小卧佛寺已經住了半個多月,進了六月中旬,下山送信的護院帶回了莊子上的收成——一籃子的狼桃。
看的出,這些都是臨行的時候摘的新鮮的,窦明将狼桃分給寺院裏的和尚一些。
悟塵也很喜歡吃狼桃,洗淨切成塊兒,放上許多白砂糖,一次他就吃掉兩三個狼桃,沒兩天一籃子狼桃就沒有了,他還抱怨窦明小氣,當然了,窦明直接把他的抱怨當空氣……
馬上就要雨季了,每年這個時候上下山都成了問題,因為路面濕滑容易出事兒,所以這段時間,和尚們都是不下山的,但是窦明也不能和姐姐完全斷了聯系,便改為十日通一次消息。
雨季之前窦明讓護衛下山買了許的米面和柴火回來,畢竟有備無患嘛!
六月十九,天上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雨。
窦明前天收到姐姐的信兒,王映雪回京了。姐姐說她大概已經知道了王映雪的打算,讓窦明好好的在寺裏不要外出,她自有辦法解決。
…… ……
下午的時候天還是灰蒙蒙的,雨勢一直沒有變大。
窦明百無聊賴的将時間耗在觀佛臺,和悟塵有一下沒一下的下着棋,窦明覺得她已經知道什麽叫‘腚力’了,就是坐在悟塵面前不驕不躁,不急不緩。
悟塵這盤棋已經是第三次裝瘋賣傻了,攔着窦明落子,非說他在擺陣法,叫窦明不要給他搗亂……我,我不能和他一般見識,窦明提了幾次氣,但還是少放了一顆子。
她見過悔棋的,可沒見過這麽悔棋的。
本以為下午自己會等來一場大雨,沒想到她先等來的竟然是窦暲。
當窦明看到窦暲站在觀佛臺外面,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子時,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餘護院在後面給窦暲打着傘,一臉的木頭樣,就和上了發條的西洋音樂盒子一樣,一字一句的道:“四小姐說山上清靜,五小姐孤單,讓暲少爺來陪陪您。”
說完還從懷裏取出一封信。
窦明也不管那麽多男女大防了,這是什麽狀況?趕緊拿過信來看。
信上的話只有一句話,确切的說是三個字:看住他!
看到這三個字,窦明頓時覺得腦袋上面有無數只麻雀在叫,頭暈啊!
悟塵也一點都不知道避嫌,跑過來看窦明手裏的信,然後擡頭看看站在外面的窦暲道:“小施主今年妄動歪念,忌水……”
窦明都已經覺得腦仁疼了,這個悟塵還要過來唧唧歪歪的說那些有的沒的,她狠狠的瞪了悟塵一眼,吩咐窦暲和餘護院道:“跟我來。”然後把那個說話沒邊沒際的悟塵丢在觀佛臺上。
冒着小雨行下觀佛臺,後面悟塵還賴皮的喊着:“走了,這局可就是我贏了啊!?贏了啊!”
窦明現在才沒心情管到底誰贏,反正悟塵輸了也是從來不認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