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順其自然
不管怎樣,被孫簡一鬧騰,窦明的心情卻是好了許多。
…… ……
現在姐姐窦昭的身孕月份大了,窦明和祖母都不太放心。
三五日的窦明就往國公府跑上一趟,從吃到用,最後連睡覺的情況也問個清楚,弄的窦昭哭笑不得,打趣她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太監就太監吧!窦明都怕的要死了,窦昭倒是很淡然的對待要生産這件事情。
沉寂了一段時間,窦明終是又聽到了紀永的消息,這還是姐姐窦昭告訴她的。她不知道姐姐和紀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後來姐姐又怎麽讓紀永退縮的,不過紀永至少不再纏着姐姐了。
窦明雖然不喜歡紀永這個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不一般,雖然沒有真正的入朝為官,可能力還是不小的。
去年紀永跑到寺裏要出家,雖然最後被攔了下來。可他卻在外面放出話來,誰要是喜歡守活寡,和公雞拜堂,大可以到紀家來。
此語一出,弄的有姑娘想嫁的人家咬牙切齒,弄得紀家的老爺夫人們愁眉苦臉。
不過有才就是有才,去年他除了出家和婚事鬧得滿城風雨,還中了探花郎,到被當時的太子力排衆議重用了起來。
可這太子也奇怪,紀永都放出那般話語,他還總是恩賞一些美人給紀永。紀永也是乖張的很,在京裏弄了一座三進的宅子,把那些賞賜的美人都送了進去,門口還挂上了萬草堂的牌子,弄得許多人都捏了一身的冷汗。
太子到底不是一般人,對這件事情只是笑笑,美女照送。
窦明倒是覺得這般乖張的行徑像是紀永的性格。
而姐姐窦昭聽窦明這麽一說,也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轉了許多的閑話,姐姐窦昭終于提到了孫簡,“他被皇上急招進宮了,之後就返回建康去了。那邊的海事不太平,現在上面又要開禁,終是忙碌些。”
窦明想着:看來姐姐也知道的不少,是怕她覺得又被丢在京裏,心裏範軸吧!
Advertisement
而窦明也只是嘀咕了一句:“建康真的好遠。” 便沒了後話。
姐姐窦昭見窦明現在不是很排斥孫簡的話題,又說了些現在海事的事情,說孫簡也不是就是坐在建康的衙門裏面的,海上的事情又不比鎮守城池,況且這次除了清理海寇,還要将開海禁的鋪墊工作做好。
然後又順勢提道:“靖海侯在建康有一個庶出的叔叔,早年曾取過舉人的功名,現在從商也多是些海上的事情。家裏有兩個兒子,比孫簡要大得多,孫輩……”
窦明聽着姐姐窦昭都開始給她卸孫簡的底了,頓時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
看着窦明不好意思,姐姐窦昭到是正色道:“既然打算走那條路,什麽事情都要打起精神來,不要到時候在吃虧。”
“……”窦明依勢點點頭,繼續受教着。
是啊!那條路也許更難走。
…… ……
進了七月,皇帝那四十幾天的孝期也守完了,上朝第一日就丢了開海禁的由頭,朝上頓時就一片熱鬧,就是窦明這個坐在家裏的閑人也聽到了風聲。
據說那日殿上可精彩了,不但口販子們唾沫星子橫飛,幾家子武将還差點動上手,就是功勳之家也是一個個把眼睛擦得賊亮。朝會一直争論過了晌午,那些排的上號大臣們還被皇帝留下又多摧殘了半天兒。
這海禁開與不開都有好處,雖然加大了海軍的壓力,沿海的巡防又要上升一個等級,但是,開了海禁那嘩啦啦的銀子是擋不住的,又有幾個能真的淡然處之。
不過朝裏面在熱鬧,這把火也燒不到窦明。
最近她最緊張的就是姐姐窦昭生産的事情,已經九個多月了,生産的日子就是這幾天了,因為國公府也沒有其他的女性長輩,窦明被祖母唠叨的一天去一次。
姐姐終是在十一日的下午發作了。
當窦明看到姐姐落紅,吓得臉都白了,說話也哆嗦了,恐怕姐姐熬不住,她整個人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轉悠。
血,怎麽會有那麽多血?
窦明慌慌張張的不知道該幹什麽,手腳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麽能懂得生産的事情?
後來冬忍終是看不下去了,過來提醒窦明說:“小姐,産婆、太醫都是早就候着的了,不如小姐先使人給英國公傳個信兒吧!”
“哎呀! ”
被冬忍一說窦明才記起來,還沒向外傳信兒呢!趕緊又叫了姐姐身邊得力的婆子去外院找宋墨的小厮,想辦法給宮裏穿個消息。
這些日子因為海禁的事情,姐夫宋墨每次回來都是匆匆忙忙的,上次見到窦明還特意叮囑,她姐姐要是發動了,趕快讓人知會他。
忙忙叨叨的把婆子打發出去傳話,窦明又開始轉悠。
轉眼兩個時辰過去了,也過了晚飯的時候,可窦明就是吃不下。看着丫鬟婆子井然有序的出出進進準備東西,姐姐在早就準備的産房裏備産,窦明忽然想起來以前那些碎嘴的婆子說,女人生産的時候都是大喊大叫的。
姐姐怎麽不出聲?怎麽不叫?難道裏面有事情?
窦明一下子就待不住了,幾步就向着産房走去,剛要踏步進去,到被孫簡送來的兩個婆子攔住了,這兩個一個姓桂、一個姓金。
攔住了窦明,桂嬷嬷道:“小姐留步,産房這種地方小姐不能進。”
“我要去看姐姐,別擋路!”這兩個婆子雖然長得并不五大三粗,但是堵在那裏也和牆一樣。
“小姐,沒有哪家小姐會進産房的!”金嬷嬷語氣倒是不生硬,有些哄着窦明的意思道:“裏面挺好的。”
“怎麽會挺好的?”窦明瞪着眼道:“姐姐怎麽不叫出聲來?”
被窦明一說,兩個婆子也是一愣,反應過來桂嬷嬷才道:“這好好的叫什麽?”
“怎麽不叫,她們說生孩子的時候都叫的!不行我要去看看!”
窦明上前打算擠進去,到是金嬷嬷拉住她解釋道:“國公夫人這是頭一擡,開始發作了少說也要個一半天才能生的下來,現在只是在裏面養精神,還沒到生的時候。”
窦明一聽金嬷嬷的話,頓時有些傻了眼,自言自語的道:“一半天那麽久……”
而裏面聽到窦明在外面吵鬧的婆子也出來回話,安慰她道:“夫人好着呢!讓五小姐放寬心。 ”
可是轉了幾圈,窦明想着竟然要鬧騰一半天,心裏就咚咚的打鼓。
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是沒見過這個陣仗的,雖然不像窦明似的緊張兮兮,但是也不會安慰人什麽。到是桂嬷嬷和金嬷嬷,安慰着窦明道:“小姐放寬心,那些生孩子生兩三天都是有的,我看國公夫人是個有福氣的,必定能夠順利的生産。”
可窦明別的沒聽清楚,一聽還有生兩三天的,頓時就覺得臉色已經由白變青了。
入了夜,任別人怎麽勸她,她也不想回去休息。坐在廳堂裏,就一瞬不瞬的盯着産房。
過了子時,姐夫宋墨終于進了後院,窦明當時眼淚都快出來了。本來就覺得這個事情害怕,姐姐自從進了産房連喊都不喊一聲,而且身邊也沒個人陪着,她總是蹦着一根弦兒……
現在窦明看到宋墨回來,就和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眼淚嘩嘩的流。
宋墨見了窦明的樣子,頓時也吓得不淺,也不顧身上沒有換洗,直接闖進了産房。
…… ……
天亮的時候姐姐窦昭終于順利的生了兒子。
聽到婆子出來報喜,窦明的心才放回肚子裏。并發誓以後再有這事,自己怎麽也要闖進去塗個心安。
這樣子在外面傻等,簡直是煎熬。
…… ……
洗三的時候人來了很多,幾個和姐姐走的關系近些夫人都拿窦明那日的事情當笑話說。
窦明倒是不很在乎,反正姐姐平安就好。
窦昭的長子生下來的時候紫的像個茄子,婆子說生下來越是黑,長大了越是白,窦明聽得半信半疑的。
窦昭的精神還算好,宋家那些個女眷也都冒了頭,到是大面上還是可以的,不過總覺得她們似乎怕踏進國公府,一個個和受驚的小白兔似的。
祖母難得的過來國公府看姐姐,雖然只是進去看了看姐姐,然後就一直坐在內堂,但是姐姐窦昭還是很高興。
而祖母看了孩子,直叨念姐姐窦昭的長子長的好,是個有福的,喜得合不攏嘴。
嘉嘉陪着祖母過來的,也去給姐姐道了喜,之後就一直陪着祖母說話。
畢竟姐姐生完孩子才三天,精神、體力都需要好好休息,早早的就把來賀喜的夫人們請道外面去消遣。
窦明覺得宋墨好像臉皮也很厚,在那些夫人、小姐的注視下,就那麽堂而皇之的出來進去的看姐姐,弄得那些夫人們又是一陣打趣。
…… ……
窦昭那邊沒有什麽事情了,窦家宅子這邊又開始忙碌。
雖然今年是國喪,但是秋闱并沒有取消,那些個學子們都一個個躍躍欲試起來。
在窦明看來,考個舉人應是很麻煩的事情,但是每每看到窦曉和馮微竹混在一起,似乎也不把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海禁的事情還在鬧騰,熱度堪比京城七八月的天兒了。
窦明今天收到一封帖子,思來想去還是退掉了。雖然不信孫簡敢真的做那喪心病狂的事情,但是她是真的不想見那女人了。
進了八月,京裏一點涼意都沒有。
這日窦明去看了姐姐窦昭,窦昭倒是忍得住,做了快一個月的月子,就這麽熱着,也不用冰,也不開窗,看的窦明都難受。
從姐姐窦昭那裏出來天兒還很早,窦明讓車駕繞到首飾鋪子去看看。
姐姐出嫁的時候并沒有帶走京城這家鋪子,而是全轉到了她的名下。
其實窦明明白,姐姐這是讓她多少有些出息,不至于守在家裏一個錢都沒有,看着別人過日子。
沒有孫簡冒出來之前,窦昭也想過,恐怕窦明是難嫁的。守着兄弟過日子也要看弟妹的臉色,況且窦家有時候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多給窦明留些銀錢,畢竟度日容易些。
窦明自然是明白姐姐的意思,不過當時還是推了回去,可後來還是擰不過姐姐,留下了這家店鋪。
要說像是京裏面這些清貧的翰林們,能出得了五萬兩的銀子給女兒辦嫁妝已經是不錯了,窦七老爺至少還是有些可取的地方,除了當初趙氏的陪嫁,還另給姐姐兩個莊子和四個店鋪。
在那些花錢如流水的躬親之家,可能這些銀子不算什麽,但是在五品的翰林這個位置上,又有兩個兒子在後面等着,能給這個嫁妝也是難得中的難得了。
踏進鋪子裏,還是有着絲絲涼意的。這樣的首飾鋪子姐姐在南邊,西邊甚至是遼東都開了分號,京裏這家單獨給她分了出來,算是窦明的私産了。
有時候窦明也挺納悶的,姐姐好像很喜歡手攥着銀錢。據窦明所知,姐姐除了那些個陪嫁什麽的,自己手裏也有不少鋪子和銀錢,還養了不少的護衛和閑人。
窦明在大掌櫃極度熱情的招呼下,上了上面的雅間。
其實窦明就是過來瞎轉轉,對那些個首飾的興趣并不大。舉手擡足之間,窦明手上面那串珊瑚串露了出來。
微微一側頭,窦明感覺大掌櫃的眼睛看她那手串,都要看出花兒了。
窦明看着大掌櫃的樣子,輕輕退下那串紅珊瑚,放在桌上的軟墊上。
問道:“李掌櫃看的以為我這手串有什麽不是了。”窦明知道這個李掌櫃很好這個,眼睛也毒辣,對這些女人的東西很在行。
李掌櫃也沒一上來就上手,就這麽先直接打量着那串珊瑚,然後輕輕的拿起來,樣子比窦明還在乎。
然後咋咋嘴道:“東家這串珠子,不但色澤好,個頭勻稱且大,還是難得的珍品……有錢都不好弄到。”
讓李掌櫃一說,窦明也對這珊瑚來了興趣。雖然她是知道紅珊瑚很值錢,但到底怎麽值錢,有多值錢,她是說不好的。
李掌櫃小心的放了東西,道:“要是讓我們弄近似的東西,最少也要這個價錢。”說着比了個一巴掌的手勢。
窦明拿起紅珊瑚的手串看看,重新套回腕上,嘀咕道:“五百兩銀子弄一條手串,還真是奢侈。”
聽了窦明嘟囔的話,李掌櫃摸了摸額頭的汗,苦笑道:“東家,是五千兩。”
“……”
五千兩?
五千兩?就是黃金也沒這個價錢啊!窦明有些驚道。
“東家,這紅珊瑚三年才長一寸,看這手串是一株珊瑚樹上取的才,更是難得……”
後來李掌櫃在說什麽窦明都沒記得了,就記得這個敗家的孫簡,五千兩就買一條手串……敗家啊~敗家~
不過她後來還是心裏喜滋滋的。
…… ……
回了宅子,翻來覆去的想那手串的事情,到不是窦明自己貪財,就是覺得有些興奮。
叫來冬忍給她講講紅珊瑚有多難得,多珍貴。窦明頭一次知道,原來冬忍知道這麽多。原來這個東西真的比黃金貴,原來紅珊瑚還會碎的!
“天啊!這麽值錢,又會碎,我以後不戴了。”聽了冬忍說完,窦明忽然冒出來一句,弄得冬忍哭笑不得。
“小姐,這又不是西洋的玻璃鏡子,不是一碰就碎的。”
“那……你還是好好的幫我收着吧!”窦明想了半天,怎麽都覺得這個東西應該供起來。
冬忍也只能是無奈,小心的收了東西,上了鎖。
窦明看着冬忍問道:“你一直就知道這東西很值錢?”
“恩。”冬忍點點頭。
窦明托着腮幫子想了想,然後說了一句讓冬忍直翻白眼的話,“以後我身上只要超過一百兩的東西,你一定要告訴我……不,五十兩!”
冬忍沒好氣的回道:“小姐!?不至于吧!?”
“至于!非常的至于!”窦明才不管冬忍怎麽想,那些叮叮當當,易碎愛丢又值錢的東西,出了閃失多可惜,還是放盒子裏安全。
…… ……
中秋節。
今年窦家宅子裏面難得人氣旺盛,姐姐窦昭雖然沒有回來,但是窦曉、窦暲都在家,又請了馮氏兄妹過來,院子裏面來來回回的都是人,也有個過節的氣氛。
前兩天國公府送來了螃蟹,個頭都很大,怕掉膘還用蛋清喂着。
窦明一看送來的數量,臉就抽抽。送東西來的素蘭還特意趴她耳邊說,這已經是減半了。
想也知道是誰送的,孫簡到底有沒有腦子,有半車半車送螃蟹的麽?就是京城裏大酒樓進螃蟹,恐怕都沒這數量。
窦明問了素蘭,知道國公府也有半車,想這個孫簡不是掏了人家螃蟹窩吧!
後來想了想,看來也只能都送人了,不然自己非吃出小螃蟹來。
數了數,八只螃蟹拴在一起算是一提,一共二十四提……一百九十二只……
窦明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
這些螃蟹弄的她滿腦袋的麻雀叫,螃蟹送來的時候,光喂蛋清,就不知道又耗費了多少。這個孫簡到底是哪裏去貪墨銀子了!?
不過窦明還真就冤枉了他,這些東西只要孫簡動嘴皮子,有的是人要送人情兒。
窦明按照親近疏遠,将這些螃蟹分了,宅子裏還剩了八提。不過最近宅子裏聚的人多,應該沒幾次就能吃掉了。實在不成,養着過些日子吃也好。
…… ……
進了九月,京裏一日比一日涼了。
南邊傳來擊殺上千海寇的捷報,朝裏面的氣氛更加緊張了,這簡直是給開海禁打的禮花炮。
姐姐窦昭已經出月子有些時日了,人也恢複的不錯。今天心情好,窦明去了國公府出來就在外面轉轉,天氣雖然涼了,但是街上的人還是不少。
她下了車,剛要踏進首飾鋪子,就被一個臉生的丫鬟截住了,說是她家夫人有請!
窦明還納悶呢,是誰請她。盤算着自己也不認識什麽人啊!這時桂嬷嬷直接上來轟人,她才不管是哪家的夫人,她的任務就是照看好這位窦五小姐。
那丫鬟見窦明也不做聲,也不在裝矜持,說是賈府的賈二夫人。
不聽那丫鬟說還好,她一說窦明的好心情都沒了。
看窦明臉色不好,金嬷嬷也上來就趕人,可畢竟是在自己的鋪子門口,兩個人也不會真的就動起手來。
看着那個丫鬟拉拉扯扯的,窦明也是一陣煩悶,這時一個人疾步走來,出聲兒喚道:“明姐兒……”
聽到那聲音,窦明就覺得後背一僵。
…… ……
窦明直接讓王映雪跟她上了邊上的茶樓。
她還不想髒了自己的地方,鋪子是絕對不會讓那女人進的。
茶樓的單間裏環境一般,小二上了茶水,窦明讓随行的人都下去。而王映雪身邊的人也被桂嬷嬷請了出去。
桂嬷嬷和金嬷嬷一左一右的守在門口,不讓他人靠近。
“明姐兒……”王映雪這次看起來素淨多了,不過臉上還是厚厚的妝,看起來似乎日子過的不得意了。
窦明看着她就這麽在自己面前哭,一時是什麽想法都沒了。
“明姐兒。”哭了半晌王映雪才止住了眼淚,開始訴說着她在賈家的日子是多麽的難熬。
賈家做的是首飾買賣,宮裏面妃子所用的首飾多是出自他家,因着他家有兩個會仿着當年璀璨一生風格做首飾的工匠。這兩年這兩個工匠都相續死了,賈家後續無力,已經有些吃不下皇商這碗飯了。
現在開海禁的事情鬧得也厲害,西洋的東西這些年精細的不比這邊差,開了海禁賈家恐怕更難支撐。
這些事情都是姐姐無意中提過的,賈家也算是走到盡頭了,要是沒有什麽回天的本事,恐怕就會被人從皇商的位置給擠下來。
說了許久,王映雪終于轉到了正題上。
原來她是盯上了姐姐窦昭鋪子裏面的工匠。看來這就真真的是只黃鼠狼……
窦明就這麽看着王映雪,想着這是她的主意,還是賈家的主意?不過她是不會去挖姐姐牆角的,而且祈平安也是不能露臉的。
讓王映雪又鬧騰了一陣,窦明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王映雪見窦明又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便又開始第二輪的哭訴,不過再說出來的話,讓窦明都替她臉紅,她真的不配當娘。
“明姐兒,聽說你和顧玉走的很近?”
聽說?你是去打聽清楚了吧?
“我知道你不願去國公府做小,都怪我當初……但是顧玉也是公府的世子爺,和你年齡也相仿,至今都沒有說親……”
還沒等窦明打斷王映雪不找邊際的話,王映雪身邊那個給她傳話的丫鬟就被打的滿臉是血,闖了進來。
“嗚嗚嗚……”的嘴裏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就是一直抱着王映雪的腿發抖。
王映雪也被突來的一幕吓到了,反應過來之後狠狠地踢開那個丫鬟,張嘴就罵。
窦明看着忽然上演的鬧劇,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來見她。
到是王映雪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跑去外面找自己的另一個丫鬟,只看到人也是滿臉的血,都不會動彈了。
一看這個情況,王映雪也忘了她的女兒就在茶樓裏,連驚帶吓的跑了出去。
窦明揉揉太陽穴,納悶着桂嬷嬷和金嬷嬷去哪裏了,怎麽外面就鬧僵起來這些事情了?
這時一個人,滿滿的堵住了單間的門口,和一堵牆一樣。
踏着咯吱作響的地板進來,又狠狠的關上了門!似乎是被什麽給氣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