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嫁侯府
柳璀璨真的是無人能及,她那些事情窦明聽着都覺得錯愕。
說是柳璀璨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和許多的顯貴公子不清不楚,當然不是衆人說的那種送個帕子,寫個情詩的表面關系。
早早的就有這個爺兒,那個公子的為了她大打出手,柳璀璨本人還從來都不避諱這些,往往還總是與有榮焉的樣子,在普通的女子眼裏,她就是不貞烈女子的典型,甚至說她還不如那些青樓女子。
柳璀璨是在什麽時候認識的孫簡的大哥,姐姐沒有查到。但是據說那時候的靖海侯世子對柳璀璨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為了柳璀璨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不在乎了,弄得靖海侯府是雞飛狗跳。
原本誰也沒太在乎這個事情,因為柳璀璨把別人家弄得雞飛狗跳也不是第一次了,因着她的後臺硬,也總是都能全身而退。
而這次卻不一樣,靖海侯世子就像是着了魔一樣,後來柳璀璨甩了他,他還念念不忘的把柳璀璨擄到靖海侯府裏去。因着發現柳璀璨竟然還和她的二徒弟有染,靖海侯世子一怒之下竟然将璀璨一生屠之一空。
事後,柳璀璨身後的貴人也顯現了出來。原來柳璀璨的母親當年在京城走紅,被一富商買去為妾。因着這個富商為了巴結權貴,轉手又送予一位有權勢的貴人。本來這是富貴人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就出了叉子。
那富商身邊沒有得力的主母操持家務,在送走柳璀璨生母的時候并沒灌藥或是檢查什麽,所以也說不清柳璀璨的生母走的時候是否連大帶小,就導致後來更混亂的結果。
而柳璀璨生母在那位貴人身邊沒待幾天,又被另一個權勢通天的人寵幸過……這一來二去加上前面百口莫辯的那段兒,誰也說不清楚這柳璀璨到底是誰的女兒。
又因為這位權勢通天的人最終繼承的大寶,更是誰也不敢再提這個事情。
雖然柳璀璨從來沒有被正過名,但是這些個便宜爹到還是對她不錯,她那些個爛攤子總有人給收拾。
直到靖海侯世子那件事,當時的皇上,現在來說的先皇,終是怒了,叫死真的要弄明白這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要是,恐怕靖海侯府就不是一個世子能賠的了的了。
靖海侯府當時的主母是先皇的小姑,靖海侯世子是先皇的表弟,這個表叔和侄女之間的¥#%,先皇還是接受不了的。
最後,雖然查出柳璀璨不是先皇的女兒,但是靖海侯世子的位子依舊被奪了,再加上後來權力上的鬥争,終了連靖海侯的爵位都沒了。
因着靖海侯世子為了女人丢了爵位,當時靖海侯世子的長子也已經七八歲了,稍懂些道理,覺得事情都是柳璀璨的錯,便跑去柳璀璨的院子讓身邊的婆子打柳璀璨。雖然公侯家的孩子多是早熟,但是只有七八歲,又能真的做什麽。到是剛剛被奪了爵位的靖海侯世子混賬了,一腳把兒子踹了出去,當時磕在院子裏面就斷了氣。
丈夫因着一個女人竟然把長子一腳踹死了,聽到這個消息,向來大度端莊的發妻一下子就早産了,而次子生下來三天也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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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孫簡的嫂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生産後落紅不止,沒有兩個月就去了。
當時的靖海侯,在長子丢掉了世子位之後,接連又失去了兩個嫡孫,自然是不能在留了柳璀璨,氣得親自提了劍要去了結了她。可是孫簡的大哥就和中了魔障一樣,愣是攔着父親老靖海侯,說錯都是他的。
想也知道,事情好不了,孫簡的大哥被打了個半死,直接就癱在了床上。
孫簡從小和嫂子親近,兩個侄子又因着柳璀璨而死,而嫂子後來也去了,自是狠柳璀璨入骨。可自己的親大哥就住在柳璀璨的院子裏,寸步不離。就是被父親靖海侯打了個半死都沒有離開。
後來孫簡大哥都已經咳血不止了,還執迷不悟的叫來孫簡,讓他以後好好的照顧柳璀璨。
當時只有十三四歲的孫簡再也忍不了了,當着還沒有斷氣的大哥,抓來柳璀璨,生生的将她的雙腿打斷成幾節,并道:“既然哥哥不用她陪葬,這輩子,她都不用在走出這個院子了。”
再後來孫簡的大哥去了,孫簡的母親也因為痛失兒子、兒媳、孫子而積郁而死,又過半年老靖海侯也去了。
一派繁華的靖海侯府,再不複往昔。
孫簡依照皇命撤了靖海侯府的牌子,遣散了家奴,一直在海上游蕩,直到後來投奔了情況尴尬的遼王。
聽了姐姐講完這些靖海侯府的辛秘,窦明覺得心裏酸楚楚的,為孫簡難受。怪不得孫簡會下那樣的狠手,若是自己,恐怕直接将柳璀璨碎屍萬斷。
唾罵完了柳璀璨,覺得當初自己就是瞎了眼,這個柳璀璨怎麽可能和姐姐比!這個女人就該不得好報!死後不得超生!
…… ……
嘉嘉回門之後,窦家的生活暫時步入了正軌。
窦明的婚期只比窦曉晚一個多月,時間緊,任務急,窦明的打算是在出閣之前,将宅子裏面的事情妥妥帖帖的交給嘉嘉,也算是她沒對不起這個宅子。
嘉嘉以前也操持過家事,好在窦家這邊雖然比馮家大,但也不算是太複雜,跟着窦明聽了幾次婆子們回事,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因着窦家這裏光是窦七老爺的親家就三門親戚,裏外要記的東西也多,窦明幹脆笨人笨辦法,将每個節日要送誰節禮,平時的慣例一一按着時間寫下來給嘉嘉,到是讓她好聲兒的謝窦明。可窦明想,要是姐姐,肯定會辦的更妥帖。
也就十來日,窦明就讓嘉嘉獨立處理家務,畢竟時間短,嘉嘉不多接觸接觸,也看不出各種的門道兒。
轉眼進了三月,這日窦明閑閑的看着冬忍給自己縫制夏衣,耳邊不斷的聽着她叨唠:“小姐怎麽又閑下來了,您也上上心,這沒幾日了,認親的荷包還沒縫好,您總不能都讓奴婢們代做吧!”
窦明現在基本上可以無視這幾個丫頭的唠叨,随便你怎麽說,她都是嘻嘻哈哈的樣子。
這時杏兒進來說:“大奶奶過來了。” 窦明一聽杏兒的話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嘉嘉來了。
為了這個稱呼,前兩天那個七老爺又發了通脾氣。
本來窦明她們姐兒們都是排着叫了,不然姐姐窦昭和她不會排到四小姐、五小姐這上面。到是在怎麽稱呼嘉嘉的事情上,這個七老爺又神經了一把,窦曉、窦暲也是排着叫的,這次嘉嘉進了門,窦七老爺又非讓人改稱呼,管窦曉、窦暲成了大爺、二爺,嘉嘉自然也成了大奶奶。
窦明把這事情傳遞給姐姐,姐姐只是說,這些個事情讓窦明不要上心管,先安安心心的出了門子。
窦明覺得這似乎和二太夫人有關,多少年了都東西窦沒分過這些,窦七老爺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人。
嘉嘉進來坐定了,說了些這幾日管家的事情。
窦明笑着道:“你比我強多了,沒幾日就上手了。”
嘉嘉腼腆的笑笑,擡眼看看屋子裏面立着的丫鬟,窦明也聞音知雅,這是有事情不好當着丫鬟們說。
窦明擡手指使幾個丫鬟下去給自己弄些零嘴,嘉嘉身邊的丫鬟也跟着退了出去。人都走了,嘉嘉才低聲道:“五姐。”然後手指指上面,繼續道:“是不是應該接回來?”
窦明和嘉嘉也不是沒有默契的,嘉嘉她這麽一指,窦明就知道她說的是張氏。
窦明挑挑眉道:“是哪個碎嘴的婆子在你面前說了什麽了?”
嘉嘉搖搖頭,道:“畢竟她算是婆母,我掌了家,不表個态是不行的。”
窦明想了想也是,這個張氏在她們看來就是個不咋地的後媽,雖然占着窦七老爺正妻的位子,但是她們都可以不鳥她的死活。但是嘉嘉不一樣,就算張氏是個後媽,嘉嘉也是要低頭給人家做兒媳的人。她們可以得罪,嘉嘉卻又不一樣了。
“張家人向你放的風聲?”窦明總覺得嘉嘉不是個自尋煩惱的人,定是有人找事兒。
嘉嘉看窦明還問,道:“我昨天去那邊問安了。”
嘉嘉這麽一說,窦明也明白了,看來是二太夫人那邊。
張氏還的确是個麻煩,要是自己也嫁出去了,嘉嘉還真就不能對張氏怎樣,不如找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窦明是想不出來的,到是有個人最近很閑,可以讓他去辦。
“你先別管這事兒,我去幫你弄,總之不會讓你落個不敬婆母的名聲。”窦明既然覺得嘉嘉能夠看好這個家,怎麽也要幫她把障礙掃清了。
…… ……
沒兩日,被窦明譽為狗頭軍師的窦暲就安排好了一切。
嘉嘉按照窦明說的,為表孝心直接去了前院書房找窦七老爺,語言懇切,情感到位的演了一回好兒媳。最後窦七老爺終于點頭答應接張氏回來。
不過這後期的工作還是很重要的。
雖然窦明也不太知道張氏到底又有什麽事情犯在了窦七老爺手裏,但是張家送回來張氏的時候,窦七老爺直接就寫了一封休書放在窦曉手裏,與張家言明,只要張氏踏實的在自己的院子裏過日子,窦家就一直養着她。如若不然,這休書是早早的準備好了,就是窦七老爺先走一步,窦曉依舊可以把張氏送回張家。
張家人臉皮還是真厚,要是窦明想要是她自家的閨女,怎麽也不能受這個罪,可是張家他們還就是美達美達的答應了。
張氏回來以後,窦明陪着嘉嘉曾經去看過一次張氏。
看到張氏以後,窦明覺得窦七老爺那些個事情都是多慮了。張氏已經不在是當初的樣子,人呆呆傻傻的,身邊的婆子給吃就吃,給喝就喝,除了睡覺就是發呆傻笑,哪裏還有當初那個貴氣的少婦影子。
嘉嘉看到這樣的張氏也是一愣,與窦明彼此對視了一眼,看來她們還是高估了張家,沒想到人送回去就被逼瘋傻了,看來要不是想繼續靠着窦家,張氏的命恐怕都沒了。
後來張氏在沒出過那個院子,到是比誰都活的長久。
…… ……
這幾日覺得日子一日快過一日,在窦明不知道第多少次叫來嘉嘉,問她:“祖母的日常起居你可都記好了?”時,嘉嘉終于也忍不住了。
“五姐,這幾天你都問了不下二十遍了,你不是緊張了吧?”嘉嘉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看着窦明。
窦明咽咽口水道:“胡說什麽!我這不是擔心你麽!”
“哦……”嘉嘉故意拉長了音兒,湊過來道:“真的不是緊張?”
“我緊張什麽!?”窦明沒好氣的瞪了嘉嘉一眼,低頭翻看着冬忍擺放好了的繡品,道:“這個怎麽放這裏了?不是要收箱子裏麽?”
杏兒在邊上接口道:“我的好小姐啊!這點東西您已經讓奴婢們來回的搗騰了不下十次了,您說說您到底要放哪裏?”
“你!”窦明對着揭自己底的杏兒一瞪眼,道:“我還不能指使你了是不是!?”
“能,能,能,太能了!”杏兒趕緊接口,抱起那幾幅繡品又往箱子裏塞。
“輕點!”
“知道啦!小姐!”
“別壓到!”
“知道啦!”
“你不耐煩我是不是!?”
“沒,沒,沒,小姐奴婢沒不耐煩。”看着窦明越說越有哭腔,杏兒趕緊又回身來安慰她。
這幾日自家小姐為了婚事心慌,她們幾個丫頭也只能好生哄着,等小姐快快成親,這混亂的狀況才會過去。
嘉嘉看着屋子裏剩的這點東西被窦明東折騰西折騰的,也知道窦明這時因着要嫁人了發慌,只是陪着窦明在屋子裏瘋鬧。
…… ……
上午窦暲去送了嫁妝,窦明屋子裏變得更空曠起來。
窦暲送嫁妝回來還特意跑來後面,告訴窦明讓她今天少吃些,說明日他背五姐上花轎,要是五姐吃的太多,人太重,他不介意半路上把她放地上歇會兒。
聽了窦暲的話,氣的窦明找了半天的雞毛撣子,想招呼這說話沒邊際的小子。
不過窦暲這壞小子到是樂的開心,還在邊上取笑姐姐窦明這幾天做的車轱辘事兒。
到了傍晚,窦明沒想到姐姐窦昭竟然來了。可能多是因為自己這幾天折騰的太厲害了,姐姐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姐姐這身孕還不足三個月,最是該小心的時候,一下子窦明的注意力也被姐姐分散了些,到是少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笑話,一直圍着姐姐窦昭轉。
出嫁前一夜一般都是新娘的母親陪着新娘度過的。
當初姐姐是趙舅母陪着,而自己不但沒有娘親陪,連個舅母都沒有,諸家的人能來捧場已經不錯了,也不能要求太多。
五夫人過來和她講新婚的事情,估計也是姐姐窦昭求來的,窦明和五夫人她們只有面子上的事情。她說了什麽窦明也沒怎麽聽進去,給了窦明一本薄薄的冊子,讓窦明看,窦明也懶得翻看。五夫人到是又說了窦明兩句,讓窦明看看那冊子,可是窦明歷來讨厭這些書本的東西,終了也沒翻看。
姐姐力排衆議留下來陪窦明,就和以前一樣兩個人躺在床上說着一些瑣事。
姐姐告訴窦明以前孫簡有過兩個通房,不過後來靖海侯府敗落了,孫簡就将人打發了。姐姐細查過,說都已經嫁了人,讓窦明放心。還說孫簡在遼東的時候也有過侍妾什麽的,不過回京的時候都打發了,也沒有留下一個。
其實窦明心裏多少有些底的,像是姐夫那樣只守着姐姐過日子的男人又能有幾個,只要現在孫簡心裏裝的是自己,就不要庸人自擾了。姐姐又和窦明唠叨了一遍孫家建康那支上有些什麽人,這次都誰來觀禮了,說着說着,姐姐到是先睡着了。
窦明起身看看姐姐,看來是懷孕帶的毛病,上次姐姐懷孕的時候據說也很嗜睡,這一次應該還是個小子吧!
窦明幫姐姐拉拉被子,掖好被角,躺下來看着帳頂的花紋,怎麽着就是睡不着。
…… ……
好不容易迷迷瞪瞪的有些睡意了,秋眉又進來搖喚窦明,說是時辰到了,該起身了。
窦明嘀咕着,她根本就沒睡着好不好!?感覺肚子裏一肚子的怨氣,怎麽就睡不着呢!?
沒辦法,還是被秋眉和冬忍拉了起來。窦明示意她們輕一點,姐姐這個狀況還是讓她多睡一會兒吧!喚來素蘭守着姐姐,窦明輕手輕腳的到東屋去,開始準備洗漱、化妝。
其實窦明對那個恐怖的新娘妝還是有一定的心裏準備的,畢竟姐姐出嫁的時候,窦明是全程觀看過的。不過窦明還是小看了全福人的手力,感覺那線在臉上刮的她一層臉皮都掉了。
化好妝,腦袋上帶着重重的鳳冠,穿好裏面的衣服,只留着外面正紅色的嫁衣還沒有穿上,因着孫簡那個靖海侯的爵位,窦明這大婚的嫁衣也是有很多講究的。安慰了自己一下,應該比姐姐那身輕省些,心裏也就平衡多了。
說真的,窦明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想出來的這些整人的衣着。
準備的七七八八了,可能是外面有些喧鬧,姐姐窦昭也起身過來看她。而窦明本來有些平複了下來的心情,看着姐姐窦昭看自己溫柔的眼神兒,心裏又開始打鼓。
轉身問冬忍,“嘉嘉呢?怎麽沒見人?”
冬忍翻了個白眼,估計也覺得窦明問的問題比較白癡吧!身為這宅子裏的女主人,嘉嘉當然是在應付那些個太太小姐們。
姐姐見窦明又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在窦明身邊坐下道:“她應付的來,你不用老叫她。”
窦明對着姐姐點點頭,可是心裏慌,就是想拉個人過來說話。姐姐跟窦明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話,窦明就是覺得坐立不安。
這時外面的炮竹開始響了,丫鬟進來說接親的新郎已經在門外了,正在被窦曉、窦暲幾個劫着呢!
嘉嘉也騰出功夫來,聽到窦明找她,進來看窦明,窦明拉着她不停的問:“祖母好麽?早飯吃了什麽?這會兒誰陪在身邊?”
嘉嘉看窦明的架勢,也知道是又開始發慌了。在窦明另一手邊坐下來,一樣樣的告訴窦明,“祖母很好,早飯吃了一個素包子、一碗粥,身邊的丫鬟婆子都在。”
可是窦明聽着還是不放心,起身和姐姐道:“不如我們去看看?”
還不等姐姐窦昭回話,杏兒上來拉着窦明道:“好小姐了,這都什麽時辰了,不要到處跑了。”
姐姐也安慰窦明,“馬上穿好了嫁衣,還要去拜別祖母呢!你這個樣子跑去做什麽?” 幾個丫鬟也不等窦明在反駁什麽,上來利索的将最外面的嫁衣也給窦明套上。
忙忙叨叨的又是一通,外面攔門的時辰也差不多了。
心裏慌慌的去拜別親人,一進了祖母的屋子窦明眼淚就嘩啦嘩啦的往下掉,抱着祖母的手就是不松開,看的一屋子的人都跟着起急。從小到大窦明還沒在祖母懷裏這麽哭過,任由祖母和姐姐在邊上說什麽,窦明的眼淚就是止不住,邊上跟着的丫鬟、婆子、全福人都快急了,窦明這麽一哭,早起來畫的妝容都花了。
秋眉和冬忍兩個死拉硬拽的把窦明拉起來,趕緊又洗了妝重畫。窦明到是因禍得福了,至少後來因為時間的關系,補得妝容雖然喜慶,但是比較淡雅。
忙活了一溜夠,外面早就等着接人了。
臨出門,姐姐窦昭本想上來再安慰窦明幾句,但是窦明一看到姐姐,眼淚又要開始往下流,吓得窦昭也只好止步,怕窦明在這麽折騰誤了時辰。
窦七老爺到是嘟嚕了一大堆的話,不過窦明和他就那麽回事,他說就說吧!
蓋了蓋頭,出門到花轎上新娘子是不能自己走的。
窦暲跑過來背窦明,還小聲兒的打趣道:“沒吃太多吧!?”
按照往常,窦明肯定狠狠的擰他幾下,到是今天忽然下不去手了。
窦暲今年也十三了,個子到是長得很高,就是人還是比較瘦,趴到他背上,窦明還真怕窦暲把自己扔下來。窦暲見窦明不說話,背起窦明走了幾步,又低聲道:“不是提了氣,怕一說話就把我壓倒了吧!”
他這麽一說,窦明眼淚又看是往下掉,好在窦明是面朝下,并沒有在哭花了妝容。
窦暲似乎也感覺到窦明在哭,難得正經的道:“別哭了,要是變醜了,被退回來可怎麽辦?”
窦暲這麽一說,窦明也終于破涕為笑,輕輕的捶了窦暲一下,道:“退回來?他敢!”
“姐姐別捶了,他自然是不敢!”窦暲趕緊求饒道。
“哼!”窦明哼了一聲,被窦暲這麽一鬧,也不是那麽想哭了。
見窦明心情好了,窦暲也放下心來,送窦明平穩的上了花轎。
作者有話要說: